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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作者:冬天的柳叶) 第61节(1 / 1)

“麻烦彩云小姐来看一看这具女尸是否认识。”官差侧开身子。花娘在原地犹豫着,一副恐惧不安的样子。“快看看啊。”围观者中有人喊道。花娘鼓了鼓勇气,看向地上女尸。看清女尸面容的一瞬间,花娘惊呼出声:“莺莺!”扶着花娘前来的小丫鬟也大着胆子看过去,小脸顿时变得煞白:“真的是莺莺姐!”似乎是因为认出了人,二人少了几分胆怯,多了几分悲痛。花娘靠近几步,频频擦拭眼角。小丫鬟也不停用手背抹泪。官差等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彩云小姐,确定这是你的婢女莺莺?”花娘轻轻点头,声音带着哽咽:“是莺莺没错。”“那彩云小姐知不知道莺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花娘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尸,迟疑道:“许是后半夜,或是今早……”官差皱眉:“莺莺是你的婢女,大概从什么时候起没见到人,彩云小姐不知道吗?”花娘垂眸道:“我们这些人睡得晚,起床梳洗时就快到晌午了。我昨晚入睡大概在丑初时分,那时候莺莺还在。”丑初时分?这可够晚的,难怪快晌午才起来。官差心里嘀咕一句,问小丫鬟:“你最后见到莺莺是什么时候?”小丫鬟怯怯道:“也是晚上啊。刚刚差爷们过去时我们还在睡呢,都不知道莺莺姐不见了。”“那莺莺有没有得罪人,或者近来有什么反常?”官差看着花娘问。花娘微微蹙眉:“差爷莫非怀疑奴家?”官差笑笑:“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一条人命,总要问周全些,彩云小姐不要多想。”花娘沉默了一下,道:“莺莺大半时间都在我身边,性子又好,应该没有得罪人。至于反常——”官差听出几分意思,忙道:“彩云小姐尽管说,我们会有判断。”“这个——”花娘环顾左右,露出为难之色。官差指指不远处的垂柳:“彩云小姐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去那里说。”花娘点点头。眼睁睁看着官差与花娘往那边去了,围观众人齐齐叹息。热闹看得好好的,怎么这样呢?这和吃独食有什么区别!人群中,冯橙与陆玄面面相觑。也是巧了,官差与花娘去的就是他们刚才谈话的地方。柳枝垂下千万条,恍如绿色帘幕。官差迫不及待问:“彩云小姐现在可以说了吧?”花娘幽幽叹口气:“莺莺最近是遇到了事。前些日子有位姐妹病了,而莺莺容貌可人,正是好年纪,妈妈就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莺莺不愿意,找我哭诉了好几次,我也一直求妈妈高抬贵手,但妈妈没有松口的意思——”说到这里,花娘潸然泪下:“莺莺定是想不开,才投了河……”官差问到这里,觉得事情差不多清楚了。这种金水河上讨生活的人,想不开寻短见并不稀奇。“彩云小姐,莺莺的遗体——”花娘苦笑:“这就让人把她的遗体带走。莺莺好歹跟了我这么久,总要给她体面安葬。”官差点点头,走回去示意手下集合:“人是投河自杀的,走了。”盘问这么久,几名衙役早就满头大汗,闻言迫不及待收了工。花娘吩咐两名壮汉抬走了莺莺尸体,留下乌压压一群人抓耳挠腮。到底为啥投河啊,不说清楚就都走了,这不是让人好奇死嘛。第73章 夜探画舫“冯大姑娘先回去吧,我去向官差打听一下情况。”陆玄撂下一句话,匆匆向官差离去的方向赶去。冯橙目光追逐那道玄色背影一瞬,踮脚冲着冯锦西招招手,指了指上船时的方向。冯锦西会意点头。没过多久,叔侄二人在上船的地方汇合。“橙儿,咱们回府吧,好端端游船竟遇到了死人,没得扫兴。”冯橙很想说她一点不觉得扫兴,就这么回去才不安心,转而一想还是不为难叔叔了。“那就回去吧,可惜西瓜放在船上,还没来得及吃。”小鱼面无表情开口:“姑娘,要婢子把西瓜拿回来吗?”冯橙嘴角微抽:“不必了,就当请那老伯吃了。”小鱼这才恢复沉默。冯锦西有些内疚,宽慰道:“过两日叔叔带你去莫忧湖玩,那里比金水河好玩。”冯橙莞尔一笑:“今天其实挺开心。坐了船,吹了风,听船夫唱了好听的歌,还看到了三叔热心仗义的样子。”“有么?”冯锦西摸摸鼻尖,心中得意又不好表露出来,“橙儿真的觉得我热心仗义?”冯橙认真点头:“当然。三叔不忍溺水女子被当作无名尸胡乱埋葬,虽与那女子非亲非故,还是毫不犹豫站了出来,这难道不算热心仗义?”冯锦西登时笑开了花。还是侄女好啊,随他来金水河,遇到这种令小姑娘做噩梦的事都能发现他的长处。哪像他老子,只要听到他与“金水河”三个字沾边,直接就是一顿抽。狭隘,来金水河就是吃喝玩乐?明明也能做好事!叔侄二人说说笑笑回了尚书府。陆玄找官差了解到花娘所说情况,决定夜游金水河会一会那位叫彩云的花娘。转眼暮色降临。金水河上华灯璀璨,丝竹声声,半点不受白日有人溺水的影响。等陆玄带着小厮来喜上了名为云谣小筑的画舫,愕然发现这座在金水河上不算出名的画舫已经挤满了人。这些人竟都是来见花娘彩云的。来喜小声嘀咕:“这些人的好奇心可真强啊。”陆玄拿收拢的折扇敲了敲来喜脑袋:“少说废话。”他们觉得别人好奇心强,别人看他们也一样。这时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走到场中,对着众人福了福:“感谢诸位公子来给我们彩云捧场,只是今日来的公子太多,而彩云只有一个。不如先让彩云给诸位公子唱上一曲,到时候哪位公子若想与彩云喝上一杯,就看各位的诚意了。”鸨母这么一说,客人们纷纷应好。这在那些有着花魁娘子的画舫里司空见惯,毕竟花魁难得,谁若想一亲芳泽就要看荷包鼓不鼓了。鸨母也是满心振奋。这可是她梦里才有的情景啊。云谣小筑的花娘们也是有姿色的,可放在金水河上就不算什么了,终归还是少了一个能撑起门面的花魁,无法吸引恩客们竞相追逐,一掷千金。本以为莺莺的死很晦气,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因为好奇彩云,把云谣小筑挤得快无处下脚了。若不能利用好这千载良机,她这么多年的鸨母白干了!就在众人等得心焦时,一名面带轻纱的女子由侍女扶着走了出来。女子身形婀娜,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似泣非泣,正是白日去认尸的花娘彩云。众人一见彩云,发出不满的声音。“怎么还蒙着面纱呢?”“是啊,咱们来就是想见见彩云小姐的……”鸨母暗暗冷笑。她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来的。是为了彩云吗?不,是为了那颗好奇心!想现在就见到彩云真容门儿都没有,至少要等彩云一展歌喉,让他们发现彩云最大的长处再说。“寒蝉凄切,对长亭晚……”伴着琵琶声,面带轻纱的女子一开口,全场便安静下来。明明是缠绵哀婉的词儿,那柔婉嗓音却透着恰到好处的澄净。听着这样的歌声,心田仿佛被清泉拂过,整个人都放松熨帖下来。唱歌好听的人不少,难得的是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特色,而彩云就把这首被无数花娘传唱过的《雨霖铃》唱出了独特味道。独属于彩云的味道。一曲听罢,掌声雷动,喝彩声不停。彩云缓缓起身,对着众人拜了几拜,随后抱着琵琶往内走去。“嗳,别走啊——”不少人情急喊道。若说一开始他们是好奇白日认尸的花娘长什么样,现在则对彩云本人有了兴趣。彩云回眸望了众人一眼,还是走了进去,留下鸨母应付场面。“倒是善于利用。”陆玄低声嗤笑,吩咐来喜,“你去找那些寻常花娘、打手之类打听一下彩云来历,以及如何安葬的莺莺。”冯橙很想说她一点不觉得扫兴,就这么回去才不安心,转而一想还是不为难叔叔了。“那就回去吧,可惜西瓜放在船上,还没来得及吃。”小鱼面无表情开口:“姑娘,要婢子把西瓜拿回来吗?”冯橙嘴角微抽:“不必了,就当请那老伯吃了。”小鱼这才恢复沉默。冯锦西有些内疚,宽慰道:“过两日叔叔带你去莫忧湖玩,那里比金水河好玩。”冯橙莞尔一笑:“今天其实挺开心。坐了船,吹了风,听船夫唱了好听的歌,还看到了三叔热心仗义的样子。”“有么?”冯锦西摸摸鼻尖,心中得意又不好表露出来,“橙儿真的觉得我热心仗义?”冯橙认真点头:“当然。三叔不忍溺水女子被当作无名尸胡乱埋葬,虽与那女子非亲非故,还是毫不犹豫站了出来,这难道不算热心仗义?”冯锦西登时笑开了花。还是侄女好啊,随他来金水河,遇到这种令小姑娘做噩梦的事都能发现他的长处。哪像他老子,只要听到他与“金水河”三个字沾边,直接就是一顿抽。狭隘,来金水河就是吃喝玩乐?明明也能做好事!叔侄二人说说笑笑回了尚书府。陆玄找官差了解到花娘所说情况,决定夜游金水河会一会那位叫彩云的花娘。转眼暮色降临。金水河上华灯璀璨,丝竹声声,半点不受白日有人溺水的影响。等陆玄带着小厮来喜上了名为云谣小筑的画舫,愕然发现这座在金水河上不算出名的画舫已经挤满了人。这些人竟都是来见花娘彩云的。来喜小声嘀咕:“这些人的好奇心可真强啊。”陆玄拿收拢的折扇敲了敲来喜脑袋:“少说废话。”他们觉得别人好奇心强,别人看他们也一样。这时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走到场中,对着众人福了福:“感谢诸位公子来给我们彩云捧场,只是今日来的公子太多,而彩云只有一个。不如先让彩云给诸位公子唱上一曲,到时候哪位公子若想与彩云喝上一杯,就看各位的诚意了。”鸨母这么一说,客人们纷纷应好。这在那些有着花魁娘子的画舫里司空见惯,毕竟花魁难得,谁若想一亲芳泽就要看荷包鼓不鼓了。鸨母也是满心振奋。这可是她梦里才有的情景啊。云谣小筑的花娘们也是有姿色的,可放在金水河上就不算什么了,终归还是少了一个能撑起门面的花魁,无法吸引恩客们竞相追逐,一掷千金。本以为莺莺的死很晦气,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因为好奇彩云,把云谣小筑挤得快无处下脚了。若不能利用好这千载良机,她这么多年的鸨母白干了!就在众人等得心焦时,一名面带轻纱的女子由侍女扶着走了出来。女子身形婀娜,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似泣非泣,正是白日去认尸的花娘彩云。众人一见彩云,发出不满的声音。“怎么还蒙着面纱呢?”“是啊,咱们来就是想见见彩云小姐的……”鸨母暗暗冷笑。她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来的。是为了彩云吗?不,是为了那颗好奇心!想现在就见到彩云真容门儿都没有,至少要等彩云一展歌喉,让他们发现彩云最大的长处再说。“寒蝉凄切,对长亭晚……”伴着琵琶声,面带轻纱的女子一开口,全场便安静下来。明明是缠绵哀婉的词儿,那柔婉嗓音却透着恰到好处的澄净。听着这样的歌声,心田仿佛被清泉拂过,整个人都放松熨帖下来。唱歌好听的人不少,难得的是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特色,而彩云就把这首被无数花娘传唱过的《雨霖铃》唱出了独特味道。独属于彩云的味道。一曲听罢,掌声雷动,喝彩声不停。彩云缓缓起身,对着众人拜了几拜,随后抱着琵琶往内走去。“嗳,别走啊——”不少人情急喊道。若说一开始他们是好奇白日认尸的花娘长什么样,现在则对彩云本人有了兴趣。彩云回眸望了众人一眼,还是走了进去,留下鸨母应付场面。“倒是善于利用。”陆玄低声嗤笑,吩咐来喜,“你去找那些寻常花娘、打手之类打听一下彩云来历,以及如何安葬的莺莺。”冯橙很想说她一点不觉得扫兴,就这么回去才不安心,转而一想还是不为难叔叔了。“那就回去吧,可惜西瓜放在船上,还没来得及吃。”小鱼面无表情开口:“姑娘,要婢子把西瓜拿回来吗?”冯橙嘴角微抽:“不必了,就当请那老伯吃了。”小鱼这才恢复沉默。冯锦西有些内疚,宽慰道:“过两日叔叔带你去莫忧湖玩,那里比金水河好玩。”冯橙莞尔一笑:“今天其实挺开心。坐了船,吹了风,听船夫唱了好听的歌,还看到了三叔热心仗义的样子。”“有么?”冯锦西摸摸鼻尖,心中得意又不好表露出来,“橙儿真的觉得我热心仗义?”冯橙认真点头:“当然。三叔不忍溺水女子被当作无名尸胡乱埋葬,虽与那女子非亲非故,还是毫不犹豫站了出来,这难道不算热心仗义?”冯锦西登时笑开了花。还是侄女好啊,随他来金水河,遇到这种令小姑娘做噩梦的事都能发现他的长处。哪像他老子,只要听到他与“金水河”三个字沾边,直接就是一顿抽。狭隘,来金水河就是吃喝玩乐?明明也能做好事!叔侄二人说说笑笑回了尚书府。陆玄找官差了解到花娘所说情况,决定夜游金水河会一会那位叫彩云的花娘。转眼暮色降临。金水河上华灯璀璨,丝竹声声,半点不受白日有人溺水的影响。等陆玄带着小厮来喜上了名为云谣小筑的画舫,愕然发现这座在金水河上不算出名的画舫已经挤满了人。这些人竟都是来见花娘彩云的。来喜小声嘀咕:“这些人的好奇心可真强啊。”陆玄拿收拢的折扇敲了敲来喜脑袋:“少说废话。”他们觉得别人好奇心强,别人看他们也一样。这时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走到场中,对着众人福了福:“感谢诸位公子来给我们彩云捧场,只是今日来的公子太多,而彩云只有一个。不如先让彩云给诸位公子唱上一曲,到时候哪位公子若想与彩云喝上一杯,就看各位的诚意了。”鸨母这么一说,客人们纷纷应好。这在那些有着花魁娘子的画舫里司空见惯,毕竟花魁难得,谁若想一亲芳泽就要看荷包鼓不鼓了。鸨母也是满心振奋。这可是她梦里才有的情景啊。云谣小筑的花娘们也是有姿色的,可放在金水河上就不算什么了,终归还是少了一个能撑起门面的花魁,无法吸引恩客们竞相追逐,一掷千金。本以为莺莺的死很晦气,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因为好奇彩云,把云谣小筑挤得快无处下脚了。若不能利用好这千载良机,她这么多年的鸨母白干了!就在众人等得心焦时,一名面带轻纱的女子由侍女扶着走了出来。女子身形婀娜,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似泣非泣,正是白日去认尸的花娘彩云。众人一见彩云,发出不满的声音。“怎么还蒙着面纱呢?”“是啊,咱们来就是想见见彩云小姐的……”鸨母暗暗冷笑。她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来的。是为了彩云吗?不,是为了那颗好奇心!想现在就见到彩云真容门儿都没有,至少要等彩云一展歌喉,让他们发现彩云最大的长处再说。“寒蝉凄切,对长亭晚……”伴着琵琶声,面带轻纱的女子一开口,全场便安静下来。明明是缠绵哀婉的词儿,那柔婉嗓音却透着恰到好处的澄净。听着这样的歌声,心田仿佛被清泉拂过,整个人都放松熨帖下来。唱歌好听的人不少,难得的是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特色,而彩云就把这首被无数花娘传唱过的《雨霖铃》唱出了独特味道。独属于彩云的味道。一曲听罢,掌声雷动,喝彩声不停。彩云缓缓起身,对着众人拜了几拜,随后抱着琵琶往内走去。“嗳,别走啊——”不少人情急喊道。若说一开始他们是好奇白日认尸的花娘长什么样,现在则对彩云本人有了兴趣。彩云回眸望了众人一眼,还是走了进去,留下鸨母应付场面。“倒是善于利用。”陆玄低声嗤笑,吩咐来喜,“你去找那些寻常花娘、打手之类打听一下彩云来历,以及如何安葬的莺莺。”冯橙很想说她一点不觉得扫兴,就这么回去才不安心,转而一想还是不为难叔叔了。“那就回去吧,可惜西瓜放在船上,还没来得及吃。”小鱼面无表情开口:“姑娘,要婢子把西瓜拿回来吗?”冯橙嘴角微抽:“不必了,就当请那老伯吃了。”小鱼这才恢复沉默。冯锦西有些内疚,宽慰道:“过两日叔叔带你去莫忧湖玩,那里比金水河好玩。”冯橙莞尔一笑:“今天其实挺开心。坐了船,吹了风,听船夫唱了好听的歌,还看到了三叔热心仗义的样子。”“有么?”冯锦西摸摸鼻尖,心中得意又不好表露出来,“橙儿真的觉得我热心仗义?”冯橙认真点头:“当然。三叔不忍溺水女子被当作无名尸胡乱埋葬,虽与那女子非亲非故,还是毫不犹豫站了出来,这难道不算热心仗义?”冯锦西登时笑开了花。还是侄女好啊,随他来金水河,遇到这种令小姑娘做噩梦的事都能发现他的长处。哪像他老子,只要听到他与“金水河”三个字沾边,直接就是一顿抽。狭隘,来金水河就是吃喝玩乐?明明也能做好事!叔侄二人说说笑笑回了尚书府。陆玄找官差了解到花娘所说情况,决定夜游金水河会一会那位叫彩云的花娘。转眼暮色降临。金水河上华灯璀璨,丝竹声声,半点不受白日有人溺水的影响。等陆玄带着小厮来喜上了名为云谣小筑的画舫,愕然发现这座在金水河上不算出名的画舫已经挤满了人。这些人竟都是来见花娘彩云的。来喜小声嘀咕:“这些人的好奇心可真强啊。”陆玄拿收拢的折扇敲了敲来喜脑袋:“少说废话。”他们觉得别人好奇心强,别人看他们也一样。这时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走到场中,对着众人福了福:“感谢诸位公子来给我们彩云捧场,只是今日来的公子太多,而彩云只有一个。不如先让彩云给诸位公子唱上一曲,到时候哪位公子若想与彩云喝上一杯,就看各位的诚意了。”鸨母这么一说,客人们纷纷应好。这在那些有着花魁娘子的画舫里司空见惯,毕竟花魁难得,谁若想一亲芳泽就要看荷包鼓不鼓了。鸨母也是满心振奋。这可是她梦里才有的情景啊。云谣小筑的花娘们也是有姿色的,可放在金水河上就不算什么了,终归还是少了一个能撑起门面的花魁,无法吸引恩客们竞相追逐,一掷千金。本以为莺莺的死很晦气,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因为好奇彩云,把云谣小筑挤得快无处下脚了。若不能利用好这千载良机,她这么多年的鸨母白干了!就在众人等得心焦时,一名面带轻纱的女子由侍女扶着走了出来。女子身形婀娜,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似泣非泣,正是白日去认尸的花娘彩云。众人一见彩云,发出不满的声音。“怎么还蒙着面纱呢?”“是啊,咱们来就是想见见彩云小姐的……”鸨母暗暗冷笑。她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来的。是为了彩云吗?不,是为了那颗好奇心!想现在就见到彩云真容门儿都没有,至少要等彩云一展歌喉,让他们发现彩云最大的长处再说。“寒蝉凄切,对长亭晚……”伴着琵琶声,面带轻纱的女子一开口,全场便安静下来。明明是缠绵哀婉的词儿,那柔婉嗓音却透着恰到好处的澄净。听着这样的歌声,心田仿佛被清泉拂过,整个人都放松熨帖下来。唱歌好听的人不少,难得的是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特色,而彩云就把这首被无数花娘传唱过的《雨霖铃》唱出了独特味道。独属于彩云的味道。一曲听罢,掌声雷动,喝彩声不停。彩云缓缓起身,对着众人拜了几拜,随后抱着琵琶往内走去。“嗳,别走啊——”不少人情急喊道。若说一开始他们是好奇白日认尸的花娘长什么样,现在则对彩云本人有了兴趣。彩云回眸望了众人一眼,还是走了进去,留下鸨母应付场面。“倒是善于利用。”陆玄低声嗤笑,吩咐来喜,“你去找那些寻常花娘、打手之类打听一下彩云来历,以及如何安葬的莺莺。”冯橙很想说她一点不觉得扫兴,就这么回去才不安心,转而一想还是不为难叔叔了。“那就回去吧,可惜西瓜放在船上,还没来得及吃。”小鱼面无表情开口:“姑娘,要婢子把西瓜拿回来吗?”冯橙嘴角微抽:“不必了,就当请那老伯吃了。”小鱼这才恢复沉默。冯锦西有些内疚,宽慰道:“过两日叔叔带你去莫忧湖玩,那里比金水河好玩。”冯橙莞尔一笑:“今天其实挺开心。坐了船,吹了风,听船夫唱了好听的歌,还看到了三叔热心仗义的样子。”“有么?”冯锦西摸摸鼻尖,心中得意又不好表露出来,“橙儿真的觉得我热心仗义?”冯橙认真点头:“当然。三叔不忍溺水女子被当作无名尸胡乱埋葬,虽与那女子非亲非故,还是毫不犹豫站了出来,这难道不算热心仗义?”冯锦西登时笑开了花。还是侄女好啊,随他来金水河,遇到这种令小姑娘做噩梦的事都能发现他的长处。哪像他老子,只要听到他与“金水河”三个字沾边,直接就是一顿抽。狭隘,来金水河就是吃喝玩乐?明明也能做好事!叔侄二人说说笑笑回了尚书府。陆玄找官差了解到花娘所说情况,决定夜游金水河会一会那位叫彩云的花娘。转眼暮色降临。金水河上华灯璀璨,丝竹声声,半点不受白日有人溺水的影响。等陆玄带着小厮来喜上了名为云谣小筑的画舫,愕然发现这座在金水河上不算出名的画舫已经挤满了人。这些人竟都是来见花娘彩云的。来喜小声嘀咕:“这些人的好奇心可真强啊。”陆玄拿收拢的折扇敲了敲来喜脑袋:“少说废话。”他们觉得别人好奇心强,别人看他们也一样。这时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走到场中,对着众人福了福:“感谢诸位公子来给我们彩云捧场,只是今日来的公子太多,而彩云只有一个。不如先让彩云给诸位公子唱上一曲,到时候哪位公子若想与彩云喝上一杯,就看各位的诚意了。”鸨母这么一说,客人们纷纷应好。这在那些有着花魁娘子的画舫里司空见惯,毕竟花魁难得,谁若想一亲芳泽就要看荷包鼓不鼓了。鸨母也是满心振奋。这可是她梦里才有的情景啊。云谣小筑的花娘们也是有姿色的,可放在金水河上就不算什么了,终归还是少了一个能撑起门面的花魁,无法吸引恩客们竞相追逐,一掷千金。本以为莺莺的死很晦气,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因为好奇彩云,把云谣小筑挤得快无处下脚了。若不能利用好这千载良机,她这么多年的鸨母白干了!就在众人等得心焦时,一名面带轻纱的女子由侍女扶着走了出来。女子身形婀娜,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似泣非泣,正是白日去认尸的花娘彩云。众人一见彩云,发出不满的声音。“怎么还蒙着面纱呢?”“是啊,咱们来就是想见见彩云小姐的……”鸨母暗暗冷笑。她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来的。是为了彩云吗?不,是为了那颗好奇心!想现在就见到彩云真容门儿都没有,至少要等彩云一展歌喉,让他们发现彩云最大的长处再说。“寒蝉凄切,对长亭晚……”伴着琵琶声,面带轻纱的女子一开口,全场便安静下来。明明是缠绵哀婉的词儿,那柔婉嗓音却透着恰到好处的澄净。听着这样的歌声,心田仿佛被清泉拂过,整个人都放松熨帖下来。唱歌好听的人不少,难得的是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特色,而彩云就把这首被无数花娘传唱过的《雨霖铃》唱出了独特味道。独属于彩云的味道。一曲听罢,掌声雷动,喝彩声不停。彩云缓缓起身,对着众人拜了几拜,随后抱着琵琶往内走去。“嗳,别走啊——”不少人情急喊道。若说一开始他们是好奇白日认尸的花娘长什么样,现在则对彩云本人有了兴趣。彩云回眸望了众人一眼,还是走了进去,留下鸨母应付场面。“倒是善于利用。”陆玄低声嗤笑,吩咐来喜,“你去找那些寻常花娘、打手之类打听一下彩云来历,以及如何安葬的莺莺。”冯橙很想说她一点不觉得扫兴,就这么回去才不安心,转而一想还是不为难叔叔了。“那就回去吧,可惜西瓜放在船上,还没来得及吃。”小鱼面无表情开口:“姑娘,要婢子把西瓜拿回来吗?”冯橙嘴角微抽:“不必了,就当请那老伯吃了。”小鱼这才恢复沉默。冯锦西有些内疚,宽慰道:“过两日叔叔带你去莫忧湖玩,那里比金水河好玩。”冯橙莞尔一笑:“今天其实挺开心。坐了船,吹了风,听船夫唱了好听的歌,还看到了三叔热心仗义的样子。”“有么?”冯锦西摸摸鼻尖,心中得意又不好表露出来,“橙儿真的觉得我热心仗义?”冯橙认真点头:“当然。三叔不忍溺水女子被当作无名尸胡乱埋葬,虽与那女子非亲非故,还是毫不犹豫站了出来,这难道不算热心仗义?”冯锦西登时笑开了花。还是侄女好啊,随他来金水河,遇到这种令小姑娘做噩梦的事都能发现他的长处。哪像他老子,只要听到他与“金水河”三个字沾边,直接就是一顿抽。狭隘,来金水河就是吃喝玩乐?明明也能做好事!叔侄二人说说笑笑回了尚书府。陆玄找官差了解到花娘所说情况,决定夜游金水河会一会那位叫彩云的花娘。转眼暮色降临。金水河上华灯璀璨,丝竹声声,半点不受白日有人溺水的影响。等陆玄带着小厮来喜上了名为云谣小筑的画舫,愕然发现这座在金水河上不算出名的画舫已经挤满了人。这些人竟都是来见花娘彩云的。来喜小声嘀咕:“这些人的好奇心可真强啊。”陆玄拿收拢的折扇敲了敲来喜脑袋:“少说废话。”他们觉得别人好奇心强,别人看他们也一样。这时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走到场中,对着众人福了福:“感谢诸位公子来给我们彩云捧场,只是今日来的公子太多,而彩云只有一个。不如先让彩云给诸位公子唱上一曲,到时候哪位公子若想与彩云喝上一杯,就看各位的诚意了。”鸨母这么一说,客人们纷纷应好。这在那些有着花魁娘子的画舫里司空见惯,毕竟花魁难得,谁若想一亲芳泽就要看荷包鼓不鼓了。鸨母也是满心振奋。这可是她梦里才有的情景啊。云谣小筑的花娘们也是有姿色的,可放在金水河上就不算什么了,终归还是少了一个能撑起门面的花魁,无法吸引恩客们竞相追逐,一掷千金。本以为莺莺的死很晦气,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因为好奇彩云,把云谣小筑挤得快无处下脚了。若不能利用好这千载良机,她这么多年的鸨母白干了!就在众人等得心焦时,一名面带轻纱的女子由侍女扶着走了出来。女子身形婀娜,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似泣非泣,正是白日去认尸的花娘彩云。众人一见彩云,发出不满的声音。“怎么还蒙着面纱呢?”“是啊,咱们来就是想见见彩云小姐的……”鸨母暗暗冷笑。她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来的。是为了彩云吗?不,是为了那颗好奇心!想现在就见到彩云真容门儿都没有,至少要等彩云一展歌喉,让他们发现彩云最大的长处再说。“寒蝉凄切,对长亭晚……”伴着琵琶声,面带轻纱的女子一开口,全场便安静下来。明明是缠绵哀婉的词儿,那柔婉嗓音却透着恰到好处的澄净。听着这样的歌声,心田仿佛被清泉拂过,整个人都放松熨帖下来。唱歌好听的人不少,难得的是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特色,而彩云就把这首被无数花娘传唱过的《雨霖铃》唱出了独特味道。独属于彩云的味道。一曲听罢,掌声雷动,喝彩声不停。彩云缓缓起身,对着众人拜了几拜,随后抱着琵琶往内走去。“嗳,别走啊——”不少人情急喊道。若说一开始他们是好奇白日认尸的花娘长什么样,现在则对彩云本人有了兴趣。彩云回眸望了众人一眼,还是走了进去,留下鸨母应付场面。“倒是善于利用。”陆玄低声嗤笑,吩咐来喜,“你去找那些寻常花娘、打手之类打听一下彩云来历,以及如何安葬的莺莺。”冯橙很想说她一点不觉得扫兴,就这么回去才不安心,转而一想还是不为难叔叔了。“那就回去吧,可惜西瓜放在船上,还没来得及吃。”小鱼面无表情开口:“姑娘,要婢子把西瓜拿回来吗?”冯橙嘴角微抽:“不必了,就当请那老伯吃了。”小鱼这才恢复沉默。冯锦西有些内疚,宽慰道:“过两日叔叔带你去莫忧湖玩,那里比金水河好玩。”冯橙莞尔一笑:“今天其实挺开心。坐了船,吹了风,听船夫唱了好听的歌,还看到了三叔热心仗义的样子。”“有么?”冯锦西摸摸鼻尖,心中得意又不好表露出来,“橙儿真的觉得我热心仗义?”冯橙认真点头:“当然。三叔不忍溺水女子被当作无名尸胡乱埋葬,虽与那女子非亲非故,还是毫不犹豫站了出来,这难道不算热心仗义?”冯锦西登时笑开了花。还是侄女好啊,随他来金水河,遇到这种令小姑娘做噩梦的事都能发现他的长处。哪像他老子,只要听到他与“金水河”三个字沾边,直接就是一顿抽。狭隘,来金水河就是吃喝玩乐?明明也能做好事!叔侄二人说说笑笑回了尚书府。陆玄找官差了解到花娘所说情况,决定夜游金水河会一会那位叫彩云的花娘。转眼暮色降临。金水河上华灯璀璨,丝竹声声,半点不受白日有人溺水的影响。等陆玄带着小厮来喜上了名为云谣小筑的画舫,愕然发现这座在金水河上不算出名的画舫已经挤满了人。这些人竟都是来见花娘彩云的。来喜小声嘀咕:“这些人的好奇心可真强啊。”陆玄拿收拢的折扇敲了敲来喜脑袋:“少说废话。”他们觉得别人好奇心强,别人看他们也一样。这时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走到场中,对着众人福了福:“感谢诸位公子来给我们彩云捧场,只是今日来的公子太多,而彩云只有一个。不如先让彩云给诸位公子唱上一曲,到时候哪位公子若想与彩云喝上一杯,就看各位的诚意了。”鸨母这么一说,客人们纷纷应好。这在那些有着花魁娘子的画舫里司空见惯,毕竟花魁难得,谁若想一亲芳泽就要看荷包鼓不鼓了。鸨母也是满心振奋。这可是她梦里才有的情景啊。云谣小筑的花娘们也是有姿色的,可放在金水河上就不算什么了,终归还是少了一个能撑起门面的花魁,无法吸引恩客们竞相追逐,一掷千金。本以为莺莺的死很晦气,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因为好奇彩云,把云谣小筑挤得快无处下脚了。若不能利用好这千载良机,她这么多年的鸨母白干了!就在众人等得心焦时,一名面带轻纱的女子由侍女扶着走了出来。女子身形婀娜,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似泣非泣,正是白日去认尸的花娘彩云。众人一见彩云,发出不满的声音。“怎么还蒙着面纱呢?”“是啊,咱们来就是想见见彩云小姐的……”鸨母暗暗冷笑。她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来的。是为了彩云吗?不,是为了那颗好奇心!想现在就见到彩云真容门儿都没有,至少要等彩云一展歌喉,让他们发现彩云最大的长处再说。“寒蝉凄切,对长亭晚……”伴着琵琶声,面带轻纱的女子一开口,全场便安静下来。明明是缠绵哀婉的词儿,那柔婉嗓音却透着恰到好处的澄净。听着这样的歌声,心田仿佛被清泉拂过,整个人都放松熨帖下来。唱歌好听的人不少,难得的是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特色,而彩云就把这首被无数花娘传唱过的《雨霖铃》唱出了独特味道。独属于彩云的味道。一曲听罢,掌声雷动,喝彩声不停。彩云缓缓起身,对着众人拜了几拜,随后抱着琵琶往内走去。“嗳,别走啊——”不少人情急喊道。若说一开始他们是好奇白日认尸的花娘长什么样,现在则对彩云本人有了兴趣。彩云回眸望了众人一眼,还是走了进去,留下鸨母应付场面。“倒是善于利用。”陆玄低声嗤笑,吩咐来喜,“你去找那些寻常花娘、打手之类打听一下彩云来历,以及如何安葬的莺莺。”冯橙很想说她一点不觉得扫兴,就这么回去才不安心,转而一想还是不为难叔叔了。“那就回去吧,可惜西瓜放在船上,还没来得及吃。”小鱼面无表情开口:“姑娘,要婢子把西瓜拿回来吗?”冯橙嘴角微抽:“不必了,就当请那老伯吃了。”小鱼这才恢复沉默。冯锦西有些内疚,宽慰道:“过两日叔叔带你去莫忧湖玩,那里比金水河好玩。”冯橙莞尔一笑:“今天其实挺开心。坐了船,吹了风,听船夫唱了好听的歌,还看到了三叔热心仗义的样子。”“有么?”冯锦西摸摸鼻尖,心中得意又不好表露出来,“橙儿真的觉得我热心仗义?”冯橙认真点头:“当然。三叔不忍溺水女子被当作无名尸胡乱埋葬,虽与那女子非亲非故,还是毫不犹豫站了出来,这难道不算热心仗义?”冯锦西登时笑开了花。还是侄女好啊,随他来金水河,遇到这种令小姑娘做噩梦的事都能发现他的长处。哪像他老子,只要听到他与“金水河”三个字沾边,直接就是一顿抽。狭隘,来金水河就是吃喝玩乐?明明也能做好事!叔侄二人说说笑笑回了尚书府。陆玄找官差了解到花娘所说情况,决定夜游金水河会一会那位叫彩云的花娘。转眼暮色降临。金水河上华灯璀璨,丝竹声声,半点不受白日有人溺水的影响。等陆玄带着小厮来喜上了名为云谣小筑的画舫,愕然发现这座在金水河上不算出名的画舫已经挤满了人。这些人竟都是来见花娘彩云的。来喜小声嘀咕:“这些人的好奇心可真强啊。”陆玄拿收拢的折扇敲了敲来喜脑袋:“少说废话。”他们觉得别人好奇心强,别人看他们也一样。这时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走到场中,对着众人福了福:“感谢诸位公子来给我们彩云捧场,只是今日来的公子太多,而彩云只有一个。不如先让彩云给诸位公子唱上一曲,到时候哪位公子若想与彩云喝上一杯,就看各位的诚意了。”鸨母这么一说,客人们纷纷应好。这在那些有着花魁娘子的画舫里司空见惯,毕竟花魁难得,谁若想一亲芳泽就要看荷包鼓不鼓了。鸨母也是满心振奋。这可是她梦里才有的情景啊。云谣小筑的花娘们也是有姿色的,可放在金水河上就不算什么了,终归还是少了一个能撑起门面的花魁,无法吸引恩客们竞相追逐,一掷千金。本以为莺莺的死很晦气,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因为好奇彩云,把云谣小筑挤得快无处下脚了。若不能利用好这千载良机,她这么多年的鸨母白干了!就在众人等得心焦时,一名面带轻纱的女子由侍女扶着走了出来。女子身形婀娜,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似泣非泣,正是白日去认尸的花娘彩云。众人一见彩云,发出不满的声音。“怎么还蒙着面纱呢?”“是啊,咱们来就是想见见彩云小姐的……”鸨母暗暗冷笑。她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来的。是为了彩云吗?不,是为了那颗好奇心!想现在就见到彩云真容门儿都没有,至少要等彩云一展歌喉,让他们发现彩云最大的长处再说。“寒蝉凄切,对长亭晚……”伴着琵琶声,面带轻纱的女子一开口,全场便安静下来。明明是缠绵哀婉的词儿,那柔婉嗓音却透着恰到好处的澄净。听着这样的歌声,心田仿佛被清泉拂过,整个人都放松熨帖下来。唱歌好听的人不少,难得的是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特色,而彩云就把这首被无数花娘传唱过的《雨霖铃》唱出了独特味道。独属于彩云的味道。一曲听罢,掌声雷动,喝彩声不停。彩云缓缓起身,对着众人拜了几拜,随后抱着琵琶往内走去。“嗳,别走啊——”不少人情急喊道。若说一开始他们是好奇白日认尸的花娘长什么样,现在则对彩云本人有了兴趣。彩云回眸望了众人一眼,还是走了进去,留下鸨母应付场面。“倒是善于利用。”陆玄低声嗤笑,吩咐来喜,“你去找那些寻常花娘、打手之类打听一下彩云来历,以及如何安葬的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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