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历史军事>逢春(作者:冬天的柳叶)> 逢春(作者:冬天的柳叶) 第113节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逢春(作者:冬天的柳叶) 第113节(1 / 1)

陆玄微微点头,与林啸一同走了出去。外面秋高气爽,一扫审讯室中的沉闷。“那张纸片上是个‘射’字,陆兄怎么联想到谢志平的?”林啸率先开口。陆玄随口解释:“我细看那个‘射’字,感觉少了一部分,是‘谢’字的可能极大,所以诈一诈他。”林啸依然疑惑:“但这个‘谢’字更可能是表示道谢,而非姓氏。”陆玄轻咳:“实不相瞒,那日我看到戚考官心中好奇,就偷偷看了看他见的人。当然这事林兄可别和旁人说,反正那小子也承认了。”林啸默了默。万没想到,陆玄是这么八卦的人。林啸解了疑惑,道:“如果我没记错,谢志平是韩首辅的妻弟。”“不管他是谁的妻弟,我们把审问出来的情况禀报几位大人就是了。”夕阳下,一身黑衣的少年肤如冰雪,神情淡漠。一个卷入科举舞弊的小小翰林突然与当场首辅有了联系,这本是令人心惊肉跳的大事,可由他说出来却与平日闲聊没有什么区别。林啸缓缓点头:“陆兄说得不错,就这样办吧。”陆玄扬唇笑了笑。他与林啸能成为好友,便是因为林啸是个纯粹的人。林啸只会把心思花在查案上,案子之外就不是他考虑的事了。“陆兄,你去向几位大人禀报情况吧,我去请谢大人过来。”“不如我去请?”林啸坚决摇头:“还是我去。”他做的就是这份差事,就算谢志平觉得扫了脸面也不会如何,而陆玄在刑部只是挂了个职,又是成国公府大公子,太子表弟,这种敏感身份去请人来问话就容易结仇了。陆玄显然明白这点,见林啸这么说,不再坚持。“戚考官投缳自缢前见过户部谢郎中?”几名负责此案的官员一听就惊了。到了他们这个地位,对京中要紧的关系心中门儿清,户部那位谢郎中可是韩首辅的小舅子!得了陆玄肯定答复,杨侍郎心中一紧,忙问道:“林啸呢?”陆玄气定神闲回道:“去请谢郎中了。”气氛突然就紧绷起来。几名官员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说别去,这案子可是皇上要求彻查的,可把谢志平带来这里,韩首辅知道了定然会有想法。“估计快把人请到了。”陆玄仿佛察觉不到气氛的微妙,又跟了一句。第137章 谢郎中紧绷的气氛悄悄松弛下来。要是林啸还没去,那还挺纠结的,既然彻底来不及阻止了,还能怎么办,等谢郎中来呗。他们不愿得罪韩首辅不假,好歹也是高官,倒不至于被首辅大人的名头吓死。其中大理寺少卿是韩首辅那边的人,到底忍不住说了一句:“年轻人行事莽撞了,怎么能不请示上官就行动呢?”其他人没吭声。朱少卿就是冯尚书为了避嫌退出三人查案小队后顶替上来的,要是查来查去查到韩首辅头上,朱少卿就尴尬了。谢志平被带到几位官员面前时,脸色铁青:“有事不能明日说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我来衙门!”“事急从权,还望谢郎中见谅。”杨侍郎客气一句。杨侍郎身为刑部左侍郎,乃是正三品实权高官,谢志平一个小小郎中却丝毫不怵。原因很简单,谢志平是韩首辅的小舅子,而韩首辅是当朝文官第一人,皇上最器重的大臣。“到底什么事啊?”“是这样——”“大人,不如让下官来问吧。”陆玄突然开口,打断杨侍郎的话。再让杨侍郎这么客气下去,谢志平底气更足,就更难问出来了。杨侍郎先是一愣,而后点头。这种烫手山芋丢给年轻人正好,年轻人要是捅出篓子来,毕竟年轻嘛。“今日戚编修与你见面,说过什么?”陆玄紧紧盯着谢志平,开门见山问。戚书强在翰林院任编修一职。他没有问今日谢志平是否与戚书强见过面,而是直接以见面为前提问起。谢志平愣了愣,才道:“你瞎说什么,我不认识戚编修。”陆玄微微一笑:“日头都落山了,谢郎中该不会以为我们平白无故请你过来问话吧?今日晌午你与戚编修碰面,有人亲眼瞧见了。”带谢志平过来的林啸默默站在不惹眼的地方,听了这话微微扬眉。不得不说,陆玄很会说话。少年笑意浅淡,神色从容,带着十足的自信。在那双清亮乌黑的眸子注视下,谢志平犹豫了一瞬,承认了:“见过又怎么了?”这么多大人看着呢,这小子说的显然是真的,那他死不承认多没面子。“戚编修死了。”谢志平神色没有多少变化:“你是什么意思?他死了问我做什么?”陆玄定定看着他:“戚编修死于谋杀,而他生前见的最后一个外人是谢郎中,难道不该问问么?”几位官员一听,齐齐看向杨侍郎。之前林啸去戚家抓人,回来只说戚书强上吊死了,没听说是被人害死的啊。难道戚书强不是畏罪自尽,而是另有内情?杨侍郎一脸淡定,心中骂娘:到底是自杀还是谋杀,林啸这小子怎么没个准信呢?不对啊,小林还是很靠谱的。难不成是他听错了?杨侍郎暗暗怀疑着自己,自然没办法给其他人什么反应。其他官员一见杨侍郎高深莫测的表情,越发云里雾里。谢志平却变了脸色:“不可能!”陆玄轻笑:“谢郎中先说不认识戚编修,听闻戚编修死讯又如此笃定他不是死于谋杀,能说说原因么?”“你这小子不要太过分!”谢志平不傻,听出这话隐隐的指控登时跳脚。陆玄眼神微冷:“谢郎中搞清楚,我是以刑部官员的身份请你配合调查科举舞弊案,而科举舞弊案是皇上下旨彻查的。谢郎中现在是以户部郎中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还是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呢?”不是依仗韩首辅身份么,那干脆挑明好了。谢志平一下子被问住了。从来都是他对别人说“你知道我是谁”,再亮出姐夫名号。当然,这种话他多年没说了。放眼京城,但凡算个人物的,谁不知道他的靠山是谁呢。万没想到亮明靠山的话由对方先说出来。朱少卿赶紧给谢志平使了个眼色。这话就是陷阱,以户部郎中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藐视皇命,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以势压人。放在平时无所谓,或者换个人无所谓。可这是在衙门里,他们都亲眼看着,陆玄又是成国公长孙,皇后的亲侄子,谢志平怎么说都不合适。收到朱少卿的暗示,谢志平没接陆玄的话,冷着脸道:“我只是觉得他不可能死于谋杀。晌午他找我喝茶,是请我帮忙找我姐夫替他求情。我怎么可能帮这种忙,这不是给我姐夫惹麻烦嘛,就一口回绝了,当时他失魂落魄走了。”说到这,谢志平停了停,嘴角挂着一丝笑看着陆玄:“他分明就是知道没办法脱罪畏罪自杀,呵呵,谁会害他一个小小编修。”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他还记得戚书强坐在对面绝望惶然的模样。戚书强问他该怎么办,他笑呵呵说:“你可以放心去,会有人照顾好你的妻儿。”戚书强听了面若死灰,枯坐了好一会儿,连招呼都没和他打就走了。他肯定戚书强回去后会自尽,所以才在这小子说戚书强死于谋杀时这么惊讶。“谢郎中如此了解戚编修,看来二位很熟络了?”谢志平面露不屑:“谁和他熟络,他是知道大祸临头,这不想走门路嘛。”“不熟络就能把谢郎中约出来喝茶?”陆玄平静反问。谢志平一滞,越发觉得陆玄不好对付。朱少卿忙开口:“依本官看,戚编修的死与谢郎中毫无关联,本官觉得谢郎中可以回去了。”“下官不这么认为。”少年冷硬的语气令朱少卿暗暗皱眉。杨侍郎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案子怎么让这小子参与了进来。陆玄盯着谢志平,缓缓道:“人在大难临头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最信赖或者认为最能帮上忙的人。今日晌午戚编修向上峰告了假,第一时间去见的就是谢郎中,倘若谢郎中不给个合理解释为何对戚编修来说这个人是你,那我只好亲自去向姑父说一说了。”谢志平愣了愣,才道:“你瞎说什么,我不认识戚编修。”陆玄微微一笑:“日头都落山了,谢郎中该不会以为我们平白无故请你过来问话吧?今日晌午你与戚编修碰面,有人亲眼瞧见了。”带谢志平过来的林啸默默站在不惹眼的地方,听了这话微微扬眉。不得不说,陆玄很会说话。少年笑意浅淡,神色从容,带着十足的自信。在那双清亮乌黑的眸子注视下,谢志平犹豫了一瞬,承认了:“见过又怎么了?”这么多大人看着呢,这小子说的显然是真的,那他死不承认多没面子。“戚编修死了。”谢志平神色没有多少变化:“你是什么意思?他死了问我做什么?”陆玄定定看着他:“戚编修死于谋杀,而他生前见的最后一个外人是谢郎中,难道不该问问么?”几位官员一听,齐齐看向杨侍郎。之前林啸去戚家抓人,回来只说戚书强上吊死了,没听说是被人害死的啊。难道戚书强不是畏罪自尽,而是另有内情?杨侍郎一脸淡定,心中骂娘:到底是自杀还是谋杀,林啸这小子怎么没个准信呢?不对啊,小林还是很靠谱的。难不成是他听错了?杨侍郎暗暗怀疑着自己,自然没办法给其他人什么反应。其他官员一见杨侍郎高深莫测的表情,越发云里雾里。谢志平却变了脸色:“不可能!”陆玄轻笑:“谢郎中先说不认识戚编修,听闻戚编修死讯又如此笃定他不是死于谋杀,能说说原因么?”“你这小子不要太过分!”谢志平不傻,听出这话隐隐的指控登时跳脚。陆玄眼神微冷:“谢郎中搞清楚,我是以刑部官员的身份请你配合调查科举舞弊案,而科举舞弊案是皇上下旨彻查的。谢郎中现在是以户部郎中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还是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呢?”不是依仗韩首辅身份么,那干脆挑明好了。谢志平一下子被问住了。从来都是他对别人说“你知道我是谁”,再亮出姐夫名号。当然,这种话他多年没说了。放眼京城,但凡算个人物的,谁不知道他的靠山是谁呢。万没想到亮明靠山的话由对方先说出来。朱少卿赶紧给谢志平使了个眼色。这话就是陷阱,以户部郎中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藐视皇命,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以势压人。放在平时无所谓,或者换个人无所谓。可这是在衙门里,他们都亲眼看着,陆玄又是成国公长孙,皇后的亲侄子,谢志平怎么说都不合适。收到朱少卿的暗示,谢志平没接陆玄的话,冷着脸道:“我只是觉得他不可能死于谋杀。晌午他找我喝茶,是请我帮忙找我姐夫替他求情。我怎么可能帮这种忙,这不是给我姐夫惹麻烦嘛,就一口回绝了,当时他失魂落魄走了。”说到这,谢志平停了停,嘴角挂着一丝笑看着陆玄:“他分明就是知道没办法脱罪畏罪自杀,呵呵,谁会害他一个小小编修。”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他还记得戚书强坐在对面绝望惶然的模样。戚书强问他该怎么办,他笑呵呵说:“你可以放心去,会有人照顾好你的妻儿。”戚书强听了面若死灰,枯坐了好一会儿,连招呼都没和他打就走了。他肯定戚书强回去后会自尽,所以才在这小子说戚书强死于谋杀时这么惊讶。“谢郎中如此了解戚编修,看来二位很熟络了?”谢志平面露不屑:“谁和他熟络,他是知道大祸临头,这不想走门路嘛。”“不熟络就能把谢郎中约出来喝茶?”陆玄平静反问。谢志平一滞,越发觉得陆玄不好对付。朱少卿忙开口:“依本官看,戚编修的死与谢郎中毫无关联,本官觉得谢郎中可以回去了。”“下官不这么认为。”少年冷硬的语气令朱少卿暗暗皱眉。杨侍郎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案子怎么让这小子参与了进来。陆玄盯着谢志平,缓缓道:“人在大难临头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最信赖或者认为最能帮上忙的人。今日晌午戚编修向上峰告了假,第一时间去见的就是谢郎中,倘若谢郎中不给个合理解释为何对戚编修来说这个人是你,那我只好亲自去向姑父说一说了。”谢志平愣了愣,才道:“你瞎说什么,我不认识戚编修。”陆玄微微一笑:“日头都落山了,谢郎中该不会以为我们平白无故请你过来问话吧?今日晌午你与戚编修碰面,有人亲眼瞧见了。”带谢志平过来的林啸默默站在不惹眼的地方,听了这话微微扬眉。不得不说,陆玄很会说话。少年笑意浅淡,神色从容,带着十足的自信。在那双清亮乌黑的眸子注视下,谢志平犹豫了一瞬,承认了:“见过又怎么了?”这么多大人看着呢,这小子说的显然是真的,那他死不承认多没面子。“戚编修死了。”谢志平神色没有多少变化:“你是什么意思?他死了问我做什么?”陆玄定定看着他:“戚编修死于谋杀,而他生前见的最后一个外人是谢郎中,难道不该问问么?”几位官员一听,齐齐看向杨侍郎。之前林啸去戚家抓人,回来只说戚书强上吊死了,没听说是被人害死的啊。难道戚书强不是畏罪自尽,而是另有内情?杨侍郎一脸淡定,心中骂娘:到底是自杀还是谋杀,林啸这小子怎么没个准信呢?不对啊,小林还是很靠谱的。难不成是他听错了?杨侍郎暗暗怀疑着自己,自然没办法给其他人什么反应。其他官员一见杨侍郎高深莫测的表情,越发云里雾里。谢志平却变了脸色:“不可能!”陆玄轻笑:“谢郎中先说不认识戚编修,听闻戚编修死讯又如此笃定他不是死于谋杀,能说说原因么?”“你这小子不要太过分!”谢志平不傻,听出这话隐隐的指控登时跳脚。陆玄眼神微冷:“谢郎中搞清楚,我是以刑部官员的身份请你配合调查科举舞弊案,而科举舞弊案是皇上下旨彻查的。谢郎中现在是以户部郎中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还是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呢?”不是依仗韩首辅身份么,那干脆挑明好了。谢志平一下子被问住了。从来都是他对别人说“你知道我是谁”,再亮出姐夫名号。当然,这种话他多年没说了。放眼京城,但凡算个人物的,谁不知道他的靠山是谁呢。万没想到亮明靠山的话由对方先说出来。朱少卿赶紧给谢志平使了个眼色。这话就是陷阱,以户部郎中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藐视皇命,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以势压人。放在平时无所谓,或者换个人无所谓。可这是在衙门里,他们都亲眼看着,陆玄又是成国公长孙,皇后的亲侄子,谢志平怎么说都不合适。收到朱少卿的暗示,谢志平没接陆玄的话,冷着脸道:“我只是觉得他不可能死于谋杀。晌午他找我喝茶,是请我帮忙找我姐夫替他求情。我怎么可能帮这种忙,这不是给我姐夫惹麻烦嘛,就一口回绝了,当时他失魂落魄走了。”说到这,谢志平停了停,嘴角挂着一丝笑看着陆玄:“他分明就是知道没办法脱罪畏罪自杀,呵呵,谁会害他一个小小编修。”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他还记得戚书强坐在对面绝望惶然的模样。戚书强问他该怎么办,他笑呵呵说:“你可以放心去,会有人照顾好你的妻儿。”戚书强听了面若死灰,枯坐了好一会儿,连招呼都没和他打就走了。他肯定戚书强回去后会自尽,所以才在这小子说戚书强死于谋杀时这么惊讶。“谢郎中如此了解戚编修,看来二位很熟络了?”谢志平面露不屑:“谁和他熟络,他是知道大祸临头,这不想走门路嘛。”“不熟络就能把谢郎中约出来喝茶?”陆玄平静反问。谢志平一滞,越发觉得陆玄不好对付。朱少卿忙开口:“依本官看,戚编修的死与谢郎中毫无关联,本官觉得谢郎中可以回去了。”“下官不这么认为。”少年冷硬的语气令朱少卿暗暗皱眉。杨侍郎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案子怎么让这小子参与了进来。陆玄盯着谢志平,缓缓道:“人在大难临头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最信赖或者认为最能帮上忙的人。今日晌午戚编修向上峰告了假,第一时间去见的就是谢郎中,倘若谢郎中不给个合理解释为何对戚编修来说这个人是你,那我只好亲自去向姑父说一说了。”谢志平愣了愣,才道:“你瞎说什么,我不认识戚编修。”陆玄微微一笑:“日头都落山了,谢郎中该不会以为我们平白无故请你过来问话吧?今日晌午你与戚编修碰面,有人亲眼瞧见了。”带谢志平过来的林啸默默站在不惹眼的地方,听了这话微微扬眉。不得不说,陆玄很会说话。少年笑意浅淡,神色从容,带着十足的自信。在那双清亮乌黑的眸子注视下,谢志平犹豫了一瞬,承认了:“见过又怎么了?”这么多大人看着呢,这小子说的显然是真的,那他死不承认多没面子。“戚编修死了。”谢志平神色没有多少变化:“你是什么意思?他死了问我做什么?”陆玄定定看着他:“戚编修死于谋杀,而他生前见的最后一个外人是谢郎中,难道不该问问么?”几位官员一听,齐齐看向杨侍郎。之前林啸去戚家抓人,回来只说戚书强上吊死了,没听说是被人害死的啊。难道戚书强不是畏罪自尽,而是另有内情?杨侍郎一脸淡定,心中骂娘:到底是自杀还是谋杀,林啸这小子怎么没个准信呢?不对啊,小林还是很靠谱的。难不成是他听错了?杨侍郎暗暗怀疑着自己,自然没办法给其他人什么反应。其他官员一见杨侍郎高深莫测的表情,越发云里雾里。谢志平却变了脸色:“不可能!”陆玄轻笑:“谢郎中先说不认识戚编修,听闻戚编修死讯又如此笃定他不是死于谋杀,能说说原因么?”“你这小子不要太过分!”谢志平不傻,听出这话隐隐的指控登时跳脚。陆玄眼神微冷:“谢郎中搞清楚,我是以刑部官员的身份请你配合调查科举舞弊案,而科举舞弊案是皇上下旨彻查的。谢郎中现在是以户部郎中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还是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呢?”不是依仗韩首辅身份么,那干脆挑明好了。谢志平一下子被问住了。从来都是他对别人说“你知道我是谁”,再亮出姐夫名号。当然,这种话他多年没说了。放眼京城,但凡算个人物的,谁不知道他的靠山是谁呢。万没想到亮明靠山的话由对方先说出来。朱少卿赶紧给谢志平使了个眼色。这话就是陷阱,以户部郎中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藐视皇命,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以势压人。放在平时无所谓,或者换个人无所谓。可这是在衙门里,他们都亲眼看着,陆玄又是成国公长孙,皇后的亲侄子,谢志平怎么说都不合适。收到朱少卿的暗示,谢志平没接陆玄的话,冷着脸道:“我只是觉得他不可能死于谋杀。晌午他找我喝茶,是请我帮忙找我姐夫替他求情。我怎么可能帮这种忙,这不是给我姐夫惹麻烦嘛,就一口回绝了,当时他失魂落魄走了。”说到这,谢志平停了停,嘴角挂着一丝笑看着陆玄:“他分明就是知道没办法脱罪畏罪自杀,呵呵,谁会害他一个小小编修。”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他还记得戚书强坐在对面绝望惶然的模样。戚书强问他该怎么办,他笑呵呵说:“你可以放心去,会有人照顾好你的妻儿。”戚书强听了面若死灰,枯坐了好一会儿,连招呼都没和他打就走了。他肯定戚书强回去后会自尽,所以才在这小子说戚书强死于谋杀时这么惊讶。“谢郎中如此了解戚编修,看来二位很熟络了?”谢志平面露不屑:“谁和他熟络,他是知道大祸临头,这不想走门路嘛。”“不熟络就能把谢郎中约出来喝茶?”陆玄平静反问。谢志平一滞,越发觉得陆玄不好对付。朱少卿忙开口:“依本官看,戚编修的死与谢郎中毫无关联,本官觉得谢郎中可以回去了。”“下官不这么认为。”少年冷硬的语气令朱少卿暗暗皱眉。杨侍郎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案子怎么让这小子参与了进来。陆玄盯着谢志平,缓缓道:“人在大难临头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最信赖或者认为最能帮上忙的人。今日晌午戚编修向上峰告了假,第一时间去见的就是谢郎中,倘若谢郎中不给个合理解释为何对戚编修来说这个人是你,那我只好亲自去向姑父说一说了。”谢志平愣了愣,才道:“你瞎说什么,我不认识戚编修。”陆玄微微一笑:“日头都落山了,谢郎中该不会以为我们平白无故请你过来问话吧?今日晌午你与戚编修碰面,有人亲眼瞧见了。”带谢志平过来的林啸默默站在不惹眼的地方,听了这话微微扬眉。不得不说,陆玄很会说话。少年笑意浅淡,神色从容,带着十足的自信。在那双清亮乌黑的眸子注视下,谢志平犹豫了一瞬,承认了:“见过又怎么了?”这么多大人看着呢,这小子说的显然是真的,那他死不承认多没面子。“戚编修死了。”谢志平神色没有多少变化:“你是什么意思?他死了问我做什么?”陆玄定定看着他:“戚编修死于谋杀,而他生前见的最后一个外人是谢郎中,难道不该问问么?”几位官员一听,齐齐看向杨侍郎。之前林啸去戚家抓人,回来只说戚书强上吊死了,没听说是被人害死的啊。难道戚书强不是畏罪自尽,而是另有内情?杨侍郎一脸淡定,心中骂娘:到底是自杀还是谋杀,林啸这小子怎么没个准信呢?不对啊,小林还是很靠谱的。难不成是他听错了?杨侍郎暗暗怀疑着自己,自然没办法给其他人什么反应。其他官员一见杨侍郎高深莫测的表情,越发云里雾里。谢志平却变了脸色:“不可能!”陆玄轻笑:“谢郎中先说不认识戚编修,听闻戚编修死讯又如此笃定他不是死于谋杀,能说说原因么?”“你这小子不要太过分!”谢志平不傻,听出这话隐隐的指控登时跳脚。陆玄眼神微冷:“谢郎中搞清楚,我是以刑部官员的身份请你配合调查科举舞弊案,而科举舞弊案是皇上下旨彻查的。谢郎中现在是以户部郎中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还是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呢?”不是依仗韩首辅身份么,那干脆挑明好了。谢志平一下子被问住了。从来都是他对别人说“你知道我是谁”,再亮出姐夫名号。当然,这种话他多年没说了。放眼京城,但凡算个人物的,谁不知道他的靠山是谁呢。万没想到亮明靠山的话由对方先说出来。朱少卿赶紧给谢志平使了个眼色。这话就是陷阱,以户部郎中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藐视皇命,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以势压人。放在平时无所谓,或者换个人无所谓。可这是在衙门里,他们都亲眼看着,陆玄又是成国公长孙,皇后的亲侄子,谢志平怎么说都不合适。收到朱少卿的暗示,谢志平没接陆玄的话,冷着脸道:“我只是觉得他不可能死于谋杀。晌午他找我喝茶,是请我帮忙找我姐夫替他求情。我怎么可能帮这种忙,这不是给我姐夫惹麻烦嘛,就一口回绝了,当时他失魂落魄走了。”说到这,谢志平停了停,嘴角挂着一丝笑看着陆玄:“他分明就是知道没办法脱罪畏罪自杀,呵呵,谁会害他一个小小编修。”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他还记得戚书强坐在对面绝望惶然的模样。戚书强问他该怎么办,他笑呵呵说:“你可以放心去,会有人照顾好你的妻儿。”戚书强听了面若死灰,枯坐了好一会儿,连招呼都没和他打就走了。他肯定戚书强回去后会自尽,所以才在这小子说戚书强死于谋杀时这么惊讶。“谢郎中如此了解戚编修,看来二位很熟络了?”谢志平面露不屑:“谁和他熟络,他是知道大祸临头,这不想走门路嘛。”“不熟络就能把谢郎中约出来喝茶?”陆玄平静反问。谢志平一滞,越发觉得陆玄不好对付。朱少卿忙开口:“依本官看,戚编修的死与谢郎中毫无关联,本官觉得谢郎中可以回去了。”“下官不这么认为。”少年冷硬的语气令朱少卿暗暗皱眉。杨侍郎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案子怎么让这小子参与了进来。陆玄盯着谢志平,缓缓道:“人在大难临头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最信赖或者认为最能帮上忙的人。今日晌午戚编修向上峰告了假,第一时间去见的就是谢郎中,倘若谢郎中不给个合理解释为何对戚编修来说这个人是你,那我只好亲自去向姑父说一说了。”谢志平愣了愣,才道:“你瞎说什么,我不认识戚编修。”陆玄微微一笑:“日头都落山了,谢郎中该不会以为我们平白无故请你过来问话吧?今日晌午你与戚编修碰面,有人亲眼瞧见了。”带谢志平过来的林啸默默站在不惹眼的地方,听了这话微微扬眉。不得不说,陆玄很会说话。少年笑意浅淡,神色从容,带着十足的自信。在那双清亮乌黑的眸子注视下,谢志平犹豫了一瞬,承认了:“见过又怎么了?”这么多大人看着呢,这小子说的显然是真的,那他死不承认多没面子。“戚编修死了。”谢志平神色没有多少变化:“你是什么意思?他死了问我做什么?”陆玄定定看着他:“戚编修死于谋杀,而他生前见的最后一个外人是谢郎中,难道不该问问么?”几位官员一听,齐齐看向杨侍郎。之前林啸去戚家抓人,回来只说戚书强上吊死了,没听说是被人害死的啊。难道戚书强不是畏罪自尽,而是另有内情?杨侍郎一脸淡定,心中骂娘:到底是自杀还是谋杀,林啸这小子怎么没个准信呢?不对啊,小林还是很靠谱的。难不成是他听错了?杨侍郎暗暗怀疑着自己,自然没办法给其他人什么反应。其他官员一见杨侍郎高深莫测的表情,越发云里雾里。谢志平却变了脸色:“不可能!”陆玄轻笑:“谢郎中先说不认识戚编修,听闻戚编修死讯又如此笃定他不是死于谋杀,能说说原因么?”“你这小子不要太过分!”谢志平不傻,听出这话隐隐的指控登时跳脚。陆玄眼神微冷:“谢郎中搞清楚,我是以刑部官员的身份请你配合调查科举舞弊案,而科举舞弊案是皇上下旨彻查的。谢郎中现在是以户部郎中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还是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呢?”不是依仗韩首辅身份么,那干脆挑明好了。谢志平一下子被问住了。从来都是他对别人说“你知道我是谁”,再亮出姐夫名号。当然,这种话他多年没说了。放眼京城,但凡算个人物的,谁不知道他的靠山是谁呢。万没想到亮明靠山的话由对方先说出来。朱少卿赶紧给谢志平使了个眼色。这话就是陷阱,以户部郎中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藐视皇命,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以势压人。放在平时无所谓,或者换个人无所谓。可这是在衙门里,他们都亲眼看着,陆玄又是成国公长孙,皇后的亲侄子,谢志平怎么说都不合适。收到朱少卿的暗示,谢志平没接陆玄的话,冷着脸道:“我只是觉得他不可能死于谋杀。晌午他找我喝茶,是请我帮忙找我姐夫替他求情。我怎么可能帮这种忙,这不是给我姐夫惹麻烦嘛,就一口回绝了,当时他失魂落魄走了。”说到这,谢志平停了停,嘴角挂着一丝笑看着陆玄:“他分明就是知道没办法脱罪畏罪自杀,呵呵,谁会害他一个小小编修。”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他还记得戚书强坐在对面绝望惶然的模样。戚书强问他该怎么办,他笑呵呵说:“你可以放心去,会有人照顾好你的妻儿。”戚书强听了面若死灰,枯坐了好一会儿,连招呼都没和他打就走了。他肯定戚书强回去后会自尽,所以才在这小子说戚书强死于谋杀时这么惊讶。“谢郎中如此了解戚编修,看来二位很熟络了?”谢志平面露不屑:“谁和他熟络,他是知道大祸临头,这不想走门路嘛。”“不熟络就能把谢郎中约出来喝茶?”陆玄平静反问。谢志平一滞,越发觉得陆玄不好对付。朱少卿忙开口:“依本官看,戚编修的死与谢郎中毫无关联,本官觉得谢郎中可以回去了。”“下官不这么认为。”少年冷硬的语气令朱少卿暗暗皱眉。杨侍郎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案子怎么让这小子参与了进来。陆玄盯着谢志平,缓缓道:“人在大难临头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最信赖或者认为最能帮上忙的人。今日晌午戚编修向上峰告了假,第一时间去见的就是谢郎中,倘若谢郎中不给个合理解释为何对戚编修来说这个人是你,那我只好亲自去向姑父说一说了。”谢志平愣了愣,才道:“你瞎说什么,我不认识戚编修。”陆玄微微一笑:“日头都落山了,谢郎中该不会以为我们平白无故请你过来问话吧?今日晌午你与戚编修碰面,有人亲眼瞧见了。”带谢志平过来的林啸默默站在不惹眼的地方,听了这话微微扬眉。不得不说,陆玄很会说话。少年笑意浅淡,神色从容,带着十足的自信。在那双清亮乌黑的眸子注视下,谢志平犹豫了一瞬,承认了:“见过又怎么了?”这么多大人看着呢,这小子说的显然是真的,那他死不承认多没面子。“戚编修死了。”谢志平神色没有多少变化:“你是什么意思?他死了问我做什么?”陆玄定定看着他:“戚编修死于谋杀,而他生前见的最后一个外人是谢郎中,难道不该问问么?”几位官员一听,齐齐看向杨侍郎。之前林啸去戚家抓人,回来只说戚书强上吊死了,没听说是被人害死的啊。难道戚书强不是畏罪自尽,而是另有内情?杨侍郎一脸淡定,心中骂娘:到底是自杀还是谋杀,林啸这小子怎么没个准信呢?不对啊,小林还是很靠谱的。难不成是他听错了?杨侍郎暗暗怀疑着自己,自然没办法给其他人什么反应。其他官员一见杨侍郎高深莫测的表情,越发云里雾里。谢志平却变了脸色:“不可能!”陆玄轻笑:“谢郎中先说不认识戚编修,听闻戚编修死讯又如此笃定他不是死于谋杀,能说说原因么?”“你这小子不要太过分!”谢志平不傻,听出这话隐隐的指控登时跳脚。陆玄眼神微冷:“谢郎中搞清楚,我是以刑部官员的身份请你配合调查科举舞弊案,而科举舞弊案是皇上下旨彻查的。谢郎中现在是以户部郎中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还是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呢?”不是依仗韩首辅身份么,那干脆挑明好了。谢志平一下子被问住了。从来都是他对别人说“你知道我是谁”,再亮出姐夫名号。当然,这种话他多年没说了。放眼京城,但凡算个人物的,谁不知道他的靠山是谁呢。万没想到亮明靠山的话由对方先说出来。朱少卿赶紧给谢志平使了个眼色。这话就是陷阱,以户部郎中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藐视皇命,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以势压人。放在平时无所谓,或者换个人无所谓。可这是在衙门里,他们都亲眼看着,陆玄又是成国公长孙,皇后的亲侄子,谢志平怎么说都不合适。收到朱少卿的暗示,谢志平没接陆玄的话,冷着脸道:“我只是觉得他不可能死于谋杀。晌午他找我喝茶,是请我帮忙找我姐夫替他求情。我怎么可能帮这种忙,这不是给我姐夫惹麻烦嘛,就一口回绝了,当时他失魂落魄走了。”说到这,谢志平停了停,嘴角挂着一丝笑看着陆玄:“他分明就是知道没办法脱罪畏罪自杀,呵呵,谁会害他一个小小编修。”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他还记得戚书强坐在对面绝望惶然的模样。戚书强问他该怎么办,他笑呵呵说:“你可以放心去,会有人照顾好你的妻儿。”戚书强听了面若死灰,枯坐了好一会儿,连招呼都没和他打就走了。他肯定戚书强回去后会自尽,所以才在这小子说戚书强死于谋杀时这么惊讶。“谢郎中如此了解戚编修,看来二位很熟络了?”谢志平面露不屑:“谁和他熟络,他是知道大祸临头,这不想走门路嘛。”“不熟络就能把谢郎中约出来喝茶?”陆玄平静反问。谢志平一滞,越发觉得陆玄不好对付。朱少卿忙开口:“依本官看,戚编修的死与谢郎中毫无关联,本官觉得谢郎中可以回去了。”“下官不这么认为。”少年冷硬的语气令朱少卿暗暗皱眉。杨侍郎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案子怎么让这小子参与了进来。陆玄盯着谢志平,缓缓道:“人在大难临头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最信赖或者认为最能帮上忙的人。今日晌午戚编修向上峰告了假,第一时间去见的就是谢郎中,倘若谢郎中不给个合理解释为何对戚编修来说这个人是你,那我只好亲自去向姑父说一说了。”谢志平愣了愣,才道:“你瞎说什么,我不认识戚编修。”陆玄微微一笑:“日头都落山了,谢郎中该不会以为我们平白无故请你过来问话吧?今日晌午你与戚编修碰面,有人亲眼瞧见了。”带谢志平过来的林啸默默站在不惹眼的地方,听了这话微微扬眉。不得不说,陆玄很会说话。少年笑意浅淡,神色从容,带着十足的自信。在那双清亮乌黑的眸子注视下,谢志平犹豫了一瞬,承认了:“见过又怎么了?”这么多大人看着呢,这小子说的显然是真的,那他死不承认多没面子。“戚编修死了。”谢志平神色没有多少变化:“你是什么意思?他死了问我做什么?”陆玄定定看着他:“戚编修死于谋杀,而他生前见的最后一个外人是谢郎中,难道不该问问么?”几位官员一听,齐齐看向杨侍郎。之前林啸去戚家抓人,回来只说戚书强上吊死了,没听说是被人害死的啊。难道戚书强不是畏罪自尽,而是另有内情?杨侍郎一脸淡定,心中骂娘:到底是自杀还是谋杀,林啸这小子怎么没个准信呢?不对啊,小林还是很靠谱的。难不成是他听错了?杨侍郎暗暗怀疑着自己,自然没办法给其他人什么反应。其他官员一见杨侍郎高深莫测的表情,越发云里雾里。谢志平却变了脸色:“不可能!”陆玄轻笑:“谢郎中先说不认识戚编修,听闻戚编修死讯又如此笃定他不是死于谋杀,能说说原因么?”“你这小子不要太过分!”谢志平不傻,听出这话隐隐的指控登时跳脚。陆玄眼神微冷:“谢郎中搞清楚,我是以刑部官员的身份请你配合调查科举舞弊案,而科举舞弊案是皇上下旨彻查的。谢郎中现在是以户部郎中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还是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与我这么说话呢?”不是依仗韩首辅身份么,那干脆挑明好了。谢志平一下子被问住了。从来都是他对别人说“你知道我是谁”,再亮出姐夫名号。当然,这种话他多年没说了。放眼京城,但凡算个人物的,谁不知道他的靠山是谁呢。万没想到亮明靠山的话由对方先说出来。朱少卿赶紧给谢志平使了个眼色。这话就是陷阱,以户部郎中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藐视皇命,以首辅大人妻弟的身份这么说话,那就是以势压人。放在平时无所谓,或者换个人无所谓。可这是在衙门里,他们都亲眼看着,陆玄又是成国公长孙,皇后的亲侄子,谢志平怎么说都不合适。收到朱少卿的暗示,谢志平没接陆玄的话,冷着脸道:“我只是觉得他不可能死于谋杀。晌午他找我喝茶,是请我帮忙找我姐夫替他求情。我怎么可能帮这种忙,这不是给我姐夫惹麻烦嘛,就一口回绝了,当时他失魂落魄走了。”说到这,谢志平停了停,嘴角挂着一丝笑看着陆玄:“他分明就是知道没办法脱罪畏罪自杀,呵呵,谁会害他一个小小编修。”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他还记得戚书强坐在对面绝望惶然的模样。戚书强问他该怎么办,他笑呵呵说:“你可以放心去,会有人照顾好你的妻儿。”戚书强听了面若死灰,枯坐了好一会儿,连招呼都没和他打就走了。他肯定戚书强回去后会自尽,所以才在这小子说戚书强死于谋杀时这么惊讶。“谢郎中如此了解戚编修,看来二位很熟络了?”谢志平面露不屑:“谁和他熟络,他是知道大祸临头,这不想走门路嘛。”“不熟络就能把谢郎中约出来喝茶?”陆玄平静反问。谢志平一滞,越发觉得陆玄不好对付。朱少卿忙开口:“依本官看,戚编修的死与谢郎中毫无关联,本官觉得谢郎中可以回去了。”“下官不这么认为。”少年冷硬的语气令朱少卿暗暗皱眉。杨侍郎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案子怎么让这小子参与了进来。陆玄盯着谢志平,缓缓道:“人在大难临头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最信赖或者认为最能帮上忙的人。今日晌午戚编修向上峰告了假,第一时间去见的就是谢郎中,倘若谢郎中不给个合理解释为何对戚编修来说这个人是你,那我只好亲自去向姑父说一说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