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道:算了,我让阿嗔重回主人格地位,阿嗔不会怪我的。路忍嘉无语:你这个心理斗争,好敷衍的样子啊。不管怎么的,也应该多斗争两句才是吧。林堰茗也很无语: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闲心说这些没用的?路忍嘉自信道:那自然是因为我坚强的后盾了。他的后盾可是他家八公主啊。林堰茗却冷笑一下:你说韩承枫?我可以保证,以后他连你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认真地说,路忍嘉对他这个保证,居然还有那么亿点点心动。林堰茗歪着头看了路忍嘉一会儿,突然抬脚向前。走到路忍嘉跟前,伸手掐住了路忍嘉的下巴,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他手上力气很大,路忍嘉只觉得骨头都被他掐得生疼。而且他靠得太近了,近到路忍嘉身上皮肤都有点发毛。仿佛是生理上的反应一般,他只觉得中午吃的那顿沙县小吃开始在胃里翻滚:兄弟,商量个事儿,你能离远点吗,我有点想吐。路忍嘉实话实说。林堰茗的手反而轻轻抚上了他的头,抚摸着他的头骨,目光有些不对劲,直勾勾的,似乎能穿过头上的骨骼直看到他的大脑中去。他缓缓道:阿嗔,就在这里面吗路忍嘉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皮肤简直要炸了,好像身体本能在抗拒这个人的触碰。他尝试着想忍耐一下的,真的努力尝试了,但是实在是没忍住。太难忍了,太难忍。总之下一秒,路忍嘉实在没能抵过本能,吐了林堰茗一身。路忍嘉:林堰茗:国光:后面围观着的小弟们:我都说了啊!你离我远点行不行!我吐成这样我也很恶心啊!路忍嘉叫道。林堰茗面色铁青,他后退两步,脱下西装外套狠狠一摔,就往外走。兄弟,我也想换身衣服啊!路忍嘉哀嚎。林堰茗没有理他。但是过了一会儿,林堰茗还真让人给他送了套衣服过来,还叫人打扫了一下房间。衣服是一套医院的病号服。路忍嘉无语,但是还是换上了。他心里急啊,心道,八公主怎么还没空投点武器过来再不来谁知道那个林神经病又有什么骚操作。想啥来啥,下一秒林渣渣就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哭丧着脸的男人。林堰茗换过了衣服,一脸温柔地望着路忍嘉道:阿嗔,我找了医生来看你。放心,有了医生的帮忙,你很快就会痊愈的。被迫前来的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哭丧着脸说:林先生,多重人格现在没有治愈的先例,您说的那个办法,也不太行啊。怎么不行呢,林堰茗温声道,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呢。.国光被严严实实地绑起来了,路忍嘉则被拖到了地下室。那里摆着一张医用手术台,还有各种的医疗器械,一看就充满了令人掉san的神经病气息。路忍嘉就躺在那手术台上,手脚也用束缚带绑住了。医生哆哆嗦嗦地翻了翻路忍嘉的眼睛,看了看路忍嘉的喉咙,听了听路忍嘉的心脏,总之很敷衍地搞了一圈儿之后,道:林先生,真要看大脑有没有什么问题,至少也是要拍个ct片子的啊。现在这样,我是真的看不出。不用这么麻烦,开颅看看就知道了。林堰茗道。路忍嘉:卧槽?开颅?医生无奈道:林先生,这里不具备开颅手术的条件。而且人格分裂这种问题,那就不是物理上能解决的啊!林堰茗不耐烦了:我来。你滚出去。路忍嘉:卧槽?你来?那医生如蒙大赦一般,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精神病跟前。林堰茗随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个什么东西,打开后,那东西发出了滋滋滋的响声。是一柄小型的医用锯钻。挺趁手的。林堰茗就一边拿着那锯钻,一边走到了路忍嘉跟前,俯身看他,若有所思道:阿嗔,你是因为遇到了不想面对的事,才会躲起来。那会不会这个讨厌的人遇到了也想逃避的事,你就会回来了呢?说着,便拿着那响着的锯钻,逐渐靠近。路忍嘉眼看着那锯钻的钻头离他越来越近,嚎叫道:哥们你有病就去治病啊!我死在这里,你以为林嗔能活?林堰茗却不理他,只是拿着那锯钻在他头上比划来比划去,苦恼道:要从哪里开始呢?路忍嘉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只想着这次真的是玩儿脱了玩儿脱了,最后只得先闭上眼,而后又睁开,努力摆出一张面无表情脸和低沉冷淡的语调,望向林堰茗道:你要找我?林堰茗的眼睛一亮,结果多看了他几眼,便失望道:你不是阿嗔。他说:我曾经想,哪怕是把你的脑子每一寸都翻来覆去地研究清楚,我也要把原来的那个林嗔找回来。没想到,这么快,我就要这样做了。说着,他手上旋转的锯钻便靠近了路忍嘉的皮肤。八公主,你再不管我,我可真的要完蛋了啊!路忍嘉大叫道。有人在他脑海中说:别吵,来了。路忍嘉的瞳孔放大,眼神呈现出了一瞬间的迷茫,紧接着,那人的眼神逐渐聚焦,冷冷地看着林堰茗。带着厌恶和冷淡,像是在看衣服上不小心沾染的脏东西,却又是不屑的。那是林嗔的眼神。阿嗔?真的是你!我就知道,这样可以把你找回来!林堰茗惊喜地大笑道,拿开了那个锯钻,眼睛里已经是彻底的疯狂。是我啊。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下一秒,林嗔已经挣脱了双手的束缚,那束缚带对他而言仿如纸糊。他甩了两下手腕,重新适应了自己的身体,伸手掐住了林堰茗的脖子,狠狠将他甩开。他的力气大到简直夸张。他起身,捡起了锯钻,缓步走到林堰茗跟前。锯钻旋转着的尖头正抵着林堰茗的眼睛。时间不多,否则我真的想和你慢慢来。林嗔低头看着林堰茗,一字一字地说。作者有话要说:路忍嘉:八公主!快空投点倚天剑屠龙刀洞爷湖啊!林嗔:空投来了自己。第12章 他变疯了,也变强了林嗔与此前相差太多,无论是一分钟前的他,还是半月前的他,与此刻的林嗔都几乎判若两人。他整个人是压抑的,紧绷的,同时却又是舒展的,放纵的,呈现出了一种诡谲的反差。那双桃花眼轻轻上挑,怜人却极冷,眸子太深,一眼望去,简直要陷落其中。他力气大得出奇,林堰茗那种蹲了几天健身房、上了几节拳击课所积攒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林堰茗被他丢到一边,撞到了一个柜子,嘴角磕破了,在流血。他坐在地上,锯钻旋转着的钻头离他不过一指之距。他不闪不避,反而笑了,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林嗔的眼睛:阿嗔,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的眼神炙热又疯狂,甚至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他会迎着他钻头倾身向前,飞溅的血肉都无法阻止他。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林嗔慢条斯理地说。从前的你是不敢的。但是现在的你,我知道你敢,你也有能力做任何事。林堰茗道,你很强大,很纯粹,这这很美。他伸出手,试图想去触碰林嗔拿着锯钻的手臂,目光中充满了难抑制的痴迷:阿嗔,你是因为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被我造就的。林嗔没有否认。他是被这个世界所造就、所形塑的。林堰茗是这个世界里不可抗的一部分。只是林堰茗的手没能碰到他。他的脚直接踩着林堰茗的手,碾到了地上,下一秒,医用锯钻的尖头毫不犹豫地穿透林堰茗的手掌,将他的手钉在了原地。这太痛了,痛到林堰茗的脑子都暂时清醒了些。他头上都是汗水,几乎是死死咬住牙齿,才没有叫出声,然而唇舌间有血腥味,他忍得狠,将口腔都咬破了。林嗔勾起嘴角,笑了一笑:你是不是不怕疼?怕。林堰茗说,脸颊都因为疼痛而抽搐,却依然道,但那只是疼痛而已。那只是因为你还不懂什么才叫真正的疼。林嗔道,这点上,我比你懂得多。他手上用力,那柄锯钻被他从林堰茗手上拖了出来。林堰茗这次再没忍住,浑身抽搐了几下,低低地惨叫了一声。他满是鲜血的手无力地垂下,抓住了林嗔的裤脚。他抓得太紧,太过用力,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这上面。留在这里,阿嗔,你是属于这里的。只有这里才是你的世界,才会为你真正是什么样子而着迷。他说。林嗔皱着眉俯下身,将那块染着血的布料从他手上拽了出来。你就和这个世界一样,让我恶心。他说。阿嗔,这样的你,很美。你就像是林堰茗看着他,目光痴迷,他缓缓地说,你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我能看到你身上的光。他继续道:而我呢,你离我太远了,我想要拥有你,我想要跪拜你,我更想渎神。话音刚落,林堰茗另一只完好的手已经将一个针头用力地扎进林嗔的手臂,里面的药剂瞬间就被推了进去。林堰茗几近疯癫地看着他大笑:宝贝儿,我很高兴你能现身来找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掉了。他满脸得意的张狂,试图站起身。然而,他没等到林嗔如他所想那般地昏迷。林嗔凉凉地看着他,站起身,脚踩上了他的胸口。林堰茗只觉得一股大力震到了他的胸腹之间,他惨叫出声,狠狠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他咳嗽两声,喉咙腥甜,怕是咳出了血。林嗔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花样百出、却又无济于事的蝼蚁。他嗤笑一声,伸手将头发捋去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说。这个人仅仅是站在这里,就好像能吸引所有的光源在他身上聚集。他说:我最恨被人下药了,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啊,不对,你现在还不清楚。林堰茗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这对你不管用。林嗔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手上的锯钻,自言自语道:看来,它允许我做一些事。他是谁?林堰茗喘着粗气问。是你的救世主,是我的灭世者。你们甘心被它控制,我可是不甘的。林嗔微笑了起来:既然它容许我做这些,那么不如我们接下来就来看看,它可以容许我,做到什么程度吧。话说完,旋转着的锯钻扎进了林堰茗的大腿。这样也可以吗?也不会被阻止吗?林嗔道,语气间像是一个看到新奇玩具的孩子。锯钻被他拎了出来,这一次,对准了林堰茗的心口。林堰茗的惨叫中已带了哭腔,只是这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却笑着,恍若疯癫。他说:阿嗔,我感受到它了。下一刻,房间中的空调、换气扇、医用仪器、各种发着光通着电的东西,猛然爆发出了各种刺眼的电火花,随后一样一样地停止了运转,最后只剩下一盏时明时暗,闪着火花的顶灯。林嗔手中的医用锯钻猛然停止了,好像在不应该的时候,耗尽了电量。林堰茗还在笑着:他不允许你杀我。他是这个世界的神灵,他是命运。你好傻,你在跟命运对抗。林堰茗断然说:你没有赢的可能。谁说的?林嗔道,它的确不允许我杀你。可是,你觉得活着就是赢吗?林堰茗身上的血污、汗水混成一团,却还在笑着。林嗔缓缓开口: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他伸出手,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团跳跃着的光团。光团是诡吊的蓝色,快速地旋转、闪烁、变幻着,林嗔松开手,那光团就仿佛认得路一般,轻盈地飞起。林堰茗拼命后躲,却也无济于事,光团直直撞入了他的大脑之中。我叫它梦魇,是很有用的道具。林嗔道,脸上似笑非笑,它是我的噩梦造就的。希望你,享用愉快。我不能杀你,但是事情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很快就会离开,身体会交还给其他人。你呢,你会在精神病院里过完你的余生,你会在每一个梦里惊醒,你的耳畔都是各种令人抓狂的呓语,你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分不出是真实还是幻觉,你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一字一字地说:林堰茗,这是我为你造就的地狱,你就该待在这里。猜猜看,你的神会不会救你?林堰茗的表情明显惊慌起来,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膝行两步抓住林嗔衣服的下摆,阿嗔,你不要走,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留在这个世界,你留在这里林嗔低着头看着他。上一世,林堰茗对他跪下过,可是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耻辱。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提线木偶,他是属于他自己的,他从没有这样清楚过。他挣开了林堰茗的手。林堰茗不知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目光中是满满的恐惧,抱着头尖叫起来。林嗔转身往外走。他不剩多少时间了。.另一个世界里。路忍嘉有点懵圈:前一秒,他还看着林堰茗那疯批拿着个锯钻对着自己大脑滋滋响呢,下一秒,他突然就毫无预兆地昏了过去。他整个人是压抑的,紧绷的,同时却又是舒展的,放纵的,呈现出了一种诡谲的反差。那双桃花眼轻轻上挑,怜人却极冷,眸子太深,一眼望去,简直要陷落其中。他力气大得出奇,林堰茗那种蹲了几天健身房、上了几节拳击课所积攒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林堰茗被他丢到一边,撞到了一个柜子,嘴角磕破了,在流血。他坐在地上,锯钻旋转着的钻头离他不过一指之距。他不闪不避,反而笑了,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林嗔的眼睛:阿嗔,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的眼神炙热又疯狂,甚至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他会迎着他钻头倾身向前,飞溅的血肉都无法阻止他。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林嗔慢条斯理地说。从前的你是不敢的。但是现在的你,我知道你敢,你也有能力做任何事。林堰茗道,你很强大,很纯粹,这这很美。他伸出手,试图想去触碰林嗔拿着锯钻的手臂,目光中充满了难抑制的痴迷:阿嗔,你是因为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被我造就的。林嗔没有否认。他是被这个世界所造就、所形塑的。林堰茗是这个世界里不可抗的一部分。只是林堰茗的手没能碰到他。他的脚直接踩着林堰茗的手,碾到了地上,下一秒,医用锯钻的尖头毫不犹豫地穿透林堰茗的手掌,将他的手钉在了原地。这太痛了,痛到林堰茗的脑子都暂时清醒了些。他头上都是汗水,几乎是死死咬住牙齿,才没有叫出声,然而唇舌间有血腥味,他忍得狠,将口腔都咬破了。林嗔勾起嘴角,笑了一笑:你是不是不怕疼?怕。林堰茗说,脸颊都因为疼痛而抽搐,却依然道,但那只是疼痛而已。那只是因为你还不懂什么才叫真正的疼。林嗔道,这点上,我比你懂得多。他手上用力,那柄锯钻被他从林堰茗手上拖了出来。林堰茗这次再没忍住,浑身抽搐了几下,低低地惨叫了一声。他满是鲜血的手无力地垂下,抓住了林嗔的裤脚。他抓得太紧,太过用力,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这上面。留在这里,阿嗔,你是属于这里的。只有这里才是你的世界,才会为你真正是什么样子而着迷。他说。林嗔皱着眉俯下身,将那块染着血的布料从他手上拽了出来。你就和这个世界一样,让我恶心。他说。阿嗔,这样的你,很美。你就像是林堰茗看着他,目光痴迷,他缓缓地说,你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我能看到你身上的光。他继续道:而我呢,你离我太远了,我想要拥有你,我想要跪拜你,我更想渎神。话音刚落,林堰茗另一只完好的手已经将一个针头用力地扎进林嗔的手臂,里面的药剂瞬间就被推了进去。林堰茗几近疯癫地看着他大笑:宝贝儿,我很高兴你能现身来找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掉了。他满脸得意的张狂,试图站起身。然而,他没等到林嗔如他所想那般地昏迷。林嗔凉凉地看着他,站起身,脚踩上了他的胸口。林堰茗只觉得一股大力震到了他的胸腹之间,他惨叫出声,狠狠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他咳嗽两声,喉咙腥甜,怕是咳出了血。林嗔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花样百出、却又无济于事的蝼蚁。他嗤笑一声,伸手将头发捋去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说。这个人仅仅是站在这里,就好像能吸引所有的光源在他身上聚集。他说:我最恨被人下药了,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啊,不对,你现在还不清楚。林堰茗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这对你不管用。林嗔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手上的锯钻,自言自语道:看来,它允许我做一些事。他是谁?林堰茗喘着粗气问。是你的救世主,是我的灭世者。你们甘心被它控制,我可是不甘的。林嗔微笑了起来:既然它容许我做这些,那么不如我们接下来就来看看,它可以容许我,做到什么程度吧。话说完,旋转着的锯钻扎进了林堰茗的大腿。这样也可以吗?也不会被阻止吗?林嗔道,语气间像是一个看到新奇玩具的孩子。锯钻被他拎了出来,这一次,对准了林堰茗的心口。林堰茗的惨叫中已带了哭腔,只是这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却笑着,恍若疯癫。他说:阿嗔,我感受到它了。下一刻,房间中的空调、换气扇、医用仪器、各种发着光通着电的东西,猛然爆发出了各种刺眼的电火花,随后一样一样地停止了运转,最后只剩下一盏时明时暗,闪着火花的顶灯。林嗔手中的医用锯钻猛然停止了,好像在不应该的时候,耗尽了电量。林堰茗还在笑着:他不允许你杀我。他是这个世界的神灵,他是命运。你好傻,你在跟命运对抗。林堰茗断然说:你没有赢的可能。谁说的?林嗔道,它的确不允许我杀你。可是,你觉得活着就是赢吗?林堰茗身上的血污、汗水混成一团,却还在笑着。林嗔缓缓开口: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他伸出手,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团跳跃着的光团。光团是诡吊的蓝色,快速地旋转、闪烁、变幻着,林嗔松开手,那光团就仿佛认得路一般,轻盈地飞起。林堰茗拼命后躲,却也无济于事,光团直直撞入了他的大脑之中。我叫它梦魇,是很有用的道具。林嗔道,脸上似笑非笑,它是我的噩梦造就的。希望你,享用愉快。我不能杀你,但是事情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很快就会离开,身体会交还给其他人。你呢,你会在精神病院里过完你的余生,你会在每一个梦里惊醒,你的耳畔都是各种令人抓狂的呓语,你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分不出是真实还是幻觉,你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一字一字地说:林堰茗,这是我为你造就的地狱,你就该待在这里。猜猜看,你的神会不会救你?林堰茗的表情明显惊慌起来,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膝行两步抓住林嗔衣服的下摆,阿嗔,你不要走,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留在这个世界,你留在这里林嗔低着头看着他。上一世,林堰茗对他跪下过,可是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耻辱。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提线木偶,他是属于他自己的,他从没有这样清楚过。他挣开了林堰茗的手。林堰茗不知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目光中是满满的恐惧,抱着头尖叫起来。林嗔转身往外走。他不剩多少时间了。.另一个世界里。路忍嘉有点懵圈:前一秒,他还看着林堰茗那疯批拿着个锯钻对着自己大脑滋滋响呢,下一秒,他突然就毫无预兆地昏了过去。他整个人是压抑的,紧绷的,同时却又是舒展的,放纵的,呈现出了一种诡谲的反差。那双桃花眼轻轻上挑,怜人却极冷,眸子太深,一眼望去,简直要陷落其中。他力气大得出奇,林堰茗那种蹲了几天健身房、上了几节拳击课所积攒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林堰茗被他丢到一边,撞到了一个柜子,嘴角磕破了,在流血。他坐在地上,锯钻旋转着的钻头离他不过一指之距。他不闪不避,反而笑了,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林嗔的眼睛:阿嗔,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的眼神炙热又疯狂,甚至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他会迎着他钻头倾身向前,飞溅的血肉都无法阻止他。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林嗔慢条斯理地说。从前的你是不敢的。但是现在的你,我知道你敢,你也有能力做任何事。林堰茗道,你很强大,很纯粹,这这很美。他伸出手,试图想去触碰林嗔拿着锯钻的手臂,目光中充满了难抑制的痴迷:阿嗔,你是因为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被我造就的。林嗔没有否认。他是被这个世界所造就、所形塑的。林堰茗是这个世界里不可抗的一部分。只是林堰茗的手没能碰到他。他的脚直接踩着林堰茗的手,碾到了地上,下一秒,医用锯钻的尖头毫不犹豫地穿透林堰茗的手掌,将他的手钉在了原地。这太痛了,痛到林堰茗的脑子都暂时清醒了些。他头上都是汗水,几乎是死死咬住牙齿,才没有叫出声,然而唇舌间有血腥味,他忍得狠,将口腔都咬破了。林嗔勾起嘴角,笑了一笑:你是不是不怕疼?怕。林堰茗说,脸颊都因为疼痛而抽搐,却依然道,但那只是疼痛而已。那只是因为你还不懂什么才叫真正的疼。林嗔道,这点上,我比你懂得多。他手上用力,那柄锯钻被他从林堰茗手上拖了出来。林堰茗这次再没忍住,浑身抽搐了几下,低低地惨叫了一声。他满是鲜血的手无力地垂下,抓住了林嗔的裤脚。他抓得太紧,太过用力,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这上面。留在这里,阿嗔,你是属于这里的。只有这里才是你的世界,才会为你真正是什么样子而着迷。他说。林嗔皱着眉俯下身,将那块染着血的布料从他手上拽了出来。你就和这个世界一样,让我恶心。他说。阿嗔,这样的你,很美。你就像是林堰茗看着他,目光痴迷,他缓缓地说,你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我能看到你身上的光。他继续道:而我呢,你离我太远了,我想要拥有你,我想要跪拜你,我更想渎神。话音刚落,林堰茗另一只完好的手已经将一个针头用力地扎进林嗔的手臂,里面的药剂瞬间就被推了进去。林堰茗几近疯癫地看着他大笑:宝贝儿,我很高兴你能现身来找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掉了。他满脸得意的张狂,试图站起身。然而,他没等到林嗔如他所想那般地昏迷。林嗔凉凉地看着他,站起身,脚踩上了他的胸口。林堰茗只觉得一股大力震到了他的胸腹之间,他惨叫出声,狠狠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他咳嗽两声,喉咙腥甜,怕是咳出了血。林嗔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花样百出、却又无济于事的蝼蚁。他嗤笑一声,伸手将头发捋去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说。这个人仅仅是站在这里,就好像能吸引所有的光源在他身上聚集。他说:我最恨被人下药了,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啊,不对,你现在还不清楚。林堰茗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这对你不管用。林嗔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手上的锯钻,自言自语道:看来,它允许我做一些事。他是谁?林堰茗喘着粗气问。是你的救世主,是我的灭世者。你们甘心被它控制,我可是不甘的。林嗔微笑了起来:既然它容许我做这些,那么不如我们接下来就来看看,它可以容许我,做到什么程度吧。话说完,旋转着的锯钻扎进了林堰茗的大腿。这样也可以吗?也不会被阻止吗?林嗔道,语气间像是一个看到新奇玩具的孩子。锯钻被他拎了出来,这一次,对准了林堰茗的心口。林堰茗的惨叫中已带了哭腔,只是这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却笑着,恍若疯癫。他说:阿嗔,我感受到它了。下一刻,房间中的空调、换气扇、医用仪器、各种发着光通着电的东西,猛然爆发出了各种刺眼的电火花,随后一样一样地停止了运转,最后只剩下一盏时明时暗,闪着火花的顶灯。林嗔手中的医用锯钻猛然停止了,好像在不应该的时候,耗尽了电量。林堰茗还在笑着:他不允许你杀我。他是这个世界的神灵,他是命运。你好傻,你在跟命运对抗。林堰茗断然说:你没有赢的可能。谁说的?林嗔道,它的确不允许我杀你。可是,你觉得活着就是赢吗?林堰茗身上的血污、汗水混成一团,却还在笑着。林嗔缓缓开口: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他伸出手,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团跳跃着的光团。光团是诡吊的蓝色,快速地旋转、闪烁、变幻着,林嗔松开手,那光团就仿佛认得路一般,轻盈地飞起。林堰茗拼命后躲,却也无济于事,光团直直撞入了他的大脑之中。我叫它梦魇,是很有用的道具。林嗔道,脸上似笑非笑,它是我的噩梦造就的。希望你,享用愉快。我不能杀你,但是事情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很快就会离开,身体会交还给其他人。你呢,你会在精神病院里过完你的余生,你会在每一个梦里惊醒,你的耳畔都是各种令人抓狂的呓语,你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分不出是真实还是幻觉,你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一字一字地说:林堰茗,这是我为你造就的地狱,你就该待在这里。猜猜看,你的神会不会救你?林堰茗的表情明显惊慌起来,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膝行两步抓住林嗔衣服的下摆,阿嗔,你不要走,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留在这个世界,你留在这里林嗔低着头看着他。上一世,林堰茗对他跪下过,可是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耻辱。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提线木偶,他是属于他自己的,他从没有这样清楚过。他挣开了林堰茗的手。林堰茗不知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目光中是满满的恐惧,抱着头尖叫起来。林嗔转身往外走。他不剩多少时间了。.另一个世界里。路忍嘉有点懵圈:前一秒,他还看着林堰茗那疯批拿着个锯钻对着自己大脑滋滋响呢,下一秒,他突然就毫无预兆地昏了过去。他整个人是压抑的,紧绷的,同时却又是舒展的,放纵的,呈现出了一种诡谲的反差。那双桃花眼轻轻上挑,怜人却极冷,眸子太深,一眼望去,简直要陷落其中。他力气大得出奇,林堰茗那种蹲了几天健身房、上了几节拳击课所积攒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林堰茗被他丢到一边,撞到了一个柜子,嘴角磕破了,在流血。他坐在地上,锯钻旋转着的钻头离他不过一指之距。他不闪不避,反而笑了,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林嗔的眼睛:阿嗔,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的眼神炙热又疯狂,甚至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他会迎着他钻头倾身向前,飞溅的血肉都无法阻止他。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林嗔慢条斯理地说。从前的你是不敢的。但是现在的你,我知道你敢,你也有能力做任何事。林堰茗道,你很强大,很纯粹,这这很美。他伸出手,试图想去触碰林嗔拿着锯钻的手臂,目光中充满了难抑制的痴迷:阿嗔,你是因为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被我造就的。林嗔没有否认。他是被这个世界所造就、所形塑的。林堰茗是这个世界里不可抗的一部分。只是林堰茗的手没能碰到他。他的脚直接踩着林堰茗的手,碾到了地上,下一秒,医用锯钻的尖头毫不犹豫地穿透林堰茗的手掌,将他的手钉在了原地。这太痛了,痛到林堰茗的脑子都暂时清醒了些。他头上都是汗水,几乎是死死咬住牙齿,才没有叫出声,然而唇舌间有血腥味,他忍得狠,将口腔都咬破了。林嗔勾起嘴角,笑了一笑:你是不是不怕疼?怕。林堰茗说,脸颊都因为疼痛而抽搐,却依然道,但那只是疼痛而已。那只是因为你还不懂什么才叫真正的疼。林嗔道,这点上,我比你懂得多。他手上用力,那柄锯钻被他从林堰茗手上拖了出来。林堰茗这次再没忍住,浑身抽搐了几下,低低地惨叫了一声。他满是鲜血的手无力地垂下,抓住了林嗔的裤脚。他抓得太紧,太过用力,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这上面。留在这里,阿嗔,你是属于这里的。只有这里才是你的世界,才会为你真正是什么样子而着迷。他说。林嗔皱着眉俯下身,将那块染着血的布料从他手上拽了出来。你就和这个世界一样,让我恶心。他说。阿嗔,这样的你,很美。你就像是林堰茗看着他,目光痴迷,他缓缓地说,你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我能看到你身上的光。他继续道:而我呢,你离我太远了,我想要拥有你,我想要跪拜你,我更想渎神。话音刚落,林堰茗另一只完好的手已经将一个针头用力地扎进林嗔的手臂,里面的药剂瞬间就被推了进去。林堰茗几近疯癫地看着他大笑:宝贝儿,我很高兴你能现身来找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掉了。他满脸得意的张狂,试图站起身。然而,他没等到林嗔如他所想那般地昏迷。林嗔凉凉地看着他,站起身,脚踩上了他的胸口。林堰茗只觉得一股大力震到了他的胸腹之间,他惨叫出声,狠狠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他咳嗽两声,喉咙腥甜,怕是咳出了血。林嗔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花样百出、却又无济于事的蝼蚁。他嗤笑一声,伸手将头发捋去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说。这个人仅仅是站在这里,就好像能吸引所有的光源在他身上聚集。他说:我最恨被人下药了,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啊,不对,你现在还不清楚。林堰茗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这对你不管用。林嗔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手上的锯钻,自言自语道:看来,它允许我做一些事。他是谁?林堰茗喘着粗气问。是你的救世主,是我的灭世者。你们甘心被它控制,我可是不甘的。林嗔微笑了起来:既然它容许我做这些,那么不如我们接下来就来看看,它可以容许我,做到什么程度吧。话说完,旋转着的锯钻扎进了林堰茗的大腿。这样也可以吗?也不会被阻止吗?林嗔道,语气间像是一个看到新奇玩具的孩子。锯钻被他拎了出来,这一次,对准了林堰茗的心口。林堰茗的惨叫中已带了哭腔,只是这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却笑着,恍若疯癫。他说:阿嗔,我感受到它了。下一刻,房间中的空调、换气扇、医用仪器、各种发着光通着电的东西,猛然爆发出了各种刺眼的电火花,随后一样一样地停止了运转,最后只剩下一盏时明时暗,闪着火花的顶灯。林嗔手中的医用锯钻猛然停止了,好像在不应该的时候,耗尽了电量。林堰茗还在笑着:他不允许你杀我。他是这个世界的神灵,他是命运。你好傻,你在跟命运对抗。林堰茗断然说:你没有赢的可能。谁说的?林嗔道,它的确不允许我杀你。可是,你觉得活着就是赢吗?林堰茗身上的血污、汗水混成一团,却还在笑着。林嗔缓缓开口: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他伸出手,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团跳跃着的光团。光团是诡吊的蓝色,快速地旋转、闪烁、变幻着,林嗔松开手,那光团就仿佛认得路一般,轻盈地飞起。林堰茗拼命后躲,却也无济于事,光团直直撞入了他的大脑之中。我叫它梦魇,是很有用的道具。林嗔道,脸上似笑非笑,它是我的噩梦造就的。希望你,享用愉快。我不能杀你,但是事情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很快就会离开,身体会交还给其他人。你呢,你会在精神病院里过完你的余生,你会在每一个梦里惊醒,你的耳畔都是各种令人抓狂的呓语,你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分不出是真实还是幻觉,你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一字一字地说:林堰茗,这是我为你造就的地狱,你就该待在这里。猜猜看,你的神会不会救你?林堰茗的表情明显惊慌起来,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膝行两步抓住林嗔衣服的下摆,阿嗔,你不要走,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留在这个世界,你留在这里林嗔低着头看着他。上一世,林堰茗对他跪下过,可是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耻辱。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提线木偶,他是属于他自己的,他从没有这样清楚过。他挣开了林堰茗的手。林堰茗不知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目光中是满满的恐惧,抱着头尖叫起来。林嗔转身往外走。他不剩多少时间了。.另一个世界里。路忍嘉有点懵圈:前一秒,他还看着林堰茗那疯批拿着个锯钻对着自己大脑滋滋响呢,下一秒,他突然就毫无预兆地昏了过去。他整个人是压抑的,紧绷的,同时却又是舒展的,放纵的,呈现出了一种诡谲的反差。那双桃花眼轻轻上挑,怜人却极冷,眸子太深,一眼望去,简直要陷落其中。他力气大得出奇,林堰茗那种蹲了几天健身房、上了几节拳击课所积攒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林堰茗被他丢到一边,撞到了一个柜子,嘴角磕破了,在流血。他坐在地上,锯钻旋转着的钻头离他不过一指之距。他不闪不避,反而笑了,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林嗔的眼睛:阿嗔,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的眼神炙热又疯狂,甚至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他会迎着他钻头倾身向前,飞溅的血肉都无法阻止他。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林嗔慢条斯理地说。从前的你是不敢的。但是现在的你,我知道你敢,你也有能力做任何事。林堰茗道,你很强大,很纯粹,这这很美。他伸出手,试图想去触碰林嗔拿着锯钻的手臂,目光中充满了难抑制的痴迷:阿嗔,你是因为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被我造就的。林嗔没有否认。他是被这个世界所造就、所形塑的。林堰茗是这个世界里不可抗的一部分。只是林堰茗的手没能碰到他。他的脚直接踩着林堰茗的手,碾到了地上,下一秒,医用锯钻的尖头毫不犹豫地穿透林堰茗的手掌,将他的手钉在了原地。这太痛了,痛到林堰茗的脑子都暂时清醒了些。他头上都是汗水,几乎是死死咬住牙齿,才没有叫出声,然而唇舌间有血腥味,他忍得狠,将口腔都咬破了。林嗔勾起嘴角,笑了一笑:你是不是不怕疼?怕。林堰茗说,脸颊都因为疼痛而抽搐,却依然道,但那只是疼痛而已。那只是因为你还不懂什么才叫真正的疼。林嗔道,这点上,我比你懂得多。他手上用力,那柄锯钻被他从林堰茗手上拖了出来。林堰茗这次再没忍住,浑身抽搐了几下,低低地惨叫了一声。他满是鲜血的手无力地垂下,抓住了林嗔的裤脚。他抓得太紧,太过用力,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这上面。留在这里,阿嗔,你是属于这里的。只有这里才是你的世界,才会为你真正是什么样子而着迷。他说。林嗔皱着眉俯下身,将那块染着血的布料从他手上拽了出来。你就和这个世界一样,让我恶心。他说。阿嗔,这样的你,很美。你就像是林堰茗看着他,目光痴迷,他缓缓地说,你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我能看到你身上的光。他继续道:而我呢,你离我太远了,我想要拥有你,我想要跪拜你,我更想渎神。话音刚落,林堰茗另一只完好的手已经将一个针头用力地扎进林嗔的手臂,里面的药剂瞬间就被推了进去。林堰茗几近疯癫地看着他大笑:宝贝儿,我很高兴你能现身来找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掉了。他满脸得意的张狂,试图站起身。然而,他没等到林嗔如他所想那般地昏迷。林嗔凉凉地看着他,站起身,脚踩上了他的胸口。林堰茗只觉得一股大力震到了他的胸腹之间,他惨叫出声,狠狠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他咳嗽两声,喉咙腥甜,怕是咳出了血。林嗔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花样百出、却又无济于事的蝼蚁。他嗤笑一声,伸手将头发捋去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说。这个人仅仅是站在这里,就好像能吸引所有的光源在他身上聚集。他说:我最恨被人下药了,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啊,不对,你现在还不清楚。林堰茗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这对你不管用。林嗔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手上的锯钻,自言自语道:看来,它允许我做一些事。他是谁?林堰茗喘着粗气问。是你的救世主,是我的灭世者。你们甘心被它控制,我可是不甘的。林嗔微笑了起来:既然它容许我做这些,那么不如我们接下来就来看看,它可以容许我,做到什么程度吧。话说完,旋转着的锯钻扎进了林堰茗的大腿。这样也可以吗?也不会被阻止吗?林嗔道,语气间像是一个看到新奇玩具的孩子。锯钻被他拎了出来,这一次,对准了林堰茗的心口。林堰茗的惨叫中已带了哭腔,只是这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却笑着,恍若疯癫。他说:阿嗔,我感受到它了。下一刻,房间中的空调、换气扇、医用仪器、各种发着光通着电的东西,猛然爆发出了各种刺眼的电火花,随后一样一样地停止了运转,最后只剩下一盏时明时暗,闪着火花的顶灯。林嗔手中的医用锯钻猛然停止了,好像在不应该的时候,耗尽了电量。林堰茗还在笑着:他不允许你杀我。他是这个世界的神灵,他是命运。你好傻,你在跟命运对抗。林堰茗断然说:你没有赢的可能。谁说的?林嗔道,它的确不允许我杀你。可是,你觉得活着就是赢吗?林堰茗身上的血污、汗水混成一团,却还在笑着。林嗔缓缓开口: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他伸出手,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团跳跃着的光团。光团是诡吊的蓝色,快速地旋转、闪烁、变幻着,林嗔松开手,那光团就仿佛认得路一般,轻盈地飞起。林堰茗拼命后躲,却也无济于事,光团直直撞入了他的大脑之中。我叫它梦魇,是很有用的道具。林嗔道,脸上似笑非笑,它是我的噩梦造就的。希望你,享用愉快。我不能杀你,但是事情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很快就会离开,身体会交还给其他人。你呢,你会在精神病院里过完你的余生,你会在每一个梦里惊醒,你的耳畔都是各种令人抓狂的呓语,你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分不出是真实还是幻觉,你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一字一字地说:林堰茗,这是我为你造就的地狱,你就该待在这里。猜猜看,你的神会不会救你?林堰茗的表情明显惊慌起来,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膝行两步抓住林嗔衣服的下摆,阿嗔,你不要走,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留在这个世界,你留在这里林嗔低着头看着他。上一世,林堰茗对他跪下过,可是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耻辱。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提线木偶,他是属于他自己的,他从没有这样清楚过。他挣开了林堰茗的手。林堰茗不知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目光中是满满的恐惧,抱着头尖叫起来。林嗔转身往外走。他不剩多少时间了。.另一个世界里。路忍嘉有点懵圈:前一秒,他还看着林堰茗那疯批拿着个锯钻对着自己大脑滋滋响呢,下一秒,他突然就毫无预兆地昏了过去。他整个人是压抑的,紧绷的,同时却又是舒展的,放纵的,呈现出了一种诡谲的反差。那双桃花眼轻轻上挑,怜人却极冷,眸子太深,一眼望去,简直要陷落其中。他力气大得出奇,林堰茗那种蹲了几天健身房、上了几节拳击课所积攒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林堰茗被他丢到一边,撞到了一个柜子,嘴角磕破了,在流血。他坐在地上,锯钻旋转着的钻头离他不过一指之距。他不闪不避,反而笑了,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林嗔的眼睛:阿嗔,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的眼神炙热又疯狂,甚至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他会迎着他钻头倾身向前,飞溅的血肉都无法阻止他。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林嗔慢条斯理地说。从前的你是不敢的。但是现在的你,我知道你敢,你也有能力做任何事。林堰茗道,你很强大,很纯粹,这这很美。他伸出手,试图想去触碰林嗔拿着锯钻的手臂,目光中充满了难抑制的痴迷:阿嗔,你是因为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被我造就的。林嗔没有否认。他是被这个世界所造就、所形塑的。林堰茗是这个世界里不可抗的一部分。只是林堰茗的手没能碰到他。他的脚直接踩着林堰茗的手,碾到了地上,下一秒,医用锯钻的尖头毫不犹豫地穿透林堰茗的手掌,将他的手钉在了原地。这太痛了,痛到林堰茗的脑子都暂时清醒了些。他头上都是汗水,几乎是死死咬住牙齿,才没有叫出声,然而唇舌间有血腥味,他忍得狠,将口腔都咬破了。林嗔勾起嘴角,笑了一笑:你是不是不怕疼?怕。林堰茗说,脸颊都因为疼痛而抽搐,却依然道,但那只是疼痛而已。那只是因为你还不懂什么才叫真正的疼。林嗔道,这点上,我比你懂得多。他手上用力,那柄锯钻被他从林堰茗手上拖了出来。林堰茗这次再没忍住,浑身抽搐了几下,低低地惨叫了一声。他满是鲜血的手无力地垂下,抓住了林嗔的裤脚。他抓得太紧,太过用力,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这上面。留在这里,阿嗔,你是属于这里的。只有这里才是你的世界,才会为你真正是什么样子而着迷。他说。林嗔皱着眉俯下身,将那块染着血的布料从他手上拽了出来。你就和这个世界一样,让我恶心。他说。阿嗔,这样的你,很美。你就像是林堰茗看着他,目光痴迷,他缓缓地说,你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我能看到你身上的光。他继续道:而我呢,你离我太远了,我想要拥有你,我想要跪拜你,我更想渎神。话音刚落,林堰茗另一只完好的手已经将一个针头用力地扎进林嗔的手臂,里面的药剂瞬间就被推了进去。林堰茗几近疯癫地看着他大笑:宝贝儿,我很高兴你能现身来找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掉了。他满脸得意的张狂,试图站起身。然而,他没等到林嗔如他所想那般地昏迷。林嗔凉凉地看着他,站起身,脚踩上了他的胸口。林堰茗只觉得一股大力震到了他的胸腹之间,他惨叫出声,狠狠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他咳嗽两声,喉咙腥甜,怕是咳出了血。林嗔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花样百出、却又无济于事的蝼蚁。他嗤笑一声,伸手将头发捋去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说。这个人仅仅是站在这里,就好像能吸引所有的光源在他身上聚集。他说:我最恨被人下药了,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啊,不对,你现在还不清楚。林堰茗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这对你不管用。林嗔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手上的锯钻,自言自语道:看来,它允许我做一些事。他是谁?林堰茗喘着粗气问。是你的救世主,是我的灭世者。你们甘心被它控制,我可是不甘的。林嗔微笑了起来:既然它容许我做这些,那么不如我们接下来就来看看,它可以容许我,做到什么程度吧。话说完,旋转着的锯钻扎进了林堰茗的大腿。这样也可以吗?也不会被阻止吗?林嗔道,语气间像是一个看到新奇玩具的孩子。锯钻被他拎了出来,这一次,对准了林堰茗的心口。林堰茗的惨叫中已带了哭腔,只是这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却笑着,恍若疯癫。他说:阿嗔,我感受到它了。下一刻,房间中的空调、换气扇、医用仪器、各种发着光通着电的东西,猛然爆发出了各种刺眼的电火花,随后一样一样地停止了运转,最后只剩下一盏时明时暗,闪着火花的顶灯。林嗔手中的医用锯钻猛然停止了,好像在不应该的时候,耗尽了电量。林堰茗还在笑着:他不允许你杀我。他是这个世界的神灵,他是命运。你好傻,你在跟命运对抗。林堰茗断然说:你没有赢的可能。谁说的?林嗔道,它的确不允许我杀你。可是,你觉得活着就是赢吗?林堰茗身上的血污、汗水混成一团,却还在笑着。林嗔缓缓开口: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他伸出手,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团跳跃着的光团。光团是诡吊的蓝色,快速地旋转、闪烁、变幻着,林嗔松开手,那光团就仿佛认得路一般,轻盈地飞起。林堰茗拼命后躲,却也无济于事,光团直直撞入了他的大脑之中。我叫它梦魇,是很有用的道具。林嗔道,脸上似笑非笑,它是我的噩梦造就的。希望你,享用愉快。我不能杀你,但是事情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很快就会离开,身体会交还给其他人。你呢,你会在精神病院里过完你的余生,你会在每一个梦里惊醒,你的耳畔都是各种令人抓狂的呓语,你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分不出是真实还是幻觉,你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一字一字地说:林堰茗,这是我为你造就的地狱,你就该待在这里。猜猜看,你的神会不会救你?林堰茗的表情明显惊慌起来,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膝行两步抓住林嗔衣服的下摆,阿嗔,你不要走,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留在这个世界,你留在这里林嗔低着头看着他。上一世,林堰茗对他跪下过,可是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耻辱。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提线木偶,他是属于他自己的,他从没有这样清楚过。他挣开了林堰茗的手。林堰茗不知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目光中是满满的恐惧,抱着头尖叫起来。林嗔转身往外走。他不剩多少时间了。.另一个世界里。路忍嘉有点懵圈:前一秒,他还看着林堰茗那疯批拿着个锯钻对着自己大脑滋滋响呢,下一秒,他突然就毫无预兆地昏了过去。他整个人是压抑的,紧绷的,同时却又是舒展的,放纵的,呈现出了一种诡谲的反差。那双桃花眼轻轻上挑,怜人却极冷,眸子太深,一眼望去,简直要陷落其中。他力气大得出奇,林堰茗那种蹲了几天健身房、上了几节拳击课所积攒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林堰茗被他丢到一边,撞到了一个柜子,嘴角磕破了,在流血。他坐在地上,锯钻旋转着的钻头离他不过一指之距。他不闪不避,反而笑了,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林嗔的眼睛:阿嗔,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的眼神炙热又疯狂,甚至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他会迎着他钻头倾身向前,飞溅的血肉都无法阻止他。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林嗔慢条斯理地说。从前的你是不敢的。但是现在的你,我知道你敢,你也有能力做任何事。林堰茗道,你很强大,很纯粹,这这很美。他伸出手,试图想去触碰林嗔拿着锯钻的手臂,目光中充满了难抑制的痴迷:阿嗔,你是因为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被我造就的。林嗔没有否认。他是被这个世界所造就、所形塑的。林堰茗是这个世界里不可抗的一部分。只是林堰茗的手没能碰到他。他的脚直接踩着林堰茗的手,碾到了地上,下一秒,医用锯钻的尖头毫不犹豫地穿透林堰茗的手掌,将他的手钉在了原地。这太痛了,痛到林堰茗的脑子都暂时清醒了些。他头上都是汗水,几乎是死死咬住牙齿,才没有叫出声,然而唇舌间有血腥味,他忍得狠,将口腔都咬破了。林嗔勾起嘴角,笑了一笑:你是不是不怕疼?怕。林堰茗说,脸颊都因为疼痛而抽搐,却依然道,但那只是疼痛而已。那只是因为你还不懂什么才叫真正的疼。林嗔道,这点上,我比你懂得多。他手上用力,那柄锯钻被他从林堰茗手上拖了出来。林堰茗这次再没忍住,浑身抽搐了几下,低低地惨叫了一声。他满是鲜血的手无力地垂下,抓住了林嗔的裤脚。他抓得太紧,太过用力,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这上面。留在这里,阿嗔,你是属于这里的。只有这里才是你的世界,才会为你真正是什么样子而着迷。他说。林嗔皱着眉俯下身,将那块染着血的布料从他手上拽了出来。你就和这个世界一样,让我恶心。他说。阿嗔,这样的你,很美。你就像是林堰茗看着他,目光痴迷,他缓缓地说,你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我能看到你身上的光。他继续道:而我呢,你离我太远了,我想要拥有你,我想要跪拜你,我更想渎神。话音刚落,林堰茗另一只完好的手已经将一个针头用力地扎进林嗔的手臂,里面的药剂瞬间就被推了进去。林堰茗几近疯癫地看着他大笑:宝贝儿,我很高兴你能现身来找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掉了。他满脸得意的张狂,试图站起身。然而,他没等到林嗔如他所想那般地昏迷。林嗔凉凉地看着他,站起身,脚踩上了他的胸口。林堰茗只觉得一股大力震到了他的胸腹之间,他惨叫出声,狠狠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他咳嗽两声,喉咙腥甜,怕是咳出了血。林嗔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花样百出、却又无济于事的蝼蚁。他嗤笑一声,伸手将头发捋去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说。这个人仅仅是站在这里,就好像能吸引所有的光源在他身上聚集。他说:我最恨被人下药了,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啊,不对,你现在还不清楚。林堰茗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这对你不管用。林嗔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手上的锯钻,自言自语道:看来,它允许我做一些事。他是谁?林堰茗喘着粗气问。是你的救世主,是我的灭世者。你们甘心被它控制,我可是不甘的。林嗔微笑了起来:既然它容许我做这些,那么不如我们接下来就来看看,它可以容许我,做到什么程度吧。话说完,旋转着的锯钻扎进了林堰茗的大腿。这样也可以吗?也不会被阻止吗?林嗔道,语气间像是一个看到新奇玩具的孩子。锯钻被他拎了出来,这一次,对准了林堰茗的心口。林堰茗的惨叫中已带了哭腔,只是这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却笑着,恍若疯癫。他说:阿嗔,我感受到它了。下一刻,房间中的空调、换气扇、医用仪器、各种发着光通着电的东西,猛然爆发出了各种刺眼的电火花,随后一样一样地停止了运转,最后只剩下一盏时明时暗,闪着火花的顶灯。林嗔手中的医用锯钻猛然停止了,好像在不应该的时候,耗尽了电量。林堰茗还在笑着:他不允许你杀我。他是这个世界的神灵,他是命运。你好傻,你在跟命运对抗。林堰茗断然说:你没有赢的可能。谁说的?林嗔道,它的确不允许我杀你。可是,你觉得活着就是赢吗?林堰茗身上的血污、汗水混成一团,却还在笑着。林嗔缓缓开口: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他伸出手,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团跳跃着的光团。光团是诡吊的蓝色,快速地旋转、闪烁、变幻着,林嗔松开手,那光团就仿佛认得路一般,轻盈地飞起。林堰茗拼命后躲,却也无济于事,光团直直撞入了他的大脑之中。我叫它梦魇,是很有用的道具。林嗔道,脸上似笑非笑,它是我的噩梦造就的。希望你,享用愉快。我不能杀你,但是事情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很快就会离开,身体会交还给其他人。你呢,你会在精神病院里过完你的余生,你会在每一个梦里惊醒,你的耳畔都是各种令人抓狂的呓语,你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分不出是真实还是幻觉,你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一字一字地说:林堰茗,这是我为你造就的地狱,你就该待在这里。猜猜看,你的神会不会救你?林堰茗的表情明显惊慌起来,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膝行两步抓住林嗔衣服的下摆,阿嗔,你不要走,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留在这个世界,你留在这里林嗔低着头看着他。上一世,林堰茗对他跪下过,可是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耻辱。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提线木偶,他是属于他自己的,他从没有这样清楚过。他挣开了林堰茗的手。林堰茗不知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目光中是满满的恐惧,抱着头尖叫起来。林嗔转身往外走。他不剩多少时间了。.另一个世界里。路忍嘉有点懵圈:前一秒,他还看着林堰茗那疯批拿着个锯钻对着自己大脑滋滋响呢,下一秒,他突然就毫无预兆地昏了过去。他整个人是压抑的,紧绷的,同时却又是舒展的,放纵的,呈现出了一种诡谲的反差。那双桃花眼轻轻上挑,怜人却极冷,眸子太深,一眼望去,简直要陷落其中。他力气大得出奇,林堰茗那种蹲了几天健身房、上了几节拳击课所积攒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林堰茗被他丢到一边,撞到了一个柜子,嘴角磕破了,在流血。他坐在地上,锯钻旋转着的钻头离他不过一指之距。他不闪不避,反而笑了,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林嗔的眼睛:阿嗔,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的眼神炙热又疯狂,甚至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他会迎着他钻头倾身向前,飞溅的血肉都无法阻止他。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林嗔慢条斯理地说。从前的你是不敢的。但是现在的你,我知道你敢,你也有能力做任何事。林堰茗道,你很强大,很纯粹,这这很美。他伸出手,试图想去触碰林嗔拿着锯钻的手臂,目光中充满了难抑制的痴迷:阿嗔,你是因为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被我造就的。林嗔没有否认。他是被这个世界所造就、所形塑的。林堰茗是这个世界里不可抗的一部分。只是林堰茗的手没能碰到他。他的脚直接踩着林堰茗的手,碾到了地上,下一秒,医用锯钻的尖头毫不犹豫地穿透林堰茗的手掌,将他的手钉在了原地。这太痛了,痛到林堰茗的脑子都暂时清醒了些。他头上都是汗水,几乎是死死咬住牙齿,才没有叫出声,然而唇舌间有血腥味,他忍得狠,将口腔都咬破了。林嗔勾起嘴角,笑了一笑:你是不是不怕疼?怕。林堰茗说,脸颊都因为疼痛而抽搐,却依然道,但那只是疼痛而已。那只是因为你还不懂什么才叫真正的疼。林嗔道,这点上,我比你懂得多。他手上用力,那柄锯钻被他从林堰茗手上拖了出来。林堰茗这次再没忍住,浑身抽搐了几下,低低地惨叫了一声。他满是鲜血的手无力地垂下,抓住了林嗔的裤脚。他抓得太紧,太过用力,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这上面。留在这里,阿嗔,你是属于这里的。只有这里才是你的世界,才会为你真正是什么样子而着迷。他说。林嗔皱着眉俯下身,将那块染着血的布料从他手上拽了出来。你就和这个世界一样,让我恶心。他说。阿嗔,这样的你,很美。你就像是林堰茗看着他,目光痴迷,他缓缓地说,你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我能看到你身上的光。他继续道:而我呢,你离我太远了,我想要拥有你,我想要跪拜你,我更想渎神。话音刚落,林堰茗另一只完好的手已经将一个针头用力地扎进林嗔的手臂,里面的药剂瞬间就被推了进去。林堰茗几近疯癫地看着他大笑:宝贝儿,我很高兴你能现身来找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掉了。他满脸得意的张狂,试图站起身。然而,他没等到林嗔如他所想那般地昏迷。林嗔凉凉地看着他,站起身,脚踩上了他的胸口。林堰茗只觉得一股大力震到了他的胸腹之间,他惨叫出声,狠狠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他咳嗽两声,喉咙腥甜,怕是咳出了血。林嗔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花样百出、却又无济于事的蝼蚁。他嗤笑一声,伸手将头发捋去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说。这个人仅仅是站在这里,就好像能吸引所有的光源在他身上聚集。他说:我最恨被人下药了,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啊,不对,你现在还不清楚。林堰茗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这对你不管用。林嗔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手上的锯钻,自言自语道:看来,它允许我做一些事。他是谁?林堰茗喘着粗气问。是你的救世主,是我的灭世者。你们甘心被它控制,我可是不甘的。林嗔微笑了起来:既然它容许我做这些,那么不如我们接下来就来看看,它可以容许我,做到什么程度吧。话说完,旋转着的锯钻扎进了林堰茗的大腿。这样也可以吗?也不会被阻止吗?林嗔道,语气间像是一个看到新奇玩具的孩子。锯钻被他拎了出来,这一次,对准了林堰茗的心口。林堰茗的惨叫中已带了哭腔,只是这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却笑着,恍若疯癫。他说:阿嗔,我感受到它了。下一刻,房间中的空调、换气扇、医用仪器、各种发着光通着电的东西,猛然爆发出了各种刺眼的电火花,随后一样一样地停止了运转,最后只剩下一盏时明时暗,闪着火花的顶灯。林嗔手中的医用锯钻猛然停止了,好像在不应该的时候,耗尽了电量。林堰茗还在笑着:他不允许你杀我。他是这个世界的神灵,他是命运。你好傻,你在跟命运对抗。林堰茗断然说:你没有赢的可能。谁说的?林嗔道,它的确不允许我杀你。可是,你觉得活着就是赢吗?林堰茗身上的血污、汗水混成一团,却还在笑着。林嗔缓缓开口: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他伸出手,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团跳跃着的光团。光团是诡吊的蓝色,快速地旋转、闪烁、变幻着,林嗔松开手,那光团就仿佛认得路一般,轻盈地飞起。林堰茗拼命后躲,却也无济于事,光团直直撞入了他的大脑之中。我叫它梦魇,是很有用的道具。林嗔道,脸上似笑非笑,它是我的噩梦造就的。希望你,享用愉快。我不能杀你,但是事情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很快就会离开,身体会交还给其他人。你呢,你会在精神病院里过完你的余生,你会在每一个梦里惊醒,你的耳畔都是各种令人抓狂的呓语,你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分不出是真实还是幻觉,你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一字一字地说:林堰茗,这是我为你造就的地狱,你就该待在这里。猜猜看,你的神会不会救你?林堰茗的表情明显惊慌起来,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膝行两步抓住林嗔衣服的下摆,阿嗔,你不要走,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留在这个世界,你留在这里林嗔低着头看着他。上一世,林堰茗对他跪下过,可是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耻辱。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提线木偶,他是属于他自己的,他从没有这样清楚过。他挣开了林堰茗的手。林堰茗不知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目光中是满满的恐惧,抱着头尖叫起来。林嗔转身往外走。他不剩多少时间了。.另一个世界里。路忍嘉有点懵圈:前一秒,他还看着林堰茗那疯批拿着个锯钻对着自己大脑滋滋响呢,下一秒,他突然就毫无预兆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