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陈以南几乎没花费什么思考时间,反而露出个奇异笑容:“这算什么?小小一次考试而已。”“文理分科视野只是暂时的分水岭,好的学识终究会‘殊途同归’,文理合流。”“将一次考试的标签当成人生结论执着不放,简直愚蠢至极。”“星际时代资源无限,文理又不定终身,它只是区分了下考试内容,若是我,我会觉得很刺激,挑战未知是探险者的宿命,这很适合我。”她又认真地反讽:“您的提问方式太过于低幼,很让我质疑商务司的水准。”“所谓替考问题,我宁愿您问得有点深度,比如如何看待这种屡杀不绝的劣象,是高考需要改革,还是内部有蛀虫?”秦崇芳静静瞧着她,没出声,片刻后笑了笑。眼界如此辽阔,他是真没想到。“可若踏错一步,中学数年就打了水漂啊。”陈以南:“……”“难道秦队长您中学不是学的通科吗?”陈以南凌厉反问,“既然学得通科,考的了理考不了文?”秦崇芳:“……”好嘛,真有道理。中学学得都是通科,照理说,高考考文考理都该能行。“但现行的模式是,大家伙从初三就开始准备文理了,一旦发生替考,总有努力要白费。”秦崇芳循循善诱,抓人话柄比人马电台尤清还厉害,不去做媒体真是可惜了。瞧这样子,今天他不撕烂陈以南的内心是不打算松口了。陈以南不装了,她嗤笑一声:“我又不是那种庸才。”“考文考理对我没区别——这不单单是心态问题,还是能力问题。”若说以前没见识过星云高考的文科长啥样,陈以南还会操心一下,是不是得学一学吟诗作赋啊——现在都考两年了,还担心什么?秦崇芳:“……”秦队长大笑起来,旁边做记录的柳亚子也哭笑不得,摸了摸铲以南同学倔强的呆毛:“小姑娘真是不错,思路有深度,态度很自信。”陈以南咧嘴笑,装乖:“天生性格如此,就这么糟烂。对我来说明天永远比昨天有价值。”“开局什么牌很重要,但如何打好这副牌,比揪着发牌人死缠烂打要求换一副重要一万倍。”——困境总会遇见,人活一世,练的就是绝地反击不是吗?秦崇芳拍拍小姑娘的肩膀,没说话,和柳亚子再次对视,两人眼中浮现了相同的欣赏。这是一次考验,陈以南完美地通过了。但凡今日问话,她哭哭啼啼控诉替考的不公,流露出一点委屈,像个蠢笨平庸的学生,秦崇芳都不会高看她一眼。如此作态当然没错,但十分落下乘,是哭着吵着要奶吃的蠢猪,学生思维明显。商务司才不会要这种货色。商务司也从没义务去维护什么考试法律的公正。司里的人才引进名额,给她是对的,秦崇芳心想。雷大佬的眼光确实比我好太多。后生可畏啊。第149章 鬼话大师陈以南!和秦崇芳的谈话结束很快,陈以南充分发挥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天赋,将商务司两位大佬哄得开开心心的,起身走人。确定两人跳下照夜玉狮子背甲,陈以南顿时表情一收,神色冷淡。商务司似乎在不为人知时,擅自给她打了什么标签。刚才的问题,里里外外都是在试探陈以南的价值观,希望她是灰色的,是锋利的,好似在寻找摸爬滚打一条龙的种子选手。像在寻找“志同道合之人”。陈以南眼睛微眯,只能暂时确定商务司很器重她,其他看不出来。一只手忽然扒上玉狮子的雪白背甲,陈以南眉头一跳,那手带上来一条胳膊,一截身体,最后,富光露露泛白的脸露了出来。“靠,累死我了,吊半天——还活着呢吧陈以南。”陈以南说不出该做什么表情:“……”“你刚才一直都在?”富光露露翻上来,揉着胳膊:“在呢,但太远了,我听不清,你放心。”“走半道想回来问问你游击队到底什么打法,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商务司这俩人,满脸算计,一看就没憋好屁。”“——没事吧你,聊啥了,看你这一脸便秘相。”陈以南哭笑不得,心中温暖又无奈。一方面,富光露露性格是真的跳脱,为人处世缺根筋,吊空中半小时不顾安危只为提问这事儿也干得出来。另一方面,她也真心感恩富光的担忧——对她陈以南的担忧。“秦崇芳提了个很古怪的问题。”陈以南垂下眼眸,少见地没做遮掩。富光露露蹭过来,很自觉地挤掉陈以南一半被子,裹在一起。“嗯哼,睡前故事我最爱听了。”半边身体沐浴冷风的铲同学:“……”“他问我,为什么高考前的模考一直都在二区理科组,终考却成了四区文科组,有无怀疑过自己被替考了?”富光露露我靠一声:“敢情这睡前故事还是个鬼故事啊!”陈以南:“……”“我怼他狗拿耗子,他又问,假如这人是我,我对替考是什么态度?”富光露露眨巴眼睛:“脑子有屁吗?哪有当面问这种问题的?”“所以你怎么说的?”陈以南委婉道:“我说受教育权不该被视为理所当然,况且现在都考试进度2/3了,明天永远比昨天重要。”“他听完很高兴,拍屁股走了。”富光露露没立刻回答,她小心瞥了眼陈以南,张张嘴,还是没说什么。老实说,陈第一对理科的熟稔程度已经到了是个长眼的就得怀疑的地步了。富光露露怀疑过,墨菲怀疑过,格鲁斯也怀疑过,他们还背着陈以南偷偷讨论过。最后,还是林冲摁下了争执:“总之,现在她是四区文科组出天王的希望——冲就完了,追溯往事没意思。”现在陈以南自己提起,还被商务司戳着脊梁逼问,倒真叫人难受。无论是否被顶替,这都是难堪事。替了,有人违法乱纪,玷污高考公平。没替,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才让陈以南放弃了更擅长的理科。“你的表态听起来很洒脱。”富光心情复杂,“像是不在意被顶替。”“——那是个假设。”陈以南瞥她一眼,提醒道:“并非不在意,而是我这人的价值观对公平的定义非常宽容——别问为什么我不锱铢必较,我回答不了。”难道告诉你,前世我就没见过什么公平、以至于现在我的价值观扭曲到觉得被替考稀松平常甚至不值得专门提起?富光露露努努嘴,她比罗敏聪明,敏感地察觉到了陈以南刚刚瞬间竖起的逆鳞。那就不深究了吧,踩到陈魔头的痛脚,我可能会当场去世。“怪不对秦崇芳喜欢你,你这态度可太适合混商海了。”陈以南有点想笑,“你当真了?”富光露露:“……”她微微睁大眼睛:“啊?”陈以南重复问:“你把我对秦崇芳说的话,当真了?”富光不解:“你态度很潇洒啊,我觉得很帅。”“难道不是真的吗?”陈以南咧嘴笑,摸摸富光的呆毛:“是,也不是。”“今日来的是商务司,我便能说出‘浑身尽墨也无妨,只要万事向前看’这种话。”“明天要来的是法律司,我也能说出‘破釜沉舟全不顾,我只求一个清白干净、高考公平’这种话。”富光露露:“……”她下巴缓缓下落,这厮这分明是陈以南还在说,越说越乐呵:“要来的是工业部,我也可以说‘恳请组织怜悯,准我重回心爱理科,为星际工业贡献绵薄之力’。”“想听什么都可以,我能准备一百套词。”“——嗐,耍嘴皮子谁不会?”富光露露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可真是个人才啊。”“过奖。”陈以南假笑,“看人要看他做什么,别看说什么。”“在呢,但太远了,我听不清,你放心。”“走半道想回来问问你游击队到底什么打法,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商务司这俩人,满脸算计,一看就没憋好屁。”“——没事吧你,聊啥了,看你这一脸便秘相。”陈以南哭笑不得,心中温暖又无奈。一方面,富光露露性格是真的跳脱,为人处世缺根筋,吊空中半小时不顾安危只为提问这事儿也干得出来。另一方面,她也真心感恩富光的担忧——对她陈以南的担忧。“秦崇芳提了个很古怪的问题。”陈以南垂下眼眸,少见地没做遮掩。富光露露蹭过来,很自觉地挤掉陈以南一半被子,裹在一起。“嗯哼,睡前故事我最爱听了。”半边身体沐浴冷风的铲同学:“……”“他问我,为什么高考前的模考一直都在二区理科组,终考却成了四区文科组,有无怀疑过自己被替考了?”富光露露我靠一声:“敢情这睡前故事还是个鬼故事啊!”陈以南:“……”“我怼他狗拿耗子,他又问,假如这人是我,我对替考是什么态度?”富光露露眨巴眼睛:“脑子有屁吗?哪有当面问这种问题的?”“所以你怎么说的?”陈以南委婉道:“我说受教育权不该被视为理所当然,况且现在都考试进度2/3了,明天永远比昨天重要。”“他听完很高兴,拍屁股走了。”富光露露没立刻回答,她小心瞥了眼陈以南,张张嘴,还是没说什么。老实说,陈第一对理科的熟稔程度已经到了是个长眼的就得怀疑的地步了。富光露露怀疑过,墨菲怀疑过,格鲁斯也怀疑过,他们还背着陈以南偷偷讨论过。最后,还是林冲摁下了争执:“总之,现在她是四区文科组出天王的希望——冲就完了,追溯往事没意思。”现在陈以南自己提起,还被商务司戳着脊梁逼问,倒真叫人难受。无论是否被顶替,这都是难堪事。替了,有人违法乱纪,玷污高考公平。没替,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才让陈以南放弃了更擅长的理科。“你的表态听起来很洒脱。”富光心情复杂,“像是不在意被顶替。”“——那是个假设。”陈以南瞥她一眼,提醒道:“并非不在意,而是我这人的价值观对公平的定义非常宽容——别问为什么我不锱铢必较,我回答不了。”难道告诉你,前世我就没见过什么公平、以至于现在我的价值观扭曲到觉得被替考稀松平常甚至不值得专门提起?富光露露努努嘴,她比罗敏聪明,敏感地察觉到了陈以南刚刚瞬间竖起的逆鳞。那就不深究了吧,踩到陈魔头的痛脚,我可能会当场去世。“怪不对秦崇芳喜欢你,你这态度可太适合混商海了。”陈以南有点想笑,“你当真了?”富光露露:“……”她微微睁大眼睛:“啊?”陈以南重复问:“你把我对秦崇芳说的话,当真了?”富光不解:“你态度很潇洒啊,我觉得很帅。”“难道不是真的吗?”陈以南咧嘴笑,摸摸富光的呆毛:“是,也不是。”“今日来的是商务司,我便能说出‘浑身尽墨也无妨,只要万事向前看’这种话。”“明天要来的是法律司,我也能说出‘破釜沉舟全不顾,我只求一个清白干净、高考公平’这种话。”富光露露:“……”她下巴缓缓下落,这厮这分明是陈以南还在说,越说越乐呵:“要来的是工业部,我也可以说‘恳请组织怜悯,准我重回心爱理科,为星际工业贡献绵薄之力’。”“想听什么都可以,我能准备一百套词。”“——嗐,耍嘴皮子谁不会?”富光露露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可真是个人才啊。”“过奖。”陈以南假笑,“看人要看他做什么,别看说什么。”“在呢,但太远了,我听不清,你放心。”“走半道想回来问问你游击队到底什么打法,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商务司这俩人,满脸算计,一看就没憋好屁。”“——没事吧你,聊啥了,看你这一脸便秘相。”陈以南哭笑不得,心中温暖又无奈。一方面,富光露露性格是真的跳脱,为人处世缺根筋,吊空中半小时不顾安危只为提问这事儿也干得出来。另一方面,她也真心感恩富光的担忧——对她陈以南的担忧。“秦崇芳提了个很古怪的问题。”陈以南垂下眼眸,少见地没做遮掩。富光露露蹭过来,很自觉地挤掉陈以南一半被子,裹在一起。“嗯哼,睡前故事我最爱听了。”半边身体沐浴冷风的铲同学:“……”“他问我,为什么高考前的模考一直都在二区理科组,终考却成了四区文科组,有无怀疑过自己被替考了?”富光露露我靠一声:“敢情这睡前故事还是个鬼故事啊!”陈以南:“……”“我怼他狗拿耗子,他又问,假如这人是我,我对替考是什么态度?”富光露露眨巴眼睛:“脑子有屁吗?哪有当面问这种问题的?”“所以你怎么说的?”陈以南委婉道:“我说受教育权不该被视为理所当然,况且现在都考试进度2/3了,明天永远比昨天重要。”“他听完很高兴,拍屁股走了。”富光露露没立刻回答,她小心瞥了眼陈以南,张张嘴,还是没说什么。老实说,陈第一对理科的熟稔程度已经到了是个长眼的就得怀疑的地步了。富光露露怀疑过,墨菲怀疑过,格鲁斯也怀疑过,他们还背着陈以南偷偷讨论过。最后,还是林冲摁下了争执:“总之,现在她是四区文科组出天王的希望——冲就完了,追溯往事没意思。”现在陈以南自己提起,还被商务司戳着脊梁逼问,倒真叫人难受。无论是否被顶替,这都是难堪事。替了,有人违法乱纪,玷污高考公平。没替,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才让陈以南放弃了更擅长的理科。“你的表态听起来很洒脱。”富光心情复杂,“像是不在意被顶替。”“——那是个假设。”陈以南瞥她一眼,提醒道:“并非不在意,而是我这人的价值观对公平的定义非常宽容——别问为什么我不锱铢必较,我回答不了。”难道告诉你,前世我就没见过什么公平、以至于现在我的价值观扭曲到觉得被替考稀松平常甚至不值得专门提起?富光露露努努嘴,她比罗敏聪明,敏感地察觉到了陈以南刚刚瞬间竖起的逆鳞。那就不深究了吧,踩到陈魔头的痛脚,我可能会当场去世。“怪不对秦崇芳喜欢你,你这态度可太适合混商海了。”陈以南有点想笑,“你当真了?”富光露露:“……”她微微睁大眼睛:“啊?”陈以南重复问:“你把我对秦崇芳说的话,当真了?”富光不解:“你态度很潇洒啊,我觉得很帅。”“难道不是真的吗?”陈以南咧嘴笑,摸摸富光的呆毛:“是,也不是。”“今日来的是商务司,我便能说出‘浑身尽墨也无妨,只要万事向前看’这种话。”“明天要来的是法律司,我也能说出‘破釜沉舟全不顾,我只求一个清白干净、高考公平’这种话。”富光露露:“……”她下巴缓缓下落,这厮这分明是陈以南还在说,越说越乐呵:“要来的是工业部,我也可以说‘恳请组织怜悯,准我重回心爱理科,为星际工业贡献绵薄之力’。”“想听什么都可以,我能准备一百套词。”“——嗐,耍嘴皮子谁不会?”富光露露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可真是个人才啊。”“过奖。”陈以南假笑,“看人要看他做什么,别看说什么。”“在呢,但太远了,我听不清,你放心。”“走半道想回来问问你游击队到底什么打法,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商务司这俩人,满脸算计,一看就没憋好屁。”“——没事吧你,聊啥了,看你这一脸便秘相。”陈以南哭笑不得,心中温暖又无奈。一方面,富光露露性格是真的跳脱,为人处世缺根筋,吊空中半小时不顾安危只为提问这事儿也干得出来。另一方面,她也真心感恩富光的担忧——对她陈以南的担忧。“秦崇芳提了个很古怪的问题。”陈以南垂下眼眸,少见地没做遮掩。富光露露蹭过来,很自觉地挤掉陈以南一半被子,裹在一起。“嗯哼,睡前故事我最爱听了。”半边身体沐浴冷风的铲同学:“……”“他问我,为什么高考前的模考一直都在二区理科组,终考却成了四区文科组,有无怀疑过自己被替考了?”富光露露我靠一声:“敢情这睡前故事还是个鬼故事啊!”陈以南:“……”“我怼他狗拿耗子,他又问,假如这人是我,我对替考是什么态度?”富光露露眨巴眼睛:“脑子有屁吗?哪有当面问这种问题的?”“所以你怎么说的?”陈以南委婉道:“我说受教育权不该被视为理所当然,况且现在都考试进度2/3了,明天永远比昨天重要。”“他听完很高兴,拍屁股走了。”富光露露没立刻回答,她小心瞥了眼陈以南,张张嘴,还是没说什么。老实说,陈第一对理科的熟稔程度已经到了是个长眼的就得怀疑的地步了。富光露露怀疑过,墨菲怀疑过,格鲁斯也怀疑过,他们还背着陈以南偷偷讨论过。最后,还是林冲摁下了争执:“总之,现在她是四区文科组出天王的希望——冲就完了,追溯往事没意思。”现在陈以南自己提起,还被商务司戳着脊梁逼问,倒真叫人难受。无论是否被顶替,这都是难堪事。替了,有人违法乱纪,玷污高考公平。没替,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才让陈以南放弃了更擅长的理科。“你的表态听起来很洒脱。”富光心情复杂,“像是不在意被顶替。”“——那是个假设。”陈以南瞥她一眼,提醒道:“并非不在意,而是我这人的价值观对公平的定义非常宽容——别问为什么我不锱铢必较,我回答不了。”难道告诉你,前世我就没见过什么公平、以至于现在我的价值观扭曲到觉得被替考稀松平常甚至不值得专门提起?富光露露努努嘴,她比罗敏聪明,敏感地察觉到了陈以南刚刚瞬间竖起的逆鳞。那就不深究了吧,踩到陈魔头的痛脚,我可能会当场去世。“怪不对秦崇芳喜欢你,你这态度可太适合混商海了。”陈以南有点想笑,“你当真了?”富光露露:“……”她微微睁大眼睛:“啊?”陈以南重复问:“你把我对秦崇芳说的话,当真了?”富光不解:“你态度很潇洒啊,我觉得很帅。”“难道不是真的吗?”陈以南咧嘴笑,摸摸富光的呆毛:“是,也不是。”“今日来的是商务司,我便能说出‘浑身尽墨也无妨,只要万事向前看’这种话。”“明天要来的是法律司,我也能说出‘破釜沉舟全不顾,我只求一个清白干净、高考公平’这种话。”富光露露:“……”她下巴缓缓下落,这厮这分明是陈以南还在说,越说越乐呵:“要来的是工业部,我也可以说‘恳请组织怜悯,准我重回心爱理科,为星际工业贡献绵薄之力’。”“想听什么都可以,我能准备一百套词。”“——嗐,耍嘴皮子谁不会?”富光露露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可真是个人才啊。”“过奖。”陈以南假笑,“看人要看他做什么,别看说什么。”“在呢,但太远了,我听不清,你放心。”“走半道想回来问问你游击队到底什么打法,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商务司这俩人,满脸算计,一看就没憋好屁。”“——没事吧你,聊啥了,看你这一脸便秘相。”陈以南哭笑不得,心中温暖又无奈。一方面,富光露露性格是真的跳脱,为人处世缺根筋,吊空中半小时不顾安危只为提问这事儿也干得出来。另一方面,她也真心感恩富光的担忧——对她陈以南的担忧。“秦崇芳提了个很古怪的问题。”陈以南垂下眼眸,少见地没做遮掩。富光露露蹭过来,很自觉地挤掉陈以南一半被子,裹在一起。“嗯哼,睡前故事我最爱听了。”半边身体沐浴冷风的铲同学:“……”“他问我,为什么高考前的模考一直都在二区理科组,终考却成了四区文科组,有无怀疑过自己被替考了?”富光露露我靠一声:“敢情这睡前故事还是个鬼故事啊!”陈以南:“……”“我怼他狗拿耗子,他又问,假如这人是我,我对替考是什么态度?”富光露露眨巴眼睛:“脑子有屁吗?哪有当面问这种问题的?”“所以你怎么说的?”陈以南委婉道:“我说受教育权不该被视为理所当然,况且现在都考试进度2/3了,明天永远比昨天重要。”“他听完很高兴,拍屁股走了。”富光露露没立刻回答,她小心瞥了眼陈以南,张张嘴,还是没说什么。老实说,陈第一对理科的熟稔程度已经到了是个长眼的就得怀疑的地步了。富光露露怀疑过,墨菲怀疑过,格鲁斯也怀疑过,他们还背着陈以南偷偷讨论过。最后,还是林冲摁下了争执:“总之,现在她是四区文科组出天王的希望——冲就完了,追溯往事没意思。”现在陈以南自己提起,还被商务司戳着脊梁逼问,倒真叫人难受。无论是否被顶替,这都是难堪事。替了,有人违法乱纪,玷污高考公平。没替,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才让陈以南放弃了更擅长的理科。“你的表态听起来很洒脱。”富光心情复杂,“像是不在意被顶替。”“——那是个假设。”陈以南瞥她一眼,提醒道:“并非不在意,而是我这人的价值观对公平的定义非常宽容——别问为什么我不锱铢必较,我回答不了。”难道告诉你,前世我就没见过什么公平、以至于现在我的价值观扭曲到觉得被替考稀松平常甚至不值得专门提起?富光露露努努嘴,她比罗敏聪明,敏感地察觉到了陈以南刚刚瞬间竖起的逆鳞。那就不深究了吧,踩到陈魔头的痛脚,我可能会当场去世。“怪不对秦崇芳喜欢你,你这态度可太适合混商海了。”陈以南有点想笑,“你当真了?”富光露露:“……”她微微睁大眼睛:“啊?”陈以南重复问:“你把我对秦崇芳说的话,当真了?”富光不解:“你态度很潇洒啊,我觉得很帅。”“难道不是真的吗?”陈以南咧嘴笑,摸摸富光的呆毛:“是,也不是。”“今日来的是商务司,我便能说出‘浑身尽墨也无妨,只要万事向前看’这种话。”“明天要来的是法律司,我也能说出‘破釜沉舟全不顾,我只求一个清白干净、高考公平’这种话。”富光露露:“……”她下巴缓缓下落,这厮这分明是陈以南还在说,越说越乐呵:“要来的是工业部,我也可以说‘恳请组织怜悯,准我重回心爱理科,为星际工业贡献绵薄之力’。”“想听什么都可以,我能准备一百套词。”“——嗐,耍嘴皮子谁不会?”富光露露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可真是个人才啊。”“过奖。”陈以南假笑,“看人要看他做什么,别看说什么。”“在呢,但太远了,我听不清,你放心。”“走半道想回来问问你游击队到底什么打法,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商务司这俩人,满脸算计,一看就没憋好屁。”“——没事吧你,聊啥了,看你这一脸便秘相。”陈以南哭笑不得,心中温暖又无奈。一方面,富光露露性格是真的跳脱,为人处世缺根筋,吊空中半小时不顾安危只为提问这事儿也干得出来。另一方面,她也真心感恩富光的担忧——对她陈以南的担忧。“秦崇芳提了个很古怪的问题。”陈以南垂下眼眸,少见地没做遮掩。富光露露蹭过来,很自觉地挤掉陈以南一半被子,裹在一起。“嗯哼,睡前故事我最爱听了。”半边身体沐浴冷风的铲同学:“……”“他问我,为什么高考前的模考一直都在二区理科组,终考却成了四区文科组,有无怀疑过自己被替考了?”富光露露我靠一声:“敢情这睡前故事还是个鬼故事啊!”陈以南:“……”“我怼他狗拿耗子,他又问,假如这人是我,我对替考是什么态度?”富光露露眨巴眼睛:“脑子有屁吗?哪有当面问这种问题的?”“所以你怎么说的?”陈以南委婉道:“我说受教育权不该被视为理所当然,况且现在都考试进度2/3了,明天永远比昨天重要。”“他听完很高兴,拍屁股走了。”富光露露没立刻回答,她小心瞥了眼陈以南,张张嘴,还是没说什么。老实说,陈第一对理科的熟稔程度已经到了是个长眼的就得怀疑的地步了。富光露露怀疑过,墨菲怀疑过,格鲁斯也怀疑过,他们还背着陈以南偷偷讨论过。最后,还是林冲摁下了争执:“总之,现在她是四区文科组出天王的希望——冲就完了,追溯往事没意思。”现在陈以南自己提起,还被商务司戳着脊梁逼问,倒真叫人难受。无论是否被顶替,这都是难堪事。替了,有人违法乱纪,玷污高考公平。没替,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才让陈以南放弃了更擅长的理科。“你的表态听起来很洒脱。”富光心情复杂,“像是不在意被顶替。”“——那是个假设。”陈以南瞥她一眼,提醒道:“并非不在意,而是我这人的价值观对公平的定义非常宽容——别问为什么我不锱铢必较,我回答不了。”难道告诉你,前世我就没见过什么公平、以至于现在我的价值观扭曲到觉得被替考稀松平常甚至不值得专门提起?富光露露努努嘴,她比罗敏聪明,敏感地察觉到了陈以南刚刚瞬间竖起的逆鳞。那就不深究了吧,踩到陈魔头的痛脚,我可能会当场去世。“怪不对秦崇芳喜欢你,你这态度可太适合混商海了。”陈以南有点想笑,“你当真了?”富光露露:“……”她微微睁大眼睛:“啊?”陈以南重复问:“你把我对秦崇芳说的话,当真了?”富光不解:“你态度很潇洒啊,我觉得很帅。”“难道不是真的吗?”陈以南咧嘴笑,摸摸富光的呆毛:“是,也不是。”“今日来的是商务司,我便能说出‘浑身尽墨也无妨,只要万事向前看’这种话。”“明天要来的是法律司,我也能说出‘破釜沉舟全不顾,我只求一个清白干净、高考公平’这种话。”富光露露:“……”她下巴缓缓下落,这厮这分明是陈以南还在说,越说越乐呵:“要来的是工业部,我也可以说‘恳请组织怜悯,准我重回心爱理科,为星际工业贡献绵薄之力’。”“想听什么都可以,我能准备一百套词。”“——嗐,耍嘴皮子谁不会?”富光露露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可真是个人才啊。”“过奖。”陈以南假笑,“看人要看他做什么,别看说什么。”“在呢,但太远了,我听不清,你放心。”“走半道想回来问问你游击队到底什么打法,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商务司这俩人,满脸算计,一看就没憋好屁。”“——没事吧你,聊啥了,看你这一脸便秘相。”陈以南哭笑不得,心中温暖又无奈。一方面,富光露露性格是真的跳脱,为人处世缺根筋,吊空中半小时不顾安危只为提问这事儿也干得出来。另一方面,她也真心感恩富光的担忧——对她陈以南的担忧。“秦崇芳提了个很古怪的问题。”陈以南垂下眼眸,少见地没做遮掩。富光露露蹭过来,很自觉地挤掉陈以南一半被子,裹在一起。“嗯哼,睡前故事我最爱听了。”半边身体沐浴冷风的铲同学:“……”“他问我,为什么高考前的模考一直都在二区理科组,终考却成了四区文科组,有无怀疑过自己被替考了?”富光露露我靠一声:“敢情这睡前故事还是个鬼故事啊!”陈以南:“……”“我怼他狗拿耗子,他又问,假如这人是我,我对替考是什么态度?”富光露露眨巴眼睛:“脑子有屁吗?哪有当面问这种问题的?”“所以你怎么说的?”陈以南委婉道:“我说受教育权不该被视为理所当然,况且现在都考试进度2/3了,明天永远比昨天重要。”“他听完很高兴,拍屁股走了。”富光露露没立刻回答,她小心瞥了眼陈以南,张张嘴,还是没说什么。老实说,陈第一对理科的熟稔程度已经到了是个长眼的就得怀疑的地步了。富光露露怀疑过,墨菲怀疑过,格鲁斯也怀疑过,他们还背着陈以南偷偷讨论过。最后,还是林冲摁下了争执:“总之,现在她是四区文科组出天王的希望——冲就完了,追溯往事没意思。”现在陈以南自己提起,还被商务司戳着脊梁逼问,倒真叫人难受。无论是否被顶替,这都是难堪事。替了,有人违法乱纪,玷污高考公平。没替,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才让陈以南放弃了更擅长的理科。“你的表态听起来很洒脱。”富光心情复杂,“像是不在意被顶替。”“——那是个假设。”陈以南瞥她一眼,提醒道:“并非不在意,而是我这人的价值观对公平的定义非常宽容——别问为什么我不锱铢必较,我回答不了。”难道告诉你,前世我就没见过什么公平、以至于现在我的价值观扭曲到觉得被替考稀松平常甚至不值得专门提起?富光露露努努嘴,她比罗敏聪明,敏感地察觉到了陈以南刚刚瞬间竖起的逆鳞。那就不深究了吧,踩到陈魔头的痛脚,我可能会当场去世。“怪不对秦崇芳喜欢你,你这态度可太适合混商海了。”陈以南有点想笑,“你当真了?”富光露露:“……”她微微睁大眼睛:“啊?”陈以南重复问:“你把我对秦崇芳说的话,当真了?”富光不解:“你态度很潇洒啊,我觉得很帅。”“难道不是真的吗?”陈以南咧嘴笑,摸摸富光的呆毛:“是,也不是。”“今日来的是商务司,我便能说出‘浑身尽墨也无妨,只要万事向前看’这种话。”“明天要来的是法律司,我也能说出‘破釜沉舟全不顾,我只求一个清白干净、高考公平’这种话。”富光露露:“……”她下巴缓缓下落,这厮这分明是陈以南还在说,越说越乐呵:“要来的是工业部,我也可以说‘恳请组织怜悯,准我重回心爱理科,为星际工业贡献绵薄之力’。”“想听什么都可以,我能准备一百套词。”“——嗐,耍嘴皮子谁不会?”富光露露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可真是个人才啊。”“过奖。”陈以南假笑,“看人要看他做什么,别看说什么。”“在呢,但太远了,我听不清,你放心。”“走半道想回来问问你游击队到底什么打法,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商务司这俩人,满脸算计,一看就没憋好屁。”“——没事吧你,聊啥了,看你这一脸便秘相。”陈以南哭笑不得,心中温暖又无奈。一方面,富光露露性格是真的跳脱,为人处世缺根筋,吊空中半小时不顾安危只为提问这事儿也干得出来。另一方面,她也真心感恩富光的担忧——对她陈以南的担忧。“秦崇芳提了个很古怪的问题。”陈以南垂下眼眸,少见地没做遮掩。富光露露蹭过来,很自觉地挤掉陈以南一半被子,裹在一起。“嗯哼,睡前故事我最爱听了。”半边身体沐浴冷风的铲同学:“……”“他问我,为什么高考前的模考一直都在二区理科组,终考却成了四区文科组,有无怀疑过自己被替考了?”富光露露我靠一声:“敢情这睡前故事还是个鬼故事啊!”陈以南:“……”“我怼他狗拿耗子,他又问,假如这人是我,我对替考是什么态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