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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大院糯团子 第70节(1 / 1)

北方的冬天,居民楼都是集中供暖,暖气儿烧得贼热乎。小孩儿本来就火气旺,恨不得在家穿短袖短裤,宋乔曦还穿着棉毛裤和毛衣,只脱了棉外套。这会儿盖着厚被子,又紧张,捂得她额头都要冒汗了,忙不迭地说,“不用不用,你去练琴吧,我,我这会儿又有点困,让我休息一会就好了。”直到楚尽一步三回头离开卧室,隔壁优美的钢琴声响起......宋乔曦一把掫掉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拿手扇风大口喘气儿,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这感觉又刺激又新奇。把衣柜里的大布娃娃拿出来,轻手轻脚放到被子里,营造出被窝里有人的假象。踹上零花钱,和做贼一样悄默声地走到门口,换鞋出门,甚至连关门都非常小心,几乎没发出什么动静。从始至终,书房的门紧闭。音阶练习结束后,楚尽弹奏的是《梦中的婚礼》,流畅又优美的琴声不间断的从门缝流淌而出。以最快的速度飞奔下楼,宋乔曦在大院儿里奔跑,像只撒欢儿的小黄莺,隔老远都还能听到钢琴声。让她放心不少,楚尽还在弹琴,肯定没发现自己已经偷偷跑出来了。大院儿门口的炸串摊人不少,轮到她的时候,小糯团开开心心点了她最喜欢吃的炸火腿肠、炸蛋蛋、炸鲜奶还有玫瑰年糕串儿。等串儿的时候还在心里嘀咕,楚尽从来不吃炸串儿,每次都是在一旁看着她吃。炸串儿的大婶动作利索,把一个塑料袋套到不锈钢托盘上,炸好的串儿直接摆上头。不同的串儿要刷不一样的秘制酱料和调味粉粉,比如炸鹌鹑蛋表皮是裹了面包糠的,撒的是芝麻盐儿和花生碎混合的调味粉,火腿肠要刷一层麻酱,再撒上芝麻孜然粉粉,炸鲜奶表层会耍一层薄薄的炼乳,玫瑰年糕炸好后撒白糖粒儿。大婶带着套袖,把托盘递给宋乔曦,笑着嘱咐她,“炸鲜奶吃的时候先吹吹,闺女,小心烫呢。”“好的,谢谢阿姨!”满口答应着,报以甜甜的笑。艾玛,可把崽崽给馋坏了。小鼻子先凑上去闻了闻,真香!炸蛋表皮的面包糠酥酥脆脆,一咬掉渣,配合咸咸甜甜的芝麻盐儿和花生碎满口喷香。火腿肠就不用多说,咬下去满满的满足感,炸鲜奶要轻轻咬开外皮,小心爆浆会烫到舌头,浓浓的奶香味儿和炼乳甜甜的滋味儿萦绕在舌尖。最后用带着糖粒儿的玫瑰年糕收尾,黏黏的,糯糯的,又不粘牙,微微的甜味儿和一丝丝玫瑰的香甜,仿佛置身于玫瑰园中。边吃边陶醉的小脑袋乱晃,啧啧啧,这么好吃的东西,楚尽竟然不懂得欣赏?太可惜了......等等,几点了?吃到好吃的东西,糯团子一下子忘记了时间。赶忙把最后一口玫瑰年糕塞进嘴里,从兜兜里拿出纸巾胡乱擦下嘴,拔腿就往新盖的家属楼方向跑。跑到五号楼一单元楼下,宋乔曦侧耳聆听,心猛地一沉。怎么没有钢琴声了?她吭哧吭哧爬到五楼,小口在家门口喘粗气儿,发现钢琴声真的停了!难道楚尽已经发现自己装病,偷溜出去了?完蛋了,他肯定会生气的!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宋乔曦一咬牙,还是偷偷溜进去吧,万一楚尽在翻琴谱,没发现自己偷跑出去了呢?小肉手手往胸前一摸......嗯?低头一看,胸口空空荡荡啥也没有。家里钥匙呢?!第41章 楚尽,给你施个魔法吧?……在家门口徘徊了半天, 宋乔曦犹豫着要不要按下门铃。刚一抬手,防盗门“吱呦”一声开了。楚尽身后背光,手拉门把手, 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糯团子当下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低头眼神慌张地四下乱看......哎呦喂,这时候要是有个地缝, 她一定想“呲溜”一下钻进去?这种时刻,瞒是瞒不住, 自己浑身肯定散发着炸串儿的“清香”, 搞不好嘴角还挂着芝麻粒儿。“呃, 内个, 我刚才肚子不痛了,一下子有点饿, 然后就出去吃了个炸串儿,忘拿钥匙了......”宋乔曦很识相,干脆一股脑招了。在一眼就能看穿你的人面前, 选择“坦白从宽”或许还能得到“宽大处理”。楚尽闪开一些,让她进门, 沉默不语。也没敢抬眼看他的表情, 慌乱中在门口换了拖鞋, 垂拉着脑袋去卫生间洗手, 顺便洗洗油腻腻的嘴巴。从卫生间出来, 甩着手上的水, 一抬头就对上楚尽关切的目光。“来一下书房, 有话和你说。”他面容平静,手里端着一杯水,推开书房的门。唉......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躲也躲不过,不如直面“惨淡”的人生,看样子是要秋后“算账”了......一进书房门,打眼儿就看到楚尽坐在琴凳上,双手捧着微微冒热气的水杯。他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毛衣,领口翻出浅蓝色的衬衣领子,略长的额发遮挡住利落的眉峰。现在的楚尽,腰板挺直坐在钢琴旁,修长的脖颈微微低垂,俨然一副童话里小王子的样子。本以为男孩会生气,或者板着一张脸。却没想到他抬眸看她时,面色平静如水,眼眸透露出温柔的神色,没有丝毫怒气或不满的情绪,轻轻点点头示意她坐过来。十二月底的天,宋乔曦一路狂奔回来,脸蛋被冷风吹得有点发痒,加上又跑得急,这回儿是真喝了一肚子冷风。刚坐到琴凳上就打了个一个软软的嗝,双手赶紧捂住嘴巴,用余光瞥了楚尽一眼。“喝点温水,慢慢喝。”楚尽淡淡地说,递过来水杯。“唔......”刚吃过炸串儿,又跑了半天,确实口渴。嘴巴上虽然答应着,还是改不掉“牛饮”的习惯,温温的水刚好入口,“吨吨吨”一杯全灌进肚里,完全没注意楚尽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喝完之后长吁一口气,再歪着脑袋看他。楚尽像是早料到她不会听话似的摇摇头。“嗝......”又是个像小动物一样软绵绵的嗝,男孩抬手替她捋捋后背。“宋乔曦......”楚尽很少直呼她的名字,猛地这么一叫,糯团子的“冷风嗝”直接压下去了。“我希望...”男孩声音沉静吐字清晰,停顿一下接着说,“你不喜欢的东西,我不会强迫你去做,我希望以后,如果你不喜欢不愿意做,就直接告诉我,可以吗?”楚尽平静地讲完,没有一点“算账”的意思在里面。“我......”宋乔曦一下子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就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傻。也是,为什么不能直接和楚尽说清楚呢?如果换了王君洋和丁一,她总能很坚决地说“不”,不喜欢的事情,不会强迫自己去做。可人换成楚尽,糯团子光想象一下,都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拒绝他。谁会拒绝楚尽哇,一想到他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盯着你的眼睛,轻声问,“练琴吗?”谁能拒绝的了?太难了......“你害怕我?”楚尽问,声音很轻,很柔和。怕?当然不怕。坚定地摇摇头,两只长长的马尾在肩头扫来扫去。楚尽:“不怕,那为什么不敢说?”今天的楚尽,话变得格外多,仿佛俩人对调了似的。平时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宋乔曦,反而哑巴了。她当然不是害怕楚尽,而是怕他失望......他这么用心教,可自己怎么也学不好,不光学不好,还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弹钢琴有时候对她就像“受刑”。宁愿花这一个小时听英语磁带,或者背单词都好过爬音阶。也因为很在乎很在乎楚尽,才会不敢和他直说。“能告诉我原因吗?是因为我平时催你练琴,太凶了吗?还是你觉得一周三次钢琴课,次数太多了?如果是我的问题,我愿意改,不希望你害怕我变得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敢说,在学校里也是......”楚尽声音低沉,说到最后,头垂得更低了。苍白的后颈像折翼的天鹅弯下脖颈,透着一丝脆弱的美。也没敢抬眼看他的表情, 慌乱中在门口换了拖鞋, 垂拉着脑袋去卫生间洗手, 顺便洗洗油腻腻的嘴巴。从卫生间出来, 甩着手上的水, 一抬头就对上楚尽关切的目光。“来一下书房, 有话和你说。”他面容平静,手里端着一杯水,推开书房的门。唉......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躲也躲不过,不如直面“惨淡”的人生,看样子是要秋后“算账”了......一进书房门,打眼儿就看到楚尽坐在琴凳上,双手捧着微微冒热气的水杯。他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毛衣,领口翻出浅蓝色的衬衣领子,略长的额发遮挡住利落的眉峰。现在的楚尽,腰板挺直坐在钢琴旁,修长的脖颈微微低垂,俨然一副童话里小王子的样子。本以为男孩会生气,或者板着一张脸。却没想到他抬眸看她时,面色平静如水,眼眸透露出温柔的神色,没有丝毫怒气或不满的情绪,轻轻点点头示意她坐过来。十二月底的天,宋乔曦一路狂奔回来,脸蛋被冷风吹得有点发痒,加上又跑得急,这回儿是真喝了一肚子冷风。刚坐到琴凳上就打了个一个软软的嗝,双手赶紧捂住嘴巴,用余光瞥了楚尽一眼。“喝点温水,慢慢喝。”楚尽淡淡地说,递过来水杯。“唔......”刚吃过炸串儿,又跑了半天,确实口渴。嘴巴上虽然答应着,还是改不掉“牛饮”的习惯,温温的水刚好入口,“吨吨吨”一杯全灌进肚里,完全没注意楚尽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喝完之后长吁一口气,再歪着脑袋看他。楚尽像是早料到她不会听话似的摇摇头。“嗝......”又是个像小动物一样软绵绵的嗝,男孩抬手替她捋捋后背。“宋乔曦......”楚尽很少直呼她的名字,猛地这么一叫,糯团子的“冷风嗝”直接压下去了。“我希望...”男孩声音沉静吐字清晰,停顿一下接着说,“你不喜欢的东西,我不会强迫你去做,我希望以后,如果你不喜欢不愿意做,就直接告诉我,可以吗?”楚尽平静地讲完,没有一点“算账”的意思在里面。“我......”宋乔曦一下子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就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傻。也是,为什么不能直接和楚尽说清楚呢?如果换了王君洋和丁一,她总能很坚决地说“不”,不喜欢的事情,不会强迫自己去做。可人换成楚尽,糯团子光想象一下,都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拒绝他。谁会拒绝楚尽哇,一想到他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盯着你的眼睛,轻声问,“练琴吗?”谁能拒绝的了?太难了......“你害怕我?”楚尽问,声音很轻,很柔和。怕?当然不怕。坚定地摇摇头,两只长长的马尾在肩头扫来扫去。楚尽:“不怕,那为什么不敢说?”今天的楚尽,话变得格外多,仿佛俩人对调了似的。平时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宋乔曦,反而哑巴了。她当然不是害怕楚尽,而是怕他失望......他这么用心教,可自己怎么也学不好,不光学不好,还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弹钢琴有时候对她就像“受刑”。宁愿花这一个小时听英语磁带,或者背单词都好过爬音阶。也因为很在乎很在乎楚尽,才会不敢和他直说。“能告诉我原因吗?是因为我平时催你练琴,太凶了吗?还是你觉得一周三次钢琴课,次数太多了?如果是我的问题,我愿意改,不希望你害怕我变得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敢说,在学校里也是......”楚尽声音低沉,说到最后,头垂得更低了。苍白的后颈像折翼的天鹅弯下脖颈,透着一丝脆弱的美。也没敢抬眼看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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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中在门口换了拖鞋, 垂拉着脑袋去卫生间洗手, 顺便洗洗油腻腻的嘴巴。从卫生间出来, 甩着手上的水, 一抬头就对上楚尽关切的目光。“来一下书房, 有话和你说。”他面容平静,手里端着一杯水,推开书房的门。唉......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躲也躲不过,不如直面“惨淡”的人生,看样子是要秋后“算账”了......一进书房门,打眼儿就看到楚尽坐在琴凳上,双手捧着微微冒热气的水杯。他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毛衣,领口翻出浅蓝色的衬衣领子,略长的额发遮挡住利落的眉峰。现在的楚尽,腰板挺直坐在钢琴旁,修长的脖颈微微低垂,俨然一副童话里小王子的样子。本以为男孩会生气,或者板着一张脸。却没想到他抬眸看她时,面色平静如水,眼眸透露出温柔的神色,没有丝毫怒气或不满的情绪,轻轻点点头示意她坐过来。十二月底的天,宋乔曦一路狂奔回来,脸蛋被冷风吹得有点发痒,加上又跑得急,这回儿是真喝了一肚子冷风。刚坐到琴凳上就打了个一个软软的嗝,双手赶紧捂住嘴巴,用余光瞥了楚尽一眼。“喝点温水,慢慢喝。”楚尽淡淡地说,递过来水杯。“唔......”刚吃过炸串儿,又跑了半天,确实口渴。嘴巴上虽然答应着,还是改不掉“牛饮”的习惯,温温的水刚好入口,“吨吨吨”一杯全灌进肚里,完全没注意楚尽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喝完之后长吁一口气,再歪着脑袋看他。楚尽像是早料到她不会听话似的摇摇头。“嗝......”又是个像小动物一样软绵绵的嗝,男孩抬手替她捋捋后背。“宋乔曦......”楚尽很少直呼她的名字,猛地这么一叫,糯团子的“冷风嗝”直接压下去了。“我希望...”男孩声音沉静吐字清晰,停顿一下接着说,“你不喜欢的东西,我不会强迫你去做,我希望以后,如果你不喜欢不愿意做,就直接告诉我,可以吗?”楚尽平静地讲完,没有一点“算账”的意思在里面。“我......”宋乔曦一下子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就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傻。也是,为什么不能直接和楚尽说清楚呢?如果换了王君洋和丁一,她总能很坚决地说“不”,不喜欢的事情,不会强迫自己去做。可人换成楚尽,糯团子光想象一下,都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拒绝他。谁会拒绝楚尽哇,一想到他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盯着你的眼睛,轻声问,“练琴吗?”谁能拒绝的了?太难了......“你害怕我?”楚尽问,声音很轻,很柔和。怕?当然不怕。坚定地摇摇头,两只长长的马尾在肩头扫来扫去。楚尽:“不怕,那为什么不敢说?”今天的楚尽,话变得格外多,仿佛俩人对调了似的。平时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宋乔曦,反而哑巴了。她当然不是害怕楚尽,而是怕他失望......他这么用心教,可自己怎么也学不好,不光学不好,还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弹钢琴有时候对她就像“受刑”。宁愿花这一个小时听英语磁带,或者背单词都好过爬音阶。也因为很在乎很在乎楚尽,才会不敢和他直说。“能告诉我原因吗?是因为我平时催你练琴,太凶了吗?还是你觉得一周三次钢琴课,次数太多了?如果是我的问题,我愿意改,不希望你害怕我变得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敢说,在学校里也是......”楚尽声音低沉,说到最后,头垂得更低了。苍白的后颈像折翼的天鹅弯下脖颈,透着一丝脆弱的美。也没敢抬眼看他的表情, 慌乱中在门口换了拖鞋, 垂拉着脑袋去卫生间洗手, 顺便洗洗油腻腻的嘴巴。从卫生间出来, 甩着手上的水, 一抬头就对上楚尽关切的目光。“来一下书房, 有话和你说。”他面容平静,手里端着一杯水,推开书房的门。唉......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躲也躲不过,不如直面“惨淡”的人生,看样子是要秋后“算账”了......一进书房门,打眼儿就看到楚尽坐在琴凳上,双手捧着微微冒热气的水杯。他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毛衣,领口翻出浅蓝色的衬衣领子,略长的额发遮挡住利落的眉峰。现在的楚尽,腰板挺直坐在钢琴旁,修长的脖颈微微低垂,俨然一副童话里小王子的样子。本以为男孩会生气,或者板着一张脸。却没想到他抬眸看她时,面色平静如水,眼眸透露出温柔的神色,没有丝毫怒气或不满的情绪,轻轻点点头示意她坐过来。十二月底的天,宋乔曦一路狂奔回来,脸蛋被冷风吹得有点发痒,加上又跑得急,这回儿是真喝了一肚子冷风。刚坐到琴凳上就打了个一个软软的嗝,双手赶紧捂住嘴巴,用余光瞥了楚尽一眼。“喝点温水,慢慢喝。”楚尽淡淡地说,递过来水杯。“唔......”刚吃过炸串儿,又跑了半天,确实口渴。嘴巴上虽然答应着,还是改不掉“牛饮”的习惯,温温的水刚好入口,“吨吨吨”一杯全灌进肚里,完全没注意楚尽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喝完之后长吁一口气,再歪着脑袋看他。楚尽像是早料到她不会听话似的摇摇头。“嗝......”又是个像小动物一样软绵绵的嗝,男孩抬手替她捋捋后背。“宋乔曦......”楚尽很少直呼她的名字,猛地这么一叫,糯团子的“冷风嗝”直接压下去了。“我希望...”男孩声音沉静吐字清晰,停顿一下接着说,“你不喜欢的东西,我不会强迫你去做,我希望以后,如果你不喜欢不愿意做,就直接告诉我,可以吗?”楚尽平静地讲完,没有一点“算账”的意思在里面。“我......”宋乔曦一下子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就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傻。也是,为什么不能直接和楚尽说清楚呢?如果换了王君洋和丁一,她总能很坚决地说“不”,不喜欢的事情,不会强迫自己去做。可人换成楚尽,糯团子光想象一下,都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拒绝他。谁会拒绝楚尽哇,一想到他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盯着你的眼睛,轻声问,“练琴吗?”谁能拒绝的了?太难了......“你害怕我?”楚尽问,声音很轻,很柔和。怕?当然不怕。坚定地摇摇头,两只长长的马尾在肩头扫来扫去。楚尽:“不怕,那为什么不敢说?”今天的楚尽,话变得格外多,仿佛俩人对调了似的。平时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宋乔曦,反而哑巴了。她当然不是害怕楚尽,而是怕他失望......他这么用心教,可自己怎么也学不好,不光学不好,还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弹钢琴有时候对她就像“受刑”。宁愿花这一个小时听英语磁带,或者背单词都好过爬音阶。也因为很在乎很在乎楚尽,才会不敢和他直说。“能告诉我原因吗?是因为我平时催你练琴,太凶了吗?还是你觉得一周三次钢琴课,次数太多了?如果是我的问题,我愿意改,不希望你害怕我变得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敢说,在学校里也是......”楚尽声音低沉,说到最后,头垂得更低了。苍白的后颈像折翼的天鹅弯下脖颈,透着一丝脆弱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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