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然头一次生出了无力感,她一脸茫然的望着无边的海,像进入了一个虚妄的世界,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耳边响起了一串咯咯咯的笑,尘鱼被平地弹得摔了一跤,不觉得疼,还觉得特好玩。楼安然被小家伙天真的笑又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中,面对冷冽的海风,她大脑前所未有的冷静下来。来之前,为以防万一,她在自己身上放了一枚定位器,万一真的回不去,过一段时间储舒应该会来寻她。只要熬过大风大浪,熬过缺水缺食的困境,努力苟着,等着她们来救援,还是有希望的。尘鱼大概是感觉到她的惶恐不安,非常贴心的给她一个爱的抱抱,两个冰冰凉的身体一碰触,冻得楼安然一个激灵,她咬牙将衣服上湿漉漉的水挤干,还是冷的不行。刚还鼓起的勇气之火,被突如其来的的一盆冷水飞快浇灭了。哗星星点点的水珠溅得楼安然满脸满身都是。就在楼安然来来回回的做心理建设时,海面下一只妖艳的水精灵忽然间从水面冒出了头,那金发丝丝缕缕中都透着熟悉感,差点让楼安然喜极而泣。莫罂调皮得朝她眨了眨,楼小黑,惊不惊喜。说实话,惊吓比惊喜来得更快。楼安然拽了她一把,莫罂顺势爬上了鱼背,在这种温馨时刻,两人理应有千言万语,即便没有也该有个拥抱什么的,结果楼安然鼻子一痒,阿嚏阿嚏阿嚏。气氛被破坏的一干二净。楼安然捂住自己发痒的鼻子,宝贝,你能让这位鱼兄送我们回邮轮吗?鱼兄是莫罂的朋友,广大网友们如今天天嘴里哼唧的小鲸鲨,就是这位了。楼安然也是回了邮轮,重新洗澡换了衣服,又给自己折腾了感冒药以及生姜水后才知道。自她的邮轮进入了深海区域后,这条小鲸鲨一直尾随其后,在她即将要陈尸海底时,及时的将一大一小安在了后背上楼安然裹着暖和的衣裳,站在船板上眺望,那条斑驳身影的鲸鲨估摸有十五米长,难怪她当时走了百来步也就看到了个鱼尾。小鲸鲨若隐若现的在海底一动不动,像是整个和大海融为一体,走得悄无声息。若不是莫罂在一旁指哪说哪,楼安然根本就找不到它的脑袋。所以,宝贝,你是一早就知道我们来了吗?啊,这个。莫罂忙捂住嘴巴,结果一声嗝如愿以偿的背叛了她。楼安然半眯着眼,一步步的逼近,如果我不掉下去的话,宝贝你是不打算见见我了?她们一行在海里漂了好几天,每一天海面的风浪都能将船只给狠狠拍回去,也就今天忽然天晴,要不是有小鱼仔跳下去玩水这一出,指不定她得在海里漂多久才能找到这个小混*蛋。楼安然差点七窍生烟,可一想这条鱼太调皮了,万一又钻进水里,得不偿失。末了为了稳住莫罂,楼安然又很委屈巴巴道,你四姐她们惹你生气,你居然还迁怒我,宝贝,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了?一提到虞璇等人撒谎的事,莫罂立即哼哼声,像只小猪崽似得别过脸不想去理会。楼安然看了眼已逐渐放晴的天气,又想起了虞璇三人已先行离去,为得就是让眼前这条鱼心情好一点,以免海水暴涨,吞没出海的行船,或是殃及无辜。阿嚏,阿嚏。楼安然打完两个喷嚏,立即半死不活的拽着人,整个人也往莫罂身上靠,虽说这人身上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全是冷冰冰的,但这会功夫她也顾不上了,宝贝,我可能生病了。莫罂一听楼小黑说生病,如临大敌,她不是很熟练的碰了碰对方的额头,结果对方身体体温偏高,对于她来说甚至还有些烫手,楼小黑,你发热了。楼安然鼻子又堵,脑袋还晕乎乎,多半是刚才冷不丁的游了个冬泳,又在小鲸鲨背上吹了海风,不生病才怪。她可是个普通人啊,而且还是个时常锻炼身体的普通人,过去楼安然还觉得自己身体棒棒,一年到头基本上除了难以入睡外,连感冒都很少的。可自从遇上莫罂后,动不动发热,而且看她们母女两丝毫不惧冷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这身体是不是也太差劲了?楼安然的怒火很快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忧伤取代,如果我哪天死了,你也不用生我气,更不用背着我偷偷溜回家。莫罂不喜欢听生死这个话题,她这次回来转悠了一圈,发现海中许久的朋友也就零散的还剩下几个,不是死了,就是在死的路上,反正熟悉的深海变得有几分陌生,她小声咕哝着,我才没生你的气。那你为什么突然回深海?还不带上我们两?我们难道不是你最亲的人吗?大宝贝。莫罂避之不及,面对楼小黑和尘鱼无声的质问,她底气不足,只有我不一样。她无父无母也就算了,居然还没兄弟姐妹,整个大海,找不到一条和她一样的鱼了,楼小黑你好歹有弟弟妹妹,你不是一个人。楼安然差点被气乐,你说我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天天想着谋我的财害我的命?这种兄弟姐妹送我再多我也不要。莫罂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楼安然看她垂耷脑,深知对方是太孤单了,谁说再也找不到和你一样的鱼,你忘了,你还有我,还有尘鱼。作者有话要说:重新调整药方,恢复更新。感谢在2020-12-21 22:00:34~2020-12-26 16:32: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期待永恒 36瓶;喜上眉梢 20瓶;夜雨寄北 10瓶;c_oo 9瓶;十庸 8瓶;非我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13章 暗示楼安然这一冻, 病了好几天。每天窝在柔软的被褥里,脑子却烧成了一团浆糊,感觉整个人都在飘, 一会飘到极寒之地挨冷风吹,一会又飘到了火焰刀尖上跳舞,直到一股清凉的液体滑入她嘴里, 这种在冰火双重天上的刺激感才逐渐消失, 她又从漂浮状态重重的落回到了现实世界中。楼楼快起床,别睡懒觉了。不烫了。大宝贝,楼楼为什么不理我了, 她不喜欢我了吗?楼小黑生病了。那楼楼会好起来吗?会, 小怂包,把你的金豆豆收一下。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楼安然还听见莫罂最后很是惆怅的来了一句, 楼小黑太脆弱了,小怂包你这么怂, 以后怎么保护她啊。楼安然哭笑不得, 结果因为这句哭笑不得的玩笑,她很快深陷在一个奇怪的梦境中。梦里她和莫罂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 两老太暮发苍苍,相约去看看美丽的晚霞,彼此手拉着手,十指紧扣,蹒跚的走在坑坑洼洼的泥地里, 深一脚,浅一脚。结果楼安然一转身,发现身旁臃肿却依旧华美的老太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恣意张扬、不可一世的小姑娘。小姑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是仗着自己站着高,看得远,眼底的鄙夷也是一清二楚,楼小黑,你看你脸上的褶痕真多,而且你身上居然还有斑点,小鲸鲨身上的斑点纹路比你漂亮一百倍,你真的变得好丑,我不要你了。说完小姑娘版的莫罂潇洒走人,步伐快到楼安然怎么也追不上,她连跑带跳,气喘吁吁,最后追死了也没追到人,还看到罂搂着其他女人扬长而去。呼呼呼楼安然愣是被自己这个奇葩的梦给气醒了,外面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微弱的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窗,稀稀拉拉的落在她的床尾。嘻哈的笑声欢快的从远处传来,为这寂静的海景舱增添了几分活力。她循声望去,甲板上只有莫罂一人,小姑娘艺高人胆大,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双.腿,不时的将手中的面包扯下一小块往下丢,丝毫不担心自己坠.落下去。咳咳。楼小黑,你醒啦。楼安然矜持的点了下头,不经意的挪了一步,抓住栏杆往下瞄,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尘鱼这条在她生病期间还掉金豆豆的小怂鱼坐在某大鲸鱼脑门溜滑滑梯,一顺溜就滑进了大鲸鲨的血盆大口中,然后小家伙还咯咯笑着攀爬上头顶去,继续滑莫罂!莫罂一哆嗦,人从栏杆上滑下,手里的面包也掉了下去,刚好砸进了张着大嘴的小鲸鲨口中,像一粒石子丢进了无底洞内,连丁点水花都没砸出来,就没了踪迹。楼安然,莫罂一脸无辜,怎么啦?楼安然差点七窍生烟,不过发现那只大鲸鲨一动不动的张着口摆造型,任由小鱼仔上上下下的滑,再看莫罂这幅仿佛做错事的样子,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那些故事,所有尖锐的话语在嘴边徘徊一圈,自动的翻译成了另一种温柔风格,我们尘鱼胆儿这么小,你让这么大一条鱼陪她玩,当心吓坏了她。莫罂拍胸脯保证,放心,不会吓坏,她之前已经哭过好几次,这算是新挑战。楼安然,莫罂仿佛不嫌事大,趴在栏杆上对邮轮旁那条蛰伏已久的大鲸鲨喊,小鲸鲨,你带尘鱼出去逛逛,她还不熟悉自己家门口。楼安然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条在邮轮旁蛰伏许久的大鲸鲨嘴一合,稍浮上水面,鱼尾一甩,已是出去十几米远。尘鱼。不用担心啦,在这片深海,还没有谁敢和小鲸鲨叫板。这,那。真的没问题么?楼安然虽然也从虞璇等人口中听了一嘴莫罂在深海干的那些事,但实在很难将深海一霸的形象和她家宝贝联系在一起。莫罂手一撑,轻飘飘的坐在了栏杆上,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风吹散了她那一头漂亮的长发,刺目的阳光打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金,像不小心遗落在凡间的小仙女,身上哪都没有那种匪气。肯定是虞璇她们搞错了。楼小黑,你要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吗?啊?楼安然庆幸自己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尤其是最近潜水班的学习小有成就,她穿着潜水服,戴上该有的装备,像个迷途中的孩子,正被一位海中的小精灵牵着一点点的往前。途径有不少胆大的鱼,它们欢歌笑语的在她们四周围转悠,很快打了个转游走了,一簇簇色彩醒目的珊瑚像朵朵盛开的花,挨个将这单一的深海点缀了一番。楼安然看着前方自由散漫的鱼尾巴,仿佛一位误入皇室后花园的仙子,正漫不经心的沾花惹草,而她自己,是个被仙子拖拽下凡的拖油瓶。想到这,楼安然反客为主,用力的拽了下牵着自己的手。莫罂很快又回到楼安然面前,鱼尾也围着她摇摆,莫罂甚至好奇的戳了戳楼安然脸上的面镜,这些东西真是奇奇怪怪。楼安然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那条灵活的鱼尾上,可惜海底下的光线太暗,始终无法窥见过去的伤痕。也许,伤痕不在,全长好了。莫罂被她灼热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鱼尾差点打了个结,她娇羞的瞪了楼安然一眼,楼小黑,你想试试我的速度吗?楼安然一直觉得自己挺心细的一个人,可她们相处了这么久,她居然都不清楚莫罂的鱼尾受过伤还得一个外人来提醒。懊恼、羞愧种种情绪纷沓而至。楼安然正走神,完全没听懂莫罂那句自带威胁的话,啊?莫罂对着她古灵精怪的笑了下,随后拽起她的胳膊,加速了,海底的风景纷纷往后倒退,水流自动分开,为她们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迎面而来的鱼群们惊慌失措的往两侧分离游去。楼安然的面镜被海底的水流狠狠的拍打,只觉眼前一片模糊,除了手腕上的那力道外,再也听不见看不清任何东西。直到四周环境变得更加暗沉,偶有一两条发光的鱼匆忙闪过,手腕上的力道松了,那种窒息感也随之消失,楼安然借住零星的光线发现了不远处一个巨大的蚌盒,蚌盒上缠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绿油油的水草,之前所见到的各种珊瑚还有石头堆积在一旁,像个大型的垃圾场。这是什么?我睡觉的地方。可能是楼安然的目光太过震惊,莫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快速上前将那些缠绕在上面的装饰品一并拨开,露出了蚌盒的庐山真面目,外层晶莹剔透,像一块打磨好的上等玉石,是因为我好久没回来住,它们想鸠占鹊巢。蚌盒一打开,像是一张二合一的床,里面铺满了一些白布。这种白丝绸一样的布料,在莫罂身上随处可见,她所有的衣服好像都是一个料子,楼安然难以想象她家宝贝居然屈居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地方,心痛到无法呼吸。莫罂倒很无所谓,将自己珍藏的宝箱掏出来递给楼安然,楼小黑,你看,这些石头是不是很好看。结果楼安然一转身,发现身旁臃肿却依旧华美的老太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恣意张扬、不可一世的小姑娘。小姑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是仗着自己站着高,看得远,眼底的鄙夷也是一清二楚,楼小黑,你看你脸上的褶痕真多,而且你身上居然还有斑点,小鲸鲨身上的斑点纹路比你漂亮一百倍,你真的变得好丑,我不要你了。说完小姑娘版的莫罂潇洒走人,步伐快到楼安然怎么也追不上,她连跑带跳,气喘吁吁,最后追死了也没追到人,还看到罂搂着其他女人扬长而去。呼呼呼楼安然愣是被自己这个奇葩的梦给气醒了,外面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微弱的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窗,稀稀拉拉的落在她的床尾。嘻哈的笑声欢快的从远处传来,为这寂静的海景舱增添了几分活力。她循声望去,甲板上只有莫罂一人,小姑娘艺高人胆大,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双.腿,不时的将手中的面包扯下一小块往下丢,丝毫不担心自己坠.落下去。咳咳。楼小黑,你醒啦。楼安然矜持的点了下头,不经意的挪了一步,抓住栏杆往下瞄,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尘鱼这条在她生病期间还掉金豆豆的小怂鱼坐在某大鲸鱼脑门溜滑滑梯,一顺溜就滑进了大鲸鲨的血盆大口中,然后小家伙还咯咯笑着攀爬上头顶去,继续滑莫罂!莫罂一哆嗦,人从栏杆上滑下,手里的面包也掉了下去,刚好砸进了张着大嘴的小鲸鲨口中,像一粒石子丢进了无底洞内,连丁点水花都没砸出来,就没了踪迹。楼安然,莫罂一脸无辜,怎么啦?楼安然差点七窍生烟,不过发现那只大鲸鲨一动不动的张着口摆造型,任由小鱼仔上上下下的滑,再看莫罂这幅仿佛做错事的样子,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那些故事,所有尖锐的话语在嘴边徘徊一圈,自动的翻译成了另一种温柔风格,我们尘鱼胆儿这么小,你让这么大一条鱼陪她玩,当心吓坏了她。莫罂拍胸脯保证,放心,不会吓坏,她之前已经哭过好几次,这算是新挑战。楼安然,莫罂仿佛不嫌事大,趴在栏杆上对邮轮旁那条蛰伏已久的大鲸鲨喊,小鲸鲨,你带尘鱼出去逛逛,她还不熟悉自己家门口。楼安然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条在邮轮旁蛰伏许久的大鲸鲨嘴一合,稍浮上水面,鱼尾一甩,已是出去十几米远。尘鱼。不用担心啦,在这片深海,还没有谁敢和小鲸鲨叫板。这,那。真的没问题么?楼安然虽然也从虞璇等人口中听了一嘴莫罂在深海干的那些事,但实在很难将深海一霸的形象和她家宝贝联系在一起。莫罂手一撑,轻飘飘的坐在了栏杆上,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风吹散了她那一头漂亮的长发,刺目的阳光打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金,像不小心遗落在凡间的小仙女,身上哪都没有那种匪气。肯定是虞璇她们搞错了。楼小黑,你要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吗?啊?楼安然庆幸自己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尤其是最近潜水班的学习小有成就,她穿着潜水服,戴上该有的装备,像个迷途中的孩子,正被一位海中的小精灵牵着一点点的往前。途径有不少胆大的鱼,它们欢歌笑语的在她们四周围转悠,很快打了个转游走了,一簇簇色彩醒目的珊瑚像朵朵盛开的花,挨个将这单一的深海点缀了一番。楼安然看着前方自由散漫的鱼尾巴,仿佛一位误入皇室后花园的仙子,正漫不经心的沾花惹草,而她自己,是个被仙子拖拽下凡的拖油瓶。想到这,楼安然反客为主,用力的拽了下牵着自己的手。莫罂很快又回到楼安然面前,鱼尾也围着她摇摆,莫罂甚至好奇的戳了戳楼安然脸上的面镜,这些东西真是奇奇怪怪。楼安然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那条灵活的鱼尾上,可惜海底下的光线太暗,始终无法窥见过去的伤痕。也许,伤痕不在,全长好了。莫罂被她灼热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鱼尾差点打了个结,她娇羞的瞪了楼安然一眼,楼小黑,你想试试我的速度吗?楼安然一直觉得自己挺心细的一个人,可她们相处了这么久,她居然都不清楚莫罂的鱼尾受过伤还得一个外人来提醒。懊恼、羞愧种种情绪纷沓而至。楼安然正走神,完全没听懂莫罂那句自带威胁的话,啊?莫罂对着她古灵精怪的笑了下,随后拽起她的胳膊,加速了,海底的风景纷纷往后倒退,水流自动分开,为她们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迎面而来的鱼群们惊慌失措的往两侧分离游去。楼安然的面镜被海底的水流狠狠的拍打,只觉眼前一片模糊,除了手腕上的那力道外,再也听不见看不清任何东西。直到四周环境变得更加暗沉,偶有一两条发光的鱼匆忙闪过,手腕上的力道松了,那种窒息感也随之消失,楼安然借住零星的光线发现了不远处一个巨大的蚌盒,蚌盒上缠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绿油油的水草,之前所见到的各种珊瑚还有石头堆积在一旁,像个大型的垃圾场。这是什么?我睡觉的地方。可能是楼安然的目光太过震惊,莫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快速上前将那些缠绕在上面的装饰品一并拨开,露出了蚌盒的庐山真面目,外层晶莹剔透,像一块打磨好的上等玉石,是因为我好久没回来住,它们想鸠占鹊巢。蚌盒一打开,像是一张二合一的床,里面铺满了一些白布。这种白丝绸一样的布料,在莫罂身上随处可见,她所有的衣服好像都是一个料子,楼安然难以想象她家宝贝居然屈居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地方,心痛到无法呼吸。莫罂倒很无所谓,将自己珍藏的宝箱掏出来递给楼安然,楼小黑,你看,这些石头是不是很好看。结果楼安然一转身,发现身旁臃肿却依旧华美的老太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恣意张扬、不可一世的小姑娘。小姑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是仗着自己站着高,看得远,眼底的鄙夷也是一清二楚,楼小黑,你看你脸上的褶痕真多,而且你身上居然还有斑点,小鲸鲨身上的斑点纹路比你漂亮一百倍,你真的变得好丑,我不要你了。说完小姑娘版的莫罂潇洒走人,步伐快到楼安然怎么也追不上,她连跑带跳,气喘吁吁,最后追死了也没追到人,还看到罂搂着其他女人扬长而去。呼呼呼楼安然愣是被自己这个奇葩的梦给气醒了,外面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微弱的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窗,稀稀拉拉的落在她的床尾。嘻哈的笑声欢快的从远处传来,为这寂静的海景舱增添了几分活力。她循声望去,甲板上只有莫罂一人,小姑娘艺高人胆大,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双.腿,不时的将手中的面包扯下一小块往下丢,丝毫不担心自己坠.落下去。咳咳。楼小黑,你醒啦。楼安然矜持的点了下头,不经意的挪了一步,抓住栏杆往下瞄,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尘鱼这条在她生病期间还掉金豆豆的小怂鱼坐在某大鲸鱼脑门溜滑滑梯,一顺溜就滑进了大鲸鲨的血盆大口中,然后小家伙还咯咯笑着攀爬上头顶去,继续滑莫罂!莫罂一哆嗦,人从栏杆上滑下,手里的面包也掉了下去,刚好砸进了张着大嘴的小鲸鲨口中,像一粒石子丢进了无底洞内,连丁点水花都没砸出来,就没了踪迹。楼安然,莫罂一脸无辜,怎么啦?楼安然差点七窍生烟,不过发现那只大鲸鲨一动不动的张着口摆造型,任由小鱼仔上上下下的滑,再看莫罂这幅仿佛做错事的样子,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那些故事,所有尖锐的话语在嘴边徘徊一圈,自动的翻译成了另一种温柔风格,我们尘鱼胆儿这么小,你让这么大一条鱼陪她玩,当心吓坏了她。莫罂拍胸脯保证,放心,不会吓坏,她之前已经哭过好几次,这算是新挑战。楼安然,莫罂仿佛不嫌事大,趴在栏杆上对邮轮旁那条蛰伏已久的大鲸鲨喊,小鲸鲨,你带尘鱼出去逛逛,她还不熟悉自己家门口。楼安然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条在邮轮旁蛰伏许久的大鲸鲨嘴一合,稍浮上水面,鱼尾一甩,已是出去十几米远。尘鱼。不用担心啦,在这片深海,还没有谁敢和小鲸鲨叫板。这,那。真的没问题么?楼安然虽然也从虞璇等人口中听了一嘴莫罂在深海干的那些事,但实在很难将深海一霸的形象和她家宝贝联系在一起。莫罂手一撑,轻飘飘的坐在了栏杆上,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风吹散了她那一头漂亮的长发,刺目的阳光打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金,像不小心遗落在凡间的小仙女,身上哪都没有那种匪气。肯定是虞璇她们搞错了。楼小黑,你要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吗?啊?楼安然庆幸自己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尤其是最近潜水班的学习小有成就,她穿着潜水服,戴上该有的装备,像个迷途中的孩子,正被一位海中的小精灵牵着一点点的往前。途径有不少胆大的鱼,它们欢歌笑语的在她们四周围转悠,很快打了个转游走了,一簇簇色彩醒目的珊瑚像朵朵盛开的花,挨个将这单一的深海点缀了一番。楼安然看着前方自由散漫的鱼尾巴,仿佛一位误入皇室后花园的仙子,正漫不经心的沾花惹草,而她自己,是个被仙子拖拽下凡的拖油瓶。想到这,楼安然反客为主,用力的拽了下牵着自己的手。莫罂很快又回到楼安然面前,鱼尾也围着她摇摆,莫罂甚至好奇的戳了戳楼安然脸上的面镜,这些东西真是奇奇怪怪。楼安然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那条灵活的鱼尾上,可惜海底下的光线太暗,始终无法窥见过去的伤痕。也许,伤痕不在,全长好了。莫罂被她灼热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鱼尾差点打了个结,她娇羞的瞪了楼安然一眼,楼小黑,你想试试我的速度吗?楼安然一直觉得自己挺心细的一个人,可她们相处了这么久,她居然都不清楚莫罂的鱼尾受过伤还得一个外人来提醒。懊恼、羞愧种种情绪纷沓而至。楼安然正走神,完全没听懂莫罂那句自带威胁的话,啊?莫罂对着她古灵精怪的笑了下,随后拽起她的胳膊,加速了,海底的风景纷纷往后倒退,水流自动分开,为她们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迎面而来的鱼群们惊慌失措的往两侧分离游去。楼安然的面镜被海底的水流狠狠的拍打,只觉眼前一片模糊,除了手腕上的那力道外,再也听不见看不清任何东西。直到四周环境变得更加暗沉,偶有一两条发光的鱼匆忙闪过,手腕上的力道松了,那种窒息感也随之消失,楼安然借住零星的光线发现了不远处一个巨大的蚌盒,蚌盒上缠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绿油油的水草,之前所见到的各种珊瑚还有石头堆积在一旁,像个大型的垃圾场。这是什么?我睡觉的地方。可能是楼安然的目光太过震惊,莫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快速上前将那些缠绕在上面的装饰品一并拨开,露出了蚌盒的庐山真面目,外层晶莹剔透,像一块打磨好的上等玉石,是因为我好久没回来住,它们想鸠占鹊巢。蚌盒一打开,像是一张二合一的床,里面铺满了一些白布。这种白丝绸一样的布料,在莫罂身上随处可见,她所有的衣服好像都是一个料子,楼安然难以想象她家宝贝居然屈居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地方,心痛到无法呼吸。莫罂倒很无所谓,将自己珍藏的宝箱掏出来递给楼安然,楼小黑,你看,这些石头是不是很好看。结果楼安然一转身,发现身旁臃肿却依旧华美的老太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恣意张扬、不可一世的小姑娘。小姑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是仗着自己站着高,看得远,眼底的鄙夷也是一清二楚,楼小黑,你看你脸上的褶痕真多,而且你身上居然还有斑点,小鲸鲨身上的斑点纹路比你漂亮一百倍,你真的变得好丑,我不要你了。说完小姑娘版的莫罂潇洒走人,步伐快到楼安然怎么也追不上,她连跑带跳,气喘吁吁,最后追死了也没追到人,还看到罂搂着其他女人扬长而去。呼呼呼楼安然愣是被自己这个奇葩的梦给气醒了,外面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微弱的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窗,稀稀拉拉的落在她的床尾。嘻哈的笑声欢快的从远处传来,为这寂静的海景舱增添了几分活力。她循声望去,甲板上只有莫罂一人,小姑娘艺高人胆大,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双.腿,不时的将手中的面包扯下一小块往下丢,丝毫不担心自己坠.落下去。咳咳。楼小黑,你醒啦。楼安然矜持的点了下头,不经意的挪了一步,抓住栏杆往下瞄,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尘鱼这条在她生病期间还掉金豆豆的小怂鱼坐在某大鲸鱼脑门溜滑滑梯,一顺溜就滑进了大鲸鲨的血盆大口中,然后小家伙还咯咯笑着攀爬上头顶去,继续滑莫罂!莫罂一哆嗦,人从栏杆上滑下,手里的面包也掉了下去,刚好砸进了张着大嘴的小鲸鲨口中,像一粒石子丢进了无底洞内,连丁点水花都没砸出来,就没了踪迹。楼安然,莫罂一脸无辜,怎么啦?楼安然差点七窍生烟,不过发现那只大鲸鲨一动不动的张着口摆造型,任由小鱼仔上上下下的滑,再看莫罂这幅仿佛做错事的样子,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那些故事,所有尖锐的话语在嘴边徘徊一圈,自动的翻译成了另一种温柔风格,我们尘鱼胆儿这么小,你让这么大一条鱼陪她玩,当心吓坏了她。莫罂拍胸脯保证,放心,不会吓坏,她之前已经哭过好几次,这算是新挑战。楼安然,莫罂仿佛不嫌事大,趴在栏杆上对邮轮旁那条蛰伏已久的大鲸鲨喊,小鲸鲨,你带尘鱼出去逛逛,她还不熟悉自己家门口。楼安然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条在邮轮旁蛰伏许久的大鲸鲨嘴一合,稍浮上水面,鱼尾一甩,已是出去十几米远。尘鱼。不用担心啦,在这片深海,还没有谁敢和小鲸鲨叫板。这,那。真的没问题么?楼安然虽然也从虞璇等人口中听了一嘴莫罂在深海干的那些事,但实在很难将深海一霸的形象和她家宝贝联系在一起。莫罂手一撑,轻飘飘的坐在了栏杆上,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风吹散了她那一头漂亮的长发,刺目的阳光打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金,像不小心遗落在凡间的小仙女,身上哪都没有那种匪气。肯定是虞璇她们搞错了。楼小黑,你要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吗?啊?楼安然庆幸自己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尤其是最近潜水班的学习小有成就,她穿着潜水服,戴上该有的装备,像个迷途中的孩子,正被一位海中的小精灵牵着一点点的往前。途径有不少胆大的鱼,它们欢歌笑语的在她们四周围转悠,很快打了个转游走了,一簇簇色彩醒目的珊瑚像朵朵盛开的花,挨个将这单一的深海点缀了一番。楼安然看着前方自由散漫的鱼尾巴,仿佛一位误入皇室后花园的仙子,正漫不经心的沾花惹草,而她自己,是个被仙子拖拽下凡的拖油瓶。想到这,楼安然反客为主,用力的拽了下牵着自己的手。莫罂很快又回到楼安然面前,鱼尾也围着她摇摆,莫罂甚至好奇的戳了戳楼安然脸上的面镜,这些东西真是奇奇怪怪。楼安然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那条灵活的鱼尾上,可惜海底下的光线太暗,始终无法窥见过去的伤痕。也许,伤痕不在,全长好了。莫罂被她灼热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鱼尾差点打了个结,她娇羞的瞪了楼安然一眼,楼小黑,你想试试我的速度吗?楼安然一直觉得自己挺心细的一个人,可她们相处了这么久,她居然都不清楚莫罂的鱼尾受过伤还得一个外人来提醒。懊恼、羞愧种种情绪纷沓而至。楼安然正走神,完全没听懂莫罂那句自带威胁的话,啊?莫罂对着她古灵精怪的笑了下,随后拽起她的胳膊,加速了,海底的风景纷纷往后倒退,水流自动分开,为她们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迎面而来的鱼群们惊慌失措的往两侧分离游去。楼安然的面镜被海底的水流狠狠的拍打,只觉眼前一片模糊,除了手腕上的那力道外,再也听不见看不清任何东西。直到四周环境变得更加暗沉,偶有一两条发光的鱼匆忙闪过,手腕上的力道松了,那种窒息感也随之消失,楼安然借住零星的光线发现了不远处一个巨大的蚌盒,蚌盒上缠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绿油油的水草,之前所见到的各种珊瑚还有石头堆积在一旁,像个大型的垃圾场。这是什么?我睡觉的地方。可能是楼安然的目光太过震惊,莫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快速上前将那些缠绕在上面的装饰品一并拨开,露出了蚌盒的庐山真面目,外层晶莹剔透,像一块打磨好的上等玉石,是因为我好久没回来住,它们想鸠占鹊巢。蚌盒一打开,像是一张二合一的床,里面铺满了一些白布。这种白丝绸一样的布料,在莫罂身上随处可见,她所有的衣服好像都是一个料子,楼安然难以想象她家宝贝居然屈居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地方,心痛到无法呼吸。莫罂倒很无所谓,将自己珍藏的宝箱掏出来递给楼安然,楼小黑,你看,这些石头是不是很好看。结果楼安然一转身,发现身旁臃肿却依旧华美的老太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恣意张扬、不可一世的小姑娘。小姑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是仗着自己站着高,看得远,眼底的鄙夷也是一清二楚,楼小黑,你看你脸上的褶痕真多,而且你身上居然还有斑点,小鲸鲨身上的斑点纹路比你漂亮一百倍,你真的变得好丑,我不要你了。说完小姑娘版的莫罂潇洒走人,步伐快到楼安然怎么也追不上,她连跑带跳,气喘吁吁,最后追死了也没追到人,还看到罂搂着其他女人扬长而去。呼呼呼楼安然愣是被自己这个奇葩的梦给气醒了,外面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微弱的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窗,稀稀拉拉的落在她的床尾。嘻哈的笑声欢快的从远处传来,为这寂静的海景舱增添了几分活力。她循声望去,甲板上只有莫罂一人,小姑娘艺高人胆大,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双.腿,不时的将手中的面包扯下一小块往下丢,丝毫不担心自己坠.落下去。咳咳。楼小黑,你醒啦。楼安然矜持的点了下头,不经意的挪了一步,抓住栏杆往下瞄,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尘鱼这条在她生病期间还掉金豆豆的小怂鱼坐在某大鲸鱼脑门溜滑滑梯,一顺溜就滑进了大鲸鲨的血盆大口中,然后小家伙还咯咯笑着攀爬上头顶去,继续滑莫罂!莫罂一哆嗦,人从栏杆上滑下,手里的面包也掉了下去,刚好砸进了张着大嘴的小鲸鲨口中,像一粒石子丢进了无底洞内,连丁点水花都没砸出来,就没了踪迹。楼安然,莫罂一脸无辜,怎么啦?楼安然差点七窍生烟,不过发现那只大鲸鲨一动不动的张着口摆造型,任由小鱼仔上上下下的滑,再看莫罂这幅仿佛做错事的样子,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那些故事,所有尖锐的话语在嘴边徘徊一圈,自动的翻译成了另一种温柔风格,我们尘鱼胆儿这么小,你让这么大一条鱼陪她玩,当心吓坏了她。莫罂拍胸脯保证,放心,不会吓坏,她之前已经哭过好几次,这算是新挑战。楼安然,莫罂仿佛不嫌事大,趴在栏杆上对邮轮旁那条蛰伏已久的大鲸鲨喊,小鲸鲨,你带尘鱼出去逛逛,她还不熟悉自己家门口。楼安然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条在邮轮旁蛰伏许久的大鲸鲨嘴一合,稍浮上水面,鱼尾一甩,已是出去十几米远。尘鱼。不用担心啦,在这片深海,还没有谁敢和小鲸鲨叫板。这,那。真的没问题么?楼安然虽然也从虞璇等人口中听了一嘴莫罂在深海干的那些事,但实在很难将深海一霸的形象和她家宝贝联系在一起。莫罂手一撑,轻飘飘的坐在了栏杆上,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风吹散了她那一头漂亮的长发,刺目的阳光打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金,像不小心遗落在凡间的小仙女,身上哪都没有那种匪气。肯定是虞璇她们搞错了。楼小黑,你要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吗?啊?楼安然庆幸自己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尤其是最近潜水班的学习小有成就,她穿着潜水服,戴上该有的装备,像个迷途中的孩子,正被一位海中的小精灵牵着一点点的往前。途径有不少胆大的鱼,它们欢歌笑语的在她们四周围转悠,很快打了个转游走了,一簇簇色彩醒目的珊瑚像朵朵盛开的花,挨个将这单一的深海点缀了一番。楼安然看着前方自由散漫的鱼尾巴,仿佛一位误入皇室后花园的仙子,正漫不经心的沾花惹草,而她自己,是个被仙子拖拽下凡的拖油瓶。想到这,楼安然反客为主,用力的拽了下牵着自己的手。莫罂很快又回到楼安然面前,鱼尾也围着她摇摆,莫罂甚至好奇的戳了戳楼安然脸上的面镜,这些东西真是奇奇怪怪。楼安然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那条灵活的鱼尾上,可惜海底下的光线太暗,始终无法窥见过去的伤痕。也许,伤痕不在,全长好了。莫罂被她灼热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鱼尾差点打了个结,她娇羞的瞪了楼安然一眼,楼小黑,你想试试我的速度吗?楼安然一直觉得自己挺心细的一个人,可她们相处了这么久,她居然都不清楚莫罂的鱼尾受过伤还得一个外人来提醒。懊恼、羞愧种种情绪纷沓而至。楼安然正走神,完全没听懂莫罂那句自带威胁的话,啊?莫罂对着她古灵精怪的笑了下,随后拽起她的胳膊,加速了,海底的风景纷纷往后倒退,水流自动分开,为她们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迎面而来的鱼群们惊慌失措的往两侧分离游去。楼安然的面镜被海底的水流狠狠的拍打,只觉眼前一片模糊,除了手腕上的那力道外,再也听不见看不清任何东西。直到四周环境变得更加暗沉,偶有一两条发光的鱼匆忙闪过,手腕上的力道松了,那种窒息感也随之消失,楼安然借住零星的光线发现了不远处一个巨大的蚌盒,蚌盒上缠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绿油油的水草,之前所见到的各种珊瑚还有石头堆积在一旁,像个大型的垃圾场。这是什么?我睡觉的地方。可能是楼安然的目光太过震惊,莫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快速上前将那些缠绕在上面的装饰品一并拨开,露出了蚌盒的庐山真面目,外层晶莹剔透,像一块打磨好的上等玉石,是因为我好久没回来住,它们想鸠占鹊巢。蚌盒一打开,像是一张二合一的床,里面铺满了一些白布。这种白丝绸一样的布料,在莫罂身上随处可见,她所有的衣服好像都是一个料子,楼安然难以想象她家宝贝居然屈居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地方,心痛到无法呼吸。莫罂倒很无所谓,将自己珍藏的宝箱掏出来递给楼安然,楼小黑,你看,这些石头是不是很好看。结果楼安然一转身,发现身旁臃肿却依旧华美的老太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恣意张扬、不可一世的小姑娘。小姑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是仗着自己站着高,看得远,眼底的鄙夷也是一清二楚,楼小黑,你看你脸上的褶痕真多,而且你身上居然还有斑点,小鲸鲨身上的斑点纹路比你漂亮一百倍,你真的变得好丑,我不要你了。说完小姑娘版的莫罂潇洒走人,步伐快到楼安然怎么也追不上,她连跑带跳,气喘吁吁,最后追死了也没追到人,还看到罂搂着其他女人扬长而去。呼呼呼楼安然愣是被自己这个奇葩的梦给气醒了,外面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微弱的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窗,稀稀拉拉的落在她的床尾。嘻哈的笑声欢快的从远处传来,为这寂静的海景舱增添了几分活力。她循声望去,甲板上只有莫罂一人,小姑娘艺高人胆大,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双.腿,不时的将手中的面包扯下一小块往下丢,丝毫不担心自己坠.落下去。咳咳。楼小黑,你醒啦。楼安然矜持的点了下头,不经意的挪了一步,抓住栏杆往下瞄,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尘鱼这条在她生病期间还掉金豆豆的小怂鱼坐在某大鲸鱼脑门溜滑滑梯,一顺溜就滑进了大鲸鲨的血盆大口中,然后小家伙还咯咯笑着攀爬上头顶去,继续滑莫罂!莫罂一哆嗦,人从栏杆上滑下,手里的面包也掉了下去,刚好砸进了张着大嘴的小鲸鲨口中,像一粒石子丢进了无底洞内,连丁点水花都没砸出来,就没了踪迹。楼安然,莫罂一脸无辜,怎么啦?楼安然差点七窍生烟,不过发现那只大鲸鲨一动不动的张着口摆造型,任由小鱼仔上上下下的滑,再看莫罂这幅仿佛做错事的样子,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那些故事,所有尖锐的话语在嘴边徘徊一圈,自动的翻译成了另一种温柔风格,我们尘鱼胆儿这么小,你让这么大一条鱼陪她玩,当心吓坏了她。莫罂拍胸脯保证,放心,不会吓坏,她之前已经哭过好几次,这算是新挑战。楼安然,莫罂仿佛不嫌事大,趴在栏杆上对邮轮旁那条蛰伏已久的大鲸鲨喊,小鲸鲨,你带尘鱼出去逛逛,她还不熟悉自己家门口。楼安然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条在邮轮旁蛰伏许久的大鲸鲨嘴一合,稍浮上水面,鱼尾一甩,已是出去十几米远。尘鱼。不用担心啦,在这片深海,还没有谁敢和小鲸鲨叫板。这,那。真的没问题么?楼安然虽然也从虞璇等人口中听了一嘴莫罂在深海干的那些事,但实在很难将深海一霸的形象和她家宝贝联系在一起。莫罂手一撑,轻飘飘的坐在了栏杆上,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风吹散了她那一头漂亮的长发,刺目的阳光打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金,像不小心遗落在凡间的小仙女,身上哪都没有那种匪气。肯定是虞璇她们搞错了。楼小黑,你要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吗?啊?楼安然庆幸自己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尤其是最近潜水班的学习小有成就,她穿着潜水服,戴上该有的装备,像个迷途中的孩子,正被一位海中的小精灵牵着一点点的往前。途径有不少胆大的鱼,它们欢歌笑语的在她们四周围转悠,很快打了个转游走了,一簇簇色彩醒目的珊瑚像朵朵盛开的花,挨个将这单一的深海点缀了一番。楼安然看着前方自由散漫的鱼尾巴,仿佛一位误入皇室后花园的仙子,正漫不经心的沾花惹草,而她自己,是个被仙子拖拽下凡的拖油瓶。想到这,楼安然反客为主,用力的拽了下牵着自己的手。莫罂很快又回到楼安然面前,鱼尾也围着她摇摆,莫罂甚至好奇的戳了戳楼安然脸上的面镜,这些东西真是奇奇怪怪。楼安然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那条灵活的鱼尾上,可惜海底下的光线太暗,始终无法窥见过去的伤痕。也许,伤痕不在,全长好了。莫罂被她灼热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鱼尾差点打了个结,她娇羞的瞪了楼安然一眼,楼小黑,你想试试我的速度吗?楼安然一直觉得自己挺心细的一个人,可她们相处了这么久,她居然都不清楚莫罂的鱼尾受过伤还得一个外人来提醒。懊恼、羞愧种种情绪纷沓而至。楼安然正走神,完全没听懂莫罂那句自带威胁的话,啊?莫罂对着她古灵精怪的笑了下,随后拽起她的胳膊,加速了,海底的风景纷纷往后倒退,水流自动分开,为她们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迎面而来的鱼群们惊慌失措的往两侧分离游去。楼安然的面镜被海底的水流狠狠的拍打,只觉眼前一片模糊,除了手腕上的那力道外,再也听不见看不清任何东西。直到四周环境变得更加暗沉,偶有一两条发光的鱼匆忙闪过,手腕上的力道松了,那种窒息感也随之消失,楼安然借住零星的光线发现了不远处一个巨大的蚌盒,蚌盒上缠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绿油油的水草,之前所见到的各种珊瑚还有石头堆积在一旁,像个大型的垃圾场。这是什么?我睡觉的地方。可能是楼安然的目光太过震惊,莫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快速上前将那些缠绕在上面的装饰品一并拨开,露出了蚌盒的庐山真面目,外层晶莹剔透,像一块打磨好的上等玉石,是因为我好久没回来住,它们想鸠占鹊巢。蚌盒一打开,像是一张二合一的床,里面铺满了一些白布。这种白丝绸一样的布料,在莫罂身上随处可见,她所有的衣服好像都是一个料子,楼安然难以想象她家宝贝居然屈居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地方,心痛到无法呼吸。莫罂倒很无所谓,将自己珍藏的宝箱掏出来递给楼安然,楼小黑,你看,这些石头是不是很好看。结果楼安然一转身,发现身旁臃肿却依旧华美的老太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恣意张扬、不可一世的小姑娘。小姑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是仗着自己站着高,看得远,眼底的鄙夷也是一清二楚,楼小黑,你看你脸上的褶痕真多,而且你身上居然还有斑点,小鲸鲨身上的斑点纹路比你漂亮一百倍,你真的变得好丑,我不要你了。说完小姑娘版的莫罂潇洒走人,步伐快到楼安然怎么也追不上,她连跑带跳,气喘吁吁,最后追死了也没追到人,还看到罂搂着其他女人扬长而去。呼呼呼楼安然愣是被自己这个奇葩的梦给气醒了,外面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微弱的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窗,稀稀拉拉的落在她的床尾。嘻哈的笑声欢快的从远处传来,为这寂静的海景舱增添了几分活力。她循声望去,甲板上只有莫罂一人,小姑娘艺高人胆大,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双.腿,不时的将手中的面包扯下一小块往下丢,丝毫不担心自己坠.落下去。咳咳。楼小黑,你醒啦。楼安然矜持的点了下头,不经意的挪了一步,抓住栏杆往下瞄,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尘鱼这条在她生病期间还掉金豆豆的小怂鱼坐在某大鲸鱼脑门溜滑滑梯,一顺溜就滑进了大鲸鲨的血盆大口中,然后小家伙还咯咯笑着攀爬上头顶去,继续滑莫罂!莫罂一哆嗦,人从栏杆上滑下,手里的面包也掉了下去,刚好砸进了张着大嘴的小鲸鲨口中,像一粒石子丢进了无底洞内,连丁点水花都没砸出来,就没了踪迹。楼安然,莫罂一脸无辜,怎么啦?楼安然差点七窍生烟,不过发现那只大鲸鲨一动不动的张着口摆造型,任由小鱼仔上上下下的滑,再看莫罂这幅仿佛做错事的样子,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那些故事,所有尖锐的话语在嘴边徘徊一圈,自动的翻译成了另一种温柔风格,我们尘鱼胆儿这么小,你让这么大一条鱼陪她玩,当心吓坏了她。莫罂拍胸脯保证,放心,不会吓坏,她之前已经哭过好几次,这算是新挑战。楼安然,莫罂仿佛不嫌事大,趴在栏杆上对邮轮旁那条蛰伏已久的大鲸鲨喊,小鲸鲨,你带尘鱼出去逛逛,她还不熟悉自己家门口。楼安然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条在邮轮旁蛰伏许久的大鲸鲨嘴一合,稍浮上水面,鱼尾一甩,已是出去十几米远。尘鱼。不用担心啦,在这片深海,还没有谁敢和小鲸鲨叫板。这,那。真的没问题么?楼安然虽然也从虞璇等人口中听了一嘴莫罂在深海干的那些事,但实在很难将深海一霸的形象和她家宝贝联系在一起。莫罂手一撑,轻飘飘的坐在了栏杆上,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风吹散了她那一头漂亮的长发,刺目的阳光打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金,像不小心遗落在凡间的小仙女,身上哪都没有那种匪气。肯定是虞璇她们搞错了。楼小黑,你要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吗?啊?楼安然庆幸自己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尤其是最近潜水班的学习小有成就,她穿着潜水服,戴上该有的装备,像个迷途中的孩子,正被一位海中的小精灵牵着一点点的往前。途径有不少胆大的鱼,它们欢歌笑语的在她们四周围转悠,很快打了个转游走了,一簇簇色彩醒目的珊瑚像朵朵盛开的花,挨个将这单一的深海点缀了一番。楼安然看着前方自由散漫的鱼尾巴,仿佛一位误入皇室后花园的仙子,正漫不经心的沾花惹草,而她自己,是个被仙子拖拽下凡的拖油瓶。想到这,楼安然反客为主,用力的拽了下牵着自己的手。莫罂很快又回到楼安然面前,鱼尾也围着她摇摆,莫罂甚至好奇的戳了戳楼安然脸上的面镜,这些东西真是奇奇怪怪。楼安然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那条灵活的鱼尾上,可惜海底下的光线太暗,始终无法窥见过去的伤痕。也许,伤痕不在,全长好了。莫罂被她灼热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鱼尾差点打了个结,她娇羞的瞪了楼安然一眼,楼小黑,你想试试我的速度吗?楼安然一直觉得自己挺心细的一个人,可她们相处了这么久,她居然都不清楚莫罂的鱼尾受过伤还得一个外人来提醒。懊恼、羞愧种种情绪纷沓而至。楼安然正走神,完全没听懂莫罂那句自带威胁的话,啊?莫罂对着她古灵精怪的笑了下,随后拽起她的胳膊,加速了,海底的风景纷纷往后倒退,水流自动分开,为她们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迎面而来的鱼群们惊慌失措的往两侧分离游去。楼安然的面镜被海底的水流狠狠的拍打,只觉眼前一片模糊,除了手腕上的那力道外,再也听不见看不清任何东西。直到四周环境变得更加暗沉,偶有一两条发光的鱼匆忙闪过,手腕上的力道松了,那种窒息感也随之消失,楼安然借住零星的光线发现了不远处一个巨大的蚌盒,蚌盒上缠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绿油油的水草,之前所见到的各种珊瑚还有石头堆积在一旁,像个大型的垃圾场。这是什么?我睡觉的地方。可能是楼安然的目光太过震惊,莫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快速上前将那些缠绕在上面的装饰品一并拨开,露出了蚌盒的庐山真面目,外层晶莹剔透,像一块打磨好的上等玉石,是因为我好久没回来住,它们想鸠占鹊巢。蚌盒一打开,像是一张二合一的床,里面铺满了一些白布。这种白丝绸一样的布料,在莫罂身上随处可见,她所有的衣服好像都是一个料子,楼安然难以想象她家宝贝居然屈居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地方,心痛到无法呼吸。莫罂倒很无所谓,将自己珍藏的宝箱掏出来递给楼安然,楼小黑,你看,这些石头是不是很好看。结果楼安然一转身,发现身旁臃肿却依旧华美的老太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恣意张扬、不可一世的小姑娘。小姑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是仗着自己站着高,看得远,眼底的鄙夷也是一清二楚,楼小黑,你看你脸上的褶痕真多,而且你身上居然还有斑点,小鲸鲨身上的斑点纹路比你漂亮一百倍,你真的变得好丑,我不要你了。说完小姑娘版的莫罂潇洒走人,步伐快到楼安然怎么也追不上,她连跑带跳,气喘吁吁,最后追死了也没追到人,还看到罂搂着其他女人扬长而去。呼呼呼楼安然愣是被自己这个奇葩的梦给气醒了,外面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微弱的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窗,稀稀拉拉的落在她的床尾。嘻哈的笑声欢快的从远处传来,为这寂静的海景舱增添了几分活力。她循声望去,甲板上只有莫罂一人,小姑娘艺高人胆大,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双.腿,不时的将手中的面包扯下一小块往下丢,丝毫不担心自己坠.落下去。咳咳。楼小黑,你醒啦。楼安然矜持的点了下头,不经意的挪了一步,抓住栏杆往下瞄,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尘鱼这条在她生病期间还掉金豆豆的小怂鱼坐在某大鲸鱼脑门溜滑滑梯,一顺溜就滑进了大鲸鲨的血盆大口中,然后小家伙还咯咯笑着攀爬上头顶去,继续滑莫罂!莫罂一哆嗦,人从栏杆上滑下,手里的面包也掉了下去,刚好砸进了张着大嘴的小鲸鲨口中,像一粒石子丢进了无底洞内,连丁点水花都没砸出来,就没了踪迹。楼安然,莫罂一脸无辜,怎么啦?楼安然差点七窍生烟,不过发现那只大鲸鲨一动不动的张着口摆造型,任由小鱼仔上上下下的滑,再看莫罂这幅仿佛做错事的样子,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那些故事,所有尖锐的话语在嘴边徘徊一圈,自动的翻译成了另一种温柔风格,我们尘鱼胆儿这么小,你让这么大一条鱼陪她玩,当心吓坏了她。莫罂拍胸脯保证,放心,不会吓坏,她之前已经哭过好几次,这算是新挑战。楼安然,莫罂仿佛不嫌事大,趴在栏杆上对邮轮旁那条蛰伏已久的大鲸鲨喊,小鲸鲨,你带尘鱼出去逛逛,她还不熟悉自己家门口。楼安然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条在邮轮旁蛰伏许久的大鲸鲨嘴一合,稍浮上水面,鱼尾一甩,已是出去十几米远。尘鱼。不用担心啦,在这片深海,还没有谁敢和小鲸鲨叫板。这,那。真的没问题么?楼安然虽然也从虞璇等人口中听了一嘴莫罂在深海干的那些事,但实在很难将深海一霸的形象和她家宝贝联系在一起。莫罂手一撑,轻飘飘的坐在了栏杆上,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风吹散了她那一头漂亮的长发,刺目的阳光打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金,像不小心遗落在凡间的小仙女,身上哪都没有那种匪气。肯定是虞璇她们搞错了。楼小黑,你要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吗?啊?楼安然庆幸自己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尤其是最近潜水班的学习小有成就,她穿着潜水服,戴上该有的装备,像个迷途中的孩子,正被一位海中的小精灵牵着一点点的往前。途径有不少胆大的鱼,它们欢歌笑语的在她们四周围转悠,很快打了个转游走了,一簇簇色彩醒目的珊瑚像朵朵盛开的花,挨个将这单一的深海点缀了一番。楼安然看着前方自由散漫的鱼尾巴,仿佛一位误入皇室后花园的仙子,正漫不经心的沾花惹草,而她自己,是个被仙子拖拽下凡的拖油瓶。想到这,楼安然反客为主,用力的拽了下牵着自己的手。莫罂很快又回到楼安然面前,鱼尾也围着她摇摆,莫罂甚至好奇的戳了戳楼安然脸上的面镜,这些东西真是奇奇怪怪。楼安然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那条灵活的鱼尾上,可惜海底下的光线太暗,始终无法窥见过去的伤痕。也许,伤痕不在,全长好了。莫罂被她灼热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鱼尾差点打了个结,她娇羞的瞪了楼安然一眼,楼小黑,你想试试我的速度吗?楼安然一直觉得自己挺心细的一个人,可她们相处了这么久,她居然都不清楚莫罂的鱼尾受过伤还得一个外人来提醒。懊恼、羞愧种种情绪纷沓而至。楼安然正走神,完全没听懂莫罂那句自带威胁的话,啊?莫罂对着她古灵精怪的笑了下,随后拽起她的胳膊,加速了,海底的风景纷纷往后倒退,水流自动分开,为她们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迎面而来的鱼群们惊慌失措的往两侧分离游去。楼安然的面镜被海底的水流狠狠的拍打,只觉眼前一片模糊,除了手腕上的那力道外,再也听不见看不清任何东西。直到四周环境变得更加暗沉,偶有一两条发光的鱼匆忙闪过,手腕上的力道松了,那种窒息感也随之消失,楼安然借住零星的光线发现了不远处一个巨大的蚌盒,蚌盒上缠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绿油油的水草,之前所见到的各种珊瑚还有石头堆积在一旁,像个大型的垃圾场。这是什么?我睡觉的地方。可能是楼安然的目光太过震惊,莫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快速上前将那些缠绕在上面的装饰品一并拨开,露出了蚌盒的庐山真面目,外层晶莹剔透,像一块打磨好的上等玉石,是因为我好久没回来住,它们想鸠占鹊巢。蚌盒一打开,像是一张二合一的床,里面铺满了一些白布。这种白丝绸一样的布料,在莫罂身上随处可见,她所有的衣服好像都是一个料子,楼安然难以想象她家宝贝居然屈居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地方,心痛到无法呼吸。莫罂倒很无所谓,将自己珍藏的宝箱掏出来递给楼安然,楼小黑,你看,这些石头是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