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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1)

裴雾两眼放空的盯着天花板,睡意已经完全没有了,裴雾下了床情不自禁的走到了睡在沙发上的商蔚清。病房里有一盏夜灯。商蔚清眼睑下方有点乌青,看上去没睡好一样,眉眼疲态很重,在白日里她一直是明媚的,也只有在这无人的夜里可以露出自己的疲乏。想到这点,裴雾心里突然就有点不好受,想起刚刚那个如事实一样的梦,虽然荒诞,但裴雾深受其影响,连带着看商蔚清的目光都复杂的难以言喻,各种情绪都杂在了一起。夜晚里的商蔚清有几分脆弱的美感,裴雾忍不住想伸手去摸她的脸,病房里的小孩却突然叫了她一声,姐姐,你在干嘛呀?裴雾吓了一跳,立马转身看向小孩,乐乐,你怎么醒了乐乐是小男孩的小名,乐乐睡意朦胧道想上厕所,姐姐不睡觉吗?我马上睡了,你上完厕所也睡吧。裴雾匆匆忙忙的上了床,而后面向墙壁,后知后觉的想:我刚刚在干嘛?我是想摸她的吗?开玩笑的吧,我为什么会想去碰她裴雾自导自演着自己的小人,耳尖在夜色里微微发红,想的太多,第二天醒来时有点黑眼圈。商蔚清买完早餐回来就看到了,问昨晚没睡好吗?裴雾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立马摇头没有,我睡的很好,特别好。哦。商蔚清不懂她就简单的问一句而已,裴雾为什么要那么大的反应。商蔚清将早餐摆在桌子上,让乐乐和裴雾一起过来吃,商蔚清发现这小孩的家人一直没有来看他,都不给他送饭,商蔚清有一天问了他,小孩不愿意回答,商蔚清也不逼他了,但是吃饭的时候都会给他带一份。小孩吃饭喜欢叽叽喳喳的说话,商蔚清倒是一直很耐心的听着。裴雾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听小孩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皱着眉敲了敲他的碗,你不吃饭吗?乐乐吐了吐舌,天真的问道姐姐是因为没睡好才那么凶的吗?裴雾喝着粥,瞥了小孩一眼,你哪里看到我没睡好?乐乐认真的想了想说,姐姐昨天不是半夜站在话还没说完,裴雾就塞了一个饺子到他的嘴里,微微一笑乐乐,多吃点,别饿着。乐乐话还没说完呢?商蔚清都没听到后半句。裴雾轻咳了下,食不言寝不语嘛。商蔚清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还遵守这些了?裴雾一听,不满了,什么意思?我很不规矩吗?商蔚清戏谑的挑了一侧眉,慢悠悠道不是吗?你什么时候规矩过,总是不听话,也不把别人的话当回事。乐乐起哄不听话,羞羞羞。裴雾又瞪向乐乐,小不点,你是不是不想吃饭了?小不点是裴雾给乐乐取的外号,因为乐乐生的瘦小。乐乐怂了一秒,而后又调皮的朝她扮了个鬼脸。裴雾一把放下了筷子,轻轻捏起了他两边的脸,凶巴巴道小不点,我白给你买吃的了。商蔚清被这场景逗的忍俊不禁,不得不说,裴雾有时候真的很幼稚,商蔚清觉得还挺可爱的。裴雾看着商蔚清的笑靥,放开了□□乐乐的手,生硬的开口我只听我喜欢的人的话。商蔚清了然,这样啊,那不知道谁运气那么好,能让你听话。裴雾没有答话,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个人会是谁,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吃完饭后,商蔚清出去询问裴雾的出院情况,裴雾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的打游戏,乐乐看着电视。门被推开了,裴雾以为是商蔚清,抬头发现是一对中年夫妻,冲到了乐乐的床边,中年妇人抓着乐乐的手,乐乐啊,对不起啊,妈妈这几天太忙了,一直没有时间看你。裴雾打游戏的手顿了下,心想你儿子都要饿死了,现在才来。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裴雾也没管那么多,只是看了一眼乐乐,但他似乎很排斥女人的接近。站在旁边的男人看到了乐乐床边的零食,顿时像触发到了什么,怒不可遏这些吃的哪来的乐乐看起来很怕男人,瑟瑟发抖着忘了说话,男人以为乐乐是默认了,突然狠狠的抽了女人一巴掌贱人,你果然还和那人有联系,这些吃的是不是你那前夫送给这野种的?女人被打倒在地,极度恐慌的摇了摇头,不是,我和他没关系了,我也不知道这些吃的是谁给乐乐的。男人还在气头上,野蛮的把乐乐拽下了地,宽松的病服都被他扯掉了,裴雾在男人打女人时就已经放下了手机,还没来得及阻止男人拽乐乐的动作,眼尖的看到了乐乐腰上,背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新的旧的都有,一个小孩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疤痕,肯定不是自己搞的,又见到男人对乐乐粗暴的态度,以及乐乐对男人的深度害怕,裴雾心里立马有了答案。裴雾想到那个答案,又想起儿时的不堪,瞬时间眉目浮现深重的戾气,眼里有疯狂的暴郁。她下了床,狠狠的用手机打在男人的脑袋上,男人吃痛,用手捂住脑袋想转身,裴雾眼疾手快的把他踹倒在地,男人刚想起身,裴雾用脚踩在了男人的脸上,居高临下俯视他,语气冰的要结霜:你家暴吗?男人没回话。裴雾冷冷的笑了一声,脚上狠狠的用力,语调轻描淡写家暴的男人,怎么能活在这个世上呢?你们该去死。作者有话要说:裴雾(傲娇脸):我只听我喜欢的人的话。以后的裴雾(乖巧脸):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请记住木牌,以后会出现的,以及这章开头裴雾的记忆之类的,埋的伏笔有点多,怕你们忘了,提醒一下。谢谢你们的鼓励,我觉得你们也猜到了,我这个人不太自信,的确,不管是二次元还是三次元,我都不自信,然后评论有人说这篇是宝藏文之类的,说实话,真的受之有愧,诚惶诚恐,非常不敢当。中途因为自卑到极点就很想放弃这篇文,但是很庆幸你们有人能喜欢,也没有嫌弃我的矫情,我才可以坚持,感谢订阅。感谢在2021-01-0722:03:17~2021-01-0823:46: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yep1个;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松弛熊2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笑看凡塵10个;.3个;誰許2个;月.、无聊、禧祜^、小号阴阳玉、玄彻、偶阵雨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五百55瓶;谢叁凉20瓶;jensoo的小宝贝14瓶;犬森森、路过的路人10瓶;朴彩的小宝贝9瓶;从心、溺水的狼5瓶;船路、何以解忧,唯有暴富2瓶;she、誰許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7章商蔚清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房间一片狼藉,裴雾脚踩着一个男人的脸上,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男人脸朝地低声咒骂着,一个女人半跪着抱者裴雾的小腿正在祈求着什么,乐乐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着。商蔚清第一反应就是立马把门关上,不让外面的人看到这里面的一切,而后大步走向裴雾,握住裴雾的手腕,低声道裴雾,你在做什么?裴雾脚下的力气越来越大,面无表情的瞥了商蔚清一眼,语气带着微微的讽刺怎么,这个时候又想管教我,让我不要惹是生非吗?商蔚清沉默了一秒,道不,我只是想说病房有监控,让你悠着点。裴雾虽然乖戾,但商蔚清知道她不是那么无缘无故动手的人,能让她那么生气的,肯定是这男人做了什么肮脏事戳到了裴雾的怒点上,进来的时候商蔚清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乐乐。乐乐一直都穿着长袖病服,商蔚清和裴雾也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如今衣服被扯的凌乱,商蔚清也就看见了他腰上的乌青,一下子便意识到裴雾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她实在没理由去帮一个恶人。她只是担心有监控,怕有人进来,到时候不好收场,商蔚清在裴雾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里揍他不痛快,改天挑个没人的角落随你怎么搞。裴雾眉心一动,中年女人可能以为商蔚清可以劝住裴雾,便把哀求的目光投向商蔚清,姑娘,你让你朋友放开我家这位吧,拜托了。商蔚清刚想开口,裴雾冷冷道他在打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女人哀声着,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姑娘,你放了他吧。裴雾神色很不解,眼中有微若的茫然盯着女人看,商蔚清先把女人扶了起来,女人可能是觉得这种姿态更能引起她们的怜惜,死活不愿意起来。商蔚清见这女人愚犟的可以,啧了一声,阿姨,你能不能先起来,你这样能解决问题吗?女人见商蔚清脸色有些沉,只好站了起来,男人这时骂骂咧咧道贱人,放开老子,等老子起来,我非得弄死你!女人吓得脸都白了,裴雾眼里的郁气更深了,放开了踩着他脸的脚,下一秒狠狠的踹了男人肚子一脚,弄死谁呢?畜生!裴雾是用了劲的,这一脚将男人踢的咳嗽不止,表情痛苦不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见裴雾还要再踢,虽然商蔚清看着很爽,但现在这个地方真的不太适合,便拉了她一把,差不多可以了,以后还有机会。裴雾睨了男人一眼,退后了一步,女人立马拉起了他,连儿子都顾不得了,直接想往外走,商蔚清却突然叫住了他们。两人转头,商蔚清笑的薄凉叔叔,人这一辈子,家人无非是最重要的,万一有天连家人都没有了,那真的挺可悲的,你觉得呢?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嗤道小孩不听话,就得打。裴雾控制不住又要上前,商蔚清拦住了她,微微笑道那你可得承受好这背后的代价了。男人不以为意,走了。商蔚清在男人走后,笑意尽敛,转身看见裴雾正在蹲着身子安抚着乐乐,裴雾可能是不太会哄人,动作语气有些僵硬,但眉眼却是温和的,与刚刚凶戾的模样完全不同,乐乐在她的安抚下平缓了不少。乐乐受了太大刺激,安定了下来以后困意很重,裴雾在他睡了以后,轻轻的撩起了他的衣服。乐乐的腰上全都是乌青,还有类似于鞭痕的伤疤,突兀的横在腰上,他太瘦了,骨头都清晰可见,背上还有一大片的烫伤,在瘦弱的背上丑陋的很,商蔚清都看不下去了。裴雾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疤痕看,商蔚清想让她别看了,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身体。她看到裴雾眼里有泪意,嘴唇微微抖着,眼皮轻颤,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商蔚清不是没见过裴雾哭,但那都是在精神失常下的情绪,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却不是为她自己哭的。裴雾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放下了衣服,闷声走到了窗户边上。商蔚清也站在了她的身边,裴雾看着的外面人来人往出神,突然开口小时候那男人打我的时候,也是说我不听话。商蔚清脸色有点僵硬,却没说话,这是裴雾第一次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商蔚清心里却十分抗拒,安慰的话语堵在嘴边又觉得无意义滚回了心底最深处,最终只是沉默的聆听着。裴雾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听话了,我什么也没做错,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放大呼吸,可还是被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我妈妈也没有逃脱。窗边有一只蝴蝶停在了窗台上,裴雾想去碰,蝴蝶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恶意与怒气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从不讲道理,即使是家人。裴雾折了一枝伸到窗台上的枝桠,垂眸把它折断了,淡道你看,男人这种生物多恶心,女人和孩子有什么罪呢?为什么一定要承受他们的恶意。可笑的是,最后施暴者反倒一脸理所当然,愚蠢的旁观者竟然还批驳着受害者。裴雾笑了,他们都一致认为女人和孩子受罪是应当的,而散发着腐烂蛆虫的男人却是高洁的,啧,真他妈恶心。裴雾看着断枝,续道这世上,有些人是没必要活着的,他们活着是某些人的噩梦,他们应该凄惨的死去。最好是尸首分离,眼睛被挖掉,手被砍断了扔在下水道里,尸体被碾烂喂给畜生。裴雾的语气愈发狠然。商蔚清听的毛骨悚然,轻轻的咽了咽口水,思索片刻,道这个世上有些人的确该死,他们是罪恶的,但是没有人可以逃脱惩罚。商蔚清转头,定定的看着裴雾,美国大法官休尼特说过,正义从来不会缺席,只会迟到,那些身处脏泥的人会走出来的。无论是谁,没有人可以永远待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不管是他们,还是你。没有见光的小孩终有一天会走到阳光处的。裴雾也定定的看着商蔚清,良久,有些苍白的笑了一声,希望如此吧。商蔚清被她那个笑看的很不是滋味,但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再多的话都显的苍白无力。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来。我什么时候出院?裴雾说。明天吧。商蔚清说。裴雾点了点头,明天陪我去我家拿个东西。第二天,裴雾和商蔚清去了裴雾的家。裴雾的家有些阴森森的,窗户紧闭着,帘子完全掩盖了光亮,整个房间有些逼人的阴凉,商蔚清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了窗帘,顿时房间大亮,有了一缕活气。裴雾进门就直奔房间,商蔚清也跟着进去,和刚进来阴森的氛围不同,裴雾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有点少女感。床上有很多娃娃,书桌上,电视剧旁,都有各种玩偶,房间干净整洁,和寻常女孩的房间没什么两样。裴雾一进门就在柜子里找什么,商蔚清问了一句找什么呢?裴雾头也没抬,手机。你不是有吗?裴雾道一个黑色手机,旧的,但我现在找不到了。裴雾脚下的力气越来越大,面无表情的瞥了商蔚清一眼,语气带着微微的讽刺怎么,这个时候又想管教我,让我不要惹是生非吗?商蔚清沉默了一秒,道不,我只是想说病房有监控,让你悠着点。裴雾虽然乖戾,但商蔚清知道她不是那么无缘无故动手的人,能让她那么生气的,肯定是这男人做了什么肮脏事戳到了裴雾的怒点上,进来的时候商蔚清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乐乐。乐乐一直都穿着长袖病服,商蔚清和裴雾也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如今衣服被扯的凌乱,商蔚清也就看见了他腰上的乌青,一下子便意识到裴雾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她实在没理由去帮一个恶人。她只是担心有监控,怕有人进来,到时候不好收场,商蔚清在裴雾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里揍他不痛快,改天挑个没人的角落随你怎么搞。裴雾眉心一动,中年女人可能以为商蔚清可以劝住裴雾,便把哀求的目光投向商蔚清,姑娘,你让你朋友放开我家这位吧,拜托了。商蔚清刚想开口,裴雾冷冷道他在打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女人哀声着,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姑娘,你放了他吧。裴雾神色很不解,眼中有微若的茫然盯着女人看,商蔚清先把女人扶了起来,女人可能是觉得这种姿态更能引起她们的怜惜,死活不愿意起来。商蔚清见这女人愚犟的可以,啧了一声,阿姨,你能不能先起来,你这样能解决问题吗?女人见商蔚清脸色有些沉,只好站了起来,男人这时骂骂咧咧道贱人,放开老子,等老子起来,我非得弄死你!女人吓得脸都白了,裴雾眼里的郁气更深了,放开了踩着他脸的脚,下一秒狠狠的踹了男人肚子一脚,弄死谁呢?畜生!裴雾是用了劲的,这一脚将男人踢的咳嗽不止,表情痛苦不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见裴雾还要再踢,虽然商蔚清看着很爽,但现在这个地方真的不太适合,便拉了她一把,差不多可以了,以后还有机会。裴雾睨了男人一眼,退后了一步,女人立马拉起了他,连儿子都顾不得了,直接想往外走,商蔚清却突然叫住了他们。两人转头,商蔚清笑的薄凉叔叔,人这一辈子,家人无非是最重要的,万一有天连家人都没有了,那真的挺可悲的,你觉得呢?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嗤道小孩不听话,就得打。裴雾控制不住又要上前,商蔚清拦住了她,微微笑道那你可得承受好这背后的代价了。男人不以为意,走了。商蔚清在男人走后,笑意尽敛,转身看见裴雾正在蹲着身子安抚着乐乐,裴雾可能是不太会哄人,动作语气有些僵硬,但眉眼却是温和的,与刚刚凶戾的模样完全不同,乐乐在她的安抚下平缓了不少。乐乐受了太大刺激,安定了下来以后困意很重,裴雾在他睡了以后,轻轻的撩起了他的衣服。乐乐的腰上全都是乌青,还有类似于鞭痕的伤疤,突兀的横在腰上,他太瘦了,骨头都清晰可见,背上还有一大片的烫伤,在瘦弱的背上丑陋的很,商蔚清都看不下去了。裴雾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疤痕看,商蔚清想让她别看了,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身体。她看到裴雾眼里有泪意,嘴唇微微抖着,眼皮轻颤,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商蔚清不是没见过裴雾哭,但那都是在精神失常下的情绪,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却不是为她自己哭的。裴雾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放下了衣服,闷声走到了窗户边上。商蔚清也站在了她的身边,裴雾看着的外面人来人往出神,突然开口小时候那男人打我的时候,也是说我不听话。商蔚清脸色有点僵硬,却没说话,这是裴雾第一次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商蔚清心里却十分抗拒,安慰的话语堵在嘴边又觉得无意义滚回了心底最深处,最终只是沉默的聆听着。裴雾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听话了,我什么也没做错,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放大呼吸,可还是被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我妈妈也没有逃脱。窗边有一只蝴蝶停在了窗台上,裴雾想去碰,蝴蝶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恶意与怒气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从不讲道理,即使是家人。裴雾折了一枝伸到窗台上的枝桠,垂眸把它折断了,淡道你看,男人这种生物多恶心,女人和孩子有什么罪呢?为什么一定要承受他们的恶意。可笑的是,最后施暴者反倒一脸理所当然,愚蠢的旁观者竟然还批驳着受害者。裴雾笑了,他们都一致认为女人和孩子受罪是应当的,而散发着腐烂蛆虫的男人却是高洁的,啧,真他妈恶心。裴雾看着断枝,续道这世上,有些人是没必要活着的,他们活着是某些人的噩梦,他们应该凄惨的死去。最好是尸首分离,眼睛被挖掉,手被砍断了扔在下水道里,尸体被碾烂喂给畜生。裴雾的语气愈发狠然。商蔚清听的毛骨悚然,轻轻的咽了咽口水,思索片刻,道这个世上有些人的确该死,他们是罪恶的,但是没有人可以逃脱惩罚。商蔚清转头,定定的看着裴雾,美国大法官休尼特说过,正义从来不会缺席,只会迟到,那些身处脏泥的人会走出来的。无论是谁,没有人可以永远待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不管是他们,还是你。没有见光的小孩终有一天会走到阳光处的。裴雾也定定的看着商蔚清,良久,有些苍白的笑了一声,希望如此吧。商蔚清被她那个笑看的很不是滋味,但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再多的话都显的苍白无力。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来。我什么时候出院?裴雾说。明天吧。商蔚清说。裴雾点了点头,明天陪我去我家拿个东西。第二天,裴雾和商蔚清去了裴雾的家。裴雾的家有些阴森森的,窗户紧闭着,帘子完全掩盖了光亮,整个房间有些逼人的阴凉,商蔚清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了窗帘,顿时房间大亮,有了一缕活气。裴雾进门就直奔房间,商蔚清也跟着进去,和刚进来阴森的氛围不同,裴雾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有点少女感。床上有很多娃娃,书桌上,电视剧旁,都有各种玩偶,房间干净整洁,和寻常女孩的房间没什么两样。裴雾一进门就在柜子里找什么,商蔚清问了一句找什么呢?裴雾头也没抬,手机。你不是有吗?裴雾道一个黑色手机,旧的,但我现在找不到了。裴雾脚下的力气越来越大,面无表情的瞥了商蔚清一眼,语气带着微微的讽刺怎么,这个时候又想管教我,让我不要惹是生非吗?商蔚清沉默了一秒,道不,我只是想说病房有监控,让你悠着点。裴雾虽然乖戾,但商蔚清知道她不是那么无缘无故动手的人,能让她那么生气的,肯定是这男人做了什么肮脏事戳到了裴雾的怒点上,进来的时候商蔚清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乐乐。乐乐一直都穿着长袖病服,商蔚清和裴雾也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如今衣服被扯的凌乱,商蔚清也就看见了他腰上的乌青,一下子便意识到裴雾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她实在没理由去帮一个恶人。她只是担心有监控,怕有人进来,到时候不好收场,商蔚清在裴雾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里揍他不痛快,改天挑个没人的角落随你怎么搞。裴雾眉心一动,中年女人可能以为商蔚清可以劝住裴雾,便把哀求的目光投向商蔚清,姑娘,你让你朋友放开我家这位吧,拜托了。商蔚清刚想开口,裴雾冷冷道他在打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女人哀声着,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姑娘,你放了他吧。裴雾神色很不解,眼中有微若的茫然盯着女人看,商蔚清先把女人扶了起来,女人可能是觉得这种姿态更能引起她们的怜惜,死活不愿意起来。商蔚清见这女人愚犟的可以,啧了一声,阿姨,你能不能先起来,你这样能解决问题吗?女人见商蔚清脸色有些沉,只好站了起来,男人这时骂骂咧咧道贱人,放开老子,等老子起来,我非得弄死你!女人吓得脸都白了,裴雾眼里的郁气更深了,放开了踩着他脸的脚,下一秒狠狠的踹了男人肚子一脚,弄死谁呢?畜生!裴雾是用了劲的,这一脚将男人踢的咳嗽不止,表情痛苦不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见裴雾还要再踢,虽然商蔚清看着很爽,但现在这个地方真的不太适合,便拉了她一把,差不多可以了,以后还有机会。裴雾睨了男人一眼,退后了一步,女人立马拉起了他,连儿子都顾不得了,直接想往外走,商蔚清却突然叫住了他们。两人转头,商蔚清笑的薄凉叔叔,人这一辈子,家人无非是最重要的,万一有天连家人都没有了,那真的挺可悲的,你觉得呢?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嗤道小孩不听话,就得打。裴雾控制不住又要上前,商蔚清拦住了她,微微笑道那你可得承受好这背后的代价了。男人不以为意,走了。商蔚清在男人走后,笑意尽敛,转身看见裴雾正在蹲着身子安抚着乐乐,裴雾可能是不太会哄人,动作语气有些僵硬,但眉眼却是温和的,与刚刚凶戾的模样完全不同,乐乐在她的安抚下平缓了不少。乐乐受了太大刺激,安定了下来以后困意很重,裴雾在他睡了以后,轻轻的撩起了他的衣服。乐乐的腰上全都是乌青,还有类似于鞭痕的伤疤,突兀的横在腰上,他太瘦了,骨头都清晰可见,背上还有一大片的烫伤,在瘦弱的背上丑陋的很,商蔚清都看不下去了。裴雾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疤痕看,商蔚清想让她别看了,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身体。她看到裴雾眼里有泪意,嘴唇微微抖着,眼皮轻颤,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商蔚清不是没见过裴雾哭,但那都是在精神失常下的情绪,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却不是为她自己哭的。裴雾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放下了衣服,闷声走到了窗户边上。商蔚清也站在了她的身边,裴雾看着的外面人来人往出神,突然开口小时候那男人打我的时候,也是说我不听话。商蔚清脸色有点僵硬,却没说话,这是裴雾第一次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商蔚清心里却十分抗拒,安慰的话语堵在嘴边又觉得无意义滚回了心底最深处,最终只是沉默的聆听着。裴雾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听话了,我什么也没做错,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放大呼吸,可还是被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我妈妈也没有逃脱。窗边有一只蝴蝶停在了窗台上,裴雾想去碰,蝴蝶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恶意与怒气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从不讲道理,即使是家人。裴雾折了一枝伸到窗台上的枝桠,垂眸把它折断了,淡道你看,男人这种生物多恶心,女人和孩子有什么罪呢?为什么一定要承受他们的恶意。可笑的是,最后施暴者反倒一脸理所当然,愚蠢的旁观者竟然还批驳着受害者。裴雾笑了,他们都一致认为女人和孩子受罪是应当的,而散发着腐烂蛆虫的男人却是高洁的,啧,真他妈恶心。裴雾看着断枝,续道这世上,有些人是没必要活着的,他们活着是某些人的噩梦,他们应该凄惨的死去。最好是尸首分离,眼睛被挖掉,手被砍断了扔在下水道里,尸体被碾烂喂给畜生。裴雾的语气愈发狠然。商蔚清听的毛骨悚然,轻轻的咽了咽口水,思索片刻,道这个世上有些人的确该死,他们是罪恶的,但是没有人可以逃脱惩罚。商蔚清转头,定定的看着裴雾,美国大法官休尼特说过,正义从来不会缺席,只会迟到,那些身处脏泥的人会走出来的。无论是谁,没有人可以永远待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不管是他们,还是你。没有见光的小孩终有一天会走到阳光处的。裴雾也定定的看着商蔚清,良久,有些苍白的笑了一声,希望如此吧。商蔚清被她那个笑看的很不是滋味,但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再多的话都显的苍白无力。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来。我什么时候出院?裴雾说。明天吧。商蔚清说。裴雾点了点头,明天陪我去我家拿个东西。第二天,裴雾和商蔚清去了裴雾的家。裴雾的家有些阴森森的,窗户紧闭着,帘子完全掩盖了光亮,整个房间有些逼人的阴凉,商蔚清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了窗帘,顿时房间大亮,有了一缕活气。裴雾进门就直奔房间,商蔚清也跟着进去,和刚进来阴森的氛围不同,裴雾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有点少女感。床上有很多娃娃,书桌上,电视剧旁,都有各种玩偶,房间干净整洁,和寻常女孩的房间没什么两样。裴雾一进门就在柜子里找什么,商蔚清问了一句找什么呢?裴雾头也没抬,手机。你不是有吗?裴雾道一个黑色手机,旧的,但我现在找不到了。裴雾脚下的力气越来越大,面无表情的瞥了商蔚清一眼,语气带着微微的讽刺怎么,这个时候又想管教我,让我不要惹是生非吗?商蔚清沉默了一秒,道不,我只是想说病房有监控,让你悠着点。裴雾虽然乖戾,但商蔚清知道她不是那么无缘无故动手的人,能让她那么生气的,肯定是这男人做了什么肮脏事戳到了裴雾的怒点上,进来的时候商蔚清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乐乐。乐乐一直都穿着长袖病服,商蔚清和裴雾也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如今衣服被扯的凌乱,商蔚清也就看见了他腰上的乌青,一下子便意识到裴雾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她实在没理由去帮一个恶人。她只是担心有监控,怕有人进来,到时候不好收场,商蔚清在裴雾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里揍他不痛快,改天挑个没人的角落随你怎么搞。裴雾眉心一动,中年女人可能以为商蔚清可以劝住裴雾,便把哀求的目光投向商蔚清,姑娘,你让你朋友放开我家这位吧,拜托了。商蔚清刚想开口,裴雾冷冷道他在打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女人哀声着,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姑娘,你放了他吧。裴雾神色很不解,眼中有微若的茫然盯着女人看,商蔚清先把女人扶了起来,女人可能是觉得这种姿态更能引起她们的怜惜,死活不愿意起来。商蔚清见这女人愚犟的可以,啧了一声,阿姨,你能不能先起来,你这样能解决问题吗?女人见商蔚清脸色有些沉,只好站了起来,男人这时骂骂咧咧道贱人,放开老子,等老子起来,我非得弄死你!女人吓得脸都白了,裴雾眼里的郁气更深了,放开了踩着他脸的脚,下一秒狠狠的踹了男人肚子一脚,弄死谁呢?畜生!裴雾是用了劲的,这一脚将男人踢的咳嗽不止,表情痛苦不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见裴雾还要再踢,虽然商蔚清看着很爽,但现在这个地方真的不太适合,便拉了她一把,差不多可以了,以后还有机会。裴雾睨了男人一眼,退后了一步,女人立马拉起了他,连儿子都顾不得了,直接想往外走,商蔚清却突然叫住了他们。两人转头,商蔚清笑的薄凉叔叔,人这一辈子,家人无非是最重要的,万一有天连家人都没有了,那真的挺可悲的,你觉得呢?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嗤道小孩不听话,就得打。裴雾控制不住又要上前,商蔚清拦住了她,微微笑道那你可得承受好这背后的代价了。男人不以为意,走了。商蔚清在男人走后,笑意尽敛,转身看见裴雾正在蹲着身子安抚着乐乐,裴雾可能是不太会哄人,动作语气有些僵硬,但眉眼却是温和的,与刚刚凶戾的模样完全不同,乐乐在她的安抚下平缓了不少。乐乐受了太大刺激,安定了下来以后困意很重,裴雾在他睡了以后,轻轻的撩起了他的衣服。乐乐的腰上全都是乌青,还有类似于鞭痕的伤疤,突兀的横在腰上,他太瘦了,骨头都清晰可见,背上还有一大片的烫伤,在瘦弱的背上丑陋的很,商蔚清都看不下去了。裴雾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疤痕看,商蔚清想让她别看了,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身体。她看到裴雾眼里有泪意,嘴唇微微抖着,眼皮轻颤,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商蔚清不是没见过裴雾哭,但那都是在精神失常下的情绪,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却不是为她自己哭的。裴雾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放下了衣服,闷声走到了窗户边上。商蔚清也站在了她的身边,裴雾看着的外面人来人往出神,突然开口小时候那男人打我的时候,也是说我不听话。商蔚清脸色有点僵硬,却没说话,这是裴雾第一次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商蔚清心里却十分抗拒,安慰的话语堵在嘴边又觉得无意义滚回了心底最深处,最终只是沉默的聆听着。裴雾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听话了,我什么也没做错,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放大呼吸,可还是被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我妈妈也没有逃脱。窗边有一只蝴蝶停在了窗台上,裴雾想去碰,蝴蝶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恶意与怒气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从不讲道理,即使是家人。裴雾折了一枝伸到窗台上的枝桠,垂眸把它折断了,淡道你看,男人这种生物多恶心,女人和孩子有什么罪呢?为什么一定要承受他们的恶意。可笑的是,最后施暴者反倒一脸理所当然,愚蠢的旁观者竟然还批驳着受害者。裴雾笑了,他们都一致认为女人和孩子受罪是应当的,而散发着腐烂蛆虫的男人却是高洁的,啧,真他妈恶心。裴雾看着断枝,续道这世上,有些人是没必要活着的,他们活着是某些人的噩梦,他们应该凄惨的死去。最好是尸首分离,眼睛被挖掉,手被砍断了扔在下水道里,尸体被碾烂喂给畜生。裴雾的语气愈发狠然。商蔚清听的毛骨悚然,轻轻的咽了咽口水,思索片刻,道这个世上有些人的确该死,他们是罪恶的,但是没有人可以逃脱惩罚。商蔚清转头,定定的看着裴雾,美国大法官休尼特说过,正义从来不会缺席,只会迟到,那些身处脏泥的人会走出来的。无论是谁,没有人可以永远待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不管是他们,还是你。没有见光的小孩终有一天会走到阳光处的。裴雾也定定的看着商蔚清,良久,有些苍白的笑了一声,希望如此吧。商蔚清被她那个笑看的很不是滋味,但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再多的话都显的苍白无力。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来。我什么时候出院?裴雾说。明天吧。商蔚清说。裴雾点了点头,明天陪我去我家拿个东西。第二天,裴雾和商蔚清去了裴雾的家。裴雾的家有些阴森森的,窗户紧闭着,帘子完全掩盖了光亮,整个房间有些逼人的阴凉,商蔚清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了窗帘,顿时房间大亮,有了一缕活气。裴雾进门就直奔房间,商蔚清也跟着进去,和刚进来阴森的氛围不同,裴雾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有点少女感。床上有很多娃娃,书桌上,电视剧旁,都有各种玩偶,房间干净整洁,和寻常女孩的房间没什么两样。裴雾一进门就在柜子里找什么,商蔚清问了一句找什么呢?裴雾头也没抬,手机。你不是有吗?裴雾道一个黑色手机,旧的,但我现在找不到了。裴雾脚下的力气越来越大,面无表情的瞥了商蔚清一眼,语气带着微微的讽刺怎么,这个时候又想管教我,让我不要惹是生非吗?商蔚清沉默了一秒,道不,我只是想说病房有监控,让你悠着点。裴雾虽然乖戾,但商蔚清知道她不是那么无缘无故动手的人,能让她那么生气的,肯定是这男人做了什么肮脏事戳到了裴雾的怒点上,进来的时候商蔚清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乐乐。乐乐一直都穿着长袖病服,商蔚清和裴雾也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如今衣服被扯的凌乱,商蔚清也就看见了他腰上的乌青,一下子便意识到裴雾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她实在没理由去帮一个恶人。她只是担心有监控,怕有人进来,到时候不好收场,商蔚清在裴雾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里揍他不痛快,改天挑个没人的角落随你怎么搞。裴雾眉心一动,中年女人可能以为商蔚清可以劝住裴雾,便把哀求的目光投向商蔚清,姑娘,你让你朋友放开我家这位吧,拜托了。商蔚清刚想开口,裴雾冷冷道他在打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女人哀声着,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姑娘,你放了他吧。裴雾神色很不解,眼中有微若的茫然盯着女人看,商蔚清先把女人扶了起来,女人可能是觉得这种姿态更能引起她们的怜惜,死活不愿意起来。商蔚清见这女人愚犟的可以,啧了一声,阿姨,你能不能先起来,你这样能解决问题吗?女人见商蔚清脸色有些沉,只好站了起来,男人这时骂骂咧咧道贱人,放开老子,等老子起来,我非得弄死你!女人吓得脸都白了,裴雾眼里的郁气更深了,放开了踩着他脸的脚,下一秒狠狠的踹了男人肚子一脚,弄死谁呢?畜生!裴雾是用了劲的,这一脚将男人踢的咳嗽不止,表情痛苦不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见裴雾还要再踢,虽然商蔚清看着很爽,但现在这个地方真的不太适合,便拉了她一把,差不多可以了,以后还有机会。裴雾睨了男人一眼,退后了一步,女人立马拉起了他,连儿子都顾不得了,直接想往外走,商蔚清却突然叫住了他们。两人转头,商蔚清笑的薄凉叔叔,人这一辈子,家人无非是最重要的,万一有天连家人都没有了,那真的挺可悲的,你觉得呢?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嗤道小孩不听话,就得打。裴雾控制不住又要上前,商蔚清拦住了她,微微笑道那你可得承受好这背后的代价了。男人不以为意,走了。商蔚清在男人走后,笑意尽敛,转身看见裴雾正在蹲着身子安抚着乐乐,裴雾可能是不太会哄人,动作语气有些僵硬,但眉眼却是温和的,与刚刚凶戾的模样完全不同,乐乐在她的安抚下平缓了不少。乐乐受了太大刺激,安定了下来以后困意很重,裴雾在他睡了以后,轻轻的撩起了他的衣服。乐乐的腰上全都是乌青,还有类似于鞭痕的伤疤,突兀的横在腰上,他太瘦了,骨头都清晰可见,背上还有一大片的烫伤,在瘦弱的背上丑陋的很,商蔚清都看不下去了。裴雾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疤痕看,商蔚清想让她别看了,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身体。她看到裴雾眼里有泪意,嘴唇微微抖着,眼皮轻颤,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商蔚清不是没见过裴雾哭,但那都是在精神失常下的情绪,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却不是为她自己哭的。裴雾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放下了衣服,闷声走到了窗户边上。商蔚清也站在了她的身边,裴雾看着的外面人来人往出神,突然开口小时候那男人打我的时候,也是说我不听话。商蔚清脸色有点僵硬,却没说话,这是裴雾第一次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商蔚清心里却十分抗拒,安慰的话语堵在嘴边又觉得无意义滚回了心底最深处,最终只是沉默的聆听着。裴雾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听话了,我什么也没做错,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放大呼吸,可还是被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我妈妈也没有逃脱。窗边有一只蝴蝶停在了窗台上,裴雾想去碰,蝴蝶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恶意与怒气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从不讲道理,即使是家人。裴雾折了一枝伸到窗台上的枝桠,垂眸把它折断了,淡道你看,男人这种生物多恶心,女人和孩子有什么罪呢?为什么一定要承受他们的恶意。可笑的是,最后施暴者反倒一脸理所当然,愚蠢的旁观者竟然还批驳着受害者。裴雾笑了,他们都一致认为女人和孩子受罪是应当的,而散发着腐烂蛆虫的男人却是高洁的,啧,真他妈恶心。裴雾看着断枝,续道这世上,有些人是没必要活着的,他们活着是某些人的噩梦,他们应该凄惨的死去。最好是尸首分离,眼睛被挖掉,手被砍断了扔在下水道里,尸体被碾烂喂给畜生。裴雾的语气愈发狠然。商蔚清听的毛骨悚然,轻轻的咽了咽口水,思索片刻,道这个世上有些人的确该死,他们是罪恶的,但是没有人可以逃脱惩罚。商蔚清转头,定定的看着裴雾,美国大法官休尼特说过,正义从来不会缺席,只会迟到,那些身处脏泥的人会走出来的。无论是谁,没有人可以永远待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不管是他们,还是你。没有见光的小孩终有一天会走到阳光处的。裴雾也定定的看着商蔚清,良久,有些苍白的笑了一声,希望如此吧。商蔚清被她那个笑看的很不是滋味,但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再多的话都显的苍白无力。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来。我什么时候出院?裴雾说。明天吧。商蔚清说。裴雾点了点头,明天陪我去我家拿个东西。第二天,裴雾和商蔚清去了裴雾的家。裴雾的家有些阴森森的,窗户紧闭着,帘子完全掩盖了光亮,整个房间有些逼人的阴凉,商蔚清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了窗帘,顿时房间大亮,有了一缕活气。裴雾进门就直奔房间,商蔚清也跟着进去,和刚进来阴森的氛围不同,裴雾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有点少女感。床上有很多娃娃,书桌上,电视剧旁,都有各种玩偶,房间干净整洁,和寻常女孩的房间没什么两样。裴雾一进门就在柜子里找什么,商蔚清问了一句找什么呢?裴雾头也没抬,手机。你不是有吗?裴雾道一个黑色手机,旧的,但我现在找不到了。裴雾脚下的力气越来越大,面无表情的瞥了商蔚清一眼,语气带着微微的讽刺怎么,这个时候又想管教我,让我不要惹是生非吗?商蔚清沉默了一秒,道不,我只是想说病房有监控,让你悠着点。裴雾虽然乖戾,但商蔚清知道她不是那么无缘无故动手的人,能让她那么生气的,肯定是这男人做了什么肮脏事戳到了裴雾的怒点上,进来的时候商蔚清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乐乐。乐乐一直都穿着长袖病服,商蔚清和裴雾也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如今衣服被扯的凌乱,商蔚清也就看见了他腰上的乌青,一下子便意识到裴雾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她实在没理由去帮一个恶人。她只是担心有监控,怕有人进来,到时候不好收场,商蔚清在裴雾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里揍他不痛快,改天挑个没人的角落随你怎么搞。裴雾眉心一动,中年女人可能以为商蔚清可以劝住裴雾,便把哀求的目光投向商蔚清,姑娘,你让你朋友放开我家这位吧,拜托了。商蔚清刚想开口,裴雾冷冷道他在打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女人哀声着,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姑娘,你放了他吧。裴雾神色很不解,眼中有微若的茫然盯着女人看,商蔚清先把女人扶了起来,女人可能是觉得这种姿态更能引起她们的怜惜,死活不愿意起来。商蔚清见这女人愚犟的可以,啧了一声,阿姨,你能不能先起来,你这样能解决问题吗?女人见商蔚清脸色有些沉,只好站了起来,男人这时骂骂咧咧道贱人,放开老子,等老子起来,我非得弄死你!女人吓得脸都白了,裴雾眼里的郁气更深了,放开了踩着他脸的脚,下一秒狠狠的踹了男人肚子一脚,弄死谁呢?畜生!裴雾是用了劲的,这一脚将男人踢的咳嗽不止,表情痛苦不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见裴雾还要再踢,虽然商蔚清看着很爽,但现在这个地方真的不太适合,便拉了她一把,差不多可以了,以后还有机会。裴雾睨了男人一眼,退后了一步,女人立马拉起了他,连儿子都顾不得了,直接想往外走,商蔚清却突然叫住了他们。两人转头,商蔚清笑的薄凉叔叔,人这一辈子,家人无非是最重要的,万一有天连家人都没有了,那真的挺可悲的,你觉得呢?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嗤道小孩不听话,就得打。裴雾控制不住又要上前,商蔚清拦住了她,微微笑道那你可得承受好这背后的代价了。男人不以为意,走了。商蔚清在男人走后,笑意尽敛,转身看见裴雾正在蹲着身子安抚着乐乐,裴雾可能是不太会哄人,动作语气有些僵硬,但眉眼却是温和的,与刚刚凶戾的模样完全不同,乐乐在她的安抚下平缓了不少。乐乐受了太大刺激,安定了下来以后困意很重,裴雾在他睡了以后,轻轻的撩起了他的衣服。乐乐的腰上全都是乌青,还有类似于鞭痕的伤疤,突兀的横在腰上,他太瘦了,骨头都清晰可见,背上还有一大片的烫伤,在瘦弱的背上丑陋的很,商蔚清都看不下去了。裴雾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疤痕看,商蔚清想让她别看了,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身体。她看到裴雾眼里有泪意,嘴唇微微抖着,眼皮轻颤,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商蔚清不是没见过裴雾哭,但那都是在精神失常下的情绪,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却不是为她自己哭的。裴雾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放下了衣服,闷声走到了窗户边上。商蔚清也站在了她的身边,裴雾看着的外面人来人往出神,突然开口小时候那男人打我的时候,也是说我不听话。商蔚清脸色有点僵硬,却没说话,这是裴雾第一次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商蔚清心里却十分抗拒,安慰的话语堵在嘴边又觉得无意义滚回了心底最深处,最终只是沉默的聆听着。裴雾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听话了,我什么也没做错,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放大呼吸,可还是被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我妈妈也没有逃脱。窗边有一只蝴蝶停在了窗台上,裴雾想去碰,蝴蝶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恶意与怒气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从不讲道理,即使是家人。裴雾折了一枝伸到窗台上的枝桠,垂眸把它折断了,淡道你看,男人这种生物多恶心,女人和孩子有什么罪呢?为什么一定要承受他们的恶意。可笑的是,最后施暴者反倒一脸理所当然,愚蠢的旁观者竟然还批驳着受害者。裴雾笑了,他们都一致认为女人和孩子受罪是应当的,而散发着腐烂蛆虫的男人却是高洁的,啧,真他妈恶心。裴雾看着断枝,续道这世上,有些人是没必要活着的,他们活着是某些人的噩梦,他们应该凄惨的死去。最好是尸首分离,眼睛被挖掉,手被砍断了扔在下水道里,尸体被碾烂喂给畜生。裴雾的语气愈发狠然。商蔚清听的毛骨悚然,轻轻的咽了咽口水,思索片刻,道这个世上有些人的确该死,他们是罪恶的,但是没有人可以逃脱惩罚。商蔚清转头,定定的看着裴雾,美国大法官休尼特说过,正义从来不会缺席,只会迟到,那些身处脏泥的人会走出来的。无论是谁,没有人可以永远待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不管是他们,还是你。没有见光的小孩终有一天会走到阳光处的。裴雾也定定的看着商蔚清,良久,有些苍白的笑了一声,希望如此吧。商蔚清被她那个笑看的很不是滋味,但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再多的话都显的苍白无力。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来。我什么时候出院?裴雾说。明天吧。商蔚清说。裴雾点了点头,明天陪我去我家拿个东西。第二天,裴雾和商蔚清去了裴雾的家。裴雾的家有些阴森森的,窗户紧闭着,帘子完全掩盖了光亮,整个房间有些逼人的阴凉,商蔚清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了窗帘,顿时房间大亮,有了一缕活气。裴雾进门就直奔房间,商蔚清也跟着进去,和刚进来阴森的氛围不同,裴雾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有点少女感。床上有很多娃娃,书桌上,电视剧旁,都有各种玩偶,房间干净整洁,和寻常女孩的房间没什么两样。裴雾一进门就在柜子里找什么,商蔚清问了一句找什么呢?裴雾头也没抬,手机。你不是有吗?裴雾道一个黑色手机,旧的,但我现在找不到了。裴雾脚下的力气越来越大,面无表情的瞥了商蔚清一眼,语气带着微微的讽刺怎么,这个时候又想管教我,让我不要惹是生非吗?商蔚清沉默了一秒,道不,我只是想说病房有监控,让你悠着点。裴雾虽然乖戾,但商蔚清知道她不是那么无缘无故动手的人,能让她那么生气的,肯定是这男人做了什么肮脏事戳到了裴雾的怒点上,进来的时候商蔚清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乐乐。乐乐一直都穿着长袖病服,商蔚清和裴雾也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如今衣服被扯的凌乱,商蔚清也就看见了他腰上的乌青,一下子便意识到裴雾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她实在没理由去帮一个恶人。她只是担心有监控,怕有人进来,到时候不好收场,商蔚清在裴雾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里揍他不痛快,改天挑个没人的角落随你怎么搞。裴雾眉心一动,中年女人可能以为商蔚清可以劝住裴雾,便把哀求的目光投向商蔚清,姑娘,你让你朋友放开我家这位吧,拜托了。商蔚清刚想开口,裴雾冷冷道他在打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女人哀声着,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姑娘,你放了他吧。裴雾神色很不解,眼中有微若的茫然盯着女人看,商蔚清先把女人扶了起来,女人可能是觉得这种姿态更能引起她们的怜惜,死活不愿意起来。商蔚清见这女人愚犟的可以,啧了一声,阿姨,你能不能先起来,你这样能解决问题吗?女人见商蔚清脸色有些沉,只好站了起来,男人这时骂骂咧咧道贱人,放开老子,等老子起来,我非得弄死你!女人吓得脸都白了,裴雾眼里的郁气更深了,放开了踩着他脸的脚,下一秒狠狠的踹了男人肚子一脚,弄死谁呢?畜生!裴雾是用了劲的,这一脚将男人踢的咳嗽不止,表情痛苦不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见裴雾还要再踢,虽然商蔚清看着很爽,但现在这个地方真的不太适合,便拉了她一把,差不多可以了,以后还有机会。裴雾睨了男人一眼,退后了一步,女人立马拉起了他,连儿子都顾不得了,直接想往外走,商蔚清却突然叫住了他们。两人转头,商蔚清笑的薄凉叔叔,人这一辈子,家人无非是最重要的,万一有天连家人都没有了,那真的挺可悲的,你觉得呢?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嗤道小孩不听话,就得打。裴雾控制不住又要上前,商蔚清拦住了她,微微笑道那你可得承受好这背后的代价了。男人不以为意,走了。商蔚清在男人走后,笑意尽敛,转身看见裴雾正在蹲着身子安抚着乐乐,裴雾可能是不太会哄人,动作语气有些僵硬,但眉眼却是温和的,与刚刚凶戾的模样完全不同,乐乐在她的安抚下平缓了不少。乐乐受了太大刺激,安定了下来以后困意很重,裴雾在他睡了以后,轻轻的撩起了他的衣服。乐乐的腰上全都是乌青,还有类似于鞭痕的伤疤,突兀的横在腰上,他太瘦了,骨头都清晰可见,背上还有一大片的烫伤,在瘦弱的背上丑陋的很,商蔚清都看不下去了。裴雾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疤痕看,商蔚清想让她别看了,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身体。她看到裴雾眼里有泪意,嘴唇微微抖着,眼皮轻颤,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商蔚清不是没见过裴雾哭,但那都是在精神失常下的情绪,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却不是为她自己哭的。裴雾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放下了衣服,闷声走到了窗户边上。商蔚清也站在了她的身边,裴雾看着的外面人来人往出神,突然开口小时候那男人打我的时候,也是说我不听话。商蔚清脸色有点僵硬,却没说话,这是裴雾第一次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商蔚清心里却十分抗拒,安慰的话语堵在嘴边又觉得无意义滚回了心底最深处,最终只是沉默的聆听着。裴雾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听话了,我什么也没做错,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放大呼吸,可还是被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我妈妈也没有逃脱。窗边有一只蝴蝶停在了窗台上,裴雾想去碰,蝴蝶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恶意与怒气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从不讲道理,即使是家人。裴雾折了一枝伸到窗台上的枝桠,垂眸把它折断了,淡道你看,男人这种生物多恶心,女人和孩子有什么罪呢?为什么一定要承受他们的恶意。可笑的是,最后施暴者反倒一脸理所当然,愚蠢的旁观者竟然还批驳着受害者。裴雾笑了,他们都一致认为女人和孩子受罪是应当的,而散发着腐烂蛆虫的男人却是高洁的,啧,真他妈恶心。裴雾看着断枝,续道这世上,有些人是没必要活着的,他们活着是某些人的噩梦,他们应该凄惨的死去。最好是尸首分离,眼睛被挖掉,手被砍断了扔在下水道里,尸体被碾烂喂给畜生。裴雾的语气愈发狠然。商蔚清听的毛骨悚然,轻轻的咽了咽口水,思索片刻,道这个世上有些人的确该死,他们是罪恶的,但是没有人可以逃脱惩罚。商蔚清转头,定定的看着裴雾,美国大法官休尼特说过,正义从来不会缺席,只会迟到,那些身处脏泥的人会走出来的。无论是谁,没有人可以永远待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不管是他们,还是你。没有见光的小孩终有一天会走到阳光处的。裴雾也定定的看着商蔚清,良久,有些苍白的笑了一声,希望如此吧。商蔚清被她那个笑看的很不是滋味,但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再多的话都显的苍白无力。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来。我什么时候出院?裴雾说。明天吧。商蔚清说。裴雾点了点头,明天陪我去我家拿个东西。第二天,裴雾和商蔚清去了裴雾的家。裴雾的家有些阴森森的,窗户紧闭着,帘子完全掩盖了光亮,整个房间有些逼人的阴凉,商蔚清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了窗帘,顿时房间大亮,有了一缕活气。裴雾进门就直奔房间,商蔚清也跟着进去,和刚进来阴森的氛围不同,裴雾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有点少女感。床上有很多娃娃,书桌上,电视剧旁,都有各种玩偶,房间干净整洁,和寻常女孩的房间没什么两样。裴雾一进门就在柜子里找什么,商蔚清问了一句找什么呢?裴雾头也没抬,手机。你不是有吗?裴雾道一个黑色手机,旧的,但我现在找不到了。裴雾脚下的力气越来越大,面无表情的瞥了商蔚清一眼,语气带着微微的讽刺怎么,这个时候又想管教我,让我不要惹是生非吗?商蔚清沉默了一秒,道不,我只是想说病房有监控,让你悠着点。裴雾虽然乖戾,但商蔚清知道她不是那么无缘无故动手的人,能让她那么生气的,肯定是这男人做了什么肮脏事戳到了裴雾的怒点上,进来的时候商蔚清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乐乐。乐乐一直都穿着长袖病服,商蔚清和裴雾也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如今衣服被扯的凌乱,商蔚清也就看见了他腰上的乌青,一下子便意识到裴雾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她实在没理由去帮一个恶人。她只是担心有监控,怕有人进来,到时候不好收场,商蔚清在裴雾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里揍他不痛快,改天挑个没人的角落随你怎么搞。裴雾眉心一动,中年女人可能以为商蔚清可以劝住裴雾,便把哀求的目光投向商蔚清,姑娘,你让你朋友放开我家这位吧,拜托了。商蔚清刚想开口,裴雾冷冷道他在打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女人哀声着,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姑娘,你放了他吧。裴雾神色很不解,眼中有微若的茫然盯着女人看,商蔚清先把女人扶了起来,女人可能是觉得这种姿态更能引起她们的怜惜,死活不愿意起来。商蔚清见这女人愚犟的可以,啧了一声,阿姨,你能不能先起来,你这样能解决问题吗?女人见商蔚清脸色有些沉,只好站了起来,男人这时骂骂咧咧道贱人,放开老子,等老子起来,我非得弄死你!女人吓得脸都白了,裴雾眼里的郁气更深了,放开了踩着他脸的脚,下一秒狠狠的踹了男人肚子一脚,弄死谁呢?畜生!裴雾是用了劲的,这一脚将男人踢的咳嗽不止,表情痛苦不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见裴雾还要再踢,虽然商蔚清看着很爽,但现在这个地方真的不太适合,便拉了她一把,差不多可以了,以后还有机会。裴雾睨了男人一眼,退后了一步,女人立马拉起了他,连儿子都顾不得了,直接想往外走,商蔚清却突然叫住了他们。两人转头,商蔚清笑的薄凉叔叔,人这一辈子,家人无非是最重要的,万一有天连家人都没有了,那真的挺可悲的,你觉得呢?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嗤道小孩不听话,就得打。裴雾控制不住又要上前,商蔚清拦住了她,微微笑道那你可得承受好这背后的代价了。男人不以为意,走了。商蔚清在男人走后,笑意尽敛,转身看见裴雾正在蹲着身子安抚着乐乐,裴雾可能是不太会哄人,动作语气有些僵硬,但眉眼却是温和的,与刚刚凶戾的模样完全不同,乐乐在她的安抚下平缓了不少。乐乐受了太大刺激,安定了下来以后困意很重,裴雾在他睡了以后,轻轻的撩起了他的衣服。乐乐的腰上全都是乌青,还有类似于鞭痕的伤疤,突兀的横在腰上,他太瘦了,骨头都清晰可见,背上还有一大片的烫伤,在瘦弱的背上丑陋的很,商蔚清都看不下去了。裴雾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疤痕看,商蔚清想让她别看了,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身体。她看到裴雾眼里有泪意,嘴唇微微抖着,眼皮轻颤,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商蔚清不是没见过裴雾哭,但那都是在精神失常下的情绪,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却不是为她自己哭的。裴雾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放下了衣服,闷声走到了窗户边上。商蔚清也站在了她的身边,裴雾看着的外面人来人往出神,突然开口小时候那男人打我的时候,也是说我不听话。商蔚清脸色有点僵硬,却没说话,这是裴雾第一次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商蔚清心里却十分抗拒,安慰的话语堵在嘴边又觉得无意义滚回了心底最深处,最终只是沉默的聆听着。裴雾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听话了,我什么也没做错,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放大呼吸,可还是被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我妈妈也没有逃脱。窗边有一只蝴蝶停在了窗台上,裴雾想去碰,蝴蝶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恶意与怒气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从不讲道理,即使是家人。裴雾折了一枝伸到窗台上的枝桠,垂眸把它折断了,淡道你看,男人这种生物多恶心,女人和孩子有什么罪呢?为什么一定要承受他们的恶意。可笑的是,最后施暴者反倒一脸理所当然,愚蠢的旁观者竟然还批驳着受害者。裴雾笑了,他们都一致认为女人和孩子受罪是应当的,而散发着腐烂蛆虫的男人却是高洁的,啧,真他妈恶心。裴雾看着断枝,续道这世上,有些人是没必要活着的,他们活着是某些人的噩梦,他们应该凄惨的死去。最好是尸首分离,眼睛被挖掉,手被砍断了扔在下水道里,尸体被碾烂喂给畜生。裴雾的语气愈发狠然。商蔚清听的毛骨悚然,轻轻的咽了咽口水,思索片刻,道这个世上有些人的确该死,他们是罪恶的,但是没有人可以逃脱惩罚。商蔚清转头,定定的看着裴雾,美国大法官休尼特说过,正义从来不会缺席,只会迟到,那些身处脏泥的人会走出来的。无论是谁,没有人可以永远待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不管是他们,还是你。没有见光的小孩终有一天会走到阳光处的。裴雾也定定的看着商蔚清,良久,有些苍白的笑了一声,希望如此吧。商蔚清被她那个笑看的很不是滋味,但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再多的话都显的苍白无力。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来。我什么时候出院?裴雾说。明天吧。商蔚清说。裴雾点了点头,明天陪我去我家拿个东西。第二天,裴雾和商蔚清去了裴雾的家。裴雾的家有些阴森森的,窗户紧闭着,帘子完全掩盖了光亮,整个房间有些逼人的阴凉,商蔚清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了窗帘,顿时房间大亮,有了一缕活气。裴雾进门就直奔房间,商蔚清也跟着进去,和刚进来阴森的氛围不同,裴雾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有点少女感。床上有很多娃娃,书桌上,电视剧旁,都有各种玩偶,房间干净整洁,和寻常女孩的房间没什么两样。裴雾一进门就在柜子里找什么,商蔚清问了一句找什么呢?裴雾头也没抬,手机。你不是有吗?裴雾道一个黑色手机,旧的,但我现在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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