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优一时愣住了,回过神来还想追问,却见阮予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远了。而导演那边已经在催他上戏了,无法,他只得先去了片场。上午八点钟开始的戏有三场,都是男主角、钟优还有与于晓磊三人的戏,拍他们小时候在苍云山潇洒自在的日子,没什么难度,到九点半都拍完了,导演宣布中场休息一会儿,十点再开始。替身演员已经在走了过来,导演看到他,这才想起来早上和阮予邱说的话。他心想,被武指练了一通,就阮予邱那小身板,现在应该知道厉害了,说不定正在哪个地方摸鱼呢。但他在片场扫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阮予邱的人影,便疑惑地问了旁边的助理一句。助理说,人还在武指那儿呢。导演微微皱眉,还凑那儿干嘛?他将手里的本子丢给助理,自己向武指那边走去。剧组有个专门的庭院,四四方方,干净空旷,很适合武指给演员做动作指导,所以这里平时就分给他们了,只有特别需要做场景的时候,才会用一下。导演抬步过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似乎有打斗的声响,他疑惑,随即想到可能是武指正在指导其他演员,便轻声推门,走了进去。庭院中央,一个身穿黑衣,面戴面具的少年正在和人打斗,他手执一把银色长剑,从地面破风而出,与挥舞过来的大刀猛地相撞,发出一声锵的声音。随后他突然后跨一步,长剑顺势划开,对面那人一柄大刀迎面袭来,他腰身刹时向后弯去。少年腰肢柔韧,他就这这个姿势,长剑反手一挑,大刀被掀落在地,他立即直起身体,剑尖直至对面那人的喉咙。好!武指拍手喊道。导演在他身后,微微张开了嘴,瞪大眼睛,看着少年收了剑,还顺手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阮予邱喘了口气,把剑递给刚才配合他打斗的人,又低声说了句谢谢,才一边向武指走来,一边摘下面具。他应该是练习了挺久,额头上闷出了细密的汗珠,白皙的脸庞上也透出一点运动后的薄红,嘴唇也很红,嘴角本来抿得很直,但摘下面具后,立刻弯了起来。阮予邱和武指打了声招呼,又对他身后的人笑道:导演,你来了。导演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一步,惊叹道:可以啊,你以前练过吗?学过一点击剑和舞蹈,没学过武术。阮予邱如实回答。那很不错了,你底子好,身段好,学起来也快,武指笑着赞道,这招式在影视剧里面绝对够用了,舞起来好看。说完,他又看向导演,问道:哪里找来的好苗苗啊?还真不错。导演尴尬地笑了几下,再次看向阮予邱:打戏是不错,但你会骑马吗?我们有好几段马戏的。阮予邱走到一旁的亭子里,那里系着一匹他们剧组今天刚租来的马。他走到棕色大马的身边,那马就立即低下来头,阮予邱笑着摸了摸它的鬃毛,对导演说:是这匹马吗?我会骑马,但没有骑过它,不过我觉得可以,它很乖。导演看着纤瘦少年身边的高大骏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说阮予邱什么都不会,是一无是处,成天顺水摸鱼的窝囊废吗?不是说他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弱智菜鸡吗?网络造谣骗人。他看着阮予邱走过来,认真地朝他说道:我试了下场戏的所有动作,感觉可以自己上,不用替身可以吗?你要用替身?武指闻言惊讶地喊,随即又说道,替身那小子我也指导过,动作还不错,但身段没有他好,打起来没他好看。武指都这样说了,导演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笑着点头,让阮予邱准备一下,十点正式开拍。阮予邱的戏只有两场,一场骑马,一场打戏,当他自己带着面具,亲自上场时,除了导演和武指,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了。李柯立即提出抗议,他和阮予邱有对手戏,怕阮予邱一时不查,刺到了自己怎么办?导演驳回抗议,表面上说让阮予邱试一试,安全措施都会做好的,让他放心,心里暗道,人家耍的可比你好。于晓磊甚至要奉献出自己的护膝,让阮予邱多垫几层,免得待会从马上掉下来,摔断了腿。阮予邱无语,没理他,直接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便示意导演,准备好了。导演点头,场记打板,摄影开拍。所有人都闭了嘴。剧组正式开工后,节奏就快了起来,阮予邱虽然番位低,总戏份不多,但他前期活的时间长,所以基本上也是每天都有戏,每天都要去剧组。导演没再说过替身的事,所以他所有戏都自己上,打戏他完成得游刃有余,而文戏,虽然他大多数时候只是跟在男二身边,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也没几句台词,但他是在认真演,希望能尽量演得像一点。其他的时间,他便在一边候场的同时,观察别人的演戏,以别人来做参考,倒也有些发现,比如男女主角虽然都是新人,但演技明显比钟优李柯他们这种偶像要好,他们表现情绪的手段很丰富,并不总是靠瞪眼或撇嘴,再比如演他们师尊的前辈,只要一开拍,整个身体都似乎被调动了起来,眼神里面都是戏。每当这种时候,阮予邱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到江岂。想到江岂在那三部影片里面的表现,以前是他单纯作为观众在观影,觉得深深震撼,现在作为演员在学习,这才觉得叹为观止。他很好奇,江岂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那么冷,那么不可靠近,为什么在戏里,他演出来的情绪,却是如此浓烈?他不得其解,或许这要问江岂本人才知道。想到这里,阮予邱的思绪突然顿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江岂本人了。离上次通电话已经有一周左右了,上次见面更是在很久之前,自从江岂在网上替他澄清后,他其实还是想见见他,和他当面道谢的。所以昨天,当江母给他打电话,说听说了网上的事,又怜惜他一个人在国内没个照应,问他周六要不要来他们家,一起吃个饭时,他只迟疑了片刻,便立即说了好。他想见江岂。今天就是周六,他之前已经和导演请好了假,下午就过去。拍完了上午的戏后,阮予邱快速回到宿舍,洗了澡,又换了身衣服,确认浑身清爽整齐后,才打车前往江宅。江母本来是想派车过来接他的,但他怕下戏的时间不确定,不好让别人等太久,再加上从宿舍到江宅也不是很远,他便婉言拒绝了,说可以自己过来。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红绿灯一个一个过去,人影、建筑慢慢向后掠去,然后,江家低调古朴的宅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阮予邱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没由来地,他突然有些紧张。第29章 淤青车停在了江家大宅外,管家早在一旁等候。阮予邱下车,一路跟着管家来到主宅,大门敞开着,他便直接走了进去。偌大的客厅里,电视机传出低低的人物对白,江衡坐在沙发上,不远处的红木桌前,江父看报,江母在他身边站着,手里捣鼓一套紫砂茶具,正在低声和江父说着什么。江衡先看到他,朝他招了一下手,笑道:来了啊。阮予邱笑着点头:嗯。秋秋到了啊,快来快来!江母连声喊道,一见到他,眼睛便弯了起来。阮予邱应声走过去,乖巧地向他们问了好,江母便皱着眉怜惜地看着他,好好把他看了一圈,说平时娱乐新闻看得少,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宽慰了他几句,又问他最近拍戏忙不忙,累不累。阮予邱笑着听她说,刚准备回答时,突然看见江岂从楼上走了下来。今天不是上班,他没有像平时一样穿西装打领带,而是一身随意休闲的打扮,简单的黑t恤和同色短裤,身形高大健硕,露出的手臂肌肉紧实而不贲张,小腿紧实流畅,力量感十足。看着他腿上微曲的黑色毛发,阮予邱脑子一懵,突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江岂时,第一个画面,也是他的小腿。那时江岂刚洗完澡,身上只系着浴巾,还被他扯乱了。双颊不可抑制地微微热起来,阮予邱看向他,却见对方也在看自己。江岂眼帘掀起,目光淡淡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见阮予邱也没有打招呼,沉默着径直走了过来。他越走越近,阮予邱的脸就越来越热。当江岂快走到面前时,阮予邱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他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刚要张嘴打招呼,却见江岂突然笑了一下。他嘴角一勾,眼神瞟向阮予邱薄红的脸,随后迅速移开,脚步不作任何停留,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阮予邱一愣,转身回头看时,却见江岂完全没再管他,已经在阳台上坐下了。他戴着眼镜,低头看书。阮予邱这才发现,江岂刚刚下楼时,手里是拿着眼睛和书的。他看着江岂的侧脸,发现他带着眼镜的时候,和平时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像是他眼里的冷漠和锋芒都被暂时收了起来,放在了一边,整个人看起来,很安静,很平和。像画一样。秋秋,你在听吗?江母的声音传来,阮予邱瞬间回了神,却不记得刚才江母在说什么了,嚅嗫了片刻,只得红着脸老实说道:您,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你呀江母了然地看着他,片刻后说道,我说,我园子里的花开得不错,我们可以一起摘了插花,我去拿工具,你先去阳台等我好吗?江岂就在阳台上看书,阮予邱看向江母,却见对方朝他笑了笑:快去吧,我马上就来。说着,她拍了拍阮予邱的手臂催促,随后慢步走开了。阮予邱在原地站着,舌头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内侧,然后转身向阳台走去。他抬着胳膊,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江岂闻声掀起眼帘。江岂,阮予邱朝他笑了一下,好久不见。是很久没见了,上次开车送他回家,都半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江岂的眼睛垂下,重新回到手中的书本上,喉咙可有可无地发出声音:嗯。见他这副冷淡的样子,阮予邱也不在意,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自顾自继续说道:之前的事情谢谢你,谢谢你肯发微博澄清,不然肯定不会这么顺利就解决,张姐又要忙得够呛。怕江岂不知道,他又补充道:张姐是我经纪人,人很好,她也很感谢你。我说了用不着。江岂淡淡说道,眼睛都没从书上抬起来,不是为了你。但结果就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啊,阮予邱扬声说,不是你主动澄清,这事解释不清楚。没有江岂的话,他这边不管怎么解释,别人都会认为他在狡辩。所以还是想当面和你道谢,上次打电话也是,是想谢谢你,才说请你吃饭的,你不愿意就算了。阮予邱小声说道。他是想感谢江岂,也想和他吃饭,但如果江岂不愿意,那强迫也没有什么意义。果然,江岂低着头嗤笑了一声:别做梦了。我不澄清,,他抬起头,眼神透过镜片看向阮予邱,声音低缓,你就不会找上门了吗?阮予邱的耳朵登时有些热了起来,他那时候,是打算去找江岂的,如果江岂不愿意的话,他还会找江母的江岂看他脸色,就知道自己的猜对了,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省得麻烦而已。所以,江岂主动发声明,不仅是怕别人误会他和自己扯上关系,还是怕自己找上门来,不想见他,所以才那么及时的吗?阮予邱脸上也笑不起来了,他舌头抵着上颚,双颊微鼓,硬邦邦地说道:那就谢你省了麻烦。说着,他也不想再待在这里,闷声说了一句我走了,然后就要转身推门。阳台上正好起了风,他转身的时候凑得近,一阵味道突然吹入江岂的鼻腔。他鼻翼动了动,眉头微微皱起:等等。阮予邱门都推开了,听他叫住了自己,便闷着脸转身回头:干嘛?江岂的鼻子又轻微动了动,确定没有闻错,这才抬起头看向他:身上有药味。阮予邱一愣,随即低头猛嗅自己,却没有什么味道,茫然问道:有吗?这时江衡也走了过来,他只听了阮予邱的最后一句话,便边走近边笑着问:什么有吗?有什么?阮予邱自己闻不出来,便问江衡:我身上有药味吗?药味?没觉得,我仔细闻闻。说着,他便凑近了阮予邱,低头在他肩膀处使劲嗅了嗅。江岂看着他们,眉头皱了一下。江衡没闻多久,嗅了几下便抬起了头,说道:是有一点,你擦药了?又摔着哪儿了?他身上是有一种很淡的药味,明显是某种跌打损伤类的外用药,不难闻,很好识别。阮予邱回答:没有摔着,是拍戏的时候有打戏,要吊威亚,所以有点勒着了,之前擦了药酒。但他今天没涂药,来之前特意洗了澡,以为不会有什么味道的。嗯,吊威亚的确累,一不小心全身都是伤,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江衡闻言说道,又问,你现在在星光对吧,在拍哪部戏?江衡年轻,上面又有江岂顶着,江氏的事务并不需要他多操心,他目前只主管传媒那一块,旗下的沅江娱乐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每年的效益也十分可观,因此江衡也挺上心,对娱乐圈了解得比较多。嗯,在星光,拍《无妄》。阮予邱回答,星光娱乐是他现在的经济公司。这部戏啊,我听说过,你们公司自制剧对吧,江衡问道,突然又像想了起来,笑道,你们那小导演我还有印象呢,有次我去电影学院找人,去教室等的时候,就见这小子可积极了,抓着映云哥问问题,害我等了好久。他说的映云哥名叫许映云,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电影摄影师,也是江岂那三部影片的专用摄影,之前在电影学院挂名任教了一段时间。秋秋到了啊,快来快来!江母连声喊道,一见到他,眼睛便弯了起来。阮予邱应声走过去,乖巧地向他们问了好,江母便皱着眉怜惜地看着他,好好把他看了一圈,说平时娱乐新闻看得少,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宽慰了他几句,又问他最近拍戏忙不忙,累不累。阮予邱笑着听她说,刚准备回答时,突然看见江岂从楼上走了下来。今天不是上班,他没有像平时一样穿西装打领带,而是一身随意休闲的打扮,简单的黑t恤和同色短裤,身形高大健硕,露出的手臂肌肉紧实而不贲张,小腿紧实流畅,力量感十足。看着他腿上微曲的黑色毛发,阮予邱脑子一懵,突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江岂时,第一个画面,也是他的小腿。那时江岂刚洗完澡,身上只系着浴巾,还被他扯乱了。双颊不可抑制地微微热起来,阮予邱看向他,却见对方也在看自己。江岂眼帘掀起,目光淡淡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见阮予邱也没有打招呼,沉默着径直走了过来。他越走越近,阮予邱的脸就越来越热。当江岂快走到面前时,阮予邱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他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刚要张嘴打招呼,却见江岂突然笑了一下。他嘴角一勾,眼神瞟向阮予邱薄红的脸,随后迅速移开,脚步不作任何停留,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阮予邱一愣,转身回头看时,却见江岂完全没再管他,已经在阳台上坐下了。他戴着眼镜,低头看书。阮予邱这才发现,江岂刚刚下楼时,手里是拿着眼睛和书的。他看着江岂的侧脸,发现他带着眼镜的时候,和平时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像是他眼里的冷漠和锋芒都被暂时收了起来,放在了一边,整个人看起来,很安静,很平和。像画一样。秋秋,你在听吗?江母的声音传来,阮予邱瞬间回了神,却不记得刚才江母在说什么了,嚅嗫了片刻,只得红着脸老实说道:您,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你呀江母了然地看着他,片刻后说道,我说,我园子里的花开得不错,我们可以一起摘了插花,我去拿工具,你先去阳台等我好吗?江岂就在阳台上看书,阮予邱看向江母,却见对方朝他笑了笑:快去吧,我马上就来。说着,她拍了拍阮予邱的手臂催促,随后慢步走开了。阮予邱在原地站着,舌头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内侧,然后转身向阳台走去。他抬着胳膊,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江岂闻声掀起眼帘。江岂,阮予邱朝他笑了一下,好久不见。是很久没见了,上次开车送他回家,都半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江岂的眼睛垂下,重新回到手中的书本上,喉咙可有可无地发出声音:嗯。见他这副冷淡的样子,阮予邱也不在意,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自顾自继续说道:之前的事情谢谢你,谢谢你肯发微博澄清,不然肯定不会这么顺利就解决,张姐又要忙得够呛。怕江岂不知道,他又补充道:张姐是我经纪人,人很好,她也很感谢你。我说了用不着。江岂淡淡说道,眼睛都没从书上抬起来,不是为了你。但结果就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啊,阮予邱扬声说,不是你主动澄清,这事解释不清楚。没有江岂的话,他这边不管怎么解释,别人都会认为他在狡辩。所以还是想当面和你道谢,上次打电话也是,是想谢谢你,才说请你吃饭的,你不愿意就算了。阮予邱小声说道。他是想感谢江岂,也想和他吃饭,但如果江岂不愿意,那强迫也没有什么意义。果然,江岂低着头嗤笑了一声:别做梦了。我不澄清,,他抬起头,眼神透过镜片看向阮予邱,声音低缓,你就不会找上门了吗?阮予邱的耳朵登时有些热了起来,他那时候,是打算去找江岂的,如果江岂不愿意的话,他还会找江母的江岂看他脸色,就知道自己的猜对了,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省得麻烦而已。所以,江岂主动发声明,不仅是怕别人误会他和自己扯上关系,还是怕自己找上门来,不想见他,所以才那么及时的吗?阮予邱脸上也笑不起来了,他舌头抵着上颚,双颊微鼓,硬邦邦地说道:那就谢你省了麻烦。说着,他也不想再待在这里,闷声说了一句我走了,然后就要转身推门。阳台上正好起了风,他转身的时候凑得近,一阵味道突然吹入江岂的鼻腔。他鼻翼动了动,眉头微微皱起:等等。阮予邱门都推开了,听他叫住了自己,便闷着脸转身回头:干嘛?江岂的鼻子又轻微动了动,确定没有闻错,这才抬起头看向他:身上有药味。阮予邱一愣,随即低头猛嗅自己,却没有什么味道,茫然问道:有吗?这时江衡也走了过来,他只听了阮予邱的最后一句话,便边走近边笑着问:什么有吗?有什么?阮予邱自己闻不出来,便问江衡:我身上有药味吗?药味?没觉得,我仔细闻闻。说着,他便凑近了阮予邱,低头在他肩膀处使劲嗅了嗅。江岂看着他们,眉头皱了一下。江衡没闻多久,嗅了几下便抬起了头,说道:是有一点,你擦药了?又摔着哪儿了?他身上是有一种很淡的药味,明显是某种跌打损伤类的外用药,不难闻,很好识别。阮予邱回答:没有摔着,是拍戏的时候有打戏,要吊威亚,所以有点勒着了,之前擦了药酒。但他今天没涂药,来之前特意洗了澡,以为不会有什么味道的。嗯,吊威亚的确累,一不小心全身都是伤,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江衡闻言说道,又问,你现在在星光对吧,在拍哪部戏?江衡年轻,上面又有江岂顶着,江氏的事务并不需要他多操心,他目前只主管传媒那一块,旗下的沅江娱乐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每年的效益也十分可观,因此江衡也挺上心,对娱乐圈了解得比较多。嗯,在星光,拍《无妄》。阮予邱回答,星光娱乐是他现在的经济公司。这部戏啊,我听说过,你们公司自制剧对吧,江衡问道,突然又像想了起来,笑道,你们那小导演我还有印象呢,有次我去电影学院找人,去教室等的时候,就见这小子可积极了,抓着映云哥问问题,害我等了好久。他说的映云哥名叫许映云,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电影摄影师,也是江岂那三部影片的专用摄影,之前在电影学院挂名任教了一段时间。秋秋到了啊,快来快来!江母连声喊道,一见到他,眼睛便弯了起来。阮予邱应声走过去,乖巧地向他们问了好,江母便皱着眉怜惜地看着他,好好把他看了一圈,说平时娱乐新闻看得少,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宽慰了他几句,又问他最近拍戏忙不忙,累不累。阮予邱笑着听她说,刚准备回答时,突然看见江岂从楼上走了下来。今天不是上班,他没有像平时一样穿西装打领带,而是一身随意休闲的打扮,简单的黑t恤和同色短裤,身形高大健硕,露出的手臂肌肉紧实而不贲张,小腿紧实流畅,力量感十足。看着他腿上微曲的黑色毛发,阮予邱脑子一懵,突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江岂时,第一个画面,也是他的小腿。那时江岂刚洗完澡,身上只系着浴巾,还被他扯乱了。双颊不可抑制地微微热起来,阮予邱看向他,却见对方也在看自己。江岂眼帘掀起,目光淡淡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见阮予邱也没有打招呼,沉默着径直走了过来。他越走越近,阮予邱的脸就越来越热。当江岂快走到面前时,阮予邱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他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刚要张嘴打招呼,却见江岂突然笑了一下。他嘴角一勾,眼神瞟向阮予邱薄红的脸,随后迅速移开,脚步不作任何停留,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阮予邱一愣,转身回头看时,却见江岂完全没再管他,已经在阳台上坐下了。他戴着眼镜,低头看书。阮予邱这才发现,江岂刚刚下楼时,手里是拿着眼睛和书的。他看着江岂的侧脸,发现他带着眼镜的时候,和平时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像是他眼里的冷漠和锋芒都被暂时收了起来,放在了一边,整个人看起来,很安静,很平和。像画一样。秋秋,你在听吗?江母的声音传来,阮予邱瞬间回了神,却不记得刚才江母在说什么了,嚅嗫了片刻,只得红着脸老实说道:您,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你呀江母了然地看着他,片刻后说道,我说,我园子里的花开得不错,我们可以一起摘了插花,我去拿工具,你先去阳台等我好吗?江岂就在阳台上看书,阮予邱看向江母,却见对方朝他笑了笑:快去吧,我马上就来。说着,她拍了拍阮予邱的手臂催促,随后慢步走开了。阮予邱在原地站着,舌头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内侧,然后转身向阳台走去。他抬着胳膊,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江岂闻声掀起眼帘。江岂,阮予邱朝他笑了一下,好久不见。是很久没见了,上次开车送他回家,都半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江岂的眼睛垂下,重新回到手中的书本上,喉咙可有可无地发出声音:嗯。见他这副冷淡的样子,阮予邱也不在意,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自顾自继续说道:之前的事情谢谢你,谢谢你肯发微博澄清,不然肯定不会这么顺利就解决,张姐又要忙得够呛。怕江岂不知道,他又补充道:张姐是我经纪人,人很好,她也很感谢你。我说了用不着。江岂淡淡说道,眼睛都没从书上抬起来,不是为了你。但结果就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啊,阮予邱扬声说,不是你主动澄清,这事解释不清楚。没有江岂的话,他这边不管怎么解释,别人都会认为他在狡辩。所以还是想当面和你道谢,上次打电话也是,是想谢谢你,才说请你吃饭的,你不愿意就算了。阮予邱小声说道。他是想感谢江岂,也想和他吃饭,但如果江岂不愿意,那强迫也没有什么意义。果然,江岂低着头嗤笑了一声:别做梦了。我不澄清,,他抬起头,眼神透过镜片看向阮予邱,声音低缓,你就不会找上门了吗?阮予邱的耳朵登时有些热了起来,他那时候,是打算去找江岂的,如果江岂不愿意的话,他还会找江母的江岂看他脸色,就知道自己的猜对了,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省得麻烦而已。所以,江岂主动发声明,不仅是怕别人误会他和自己扯上关系,还是怕自己找上门来,不想见他,所以才那么及时的吗?阮予邱脸上也笑不起来了,他舌头抵着上颚,双颊微鼓,硬邦邦地说道:那就谢你省了麻烦。说着,他也不想再待在这里,闷声说了一句我走了,然后就要转身推门。阳台上正好起了风,他转身的时候凑得近,一阵味道突然吹入江岂的鼻腔。他鼻翼动了动,眉头微微皱起:等等。阮予邱门都推开了,听他叫住了自己,便闷着脸转身回头:干嘛?江岂的鼻子又轻微动了动,确定没有闻错,这才抬起头看向他:身上有药味。阮予邱一愣,随即低头猛嗅自己,却没有什么味道,茫然问道:有吗?这时江衡也走了过来,他只听了阮予邱的最后一句话,便边走近边笑着问:什么有吗?有什么?阮予邱自己闻不出来,便问江衡:我身上有药味吗?药味?没觉得,我仔细闻闻。说着,他便凑近了阮予邱,低头在他肩膀处使劲嗅了嗅。江岂看着他们,眉头皱了一下。江衡没闻多久,嗅了几下便抬起了头,说道:是有一点,你擦药了?又摔着哪儿了?他身上是有一种很淡的药味,明显是某种跌打损伤类的外用药,不难闻,很好识别。阮予邱回答:没有摔着,是拍戏的时候有打戏,要吊威亚,所以有点勒着了,之前擦了药酒。但他今天没涂药,来之前特意洗了澡,以为不会有什么味道的。嗯,吊威亚的确累,一不小心全身都是伤,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江衡闻言说道,又问,你现在在星光对吧,在拍哪部戏?江衡年轻,上面又有江岂顶着,江氏的事务并不需要他多操心,他目前只主管传媒那一块,旗下的沅江娱乐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每年的效益也十分可观,因此江衡也挺上心,对娱乐圈了解得比较多。嗯,在星光,拍《无妄》。阮予邱回答,星光娱乐是他现在的经济公司。这部戏啊,我听说过,你们公司自制剧对吧,江衡问道,突然又像想了起来,笑道,你们那小导演我还有印象呢,有次我去电影学院找人,去教室等的时候,就见这小子可积极了,抓着映云哥问问题,害我等了好久。他说的映云哥名叫许映云,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电影摄影师,也是江岂那三部影片的专用摄影,之前在电影学院挂名任教了一段时间。秋秋到了啊,快来快来!江母连声喊道,一见到他,眼睛便弯了起来。阮予邱应声走过去,乖巧地向他们问了好,江母便皱着眉怜惜地看着他,好好把他看了一圈,说平时娱乐新闻看得少,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宽慰了他几句,又问他最近拍戏忙不忙,累不累。阮予邱笑着听她说,刚准备回答时,突然看见江岂从楼上走了下来。今天不是上班,他没有像平时一样穿西装打领带,而是一身随意休闲的打扮,简单的黑t恤和同色短裤,身形高大健硕,露出的手臂肌肉紧实而不贲张,小腿紧实流畅,力量感十足。看着他腿上微曲的黑色毛发,阮予邱脑子一懵,突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江岂时,第一个画面,也是他的小腿。那时江岂刚洗完澡,身上只系着浴巾,还被他扯乱了。双颊不可抑制地微微热起来,阮予邱看向他,却见对方也在看自己。江岂眼帘掀起,目光淡淡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见阮予邱也没有打招呼,沉默着径直走了过来。他越走越近,阮予邱的脸就越来越热。当江岂快走到面前时,阮予邱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他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刚要张嘴打招呼,却见江岂突然笑了一下。他嘴角一勾,眼神瞟向阮予邱薄红的脸,随后迅速移开,脚步不作任何停留,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阮予邱一愣,转身回头看时,却见江岂完全没再管他,已经在阳台上坐下了。他戴着眼镜,低头看书。阮予邱这才发现,江岂刚刚下楼时,手里是拿着眼睛和书的。他看着江岂的侧脸,发现他带着眼镜的时候,和平时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像是他眼里的冷漠和锋芒都被暂时收了起来,放在了一边,整个人看起来,很安静,很平和。像画一样。秋秋,你在听吗?江母的声音传来,阮予邱瞬间回了神,却不记得刚才江母在说什么了,嚅嗫了片刻,只得红着脸老实说道:您,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你呀江母了然地看着他,片刻后说道,我说,我园子里的花开得不错,我们可以一起摘了插花,我去拿工具,你先去阳台等我好吗?江岂就在阳台上看书,阮予邱看向江母,却见对方朝他笑了笑:快去吧,我马上就来。说着,她拍了拍阮予邱的手臂催促,随后慢步走开了。阮予邱在原地站着,舌头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内侧,然后转身向阳台走去。他抬着胳膊,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江岂闻声掀起眼帘。江岂,阮予邱朝他笑了一下,好久不见。是很久没见了,上次开车送他回家,都半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江岂的眼睛垂下,重新回到手中的书本上,喉咙可有可无地发出声音:嗯。见他这副冷淡的样子,阮予邱也不在意,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自顾自继续说道:之前的事情谢谢你,谢谢你肯发微博澄清,不然肯定不会这么顺利就解决,张姐又要忙得够呛。怕江岂不知道,他又补充道:张姐是我经纪人,人很好,她也很感谢你。我说了用不着。江岂淡淡说道,眼睛都没从书上抬起来,不是为了你。但结果就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啊,阮予邱扬声说,不是你主动澄清,这事解释不清楚。没有江岂的话,他这边不管怎么解释,别人都会认为他在狡辩。所以还是想当面和你道谢,上次打电话也是,是想谢谢你,才说请你吃饭的,你不愿意就算了。阮予邱小声说道。他是想感谢江岂,也想和他吃饭,但如果江岂不愿意,那强迫也没有什么意义。果然,江岂低着头嗤笑了一声:别做梦了。我不澄清,,他抬起头,眼神透过镜片看向阮予邱,声音低缓,你就不会找上门了吗?阮予邱的耳朵登时有些热了起来,他那时候,是打算去找江岂的,如果江岂不愿意的话,他还会找江母的江岂看他脸色,就知道自己的猜对了,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省得麻烦而已。所以,江岂主动发声明,不仅是怕别人误会他和自己扯上关系,还是怕自己找上门来,不想见他,所以才那么及时的吗?阮予邱脸上也笑不起来了,他舌头抵着上颚,双颊微鼓,硬邦邦地说道:那就谢你省了麻烦。说着,他也不想再待在这里,闷声说了一句我走了,然后就要转身推门。阳台上正好起了风,他转身的时候凑得近,一阵味道突然吹入江岂的鼻腔。他鼻翼动了动,眉头微微皱起:等等。阮予邱门都推开了,听他叫住了自己,便闷着脸转身回头:干嘛?江岂的鼻子又轻微动了动,确定没有闻错,这才抬起头看向他:身上有药味。阮予邱一愣,随即低头猛嗅自己,却没有什么味道,茫然问道:有吗?这时江衡也走了过来,他只听了阮予邱的最后一句话,便边走近边笑着问:什么有吗?有什么?阮予邱自己闻不出来,便问江衡:我身上有药味吗?药味?没觉得,我仔细闻闻。说着,他便凑近了阮予邱,低头在他肩膀处使劲嗅了嗅。江岂看着他们,眉头皱了一下。江衡没闻多久,嗅了几下便抬起了头,说道:是有一点,你擦药了?又摔着哪儿了?他身上是有一种很淡的药味,明显是某种跌打损伤类的外用药,不难闻,很好识别。阮予邱回答:没有摔着,是拍戏的时候有打戏,要吊威亚,所以有点勒着了,之前擦了药酒。但他今天没涂药,来之前特意洗了澡,以为不会有什么味道的。嗯,吊威亚的确累,一不小心全身都是伤,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江衡闻言说道,又问,你现在在星光对吧,在拍哪部戏?江衡年轻,上面又有江岂顶着,江氏的事务并不需要他多操心,他目前只主管传媒那一块,旗下的沅江娱乐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每年的效益也十分可观,因此江衡也挺上心,对娱乐圈了解得比较多。嗯,在星光,拍《无妄》。阮予邱回答,星光娱乐是他现在的经济公司。这部戏啊,我听说过,你们公司自制剧对吧,江衡问道,突然又像想了起来,笑道,你们那小导演我还有印象呢,有次我去电影学院找人,去教室等的时候,就见这小子可积极了,抓着映云哥问问题,害我等了好久。他说的映云哥名叫许映云,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电影摄影师,也是江岂那三部影片的专用摄影,之前在电影学院挂名任教了一段时间。秋秋到了啊,快来快来!江母连声喊道,一见到他,眼睛便弯了起来。阮予邱应声走过去,乖巧地向他们问了好,江母便皱着眉怜惜地看着他,好好把他看了一圈,说平时娱乐新闻看得少,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宽慰了他几句,又问他最近拍戏忙不忙,累不累。阮予邱笑着听她说,刚准备回答时,突然看见江岂从楼上走了下来。今天不是上班,他没有像平时一样穿西装打领带,而是一身随意休闲的打扮,简单的黑t恤和同色短裤,身形高大健硕,露出的手臂肌肉紧实而不贲张,小腿紧实流畅,力量感十足。看着他腿上微曲的黑色毛发,阮予邱脑子一懵,突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江岂时,第一个画面,也是他的小腿。那时江岂刚洗完澡,身上只系着浴巾,还被他扯乱了。双颊不可抑制地微微热起来,阮予邱看向他,却见对方也在看自己。江岂眼帘掀起,目光淡淡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见阮予邱也没有打招呼,沉默着径直走了过来。他越走越近,阮予邱的脸就越来越热。当江岂快走到面前时,阮予邱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他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刚要张嘴打招呼,却见江岂突然笑了一下。他嘴角一勾,眼神瞟向阮予邱薄红的脸,随后迅速移开,脚步不作任何停留,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阮予邱一愣,转身回头看时,却见江岂完全没再管他,已经在阳台上坐下了。他戴着眼镜,低头看书。阮予邱这才发现,江岂刚刚下楼时,手里是拿着眼睛和书的。他看着江岂的侧脸,发现他带着眼镜的时候,和平时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像是他眼里的冷漠和锋芒都被暂时收了起来,放在了一边,整个人看起来,很安静,很平和。像画一样。秋秋,你在听吗?江母的声音传来,阮予邱瞬间回了神,却不记得刚才江母在说什么了,嚅嗫了片刻,只得红着脸老实说道:您,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你呀江母了然地看着他,片刻后说道,我说,我园子里的花开得不错,我们可以一起摘了插花,我去拿工具,你先去阳台等我好吗?江岂就在阳台上看书,阮予邱看向江母,却见对方朝他笑了笑:快去吧,我马上就来。说着,她拍了拍阮予邱的手臂催促,随后慢步走开了。阮予邱在原地站着,舌头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内侧,然后转身向阳台走去。他抬着胳膊,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江岂闻声掀起眼帘。江岂,阮予邱朝他笑了一下,好久不见。是很久没见了,上次开车送他回家,都半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江岂的眼睛垂下,重新回到手中的书本上,喉咙可有可无地发出声音:嗯。见他这副冷淡的样子,阮予邱也不在意,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自顾自继续说道:之前的事情谢谢你,谢谢你肯发微博澄清,不然肯定不会这么顺利就解决,张姐又要忙得够呛。怕江岂不知道,他又补充道:张姐是我经纪人,人很好,她也很感谢你。我说了用不着。江岂淡淡说道,眼睛都没从书上抬起来,不是为了你。但结果就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啊,阮予邱扬声说,不是你主动澄清,这事解释不清楚。没有江岂的话,他这边不管怎么解释,别人都会认为他在狡辩。所以还是想当面和你道谢,上次打电话也是,是想谢谢你,才说请你吃饭的,你不愿意就算了。阮予邱小声说道。他是想感谢江岂,也想和他吃饭,但如果江岂不愿意,那强迫也没有什么意义。果然,江岂低着头嗤笑了一声:别做梦了。我不澄清,,他抬起头,眼神透过镜片看向阮予邱,声音低缓,你就不会找上门了吗?阮予邱的耳朵登时有些热了起来,他那时候,是打算去找江岂的,如果江岂不愿意的话,他还会找江母的江岂看他脸色,就知道自己的猜对了,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省得麻烦而已。所以,江岂主动发声明,不仅是怕别人误会他和自己扯上关系,还是怕自己找上门来,不想见他,所以才那么及时的吗?阮予邱脸上也笑不起来了,他舌头抵着上颚,双颊微鼓,硬邦邦地说道:那就谢你省了麻烦。说着,他也不想再待在这里,闷声说了一句我走了,然后就要转身推门。阳台上正好起了风,他转身的时候凑得近,一阵味道突然吹入江岂的鼻腔。他鼻翼动了动,眉头微微皱起:等等。阮予邱门都推开了,听他叫住了自己,便闷着脸转身回头:干嘛?江岂的鼻子又轻微动了动,确定没有闻错,这才抬起头看向他:身上有药味。阮予邱一愣,随即低头猛嗅自己,却没有什么味道,茫然问道:有吗?这时江衡也走了过来,他只听了阮予邱的最后一句话,便边走近边笑着问:什么有吗?有什么?阮予邱自己闻不出来,便问江衡:我身上有药味吗?药味?没觉得,我仔细闻闻。说着,他便凑近了阮予邱,低头在他肩膀处使劲嗅了嗅。江岂看着他们,眉头皱了一下。江衡没闻多久,嗅了几下便抬起了头,说道:是有一点,你擦药了?又摔着哪儿了?他身上是有一种很淡的药味,明显是某种跌打损伤类的外用药,不难闻,很好识别。阮予邱回答:没有摔着,是拍戏的时候有打戏,要吊威亚,所以有点勒着了,之前擦了药酒。但他今天没涂药,来之前特意洗了澡,以为不会有什么味道的。嗯,吊威亚的确累,一不小心全身都是伤,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江衡闻言说道,又问,你现在在星光对吧,在拍哪部戏?江衡年轻,上面又有江岂顶着,江氏的事务并不需要他多操心,他目前只主管传媒那一块,旗下的沅江娱乐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每年的效益也十分可观,因此江衡也挺上心,对娱乐圈了解得比较多。嗯,在星光,拍《无妄》。阮予邱回答,星光娱乐是他现在的经济公司。这部戏啊,我听说过,你们公司自制剧对吧,江衡问道,突然又像想了起来,笑道,你们那小导演我还有印象呢,有次我去电影学院找人,去教室等的时候,就见这小子可积极了,抓着映云哥问问题,害我等了好久。他说的映云哥名叫许映云,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电影摄影师,也是江岂那三部影片的专用摄影,之前在电影学院挂名任教了一段时间。秋秋到了啊,快来快来!江母连声喊道,一见到他,眼睛便弯了起来。阮予邱应声走过去,乖巧地向他们问了好,江母便皱着眉怜惜地看着他,好好把他看了一圈,说平时娱乐新闻看得少,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宽慰了他几句,又问他最近拍戏忙不忙,累不累。阮予邱笑着听她说,刚准备回答时,突然看见江岂从楼上走了下来。今天不是上班,他没有像平时一样穿西装打领带,而是一身随意休闲的打扮,简单的黑t恤和同色短裤,身形高大健硕,露出的手臂肌肉紧实而不贲张,小腿紧实流畅,力量感十足。看着他腿上微曲的黑色毛发,阮予邱脑子一懵,突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江岂时,第一个画面,也是他的小腿。那时江岂刚洗完澡,身上只系着浴巾,还被他扯乱了。双颊不可抑制地微微热起来,阮予邱看向他,却见对方也在看自己。江岂眼帘掀起,目光淡淡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见阮予邱也没有打招呼,沉默着径直走了过来。他越走越近,阮予邱的脸就越来越热。当江岂快走到面前时,阮予邱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他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刚要张嘴打招呼,却见江岂突然笑了一下。他嘴角一勾,眼神瞟向阮予邱薄红的脸,随后迅速移开,脚步不作任何停留,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阮予邱一愣,转身回头看时,却见江岂完全没再管他,已经在阳台上坐下了。他戴着眼镜,低头看书。阮予邱这才发现,江岂刚刚下楼时,手里是拿着眼睛和书的。他看着江岂的侧脸,发现他带着眼镜的时候,和平时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像是他眼里的冷漠和锋芒都被暂时收了起来,放在了一边,整个人看起来,很安静,很平和。像画一样。秋秋,你在听吗?江母的声音传来,阮予邱瞬间回了神,却不记得刚才江母在说什么了,嚅嗫了片刻,只得红着脸老实说道:您,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你呀江母了然地看着他,片刻后说道,我说,我园子里的花开得不错,我们可以一起摘了插花,我去拿工具,你先去阳台等我好吗?江岂就在阳台上看书,阮予邱看向江母,却见对方朝他笑了笑:快去吧,我马上就来。说着,她拍了拍阮予邱的手臂催促,随后慢步走开了。阮予邱在原地站着,舌头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内侧,然后转身向阳台走去。他抬着胳膊,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江岂闻声掀起眼帘。江岂,阮予邱朝他笑了一下,好久不见。是很久没见了,上次开车送他回家,都半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江岂的眼睛垂下,重新回到手中的书本上,喉咙可有可无地发出声音:嗯。见他这副冷淡的样子,阮予邱也不在意,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自顾自继续说道:之前的事情谢谢你,谢谢你肯发微博澄清,不然肯定不会这么顺利就解决,张姐又要忙得够呛。怕江岂不知道,他又补充道:张姐是我经纪人,人很好,她也很感谢你。我说了用不着。江岂淡淡说道,眼睛都没从书上抬起来,不是为了你。但结果就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啊,阮予邱扬声说,不是你主动澄清,这事解释不清楚。没有江岂的话,他这边不管怎么解释,别人都会认为他在狡辩。所以还是想当面和你道谢,上次打电话也是,是想谢谢你,才说请你吃饭的,你不愿意就算了。阮予邱小声说道。他是想感谢江岂,也想和他吃饭,但如果江岂不愿意,那强迫也没有什么意义。果然,江岂低着头嗤笑了一声:别做梦了。我不澄清,,他抬起头,眼神透过镜片看向阮予邱,声音低缓,你就不会找上门了吗?阮予邱的耳朵登时有些热了起来,他那时候,是打算去找江岂的,如果江岂不愿意的话,他还会找江母的江岂看他脸色,就知道自己的猜对了,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省得麻烦而已。所以,江岂主动发声明,不仅是怕别人误会他和自己扯上关系,还是怕自己找上门来,不想见他,所以才那么及时的吗?阮予邱脸上也笑不起来了,他舌头抵着上颚,双颊微鼓,硬邦邦地说道:那就谢你省了麻烦。说着,他也不想再待在这里,闷声说了一句我走了,然后就要转身推门。阳台上正好起了风,他转身的时候凑得近,一阵味道突然吹入江岂的鼻腔。他鼻翼动了动,眉头微微皱起:等等。阮予邱门都推开了,听他叫住了自己,便闷着脸转身回头:干嘛?江岂的鼻子又轻微动了动,确定没有闻错,这才抬起头看向他:身上有药味。阮予邱一愣,随即低头猛嗅自己,却没有什么味道,茫然问道:有吗?这时江衡也走了过来,他只听了阮予邱的最后一句话,便边走近边笑着问:什么有吗?有什么?阮予邱自己闻不出来,便问江衡:我身上有药味吗?药味?没觉得,我仔细闻闻。说着,他便凑近了阮予邱,低头在他肩膀处使劲嗅了嗅。江岂看着他们,眉头皱了一下。江衡没闻多久,嗅了几下便抬起了头,说道:是有一点,你擦药了?又摔着哪儿了?他身上是有一种很淡的药味,明显是某种跌打损伤类的外用药,不难闻,很好识别。阮予邱回答:没有摔着,是拍戏的时候有打戏,要吊威亚,所以有点勒着了,之前擦了药酒。但他今天没涂药,来之前特意洗了澡,以为不会有什么味道的。嗯,吊威亚的确累,一不小心全身都是伤,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江衡闻言说道,又问,你现在在星光对吧,在拍哪部戏?江衡年轻,上面又有江岂顶着,江氏的事务并不需要他多操心,他目前只主管传媒那一块,旗下的沅江娱乐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每年的效益也十分可观,因此江衡也挺上心,对娱乐圈了解得比较多。嗯,在星光,拍《无妄》。阮予邱回答,星光娱乐是他现在的经济公司。这部戏啊,我听说过,你们公司自制剧对吧,江衡问道,突然又像想了起来,笑道,你们那小导演我还有印象呢,有次我去电影学院找人,去教室等的时候,就见这小子可积极了,抓着映云哥问问题,害我等了好久。他说的映云哥名叫许映云,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电影摄影师,也是江岂那三部影片的专用摄影,之前在电影学院挂名任教了一段时间。秋秋到了啊,快来快来!江母连声喊道,一见到他,眼睛便弯了起来。阮予邱应声走过去,乖巧地向他们问了好,江母便皱着眉怜惜地看着他,好好把他看了一圈,说平时娱乐新闻看得少,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宽慰了他几句,又问他最近拍戏忙不忙,累不累。阮予邱笑着听她说,刚准备回答时,突然看见江岂从楼上走了下来。今天不是上班,他没有像平时一样穿西装打领带,而是一身随意休闲的打扮,简单的黑t恤和同色短裤,身形高大健硕,露出的手臂肌肉紧实而不贲张,小腿紧实流畅,力量感十足。看着他腿上微曲的黑色毛发,阮予邱脑子一懵,突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江岂时,第一个画面,也是他的小腿。那时江岂刚洗完澡,身上只系着浴巾,还被他扯乱了。双颊不可抑制地微微热起来,阮予邱看向他,却见对方也在看自己。江岂眼帘掀起,目光淡淡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见阮予邱也没有打招呼,沉默着径直走了过来。他越走越近,阮予邱的脸就越来越热。当江岂快走到面前时,阮予邱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他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刚要张嘴打招呼,却见江岂突然笑了一下。他嘴角一勾,眼神瞟向阮予邱薄红的脸,随后迅速移开,脚步不作任何停留,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阮予邱一愣,转身回头看时,却见江岂完全没再管他,已经在阳台上坐下了。他戴着眼镜,低头看书。阮予邱这才发现,江岂刚刚下楼时,手里是拿着眼睛和书的。他看着江岂的侧脸,发现他带着眼镜的时候,和平时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像是他眼里的冷漠和锋芒都被暂时收了起来,放在了一边,整个人看起来,很安静,很平和。像画一样。秋秋,你在听吗?江母的声音传来,阮予邱瞬间回了神,却不记得刚才江母在说什么了,嚅嗫了片刻,只得红着脸老实说道:您,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你呀江母了然地看着他,片刻后说道,我说,我园子里的花开得不错,我们可以一起摘了插花,我去拿工具,你先去阳台等我好吗?江岂就在阳台上看书,阮予邱看向江母,却见对方朝他笑了笑:快去吧,我马上就来。说着,她拍了拍阮予邱的手臂催促,随后慢步走开了。阮予邱在原地站着,舌头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内侧,然后转身向阳台走去。他抬着胳膊,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江岂闻声掀起眼帘。江岂,阮予邱朝他笑了一下,好久不见。是很久没见了,上次开车送他回家,都半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江岂的眼睛垂下,重新回到手中的书本上,喉咙可有可无地发出声音:嗯。见他这副冷淡的样子,阮予邱也不在意,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自顾自继续说道:之前的事情谢谢你,谢谢你肯发微博澄清,不然肯定不会这么顺利就解决,张姐又要忙得够呛。怕江岂不知道,他又补充道:张姐是我经纪人,人很好,她也很感谢你。我说了用不着。江岂淡淡说道,眼睛都没从书上抬起来,不是为了你。但结果就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啊,阮予邱扬声说,不是你主动澄清,这事解释不清楚。没有江岂的话,他这边不管怎么解释,别人都会认为他在狡辩。所以还是想当面和你道谢,上次打电话也是,是想谢谢你,才说请你吃饭的,你不愿意就算了。阮予邱小声说道。他是想感谢江岂,也想和他吃饭,但如果江岂不愿意,那强迫也没有什么意义。果然,江岂低着头嗤笑了一声:别做梦了。我不澄清,,他抬起头,眼神透过镜片看向阮予邱,声音低缓,你就不会找上门了吗?阮予邱的耳朵登时有些热了起来,他那时候,是打算去找江岂的,如果江岂不愿意的话,他还会找江母的江岂看他脸色,就知道自己的猜对了,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省得麻烦而已。所以,江岂主动发声明,不仅是怕别人误会他和自己扯上关系,还是怕自己找上门来,不想见他,所以才那么及时的吗?阮予邱脸上也笑不起来了,他舌头抵着上颚,双颊微鼓,硬邦邦地说道:那就谢你省了麻烦。说着,他也不想再待在这里,闷声说了一句我走了,然后就要转身推门。阳台上正好起了风,他转身的时候凑得近,一阵味道突然吹入江岂的鼻腔。他鼻翼动了动,眉头微微皱起:等等。阮予邱门都推开了,听他叫住了自己,便闷着脸转身回头:干嘛?江岂的鼻子又轻微动了动,确定没有闻错,这才抬起头看向他:身上有药味。阮予邱一愣,随即低头猛嗅自己,却没有什么味道,茫然问道:有吗?这时江衡也走了过来,他只听了阮予邱的最后一句话,便边走近边笑着问:什么有吗?有什么?阮予邱自己闻不出来,便问江衡:我身上有药味吗?药味?没觉得,我仔细闻闻。说着,他便凑近了阮予邱,低头在他肩膀处使劲嗅了嗅。江岂看着他们,眉头皱了一下。江衡没闻多久,嗅了几下便抬起了头,说道:是有一点,你擦药了?又摔着哪儿了?他身上是有一种很淡的药味,明显是某种跌打损伤类的外用药,不难闻,很好识别。阮予邱回答:没有摔着,是拍戏的时候有打戏,要吊威亚,所以有点勒着了,之前擦了药酒。但他今天没涂药,来之前特意洗了澡,以为不会有什么味道的。嗯,吊威亚的确累,一不小心全身都是伤,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江衡闻言说道,又问,你现在在星光对吧,在拍哪部戏?江衡年轻,上面又有江岂顶着,江氏的事务并不需要他多操心,他目前只主管传媒那一块,旗下的沅江娱乐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每年的效益也十分可观,因此江衡也挺上心,对娱乐圈了解得比较多。嗯,在星光,拍《无妄》。阮予邱回答,星光娱乐是他现在的经济公司。这部戏啊,我听说过,你们公司自制剧对吧,江衡问道,突然又像想了起来,笑道,你们那小导演我还有印象呢,有次我去电影学院找人,去教室等的时候,就见这小子可积极了,抓着映云哥问问题,害我等了好久。他说的映云哥名叫许映云,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电影摄影师,也是江岂那三部影片的专用摄影,之前在电影学院挂名任教了一段时间。秋秋到了啊,快来快来!江母连声喊道,一见到他,眼睛便弯了起来。阮予邱应声走过去,乖巧地向他们问了好,江母便皱着眉怜惜地看着他,好好把他看了一圈,说平时娱乐新闻看得少,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宽慰了他几句,又问他最近拍戏忙不忙,累不累。阮予邱笑着听她说,刚准备回答时,突然看见江岂从楼上走了下来。今天不是上班,他没有像平时一样穿西装打领带,而是一身随意休闲的打扮,简单的黑t恤和同色短裤,身形高大健硕,露出的手臂肌肉紧实而不贲张,小腿紧实流畅,力量感十足。看着他腿上微曲的黑色毛发,阮予邱脑子一懵,突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江岂时,第一个画面,也是他的小腿。那时江岂刚洗完澡,身上只系着浴巾,还被他扯乱了。双颊不可抑制地微微热起来,阮予邱看向他,却见对方也在看自己。江岂眼帘掀起,目光淡淡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见阮予邱也没有打招呼,沉默着径直走了过来。他越走越近,阮予邱的脸就越来越热。当江岂快走到面前时,阮予邱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他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刚要张嘴打招呼,却见江岂突然笑了一下。他嘴角一勾,眼神瞟向阮予邱薄红的脸,随后迅速移开,脚步不作任何停留,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阮予邱一愣,转身回头看时,却见江岂完全没再管他,已经在阳台上坐下了。他戴着眼镜,低头看书。阮予邱这才发现,江岂刚刚下楼时,手里是拿着眼睛和书的。他看着江岂的侧脸,发现他带着眼镜的时候,和平时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像是他眼里的冷漠和锋芒都被暂时收了起来,放在了一边,整个人看起来,很安静,很平和。像画一样。秋秋,你在听吗?江母的声音传来,阮予邱瞬间回了神,却不记得刚才江母在说什么了,嚅嗫了片刻,只得红着脸老实说道:您,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你呀江母了然地看着他,片刻后说道,我说,我园子里的花开得不错,我们可以一起摘了插花,我去拿工具,你先去阳台等我好吗?江岂就在阳台上看书,阮予邱看向江母,却见对方朝他笑了笑:快去吧,我马上就来。说着,她拍了拍阮予邱的手臂催促,随后慢步走开了。阮予邱在原地站着,舌头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内侧,然后转身向阳台走去。他抬着胳膊,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江岂闻声掀起眼帘。江岂,阮予邱朝他笑了一下,好久不见。是很久没见了,上次开车送他回家,都半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江岂的眼睛垂下,重新回到手中的书本上,喉咙可有可无地发出声音:嗯。见他这副冷淡的样子,阮予邱也不在意,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自顾自继续说道:之前的事情谢谢你,谢谢你肯发微博澄清,不然肯定不会这么顺利就解决,张姐又要忙得够呛。怕江岂不知道,他又补充道:张姐是我经纪人,人很好,她也很感谢你。我说了用不着。江岂淡淡说道,眼睛都没从书上抬起来,不是为了你。但结果就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啊,阮予邱扬声说,不是你主动澄清,这事解释不清楚。没有江岂的话,他这边不管怎么解释,别人都会认为他在狡辩。所以还是想当面和你道谢,上次打电话也是,是想谢谢你,才说请你吃饭的,你不愿意就算了。阮予邱小声说道。他是想感谢江岂,也想和他吃饭,但如果江岂不愿意,那强迫也没有什么意义。果然,江岂低着头嗤笑了一声:别做梦了。我不澄清,,他抬起头,眼神透过镜片看向阮予邱,声音低缓,你就不会找上门了吗?阮予邱的耳朵登时有些热了起来,他那时候,是打算去找江岂的,如果江岂不愿意的话,他还会找江母的江岂看他脸色,就知道自己的猜对了,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省得麻烦而已。所以,江岂主动发声明,不仅是怕别人误会他和自己扯上关系,还是怕自己找上门来,不想见他,所以才那么及时的吗?阮予邱脸上也笑不起来了,他舌头抵着上颚,双颊微鼓,硬邦邦地说道:那就谢你省了麻烦。说着,他也不想再待在这里,闷声说了一句我走了,然后就要转身推门。阳台上正好起了风,他转身的时候凑得近,一阵味道突然吹入江岂的鼻腔。他鼻翼动了动,眉头微微皱起:等等。阮予邱门都推开了,听他叫住了自己,便闷着脸转身回头:干嘛?江岂的鼻子又轻微动了动,确定没有闻错,这才抬起头看向他:身上有药味。阮予邱一愣,随即低头猛嗅自己,却没有什么味道,茫然问道:有吗?这时江衡也走了过来,他只听了阮予邱的最后一句话,便边走近边笑着问:什么有吗?有什么?阮予邱自己闻不出来,便问江衡:我身上有药味吗?药味?没觉得,我仔细闻闻。说着,他便凑近了阮予邱,低头在他肩膀处使劲嗅了嗅。江岂看着他们,眉头皱了一下。江衡没闻多久,嗅了几下便抬起了头,说道:是有一点,你擦药了?又摔着哪儿了?他身上是有一种很淡的药味,明显是某种跌打损伤类的外用药,不难闻,很好识别。阮予邱回答:没有摔着,是拍戏的时候有打戏,要吊威亚,所以有点勒着了,之前擦了药酒。但他今天没涂药,来之前特意洗了澡,以为不会有什么味道的。嗯,吊威亚的确累,一不小心全身都是伤,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江衡闻言说道,又问,你现在在星光对吧,在拍哪部戏?江衡年轻,上面又有江岂顶着,江氏的事务并不需要他多操心,他目前只主管传媒那一块,旗下的沅江娱乐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每年的效益也十分可观,因此江衡也挺上心,对娱乐圈了解得比较多。嗯,在星光,拍《无妄》。阮予邱回答,星光娱乐是他现在的经济公司。这部戏啊,我听说过,你们公司自制剧对吧,江衡问道,突然又像想了起来,笑道,你们那小导演我还有印象呢,有次我去电影学院找人,去教室等的时候,就见这小子可积极了,抓着映云哥问问题,害我等了好久。他说的映云哥名叫许映云,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电影摄影师,也是江岂那三部影片的专用摄影,之前在电影学院挂名任教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