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有些玄幻, 与其他的修士不同,阆宇其实算得上是半路出家。从前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放牛娃而已, 生活在灵剑宗管辖下的一个小镇子上, 过着朴实无华的生活。阿公阿婆讲述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让阆宇知道, 这个世界其实是有仙人的存在的。许多人都盼望着撞个大运,能得仙人赏识,走上修仙之路, 像镇上最厉害的黄家那样,凭借着一个被灵剑宗收进外门的小少爷混得风生水起。阆宇却没有那么大的追求。阿公阿婆说了, 仙人都是不吃饭的。他不行。饭这么好吃,怎么可以不吃饭呢?然而运气这东西, 实在是玄乎。有些时候你一心想要的, 可能永远都不会降临, 但那些被你嫌弃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砸你头上了。不过是上山割草的时候随手摘了个野果子吃, 阆宇这个平平无奇的放牛娃就直接完成了从普通人到修士的第一步跨越——引气入体。他自己倒是并没什么感觉, 只隐隐觉得力气大了些许。不过阆宇那个时候也正是该长个子增力气的年纪,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后来不知为何□□地挨了记雷劈, 被黄家的那个回来探亲的小少爷发现了,他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迷迷糊糊地摸到了修仙的门路。更夸张的是,他的修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被捧得颇高的黄少爷一样, 到达了筑基境。那黄少爷立马就联系了灵剑宗,破格把阆宇纳为了外门弟子。虽然他是靠着外力才突破的, 但好歹也是个筑基境, 门槛还是能够得上的。阆宇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离开了他的牛, 脱下了粗布衣裳,穿上了灵剑宗的弟子服。把他养大的阿公阿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当他说不去修仙了的时候,又被狠狠打了一顿。阆宇知道,阿公阿婆是不想他就这样在这个小镇子上待一辈子。可他其实没什么志向,待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被带到陌生的宗门的阆宇足足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适应过来。这里的弟子基本上都是些修仙家族中出来的,或者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天赋被收进门内,像他这种纯靠运气的,自然是受到了不少排挤。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什么东西都不会,他连自己的佩剑都没有。从武器库兑换合适的佩剑,是需要花灵石的。阆宇要是想兑换一把趁手的武器,估计要做个十年八年的历练任务才能攒够灵石。有不怀好意的师兄弟们起哄,让他去试剑池那里试一试。灵剑宗的弟子都知道,试剑池中藏着无数把大师炼制的宝剑,只有天赋极强之人才能得到宝物认可。几千年来,也不过寥寥几个内门弟子成功做到,还从来没听说过外门有此等天赋之人。他们都打定了主意要看阆宇出丑,但没想到,阆宇一到试剑池,池水竟然真的有了反应。足足有六七把剑都从水中冲了出来,围着阆宇打转,那样子,就好像见到了主人回家的小狗似的。所有人都傻了,包括得知了消息后的灵剑宗高层。大家蜂拥而入,都想看看这个神人最后会带哪一把宝剑走。那些平日里毫无反应的宝剑挨个在他面前展示自己,可没过多久,就萎靡下来。池水再次泛起了涟漪,这一次,整个试剑池都在颤动。一座巨大的炉子从池底钻出,炉口一开,竟是将那些宝剑全都吸了进去。呲啦呲啦的炼化声音让人不禁有些胆寒,阆宇却胆子极大,伸手摸了摸那炉子。“你长得好像我家之前做饭用的锅啊。”说来也是奇怪,那锅是他从山上捡的,带回家里做了几顿饭,却好像哪里漏了一样,菜越炒越少,没办法,阆宇又把它刷干净了送到山上去。他的手掌触碰到丹炉的一瞬间,炉子轻轻颤动了一下,打开了炉口。一柄崭新的佩剑静静地躺在里面。阆宇犹豫了一下,把那柄剑拿了起来。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那炉子上不知何时伸出了一根尖针,将他的手指刺破,血液滴在了炉子上,那柄剑也开始焕发光彩。这是融合了其他宝剑铸成的剑,威力自然也不可小觑。不知是不是那滴血液的缘故,阆宇觉得这剑似乎能跟他心灵相通。“你叫什么名字?”剑身嗡鸣一声,阆宇陷入了沉思。“我知道了,你叫嗡嗡。”他傻乎乎地举着剑,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地看着。那炉子上的光黯淡下来,又沉入了那试剑池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阆宇被震惊的高层们直接收进了内门,曾经瞧不起他的那些外门弟子心里都捏了一把汗,但很快,他们就发现,阆宇这个人是真的一点也不记仇。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每天傻乎乎地从基础开始练。遇到他们也还是会喊师兄师弟,半点儿架子都没有。这让不少人都开始羞愧于自己之前的行为了。阆宇停滞了半年的修为开始增长了。人们都说,是他消失的运气又回来了。这么猜测倒也无可厚非,谁让阆宇每次出去历练都能找到别人根本就找不到的那些灵草或者传承呢?可若是一个人偶尔撞大运,大家也许还会嫉妒一下。但若是次次都撞大运,那他周围的人就会习以为常了。他带回来的东西一次比一次贵重,修为也越发的高深。只有阆宇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佩剑中的那个姐姐的功劳。“姐姐,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宝物的位置的啊?”阆宇在房间中,对着佩剑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哼,愚蠢的凡人。”剑灵的语气带着傲然,“你都不会看宝物的‘气’吗?”“宝物的气,那是什么?”阆宇从来都没有听长老们讲过这个。剑里的这个剑灵小姐姐,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教了他好多东西。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凶,但只要他问了,她就一定会回答。阆宇觉得,她其实也蛮可爱的。剑灵如同往常一样,嫌弃了他几句,就跟他讲了什么是宝物的气,怎么去寻找宝物的气。阆宇听得似懂非懂,可她的声音就如同山涧中的清泉一样悦耳,虽然没明白什么意思,他也还是很乖巧的听完了。“姐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啊?”剑灵被他的这一问问得愣了片刻,有些不太自然地回答:“管那么多干嘛,知道就是知道,我可是帝……”“帝什么?”“第一,我们剑灵培训班的第一。”阆宇挠了挠头:“原来除了你,还有别的剑灵的吗?”“怎么就没有了?”剑身在桌子上颤动着,十分激动的样子。阆宇并没有把她的欲盖弥彰放在心上。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剑灵当然也可以有小秘密啊。他安抚地轻轻擦了擦剑身:“好啦,姐姐,我知道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阆宇在灵剑宗的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都寿元耗尽了,只有他一个人,仍保持着从前的模样。他其实是有些寂寞的,但好像又没有那么寂寞。修炼的这一千多年,也不是没有女修提出要与他结为道侣,但阆宇全都婉拒了。每次拒绝,他都会说出那句剑修们用来互相调侃的话:“剑,就是剑修的老婆。”不知内情的女修们只觉得他是无心情爱,可没有人知道,阆宇这是在暗搓搓地表白。表白陪在他身边将近一千年的剑灵姐姐。剑灵蜷缩在剑里面,心里酥酥痒痒的。她并不知道阆宇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她不敢相信阆宇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承认,她动心了。胸口处似乎有一棵小小的嫩芽,破土而出,爱意悄无声息地蔓延。但,她总是要离开的,而且那一日,应该越来越近了……阆宇果然发现了异常。不知道为什么,接近渡劫期之后,他的修为几乎难以寸进。从前突破之后,虽然需要的灵力更多了一些,但从未有过这样仿佛无底洞一般根本填不满的情况。明明只差一步,他就可以触碰到那个传说中的层次了啊!阆宇有些困惑了,请教了几位前辈,却得知他们也是一样的情况。“算了,反正现在我也还能活个几千年不是?”他对着剑,不知道是说给剑灵,还是说给自己。“你就这么没有志气吗?”剑灵不乐意听他这些丧气话,“你是我选中的男人,这么轻易放弃怎么行?”阆宇心里默念了几遍她说的“你是我选中的男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你笑什么?”剑灵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恼羞成怒。“姐姐,你说的对。”阆宇的眼睛笑得迷成一条缝,“我会好好努力的,谢谢你鼓励我。”“我这才不是鼓励你,只是怕别人笑话我认错主罢了,哼。”阆宇在剑身之上摩挲几下,“知道啦。”嘴硬心软的家伙。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剑灵姐姐会不会觉得寂寞呢?阆宇下定了决心,回到洗剑池那里,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找到了之前佩剑被炼出来的那个炉子。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糊里糊涂一无所知的少年了。这炉子,其实是上上上任灵剑宗宗主的至交好友赠送的,唯一能判断的,就是弟子们的天赋而已,并无其他玄妙之处。他的佩剑能够炼出来,也不过是占了一个巧字。但他觉得,以他的运气,应该还能再搞出一个“巧”来。阆宇钻研了一下炼器之术,花了几百年的时间,终于是炼制出来一个小小的剑饰。这小剑,与他腰间佩戴的那把一模一样,但确实个空间类法器,里面放了不少他这几年收集的东西。这法器,也不负众望地生出了器灵。阆宇给他取名为“长庚”,一颗星辰的名字。小长庚是个穿着红色肚兜,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最擅长的就是撒娇。“娘亲,你陪我玩嘛。”小长庚抱住佩剑,晃来晃去。“你好烦。”剑灵嫌弃地将他拨到一边,剑尖却飞快地在木头上雕刻着。一个大大的桃子放在了小长庚面前,他拍着手,咯咯地笑了起来。“最喜欢娘亲啦!”“油嘴滑舌。”剑灵抱怨了一句,看向靠在桃花树下小憩的阆宇。落英纷飞,静静地落在阆宇如同玉雕一般的脸上,剑灵的心跳乱了几拍,别扭地移开了视线。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给人添麻烦。也真是一如既往地,让她喜欢啊。阆宇在房间中,对着佩剑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哼,愚蠢的凡人。”剑灵的语气带着傲然,“你都不会看宝物的‘气’吗?”“宝物的气,那是什么?”阆宇从来都没有听长老们讲过这个。剑里的这个剑灵小姐姐,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教了他好多东西。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凶,但只要他问了,她就一定会回答。阆宇觉得,她其实也蛮可爱的。剑灵如同往常一样,嫌弃了他几句,就跟他讲了什么是宝物的气,怎么去寻找宝物的气。阆宇听得似懂非懂,可她的声音就如同山涧中的清泉一样悦耳,虽然没明白什么意思,他也还是很乖巧的听完了。“姐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啊?”剑灵被他的这一问问得愣了片刻,有些不太自然地回答:“管那么多干嘛,知道就是知道,我可是帝……”“帝什么?”“第一,我们剑灵培训班的第一。”阆宇挠了挠头:“原来除了你,还有别的剑灵的吗?”“怎么就没有了?”剑身在桌子上颤动着,十分激动的样子。阆宇并没有把她的欲盖弥彰放在心上。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剑灵当然也可以有小秘密啊。他安抚地轻轻擦了擦剑身:“好啦,姐姐,我知道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阆宇在灵剑宗的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都寿元耗尽了,只有他一个人,仍保持着从前的模样。他其实是有些寂寞的,但好像又没有那么寂寞。修炼的这一千多年,也不是没有女修提出要与他结为道侣,但阆宇全都婉拒了。每次拒绝,他都会说出那句剑修们用来互相调侃的话:“剑,就是剑修的老婆。”不知内情的女修们只觉得他是无心情爱,可没有人知道,阆宇这是在暗搓搓地表白。表白陪在他身边将近一千年的剑灵姐姐。剑灵蜷缩在剑里面,心里酥酥痒痒的。她并不知道阆宇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她不敢相信阆宇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承认,她动心了。胸口处似乎有一棵小小的嫩芽,破土而出,爱意悄无声息地蔓延。但,她总是要离开的,而且那一日,应该越来越近了……阆宇果然发现了异常。不知道为什么,接近渡劫期之后,他的修为几乎难以寸进。从前突破之后,虽然需要的灵力更多了一些,但从未有过这样仿佛无底洞一般根本填不满的情况。明明只差一步,他就可以触碰到那个传说中的层次了啊!阆宇有些困惑了,请教了几位前辈,却得知他们也是一样的情况。“算了,反正现在我也还能活个几千年不是?”他对着剑,不知道是说给剑灵,还是说给自己。“你就这么没有志气吗?”剑灵不乐意听他这些丧气话,“你是我选中的男人,这么轻易放弃怎么行?”阆宇心里默念了几遍她说的“你是我选中的男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你笑什么?”剑灵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恼羞成怒。“姐姐,你说的对。”阆宇的眼睛笑得迷成一条缝,“我会好好努力的,谢谢你鼓励我。”“我这才不是鼓励你,只是怕别人笑话我认错主罢了,哼。”阆宇在剑身之上摩挲几下,“知道啦。”嘴硬心软的家伙。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剑灵姐姐会不会觉得寂寞呢?阆宇下定了决心,回到洗剑池那里,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找到了之前佩剑被炼出来的那个炉子。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糊里糊涂一无所知的少年了。这炉子,其实是上上上任灵剑宗宗主的至交好友赠送的,唯一能判断的,就是弟子们的天赋而已,并无其他玄妙之处。他的佩剑能够炼出来,也不过是占了一个巧字。但他觉得,以他的运气,应该还能再搞出一个“巧”来。阆宇钻研了一下炼器之术,花了几百年的时间,终于是炼制出来一个小小的剑饰。这小剑,与他腰间佩戴的那把一模一样,但确实个空间类法器,里面放了不少他这几年收集的东西。这法器,也不负众望地生出了器灵。阆宇给他取名为“长庚”,一颗星辰的名字。小长庚是个穿着红色肚兜,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最擅长的就是撒娇。“娘亲,你陪我玩嘛。”小长庚抱住佩剑,晃来晃去。“你好烦。”剑灵嫌弃地将他拨到一边,剑尖却飞快地在木头上雕刻着。一个大大的桃子放在了小长庚面前,他拍着手,咯咯地笑了起来。“最喜欢娘亲啦!”“油嘴滑舌。”剑灵抱怨了一句,看向靠在桃花树下小憩的阆宇。落英纷飞,静静地落在阆宇如同玉雕一般的脸上,剑灵的心跳乱了几拍,别扭地移开了视线。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给人添麻烦。也真是一如既往地,让她喜欢啊。阆宇在房间中,对着佩剑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哼,愚蠢的凡人。”剑灵的语气带着傲然,“你都不会看宝物的‘气’吗?”“宝物的气,那是什么?”阆宇从来都没有听长老们讲过这个。剑里的这个剑灵小姐姐,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教了他好多东西。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凶,但只要他问了,她就一定会回答。阆宇觉得,她其实也蛮可爱的。剑灵如同往常一样,嫌弃了他几句,就跟他讲了什么是宝物的气,怎么去寻找宝物的气。阆宇听得似懂非懂,可她的声音就如同山涧中的清泉一样悦耳,虽然没明白什么意思,他也还是很乖巧的听完了。“姐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啊?”剑灵被他的这一问问得愣了片刻,有些不太自然地回答:“管那么多干嘛,知道就是知道,我可是帝……”“帝什么?”“第一,我们剑灵培训班的第一。”阆宇挠了挠头:“原来除了你,还有别的剑灵的吗?”“怎么就没有了?”剑身在桌子上颤动着,十分激动的样子。阆宇并没有把她的欲盖弥彰放在心上。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剑灵当然也可以有小秘密啊。他安抚地轻轻擦了擦剑身:“好啦,姐姐,我知道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阆宇在灵剑宗的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都寿元耗尽了,只有他一个人,仍保持着从前的模样。他其实是有些寂寞的,但好像又没有那么寂寞。修炼的这一千多年,也不是没有女修提出要与他结为道侣,但阆宇全都婉拒了。每次拒绝,他都会说出那句剑修们用来互相调侃的话:“剑,就是剑修的老婆。”不知内情的女修们只觉得他是无心情爱,可没有人知道,阆宇这是在暗搓搓地表白。表白陪在他身边将近一千年的剑灵姐姐。剑灵蜷缩在剑里面,心里酥酥痒痒的。她并不知道阆宇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她不敢相信阆宇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承认,她动心了。胸口处似乎有一棵小小的嫩芽,破土而出,爱意悄无声息地蔓延。但,她总是要离开的,而且那一日,应该越来越近了……阆宇果然发现了异常。不知道为什么,接近渡劫期之后,他的修为几乎难以寸进。从前突破之后,虽然需要的灵力更多了一些,但从未有过这样仿佛无底洞一般根本填不满的情况。明明只差一步,他就可以触碰到那个传说中的层次了啊!阆宇有些困惑了,请教了几位前辈,却得知他们也是一样的情况。“算了,反正现在我也还能活个几千年不是?”他对着剑,不知道是说给剑灵,还是说给自己。“你就这么没有志气吗?”剑灵不乐意听他这些丧气话,“你是我选中的男人,这么轻易放弃怎么行?”阆宇心里默念了几遍她说的“你是我选中的男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你笑什么?”剑灵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恼羞成怒。“姐姐,你说的对。”阆宇的眼睛笑得迷成一条缝,“我会好好努力的,谢谢你鼓励我。”“我这才不是鼓励你,只是怕别人笑话我认错主罢了,哼。”阆宇在剑身之上摩挲几下,“知道啦。”嘴硬心软的家伙。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剑灵姐姐会不会觉得寂寞呢?阆宇下定了决心,回到洗剑池那里,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找到了之前佩剑被炼出来的那个炉子。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糊里糊涂一无所知的少年了。这炉子,其实是上上上任灵剑宗宗主的至交好友赠送的,唯一能判断的,就是弟子们的天赋而已,并无其他玄妙之处。他的佩剑能够炼出来,也不过是占了一个巧字。但他觉得,以他的运气,应该还能再搞出一个“巧”来。阆宇钻研了一下炼器之术,花了几百年的时间,终于是炼制出来一个小小的剑饰。这小剑,与他腰间佩戴的那把一模一样,但确实个空间类法器,里面放了不少他这几年收集的东西。这法器,也不负众望地生出了器灵。阆宇给他取名为“长庚”,一颗星辰的名字。小长庚是个穿着红色肚兜,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最擅长的就是撒娇。“娘亲,你陪我玩嘛。”小长庚抱住佩剑,晃来晃去。“你好烦。”剑灵嫌弃地将他拨到一边,剑尖却飞快地在木头上雕刻着。一个大大的桃子放在了小长庚面前,他拍着手,咯咯地笑了起来。“最喜欢娘亲啦!”“油嘴滑舌。”剑灵抱怨了一句,看向靠在桃花树下小憩的阆宇。落英纷飞,静静地落在阆宇如同玉雕一般的脸上,剑灵的心跳乱了几拍,别扭地移开了视线。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给人添麻烦。也真是一如既往地,让她喜欢啊。阆宇在房间中,对着佩剑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哼,愚蠢的凡人。”剑灵的语气带着傲然,“你都不会看宝物的‘气’吗?”“宝物的气,那是什么?”阆宇从来都没有听长老们讲过这个。剑里的这个剑灵小姐姐,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教了他好多东西。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凶,但只要他问了,她就一定会回答。阆宇觉得,她其实也蛮可爱的。剑灵如同往常一样,嫌弃了他几句,就跟他讲了什么是宝物的气,怎么去寻找宝物的气。阆宇听得似懂非懂,可她的声音就如同山涧中的清泉一样悦耳,虽然没明白什么意思,他也还是很乖巧的听完了。“姐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啊?”剑灵被他的这一问问得愣了片刻,有些不太自然地回答:“管那么多干嘛,知道就是知道,我可是帝……”“帝什么?”“第一,我们剑灵培训班的第一。”阆宇挠了挠头:“原来除了你,还有别的剑灵的吗?”“怎么就没有了?”剑身在桌子上颤动着,十分激动的样子。阆宇并没有把她的欲盖弥彰放在心上。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剑灵当然也可以有小秘密啊。他安抚地轻轻擦了擦剑身:“好啦,姐姐,我知道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阆宇在灵剑宗的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都寿元耗尽了,只有他一个人,仍保持着从前的模样。他其实是有些寂寞的,但好像又没有那么寂寞。修炼的这一千多年,也不是没有女修提出要与他结为道侣,但阆宇全都婉拒了。每次拒绝,他都会说出那句剑修们用来互相调侃的话:“剑,就是剑修的老婆。”不知内情的女修们只觉得他是无心情爱,可没有人知道,阆宇这是在暗搓搓地表白。表白陪在他身边将近一千年的剑灵姐姐。剑灵蜷缩在剑里面,心里酥酥痒痒的。她并不知道阆宇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她不敢相信阆宇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承认,她动心了。胸口处似乎有一棵小小的嫩芽,破土而出,爱意悄无声息地蔓延。但,她总是要离开的,而且那一日,应该越来越近了……阆宇果然发现了异常。不知道为什么,接近渡劫期之后,他的修为几乎难以寸进。从前突破之后,虽然需要的灵力更多了一些,但从未有过这样仿佛无底洞一般根本填不满的情况。明明只差一步,他就可以触碰到那个传说中的层次了啊!阆宇有些困惑了,请教了几位前辈,却得知他们也是一样的情况。“算了,反正现在我也还能活个几千年不是?”他对着剑,不知道是说给剑灵,还是说给自己。“你就这么没有志气吗?”剑灵不乐意听他这些丧气话,“你是我选中的男人,这么轻易放弃怎么行?”阆宇心里默念了几遍她说的“你是我选中的男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你笑什么?”剑灵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恼羞成怒。“姐姐,你说的对。”阆宇的眼睛笑得迷成一条缝,“我会好好努力的,谢谢你鼓励我。”“我这才不是鼓励你,只是怕别人笑话我认错主罢了,哼。”阆宇在剑身之上摩挲几下,“知道啦。”嘴硬心软的家伙。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剑灵姐姐会不会觉得寂寞呢?阆宇下定了决心,回到洗剑池那里,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找到了之前佩剑被炼出来的那个炉子。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糊里糊涂一无所知的少年了。这炉子,其实是上上上任灵剑宗宗主的至交好友赠送的,唯一能判断的,就是弟子们的天赋而已,并无其他玄妙之处。他的佩剑能够炼出来,也不过是占了一个巧字。但他觉得,以他的运气,应该还能再搞出一个“巧”来。阆宇钻研了一下炼器之术,花了几百年的时间,终于是炼制出来一个小小的剑饰。这小剑,与他腰间佩戴的那把一模一样,但确实个空间类法器,里面放了不少他这几年收集的东西。这法器,也不负众望地生出了器灵。阆宇给他取名为“长庚”,一颗星辰的名字。小长庚是个穿着红色肚兜,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最擅长的就是撒娇。“娘亲,你陪我玩嘛。”小长庚抱住佩剑,晃来晃去。“你好烦。”剑灵嫌弃地将他拨到一边,剑尖却飞快地在木头上雕刻着。一个大大的桃子放在了小长庚面前,他拍着手,咯咯地笑了起来。“最喜欢娘亲啦!”“油嘴滑舌。”剑灵抱怨了一句,看向靠在桃花树下小憩的阆宇。落英纷飞,静静地落在阆宇如同玉雕一般的脸上,剑灵的心跳乱了几拍,别扭地移开了视线。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给人添麻烦。也真是一如既往地,让她喜欢啊。阆宇在房间中,对着佩剑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哼,愚蠢的凡人。”剑灵的语气带着傲然,“你都不会看宝物的‘气’吗?”“宝物的气,那是什么?”阆宇从来都没有听长老们讲过这个。剑里的这个剑灵小姐姐,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教了他好多东西。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凶,但只要他问了,她就一定会回答。阆宇觉得,她其实也蛮可爱的。剑灵如同往常一样,嫌弃了他几句,就跟他讲了什么是宝物的气,怎么去寻找宝物的气。阆宇听得似懂非懂,可她的声音就如同山涧中的清泉一样悦耳,虽然没明白什么意思,他也还是很乖巧的听完了。“姐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啊?”剑灵被他的这一问问得愣了片刻,有些不太自然地回答:“管那么多干嘛,知道就是知道,我可是帝……”“帝什么?”“第一,我们剑灵培训班的第一。”阆宇挠了挠头:“原来除了你,还有别的剑灵的吗?”“怎么就没有了?”剑身在桌子上颤动着,十分激动的样子。阆宇并没有把她的欲盖弥彰放在心上。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剑灵当然也可以有小秘密啊。他安抚地轻轻擦了擦剑身:“好啦,姐姐,我知道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阆宇在灵剑宗的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都寿元耗尽了,只有他一个人,仍保持着从前的模样。他其实是有些寂寞的,但好像又没有那么寂寞。修炼的这一千多年,也不是没有女修提出要与他结为道侣,但阆宇全都婉拒了。每次拒绝,他都会说出那句剑修们用来互相调侃的话:“剑,就是剑修的老婆。”不知内情的女修们只觉得他是无心情爱,可没有人知道,阆宇这是在暗搓搓地表白。表白陪在他身边将近一千年的剑灵姐姐。剑灵蜷缩在剑里面,心里酥酥痒痒的。她并不知道阆宇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她不敢相信阆宇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承认,她动心了。胸口处似乎有一棵小小的嫩芽,破土而出,爱意悄无声息地蔓延。但,她总是要离开的,而且那一日,应该越来越近了……阆宇果然发现了异常。不知道为什么,接近渡劫期之后,他的修为几乎难以寸进。从前突破之后,虽然需要的灵力更多了一些,但从未有过这样仿佛无底洞一般根本填不满的情况。明明只差一步,他就可以触碰到那个传说中的层次了啊!阆宇有些困惑了,请教了几位前辈,却得知他们也是一样的情况。“算了,反正现在我也还能活个几千年不是?”他对着剑,不知道是说给剑灵,还是说给自己。“你就这么没有志气吗?”剑灵不乐意听他这些丧气话,“你是我选中的男人,这么轻易放弃怎么行?”阆宇心里默念了几遍她说的“你是我选中的男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你笑什么?”剑灵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恼羞成怒。“姐姐,你说的对。”阆宇的眼睛笑得迷成一条缝,“我会好好努力的,谢谢你鼓励我。”“我这才不是鼓励你,只是怕别人笑话我认错主罢了,哼。”阆宇在剑身之上摩挲几下,“知道啦。”嘴硬心软的家伙。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剑灵姐姐会不会觉得寂寞呢?阆宇下定了决心,回到洗剑池那里,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找到了之前佩剑被炼出来的那个炉子。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糊里糊涂一无所知的少年了。这炉子,其实是上上上任灵剑宗宗主的至交好友赠送的,唯一能判断的,就是弟子们的天赋而已,并无其他玄妙之处。他的佩剑能够炼出来,也不过是占了一个巧字。但他觉得,以他的运气,应该还能再搞出一个“巧”来。阆宇钻研了一下炼器之术,花了几百年的时间,终于是炼制出来一个小小的剑饰。这小剑,与他腰间佩戴的那把一模一样,但确实个空间类法器,里面放了不少他这几年收集的东西。这法器,也不负众望地生出了器灵。阆宇给他取名为“长庚”,一颗星辰的名字。小长庚是个穿着红色肚兜,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最擅长的就是撒娇。“娘亲,你陪我玩嘛。”小长庚抱住佩剑,晃来晃去。“你好烦。”剑灵嫌弃地将他拨到一边,剑尖却飞快地在木头上雕刻着。一个大大的桃子放在了小长庚面前,他拍着手,咯咯地笑了起来。“最喜欢娘亲啦!”“油嘴滑舌。”剑灵抱怨了一句,看向靠在桃花树下小憩的阆宇。落英纷飞,静静地落在阆宇如同玉雕一般的脸上,剑灵的心跳乱了几拍,别扭地移开了视线。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给人添麻烦。也真是一如既往地,让她喜欢啊。阆宇在房间中,对着佩剑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哼,愚蠢的凡人。”剑灵的语气带着傲然,“你都不会看宝物的‘气’吗?”“宝物的气,那是什么?”阆宇从来都没有听长老们讲过这个。剑里的这个剑灵小姐姐,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教了他好多东西。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凶,但只要他问了,她就一定会回答。阆宇觉得,她其实也蛮可爱的。剑灵如同往常一样,嫌弃了他几句,就跟他讲了什么是宝物的气,怎么去寻找宝物的气。阆宇听得似懂非懂,可她的声音就如同山涧中的清泉一样悦耳,虽然没明白什么意思,他也还是很乖巧的听完了。“姐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啊?”剑灵被他的这一问问得愣了片刻,有些不太自然地回答:“管那么多干嘛,知道就是知道,我可是帝……”“帝什么?”“第一,我们剑灵培训班的第一。”阆宇挠了挠头:“原来除了你,还有别的剑灵的吗?”“怎么就没有了?”剑身在桌子上颤动着,十分激动的样子。阆宇并没有把她的欲盖弥彰放在心上。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剑灵当然也可以有小秘密啊。他安抚地轻轻擦了擦剑身:“好啦,姐姐,我知道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阆宇在灵剑宗的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都寿元耗尽了,只有他一个人,仍保持着从前的模样。他其实是有些寂寞的,但好像又没有那么寂寞。修炼的这一千多年,也不是没有女修提出要与他结为道侣,但阆宇全都婉拒了。每次拒绝,他都会说出那句剑修们用来互相调侃的话:“剑,就是剑修的老婆。”不知内情的女修们只觉得他是无心情爱,可没有人知道,阆宇这是在暗搓搓地表白。表白陪在他身边将近一千年的剑灵姐姐。剑灵蜷缩在剑里面,心里酥酥痒痒的。她并不知道阆宇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她不敢相信阆宇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承认,她动心了。胸口处似乎有一棵小小的嫩芽,破土而出,爱意悄无声息地蔓延。但,她总是要离开的,而且那一日,应该越来越近了……阆宇果然发现了异常。不知道为什么,接近渡劫期之后,他的修为几乎难以寸进。从前突破之后,虽然需要的灵力更多了一些,但从未有过这样仿佛无底洞一般根本填不满的情况。明明只差一步,他就可以触碰到那个传说中的层次了啊!阆宇有些困惑了,请教了几位前辈,却得知他们也是一样的情况。“算了,反正现在我也还能活个几千年不是?”他对着剑,不知道是说给剑灵,还是说给自己。“你就这么没有志气吗?”剑灵不乐意听他这些丧气话,“你是我选中的男人,这么轻易放弃怎么行?”阆宇心里默念了几遍她说的“你是我选中的男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你笑什么?”剑灵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恼羞成怒。“姐姐,你说的对。”阆宇的眼睛笑得迷成一条缝,“我会好好努力的,谢谢你鼓励我。”“我这才不是鼓励你,只是怕别人笑话我认错主罢了,哼。”阆宇在剑身之上摩挲几下,“知道啦。”嘴硬心软的家伙。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剑灵姐姐会不会觉得寂寞呢?阆宇下定了决心,回到洗剑池那里,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找到了之前佩剑被炼出来的那个炉子。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糊里糊涂一无所知的少年了。这炉子,其实是上上上任灵剑宗宗主的至交好友赠送的,唯一能判断的,就是弟子们的天赋而已,并无其他玄妙之处。他的佩剑能够炼出来,也不过是占了一个巧字。但他觉得,以他的运气,应该还能再搞出一个“巧”来。阆宇钻研了一下炼器之术,花了几百年的时间,终于是炼制出来一个小小的剑饰。这小剑,与他腰间佩戴的那把一模一样,但确实个空间类法器,里面放了不少他这几年收集的东西。这法器,也不负众望地生出了器灵。阆宇给他取名为“长庚”,一颗星辰的名字。小长庚是个穿着红色肚兜,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最擅长的就是撒娇。“娘亲,你陪我玩嘛。”小长庚抱住佩剑,晃来晃去。“你好烦。”剑灵嫌弃地将他拨到一边,剑尖却飞快地在木头上雕刻着。一个大大的桃子放在了小长庚面前,他拍着手,咯咯地笑了起来。“最喜欢娘亲啦!”“油嘴滑舌。”剑灵抱怨了一句,看向靠在桃花树下小憩的阆宇。落英纷飞,静静地落在阆宇如同玉雕一般的脸上,剑灵的心跳乱了几拍,别扭地移开了视线。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给人添麻烦。也真是一如既往地,让她喜欢啊。阆宇在房间中,对着佩剑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哼,愚蠢的凡人。”剑灵的语气带着傲然,“你都不会看宝物的‘气’吗?”“宝物的气,那是什么?”阆宇从来都没有听长老们讲过这个。剑里的这个剑灵小姐姐,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教了他好多东西。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凶,但只要他问了,她就一定会回答。阆宇觉得,她其实也蛮可爱的。剑灵如同往常一样,嫌弃了他几句,就跟他讲了什么是宝物的气,怎么去寻找宝物的气。阆宇听得似懂非懂,可她的声音就如同山涧中的清泉一样悦耳,虽然没明白什么意思,他也还是很乖巧的听完了。“姐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啊?”剑灵被他的这一问问得愣了片刻,有些不太自然地回答:“管那么多干嘛,知道就是知道,我可是帝……”“帝什么?”“第一,我们剑灵培训班的第一。”阆宇挠了挠头:“原来除了你,还有别的剑灵的吗?”“怎么就没有了?”剑身在桌子上颤动着,十分激动的样子。阆宇并没有把她的欲盖弥彰放在心上。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剑灵当然也可以有小秘密啊。他安抚地轻轻擦了擦剑身:“好啦,姐姐,我知道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阆宇在灵剑宗的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都寿元耗尽了,只有他一个人,仍保持着从前的模样。他其实是有些寂寞的,但好像又没有那么寂寞。修炼的这一千多年,也不是没有女修提出要与他结为道侣,但阆宇全都婉拒了。每次拒绝,他都会说出那句剑修们用来互相调侃的话:“剑,就是剑修的老婆。”不知内情的女修们只觉得他是无心情爱,可没有人知道,阆宇这是在暗搓搓地表白。表白陪在他身边将近一千年的剑灵姐姐。剑灵蜷缩在剑里面,心里酥酥痒痒的。她并不知道阆宇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她不敢相信阆宇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承认,她动心了。胸口处似乎有一棵小小的嫩芽,破土而出,爱意悄无声息地蔓延。但,她总是要离开的,而且那一日,应该越来越近了……阆宇果然发现了异常。不知道为什么,接近渡劫期之后,他的修为几乎难以寸进。从前突破之后,虽然需要的灵力更多了一些,但从未有过这样仿佛无底洞一般根本填不满的情况。明明只差一步,他就可以触碰到那个传说中的层次了啊!阆宇有些困惑了,请教了几位前辈,却得知他们也是一样的情况。“算了,反正现在我也还能活个几千年不是?”他对着剑,不知道是说给剑灵,还是说给自己。“你就这么没有志气吗?”剑灵不乐意听他这些丧气话,“你是我选中的男人,这么轻易放弃怎么行?”阆宇心里默念了几遍她说的“你是我选中的男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你笑什么?”剑灵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恼羞成怒。“姐姐,你说的对。”阆宇的眼睛笑得迷成一条缝,“我会好好努力的,谢谢你鼓励我。”“我这才不是鼓励你,只是怕别人笑话我认错主罢了,哼。”阆宇在剑身之上摩挲几下,“知道啦。”嘴硬心软的家伙。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剑灵姐姐会不会觉得寂寞呢?阆宇下定了决心,回到洗剑池那里,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找到了之前佩剑被炼出来的那个炉子。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糊里糊涂一无所知的少年了。这炉子,其实是上上上任灵剑宗宗主的至交好友赠送的,唯一能判断的,就是弟子们的天赋而已,并无其他玄妙之处。他的佩剑能够炼出来,也不过是占了一个巧字。但他觉得,以他的运气,应该还能再搞出一个“巧”来。阆宇钻研了一下炼器之术,花了几百年的时间,终于是炼制出来一个小小的剑饰。这小剑,与他腰间佩戴的那把一模一样,但确实个空间类法器,里面放了不少他这几年收集的东西。这法器,也不负众望地生出了器灵。阆宇给他取名为“长庚”,一颗星辰的名字。小长庚是个穿着红色肚兜,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最擅长的就是撒娇。“娘亲,你陪我玩嘛。”小长庚抱住佩剑,晃来晃去。“你好烦。”剑灵嫌弃地将他拨到一边,剑尖却飞快地在木头上雕刻着。一个大大的桃子放在了小长庚面前,他拍着手,咯咯地笑了起来。“最喜欢娘亲啦!”“油嘴滑舌。”剑灵抱怨了一句,看向靠在桃花树下小憩的阆宇。落英纷飞,静静地落在阆宇如同玉雕一般的脸上,剑灵的心跳乱了几拍,别扭地移开了视线。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给人添麻烦。也真是一如既往地,让她喜欢啊。阆宇在房间中,对着佩剑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哼,愚蠢的凡人。”剑灵的语气带着傲然,“你都不会看宝物的‘气’吗?”“宝物的气,那是什么?”阆宇从来都没有听长老们讲过这个。剑里的这个剑灵小姐姐,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教了他好多东西。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凶,但只要他问了,她就一定会回答。阆宇觉得,她其实也蛮可爱的。剑灵如同往常一样,嫌弃了他几句,就跟他讲了什么是宝物的气,怎么去寻找宝物的气。阆宇听得似懂非懂,可她的声音就如同山涧中的清泉一样悦耳,虽然没明白什么意思,他也还是很乖巧的听完了。“姐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啊?”剑灵被他的这一问问得愣了片刻,有些不太自然地回答:“管那么多干嘛,知道就是知道,我可是帝……”“帝什么?”“第一,我们剑灵培训班的第一。”阆宇挠了挠头:“原来除了你,还有别的剑灵的吗?”“怎么就没有了?”剑身在桌子上颤动着,十分激动的样子。阆宇并没有把她的欲盖弥彰放在心上。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剑灵当然也可以有小秘密啊。他安抚地轻轻擦了擦剑身:“好啦,姐姐,我知道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阆宇在灵剑宗的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都寿元耗尽了,只有他一个人,仍保持着从前的模样。他其实是有些寂寞的,但好像又没有那么寂寞。修炼的这一千多年,也不是没有女修提出要与他结为道侣,但阆宇全都婉拒了。每次拒绝,他都会说出那句剑修们用来互相调侃的话:“剑,就是剑修的老婆。”不知内情的女修们只觉得他是无心情爱,可没有人知道,阆宇这是在暗搓搓地表白。表白陪在他身边将近一千年的剑灵姐姐。剑灵蜷缩在剑里面,心里酥酥痒痒的。她并不知道阆宇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她不敢相信阆宇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承认,她动心了。胸口处似乎有一棵小小的嫩芽,破土而出,爱意悄无声息地蔓延。但,她总是要离开的,而且那一日,应该越来越近了……阆宇果然发现了异常。不知道为什么,接近渡劫期之后,他的修为几乎难以寸进。从前突破之后,虽然需要的灵力更多了一些,但从未有过这样仿佛无底洞一般根本填不满的情况。明明只差一步,他就可以触碰到那个传说中的层次了啊!阆宇有些困惑了,请教了几位前辈,却得知他们也是一样的情况。“算了,反正现在我也还能活个几千年不是?”他对着剑,不知道是说给剑灵,还是说给自己。“你就这么没有志气吗?”剑灵不乐意听他这些丧气话,“你是我选中的男人,这么轻易放弃怎么行?”阆宇心里默念了几遍她说的“你是我选中的男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你笑什么?”剑灵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恼羞成怒。“姐姐,你说的对。”阆宇的眼睛笑得迷成一条缝,“我会好好努力的,谢谢你鼓励我。”“我这才不是鼓励你,只是怕别人笑话我认错主罢了,哼。”阆宇在剑身之上摩挲几下,“知道啦。”嘴硬心软的家伙。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剑灵姐姐会不会觉得寂寞呢?阆宇下定了决心,回到洗剑池那里,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找到了之前佩剑被炼出来的那个炉子。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糊里糊涂一无所知的少年了。这炉子,其实是上上上任灵剑宗宗主的至交好友赠送的,唯一能判断的,就是弟子们的天赋而已,并无其他玄妙之处。他的佩剑能够炼出来,也不过是占了一个巧字。但他觉得,以他的运气,应该还能再搞出一个“巧”来。阆宇钻研了一下炼器之术,花了几百年的时间,终于是炼制出来一个小小的剑饰。这小剑,与他腰间佩戴的那把一模一样,但确实个空间类法器,里面放了不少他这几年收集的东西。这法器,也不负众望地生出了器灵。阆宇给他取名为“长庚”,一颗星辰的名字。小长庚是个穿着红色肚兜,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最擅长的就是撒娇。“娘亲,你陪我玩嘛。”小长庚抱住佩剑,晃来晃去。“你好烦。”剑灵嫌弃地将他拨到一边,剑尖却飞快地在木头上雕刻着。一个大大的桃子放在了小长庚面前,他拍着手,咯咯地笑了起来。“最喜欢娘亲啦!”“油嘴滑舌。”剑灵抱怨了一句,看向靠在桃花树下小憩的阆宇。落英纷飞,静静地落在阆宇如同玉雕一般的脸上,剑灵的心跳乱了几拍,别扭地移开了视线。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给人添麻烦。也真是一如既往地,让她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