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玦正要打开食盒一看究竟,见舒刃如此模样,不由好奇。“属下原想着这伤心事不便说出来,可毕竟是秦王殿下在询问属下,属下又怎能不说实情。”照着这位主儿平日里对她的那副态度,舒刃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也看过猪跑,说是感觉不到他的情意,那纯粹是假话。如今便只能硬着头皮试试能不能将他骗过去,如若不能再另说。“属下……乃是宦官,所以才这般像女子,平日里有什么特殊的任务,也都是属下扮上女子的妆容前去完成……”舒刃还未说完,怀玦便惊恐地抱着食盒,一副遇到瘟疫的样子连连向后退去。作者有话要说:颂颂:嘁,这就是为什么我能赢,而皇二爷不能的理由~(洋洋得意.jpg)感谢在2020-11-23 17:37:58~2020-11-24 22:16: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木木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辞曦、阿湫~ 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4章 chapter74怀玦平日里接触的女子尽是娇弱可人, 恍然看到舒刃这般如此雷厉风行的女子,难免心生好奇,想着寻得空闲, 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物种。他向来最讨厌那些脏污下贱的太监,如今见舒刃突然说出这话,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下意识地就从他身边闪开, 面色狐疑。舒刃看他这般反应, 笑道, “秦王殿下不相信?”“你还是像女子多一点, ”怀玦已经开始动摇,内心却迫切地希望舒刃是个女子, 不舍得放下这份情感,“本王……不信。”想着他若是不信,事情就会更复杂, 舒刃叹口气, 厚着脸皮一挺身, “那要不秦王殿下摸摸属下有没有那物件儿?”厌恶太监的人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怀玦果然退避三尺, 满眼惊怒, “大胆奴才!”舒刃放下心来, 顺势做出一副自卑的模样,一双泛着泪雾的桃花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 眼下的红痕似乎能滴出血来,伤心欲绝地开口。“秦王殿下,都怪属下,惊吓到您了,属下这就掌嘴!”通过她的观察可见, 怀玦在生活中一定是十分讨厌太监的做派无疑了。舒刃便做出太监做错事时最常表现出的自我惩罚方式,以此来恶心怀玦,以达成希望他将自己赶走的目的。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到脸上,瞬间疼得一缩,怀玦竟然没有阻拦,舒刃暗啐了一声,有些骑虎难下。她力气向来不小,又一时天真地以为哪个皇族都如同怀颂一般平易近人,心疼下属,用的力道不免没有留情,自以为怀玦会叫她住手。可话毕竟说了出来,掌嘴自然是要继续,正待她要抬手抽向另一侧的脸颊,却突然被高声喝止。“舒刃,你他妈在干什么!”怀颂满脸惊诧地站在营帐门口,脸色青白不定。舒刃举着只手犹疑地看看身前的怀玦,又转头看看自家主子,尴尬地扯扯嘴角,“殿下……”“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殿下?”怀颂冷冷哼笑一句,大步走过来按下舒刃擎着的手臂,动作看似凶猛,以至于舒刃以为他也要过来补上一巴掌,然而他竟只是低着头,继而慢慢抬手——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她那已有些青红的侧脸。饶是舒刃再不怕疼,她的肉也不是钢铁铸成的,这样被怀颂碰过去还是会有些刺痛,虽咬着牙没发出声音,但还是忍不住缩了下头。“知道疼?”怀颂低头专心致志地用手背替他降温,缓解脸上的高热,看这不知死活的小侍卫痛得缩头,终是没能忍住轻嗤一句。废话,谁知道你那皇二爷是这么个东西。怀玦满脸嫌弃地抱着食盒站在一旁,又意识到手中的食盒也是舒刃先前拿过的,心中不由泛起厌憎,将它抛向地面。“别!”那是她忍着恶心包了一个多时辰的心血,可不能轻易浪费了!舒刃伸手去接,无奈怀玦动作实在太快,不仅没接到盒子,还将肚腹闪了一下。“唔……”倒吸一口冷气,舒刃皱着眉捂住小腹,缓缓地弯下腰调整呼吸。“腌臜东西,”怀玦嗤笑一声,转身背着手离开原地,走了几步又回头怒道,“怀颂,本王劝你离这些玩意远一点。”无暇再去顾及地上散落的饺子,舒刃痛得满头大汗,抓着衣角的指节都有些泛白。怀颂扯下身上的披风,将舒刃完完全全地罩在里面,弯腰抱起他走回大帐。“肚子好痛……”求生的本能让舒刃下意识攀住怀颂的颈肩,痛苦地低吟着。军中的医官都在怀玦旧部的营地,此时派人去找也要个把时辰,可舒刃的面色看起来几乎无法坚持到大夫的到来。迷糊之间,舒刃连眼睛都几乎被汗水糊满,只隐约地能听见匕首划过皮肉带来的悚然之声。其间还夹杂着几句——不用怕,爸爸在?嘴唇被两片温暖的物件裹住,随后口中便充盈着猩甜的味道,隐约竟还有些可口。舒刃贪婪地吸吮几口,腹中的刺痛逐渐缓解下来,又慢慢地趋于平静。不知睡了多久,舒刃才被厚重的大帐帐帘遮挡不住的火把晃醒。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怀颂蹲在帐门边上,低头在水盆中摇晃着什么东西。“殿下……”一开口,声音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沙哑,舒刃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你醒了?”怀颂将盆放在桌上,走过来摸摸舒刃的额头和脸颊。“殿下……属下……”声音虽然不太正常,但身体上的感觉却出乎意料的好,还未起身,舒刃便觉得自己能够一打十。腹中的刺痛也消失无踪,舒刃在棉被中暗暗轻触几下,发现弹性一如以往,并且一点不痛,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利索地坐起身,看向怀颂方才神秘兮兮地晃动的水盆,“殿下在做什么?属下可否能帮上忙?”听他这般询问,怀颂不好意思地挠挠脖颈,“我在洗饺子。”“哈?”他把那些饺子捡回来了?干饭王石锤?“那是你给我包的饺子,我总不能浪费了,五秒未到,可以吃的……”怀颂回头朝他眨眨眼,复又指指水盆,“不过不能给你吃,里面还有些沙土。”说完便回到桌前继续摇晃着那只可怜的水盆。舒刃瞅到他手腕上有处歪歪扭扭,明显是新缠上去的纱布,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鼻子却不知为何有些发酸,低头迟疑了半晌,终是笑着叹了口气。怀颂未曾察觉舒刃的情绪,又换了盆水清洗饺子,直到觉得干净程度叫他满意才停手。“殿下这次凯旋,应当便能入主东宫了。”径自低头整理着微乱的衣襟,舒刃声音极轻。“许是吧,我也不甚在意。”怀颂的两颊被饺子塞得满满,鼓出来的形状让脸都有些扭曲,却仍是好看得紧。他吃东西很快,但也优雅端方,咀嚼的时候紧闭着嘴巴,丝毫不发出声音。“洗得干净吗?”看他吃得那般不嫌弃,舒刃不放心地追问一句,从床榻上走过来想要将盆端走,却被怀颂侧身躲开。“干净极了,不用担……唔。”怀颂正要信誓旦旦地说完全不用担心,齿间就被细砂砾硌了一下,难受得面色骤变,捂住苦下来的脸。舒刃实在看不下去,夺过盆放在一边,顺手递给他一杯冷茶漱口,“殿下别吃了,属下再去给您包点,您就……”“你这么关心我,”怀颂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口舒刃递来的茶,探身凑近那张还带着淤青的脸,伸手点点他的下巴尖,“是不是喜欢我啊?”两人凑得极近,眼中的情绪皆是一览无遗。他虽穿着厚重的战甲,可颈间的苏合香仍能冲破桎梏,飘进舒刃的鼻息。怀颂漆黑如墨的眼瞳中一眨不眨地印着舒刃的脸孔,不游移,不犹豫。“我……”被那双眼睛注视着,舒刃下意识地说了句‘我’,竟连属下都忘记自称,喉间干燥发烫,什么话都组织不出来,“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我,我也……”意识到自己表露了情感,怀颂突然觉得有些没面子,话锋一转,“我也不讨厌你,若是你说句喜欢,那我倒可以勉强应你一句。”舒刃睁大了眼睛,惊怔地瞧他。转念一想,这估计也是个计策,要么是对秦小姐的,要么就是对他皇二爷的。被自家主子狂轰乱炸了一番的大脑努力地高速运转起来,舒刃连滚带爬从地上起身,开始在帐中的柜子里上下翻找。怀颂讶异地看他动作,一时难以理解,“你在找什么?”“秦小姐也被您带来了?”舒刃寻找无果,缓着气叉腰询问怀颂,“您可不能做傻事,将秦小姐关在哪个箱子柜子里,用这些话来刺激她,逼她就范啊!”“哈?”怀颂有些发懵,“这干茵茵何事?”“殿下定能入主东宫,届时便是圣上为您赐婚了,想娶秦小姐的这件事,也是指日可待,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您万万不可以这种威逼利诱的方式来让秦小姐屈服。”怀颂抬头看他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有些想笑。舒刃恨其不争地摇摇头,“您这样会伤了秦小姐的心的!”看他反应这样强烈,怀颂便又生了几分退却之意,打着哈哈给自己找台阶,“我自是没有带茵茵前来,但这不是……提前演练一下,省得……茵茵不愿嫁给我嘛。”怀颂说得情真意切,倒不像是假的,舒刃挠挠额发,“那还好,您若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可定要同属下商量一下,毕竟属下也是您情感方面的师傅啊。”其间还夹杂着几句——不用怕,爸爸在?嘴唇被两片温暖的物件裹住,随后口中便充盈着猩甜的味道,隐约竟还有些可口。舒刃贪婪地吸吮几口,腹中的刺痛逐渐缓解下来,又慢慢地趋于平静。不知睡了多久,舒刃才被厚重的大帐帐帘遮挡不住的火把晃醒。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怀颂蹲在帐门边上,低头在水盆中摇晃着什么东西。“殿下……”一开口,声音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沙哑,舒刃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你醒了?”怀颂将盆放在桌上,走过来摸摸舒刃的额头和脸颊。“殿下……属下……”声音虽然不太正常,但身体上的感觉却出乎意料的好,还未起身,舒刃便觉得自己能够一打十。腹中的刺痛也消失无踪,舒刃在棉被中暗暗轻触几下,发现弹性一如以往,并且一点不痛,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利索地坐起身,看向怀颂方才神秘兮兮地晃动的水盆,“殿下在做什么?属下可否能帮上忙?”听他这般询问,怀颂不好意思地挠挠脖颈,“我在洗饺子。”“哈?”他把那些饺子捡回来了?干饭王石锤?“那是你给我包的饺子,我总不能浪费了,五秒未到,可以吃的……”怀颂回头朝他眨眨眼,复又指指水盆,“不过不能给你吃,里面还有些沙土。”说完便回到桌前继续摇晃着那只可怜的水盆。舒刃瞅到他手腕上有处歪歪扭扭,明显是新缠上去的纱布,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鼻子却不知为何有些发酸,低头迟疑了半晌,终是笑着叹了口气。怀颂未曾察觉舒刃的情绪,又换了盆水清洗饺子,直到觉得干净程度叫他满意才停手。“殿下这次凯旋,应当便能入主东宫了。”径自低头整理着微乱的衣襟,舒刃声音极轻。“许是吧,我也不甚在意。”怀颂的两颊被饺子塞得满满,鼓出来的形状让脸都有些扭曲,却仍是好看得紧。他吃东西很快,但也优雅端方,咀嚼的时候紧闭着嘴巴,丝毫不发出声音。“洗得干净吗?”看他吃得那般不嫌弃,舒刃不放心地追问一句,从床榻上走过来想要将盆端走,却被怀颂侧身躲开。“干净极了,不用担……唔。”怀颂正要信誓旦旦地说完全不用担心,齿间就被细砂砾硌了一下,难受得面色骤变,捂住苦下来的脸。舒刃实在看不下去,夺过盆放在一边,顺手递给他一杯冷茶漱口,“殿下别吃了,属下再去给您包点,您就……”“你这么关心我,”怀颂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口舒刃递来的茶,探身凑近那张还带着淤青的脸,伸手点点他的下巴尖,“是不是喜欢我啊?”两人凑得极近,眼中的情绪皆是一览无遗。他虽穿着厚重的战甲,可颈间的苏合香仍能冲破桎梏,飘进舒刃的鼻息。怀颂漆黑如墨的眼瞳中一眨不眨地印着舒刃的脸孔,不游移,不犹豫。“我……”被那双眼睛注视着,舒刃下意识地说了句‘我’,竟连属下都忘记自称,喉间干燥发烫,什么话都组织不出来,“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我,我也……”意识到自己表露了情感,怀颂突然觉得有些没面子,话锋一转,“我也不讨厌你,若是你说句喜欢,那我倒可以勉强应你一句。”舒刃睁大了眼睛,惊怔地瞧他。转念一想,这估计也是个计策,要么是对秦小姐的,要么就是对他皇二爷的。被自家主子狂轰乱炸了一番的大脑努力地高速运转起来,舒刃连滚带爬从地上起身,开始在帐中的柜子里上下翻找。怀颂讶异地看他动作,一时难以理解,“你在找什么?”“秦小姐也被您带来了?”舒刃寻找无果,缓着气叉腰询问怀颂,“您可不能做傻事,将秦小姐关在哪个箱子柜子里,用这些话来刺激她,逼她就范啊!”“哈?”怀颂有些发懵,“这干茵茵何事?”“殿下定能入主东宫,届时便是圣上为您赐婚了,想娶秦小姐的这件事,也是指日可待,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您万万不可以这种威逼利诱的方式来让秦小姐屈服。”怀颂抬头看他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有些想笑。舒刃恨其不争地摇摇头,“您这样会伤了秦小姐的心的!”看他反应这样强烈,怀颂便又生了几分退却之意,打着哈哈给自己找台阶,“我自是没有带茵茵前来,但这不是……提前演练一下,省得……茵茵不愿嫁给我嘛。”怀颂说得情真意切,倒不像是假的,舒刃挠挠额发,“那还好,您若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可定要同属下商量一下,毕竟属下也是您情感方面的师傅啊。”其间还夹杂着几句——不用怕,爸爸在?嘴唇被两片温暖的物件裹住,随后口中便充盈着猩甜的味道,隐约竟还有些可口。舒刃贪婪地吸吮几口,腹中的刺痛逐渐缓解下来,又慢慢地趋于平静。不知睡了多久,舒刃才被厚重的大帐帐帘遮挡不住的火把晃醒。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怀颂蹲在帐门边上,低头在水盆中摇晃着什么东西。“殿下……”一开口,声音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沙哑,舒刃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你醒了?”怀颂将盆放在桌上,走过来摸摸舒刃的额头和脸颊。“殿下……属下……”声音虽然不太正常,但身体上的感觉却出乎意料的好,还未起身,舒刃便觉得自己能够一打十。腹中的刺痛也消失无踪,舒刃在棉被中暗暗轻触几下,发现弹性一如以往,并且一点不痛,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利索地坐起身,看向怀颂方才神秘兮兮地晃动的水盆,“殿下在做什么?属下可否能帮上忙?”听他这般询问,怀颂不好意思地挠挠脖颈,“我在洗饺子。”“哈?”他把那些饺子捡回来了?干饭王石锤?“那是你给我包的饺子,我总不能浪费了,五秒未到,可以吃的……”怀颂回头朝他眨眨眼,复又指指水盆,“不过不能给你吃,里面还有些沙土。”说完便回到桌前继续摇晃着那只可怜的水盆。舒刃瞅到他手腕上有处歪歪扭扭,明显是新缠上去的纱布,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鼻子却不知为何有些发酸,低头迟疑了半晌,终是笑着叹了口气。怀颂未曾察觉舒刃的情绪,又换了盆水清洗饺子,直到觉得干净程度叫他满意才停手。“殿下这次凯旋,应当便能入主东宫了。”径自低头整理着微乱的衣襟,舒刃声音极轻。“许是吧,我也不甚在意。”怀颂的两颊被饺子塞得满满,鼓出来的形状让脸都有些扭曲,却仍是好看得紧。他吃东西很快,但也优雅端方,咀嚼的时候紧闭着嘴巴,丝毫不发出声音。“洗得干净吗?”看他吃得那般不嫌弃,舒刃不放心地追问一句,从床榻上走过来想要将盆端走,却被怀颂侧身躲开。“干净极了,不用担……唔。”怀颂正要信誓旦旦地说完全不用担心,齿间就被细砂砾硌了一下,难受得面色骤变,捂住苦下来的脸。舒刃实在看不下去,夺过盆放在一边,顺手递给他一杯冷茶漱口,“殿下别吃了,属下再去给您包点,您就……”“你这么关心我,”怀颂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口舒刃递来的茶,探身凑近那张还带着淤青的脸,伸手点点他的下巴尖,“是不是喜欢我啊?”两人凑得极近,眼中的情绪皆是一览无遗。他虽穿着厚重的战甲,可颈间的苏合香仍能冲破桎梏,飘进舒刃的鼻息。怀颂漆黑如墨的眼瞳中一眨不眨地印着舒刃的脸孔,不游移,不犹豫。“我……”被那双眼睛注视着,舒刃下意识地说了句‘我’,竟连属下都忘记自称,喉间干燥发烫,什么话都组织不出来,“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我,我也……”意识到自己表露了情感,怀颂突然觉得有些没面子,话锋一转,“我也不讨厌你,若是你说句喜欢,那我倒可以勉强应你一句。”舒刃睁大了眼睛,惊怔地瞧他。转念一想,这估计也是个计策,要么是对秦小姐的,要么就是对他皇二爷的。被自家主子狂轰乱炸了一番的大脑努力地高速运转起来,舒刃连滚带爬从地上起身,开始在帐中的柜子里上下翻找。怀颂讶异地看他动作,一时难以理解,“你在找什么?”“秦小姐也被您带来了?”舒刃寻找无果,缓着气叉腰询问怀颂,“您可不能做傻事,将秦小姐关在哪个箱子柜子里,用这些话来刺激她,逼她就范啊!”“哈?”怀颂有些发懵,“这干茵茵何事?”“殿下定能入主东宫,届时便是圣上为您赐婚了,想娶秦小姐的这件事,也是指日可待,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您万万不可以这种威逼利诱的方式来让秦小姐屈服。”怀颂抬头看他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有些想笑。舒刃恨其不争地摇摇头,“您这样会伤了秦小姐的心的!”看他反应这样强烈,怀颂便又生了几分退却之意,打着哈哈给自己找台阶,“我自是没有带茵茵前来,但这不是……提前演练一下,省得……茵茵不愿嫁给我嘛。”怀颂说得情真意切,倒不像是假的,舒刃挠挠额发,“那还好,您若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可定要同属下商量一下,毕竟属下也是您情感方面的师傅啊。”其间还夹杂着几句——不用怕,爸爸在?嘴唇被两片温暖的物件裹住,随后口中便充盈着猩甜的味道,隐约竟还有些可口。舒刃贪婪地吸吮几口,腹中的刺痛逐渐缓解下来,又慢慢地趋于平静。不知睡了多久,舒刃才被厚重的大帐帐帘遮挡不住的火把晃醒。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怀颂蹲在帐门边上,低头在水盆中摇晃着什么东西。“殿下……”一开口,声音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沙哑,舒刃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你醒了?”怀颂将盆放在桌上,走过来摸摸舒刃的额头和脸颊。“殿下……属下……”声音虽然不太正常,但身体上的感觉却出乎意料的好,还未起身,舒刃便觉得自己能够一打十。腹中的刺痛也消失无踪,舒刃在棉被中暗暗轻触几下,发现弹性一如以往,并且一点不痛,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利索地坐起身,看向怀颂方才神秘兮兮地晃动的水盆,“殿下在做什么?属下可否能帮上忙?”听他这般询问,怀颂不好意思地挠挠脖颈,“我在洗饺子。”“哈?”他把那些饺子捡回来了?干饭王石锤?“那是你给我包的饺子,我总不能浪费了,五秒未到,可以吃的……”怀颂回头朝他眨眨眼,复又指指水盆,“不过不能给你吃,里面还有些沙土。”说完便回到桌前继续摇晃着那只可怜的水盆。舒刃瞅到他手腕上有处歪歪扭扭,明显是新缠上去的纱布,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鼻子却不知为何有些发酸,低头迟疑了半晌,终是笑着叹了口气。怀颂未曾察觉舒刃的情绪,又换了盆水清洗饺子,直到觉得干净程度叫他满意才停手。“殿下这次凯旋,应当便能入主东宫了。”径自低头整理着微乱的衣襟,舒刃声音极轻。“许是吧,我也不甚在意。”怀颂的两颊被饺子塞得满满,鼓出来的形状让脸都有些扭曲,却仍是好看得紧。他吃东西很快,但也优雅端方,咀嚼的时候紧闭着嘴巴,丝毫不发出声音。“洗得干净吗?”看他吃得那般不嫌弃,舒刃不放心地追问一句,从床榻上走过来想要将盆端走,却被怀颂侧身躲开。“干净极了,不用担……唔。”怀颂正要信誓旦旦地说完全不用担心,齿间就被细砂砾硌了一下,难受得面色骤变,捂住苦下来的脸。舒刃实在看不下去,夺过盆放在一边,顺手递给他一杯冷茶漱口,“殿下别吃了,属下再去给您包点,您就……”“你这么关心我,”怀颂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口舒刃递来的茶,探身凑近那张还带着淤青的脸,伸手点点他的下巴尖,“是不是喜欢我啊?”两人凑得极近,眼中的情绪皆是一览无遗。他虽穿着厚重的战甲,可颈间的苏合香仍能冲破桎梏,飘进舒刃的鼻息。怀颂漆黑如墨的眼瞳中一眨不眨地印着舒刃的脸孔,不游移,不犹豫。“我……”被那双眼睛注视着,舒刃下意识地说了句‘我’,竟连属下都忘记自称,喉间干燥发烫,什么话都组织不出来,“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我,我也……”意识到自己表露了情感,怀颂突然觉得有些没面子,话锋一转,“我也不讨厌你,若是你说句喜欢,那我倒可以勉强应你一句。”舒刃睁大了眼睛,惊怔地瞧他。转念一想,这估计也是个计策,要么是对秦小姐的,要么就是对他皇二爷的。被自家主子狂轰乱炸了一番的大脑努力地高速运转起来,舒刃连滚带爬从地上起身,开始在帐中的柜子里上下翻找。怀颂讶异地看他动作,一时难以理解,“你在找什么?”“秦小姐也被您带来了?”舒刃寻找无果,缓着气叉腰询问怀颂,“您可不能做傻事,将秦小姐关在哪个箱子柜子里,用这些话来刺激她,逼她就范啊!”“哈?”怀颂有些发懵,“这干茵茵何事?”“殿下定能入主东宫,届时便是圣上为您赐婚了,想娶秦小姐的这件事,也是指日可待,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您万万不可以这种威逼利诱的方式来让秦小姐屈服。”怀颂抬头看他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有些想笑。舒刃恨其不争地摇摇头,“您这样会伤了秦小姐的心的!”看他反应这样强烈,怀颂便又生了几分退却之意,打着哈哈给自己找台阶,“我自是没有带茵茵前来,但这不是……提前演练一下,省得……茵茵不愿嫁给我嘛。”怀颂说得情真意切,倒不像是假的,舒刃挠挠额发,“那还好,您若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可定要同属下商量一下,毕竟属下也是您情感方面的师傅啊。”其间还夹杂着几句——不用怕,爸爸在?嘴唇被两片温暖的物件裹住,随后口中便充盈着猩甜的味道,隐约竟还有些可口。舒刃贪婪地吸吮几口,腹中的刺痛逐渐缓解下来,又慢慢地趋于平静。不知睡了多久,舒刃才被厚重的大帐帐帘遮挡不住的火把晃醒。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怀颂蹲在帐门边上,低头在水盆中摇晃着什么东西。“殿下……”一开口,声音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沙哑,舒刃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你醒了?”怀颂将盆放在桌上,走过来摸摸舒刃的额头和脸颊。“殿下……属下……”声音虽然不太正常,但身体上的感觉却出乎意料的好,还未起身,舒刃便觉得自己能够一打十。腹中的刺痛也消失无踪,舒刃在棉被中暗暗轻触几下,发现弹性一如以往,并且一点不痛,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利索地坐起身,看向怀颂方才神秘兮兮地晃动的水盆,“殿下在做什么?属下可否能帮上忙?”听他这般询问,怀颂不好意思地挠挠脖颈,“我在洗饺子。”“哈?”他把那些饺子捡回来了?干饭王石锤?“那是你给我包的饺子,我总不能浪费了,五秒未到,可以吃的……”怀颂回头朝他眨眨眼,复又指指水盆,“不过不能给你吃,里面还有些沙土。”说完便回到桌前继续摇晃着那只可怜的水盆。舒刃瞅到他手腕上有处歪歪扭扭,明显是新缠上去的纱布,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鼻子却不知为何有些发酸,低头迟疑了半晌,终是笑着叹了口气。怀颂未曾察觉舒刃的情绪,又换了盆水清洗饺子,直到觉得干净程度叫他满意才停手。“殿下这次凯旋,应当便能入主东宫了。”径自低头整理着微乱的衣襟,舒刃声音极轻。“许是吧,我也不甚在意。”怀颂的两颊被饺子塞得满满,鼓出来的形状让脸都有些扭曲,却仍是好看得紧。他吃东西很快,但也优雅端方,咀嚼的时候紧闭着嘴巴,丝毫不发出声音。“洗得干净吗?”看他吃得那般不嫌弃,舒刃不放心地追问一句,从床榻上走过来想要将盆端走,却被怀颂侧身躲开。“干净极了,不用担……唔。”怀颂正要信誓旦旦地说完全不用担心,齿间就被细砂砾硌了一下,难受得面色骤变,捂住苦下来的脸。舒刃实在看不下去,夺过盆放在一边,顺手递给他一杯冷茶漱口,“殿下别吃了,属下再去给您包点,您就……”“你这么关心我,”怀颂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口舒刃递来的茶,探身凑近那张还带着淤青的脸,伸手点点他的下巴尖,“是不是喜欢我啊?”两人凑得极近,眼中的情绪皆是一览无遗。他虽穿着厚重的战甲,可颈间的苏合香仍能冲破桎梏,飘进舒刃的鼻息。怀颂漆黑如墨的眼瞳中一眨不眨地印着舒刃的脸孔,不游移,不犹豫。“我……”被那双眼睛注视着,舒刃下意识地说了句‘我’,竟连属下都忘记自称,喉间干燥发烫,什么话都组织不出来,“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我,我也……”意识到自己表露了情感,怀颂突然觉得有些没面子,话锋一转,“我也不讨厌你,若是你说句喜欢,那我倒可以勉强应你一句。”舒刃睁大了眼睛,惊怔地瞧他。转念一想,这估计也是个计策,要么是对秦小姐的,要么就是对他皇二爷的。被自家主子狂轰乱炸了一番的大脑努力地高速运转起来,舒刃连滚带爬从地上起身,开始在帐中的柜子里上下翻找。怀颂讶异地看他动作,一时难以理解,“你在找什么?”“秦小姐也被您带来了?”舒刃寻找无果,缓着气叉腰询问怀颂,“您可不能做傻事,将秦小姐关在哪个箱子柜子里,用这些话来刺激她,逼她就范啊!”“哈?”怀颂有些发懵,“这干茵茵何事?”“殿下定能入主东宫,届时便是圣上为您赐婚了,想娶秦小姐的这件事,也是指日可待,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您万万不可以这种威逼利诱的方式来让秦小姐屈服。”怀颂抬头看他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有些想笑。舒刃恨其不争地摇摇头,“您这样会伤了秦小姐的心的!”看他反应这样强烈,怀颂便又生了几分退却之意,打着哈哈给自己找台阶,“我自是没有带茵茵前来,但这不是……提前演练一下,省得……茵茵不愿嫁给我嘛。”怀颂说得情真意切,倒不像是假的,舒刃挠挠额发,“那还好,您若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可定要同属下商量一下,毕竟属下也是您情感方面的师傅啊。”其间还夹杂着几句——不用怕,爸爸在?嘴唇被两片温暖的物件裹住,随后口中便充盈着猩甜的味道,隐约竟还有些可口。舒刃贪婪地吸吮几口,腹中的刺痛逐渐缓解下来,又慢慢地趋于平静。不知睡了多久,舒刃才被厚重的大帐帐帘遮挡不住的火把晃醒。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怀颂蹲在帐门边上,低头在水盆中摇晃着什么东西。“殿下……”一开口,声音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沙哑,舒刃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你醒了?”怀颂将盆放在桌上,走过来摸摸舒刃的额头和脸颊。“殿下……属下……”声音虽然不太正常,但身体上的感觉却出乎意料的好,还未起身,舒刃便觉得自己能够一打十。腹中的刺痛也消失无踪,舒刃在棉被中暗暗轻触几下,发现弹性一如以往,并且一点不痛,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利索地坐起身,看向怀颂方才神秘兮兮地晃动的水盆,“殿下在做什么?属下可否能帮上忙?”听他这般询问,怀颂不好意思地挠挠脖颈,“我在洗饺子。”“哈?”他把那些饺子捡回来了?干饭王石锤?“那是你给我包的饺子,我总不能浪费了,五秒未到,可以吃的……”怀颂回头朝他眨眨眼,复又指指水盆,“不过不能给你吃,里面还有些沙土。”说完便回到桌前继续摇晃着那只可怜的水盆。舒刃瞅到他手腕上有处歪歪扭扭,明显是新缠上去的纱布,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鼻子却不知为何有些发酸,低头迟疑了半晌,终是笑着叹了口气。怀颂未曾察觉舒刃的情绪,又换了盆水清洗饺子,直到觉得干净程度叫他满意才停手。“殿下这次凯旋,应当便能入主东宫了。”径自低头整理着微乱的衣襟,舒刃声音极轻。“许是吧,我也不甚在意。”怀颂的两颊被饺子塞得满满,鼓出来的形状让脸都有些扭曲,却仍是好看得紧。他吃东西很快,但也优雅端方,咀嚼的时候紧闭着嘴巴,丝毫不发出声音。“洗得干净吗?”看他吃得那般不嫌弃,舒刃不放心地追问一句,从床榻上走过来想要将盆端走,却被怀颂侧身躲开。“干净极了,不用担……唔。”怀颂正要信誓旦旦地说完全不用担心,齿间就被细砂砾硌了一下,难受得面色骤变,捂住苦下来的脸。舒刃实在看不下去,夺过盆放在一边,顺手递给他一杯冷茶漱口,“殿下别吃了,属下再去给您包点,您就……”“你这么关心我,”怀颂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口舒刃递来的茶,探身凑近那张还带着淤青的脸,伸手点点他的下巴尖,“是不是喜欢我啊?”两人凑得极近,眼中的情绪皆是一览无遗。他虽穿着厚重的战甲,可颈间的苏合香仍能冲破桎梏,飘进舒刃的鼻息。怀颂漆黑如墨的眼瞳中一眨不眨地印着舒刃的脸孔,不游移,不犹豫。“我……”被那双眼睛注视着,舒刃下意识地说了句‘我’,竟连属下都忘记自称,喉间干燥发烫,什么话都组织不出来,“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我,我也……”意识到自己表露了情感,怀颂突然觉得有些没面子,话锋一转,“我也不讨厌你,若是你说句喜欢,那我倒可以勉强应你一句。”舒刃睁大了眼睛,惊怔地瞧他。转念一想,这估计也是个计策,要么是对秦小姐的,要么就是对他皇二爷的。被自家主子狂轰乱炸了一番的大脑努力地高速运转起来,舒刃连滚带爬从地上起身,开始在帐中的柜子里上下翻找。怀颂讶异地看他动作,一时难以理解,“你在找什么?”“秦小姐也被您带来了?”舒刃寻找无果,缓着气叉腰询问怀颂,“您可不能做傻事,将秦小姐关在哪个箱子柜子里,用这些话来刺激她,逼她就范啊!”“哈?”怀颂有些发懵,“这干茵茵何事?”“殿下定能入主东宫,届时便是圣上为您赐婚了,想娶秦小姐的这件事,也是指日可待,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您万万不可以这种威逼利诱的方式来让秦小姐屈服。”怀颂抬头看他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有些想笑。舒刃恨其不争地摇摇头,“您这样会伤了秦小姐的心的!”看他反应这样强烈,怀颂便又生了几分退却之意,打着哈哈给自己找台阶,“我自是没有带茵茵前来,但这不是……提前演练一下,省得……茵茵不愿嫁给我嘛。”怀颂说得情真意切,倒不像是假的,舒刃挠挠额发,“那还好,您若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可定要同属下商量一下,毕竟属下也是您情感方面的师傅啊。”其间还夹杂着几句——不用怕,爸爸在?嘴唇被两片温暖的物件裹住,随后口中便充盈着猩甜的味道,隐约竟还有些可口。舒刃贪婪地吸吮几口,腹中的刺痛逐渐缓解下来,又慢慢地趋于平静。不知睡了多久,舒刃才被厚重的大帐帐帘遮挡不住的火把晃醒。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怀颂蹲在帐门边上,低头在水盆中摇晃着什么东西。“殿下……”一开口,声音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沙哑,舒刃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你醒了?”怀颂将盆放在桌上,走过来摸摸舒刃的额头和脸颊。“殿下……属下……”声音虽然不太正常,但身体上的感觉却出乎意料的好,还未起身,舒刃便觉得自己能够一打十。腹中的刺痛也消失无踪,舒刃在棉被中暗暗轻触几下,发现弹性一如以往,并且一点不痛,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利索地坐起身,看向怀颂方才神秘兮兮地晃动的水盆,“殿下在做什么?属下可否能帮上忙?”听他这般询问,怀颂不好意思地挠挠脖颈,“我在洗饺子。”“哈?”他把那些饺子捡回来了?干饭王石锤?“那是你给我包的饺子,我总不能浪费了,五秒未到,可以吃的……”怀颂回头朝他眨眨眼,复又指指水盆,“不过不能给你吃,里面还有些沙土。”说完便回到桌前继续摇晃着那只可怜的水盆。舒刃瞅到他手腕上有处歪歪扭扭,明显是新缠上去的纱布,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鼻子却不知为何有些发酸,低头迟疑了半晌,终是笑着叹了口气。怀颂未曾察觉舒刃的情绪,又换了盆水清洗饺子,直到觉得干净程度叫他满意才停手。“殿下这次凯旋,应当便能入主东宫了。”径自低头整理着微乱的衣襟,舒刃声音极轻。“许是吧,我也不甚在意。”怀颂的两颊被饺子塞得满满,鼓出来的形状让脸都有些扭曲,却仍是好看得紧。他吃东西很快,但也优雅端方,咀嚼的时候紧闭着嘴巴,丝毫不发出声音。“洗得干净吗?”看他吃得那般不嫌弃,舒刃不放心地追问一句,从床榻上走过来想要将盆端走,却被怀颂侧身躲开。“干净极了,不用担……唔。”怀颂正要信誓旦旦地说完全不用担心,齿间就被细砂砾硌了一下,难受得面色骤变,捂住苦下来的脸。舒刃实在看不下去,夺过盆放在一边,顺手递给他一杯冷茶漱口,“殿下别吃了,属下再去给您包点,您就……”“你这么关心我,”怀颂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口舒刃递来的茶,探身凑近那张还带着淤青的脸,伸手点点他的下巴尖,“是不是喜欢我啊?”两人凑得极近,眼中的情绪皆是一览无遗。他虽穿着厚重的战甲,可颈间的苏合香仍能冲破桎梏,飘进舒刃的鼻息。怀颂漆黑如墨的眼瞳中一眨不眨地印着舒刃的脸孔,不游移,不犹豫。“我……”被那双眼睛注视着,舒刃下意识地说了句‘我’,竟连属下都忘记自称,喉间干燥发烫,什么话都组织不出来,“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我,我也……”意识到自己表露了情感,怀颂突然觉得有些没面子,话锋一转,“我也不讨厌你,若是你说句喜欢,那我倒可以勉强应你一句。”舒刃睁大了眼睛,惊怔地瞧他。转念一想,这估计也是个计策,要么是对秦小姐的,要么就是对他皇二爷的。被自家主子狂轰乱炸了一番的大脑努力地高速运转起来,舒刃连滚带爬从地上起身,开始在帐中的柜子里上下翻找。怀颂讶异地看他动作,一时难以理解,“你在找什么?”“秦小姐也被您带来了?”舒刃寻找无果,缓着气叉腰询问怀颂,“您可不能做傻事,将秦小姐关在哪个箱子柜子里,用这些话来刺激她,逼她就范啊!”“哈?”怀颂有些发懵,“这干茵茵何事?”“殿下定能入主东宫,届时便是圣上为您赐婚了,想娶秦小姐的这件事,也是指日可待,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您万万不可以这种威逼利诱的方式来让秦小姐屈服。”怀颂抬头看他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有些想笑。舒刃恨其不争地摇摇头,“您这样会伤了秦小姐的心的!”看他反应这样强烈,怀颂便又生了几分退却之意,打着哈哈给自己找台阶,“我自是没有带茵茵前来,但这不是……提前演练一下,省得……茵茵不愿嫁给我嘛。”怀颂说得情真意切,倒不像是假的,舒刃挠挠额发,“那还好,您若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可定要同属下商量一下,毕竟属下也是您情感方面的师傅啊。”其间还夹杂着几句——不用怕,爸爸在?嘴唇被两片温暖的物件裹住,随后口中便充盈着猩甜的味道,隐约竟还有些可口。舒刃贪婪地吸吮几口,腹中的刺痛逐渐缓解下来,又慢慢地趋于平静。不知睡了多久,舒刃才被厚重的大帐帐帘遮挡不住的火把晃醒。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怀颂蹲在帐门边上,低头在水盆中摇晃着什么东西。“殿下……”一开口,声音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沙哑,舒刃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你醒了?”怀颂将盆放在桌上,走过来摸摸舒刃的额头和脸颊。“殿下……属下……”声音虽然不太正常,但身体上的感觉却出乎意料的好,还未起身,舒刃便觉得自己能够一打十。腹中的刺痛也消失无踪,舒刃在棉被中暗暗轻触几下,发现弹性一如以往,并且一点不痛,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利索地坐起身,看向怀颂方才神秘兮兮地晃动的水盆,“殿下在做什么?属下可否能帮上忙?”听他这般询问,怀颂不好意思地挠挠脖颈,“我在洗饺子。”“哈?”他把那些饺子捡回来了?干饭王石锤?“那是你给我包的饺子,我总不能浪费了,五秒未到,可以吃的……”怀颂回头朝他眨眨眼,复又指指水盆,“不过不能给你吃,里面还有些沙土。”说完便回到桌前继续摇晃着那只可怜的水盆。舒刃瞅到他手腕上有处歪歪扭扭,明显是新缠上去的纱布,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鼻子却不知为何有些发酸,低头迟疑了半晌,终是笑着叹了口气。怀颂未曾察觉舒刃的情绪,又换了盆水清洗饺子,直到觉得干净程度叫他满意才停手。“殿下这次凯旋,应当便能入主东宫了。”径自低头整理着微乱的衣襟,舒刃声音极轻。“许是吧,我也不甚在意。”怀颂的两颊被饺子塞得满满,鼓出来的形状让脸都有些扭曲,却仍是好看得紧。他吃东西很快,但也优雅端方,咀嚼的时候紧闭着嘴巴,丝毫不发出声音。“洗得干净吗?”看他吃得那般不嫌弃,舒刃不放心地追问一句,从床榻上走过来想要将盆端走,却被怀颂侧身躲开。“干净极了,不用担……唔。”怀颂正要信誓旦旦地说完全不用担心,齿间就被细砂砾硌了一下,难受得面色骤变,捂住苦下来的脸。舒刃实在看不下去,夺过盆放在一边,顺手递给他一杯冷茶漱口,“殿下别吃了,属下再去给您包点,您就……”“你这么关心我,”怀颂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口舒刃递来的茶,探身凑近那张还带着淤青的脸,伸手点点他的下巴尖,“是不是喜欢我啊?”两人凑得极近,眼中的情绪皆是一览无遗。他虽穿着厚重的战甲,可颈间的苏合香仍能冲破桎梏,飘进舒刃的鼻息。怀颂漆黑如墨的眼瞳中一眨不眨地印着舒刃的脸孔,不游移,不犹豫。“我……”被那双眼睛注视着,舒刃下意识地说了句‘我’,竟连属下都忘记自称,喉间干燥发烫,什么话都组织不出来,“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我,我也……”意识到自己表露了情感,怀颂突然觉得有些没面子,话锋一转,“我也不讨厌你,若是你说句喜欢,那我倒可以勉强应你一句。”舒刃睁大了眼睛,惊怔地瞧他。转念一想,这估计也是个计策,要么是对秦小姐的,要么就是对他皇二爷的。被自家主子狂轰乱炸了一番的大脑努力地高速运转起来,舒刃连滚带爬从地上起身,开始在帐中的柜子里上下翻找。怀颂讶异地看他动作,一时难以理解,“你在找什么?”“秦小姐也被您带来了?”舒刃寻找无果,缓着气叉腰询问怀颂,“您可不能做傻事,将秦小姐关在哪个箱子柜子里,用这些话来刺激她,逼她就范啊!”“哈?”怀颂有些发懵,“这干茵茵何事?”“殿下定能入主东宫,届时便是圣上为您赐婚了,想娶秦小姐的这件事,也是指日可待,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您万万不可以这种威逼利诱的方式来让秦小姐屈服。”怀颂抬头看他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有些想笑。舒刃恨其不争地摇摇头,“您这样会伤了秦小姐的心的!”看他反应这样强烈,怀颂便又生了几分退却之意,打着哈哈给自己找台阶,“我自是没有带茵茵前来,但这不是……提前演练一下,省得……茵茵不愿嫁给我嘛。”怀颂说得情真意切,倒不像是假的,舒刃挠挠额发,“那还好,您若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可定要同属下商量一下,毕竟属下也是您情感方面的师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