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奶奶忙摆手起了身,她一把年纪了,可没老嫂子这样命好,她还得回家去做饭呢。第二十九章 二哥不听话,打他!……江省, 至臻百货,黎晚春大包小包地拎着好几个包装袋回店里。同事好奇地看了一眼,还以为是哪个有钱老板给黎晚春买的礼物,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各种廉价的化妆品, 立马不甚在意地移开了视线。等等,化妆品?黎晚春难道想学化妆, 她要是学会了化妆, 那还有她们什么事!客户都得被黎晚春抢走了!“晚春, 你这是买的什么呀?”同事提着心上前询问。黎晚春把大大小小的包装盒往一个大鞋盒子里装,“化妆品呀,我妹妹写信过来, 说需要这个,我给她寄点过去。”也不知道黎粟要干什么, 让她买这些东西邮回去, 还说普通的全面一点就好。这一周, 黎晚春陆续收到了黎粟寄过来的两封信。看到黎粟跟她说,她和魏向南统一了口径,跟魏家和村里都说她是去外头打工, 黎晚春的心情非常的复杂。心里既怪黎粟多事,又莫名有些想哭的冲动,难受的同时, 又松了一口气。黎晚春是喜欢魏闻东的, 不然以她的性格,再娃娃亲又怎么样, 她说不嫁就不会嫁。但喜欢魏闻东,并不代表她喜欢魏家这个沉重的负担,魏闻东在的时候, 她当然没有什么可说的,魏家是魏闻东的责任,她愿意帮他分担。但魏闻东都没了,她又凭什么留在魏家。至于魏闻东赔偿所得的钱,黎晚春咬了咬牙,她是魏闻东的妻子,那些钱本来就应该是她的。运输队领导找她和魏向南去谈这些的时候,也告诉了她,以后每个月他们可以去单位领补贴,直到魏向南成年,有能力撑起家庭为止,她带走属于她的,没问题。其实黎晚春争取过,问领导能不能让她顶魏闻东的职位进运输队,但被拒绝了。被拒绝后,黎晚春才生出离开的想法的,比起劳心劳力照顾魏家几年再走,还是拿着钱直接走,黎晚春选择了后者。反正她总是要当那个坏人的,早一点或是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但让黎晚春万万没想到的是,黎粟居然不听她的话了。当时那种情况下,黎晚春自然是气了个半死,到江省落脚后,都不愿意回想起黎粟来,想到就生气。还是她自己这里境况好起来后,心里才慢慢消了气,觉得那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还能真不管她的死活,主动跟她写了信。现在再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黎晚春也有些后悔,她这个妹妹虽然有点傻,但却是一根筋,只认对错,她应该提前跟她商量好的,也不至于当时闹成那样。也不知道魏家人有没有为难她,想到魏家那老的老,小的小,黎晚春就心疼起黎粟来,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照顾这么些人。事情阴差阳错走到这地步,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如果带了那些钱出来,她不会去发廊里工作,也不会遇到苏筱筱,不会见到更广阔美好的世界,有了新的人生目标,而如果不是黎粟留下,她现在在老家怕是人人喊打的角色了。虽然黎晚春急于离开那个贫穷又落后的地方,但真正离开以后,她才知道,那个小山村是她的根,是她在外头一无所得,也能回去的地方。她本来已经丢了自己的根的,现在黎粟替她保留住了那块净土。“你对你妹妹可真好。”听到是给妹妹买的,同事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屑,买这些廉价的化妆品,能有多好。说到黎粟,黎晚春笑起来,“我就这一个妹妹,不对她好对谁好?”难道对狠心的后娘和爹好?对那傻逼继兄好?后娘生的妹妹还小,看不出来品性,但她是后娘生的,反正黎晚春不喜欢她。除了发妆品,黎晚春还准备给黎粟买两身衣服,再寄一点钱回去。以后每个月都寄一点钱回去吧,黎晚春想。就当是花钱买安心了。黎粟那么辛苦在村里替她撑着,她怎么着也不能拖黎粟的后腿才是。反正她现在工资挺高的,一个月顶魏闻东以前三个月,住的地方不用花钱,她自己做饭,能攒下不少。不过见的世面多了,黎晚春也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她不可能站一辈子柜台的。这次黎粟来信也给她提了个醒,她虽然是长得漂亮,但漂亮无止境,她又去报了个化妆班,不是那种便宜普通的,是很贵的那种。黎晚春给黎粟寄东西的时候,还给她写了封信,表示以后每个月都会寄点钱回去,让她不要亏待自己,另外还说了自己打算要复学的事。一般人这种事在没有成功之前,是不会跟别人说的,但黎晚春对自己很有信心,她既然打算要复学考大学,那就肯定会考上,不存在考不上的事。自然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怕黎粟傻乎乎地在魏家给魏家人当牛作马,黎晚春在信里强烈建议黎粟去读书。以前那小破山村里,黎晚春压根就没有知识改变命运的想法,村里墙壁上是刷了标语,但那也只是一条标语,没用。现在出来见了世界后,黎晚春的想法改法了,黎粟只比魏向南大一点点,凭什么魏向南上学,黎粟在家照顾一家老小。读书去,学费她来出。黎粟收到黎晚春的信是哭笑不得,她现在已经提前进入养老生活,可不想再去学校里读一回书了。上辈子已经读得够够的了。信来得比包裹快,知道化妆品已经在路上了,黎粟挺高兴的,她想了想,把信递给周末回来,现在坐在一边看书的魏向南。魏向南看完信,鼻子哼了两声,没说话。“信你看完了,咱们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谈一谈这事。”黎粟把信拿回来,伸手在上面敲了敲。今天周末,不光魏向南回来了,屋外还有一屋子人呢。不光有孩子,还有大人,家长里短叽叽喳喳特别吵闹,不然黎粟也不会躲到书房里,跟魏向南呆着一起看书。屋外有不少邻居大妈,最爱瞎琢磨瞎传话的,没听到没事,听到了就不得了,说话得注意一点儿才行。魏向南视线没有从书本上移开,“不谈!”黎粟没有回答,等了又等,黎粟还是没有说话,魏向南放下书本,看向黎粟,发现黎粟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魏向南,你不想谈,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想谈,但你这是什么态度!”黎粟板着脸看他。之前怎么没发现魏向南有这样的小毛病呢?魏向南看完信后,心情本就不好,黎粟一开口,心里就更不好了。他嗤笑一声,觉得黎粟是因为黎晚春的信有了底气,才无端挑起他的毛病来,“我就这样的态度,怎么了?”“二哥。”魏林溪脚都跨在门槛上了,却不敢跨进来,脸上满是惶然不安,“你在跟小黎姐吵架吗?”“……”魏向南,“没有,我们闹着玩的,黎粟?”黎粟没理他,温和地对魏林溪道,“没事,你哥犯错了,小黎姐在这教训他呢,你该干嘛干嘛去!”“?”魏向南。魏林溪立马松了一口气,没吵架就好,二哥犯错了,小黎姐训他是应该的。她进屋拿了本作文书,“欢欢来找我借作文书,我拿给她。”“你记得登记一下,让她看完按时还回来。”黎粟提醒了一句,现在来家里借书的孩子有点多,不登记一下不行。魏林溪点头,家里的书她都爱惜着呢,不光要登记,她还得叮嘱欢欢要小心地看,不要弄脏弄坏了才行的。她拿了书出去,书房里顿时陷入沉默,屋外传来说话声。“屋里怎么啦,怎么听着像吵起来了?”魏奶奶问。魏林溪语气轻快,“没事奶奶,我二哥犯轴呢,小黎姐说他来着,我去欢欢家啦。”“……”魏向南看了眼黎粟。黎粟也挑着眉看他,她觉得魏林溪的总结挺到位的,可不就是犯轴么。魏向南咬了咬牙,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准备开口。结果才张嘴,在外头玩的魏宝然哒哒哒跑了过来,她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进来,而是扶着门框,看了看魏向南,又看了看黎粟。大眼睛滴溜一转,也不知道那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哒哒哒跑进书屋里,去黎粟的缝纫机那里,摸出尺子。“小黎姐,给你。”魏宝然献宝一样地把尽子递给黎粟,脸上是□□又隐秘的兴奋,“二哥不听话,你打他!”“……小多!?”魏向南瞪眼看向魏宝然。魏宝然缩了缩脖子,拿小手捂住嘴巴,又哒哒哒地跑出了书房,然后扒着堂屋大门的门框,探出个脑袋跟魏向南说,“小黎姐说啦,打了才能记住教训,我每次都记住了的!”所以二哥也能挨打才行。想到挨打这事,魏宝然也是有些愤愤不平的,她姐每次都是被夸,三哥被教训的次数特别特别少,家里就她挨训挨打最多,太可怜啦!现在她二哥也要挨打了,想想就很高兴呀!“魏宝然!”魏向南可真是,被自个亲妹妹气得,脸都青了。见二哥生气,魏宝然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就跑了。黎粟笑,但憋着,憋得嘴角都抽抽了,好不容易忍住,她敲了敲桌子,“干嘛呢,小多才几岁,你几岁了!”话音一落,屋外又传来细碎的笑声,魏向南一听就知道是他奶奶和叔奶奶的声音,发像还有几个邻居婶娘的。黎粟绷不住也笑了出来,魏向南脸色顿时更黑了。“行了行了,你气性怎么这么大呢!”黎粟笑完,摆了摆手,“我跟你说认真的,我觉得这事可以放下了,毕竟她原本也没有义务。”“她当时是想把家里的……”魏向南反驳。黎粟安静地看着他,“那只是意图,我不都给留下了吗?人都有思想拐错弯的时候,你得给人机会,不能揪着一个错,就无限放大。”“你这是歪理。”魏向南冷哼。黎粟气笑了,“怎么就是歪理了,你这意思,一个人活着,一点错也不能犯是吧?那我当时不也还想……想走了嘛!”最后几个字,黎粟压低了声音。魏向南扭开脸,“那不一样!”反正在他心里就是不一样,黎晚春是真的改过吗?并不是,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这里给她搭好了桥,她顺势过了河而已。而且她信里信外的意思,都是教黎粟自私一些,想让黎粟离开他们家。信来得比包裹快,知道化妆品已经在路上了,黎粟挺高兴的,她想了想,把信递给周末回来,现在坐在一边看书的魏向南。魏向南看完信,鼻子哼了两声,没说话。“信你看完了,咱们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谈一谈这事。”黎粟把信拿回来,伸手在上面敲了敲。今天周末,不光魏向南回来了,屋外还有一屋子人呢。不光有孩子,还有大人,家长里短叽叽喳喳特别吵闹,不然黎粟也不会躲到书房里,跟魏向南呆着一起看书。屋外有不少邻居大妈,最爱瞎琢磨瞎传话的,没听到没事,听到了就不得了,说话得注意一点儿才行。魏向南视线没有从书本上移开,“不谈!”黎粟没有回答,等了又等,黎粟还是没有说话,魏向南放下书本,看向黎粟,发现黎粟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魏向南,你不想谈,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想谈,但你这是什么态度!”黎粟板着脸看他。之前怎么没发现魏向南有这样的小毛病呢?魏向南看完信后,心情本就不好,黎粟一开口,心里就更不好了。他嗤笑一声,觉得黎粟是因为黎晚春的信有了底气,才无端挑起他的毛病来,“我就这样的态度,怎么了?”“二哥。”魏林溪脚都跨在门槛上了,却不敢跨进来,脸上满是惶然不安,“你在跟小黎姐吵架吗?”“……”魏向南,“没有,我们闹着玩的,黎粟?”黎粟没理他,温和地对魏林溪道,“没事,你哥犯错了,小黎姐在这教训他呢,你该干嘛干嘛去!”“?”魏向南。魏林溪立马松了一口气,没吵架就好,二哥犯错了,小黎姐训他是应该的。她进屋拿了本作文书,“欢欢来找我借作文书,我拿给她。”“你记得登记一下,让她看完按时还回来。”黎粟提醒了一句,现在来家里借书的孩子有点多,不登记一下不行。魏林溪点头,家里的书她都爱惜着呢,不光要登记,她还得叮嘱欢欢要小心地看,不要弄脏弄坏了才行的。她拿了书出去,书房里顿时陷入沉默,屋外传来说话声。“屋里怎么啦,怎么听着像吵起来了?”魏奶奶问。魏林溪语气轻快,“没事奶奶,我二哥犯轴呢,小黎姐说他来着,我去欢欢家啦。”“……”魏向南看了眼黎粟。黎粟也挑着眉看他,她觉得魏林溪的总结挺到位的,可不就是犯轴么。魏向南咬了咬牙,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准备开口。结果才张嘴,在外头玩的魏宝然哒哒哒跑了过来,她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进来,而是扶着门框,看了看魏向南,又看了看黎粟。大眼睛滴溜一转,也不知道那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哒哒哒跑进书屋里,去黎粟的缝纫机那里,摸出尺子。“小黎姐,给你。”魏宝然献宝一样地把尽子递给黎粟,脸上是□□又隐秘的兴奋,“二哥不听话,你打他!”“……小多!?”魏向南瞪眼看向魏宝然。魏宝然缩了缩脖子,拿小手捂住嘴巴,又哒哒哒地跑出了书房,然后扒着堂屋大门的门框,探出个脑袋跟魏向南说,“小黎姐说啦,打了才能记住教训,我每次都记住了的!”所以二哥也能挨打才行。想到挨打这事,魏宝然也是有些愤愤不平的,她姐每次都是被夸,三哥被教训的次数特别特别少,家里就她挨训挨打最多,太可怜啦!现在她二哥也要挨打了,想想就很高兴呀!“魏宝然!”魏向南可真是,被自个亲妹妹气得,脸都青了。见二哥生气,魏宝然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就跑了。黎粟笑,但憋着,憋得嘴角都抽抽了,好不容易忍住,她敲了敲桌子,“干嘛呢,小多才几岁,你几岁了!”话音一落,屋外又传来细碎的笑声,魏向南一听就知道是他奶奶和叔奶奶的声音,发像还有几个邻居婶娘的。黎粟绷不住也笑了出来,魏向南脸色顿时更黑了。“行了行了,你气性怎么这么大呢!”黎粟笑完,摆了摆手,“我跟你说认真的,我觉得这事可以放下了,毕竟她原本也没有义务。”“她当时是想把家里的……”魏向南反驳。黎粟安静地看着他,“那只是意图,我不都给留下了吗?人都有思想拐错弯的时候,你得给人机会,不能揪着一个错,就无限放大。”“你这是歪理。”魏向南冷哼。黎粟气笑了,“怎么就是歪理了,你这意思,一个人活着,一点错也不能犯是吧?那我当时不也还想……想走了嘛!”最后几个字,黎粟压低了声音。魏向南扭开脸,“那不一样!”反正在他心里就是不一样,黎晚春是真的改过吗?并不是,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这里给她搭好了桥,她顺势过了河而已。而且她信里信外的意思,都是教黎粟自私一些,想让黎粟离开他们家。信来得比包裹快,知道化妆品已经在路上了,黎粟挺高兴的,她想了想,把信递给周末回来,现在坐在一边看书的魏向南。魏向南看完信,鼻子哼了两声,没说话。“信你看完了,咱们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谈一谈这事。”黎粟把信拿回来,伸手在上面敲了敲。今天周末,不光魏向南回来了,屋外还有一屋子人呢。不光有孩子,还有大人,家长里短叽叽喳喳特别吵闹,不然黎粟也不会躲到书房里,跟魏向南呆着一起看书。屋外有不少邻居大妈,最爱瞎琢磨瞎传话的,没听到没事,听到了就不得了,说话得注意一点儿才行。魏向南视线没有从书本上移开,“不谈!”黎粟没有回答,等了又等,黎粟还是没有说话,魏向南放下书本,看向黎粟,发现黎粟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魏向南,你不想谈,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想谈,但你这是什么态度!”黎粟板着脸看他。之前怎么没发现魏向南有这样的小毛病呢?魏向南看完信后,心情本就不好,黎粟一开口,心里就更不好了。他嗤笑一声,觉得黎粟是因为黎晚春的信有了底气,才无端挑起他的毛病来,“我就这样的态度,怎么了?”“二哥。”魏林溪脚都跨在门槛上了,却不敢跨进来,脸上满是惶然不安,“你在跟小黎姐吵架吗?”“……”魏向南,“没有,我们闹着玩的,黎粟?”黎粟没理他,温和地对魏林溪道,“没事,你哥犯错了,小黎姐在这教训他呢,你该干嘛干嘛去!”“?”魏向南。魏林溪立马松了一口气,没吵架就好,二哥犯错了,小黎姐训他是应该的。她进屋拿了本作文书,“欢欢来找我借作文书,我拿给她。”“你记得登记一下,让她看完按时还回来。”黎粟提醒了一句,现在来家里借书的孩子有点多,不登记一下不行。魏林溪点头,家里的书她都爱惜着呢,不光要登记,她还得叮嘱欢欢要小心地看,不要弄脏弄坏了才行的。她拿了书出去,书房里顿时陷入沉默,屋外传来说话声。“屋里怎么啦,怎么听着像吵起来了?”魏奶奶问。魏林溪语气轻快,“没事奶奶,我二哥犯轴呢,小黎姐说他来着,我去欢欢家啦。”“……”魏向南看了眼黎粟。黎粟也挑着眉看他,她觉得魏林溪的总结挺到位的,可不就是犯轴么。魏向南咬了咬牙,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准备开口。结果才张嘴,在外头玩的魏宝然哒哒哒跑了过来,她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进来,而是扶着门框,看了看魏向南,又看了看黎粟。大眼睛滴溜一转,也不知道那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哒哒哒跑进书屋里,去黎粟的缝纫机那里,摸出尺子。“小黎姐,给你。”魏宝然献宝一样地把尽子递给黎粟,脸上是□□又隐秘的兴奋,“二哥不听话,你打他!”“……小多!?”魏向南瞪眼看向魏宝然。魏宝然缩了缩脖子,拿小手捂住嘴巴,又哒哒哒地跑出了书房,然后扒着堂屋大门的门框,探出个脑袋跟魏向南说,“小黎姐说啦,打了才能记住教训,我每次都记住了的!”所以二哥也能挨打才行。想到挨打这事,魏宝然也是有些愤愤不平的,她姐每次都是被夸,三哥被教训的次数特别特别少,家里就她挨训挨打最多,太可怜啦!现在她二哥也要挨打了,想想就很高兴呀!“魏宝然!”魏向南可真是,被自个亲妹妹气得,脸都青了。见二哥生气,魏宝然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就跑了。黎粟笑,但憋着,憋得嘴角都抽抽了,好不容易忍住,她敲了敲桌子,“干嘛呢,小多才几岁,你几岁了!”话音一落,屋外又传来细碎的笑声,魏向南一听就知道是他奶奶和叔奶奶的声音,发像还有几个邻居婶娘的。黎粟绷不住也笑了出来,魏向南脸色顿时更黑了。“行了行了,你气性怎么这么大呢!”黎粟笑完,摆了摆手,“我跟你说认真的,我觉得这事可以放下了,毕竟她原本也没有义务。”“她当时是想把家里的……”魏向南反驳。黎粟安静地看着他,“那只是意图,我不都给留下了吗?人都有思想拐错弯的时候,你得给人机会,不能揪着一个错,就无限放大。”“你这是歪理。”魏向南冷哼。黎粟气笑了,“怎么就是歪理了,你这意思,一个人活着,一点错也不能犯是吧?那我当时不也还想……想走了嘛!”最后几个字,黎粟压低了声音。魏向南扭开脸,“那不一样!”反正在他心里就是不一样,黎晚春是真的改过吗?并不是,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这里给她搭好了桥,她顺势过了河而已。而且她信里信外的意思,都是教黎粟自私一些,想让黎粟离开他们家。信来得比包裹快,知道化妆品已经在路上了,黎粟挺高兴的,她想了想,把信递给周末回来,现在坐在一边看书的魏向南。魏向南看完信,鼻子哼了两声,没说话。“信你看完了,咱们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谈一谈这事。”黎粟把信拿回来,伸手在上面敲了敲。今天周末,不光魏向南回来了,屋外还有一屋子人呢。不光有孩子,还有大人,家长里短叽叽喳喳特别吵闹,不然黎粟也不会躲到书房里,跟魏向南呆着一起看书。屋外有不少邻居大妈,最爱瞎琢磨瞎传话的,没听到没事,听到了就不得了,说话得注意一点儿才行。魏向南视线没有从书本上移开,“不谈!”黎粟没有回答,等了又等,黎粟还是没有说话,魏向南放下书本,看向黎粟,发现黎粟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魏向南,你不想谈,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想谈,但你这是什么态度!”黎粟板着脸看他。之前怎么没发现魏向南有这样的小毛病呢?魏向南看完信后,心情本就不好,黎粟一开口,心里就更不好了。他嗤笑一声,觉得黎粟是因为黎晚春的信有了底气,才无端挑起他的毛病来,“我就这样的态度,怎么了?”“二哥。”魏林溪脚都跨在门槛上了,却不敢跨进来,脸上满是惶然不安,“你在跟小黎姐吵架吗?”“……”魏向南,“没有,我们闹着玩的,黎粟?”黎粟没理他,温和地对魏林溪道,“没事,你哥犯错了,小黎姐在这教训他呢,你该干嘛干嘛去!”“?”魏向南。魏林溪立马松了一口气,没吵架就好,二哥犯错了,小黎姐训他是应该的。她进屋拿了本作文书,“欢欢来找我借作文书,我拿给她。”“你记得登记一下,让她看完按时还回来。”黎粟提醒了一句,现在来家里借书的孩子有点多,不登记一下不行。魏林溪点头,家里的书她都爱惜着呢,不光要登记,她还得叮嘱欢欢要小心地看,不要弄脏弄坏了才行的。她拿了书出去,书房里顿时陷入沉默,屋外传来说话声。“屋里怎么啦,怎么听着像吵起来了?”魏奶奶问。魏林溪语气轻快,“没事奶奶,我二哥犯轴呢,小黎姐说他来着,我去欢欢家啦。”“……”魏向南看了眼黎粟。黎粟也挑着眉看他,她觉得魏林溪的总结挺到位的,可不就是犯轴么。魏向南咬了咬牙,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准备开口。结果才张嘴,在外头玩的魏宝然哒哒哒跑了过来,她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进来,而是扶着门框,看了看魏向南,又看了看黎粟。大眼睛滴溜一转,也不知道那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哒哒哒跑进书屋里,去黎粟的缝纫机那里,摸出尺子。“小黎姐,给你。”魏宝然献宝一样地把尽子递给黎粟,脸上是□□又隐秘的兴奋,“二哥不听话,你打他!”“……小多!?”魏向南瞪眼看向魏宝然。魏宝然缩了缩脖子,拿小手捂住嘴巴,又哒哒哒地跑出了书房,然后扒着堂屋大门的门框,探出个脑袋跟魏向南说,“小黎姐说啦,打了才能记住教训,我每次都记住了的!”所以二哥也能挨打才行。想到挨打这事,魏宝然也是有些愤愤不平的,她姐每次都是被夸,三哥被教训的次数特别特别少,家里就她挨训挨打最多,太可怜啦!现在她二哥也要挨打了,想想就很高兴呀!“魏宝然!”魏向南可真是,被自个亲妹妹气得,脸都青了。见二哥生气,魏宝然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就跑了。黎粟笑,但憋着,憋得嘴角都抽抽了,好不容易忍住,她敲了敲桌子,“干嘛呢,小多才几岁,你几岁了!”话音一落,屋外又传来细碎的笑声,魏向南一听就知道是他奶奶和叔奶奶的声音,发像还有几个邻居婶娘的。黎粟绷不住也笑了出来,魏向南脸色顿时更黑了。“行了行了,你气性怎么这么大呢!”黎粟笑完,摆了摆手,“我跟你说认真的,我觉得这事可以放下了,毕竟她原本也没有义务。”“她当时是想把家里的……”魏向南反驳。黎粟安静地看着他,“那只是意图,我不都给留下了吗?人都有思想拐错弯的时候,你得给人机会,不能揪着一个错,就无限放大。”“你这是歪理。”魏向南冷哼。黎粟气笑了,“怎么就是歪理了,你这意思,一个人活着,一点错也不能犯是吧?那我当时不也还想……想走了嘛!”最后几个字,黎粟压低了声音。魏向南扭开脸,“那不一样!”反正在他心里就是不一样,黎晚春是真的改过吗?并不是,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这里给她搭好了桥,她顺势过了河而已。而且她信里信外的意思,都是教黎粟自私一些,想让黎粟离开他们家。信来得比包裹快,知道化妆品已经在路上了,黎粟挺高兴的,她想了想,把信递给周末回来,现在坐在一边看书的魏向南。魏向南看完信,鼻子哼了两声,没说话。“信你看完了,咱们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谈一谈这事。”黎粟把信拿回来,伸手在上面敲了敲。今天周末,不光魏向南回来了,屋外还有一屋子人呢。不光有孩子,还有大人,家长里短叽叽喳喳特别吵闹,不然黎粟也不会躲到书房里,跟魏向南呆着一起看书。屋外有不少邻居大妈,最爱瞎琢磨瞎传话的,没听到没事,听到了就不得了,说话得注意一点儿才行。魏向南视线没有从书本上移开,“不谈!”黎粟没有回答,等了又等,黎粟还是没有说话,魏向南放下书本,看向黎粟,发现黎粟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魏向南,你不想谈,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想谈,但你这是什么态度!”黎粟板着脸看他。之前怎么没发现魏向南有这样的小毛病呢?魏向南看完信后,心情本就不好,黎粟一开口,心里就更不好了。他嗤笑一声,觉得黎粟是因为黎晚春的信有了底气,才无端挑起他的毛病来,“我就这样的态度,怎么了?”“二哥。”魏林溪脚都跨在门槛上了,却不敢跨进来,脸上满是惶然不安,“你在跟小黎姐吵架吗?”“……”魏向南,“没有,我们闹着玩的,黎粟?”黎粟没理他,温和地对魏林溪道,“没事,你哥犯错了,小黎姐在这教训他呢,你该干嘛干嘛去!”“?”魏向南。魏林溪立马松了一口气,没吵架就好,二哥犯错了,小黎姐训他是应该的。她进屋拿了本作文书,“欢欢来找我借作文书,我拿给她。”“你记得登记一下,让她看完按时还回来。”黎粟提醒了一句,现在来家里借书的孩子有点多,不登记一下不行。魏林溪点头,家里的书她都爱惜着呢,不光要登记,她还得叮嘱欢欢要小心地看,不要弄脏弄坏了才行的。她拿了书出去,书房里顿时陷入沉默,屋外传来说话声。“屋里怎么啦,怎么听着像吵起来了?”魏奶奶问。魏林溪语气轻快,“没事奶奶,我二哥犯轴呢,小黎姐说他来着,我去欢欢家啦。”“……”魏向南看了眼黎粟。黎粟也挑着眉看他,她觉得魏林溪的总结挺到位的,可不就是犯轴么。魏向南咬了咬牙,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准备开口。结果才张嘴,在外头玩的魏宝然哒哒哒跑了过来,她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进来,而是扶着门框,看了看魏向南,又看了看黎粟。大眼睛滴溜一转,也不知道那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哒哒哒跑进书屋里,去黎粟的缝纫机那里,摸出尺子。“小黎姐,给你。”魏宝然献宝一样地把尽子递给黎粟,脸上是□□又隐秘的兴奋,“二哥不听话,你打他!”“……小多!?”魏向南瞪眼看向魏宝然。魏宝然缩了缩脖子,拿小手捂住嘴巴,又哒哒哒地跑出了书房,然后扒着堂屋大门的门框,探出个脑袋跟魏向南说,“小黎姐说啦,打了才能记住教训,我每次都记住了的!”所以二哥也能挨打才行。想到挨打这事,魏宝然也是有些愤愤不平的,她姐每次都是被夸,三哥被教训的次数特别特别少,家里就她挨训挨打最多,太可怜啦!现在她二哥也要挨打了,想想就很高兴呀!“魏宝然!”魏向南可真是,被自个亲妹妹气得,脸都青了。见二哥生气,魏宝然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就跑了。黎粟笑,但憋着,憋得嘴角都抽抽了,好不容易忍住,她敲了敲桌子,“干嘛呢,小多才几岁,你几岁了!”话音一落,屋外又传来细碎的笑声,魏向南一听就知道是他奶奶和叔奶奶的声音,发像还有几个邻居婶娘的。黎粟绷不住也笑了出来,魏向南脸色顿时更黑了。“行了行了,你气性怎么这么大呢!”黎粟笑完,摆了摆手,“我跟你说认真的,我觉得这事可以放下了,毕竟她原本也没有义务。”“她当时是想把家里的……”魏向南反驳。黎粟安静地看着他,“那只是意图,我不都给留下了吗?人都有思想拐错弯的时候,你得给人机会,不能揪着一个错,就无限放大。”“你这是歪理。”魏向南冷哼。黎粟气笑了,“怎么就是歪理了,你这意思,一个人活着,一点错也不能犯是吧?那我当时不也还想……想走了嘛!”最后几个字,黎粟压低了声音。魏向南扭开脸,“那不一样!”反正在他心里就是不一样,黎晚春是真的改过吗?并不是,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这里给她搭好了桥,她顺势过了河而已。而且她信里信外的意思,都是教黎粟自私一些,想让黎粟离开他们家。信来得比包裹快,知道化妆品已经在路上了,黎粟挺高兴的,她想了想,把信递给周末回来,现在坐在一边看书的魏向南。魏向南看完信,鼻子哼了两声,没说话。“信你看完了,咱们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谈一谈这事。”黎粟把信拿回来,伸手在上面敲了敲。今天周末,不光魏向南回来了,屋外还有一屋子人呢。不光有孩子,还有大人,家长里短叽叽喳喳特别吵闹,不然黎粟也不会躲到书房里,跟魏向南呆着一起看书。屋外有不少邻居大妈,最爱瞎琢磨瞎传话的,没听到没事,听到了就不得了,说话得注意一点儿才行。魏向南视线没有从书本上移开,“不谈!”黎粟没有回答,等了又等,黎粟还是没有说话,魏向南放下书本,看向黎粟,发现黎粟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魏向南,你不想谈,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想谈,但你这是什么态度!”黎粟板着脸看他。之前怎么没发现魏向南有这样的小毛病呢?魏向南看完信后,心情本就不好,黎粟一开口,心里就更不好了。他嗤笑一声,觉得黎粟是因为黎晚春的信有了底气,才无端挑起他的毛病来,“我就这样的态度,怎么了?”“二哥。”魏林溪脚都跨在门槛上了,却不敢跨进来,脸上满是惶然不安,“你在跟小黎姐吵架吗?”“……”魏向南,“没有,我们闹着玩的,黎粟?”黎粟没理他,温和地对魏林溪道,“没事,你哥犯错了,小黎姐在这教训他呢,你该干嘛干嘛去!”“?”魏向南。魏林溪立马松了一口气,没吵架就好,二哥犯错了,小黎姐训他是应该的。她进屋拿了本作文书,“欢欢来找我借作文书,我拿给她。”“你记得登记一下,让她看完按时还回来。”黎粟提醒了一句,现在来家里借书的孩子有点多,不登记一下不行。魏林溪点头,家里的书她都爱惜着呢,不光要登记,她还得叮嘱欢欢要小心地看,不要弄脏弄坏了才行的。她拿了书出去,书房里顿时陷入沉默,屋外传来说话声。“屋里怎么啦,怎么听着像吵起来了?”魏奶奶问。魏林溪语气轻快,“没事奶奶,我二哥犯轴呢,小黎姐说他来着,我去欢欢家啦。”“……”魏向南看了眼黎粟。黎粟也挑着眉看他,她觉得魏林溪的总结挺到位的,可不就是犯轴么。魏向南咬了咬牙,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准备开口。结果才张嘴,在外头玩的魏宝然哒哒哒跑了过来,她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进来,而是扶着门框,看了看魏向南,又看了看黎粟。大眼睛滴溜一转,也不知道那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哒哒哒跑进书屋里,去黎粟的缝纫机那里,摸出尺子。“小黎姐,给你。”魏宝然献宝一样地把尽子递给黎粟,脸上是□□又隐秘的兴奋,“二哥不听话,你打他!”“……小多!?”魏向南瞪眼看向魏宝然。魏宝然缩了缩脖子,拿小手捂住嘴巴,又哒哒哒地跑出了书房,然后扒着堂屋大门的门框,探出个脑袋跟魏向南说,“小黎姐说啦,打了才能记住教训,我每次都记住了的!”所以二哥也能挨打才行。想到挨打这事,魏宝然也是有些愤愤不平的,她姐每次都是被夸,三哥被教训的次数特别特别少,家里就她挨训挨打最多,太可怜啦!现在她二哥也要挨打了,想想就很高兴呀!“魏宝然!”魏向南可真是,被自个亲妹妹气得,脸都青了。见二哥生气,魏宝然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就跑了。黎粟笑,但憋着,憋得嘴角都抽抽了,好不容易忍住,她敲了敲桌子,“干嘛呢,小多才几岁,你几岁了!”话音一落,屋外又传来细碎的笑声,魏向南一听就知道是他奶奶和叔奶奶的声音,发像还有几个邻居婶娘的。黎粟绷不住也笑了出来,魏向南脸色顿时更黑了。“行了行了,你气性怎么这么大呢!”黎粟笑完,摆了摆手,“我跟你说认真的,我觉得这事可以放下了,毕竟她原本也没有义务。”“她当时是想把家里的……”魏向南反驳。黎粟安静地看着他,“那只是意图,我不都给留下了吗?人都有思想拐错弯的时候,你得给人机会,不能揪着一个错,就无限放大。”“你这是歪理。”魏向南冷哼。黎粟气笑了,“怎么就是歪理了,你这意思,一个人活着,一点错也不能犯是吧?那我当时不也还想……想走了嘛!”最后几个字,黎粟压低了声音。魏向南扭开脸,“那不一样!”反正在他心里就是不一样,黎晚春是真的改过吗?并不是,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这里给她搭好了桥,她顺势过了河而已。而且她信里信外的意思,都是教黎粟自私一些,想让黎粟离开他们家。信来得比包裹快,知道化妆品已经在路上了,黎粟挺高兴的,她想了想,把信递给周末回来,现在坐在一边看书的魏向南。魏向南看完信,鼻子哼了两声,没说话。“信你看完了,咱们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谈一谈这事。”黎粟把信拿回来,伸手在上面敲了敲。今天周末,不光魏向南回来了,屋外还有一屋子人呢。不光有孩子,还有大人,家长里短叽叽喳喳特别吵闹,不然黎粟也不会躲到书房里,跟魏向南呆着一起看书。屋外有不少邻居大妈,最爱瞎琢磨瞎传话的,没听到没事,听到了就不得了,说话得注意一点儿才行。魏向南视线没有从书本上移开,“不谈!”黎粟没有回答,等了又等,黎粟还是没有说话,魏向南放下书本,看向黎粟,发现黎粟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魏向南,你不想谈,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想谈,但你这是什么态度!”黎粟板着脸看他。之前怎么没发现魏向南有这样的小毛病呢?魏向南看完信后,心情本就不好,黎粟一开口,心里就更不好了。他嗤笑一声,觉得黎粟是因为黎晚春的信有了底气,才无端挑起他的毛病来,“我就这样的态度,怎么了?”“二哥。”魏林溪脚都跨在门槛上了,却不敢跨进来,脸上满是惶然不安,“你在跟小黎姐吵架吗?”“……”魏向南,“没有,我们闹着玩的,黎粟?”黎粟没理他,温和地对魏林溪道,“没事,你哥犯错了,小黎姐在这教训他呢,你该干嘛干嘛去!”“?”魏向南。魏林溪立马松了一口气,没吵架就好,二哥犯错了,小黎姐训他是应该的。她进屋拿了本作文书,“欢欢来找我借作文书,我拿给她。”“你记得登记一下,让她看完按时还回来。”黎粟提醒了一句,现在来家里借书的孩子有点多,不登记一下不行。魏林溪点头,家里的书她都爱惜着呢,不光要登记,她还得叮嘱欢欢要小心地看,不要弄脏弄坏了才行的。她拿了书出去,书房里顿时陷入沉默,屋外传来说话声。“屋里怎么啦,怎么听着像吵起来了?”魏奶奶问。魏林溪语气轻快,“没事奶奶,我二哥犯轴呢,小黎姐说他来着,我去欢欢家啦。”“……”魏向南看了眼黎粟。黎粟也挑着眉看他,她觉得魏林溪的总结挺到位的,可不就是犯轴么。魏向南咬了咬牙,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准备开口。结果才张嘴,在外头玩的魏宝然哒哒哒跑了过来,她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进来,而是扶着门框,看了看魏向南,又看了看黎粟。大眼睛滴溜一转,也不知道那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哒哒哒跑进书屋里,去黎粟的缝纫机那里,摸出尺子。“小黎姐,给你。”魏宝然献宝一样地把尽子递给黎粟,脸上是□□又隐秘的兴奋,“二哥不听话,你打他!”“……小多!?”魏向南瞪眼看向魏宝然。魏宝然缩了缩脖子,拿小手捂住嘴巴,又哒哒哒地跑出了书房,然后扒着堂屋大门的门框,探出个脑袋跟魏向南说,“小黎姐说啦,打了才能记住教训,我每次都记住了的!”所以二哥也能挨打才行。想到挨打这事,魏宝然也是有些愤愤不平的,她姐每次都是被夸,三哥被教训的次数特别特别少,家里就她挨训挨打最多,太可怜啦!现在她二哥也要挨打了,想想就很高兴呀!“魏宝然!”魏向南可真是,被自个亲妹妹气得,脸都青了。见二哥生气,魏宝然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就跑了。黎粟笑,但憋着,憋得嘴角都抽抽了,好不容易忍住,她敲了敲桌子,“干嘛呢,小多才几岁,你几岁了!”话音一落,屋外又传来细碎的笑声,魏向南一听就知道是他奶奶和叔奶奶的声音,发像还有几个邻居婶娘的。黎粟绷不住也笑了出来,魏向南脸色顿时更黑了。“行了行了,你气性怎么这么大呢!”黎粟笑完,摆了摆手,“我跟你说认真的,我觉得这事可以放下了,毕竟她原本也没有义务。”“她当时是想把家里的……”魏向南反驳。黎粟安静地看着他,“那只是意图,我不都给留下了吗?人都有思想拐错弯的时候,你得给人机会,不能揪着一个错,就无限放大。”“你这是歪理。”魏向南冷哼。黎粟气笑了,“怎么就是歪理了,你这意思,一个人活着,一点错也不能犯是吧?那我当时不也还想……想走了嘛!”最后几个字,黎粟压低了声音。魏向南扭开脸,“那不一样!”反正在他心里就是不一样,黎晚春是真的改过吗?并不是,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这里给她搭好了桥,她顺势过了河而已。而且她信里信外的意思,都是教黎粟自私一些,想让黎粟离开他们家。信来得比包裹快,知道化妆品已经在路上了,黎粟挺高兴的,她想了想,把信递给周末回来,现在坐在一边看书的魏向南。魏向南看完信,鼻子哼了两声,没说话。“信你看完了,咱们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谈一谈这事。”黎粟把信拿回来,伸手在上面敲了敲。今天周末,不光魏向南回来了,屋外还有一屋子人呢。不光有孩子,还有大人,家长里短叽叽喳喳特别吵闹,不然黎粟也不会躲到书房里,跟魏向南呆着一起看书。屋外有不少邻居大妈,最爱瞎琢磨瞎传话的,没听到没事,听到了就不得了,说话得注意一点儿才行。魏向南视线没有从书本上移开,“不谈!”黎粟没有回答,等了又等,黎粟还是没有说话,魏向南放下书本,看向黎粟,发现黎粟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魏向南,你不想谈,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想谈,但你这是什么态度!”黎粟板着脸看他。之前怎么没发现魏向南有这样的小毛病呢?魏向南看完信后,心情本就不好,黎粟一开口,心里就更不好了。他嗤笑一声,觉得黎粟是因为黎晚春的信有了底气,才无端挑起他的毛病来,“我就这样的态度,怎么了?”“二哥。”魏林溪脚都跨在门槛上了,却不敢跨进来,脸上满是惶然不安,“你在跟小黎姐吵架吗?”“……”魏向南,“没有,我们闹着玩的,黎粟?”黎粟没理他,温和地对魏林溪道,“没事,你哥犯错了,小黎姐在这教训他呢,你该干嘛干嘛去!”“?”魏向南。魏林溪立马松了一口气,没吵架就好,二哥犯错了,小黎姐训他是应该的。她进屋拿了本作文书,“欢欢来找我借作文书,我拿给她。”“你记得登记一下,让她看完按时还回来。”黎粟提醒了一句,现在来家里借书的孩子有点多,不登记一下不行。魏林溪点头,家里的书她都爱惜着呢,不光要登记,她还得叮嘱欢欢要小心地看,不要弄脏弄坏了才行的。她拿了书出去,书房里顿时陷入沉默,屋外传来说话声。“屋里怎么啦,怎么听着像吵起来了?”魏奶奶问。魏林溪语气轻快,“没事奶奶,我二哥犯轴呢,小黎姐说他来着,我去欢欢家啦。”“……”魏向南看了眼黎粟。黎粟也挑着眉看他,她觉得魏林溪的总结挺到位的,可不就是犯轴么。魏向南咬了咬牙,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准备开口。结果才张嘴,在外头玩的魏宝然哒哒哒跑了过来,她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进来,而是扶着门框,看了看魏向南,又看了看黎粟。大眼睛滴溜一转,也不知道那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哒哒哒跑进书屋里,去黎粟的缝纫机那里,摸出尺子。“小黎姐,给你。”魏宝然献宝一样地把尽子递给黎粟,脸上是□□又隐秘的兴奋,“二哥不听话,你打他!”“……小多!?”魏向南瞪眼看向魏宝然。魏宝然缩了缩脖子,拿小手捂住嘴巴,又哒哒哒地跑出了书房,然后扒着堂屋大门的门框,探出个脑袋跟魏向南说,“小黎姐说啦,打了才能记住教训,我每次都记住了的!”所以二哥也能挨打才行。想到挨打这事,魏宝然也是有些愤愤不平的,她姐每次都是被夸,三哥被教训的次数特别特别少,家里就她挨训挨打最多,太可怜啦!现在她二哥也要挨打了,想想就很高兴呀!“魏宝然!”魏向南可真是,被自个亲妹妹气得,脸都青了。见二哥生气,魏宝然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就跑了。黎粟笑,但憋着,憋得嘴角都抽抽了,好不容易忍住,她敲了敲桌子,“干嘛呢,小多才几岁,你几岁了!”话音一落,屋外又传来细碎的笑声,魏向南一听就知道是他奶奶和叔奶奶的声音,发像还有几个邻居婶娘的。黎粟绷不住也笑了出来,魏向南脸色顿时更黑了。“行了行了,你气性怎么这么大呢!”黎粟笑完,摆了摆手,“我跟你说认真的,我觉得这事可以放下了,毕竟她原本也没有义务。”“她当时是想把家里的……”魏向南反驳。黎粟安静地看着他,“那只是意图,我不都给留下了吗?人都有思想拐错弯的时候,你得给人机会,不能揪着一个错,就无限放大。”“你这是歪理。”魏向南冷哼。黎粟气笑了,“怎么就是歪理了,你这意思,一个人活着,一点错也不能犯是吧?那我当时不也还想……想走了嘛!”最后几个字,黎粟压低了声音。魏向南扭开脸,“那不一样!”反正在他心里就是不一样,黎晚春是真的改过吗?并不是,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这里给她搭好了桥,她顺势过了河而已。而且她信里信外的意思,都是教黎粟自私一些,想让黎粟离开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