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白山均的十个房间木屋,郭梓安看到坐在一楼餐桌旁的白山均,明白白山均有话想对他说.郭梓安走到白山均身边,落座。今夜星辰漫天,银河环绕,是一个极好的夜晚。郭梓安心情不错,只希望白山均不要说些让他不开心的话,影响他的心情。两人沉默良久。白山均组织了很久词语,还是开口了,很抱歉。郭梓安大概猜出白山均会道歉。他们都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在一起时很少说话,出来交谈更是只在两人出现矛盾的时候。只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夜景。郭梓安背靠在椅子上,抬头望天,但内心已经不是刚才那般轻松平静。他们很乖郭梓安说。我怕你会白山均道。两人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话,又同时沉默下来。郭梓安看向白山均,猜测白山均到底在怕些什么。从小白虎他们的到来,郭梓安就觉得哪里不太对。白山均没有再掩饰,开口道,是我让他们过来的。白天你说过了。郭梓安重复,我没生气。就算母亲生病,族群里还有那么多人可以帮着照顾,祭司也肯定能带孩子。但白山箭却不怕麻烦地把两个孩子送到遥远的他们这里,郭梓安一开始没想到,后来做饭冷静下来,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白山均想了想,还是把心底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和孩子交谈的时候会热情一些,但看着孩子背影时,郭梓安总会神游。郭梓安皱眉,很想反驳白山均的话。他忙活了这么久,关心注意两孩子的安全,在白山均眼里竟然是不喜欢孩子?你今天,不是很专心。白山均没有看郭梓安,声音沉沉的。郭梓安先疑惑,随即明白了白山均话里的意思,语气里都是无奈,也不是不喜欢。我只是,有时候会感同身受地想起自己小时候。他独自在家,生病难受没人理会,开心快乐没人分享。小时候的他,也会害怕夜深人静时那闭合的衣柜,一遍遍想大门有没有反锁关紧,窗户外有没有顺着防盗网爬进来的人。那些有关孤独的苦,他都尝了个遍,才像喝咖啡般品出一丝丝的回甘,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今天听着两个孩子欢声笑语,让郭梓安忍不住去幻想,如果父母有两个孩子,他又会过着怎样的童年。但郭梓安也明白,人的感情是复杂的,没有所谓的绝对幸福,不过是一时的贪念翻涌,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够,贪婪地想要更多可能。哪怕他拥有了兄弟姐妹,幸福家庭,也会把矛头转向自己的学习,运动,得不到的爱情各个方面。人永远都会遗憾那些缺失的美好,忽略了自己手里攥着的珍贵。郭梓安觉得自己提这么多回小时候没什么意思,就算有再多遗憾,他也回不去那段时光。郭梓安转换话题道:你小时候是怎样的?白山均皱着眉头回忆,翻了半天记忆,才说了一句,也没怎样。郭梓安疑惑的脸还没摆出,白山均就自觉补充,没什么特别的。上午听老祭司讲知识,下午到处玩,偶尔和爹出去打猎。说到打猎,白山均找到了想说的地方,我打猎可厉害了,三岁就捉到小灰兔兽,五岁捉狼崽子,十岁就能和狩猎队一块打猎。通常十五岁才能进狩猎队。炫耀捕猎是雄兽人的本能。捕猎厉害,才能保证未来能给孩子充足的食物。郭梓安听到的却是,白山均小时候特别熊,三岁捣兔子窝,五岁敢去碰狼崽子。都说虎父无犬子,白山均的孩子估计还能更熊一些。你有几个兄弟姐妹?郭梓安有一点好奇。白山均脸上的笑容收敛,片刻才说,只有我自己。郭梓安很是意外。除了政策硬性规定,在物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不会只生一个。尤其这种人多就是力量的原始世界,家庭主妇般的雌性都是凭借生育功能得到优厚待遇。但郭梓安想起,白山均父母关系不怎么好这件事情,又有些理解。我很喜欢你。白山均忽然说。面对忽如其来的表白,郭梓安愣怔,不知怎么回答。白山均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忧伤藏在夜色里萦绕在身旁,直到我十三岁,我才知道我父母早在我一岁的时候就分开了。郭梓安有些震惊,却又理解明白了原因。在现代社会也有不少等孩子高考结束就离婚的例子。白山均这个大概是另一个版本的爱的隐瞒。他们白山均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想郭梓安觉得他可怜,也不想影响郭梓安对他的看法,改口道:你能坦诚地和我说你的想法,表达你的感受。我很开心。你连你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承担这个秘密。我喜欢这样的你。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1-02 23:56:41~2021-01-03 21:19: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嘻嘻嘻 5瓶;逸雪纷飏、清风明月呵呵哒→_→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5章 脸色泛红这会让白山均感受到自己被需要, 在郭梓安面前时是一个真正的雄兽人。而不是像父母隐瞒他那般,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局外人,连自己家庭都无法掺和进去。白山均躲避了那么多人,最终选择了郭梓安。的确有郭梓安是第一个独自到他领地的雌性的原因, 但白山均也不是那种相处不愉快还强迫自己一直在原地停留的人。郭梓安愣怔。他没想到, 时隔了近十年时间,他会听到这样的一番话。曾经的他向朋友表露自己的痛苦, 得到的是排斥和疏远。朋友们说他不该说这些话, 大家都一样承受着苦,让他不要说出来影响大家的心情。而在受过隐瞒痛苦的白山均面前, 他破罐子破摔式的坦白反倒让白山均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郭梓安笑了。他释然了。他的坦白没有错。他想找人述说自己的情绪没有错。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面,对一个错误的人说了那些话而已。郭梓安拍拍白山均的肩膀,谢谢你。如果不是白山均, 他大概还会在意那些事情很久很久, 心里都是压抑。白山均看了看郭梓安,发现郭梓安嘴角已经带着上扬的弧度, 的确已经释怀。郭梓安笑着感叹,我们真是很合适。没有谁对谁错, 有的只是谁更适合。他和白山均都不喜欢被他人隐瞒, 想要直来直去的生活, 有问题就及时坦白, 相互沟通。并且他们都坚守着不给他人添麻烦, 不占他人便宜的底线。废话不多,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和这样的白山均在一起,哪怕一辈子也能愉快地过下去。白山均心跳加速,他觉得他的机会来了。郭梓安说他们很适合,不就是间接说明郭梓安也喜欢和他在一起。白山均幅度极小地调整身体, 一点点往郭梓安身边靠近。今夜星辰闪耀,他或许可以实现和郭梓安靠在一起看星星的想法。郭梓安没看到白山均的动作,倒是被那条欢快地蹦来跳去的尾巴吸引了视线。白山均坐在椅子上,尾巴自然垂落。尾巴最后部分与地板接触,无规律地蹦来跳去。郭梓安想要捉住撸一把。但想起了白震天的话,郭梓安问:你的尾巴也是只有伴侣能摸吗?郭梓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问出来,并且内心忐忑紧张,担心自己被白山均拒绝。你想摸,你能摸。白山均脸上发烫,尾巴已经很诚实地伸到了郭梓安的手边,只要郭梓安主动一点点,就能摸到那条毛茸茸的虎尾巴了。郭梓安想要伸手,竟然捉了个空。尾巴在他手靠近的那一刻跑了。郭梓安看向白山均,心想白山均这家伙真可恶,居然逗他玩。白山均又把尾巴伸了回去,故意晃动着尾巴,道:我的尾巴可以,但你不能摸其他人的。郭梓安似懂非懂地看着白山均,想从白山均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他觉得白山均就是想说其他人很在意,不要乱摸别人的尾巴。但郭梓安还是会忍不住地想,白山均有没有一点点因为吃醋他摸别人的尾巴,所以才说这样一番话。见郭梓安不要他的尾巴了,白山均强行把自己的尾巴放到郭梓安手里,有一些非要郭梓安答应他的意思。尾巴被握在手心,郭梓安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他已经摸过很多次白山均的尾巴了,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偶尔他还没困,就会摸摸虎爪子,玩玩虎尾巴。可在知道只有伴侣能摸虎兽人的尾巴之后,郭梓安又有了一种新的感觉。白山均和他相处很融洽,他在白山均眼里属于雌性,白山均给他摸尾巴,又不准他摸别人的尾巴。这一切加在一起以后,好像就有了一个明确的指向。而他,会因为白山均不给他摸尾巴感到失落。郭梓安双手合起,将尾巴圈在手心中。他不想松开手,但也没有准备好和白山均发展到另一种关系。都怪白山均太好太好了,以至郭梓安贪恋现在拥有的一切,害怕改变会变得糟糕。白山均看向呆呆的郭梓安。夜空下,郭梓安比往日更显柔软。略长的刘海微微盖住眼睛,那嘴唇微微抿着,勾着他想一亲芳泽。此时气氛正好,白山均的呼吸变缓变重。他尝试地往郭梓安方向靠得更近。察觉白山均的靠近,郭梓安转头,眼里带着几分疑惑。白山均连忙屏住呼吸,亲吻的动作改成了给郭梓安撩动耳边的发丝。今夜的白山均体温都升高了,郭梓安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烫了一下。他下意识想要躲开,但又迅速控制自己的动作,不让自己躲开白山均的手。这些动作,全部在郭梓安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实现。就连郭梓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白山均想做什么。郭梓安的两只手无措地捏着那条尾巴,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的紧张。白山均被捏了两下,开始还觉得能忍,可郭梓安力气越来越大,最后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一声闷哼就像打破了平静水面的鹅卵石。郭梓安迅速站起,我,我去洗澡了。不等白山均回答,郭梓安就冲进了卫生间里。他逃避似的脱掉所有衣服,坐进冰冷的浴缸,想要借此冷却自己心中生出的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郭梓安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白山均敲门,他才清醒过来。白山均没等到郭梓安的回答,只能开口,衣服,我放门外。郭梓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有带衣服进来。而原来的衣服已经被他随意地丢在地上,湿了好几个地方。郭梓安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白山均听到郭梓安的声音,心下稍安,但还是关心地问:没事吧?郭梓安忽然跑开,这会让他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没事。声音出口,郭梓安发现自己的声音闷闷的,连忙打起精神,回答道:真的没事,我一会就出来。闻言,白山均也不好再问什么。等白山均离开,郭梓安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郭梓安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白山均,刚刚白山均才说喜欢他的坦诚,结果他现在就隐瞒白山均,亲手将白山均的话摔在地上。可是除了逃跑,他还能怎么办?他居然在听到白山均的闷哼声之后,有反应了。*郭梓安冷静下来之后,没有回山洞,而是上了木屋的二楼卧室。今天来了两个孩子,他们睡这边的木房子,孩子那边有些什么危险,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反应。白山均已经变回了虎形,趴在床上睡觉。郭梓安不知道白大虎有没有睡熟,但白大虎这个睡姿是警惕,保护最柔软的肚皮。平时白大虎都会把肚皮露出来,让他贴着虎肚皮熟睡。今夜他享受不到了。是他的反应让两人的关系变成了这样。郭梓安后悔又难受,同时更不想改变他们的朋友关系。但他没想过会对白山均有那样的念头,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被自己的龌龊想法给震惊了。郭梓安躺到白大虎身边,伸出手,搭在白大虎的爪子上。郭梓安安心了,闭上眼,沉沉进入梦乡之中。一旁的白大虎掀开眼皮,没有半点睡意。他看了看那只搭在自己爪子上的手,白皙柔软,比巨兔兽还要嫩上一些。但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主人,却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伤心,左右他的情绪。白大虎神色复杂,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亲了亲郭梓安的手背,与郭梓安一同进入梦乡。*郭梓安第二天一早又躲进了浴室里。这回他记得带衣服了,并着着急急地洗裤子。溪水将裤子上的污渍一点点带走,却没有带走郭梓安脑子里的乱七八糟。郭梓安仍旧清晰地记得梦里的白山均躺在他的身下,纯白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专注看着他,清澈脆弱,美得心醉。他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躺在床上的白山均脸色红润,发出一声闷哼。然后,郭梓安就醒过来了,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郭梓安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出来,就看到白山均把做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也不知道是他进浴室的时间太久,还是白山均被他吵醒了。白山均很想打招呼,可他敏锐地看到了郭梓安的脸颊带着一点红,你生病了?在白山均的理解里,只有生病才会脸色泛红。还,还好。郭梓安随口回答。白山均担心郭梓安的身体健康,放下东西就走到郭梓安身旁,将手覆盖在郭梓安的额头上。今夜星辰闪耀,他或许可以实现和郭梓安靠在一起看星星的想法。郭梓安没看到白山均的动作,倒是被那条欢快地蹦来跳去的尾巴吸引了视线。白山均坐在椅子上,尾巴自然垂落。尾巴最后部分与地板接触,无规律地蹦来跳去。郭梓安想要捉住撸一把。但想起了白震天的话,郭梓安问:你的尾巴也是只有伴侣能摸吗?郭梓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问出来,并且内心忐忑紧张,担心自己被白山均拒绝。你想摸,你能摸。白山均脸上发烫,尾巴已经很诚实地伸到了郭梓安的手边,只要郭梓安主动一点点,就能摸到那条毛茸茸的虎尾巴了。郭梓安想要伸手,竟然捉了个空。尾巴在他手靠近的那一刻跑了。郭梓安看向白山均,心想白山均这家伙真可恶,居然逗他玩。白山均又把尾巴伸了回去,故意晃动着尾巴,道:我的尾巴可以,但你不能摸其他人的。郭梓安似懂非懂地看着白山均,想从白山均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他觉得白山均就是想说其他人很在意,不要乱摸别人的尾巴。但郭梓安还是会忍不住地想,白山均有没有一点点因为吃醋他摸别人的尾巴,所以才说这样一番话。见郭梓安不要他的尾巴了,白山均强行把自己的尾巴放到郭梓安手里,有一些非要郭梓安答应他的意思。尾巴被握在手心,郭梓安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他已经摸过很多次白山均的尾巴了,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偶尔他还没困,就会摸摸虎爪子,玩玩虎尾巴。可在知道只有伴侣能摸虎兽人的尾巴之后,郭梓安又有了一种新的感觉。白山均和他相处很融洽,他在白山均眼里属于雌性,白山均给他摸尾巴,又不准他摸别人的尾巴。这一切加在一起以后,好像就有了一个明确的指向。而他,会因为白山均不给他摸尾巴感到失落。郭梓安双手合起,将尾巴圈在手心中。他不想松开手,但也没有准备好和白山均发展到另一种关系。都怪白山均太好太好了,以至郭梓安贪恋现在拥有的一切,害怕改变会变得糟糕。白山均看向呆呆的郭梓安。夜空下,郭梓安比往日更显柔软。略长的刘海微微盖住眼睛,那嘴唇微微抿着,勾着他想一亲芳泽。此时气氛正好,白山均的呼吸变缓变重。他尝试地往郭梓安方向靠得更近。察觉白山均的靠近,郭梓安转头,眼里带着几分疑惑。白山均连忙屏住呼吸,亲吻的动作改成了给郭梓安撩动耳边的发丝。今夜的白山均体温都升高了,郭梓安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烫了一下。他下意识想要躲开,但又迅速控制自己的动作,不让自己躲开白山均的手。这些动作,全部在郭梓安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实现。就连郭梓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白山均想做什么。郭梓安的两只手无措地捏着那条尾巴,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的紧张。白山均被捏了两下,开始还觉得能忍,可郭梓安力气越来越大,最后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一声闷哼就像打破了平静水面的鹅卵石。郭梓安迅速站起,我,我去洗澡了。不等白山均回答,郭梓安就冲进了卫生间里。他逃避似的脱掉所有衣服,坐进冰冷的浴缸,想要借此冷却自己心中生出的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郭梓安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白山均敲门,他才清醒过来。白山均没等到郭梓安的回答,只能开口,衣服,我放门外。郭梓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有带衣服进来。而原来的衣服已经被他随意地丢在地上,湿了好几个地方。郭梓安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白山均听到郭梓安的声音,心下稍安,但还是关心地问:没事吧?郭梓安忽然跑开,这会让他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没事。声音出口,郭梓安发现自己的声音闷闷的,连忙打起精神,回答道:真的没事,我一会就出来。闻言,白山均也不好再问什么。等白山均离开,郭梓安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郭梓安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白山均,刚刚白山均才说喜欢他的坦诚,结果他现在就隐瞒白山均,亲手将白山均的话摔在地上。可是除了逃跑,他还能怎么办?他居然在听到白山均的闷哼声之后,有反应了。*郭梓安冷静下来之后,没有回山洞,而是上了木屋的二楼卧室。今天来了两个孩子,他们睡这边的木房子,孩子那边有些什么危险,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反应。白山均已经变回了虎形,趴在床上睡觉。郭梓安不知道白大虎有没有睡熟,但白大虎这个睡姿是警惕,保护最柔软的肚皮。平时白大虎都会把肚皮露出来,让他贴着虎肚皮熟睡。今夜他享受不到了。是他的反应让两人的关系变成了这样。郭梓安后悔又难受,同时更不想改变他们的朋友关系。但他没想过会对白山均有那样的念头,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被自己的龌龊想法给震惊了。郭梓安躺到白大虎身边,伸出手,搭在白大虎的爪子上。郭梓安安心了,闭上眼,沉沉进入梦乡之中。一旁的白大虎掀开眼皮,没有半点睡意。他看了看那只搭在自己爪子上的手,白皙柔软,比巨兔兽还要嫩上一些。但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主人,却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伤心,左右他的情绪。白大虎神色复杂,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亲了亲郭梓安的手背,与郭梓安一同进入梦乡。*郭梓安第二天一早又躲进了浴室里。这回他记得带衣服了,并着着急急地洗裤子。溪水将裤子上的污渍一点点带走,却没有带走郭梓安脑子里的乱七八糟。郭梓安仍旧清晰地记得梦里的白山均躺在他的身下,纯白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专注看着他,清澈脆弱,美得心醉。他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躺在床上的白山均脸色红润,发出一声闷哼。然后,郭梓安就醒过来了,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郭梓安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出来,就看到白山均把做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也不知道是他进浴室的时间太久,还是白山均被他吵醒了。白山均很想打招呼,可他敏锐地看到了郭梓安的脸颊带着一点红,你生病了?在白山均的理解里,只有生病才会脸色泛红。还,还好。郭梓安随口回答。白山均担心郭梓安的身体健康,放下东西就走到郭梓安身旁,将手覆盖在郭梓安的额头上。今夜星辰闪耀,他或许可以实现和郭梓安靠在一起看星星的想法。郭梓安没看到白山均的动作,倒是被那条欢快地蹦来跳去的尾巴吸引了视线。白山均坐在椅子上,尾巴自然垂落。尾巴最后部分与地板接触,无规律地蹦来跳去。郭梓安想要捉住撸一把。但想起了白震天的话,郭梓安问:你的尾巴也是只有伴侣能摸吗?郭梓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问出来,并且内心忐忑紧张,担心自己被白山均拒绝。你想摸,你能摸。白山均脸上发烫,尾巴已经很诚实地伸到了郭梓安的手边,只要郭梓安主动一点点,就能摸到那条毛茸茸的虎尾巴了。郭梓安想要伸手,竟然捉了个空。尾巴在他手靠近的那一刻跑了。郭梓安看向白山均,心想白山均这家伙真可恶,居然逗他玩。白山均又把尾巴伸了回去,故意晃动着尾巴,道:我的尾巴可以,但你不能摸其他人的。郭梓安似懂非懂地看着白山均,想从白山均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他觉得白山均就是想说其他人很在意,不要乱摸别人的尾巴。但郭梓安还是会忍不住地想,白山均有没有一点点因为吃醋他摸别人的尾巴,所以才说这样一番话。见郭梓安不要他的尾巴了,白山均强行把自己的尾巴放到郭梓安手里,有一些非要郭梓安答应他的意思。尾巴被握在手心,郭梓安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他已经摸过很多次白山均的尾巴了,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偶尔他还没困,就会摸摸虎爪子,玩玩虎尾巴。可在知道只有伴侣能摸虎兽人的尾巴之后,郭梓安又有了一种新的感觉。白山均和他相处很融洽,他在白山均眼里属于雌性,白山均给他摸尾巴,又不准他摸别人的尾巴。这一切加在一起以后,好像就有了一个明确的指向。而他,会因为白山均不给他摸尾巴感到失落。郭梓安双手合起,将尾巴圈在手心中。他不想松开手,但也没有准备好和白山均发展到另一种关系。都怪白山均太好太好了,以至郭梓安贪恋现在拥有的一切,害怕改变会变得糟糕。白山均看向呆呆的郭梓安。夜空下,郭梓安比往日更显柔软。略长的刘海微微盖住眼睛,那嘴唇微微抿着,勾着他想一亲芳泽。此时气氛正好,白山均的呼吸变缓变重。他尝试地往郭梓安方向靠得更近。察觉白山均的靠近,郭梓安转头,眼里带着几分疑惑。白山均连忙屏住呼吸,亲吻的动作改成了给郭梓安撩动耳边的发丝。今夜的白山均体温都升高了,郭梓安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烫了一下。他下意识想要躲开,但又迅速控制自己的动作,不让自己躲开白山均的手。这些动作,全部在郭梓安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实现。就连郭梓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白山均想做什么。郭梓安的两只手无措地捏着那条尾巴,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的紧张。白山均被捏了两下,开始还觉得能忍,可郭梓安力气越来越大,最后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一声闷哼就像打破了平静水面的鹅卵石。郭梓安迅速站起,我,我去洗澡了。不等白山均回答,郭梓安就冲进了卫生间里。他逃避似的脱掉所有衣服,坐进冰冷的浴缸,想要借此冷却自己心中生出的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郭梓安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白山均敲门,他才清醒过来。白山均没等到郭梓安的回答,只能开口,衣服,我放门外。郭梓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有带衣服进来。而原来的衣服已经被他随意地丢在地上,湿了好几个地方。郭梓安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白山均听到郭梓安的声音,心下稍安,但还是关心地问:没事吧?郭梓安忽然跑开,这会让他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没事。声音出口,郭梓安发现自己的声音闷闷的,连忙打起精神,回答道:真的没事,我一会就出来。闻言,白山均也不好再问什么。等白山均离开,郭梓安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郭梓安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白山均,刚刚白山均才说喜欢他的坦诚,结果他现在就隐瞒白山均,亲手将白山均的话摔在地上。可是除了逃跑,他还能怎么办?他居然在听到白山均的闷哼声之后,有反应了。*郭梓安冷静下来之后,没有回山洞,而是上了木屋的二楼卧室。今天来了两个孩子,他们睡这边的木房子,孩子那边有些什么危险,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反应。白山均已经变回了虎形,趴在床上睡觉。郭梓安不知道白大虎有没有睡熟,但白大虎这个睡姿是警惕,保护最柔软的肚皮。平时白大虎都会把肚皮露出来,让他贴着虎肚皮熟睡。今夜他享受不到了。是他的反应让两人的关系变成了这样。郭梓安后悔又难受,同时更不想改变他们的朋友关系。但他没想过会对白山均有那样的念头,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被自己的龌龊想法给震惊了。郭梓安躺到白大虎身边,伸出手,搭在白大虎的爪子上。郭梓安安心了,闭上眼,沉沉进入梦乡之中。一旁的白大虎掀开眼皮,没有半点睡意。他看了看那只搭在自己爪子上的手,白皙柔软,比巨兔兽还要嫩上一些。但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主人,却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伤心,左右他的情绪。白大虎神色复杂,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亲了亲郭梓安的手背,与郭梓安一同进入梦乡。*郭梓安第二天一早又躲进了浴室里。这回他记得带衣服了,并着着急急地洗裤子。溪水将裤子上的污渍一点点带走,却没有带走郭梓安脑子里的乱七八糟。郭梓安仍旧清晰地记得梦里的白山均躺在他的身下,纯白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专注看着他,清澈脆弱,美得心醉。他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躺在床上的白山均脸色红润,发出一声闷哼。然后,郭梓安就醒过来了,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郭梓安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出来,就看到白山均把做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也不知道是他进浴室的时间太久,还是白山均被他吵醒了。白山均很想打招呼,可他敏锐地看到了郭梓安的脸颊带着一点红,你生病了?在白山均的理解里,只有生病才会脸色泛红。还,还好。郭梓安随口回答。白山均担心郭梓安的身体健康,放下东西就走到郭梓安身旁,将手覆盖在郭梓安的额头上。今夜星辰闪耀,他或许可以实现和郭梓安靠在一起看星星的想法。郭梓安没看到白山均的动作,倒是被那条欢快地蹦来跳去的尾巴吸引了视线。白山均坐在椅子上,尾巴自然垂落。尾巴最后部分与地板接触,无规律地蹦来跳去。郭梓安想要捉住撸一把。但想起了白震天的话,郭梓安问:你的尾巴也是只有伴侣能摸吗?郭梓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问出来,并且内心忐忑紧张,担心自己被白山均拒绝。你想摸,你能摸。白山均脸上发烫,尾巴已经很诚实地伸到了郭梓安的手边,只要郭梓安主动一点点,就能摸到那条毛茸茸的虎尾巴了。郭梓安想要伸手,竟然捉了个空。尾巴在他手靠近的那一刻跑了。郭梓安看向白山均,心想白山均这家伙真可恶,居然逗他玩。白山均又把尾巴伸了回去,故意晃动着尾巴,道:我的尾巴可以,但你不能摸其他人的。郭梓安似懂非懂地看着白山均,想从白山均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他觉得白山均就是想说其他人很在意,不要乱摸别人的尾巴。但郭梓安还是会忍不住地想,白山均有没有一点点因为吃醋他摸别人的尾巴,所以才说这样一番话。见郭梓安不要他的尾巴了,白山均强行把自己的尾巴放到郭梓安手里,有一些非要郭梓安答应他的意思。尾巴被握在手心,郭梓安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他已经摸过很多次白山均的尾巴了,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偶尔他还没困,就会摸摸虎爪子,玩玩虎尾巴。可在知道只有伴侣能摸虎兽人的尾巴之后,郭梓安又有了一种新的感觉。白山均和他相处很融洽,他在白山均眼里属于雌性,白山均给他摸尾巴,又不准他摸别人的尾巴。这一切加在一起以后,好像就有了一个明确的指向。而他,会因为白山均不给他摸尾巴感到失落。郭梓安双手合起,将尾巴圈在手心中。他不想松开手,但也没有准备好和白山均发展到另一种关系。都怪白山均太好太好了,以至郭梓安贪恋现在拥有的一切,害怕改变会变得糟糕。白山均看向呆呆的郭梓安。夜空下,郭梓安比往日更显柔软。略长的刘海微微盖住眼睛,那嘴唇微微抿着,勾着他想一亲芳泽。此时气氛正好,白山均的呼吸变缓变重。他尝试地往郭梓安方向靠得更近。察觉白山均的靠近,郭梓安转头,眼里带着几分疑惑。白山均连忙屏住呼吸,亲吻的动作改成了给郭梓安撩动耳边的发丝。今夜的白山均体温都升高了,郭梓安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烫了一下。他下意识想要躲开,但又迅速控制自己的动作,不让自己躲开白山均的手。这些动作,全部在郭梓安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实现。就连郭梓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白山均想做什么。郭梓安的两只手无措地捏着那条尾巴,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的紧张。白山均被捏了两下,开始还觉得能忍,可郭梓安力气越来越大,最后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一声闷哼就像打破了平静水面的鹅卵石。郭梓安迅速站起,我,我去洗澡了。不等白山均回答,郭梓安就冲进了卫生间里。他逃避似的脱掉所有衣服,坐进冰冷的浴缸,想要借此冷却自己心中生出的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郭梓安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白山均敲门,他才清醒过来。白山均没等到郭梓安的回答,只能开口,衣服,我放门外。郭梓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有带衣服进来。而原来的衣服已经被他随意地丢在地上,湿了好几个地方。郭梓安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白山均听到郭梓安的声音,心下稍安,但还是关心地问:没事吧?郭梓安忽然跑开,这会让他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没事。声音出口,郭梓安发现自己的声音闷闷的,连忙打起精神,回答道:真的没事,我一会就出来。闻言,白山均也不好再问什么。等白山均离开,郭梓安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郭梓安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白山均,刚刚白山均才说喜欢他的坦诚,结果他现在就隐瞒白山均,亲手将白山均的话摔在地上。可是除了逃跑,他还能怎么办?他居然在听到白山均的闷哼声之后,有反应了。*郭梓安冷静下来之后,没有回山洞,而是上了木屋的二楼卧室。今天来了两个孩子,他们睡这边的木房子,孩子那边有些什么危险,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反应。白山均已经变回了虎形,趴在床上睡觉。郭梓安不知道白大虎有没有睡熟,但白大虎这个睡姿是警惕,保护最柔软的肚皮。平时白大虎都会把肚皮露出来,让他贴着虎肚皮熟睡。今夜他享受不到了。是他的反应让两人的关系变成了这样。郭梓安后悔又难受,同时更不想改变他们的朋友关系。但他没想过会对白山均有那样的念头,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被自己的龌龊想法给震惊了。郭梓安躺到白大虎身边,伸出手,搭在白大虎的爪子上。郭梓安安心了,闭上眼,沉沉进入梦乡之中。一旁的白大虎掀开眼皮,没有半点睡意。他看了看那只搭在自己爪子上的手,白皙柔软,比巨兔兽还要嫩上一些。但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主人,却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伤心,左右他的情绪。白大虎神色复杂,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亲了亲郭梓安的手背,与郭梓安一同进入梦乡。*郭梓安第二天一早又躲进了浴室里。这回他记得带衣服了,并着着急急地洗裤子。溪水将裤子上的污渍一点点带走,却没有带走郭梓安脑子里的乱七八糟。郭梓安仍旧清晰地记得梦里的白山均躺在他的身下,纯白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专注看着他,清澈脆弱,美得心醉。他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躺在床上的白山均脸色红润,发出一声闷哼。然后,郭梓安就醒过来了,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郭梓安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出来,就看到白山均把做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也不知道是他进浴室的时间太久,还是白山均被他吵醒了。白山均很想打招呼,可他敏锐地看到了郭梓安的脸颊带着一点红,你生病了?在白山均的理解里,只有生病才会脸色泛红。还,还好。郭梓安随口回答。白山均担心郭梓安的身体健康,放下东西就走到郭梓安身旁,将手覆盖在郭梓安的额头上。今夜星辰闪耀,他或许可以实现和郭梓安靠在一起看星星的想法。郭梓安没看到白山均的动作,倒是被那条欢快地蹦来跳去的尾巴吸引了视线。白山均坐在椅子上,尾巴自然垂落。尾巴最后部分与地板接触,无规律地蹦来跳去。郭梓安想要捉住撸一把。但想起了白震天的话,郭梓安问:你的尾巴也是只有伴侣能摸吗?郭梓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问出来,并且内心忐忑紧张,担心自己被白山均拒绝。你想摸,你能摸。白山均脸上发烫,尾巴已经很诚实地伸到了郭梓安的手边,只要郭梓安主动一点点,就能摸到那条毛茸茸的虎尾巴了。郭梓安想要伸手,竟然捉了个空。尾巴在他手靠近的那一刻跑了。郭梓安看向白山均,心想白山均这家伙真可恶,居然逗他玩。白山均又把尾巴伸了回去,故意晃动着尾巴,道:我的尾巴可以,但你不能摸其他人的。郭梓安似懂非懂地看着白山均,想从白山均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他觉得白山均就是想说其他人很在意,不要乱摸别人的尾巴。但郭梓安还是会忍不住地想,白山均有没有一点点因为吃醋他摸别人的尾巴,所以才说这样一番话。见郭梓安不要他的尾巴了,白山均强行把自己的尾巴放到郭梓安手里,有一些非要郭梓安答应他的意思。尾巴被握在手心,郭梓安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他已经摸过很多次白山均的尾巴了,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偶尔他还没困,就会摸摸虎爪子,玩玩虎尾巴。可在知道只有伴侣能摸虎兽人的尾巴之后,郭梓安又有了一种新的感觉。白山均和他相处很融洽,他在白山均眼里属于雌性,白山均给他摸尾巴,又不准他摸别人的尾巴。这一切加在一起以后,好像就有了一个明确的指向。而他,会因为白山均不给他摸尾巴感到失落。郭梓安双手合起,将尾巴圈在手心中。他不想松开手,但也没有准备好和白山均发展到另一种关系。都怪白山均太好太好了,以至郭梓安贪恋现在拥有的一切,害怕改变会变得糟糕。白山均看向呆呆的郭梓安。夜空下,郭梓安比往日更显柔软。略长的刘海微微盖住眼睛,那嘴唇微微抿着,勾着他想一亲芳泽。此时气氛正好,白山均的呼吸变缓变重。他尝试地往郭梓安方向靠得更近。察觉白山均的靠近,郭梓安转头,眼里带着几分疑惑。白山均连忙屏住呼吸,亲吻的动作改成了给郭梓安撩动耳边的发丝。今夜的白山均体温都升高了,郭梓安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烫了一下。他下意识想要躲开,但又迅速控制自己的动作,不让自己躲开白山均的手。这些动作,全部在郭梓安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实现。就连郭梓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白山均想做什么。郭梓安的两只手无措地捏着那条尾巴,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的紧张。白山均被捏了两下,开始还觉得能忍,可郭梓安力气越来越大,最后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一声闷哼就像打破了平静水面的鹅卵石。郭梓安迅速站起,我,我去洗澡了。不等白山均回答,郭梓安就冲进了卫生间里。他逃避似的脱掉所有衣服,坐进冰冷的浴缸,想要借此冷却自己心中生出的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郭梓安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白山均敲门,他才清醒过来。白山均没等到郭梓安的回答,只能开口,衣服,我放门外。郭梓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有带衣服进来。而原来的衣服已经被他随意地丢在地上,湿了好几个地方。郭梓安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白山均听到郭梓安的声音,心下稍安,但还是关心地问:没事吧?郭梓安忽然跑开,这会让他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没事。声音出口,郭梓安发现自己的声音闷闷的,连忙打起精神,回答道:真的没事,我一会就出来。闻言,白山均也不好再问什么。等白山均离开,郭梓安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郭梓安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白山均,刚刚白山均才说喜欢他的坦诚,结果他现在就隐瞒白山均,亲手将白山均的话摔在地上。可是除了逃跑,他还能怎么办?他居然在听到白山均的闷哼声之后,有反应了。*郭梓安冷静下来之后,没有回山洞,而是上了木屋的二楼卧室。今天来了两个孩子,他们睡这边的木房子,孩子那边有些什么危险,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反应。白山均已经变回了虎形,趴在床上睡觉。郭梓安不知道白大虎有没有睡熟,但白大虎这个睡姿是警惕,保护最柔软的肚皮。平时白大虎都会把肚皮露出来,让他贴着虎肚皮熟睡。今夜他享受不到了。是他的反应让两人的关系变成了这样。郭梓安后悔又难受,同时更不想改变他们的朋友关系。但他没想过会对白山均有那样的念头,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被自己的龌龊想法给震惊了。郭梓安躺到白大虎身边,伸出手,搭在白大虎的爪子上。郭梓安安心了,闭上眼,沉沉进入梦乡之中。一旁的白大虎掀开眼皮,没有半点睡意。他看了看那只搭在自己爪子上的手,白皙柔软,比巨兔兽还要嫩上一些。但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主人,却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伤心,左右他的情绪。白大虎神色复杂,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亲了亲郭梓安的手背,与郭梓安一同进入梦乡。*郭梓安第二天一早又躲进了浴室里。这回他记得带衣服了,并着着急急地洗裤子。溪水将裤子上的污渍一点点带走,却没有带走郭梓安脑子里的乱七八糟。郭梓安仍旧清晰地记得梦里的白山均躺在他的身下,纯白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专注看着他,清澈脆弱,美得心醉。他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躺在床上的白山均脸色红润,发出一声闷哼。然后,郭梓安就醒过来了,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郭梓安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出来,就看到白山均把做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也不知道是他进浴室的时间太久,还是白山均被他吵醒了。白山均很想打招呼,可他敏锐地看到了郭梓安的脸颊带着一点红,你生病了?在白山均的理解里,只有生病才会脸色泛红。还,还好。郭梓安随口回答。白山均担心郭梓安的身体健康,放下东西就走到郭梓安身旁,将手覆盖在郭梓安的额头上。今夜星辰闪耀,他或许可以实现和郭梓安靠在一起看星星的想法。郭梓安没看到白山均的动作,倒是被那条欢快地蹦来跳去的尾巴吸引了视线。白山均坐在椅子上,尾巴自然垂落。尾巴最后部分与地板接触,无规律地蹦来跳去。郭梓安想要捉住撸一把。但想起了白震天的话,郭梓安问:你的尾巴也是只有伴侣能摸吗?郭梓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问出来,并且内心忐忑紧张,担心自己被白山均拒绝。你想摸,你能摸。白山均脸上发烫,尾巴已经很诚实地伸到了郭梓安的手边,只要郭梓安主动一点点,就能摸到那条毛茸茸的虎尾巴了。郭梓安想要伸手,竟然捉了个空。尾巴在他手靠近的那一刻跑了。郭梓安看向白山均,心想白山均这家伙真可恶,居然逗他玩。白山均又把尾巴伸了回去,故意晃动着尾巴,道:我的尾巴可以,但你不能摸其他人的。郭梓安似懂非懂地看着白山均,想从白山均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他觉得白山均就是想说其他人很在意,不要乱摸别人的尾巴。但郭梓安还是会忍不住地想,白山均有没有一点点因为吃醋他摸别人的尾巴,所以才说这样一番话。见郭梓安不要他的尾巴了,白山均强行把自己的尾巴放到郭梓安手里,有一些非要郭梓安答应他的意思。尾巴被握在手心,郭梓安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他已经摸过很多次白山均的尾巴了,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偶尔他还没困,就会摸摸虎爪子,玩玩虎尾巴。可在知道只有伴侣能摸虎兽人的尾巴之后,郭梓安又有了一种新的感觉。白山均和他相处很融洽,他在白山均眼里属于雌性,白山均给他摸尾巴,又不准他摸别人的尾巴。这一切加在一起以后,好像就有了一个明确的指向。而他,会因为白山均不给他摸尾巴感到失落。郭梓安双手合起,将尾巴圈在手心中。他不想松开手,但也没有准备好和白山均发展到另一种关系。都怪白山均太好太好了,以至郭梓安贪恋现在拥有的一切,害怕改变会变得糟糕。白山均看向呆呆的郭梓安。夜空下,郭梓安比往日更显柔软。略长的刘海微微盖住眼睛,那嘴唇微微抿着,勾着他想一亲芳泽。此时气氛正好,白山均的呼吸变缓变重。他尝试地往郭梓安方向靠得更近。察觉白山均的靠近,郭梓安转头,眼里带着几分疑惑。白山均连忙屏住呼吸,亲吻的动作改成了给郭梓安撩动耳边的发丝。今夜的白山均体温都升高了,郭梓安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烫了一下。他下意识想要躲开,但又迅速控制自己的动作,不让自己躲开白山均的手。这些动作,全部在郭梓安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实现。就连郭梓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白山均想做什么。郭梓安的两只手无措地捏着那条尾巴,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的紧张。白山均被捏了两下,开始还觉得能忍,可郭梓安力气越来越大,最后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一声闷哼就像打破了平静水面的鹅卵石。郭梓安迅速站起,我,我去洗澡了。不等白山均回答,郭梓安就冲进了卫生间里。他逃避似的脱掉所有衣服,坐进冰冷的浴缸,想要借此冷却自己心中生出的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郭梓安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白山均敲门,他才清醒过来。白山均没等到郭梓安的回答,只能开口,衣服,我放门外。郭梓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有带衣服进来。而原来的衣服已经被他随意地丢在地上,湿了好几个地方。郭梓安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白山均听到郭梓安的声音,心下稍安,但还是关心地问:没事吧?郭梓安忽然跑开,这会让他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没事。声音出口,郭梓安发现自己的声音闷闷的,连忙打起精神,回答道:真的没事,我一会就出来。闻言,白山均也不好再问什么。等白山均离开,郭梓安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郭梓安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白山均,刚刚白山均才说喜欢他的坦诚,结果他现在就隐瞒白山均,亲手将白山均的话摔在地上。可是除了逃跑,他还能怎么办?他居然在听到白山均的闷哼声之后,有反应了。*郭梓安冷静下来之后,没有回山洞,而是上了木屋的二楼卧室。今天来了两个孩子,他们睡这边的木房子,孩子那边有些什么危险,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反应。白山均已经变回了虎形,趴在床上睡觉。郭梓安不知道白大虎有没有睡熟,但白大虎这个睡姿是警惕,保护最柔软的肚皮。平时白大虎都会把肚皮露出来,让他贴着虎肚皮熟睡。今夜他享受不到了。是他的反应让两人的关系变成了这样。郭梓安后悔又难受,同时更不想改变他们的朋友关系。但他没想过会对白山均有那样的念头,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被自己的龌龊想法给震惊了。郭梓安躺到白大虎身边,伸出手,搭在白大虎的爪子上。郭梓安安心了,闭上眼,沉沉进入梦乡之中。一旁的白大虎掀开眼皮,没有半点睡意。他看了看那只搭在自己爪子上的手,白皙柔软,比巨兔兽还要嫩上一些。但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主人,却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伤心,左右他的情绪。白大虎神色复杂,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亲了亲郭梓安的手背,与郭梓安一同进入梦乡。*郭梓安第二天一早又躲进了浴室里。这回他记得带衣服了,并着着急急地洗裤子。溪水将裤子上的污渍一点点带走,却没有带走郭梓安脑子里的乱七八糟。郭梓安仍旧清晰地记得梦里的白山均躺在他的身下,纯白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专注看着他,清澈脆弱,美得心醉。他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躺在床上的白山均脸色红润,发出一声闷哼。然后,郭梓安就醒过来了,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郭梓安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出来,就看到白山均把做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也不知道是他进浴室的时间太久,还是白山均被他吵醒了。白山均很想打招呼,可他敏锐地看到了郭梓安的脸颊带着一点红,你生病了?在白山均的理解里,只有生病才会脸色泛红。还,还好。郭梓安随口回答。白山均担心郭梓安的身体健康,放下东西就走到郭梓安身旁,将手覆盖在郭梓安的额头上。今夜星辰闪耀,他或许可以实现和郭梓安靠在一起看星星的想法。郭梓安没看到白山均的动作,倒是被那条欢快地蹦来跳去的尾巴吸引了视线。白山均坐在椅子上,尾巴自然垂落。尾巴最后部分与地板接触,无规律地蹦来跳去。郭梓安想要捉住撸一把。但想起了白震天的话,郭梓安问:你的尾巴也是只有伴侣能摸吗?郭梓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问出来,并且内心忐忑紧张,担心自己被白山均拒绝。你想摸,你能摸。白山均脸上发烫,尾巴已经很诚实地伸到了郭梓安的手边,只要郭梓安主动一点点,就能摸到那条毛茸茸的虎尾巴了。郭梓安想要伸手,竟然捉了个空。尾巴在他手靠近的那一刻跑了。郭梓安看向白山均,心想白山均这家伙真可恶,居然逗他玩。白山均又把尾巴伸了回去,故意晃动着尾巴,道:我的尾巴可以,但你不能摸其他人的。郭梓安似懂非懂地看着白山均,想从白山均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他觉得白山均就是想说其他人很在意,不要乱摸别人的尾巴。但郭梓安还是会忍不住地想,白山均有没有一点点因为吃醋他摸别人的尾巴,所以才说这样一番话。见郭梓安不要他的尾巴了,白山均强行把自己的尾巴放到郭梓安手里,有一些非要郭梓安答应他的意思。尾巴被握在手心,郭梓安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他已经摸过很多次白山均的尾巴了,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偶尔他还没困,就会摸摸虎爪子,玩玩虎尾巴。可在知道只有伴侣能摸虎兽人的尾巴之后,郭梓安又有了一种新的感觉。白山均和他相处很融洽,他在白山均眼里属于雌性,白山均给他摸尾巴,又不准他摸别人的尾巴。这一切加在一起以后,好像就有了一个明确的指向。而他,会因为白山均不给他摸尾巴感到失落。郭梓安双手合起,将尾巴圈在手心中。他不想松开手,但也没有准备好和白山均发展到另一种关系。都怪白山均太好太好了,以至郭梓安贪恋现在拥有的一切,害怕改变会变得糟糕。白山均看向呆呆的郭梓安。夜空下,郭梓安比往日更显柔软。略长的刘海微微盖住眼睛,那嘴唇微微抿着,勾着他想一亲芳泽。此时气氛正好,白山均的呼吸变缓变重。他尝试地往郭梓安方向靠得更近。察觉白山均的靠近,郭梓安转头,眼里带着几分疑惑。白山均连忙屏住呼吸,亲吻的动作改成了给郭梓安撩动耳边的发丝。今夜的白山均体温都升高了,郭梓安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烫了一下。他下意识想要躲开,但又迅速控制自己的动作,不让自己躲开白山均的手。这些动作,全部在郭梓安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实现。就连郭梓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白山均想做什么。郭梓安的两只手无措地捏着那条尾巴,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的紧张。白山均被捏了两下,开始还觉得能忍,可郭梓安力气越来越大,最后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一声闷哼就像打破了平静水面的鹅卵石。郭梓安迅速站起,我,我去洗澡了。不等白山均回答,郭梓安就冲进了卫生间里。他逃避似的脱掉所有衣服,坐进冰冷的浴缸,想要借此冷却自己心中生出的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郭梓安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白山均敲门,他才清醒过来。白山均没等到郭梓安的回答,只能开口,衣服,我放门外。郭梓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有带衣服进来。而原来的衣服已经被他随意地丢在地上,湿了好几个地方。郭梓安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白山均听到郭梓安的声音,心下稍安,但还是关心地问:没事吧?郭梓安忽然跑开,这会让他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没事。声音出口,郭梓安发现自己的声音闷闷的,连忙打起精神,回答道:真的没事,我一会就出来。闻言,白山均也不好再问什么。等白山均离开,郭梓安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郭梓安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白山均,刚刚白山均才说喜欢他的坦诚,结果他现在就隐瞒白山均,亲手将白山均的话摔在地上。可是除了逃跑,他还能怎么办?他居然在听到白山均的闷哼声之后,有反应了。*郭梓安冷静下来之后,没有回山洞,而是上了木屋的二楼卧室。今天来了两个孩子,他们睡这边的木房子,孩子那边有些什么危险,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反应。白山均已经变回了虎形,趴在床上睡觉。郭梓安不知道白大虎有没有睡熟,但白大虎这个睡姿是警惕,保护最柔软的肚皮。平时白大虎都会把肚皮露出来,让他贴着虎肚皮熟睡。今夜他享受不到了。是他的反应让两人的关系变成了这样。郭梓安后悔又难受,同时更不想改变他们的朋友关系。但他没想过会对白山均有那样的念头,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被自己的龌龊想法给震惊了。郭梓安躺到白大虎身边,伸出手,搭在白大虎的爪子上。郭梓安安心了,闭上眼,沉沉进入梦乡之中。一旁的白大虎掀开眼皮,没有半点睡意。他看了看那只搭在自己爪子上的手,白皙柔软,比巨兔兽还要嫩上一些。但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主人,却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伤心,左右他的情绪。白大虎神色复杂,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亲了亲郭梓安的手背,与郭梓安一同进入梦乡。*郭梓安第二天一早又躲进了浴室里。这回他记得带衣服了,并着着急急地洗裤子。溪水将裤子上的污渍一点点带走,却没有带走郭梓安脑子里的乱七八糟。郭梓安仍旧清晰地记得梦里的白山均躺在他的身下,纯白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专注看着他,清澈脆弱,美得心醉。他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躺在床上的白山均脸色红润,发出一声闷哼。然后,郭梓安就醒过来了,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郭梓安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出来,就看到白山均把做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也不知道是他进浴室的时间太久,还是白山均被他吵醒了。白山均很想打招呼,可他敏锐地看到了郭梓安的脸颊带着一点红,你生病了?在白山均的理解里,只有生病才会脸色泛红。还,还好。郭梓安随口回答。白山均担心郭梓安的身体健康,放下东西就走到郭梓安身旁,将手覆盖在郭梓安的额头上。今夜星辰闪耀,他或许可以实现和郭梓安靠在一起看星星的想法。郭梓安没看到白山均的动作,倒是被那条欢快地蹦来跳去的尾巴吸引了视线。白山均坐在椅子上,尾巴自然垂落。尾巴最后部分与地板接触,无规律地蹦来跳去。郭梓安想要捉住撸一把。但想起了白震天的话,郭梓安问:你的尾巴也是只有伴侣能摸吗?郭梓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问出来,并且内心忐忑紧张,担心自己被白山均拒绝。你想摸,你能摸。白山均脸上发烫,尾巴已经很诚实地伸到了郭梓安的手边,只要郭梓安主动一点点,就能摸到那条毛茸茸的虎尾巴了。郭梓安想要伸手,竟然捉了个空。尾巴在他手靠近的那一刻跑了。郭梓安看向白山均,心想白山均这家伙真可恶,居然逗他玩。白山均又把尾巴伸了回去,故意晃动着尾巴,道:我的尾巴可以,但你不能摸其他人的。郭梓安似懂非懂地看着白山均,想从白山均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他觉得白山均就是想说其他人很在意,不要乱摸别人的尾巴。但郭梓安还是会忍不住地想,白山均有没有一点点因为吃醋他摸别人的尾巴,所以才说这样一番话。见郭梓安不要他的尾巴了,白山均强行把自己的尾巴放到郭梓安手里,有一些非要郭梓安答应他的意思。尾巴被握在手心,郭梓安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他已经摸过很多次白山均的尾巴了,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偶尔他还没困,就会摸摸虎爪子,玩玩虎尾巴。可在知道只有伴侣能摸虎兽人的尾巴之后,郭梓安又有了一种新的感觉。白山均和他相处很融洽,他在白山均眼里属于雌性,白山均给他摸尾巴,又不准他摸别人的尾巴。这一切加在一起以后,好像就有了一个明确的指向。而他,会因为白山均不给他摸尾巴感到失落。郭梓安双手合起,将尾巴圈在手心中。他不想松开手,但也没有准备好和白山均发展到另一种关系。都怪白山均太好太好了,以至郭梓安贪恋现在拥有的一切,害怕改变会变得糟糕。白山均看向呆呆的郭梓安。夜空下,郭梓安比往日更显柔软。略长的刘海微微盖住眼睛,那嘴唇微微抿着,勾着他想一亲芳泽。此时气氛正好,白山均的呼吸变缓变重。他尝试地往郭梓安方向靠得更近。察觉白山均的靠近,郭梓安转头,眼里带着几分疑惑。白山均连忙屏住呼吸,亲吻的动作改成了给郭梓安撩动耳边的发丝。今夜的白山均体温都升高了,郭梓安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烫了一下。他下意识想要躲开,但又迅速控制自己的动作,不让自己躲开白山均的手。这些动作,全部在郭梓安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实现。就连郭梓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白山均想做什么。郭梓安的两只手无措地捏着那条尾巴,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的紧张。白山均被捏了两下,开始还觉得能忍,可郭梓安力气越来越大,最后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一声闷哼就像打破了平静水面的鹅卵石。郭梓安迅速站起,我,我去洗澡了。不等白山均回答,郭梓安就冲进了卫生间里。他逃避似的脱掉所有衣服,坐进冰冷的浴缸,想要借此冷却自己心中生出的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郭梓安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白山均敲门,他才清醒过来。白山均没等到郭梓安的回答,只能开口,衣服,我放门外。郭梓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有带衣服进来。而原来的衣服已经被他随意地丢在地上,湿了好几个地方。郭梓安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白山均听到郭梓安的声音,心下稍安,但还是关心地问:没事吧?郭梓安忽然跑开,这会让他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没事。声音出口,郭梓安发现自己的声音闷闷的,连忙打起精神,回答道:真的没事,我一会就出来。闻言,白山均也不好再问什么。等白山均离开,郭梓安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郭梓安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白山均,刚刚白山均才说喜欢他的坦诚,结果他现在就隐瞒白山均,亲手将白山均的话摔在地上。可是除了逃跑,他还能怎么办?他居然在听到白山均的闷哼声之后,有反应了。*郭梓安冷静下来之后,没有回山洞,而是上了木屋的二楼卧室。今天来了两个孩子,他们睡这边的木房子,孩子那边有些什么危险,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反应。白山均已经变回了虎形,趴在床上睡觉。郭梓安不知道白大虎有没有睡熟,但白大虎这个睡姿是警惕,保护最柔软的肚皮。平时白大虎都会把肚皮露出来,让他贴着虎肚皮熟睡。今夜他享受不到了。是他的反应让两人的关系变成了这样。郭梓安后悔又难受,同时更不想改变他们的朋友关系。但他没想过会对白山均有那样的念头,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被自己的龌龊想法给震惊了。郭梓安躺到白大虎身边,伸出手,搭在白大虎的爪子上。郭梓安安心了,闭上眼,沉沉进入梦乡之中。一旁的白大虎掀开眼皮,没有半点睡意。他看了看那只搭在自己爪子上的手,白皙柔软,比巨兔兽还要嫩上一些。但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主人,却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伤心,左右他的情绪。白大虎神色复杂,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亲了亲郭梓安的手背,与郭梓安一同进入梦乡。*郭梓安第二天一早又躲进了浴室里。这回他记得带衣服了,并着着急急地洗裤子。溪水将裤子上的污渍一点点带走,却没有带走郭梓安脑子里的乱七八糟。郭梓安仍旧清晰地记得梦里的白山均躺在他的身下,纯白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专注看着他,清澈脆弱,美得心醉。他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躺在床上的白山均脸色红润,发出一声闷哼。然后,郭梓安就醒过来了,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郭梓安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出来,就看到白山均把做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也不知道是他进浴室的时间太久,还是白山均被他吵醒了。白山均很想打招呼,可他敏锐地看到了郭梓安的脸颊带着一点红,你生病了?在白山均的理解里,只有生病才会脸色泛红。还,还好。郭梓安随口回答。白山均担心郭梓安的身体健康,放下东西就走到郭梓安身旁,将手覆盖在郭梓安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