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太子帮她换的
他们两人,真的是酒后那个啥了
听他的意思,貌似还是她主动的
她该不会在饮酒后,把持不住,真图他的色,一不小心就做了什么虎狼之举吧
不行,她也要将这篇翻过页,不能真牺牲了她身后的一片大好森林。
容茶转过脸,避开他的眼神,用薄被覆了面,掩了面上的羞赧之意。
她轻柔的声音里颇含无奈,“我们都是性情中人,一时情难自已,难以自控。一夜露水情缘罢了,你又何必当真。”
“而我已经当真了。”尉迟璟掰过她的脸,贴着她的唇,眼睫与她的交织到一处。
他哑了音,“茶茶,可你说过你会为昨晚的事负责,要回到我身边。”
容茶听到此话,来了灵感。
负责狗太子是嫌弃她只说一句话,就将他甩了,其它什么表示都没有,会太过无情
也是,狗太子帮她换了衣裳,她醒来时,感觉浑身清爽,想来应该也是被清理过了。
她确实应该给点报酬。
“你等一会,我会负责的。”容茶掀开薄被,下了榻,去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尉迟璟一听,双眸里溢出了神采,以为她要送自己定情信物,满心期盼地看着那纤柔的背影。
不曾想,容茶回来时,只给他塞了几张皱巴巴的银票。
“这是昨晚的报偿。”容茶犹豫了一瞬,有些不好意思地将银票塞到尉迟璟的手里。
她本想一掷千金,甩他大把银票。
但是,她平常想置办什么物事,都不需要自己掏钱,因而,寝殿里现有的银票几乎没有,只能拿这几张银票将就用用。
尉迟璟没料到她会有这般操作,眸里的神采复又暗淡下去。
这好像还是上回,尉迟璟让使臣送过来的
这个女人不仅拿他的钱来养小白脸,现在还来养他了
他很是抗拒地侧过眸,眉眼间若覆了西山的薄雪。
容茶为难道“虽然我知道你不缺钱,但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它,我们就可以两清了。”
听到“两清”两个字时,尉迟璟更觉糟心。
“范容茶”一时间,他没了逗趣的兴致,转过来,咬牙切齿地唤她。
他与她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直到殿外的侍女来禀告,才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
“公主,清离公子醒了。”侍女在殿外说道。
尉迟璟听到声音后,分了些心神,打算先去看清离。
但他怒焰未消,便将银票塞回去,下榻更衣,“收起你的银票,我不需要。我就算去卖,也不是你能养得起的。”
生气了容茶愣愣地攥着银票,也想通了缘由。
狗太子八成是觉得他被侮辱了。
她的唇瓣翕动,想跟他解释,说一些“我不是想羞辱你”之类的话。
尉迟璟将外袍披好。
侧过俊脸时,以为她还要执着地跟他划清界线,他甩话澄清“我们昨晚什么事都没有,我刚才不过是在跟公主开玩笑罢了。”
容茶“”
她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都衣裳不整地躺到一块,难道只是盖被子纯谈心
狗太子是这种清心寡欲的男人吗
以她过往对他的了解,她每晚衣裳没脱完时,他都巴不得将她活剥了,更别说脱光之后。
尉迟璟调整了容色,弯了唇角,以自然的口吻说道“你吐了我一身,我就把你扔地上,让你在地上睡了一晚。我昨晚还欠着你,需要弥补你,你还不需要对我说两清,知道吗”
“你敢把我扔地上”容茶讶异“你不是在追我吗哪有男人会舍得把自己的心上人丢地上虽然是夏夜,但还是会着凉的。你这么做,会降低我对你的好感。”
“所以,我说,我还欠着你。”尉迟璟穿上衣袍后,又是那风度翩翩的斯文太子。
他回到床沿边,双臂撑在容茶的身侧,眼尾勾起浅淡的笑意,有理有据地说道“而且,君子行事作风,要堂堂正正。男女之事,也要讲究你情我愿。公主到如今,还没有接纳我,我若是趁公主酒醉之时,对公主行苟且之事,逼公主就范,岂不是太过卑劣无耻我总不好让公主看轻了我。所以,我让公主在地上委屈一晚,也是为了防止我们两人情难自禁,做出让对方觉得没脸的事来。”
容茶盯着他的脸,心道,就算你行了苟且之事,我也不会就范啊
“一刻值千金,正常男人都会把握机会。能坐怀不乱的,只能说明还算不上男人。”她喃喃感慨。
尉迟璟听到了她的感慨,眼梢的笑意更甚。
他道“能坐怀不乱,不把握机会的男人,也可以是珍惜你,不想在你不情愿的时候,委屈了你。”
垂下眼帘时,见只着单薄的亵衣,他心觉,她或许会着凉,便默默地帮她拉高薄被。
容茶茫然地掀眸,眸里水波悠悠地晃。
狗太子最近越来越会说人话了
“你若是累,就再多睡会,不必管我。”尉
迟璟望着她的眼,眸里溢出些许柔色,在她的眉心印下一个清浅的吻后,再去为自己束发。
即便见清离的心思急切,尉迟璟也不愿狼狈地出现在久别重逢的亲人面前。
待收拾完毕,他为自己戴上白玉冠,着了一双一尘不染的白靴后,再去见清离。
到了清离的院中,尉迟璟远远就听得一阵悠扬的琴音飘来。
那是一曲秋水。
秋水的旋律,尉迟璟再熟不过,因为当年,尉迟允曾奏过数回。
他静听了一会,感觉到其中的意境后,心里添了喜色。
若是寻常人,怕是奏不出此等辽阔的意境。
这像极了尉迟允的风格。
尉迟璟停下脚步,心焦地询问旁侧的宫人,“他醒来后,可有想起什么吗”
宫人摇头“清离公子说,他只能忆起一些破碎的片段,但记不起所有事。”
尉迟璟的眼里再添怅惘,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之意。
负手在院外静立片刻后,他提了口气,拔了腰间佩剑,轻踮脚尖,身体如落雁般,旋转落至清离的琴案前。
剑尖裹挟着夏日的清风,直抵清离的眉心而去。
清离虽是在抚琴,但似是觉察到临近的危险,他皱了双眉,登时腾出一只手,弯下腰去。
电光火石间,清离已是就近拾起一根枯枝,抵在了剑尖处。
他的手法力道恰到好处,像是从前练过无数次。
“西晋太子此为何意”清离的墨发飞扬。
他拢了眉心,不可思议地盯着手中的枯枝,似乎没想到,自己的戒备心和反应力竟是如此了得。
尉迟璟不发一言。
他再换了招式,向清离发动进攻,逼近清离的喉咙。
但他出手时,心里有数,不会需要清离站起来应对,只需要用手就足够。
只见清离的手腕翻飞,灵活地操控手心的枯枝,挡住尉迟璟的各种袭击,不让分毫。
顷刻之间,他们已过数招。
尉迟璟心潮澎湃,思绪翻涌。
类似的招数,他曾和尉迟允比试过很多次。
如今,清离使出枯枝的每一处细节,都能同尉迟允吻合。
尉迟允和清离的容貌虽是天差地别,到了这个时候,两人的脸在尉迟璟心里竟是慢慢重叠。
“二哥。”那一刻,尉迟璟停了剑,热泪盈眶。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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