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顾朔风动了动唇,一字一句像是挤出来似的:我、过、分?不然呢?你现在是在干嘛?你知不知道这是外面?!你说我在干嘛?这种事还用说吗?我没你那么不要脸!于星澜知道自己说话重了,可任谁这样凉飕飕没有一丝安全感的对峙下,都会忍不住加重语气给自己增加一点底气。我不要脸?顾朔风的语调极轻,轻得像是被谁突然捅了一刀,那一瞬间痛得几乎说不出话似的。于星澜有些不忍,刚想说两句缓和一下,顾朔风突然捏住她的下颌,不等她反应过来,低头狠狠堵住了她的唇。嘶!疼!她居然咬她!!这次不是于星澜左边左边咬顾朔风,而是顾朔风右边右边咬于星澜。于星澜忍着疼拼命挣扎,好不容易顾朔风错开嘴唇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她气得忍不住怒道: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嘛?!!昏暗中,顾朔风眸光幽沉难以捉摸,唇角却缓缓浮上轻佻肆意的笑。还能干嘛?你不是都猜到了吗?当然是强你了。你唔哦!!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说出这种话?刚才还觉得愧疚的自己是傻了吗?放开我!于星澜拼了命的挣扎,甚至反口想咬顾朔风,可都没有成功。她绝望地闭上眼,车外不时传来脚步声、行人的说话声、车流声,还有自行车桄榔桄榔骑过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像是无遮无拦地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下,自尊心一点点被碾碎。唇上的温软突然撤开了,于星澜却没有睁眼,甚至连动都没有动。随她的便吧,反正她就是在玩弄自己,自己越是拼命反抗,她就越是高兴。于星澜绷紧身形,静等顾朔风接下来的动作。没等到那只冰凉的手,却等到了温热的布料,有什么穿过了她的胳膊,她被抱起上身,布料穿过后背,她又被放躺下来,布料穿过另一条胳膊 。身前悉悉索索,有布料摩挲过肌肤。于星澜终于忍不住睁眼看向自己,看到的是从第一颗系到最后一颗的衬衣扣子。砰!车门关上,穿着小背心的顾朔风拎着那价值不菲的礼服直接塞进了车旁垃圾桶,然后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拉手刹,关双闪,踩离合,打转方向盘缓缓开上马路,哐啷哐啷两声吸引了于星澜的注意力。于星澜爬起来扒在车尾向后张望,那哐啷哐啷两声是车轮碾过窨井盖的声音。看了下垃圾桶的位置,于星澜有些诧异。车子刚才明显是停在了那窨井盖上,旁边那么多地方不停,她为什么偏偏停在这上面?一般司机都不会停在窨井盖上,一来是不安全,二来是不吉利,三来也影响窨井盖的使用寿命,这是约定成俗的不开车的人都知道的道理。所以言随心到底为什么?最大的可能是她根本没注意到那个窨井,可明晃晃那么大,还是在路灯光照下,随便一眼就能看到,言随心怎么可能看不到?除非她当时注意力在别处,所以才没注意到路况。她在关注什么?于星澜望着那垃圾桶外露着半截的纯白礼服,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堪堪盖住臀部的白衬衣,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她的注意力都在那垃圾桶上,所以才没注意到窨井盖?于星澜捏了捏太阳穴,推了下事件过程。言随心说坐飞机领证→她说我没同意→言随心突然停车→言随心扯掉她的订婚礼服→言随心帮她穿白衬衣→言随心扔了礼服开车离开。所以言随心停车是为了扔掉礼服?再进一步分析,因为她说没同意,所以言随心生气了,看着她身上的订婚礼服觉得碍眼了想赶紧扔掉,气愤之下只看到了垃圾桶没注意窨井盖。也就是说,刚才言随心其实并不想对自己做什么,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于星澜慢慢转过身来,拽了拽衬衣角,勉强遮了遮腿,抬眸望向前排的顾朔风。顾朔风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后视镜映着她紧抿的嘴唇半阖的眸子,路灯交错而过,对面车灯照来,恍过她的眼眶,眸中细碎的水光一闪而 过。于星澜只觉心口像是突然钻进了石棉瓦上绵软的瓦丝,不会剧痛,却缓慢厮摩着痛觉,难以言喻的难受,却想拔都拔不出来。她似乎误会了言随心。于星澜不知该怎么补救,垂眸捡起掉在夹缝的文件袋,拇指摩挲光过牛皮纸封,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谢谢你帮我要回监护权。顾朔风没有理她,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可后视镜却暴露了她泛红的眼眶。于星澜闭了闭眼,又叹出一句:对不起作者有话要说: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想上个世界你对我做的事~!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今天有糖吃 2个;^v^ 1个;mua! (*╯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榴莲受不来 11瓶;洛尘、阿舀 10瓶;莫道无心 6瓶;鞠婧祎的身下受 5瓶;怎么抓也抓不住的雕^o、松岗爱衣催婚协会会员、梦宇 3瓶;未来 2瓶;美色撩人 1瓶;mua! (*╯3╰)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64章 强娶小娇妻(74)顾朔风没有回头, 依然倔强地挺直脊背开着车, 后视镜里清晰地映着她泛红的眼眶。真觉得对不起就别说气人的话, 乖乖跟我结婚。怎么三句不离结婚?于星澜无奈道:我说的对不起是指毕竟我们有约在先,我没事先跟你打招呼就订婚,是我不对, 还有刚才, 你毕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不管怎样我也不该动手打你。不管是因为什么道歉,总之既然觉得亏欠我,那就乖乖跟我结婚,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于星澜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觉得手里的牛皮文件袋沉甸甸, 随手放在了一旁。道歉是道歉,结婚是结婚,这是两码事, 道歉又不是情侣夫妻的专用词。顾朔风瞟了一眼后视镜,视线少了几分死寂, 多了许多生动的不满。都说了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答应你的要回监护权,现在我做到了,你就说你要不要兑现承诺?!于星澜不自然地转开视线,轻咳一声。那个约定里不是还有我妈的公司吗?你还没要回来。所以我们就先领塞班岛的结婚证,等公司要回来,再领英国的, 法国的,荷兰的,丹麦的总之能领的国家都领个遍。于星澜转过去的视线又转了回来,不可思议道:为什么要领那么多?顾朔风微扬下巴,答得理所当然:将来万一哪天咱们吵架闹离婚,这么多结婚证一个一个离至少要离半年,足够咱们冷静下来重修旧好。这些结婚证在华夏通通都是不合法的,离不离婚有什么差别?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于星澜懂,于星澜相信顾朔风也懂,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话,却触动了于星澜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想到了曾经对妹妹的承诺。【不管发生任何事,姐姐都会保护你。】明明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保护妹妹?做这种承诺其实就是在欺骗自己。越是抓不住的东西,就越是忍不住想借助其他来增加安全感,好像上面附加的外物多了,自己就更能抓牢一样。她靠承诺来维系自信想要 牢牢抓住妹妹。言随心靠没用的结婚证来维系自信想要抓住她。明明都是自欺欺人,却谁都不愿自己戳破。顾朔风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兑现承诺?于星澜心情复杂,按原本想好的回道:我从来没答应过你结婚,我只是说你办到了我就办签证,不信你仔细回想一下,我是不是这么说的?这话完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顾朔风说她从没说过自己比于星澜年纪小,如今于星澜堵回同样的应对。顾朔风一言不发,下颌线咬得紧绷绷的,突然猛打方向盘,一点都没顾及后面的车辆,粗暴地切转到非机动车道,气得后面的司机摇开车窗一阵怒骂。顾朔风像是完全没听见那污言秽语,随便把车停着路边,转身从驾驶座跳到了后车厢。于星澜没想到她会这样,什么都没顾得想,本能地先拽过一旁的文件袋挡在白花花的腿上,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向下拽紧了衬衣角。顾朔风看了眼那文件袋,又看了眼拽得绷直的衬衣,眸底翻起一丝暗涌,可很快就压抑住了。她毫不客气地跪上座椅,坐在那文件袋上,面对面搂住于星澜的脖子,也不管于星澜身子僵成了石头,只管埋头枕在于星澜的颈窝。我委屈。简单三个字,酸楚又绵软,像是从饿了整天的猫儿在哼唧,听得于星澜心头颤了又颤。你委屈什么?我委屈什么?你居然还问我委屈什么?不搭腔还好,这一搭腔,顾朔风拱了拱缠着刺白绷带的脑袋,更委屈了。你不觉得你太不公平了吗?你爸让你嫁给王德一那色老头,你答应了,让你嫁给乔中林那个表里不一的东西,你也答应了,你能听渣爹的话,能嫁那么烂的烂人,怎么到我这儿就什么都不答应?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他们吗?这么一听,于星澜竟然觉得挺有道理。不行,不能被她带偏了。于星澜解释道:我听我爸的是为了我妹的监护权,再说我也不是真的嫁人,只是订婚而已,订婚了还能再退,法律上其实是没有效力的。顾朔风抬眸睨了她一眼,红唇嘟着,纤长的睫毛唰着 幽怨,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是于星澜最扛不住的妹妹脸。那现在监护权我帮你要过来了,你是不是该听我的了?订婚没有法律效力,同性领证也没有法律效力,那你是不是也可以跟我领了?这根本就姐姐我头疼于星澜滚到嘴边拒绝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她抬手轻摸了摸顾朔风的头,淡淡的药香浮在鼻腔,揉进心头隐约的苦涩。都这样了还乱跑什么?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别上班了,好好休息几天。嗯,明天不上班,明天去领证。于星澜微叹了口气:那证没有法律效力。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还非要执着这个?顾朔风抬眸,严肃地望着她。这得分人,对不尊重婚姻的人来说,结婚等于没结婚,该外遇照样外遇;可对尊重婚姻的人来说,哪怕只是同居都会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你说过婚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同性婚姻你也不想玷污,所以也许这结婚证对别人没有多大用处,可对你,我相信有绝对的约束力。既然有约束力,那我为什么不领?如果可以,于星澜真想时光倒流让过去的自己闭嘴,被自己曾经拿来堵人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这种感觉真的不太美妙。于星澜还没想好怎么答,顾朔风捧起她的脸,跪坐在她腿上,歪头笑眯眯望着她,勾起的唇角一改刚才的楚楚可怜,更不是在会场的慵懒与霸道,而是于星澜从未见过的邪恶与狡黠。或者你想收回当初说过的话?收回也是可以的,不过,收回就表示那证对你没有意义,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去领一下呢?就当是哄我好了,让我有更大的冲劲儿帮你夺回你妈的公司。总之,怎么说都是要领证,于星澜算是听明白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于星澜其实已经想明白了,不管言随心到底是玩弄她还是喜欢她,横竖都是甩不掉的,倒不如顺了她,至少目前看来利大于弊。如果言随心只是玩弄她,那她不玩腻肯定不会轻易放手,最好的法子就是顺着她,等她玩腻了她才 能一劳永逸地脱身。只要妹妹没事,外公外婆没事,妈妈的公司没事,她自己的心没事,其他一切都无所谓。反过来,万一言随心是真心的,那噗通!只不过稍微那么一想,于星澜的心跳就有些压抑不住。她勉强控制住心跳,强忍着不让热气涌上脸颊,不想被顾朔风发现丝毫端倪。别想那么好,你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又有精神病史,哪有那么多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这么想着,狂跳的心又慢慢平复下来。眼前突然一暗,顾朔风等不到回答,干脆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过来,不是之前带着怒气略显粗暴的吻,而是捧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那种温柔到极致的吻。发梢扫在于星澜的额角痒痒的,捧在脸上的手掌凉凉的,于星澜没有阖眼,就那么双臂垂在身侧,看着顾朔风歪头吻着自己。顾朔风的眸子阖着,睫毛很长,橘黄的路灯斜进车厢,落不到她身上,只有交错而过的车灯不时恍过她蝶翼般轻颤的睫尖。顾朔风吻得很专注。于星澜却有些不能专注。她突然很想摸一摸顾朔风那漂亮的睫毛,想感受她滑过指腹的柔滑与绒软。她真的那么做了,手指触上的瞬间,顾朔风张开了眼,眸中光华流转,一错不错地望着她。于星澜心头一跳,像是偷糖的孩子被抓了个现行,手僵在半空,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眸中的笑意渐渐涌现,温柔的吻瞬间便的热烈,顾朔风又狠狠亲了她一下,这才撤开身形,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这算是同意了吗?所以我们就先领塞班岛的结婚证,等公司要回来,再领英国的, 法国的,荷兰的,丹麦的总之能领的国家都领个遍。于星澜转过去的视线又转了回来,不可思议道:为什么要领那么多?顾朔风微扬下巴,答得理所当然:将来万一哪天咱们吵架闹离婚,这么多结婚证一个一个离至少要离半年,足够咱们冷静下来重修旧好。这些结婚证在华夏通通都是不合法的,离不离婚有什么差别?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于星澜懂,于星澜相信顾朔风也懂,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话,却触动了于星澜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想到了曾经对妹妹的承诺。【不管发生任何事,姐姐都会保护你。】明明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保护妹妹?做这种承诺其实就是在欺骗自己。越是抓不住的东西,就越是忍不住想借助其他来增加安全感,好像上面附加的外物多了,自己就更能抓牢一样。她靠承诺来维系自信想要 牢牢抓住妹妹。言随心靠没用的结婚证来维系自信想要抓住她。明明都是自欺欺人,却谁都不愿自己戳破。顾朔风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兑现承诺?于星澜心情复杂,按原本想好的回道:我从来没答应过你结婚,我只是说你办到了我就办签证,不信你仔细回想一下,我是不是这么说的?这话完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顾朔风说她从没说过自己比于星澜年纪小,如今于星澜堵回同样的应对。顾朔风一言不发,下颌线咬得紧绷绷的,突然猛打方向盘,一点都没顾及后面的车辆,粗暴地切转到非机动车道,气得后面的司机摇开车窗一阵怒骂。顾朔风像是完全没听见那污言秽语,随便把车停着路边,转身从驾驶座跳到了后车厢。于星澜没想到她会这样,什么都没顾得想,本能地先拽过一旁的文件袋挡在白花花的腿上,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向下拽紧了衬衣角。顾朔风看了眼那文件袋,又看了眼拽得绷直的衬衣,眸底翻起一丝暗涌,可很快就压抑住了。她毫不客气地跪上座椅,坐在那文件袋上,面对面搂住于星澜的脖子,也不管于星澜身子僵成了石头,只管埋头枕在于星澜的颈窝。我委屈。简单三个字,酸楚又绵软,像是从饿了整天的猫儿在哼唧,听得于星澜心头颤了又颤。你委屈什么?我委屈什么?你居然还问我委屈什么?不搭腔还好,这一搭腔,顾朔风拱了拱缠着刺白绷带的脑袋,更委屈了。你不觉得你太不公平了吗?你爸让你嫁给王德一那色老头,你答应了,让你嫁给乔中林那个表里不一的东西,你也答应了,你能听渣爹的话,能嫁那么烂的烂人,怎么到我这儿就什么都不答应?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他们吗?这么一听,于星澜竟然觉得挺有道理。不行,不能被她带偏了。于星澜解释道:我听我爸的是为了我妹的监护权,再说我也不是真的嫁人,只是订婚而已,订婚了还能再退,法律上其实是没有效力的。顾朔风抬眸睨了她一眼,红唇嘟着,纤长的睫毛唰着 幽怨,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是于星澜最扛不住的妹妹脸。那现在监护权我帮你要过来了,你是不是该听我的了?订婚没有法律效力,同性领证也没有法律效力,那你是不是也可以跟我领了?这根本就姐姐我头疼于星澜滚到嘴边拒绝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她抬手轻摸了摸顾朔风的头,淡淡的药香浮在鼻腔,揉进心头隐约的苦涩。都这样了还乱跑什么?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别上班了,好好休息几天。嗯,明天不上班,明天去领证。于星澜微叹了口气:那证没有法律效力。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还非要执着这个?顾朔风抬眸,严肃地望着她。这得分人,对不尊重婚姻的人来说,结婚等于没结婚,该外遇照样外遇;可对尊重婚姻的人来说,哪怕只是同居都会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你说过婚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同性婚姻你也不想玷污,所以也许这结婚证对别人没有多大用处,可对你,我相信有绝对的约束力。既然有约束力,那我为什么不领?如果可以,于星澜真想时光倒流让过去的自己闭嘴,被自己曾经拿来堵人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这种感觉真的不太美妙。于星澜还没想好怎么答,顾朔风捧起她的脸,跪坐在她腿上,歪头笑眯眯望着她,勾起的唇角一改刚才的楚楚可怜,更不是在会场的慵懒与霸道,而是于星澜从未见过的邪恶与狡黠。或者你想收回当初说过的话?收回也是可以的,不过,收回就表示那证对你没有意义,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去领一下呢?就当是哄我好了,让我有更大的冲劲儿帮你夺回你妈的公司。总之,怎么说都是要领证,于星澜算是听明白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于星澜其实已经想明白了,不管言随心到底是玩弄她还是喜欢她,横竖都是甩不掉的,倒不如顺了她,至少目前看来利大于弊。如果言随心只是玩弄她,那她不玩腻肯定不会轻易放手,最好的法子就是顺着她,等她玩腻了她才 能一劳永逸地脱身。只要妹妹没事,外公外婆没事,妈妈的公司没事,她自己的心没事,其他一切都无所谓。反过来,万一言随心是真心的,那噗通!只不过稍微那么一想,于星澜的心跳就有些压抑不住。她勉强控制住心跳,强忍着不让热气涌上脸颊,不想被顾朔风发现丝毫端倪。别想那么好,你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又有精神病史,哪有那么多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这么想着,狂跳的心又慢慢平复下来。眼前突然一暗,顾朔风等不到回答,干脆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过来,不是之前带着怒气略显粗暴的吻,而是捧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那种温柔到极致的吻。发梢扫在于星澜的额角痒痒的,捧在脸上的手掌凉凉的,于星澜没有阖眼,就那么双臂垂在身侧,看着顾朔风歪头吻着自己。顾朔风的眸子阖着,睫毛很长,橘黄的路灯斜进车厢,落不到她身上,只有交错而过的车灯不时恍过她蝶翼般轻颤的睫尖。顾朔风吻得很专注。于星澜却有些不能专注。她突然很想摸一摸顾朔风那漂亮的睫毛,想感受她滑过指腹的柔滑与绒软。她真的那么做了,手指触上的瞬间,顾朔风张开了眼,眸中光华流转,一错不错地望着她。于星澜心头一跳,像是偷糖的孩子被抓了个现行,手僵在半空,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眸中的笑意渐渐涌现,温柔的吻瞬间便的热烈,顾朔风又狠狠亲了她一下,这才撤开身形,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这算是同意了吗?所以我们就先领塞班岛的结婚证,等公司要回来,再领英国的, 法国的,荷兰的,丹麦的总之能领的国家都领个遍。于星澜转过去的视线又转了回来,不可思议道:为什么要领那么多?顾朔风微扬下巴,答得理所当然:将来万一哪天咱们吵架闹离婚,这么多结婚证一个一个离至少要离半年,足够咱们冷静下来重修旧好。这些结婚证在华夏通通都是不合法的,离不离婚有什么差别?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于星澜懂,于星澜相信顾朔风也懂,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话,却触动了于星澜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想到了曾经对妹妹的承诺。【不管发生任何事,姐姐都会保护你。】明明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保护妹妹?做这种承诺其实就是在欺骗自己。越是抓不住的东西,就越是忍不住想借助其他来增加安全感,好像上面附加的外物多了,自己就更能抓牢一样。她靠承诺来维系自信想要 牢牢抓住妹妹。言随心靠没用的结婚证来维系自信想要抓住她。明明都是自欺欺人,却谁都不愿自己戳破。顾朔风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兑现承诺?于星澜心情复杂,按原本想好的回道:我从来没答应过你结婚,我只是说你办到了我就办签证,不信你仔细回想一下,我是不是这么说的?这话完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顾朔风说她从没说过自己比于星澜年纪小,如今于星澜堵回同样的应对。顾朔风一言不发,下颌线咬得紧绷绷的,突然猛打方向盘,一点都没顾及后面的车辆,粗暴地切转到非机动车道,气得后面的司机摇开车窗一阵怒骂。顾朔风像是完全没听见那污言秽语,随便把车停着路边,转身从驾驶座跳到了后车厢。于星澜没想到她会这样,什么都没顾得想,本能地先拽过一旁的文件袋挡在白花花的腿上,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向下拽紧了衬衣角。顾朔风看了眼那文件袋,又看了眼拽得绷直的衬衣,眸底翻起一丝暗涌,可很快就压抑住了。她毫不客气地跪上座椅,坐在那文件袋上,面对面搂住于星澜的脖子,也不管于星澜身子僵成了石头,只管埋头枕在于星澜的颈窝。我委屈。简单三个字,酸楚又绵软,像是从饿了整天的猫儿在哼唧,听得于星澜心头颤了又颤。你委屈什么?我委屈什么?你居然还问我委屈什么?不搭腔还好,这一搭腔,顾朔风拱了拱缠着刺白绷带的脑袋,更委屈了。你不觉得你太不公平了吗?你爸让你嫁给王德一那色老头,你答应了,让你嫁给乔中林那个表里不一的东西,你也答应了,你能听渣爹的话,能嫁那么烂的烂人,怎么到我这儿就什么都不答应?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他们吗?这么一听,于星澜竟然觉得挺有道理。不行,不能被她带偏了。于星澜解释道:我听我爸的是为了我妹的监护权,再说我也不是真的嫁人,只是订婚而已,订婚了还能再退,法律上其实是没有效力的。顾朔风抬眸睨了她一眼,红唇嘟着,纤长的睫毛唰着 幽怨,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是于星澜最扛不住的妹妹脸。那现在监护权我帮你要过来了,你是不是该听我的了?订婚没有法律效力,同性领证也没有法律效力,那你是不是也可以跟我领了?这根本就姐姐我头疼于星澜滚到嘴边拒绝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她抬手轻摸了摸顾朔风的头,淡淡的药香浮在鼻腔,揉进心头隐约的苦涩。都这样了还乱跑什么?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别上班了,好好休息几天。嗯,明天不上班,明天去领证。于星澜微叹了口气:那证没有法律效力。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还非要执着这个?顾朔风抬眸,严肃地望着她。这得分人,对不尊重婚姻的人来说,结婚等于没结婚,该外遇照样外遇;可对尊重婚姻的人来说,哪怕只是同居都会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你说过婚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同性婚姻你也不想玷污,所以也许这结婚证对别人没有多大用处,可对你,我相信有绝对的约束力。既然有约束力,那我为什么不领?如果可以,于星澜真想时光倒流让过去的自己闭嘴,被自己曾经拿来堵人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这种感觉真的不太美妙。于星澜还没想好怎么答,顾朔风捧起她的脸,跪坐在她腿上,歪头笑眯眯望着她,勾起的唇角一改刚才的楚楚可怜,更不是在会场的慵懒与霸道,而是于星澜从未见过的邪恶与狡黠。或者你想收回当初说过的话?收回也是可以的,不过,收回就表示那证对你没有意义,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去领一下呢?就当是哄我好了,让我有更大的冲劲儿帮你夺回你妈的公司。总之,怎么说都是要领证,于星澜算是听明白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于星澜其实已经想明白了,不管言随心到底是玩弄她还是喜欢她,横竖都是甩不掉的,倒不如顺了她,至少目前看来利大于弊。如果言随心只是玩弄她,那她不玩腻肯定不会轻易放手,最好的法子就是顺着她,等她玩腻了她才 能一劳永逸地脱身。只要妹妹没事,外公外婆没事,妈妈的公司没事,她自己的心没事,其他一切都无所谓。反过来,万一言随心是真心的,那噗通!只不过稍微那么一想,于星澜的心跳就有些压抑不住。她勉强控制住心跳,强忍着不让热气涌上脸颊,不想被顾朔风发现丝毫端倪。别想那么好,你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又有精神病史,哪有那么多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这么想着,狂跳的心又慢慢平复下来。眼前突然一暗,顾朔风等不到回答,干脆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过来,不是之前带着怒气略显粗暴的吻,而是捧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那种温柔到极致的吻。发梢扫在于星澜的额角痒痒的,捧在脸上的手掌凉凉的,于星澜没有阖眼,就那么双臂垂在身侧,看着顾朔风歪头吻着自己。顾朔风的眸子阖着,睫毛很长,橘黄的路灯斜进车厢,落不到她身上,只有交错而过的车灯不时恍过她蝶翼般轻颤的睫尖。顾朔风吻得很专注。于星澜却有些不能专注。她突然很想摸一摸顾朔风那漂亮的睫毛,想感受她滑过指腹的柔滑与绒软。她真的那么做了,手指触上的瞬间,顾朔风张开了眼,眸中光华流转,一错不错地望着她。于星澜心头一跳,像是偷糖的孩子被抓了个现行,手僵在半空,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眸中的笑意渐渐涌现,温柔的吻瞬间便的热烈,顾朔风又狠狠亲了她一下,这才撤开身形,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这算是同意了吗?所以我们就先领塞班岛的结婚证,等公司要回来,再领英国的, 法国的,荷兰的,丹麦的总之能领的国家都领个遍。于星澜转过去的视线又转了回来,不可思议道:为什么要领那么多?顾朔风微扬下巴,答得理所当然:将来万一哪天咱们吵架闹离婚,这么多结婚证一个一个离至少要离半年,足够咱们冷静下来重修旧好。这些结婚证在华夏通通都是不合法的,离不离婚有什么差别?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于星澜懂,于星澜相信顾朔风也懂,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话,却触动了于星澜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想到了曾经对妹妹的承诺。【不管发生任何事,姐姐都会保护你。】明明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保护妹妹?做这种承诺其实就是在欺骗自己。越是抓不住的东西,就越是忍不住想借助其他来增加安全感,好像上面附加的外物多了,自己就更能抓牢一样。她靠承诺来维系自信想要 牢牢抓住妹妹。言随心靠没用的结婚证来维系自信想要抓住她。明明都是自欺欺人,却谁都不愿自己戳破。顾朔风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兑现承诺?于星澜心情复杂,按原本想好的回道:我从来没答应过你结婚,我只是说你办到了我就办签证,不信你仔细回想一下,我是不是这么说的?这话完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顾朔风说她从没说过自己比于星澜年纪小,如今于星澜堵回同样的应对。顾朔风一言不发,下颌线咬得紧绷绷的,突然猛打方向盘,一点都没顾及后面的车辆,粗暴地切转到非机动车道,气得后面的司机摇开车窗一阵怒骂。顾朔风像是完全没听见那污言秽语,随便把车停着路边,转身从驾驶座跳到了后车厢。于星澜没想到她会这样,什么都没顾得想,本能地先拽过一旁的文件袋挡在白花花的腿上,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向下拽紧了衬衣角。顾朔风看了眼那文件袋,又看了眼拽得绷直的衬衣,眸底翻起一丝暗涌,可很快就压抑住了。她毫不客气地跪上座椅,坐在那文件袋上,面对面搂住于星澜的脖子,也不管于星澜身子僵成了石头,只管埋头枕在于星澜的颈窝。我委屈。简单三个字,酸楚又绵软,像是从饿了整天的猫儿在哼唧,听得于星澜心头颤了又颤。你委屈什么?我委屈什么?你居然还问我委屈什么?不搭腔还好,这一搭腔,顾朔风拱了拱缠着刺白绷带的脑袋,更委屈了。你不觉得你太不公平了吗?你爸让你嫁给王德一那色老头,你答应了,让你嫁给乔中林那个表里不一的东西,你也答应了,你能听渣爹的话,能嫁那么烂的烂人,怎么到我这儿就什么都不答应?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他们吗?这么一听,于星澜竟然觉得挺有道理。不行,不能被她带偏了。于星澜解释道:我听我爸的是为了我妹的监护权,再说我也不是真的嫁人,只是订婚而已,订婚了还能再退,法律上其实是没有效力的。顾朔风抬眸睨了她一眼,红唇嘟着,纤长的睫毛唰着 幽怨,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是于星澜最扛不住的妹妹脸。那现在监护权我帮你要过来了,你是不是该听我的了?订婚没有法律效力,同性领证也没有法律效力,那你是不是也可以跟我领了?这根本就姐姐我头疼于星澜滚到嘴边拒绝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她抬手轻摸了摸顾朔风的头,淡淡的药香浮在鼻腔,揉进心头隐约的苦涩。都这样了还乱跑什么?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别上班了,好好休息几天。嗯,明天不上班,明天去领证。于星澜微叹了口气:那证没有法律效力。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还非要执着这个?顾朔风抬眸,严肃地望着她。这得分人,对不尊重婚姻的人来说,结婚等于没结婚,该外遇照样外遇;可对尊重婚姻的人来说,哪怕只是同居都会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你说过婚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同性婚姻你也不想玷污,所以也许这结婚证对别人没有多大用处,可对你,我相信有绝对的约束力。既然有约束力,那我为什么不领?如果可以,于星澜真想时光倒流让过去的自己闭嘴,被自己曾经拿来堵人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这种感觉真的不太美妙。于星澜还没想好怎么答,顾朔风捧起她的脸,跪坐在她腿上,歪头笑眯眯望着她,勾起的唇角一改刚才的楚楚可怜,更不是在会场的慵懒与霸道,而是于星澜从未见过的邪恶与狡黠。或者你想收回当初说过的话?收回也是可以的,不过,收回就表示那证对你没有意义,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去领一下呢?就当是哄我好了,让我有更大的冲劲儿帮你夺回你妈的公司。总之,怎么说都是要领证,于星澜算是听明白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于星澜其实已经想明白了,不管言随心到底是玩弄她还是喜欢她,横竖都是甩不掉的,倒不如顺了她,至少目前看来利大于弊。如果言随心只是玩弄她,那她不玩腻肯定不会轻易放手,最好的法子就是顺着她,等她玩腻了她才 能一劳永逸地脱身。只要妹妹没事,外公外婆没事,妈妈的公司没事,她自己的心没事,其他一切都无所谓。反过来,万一言随心是真心的,那噗通!只不过稍微那么一想,于星澜的心跳就有些压抑不住。她勉强控制住心跳,强忍着不让热气涌上脸颊,不想被顾朔风发现丝毫端倪。别想那么好,你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又有精神病史,哪有那么多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这么想着,狂跳的心又慢慢平复下来。眼前突然一暗,顾朔风等不到回答,干脆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过来,不是之前带着怒气略显粗暴的吻,而是捧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那种温柔到极致的吻。发梢扫在于星澜的额角痒痒的,捧在脸上的手掌凉凉的,于星澜没有阖眼,就那么双臂垂在身侧,看着顾朔风歪头吻着自己。顾朔风的眸子阖着,睫毛很长,橘黄的路灯斜进车厢,落不到她身上,只有交错而过的车灯不时恍过她蝶翼般轻颤的睫尖。顾朔风吻得很专注。于星澜却有些不能专注。她突然很想摸一摸顾朔风那漂亮的睫毛,想感受她滑过指腹的柔滑与绒软。她真的那么做了,手指触上的瞬间,顾朔风张开了眼,眸中光华流转,一错不错地望着她。于星澜心头一跳,像是偷糖的孩子被抓了个现行,手僵在半空,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眸中的笑意渐渐涌现,温柔的吻瞬间便的热烈,顾朔风又狠狠亲了她一下,这才撤开身形,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这算是同意了吗?所以我们就先领塞班岛的结婚证,等公司要回来,再领英国的, 法国的,荷兰的,丹麦的总之能领的国家都领个遍。于星澜转过去的视线又转了回来,不可思议道:为什么要领那么多?顾朔风微扬下巴,答得理所当然:将来万一哪天咱们吵架闹离婚,这么多结婚证一个一个离至少要离半年,足够咱们冷静下来重修旧好。这些结婚证在华夏通通都是不合法的,离不离婚有什么差别?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于星澜懂,于星澜相信顾朔风也懂,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话,却触动了于星澜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想到了曾经对妹妹的承诺。【不管发生任何事,姐姐都会保护你。】明明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保护妹妹?做这种承诺其实就是在欺骗自己。越是抓不住的东西,就越是忍不住想借助其他来增加安全感,好像上面附加的外物多了,自己就更能抓牢一样。她靠承诺来维系自信想要 牢牢抓住妹妹。言随心靠没用的结婚证来维系自信想要抓住她。明明都是自欺欺人,却谁都不愿自己戳破。顾朔风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兑现承诺?于星澜心情复杂,按原本想好的回道:我从来没答应过你结婚,我只是说你办到了我就办签证,不信你仔细回想一下,我是不是这么说的?这话完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顾朔风说她从没说过自己比于星澜年纪小,如今于星澜堵回同样的应对。顾朔风一言不发,下颌线咬得紧绷绷的,突然猛打方向盘,一点都没顾及后面的车辆,粗暴地切转到非机动车道,气得后面的司机摇开车窗一阵怒骂。顾朔风像是完全没听见那污言秽语,随便把车停着路边,转身从驾驶座跳到了后车厢。于星澜没想到她会这样,什么都没顾得想,本能地先拽过一旁的文件袋挡在白花花的腿上,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向下拽紧了衬衣角。顾朔风看了眼那文件袋,又看了眼拽得绷直的衬衣,眸底翻起一丝暗涌,可很快就压抑住了。她毫不客气地跪上座椅,坐在那文件袋上,面对面搂住于星澜的脖子,也不管于星澜身子僵成了石头,只管埋头枕在于星澜的颈窝。我委屈。简单三个字,酸楚又绵软,像是从饿了整天的猫儿在哼唧,听得于星澜心头颤了又颤。你委屈什么?我委屈什么?你居然还问我委屈什么?不搭腔还好,这一搭腔,顾朔风拱了拱缠着刺白绷带的脑袋,更委屈了。你不觉得你太不公平了吗?你爸让你嫁给王德一那色老头,你答应了,让你嫁给乔中林那个表里不一的东西,你也答应了,你能听渣爹的话,能嫁那么烂的烂人,怎么到我这儿就什么都不答应?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他们吗?这么一听,于星澜竟然觉得挺有道理。不行,不能被她带偏了。于星澜解释道:我听我爸的是为了我妹的监护权,再说我也不是真的嫁人,只是订婚而已,订婚了还能再退,法律上其实是没有效力的。顾朔风抬眸睨了她一眼,红唇嘟着,纤长的睫毛唰着 幽怨,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是于星澜最扛不住的妹妹脸。那现在监护权我帮你要过来了,你是不是该听我的了?订婚没有法律效力,同性领证也没有法律效力,那你是不是也可以跟我领了?这根本就姐姐我头疼于星澜滚到嘴边拒绝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她抬手轻摸了摸顾朔风的头,淡淡的药香浮在鼻腔,揉进心头隐约的苦涩。都这样了还乱跑什么?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别上班了,好好休息几天。嗯,明天不上班,明天去领证。于星澜微叹了口气:那证没有法律效力。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还非要执着这个?顾朔风抬眸,严肃地望着她。这得分人,对不尊重婚姻的人来说,结婚等于没结婚,该外遇照样外遇;可对尊重婚姻的人来说,哪怕只是同居都会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你说过婚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同性婚姻你也不想玷污,所以也许这结婚证对别人没有多大用处,可对你,我相信有绝对的约束力。既然有约束力,那我为什么不领?如果可以,于星澜真想时光倒流让过去的自己闭嘴,被自己曾经拿来堵人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这种感觉真的不太美妙。于星澜还没想好怎么答,顾朔风捧起她的脸,跪坐在她腿上,歪头笑眯眯望着她,勾起的唇角一改刚才的楚楚可怜,更不是在会场的慵懒与霸道,而是于星澜从未见过的邪恶与狡黠。或者你想收回当初说过的话?收回也是可以的,不过,收回就表示那证对你没有意义,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去领一下呢?就当是哄我好了,让我有更大的冲劲儿帮你夺回你妈的公司。总之,怎么说都是要领证,于星澜算是听明白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于星澜其实已经想明白了,不管言随心到底是玩弄她还是喜欢她,横竖都是甩不掉的,倒不如顺了她,至少目前看来利大于弊。如果言随心只是玩弄她,那她不玩腻肯定不会轻易放手,最好的法子就是顺着她,等她玩腻了她才 能一劳永逸地脱身。只要妹妹没事,外公外婆没事,妈妈的公司没事,她自己的心没事,其他一切都无所谓。反过来,万一言随心是真心的,那噗通!只不过稍微那么一想,于星澜的心跳就有些压抑不住。她勉强控制住心跳,强忍着不让热气涌上脸颊,不想被顾朔风发现丝毫端倪。别想那么好,你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又有精神病史,哪有那么多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这么想着,狂跳的心又慢慢平复下来。眼前突然一暗,顾朔风等不到回答,干脆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过来,不是之前带着怒气略显粗暴的吻,而是捧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那种温柔到极致的吻。发梢扫在于星澜的额角痒痒的,捧在脸上的手掌凉凉的,于星澜没有阖眼,就那么双臂垂在身侧,看着顾朔风歪头吻着自己。顾朔风的眸子阖着,睫毛很长,橘黄的路灯斜进车厢,落不到她身上,只有交错而过的车灯不时恍过她蝶翼般轻颤的睫尖。顾朔风吻得很专注。于星澜却有些不能专注。她突然很想摸一摸顾朔风那漂亮的睫毛,想感受她滑过指腹的柔滑与绒软。她真的那么做了,手指触上的瞬间,顾朔风张开了眼,眸中光华流转,一错不错地望着她。于星澜心头一跳,像是偷糖的孩子被抓了个现行,手僵在半空,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眸中的笑意渐渐涌现,温柔的吻瞬间便的热烈,顾朔风又狠狠亲了她一下,这才撤开身形,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这算是同意了吗?所以我们就先领塞班岛的结婚证,等公司要回来,再领英国的, 法国的,荷兰的,丹麦的总之能领的国家都领个遍。于星澜转过去的视线又转了回来,不可思议道:为什么要领那么多?顾朔风微扬下巴,答得理所当然:将来万一哪天咱们吵架闹离婚,这么多结婚证一个一个离至少要离半年,足够咱们冷静下来重修旧好。这些结婚证在华夏通通都是不合法的,离不离婚有什么差别?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于星澜懂,于星澜相信顾朔风也懂,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话,却触动了于星澜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想到了曾经对妹妹的承诺。【不管发生任何事,姐姐都会保护你。】明明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保护妹妹?做这种承诺其实就是在欺骗自己。越是抓不住的东西,就越是忍不住想借助其他来增加安全感,好像上面附加的外物多了,自己就更能抓牢一样。她靠承诺来维系自信想要 牢牢抓住妹妹。言随心靠没用的结婚证来维系自信想要抓住她。明明都是自欺欺人,却谁都不愿自己戳破。顾朔风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兑现承诺?于星澜心情复杂,按原本想好的回道:我从来没答应过你结婚,我只是说你办到了我就办签证,不信你仔细回想一下,我是不是这么说的?这话完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顾朔风说她从没说过自己比于星澜年纪小,如今于星澜堵回同样的应对。顾朔风一言不发,下颌线咬得紧绷绷的,突然猛打方向盘,一点都没顾及后面的车辆,粗暴地切转到非机动车道,气得后面的司机摇开车窗一阵怒骂。顾朔风像是完全没听见那污言秽语,随便把车停着路边,转身从驾驶座跳到了后车厢。于星澜没想到她会这样,什么都没顾得想,本能地先拽过一旁的文件袋挡在白花花的腿上,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向下拽紧了衬衣角。顾朔风看了眼那文件袋,又看了眼拽得绷直的衬衣,眸底翻起一丝暗涌,可很快就压抑住了。她毫不客气地跪上座椅,坐在那文件袋上,面对面搂住于星澜的脖子,也不管于星澜身子僵成了石头,只管埋头枕在于星澜的颈窝。我委屈。简单三个字,酸楚又绵软,像是从饿了整天的猫儿在哼唧,听得于星澜心头颤了又颤。你委屈什么?我委屈什么?你居然还问我委屈什么?不搭腔还好,这一搭腔,顾朔风拱了拱缠着刺白绷带的脑袋,更委屈了。你不觉得你太不公平了吗?你爸让你嫁给王德一那色老头,你答应了,让你嫁给乔中林那个表里不一的东西,你也答应了,你能听渣爹的话,能嫁那么烂的烂人,怎么到我这儿就什么都不答应?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他们吗?这么一听,于星澜竟然觉得挺有道理。不行,不能被她带偏了。于星澜解释道:我听我爸的是为了我妹的监护权,再说我也不是真的嫁人,只是订婚而已,订婚了还能再退,法律上其实是没有效力的。顾朔风抬眸睨了她一眼,红唇嘟着,纤长的睫毛唰着 幽怨,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是于星澜最扛不住的妹妹脸。那现在监护权我帮你要过来了,你是不是该听我的了?订婚没有法律效力,同性领证也没有法律效力,那你是不是也可以跟我领了?这根本就姐姐我头疼于星澜滚到嘴边拒绝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她抬手轻摸了摸顾朔风的头,淡淡的药香浮在鼻腔,揉进心头隐约的苦涩。都这样了还乱跑什么?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别上班了,好好休息几天。嗯,明天不上班,明天去领证。于星澜微叹了口气:那证没有法律效力。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还非要执着这个?顾朔风抬眸,严肃地望着她。这得分人,对不尊重婚姻的人来说,结婚等于没结婚,该外遇照样外遇;可对尊重婚姻的人来说,哪怕只是同居都会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你说过婚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同性婚姻你也不想玷污,所以也许这结婚证对别人没有多大用处,可对你,我相信有绝对的约束力。既然有约束力,那我为什么不领?如果可以,于星澜真想时光倒流让过去的自己闭嘴,被自己曾经拿来堵人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这种感觉真的不太美妙。于星澜还没想好怎么答,顾朔风捧起她的脸,跪坐在她腿上,歪头笑眯眯望着她,勾起的唇角一改刚才的楚楚可怜,更不是在会场的慵懒与霸道,而是于星澜从未见过的邪恶与狡黠。或者你想收回当初说过的话?收回也是可以的,不过,收回就表示那证对你没有意义,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去领一下呢?就当是哄我好了,让我有更大的冲劲儿帮你夺回你妈的公司。总之,怎么说都是要领证,于星澜算是听明白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于星澜其实已经想明白了,不管言随心到底是玩弄她还是喜欢她,横竖都是甩不掉的,倒不如顺了她,至少目前看来利大于弊。如果言随心只是玩弄她,那她不玩腻肯定不会轻易放手,最好的法子就是顺着她,等她玩腻了她才 能一劳永逸地脱身。只要妹妹没事,外公外婆没事,妈妈的公司没事,她自己的心没事,其他一切都无所谓。反过来,万一言随心是真心的,那噗通!只不过稍微那么一想,于星澜的心跳就有些压抑不住。她勉强控制住心跳,强忍着不让热气涌上脸颊,不想被顾朔风发现丝毫端倪。别想那么好,你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又有精神病史,哪有那么多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这么想着,狂跳的心又慢慢平复下来。眼前突然一暗,顾朔风等不到回答,干脆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过来,不是之前带着怒气略显粗暴的吻,而是捧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那种温柔到极致的吻。发梢扫在于星澜的额角痒痒的,捧在脸上的手掌凉凉的,于星澜没有阖眼,就那么双臂垂在身侧,看着顾朔风歪头吻着自己。顾朔风的眸子阖着,睫毛很长,橘黄的路灯斜进车厢,落不到她身上,只有交错而过的车灯不时恍过她蝶翼般轻颤的睫尖。顾朔风吻得很专注。于星澜却有些不能专注。她突然很想摸一摸顾朔风那漂亮的睫毛,想感受她滑过指腹的柔滑与绒软。她真的那么做了,手指触上的瞬间,顾朔风张开了眼,眸中光华流转,一错不错地望着她。于星澜心头一跳,像是偷糖的孩子被抓了个现行,手僵在半空,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眸中的笑意渐渐涌现,温柔的吻瞬间便的热烈,顾朔风又狠狠亲了她一下,这才撤开身形,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这算是同意了吗?所以我们就先领塞班岛的结婚证,等公司要回来,再领英国的, 法国的,荷兰的,丹麦的总之能领的国家都领个遍。于星澜转过去的视线又转了回来,不可思议道:为什么要领那么多?顾朔风微扬下巴,答得理所当然:将来万一哪天咱们吵架闹离婚,这么多结婚证一个一个离至少要离半年,足够咱们冷静下来重修旧好。这些结婚证在华夏通通都是不合法的,离不离婚有什么差别?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于星澜懂,于星澜相信顾朔风也懂,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话,却触动了于星澜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想到了曾经对妹妹的承诺。【不管发生任何事,姐姐都会保护你。】明明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保护妹妹?做这种承诺其实就是在欺骗自己。越是抓不住的东西,就越是忍不住想借助其他来增加安全感,好像上面附加的外物多了,自己就更能抓牢一样。她靠承诺来维系自信想要 牢牢抓住妹妹。言随心靠没用的结婚证来维系自信想要抓住她。明明都是自欺欺人,却谁都不愿自己戳破。顾朔风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兑现承诺?于星澜心情复杂,按原本想好的回道:我从来没答应过你结婚,我只是说你办到了我就办签证,不信你仔细回想一下,我是不是这么说的?这话完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顾朔风说她从没说过自己比于星澜年纪小,如今于星澜堵回同样的应对。顾朔风一言不发,下颌线咬得紧绷绷的,突然猛打方向盘,一点都没顾及后面的车辆,粗暴地切转到非机动车道,气得后面的司机摇开车窗一阵怒骂。顾朔风像是完全没听见那污言秽语,随便把车停着路边,转身从驾驶座跳到了后车厢。于星澜没想到她会这样,什么都没顾得想,本能地先拽过一旁的文件袋挡在白花花的腿上,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向下拽紧了衬衣角。顾朔风看了眼那文件袋,又看了眼拽得绷直的衬衣,眸底翻起一丝暗涌,可很快就压抑住了。她毫不客气地跪上座椅,坐在那文件袋上,面对面搂住于星澜的脖子,也不管于星澜身子僵成了石头,只管埋头枕在于星澜的颈窝。我委屈。简单三个字,酸楚又绵软,像是从饿了整天的猫儿在哼唧,听得于星澜心头颤了又颤。你委屈什么?我委屈什么?你居然还问我委屈什么?不搭腔还好,这一搭腔,顾朔风拱了拱缠着刺白绷带的脑袋,更委屈了。你不觉得你太不公平了吗?你爸让你嫁给王德一那色老头,你答应了,让你嫁给乔中林那个表里不一的东西,你也答应了,你能听渣爹的话,能嫁那么烂的烂人,怎么到我这儿就什么都不答应?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他们吗?这么一听,于星澜竟然觉得挺有道理。不行,不能被她带偏了。于星澜解释道:我听我爸的是为了我妹的监护权,再说我也不是真的嫁人,只是订婚而已,订婚了还能再退,法律上其实是没有效力的。顾朔风抬眸睨了她一眼,红唇嘟着,纤长的睫毛唰着 幽怨,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是于星澜最扛不住的妹妹脸。那现在监护权我帮你要过来了,你是不是该听我的了?订婚没有法律效力,同性领证也没有法律效力,那你是不是也可以跟我领了?这根本就姐姐我头疼于星澜滚到嘴边拒绝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她抬手轻摸了摸顾朔风的头,淡淡的药香浮在鼻腔,揉进心头隐约的苦涩。都这样了还乱跑什么?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别上班了,好好休息几天。嗯,明天不上班,明天去领证。于星澜微叹了口气:那证没有法律效力。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还非要执着这个?顾朔风抬眸,严肃地望着她。这得分人,对不尊重婚姻的人来说,结婚等于没结婚,该外遇照样外遇;可对尊重婚姻的人来说,哪怕只是同居都会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你说过婚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同性婚姻你也不想玷污,所以也许这结婚证对别人没有多大用处,可对你,我相信有绝对的约束力。既然有约束力,那我为什么不领?如果可以,于星澜真想时光倒流让过去的自己闭嘴,被自己曾经拿来堵人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这种感觉真的不太美妙。于星澜还没想好怎么答,顾朔风捧起她的脸,跪坐在她腿上,歪头笑眯眯望着她,勾起的唇角一改刚才的楚楚可怜,更不是在会场的慵懒与霸道,而是于星澜从未见过的邪恶与狡黠。或者你想收回当初说过的话?收回也是可以的,不过,收回就表示那证对你没有意义,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去领一下呢?就当是哄我好了,让我有更大的冲劲儿帮你夺回你妈的公司。总之,怎么说都是要领证,于星澜算是听明白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于星澜其实已经想明白了,不管言随心到底是玩弄她还是喜欢她,横竖都是甩不掉的,倒不如顺了她,至少目前看来利大于弊。如果言随心只是玩弄她,那她不玩腻肯定不会轻易放手,最好的法子就是顺着她,等她玩腻了她才 能一劳永逸地脱身。只要妹妹没事,外公外婆没事,妈妈的公司没事,她自己的心没事,其他一切都无所谓。反过来,万一言随心是真心的,那噗通!只不过稍微那么一想,于星澜的心跳就有些压抑不住。她勉强控制住心跳,强忍着不让热气涌上脸颊,不想被顾朔风发现丝毫端倪。别想那么好,你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又有精神病史,哪有那么多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这么想着,狂跳的心又慢慢平复下来。眼前突然一暗,顾朔风等不到回答,干脆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过来,不是之前带着怒气略显粗暴的吻,而是捧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那种温柔到极致的吻。发梢扫在于星澜的额角痒痒的,捧在脸上的手掌凉凉的,于星澜没有阖眼,就那么双臂垂在身侧,看着顾朔风歪头吻着自己。顾朔风的眸子阖着,睫毛很长,橘黄的路灯斜进车厢,落不到她身上,只有交错而过的车灯不时恍过她蝶翼般轻颤的睫尖。顾朔风吻得很专注。于星澜却有些不能专注。她突然很想摸一摸顾朔风那漂亮的睫毛,想感受她滑过指腹的柔滑与绒软。她真的那么做了,手指触上的瞬间,顾朔风张开了眼,眸中光华流转,一错不错地望着她。于星澜心头一跳,像是偷糖的孩子被抓了个现行,手僵在半空,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眸中的笑意渐渐涌现,温柔的吻瞬间便的热烈,顾朔风又狠狠亲了她一下,这才撤开身形,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这算是同意了吗?所以我们就先领塞班岛的结婚证,等公司要回来,再领英国的, 法国的,荷兰的,丹麦的总之能领的国家都领个遍。于星澜转过去的视线又转了回来,不可思议道:为什么要领那么多?顾朔风微扬下巴,答得理所当然:将来万一哪天咱们吵架闹离婚,这么多结婚证一个一个离至少要离半年,足够咱们冷静下来重修旧好。这些结婚证在华夏通通都是不合法的,离不离婚有什么差别?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于星澜懂,于星澜相信顾朔风也懂,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话,却触动了于星澜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想到了曾经对妹妹的承诺。【不管发生任何事,姐姐都会保护你。】明明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保护妹妹?做这种承诺其实就是在欺骗自己。越是抓不住的东西,就越是忍不住想借助其他来增加安全感,好像上面附加的外物多了,自己就更能抓牢一样。她靠承诺来维系自信想要 牢牢抓住妹妹。言随心靠没用的结婚证来维系自信想要抓住她。明明都是自欺欺人,却谁都不愿自己戳破。顾朔风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兑现承诺?于星澜心情复杂,按原本想好的回道:我从来没答应过你结婚,我只是说你办到了我就办签证,不信你仔细回想一下,我是不是这么说的?这话完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顾朔风说她从没说过自己比于星澜年纪小,如今于星澜堵回同样的应对。顾朔风一言不发,下颌线咬得紧绷绷的,突然猛打方向盘,一点都没顾及后面的车辆,粗暴地切转到非机动车道,气得后面的司机摇开车窗一阵怒骂。顾朔风像是完全没听见那污言秽语,随便把车停着路边,转身从驾驶座跳到了后车厢。于星澜没想到她会这样,什么都没顾得想,本能地先拽过一旁的文件袋挡在白花花的腿上,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向下拽紧了衬衣角。顾朔风看了眼那文件袋,又看了眼拽得绷直的衬衣,眸底翻起一丝暗涌,可很快就压抑住了。她毫不客气地跪上座椅,坐在那文件袋上,面对面搂住于星澜的脖子,也不管于星澜身子僵成了石头,只管埋头枕在于星澜的颈窝。我委屈。简单三个字,酸楚又绵软,像是从饿了整天的猫儿在哼唧,听得于星澜心头颤了又颤。你委屈什么?我委屈什么?你居然还问我委屈什么?不搭腔还好,这一搭腔,顾朔风拱了拱缠着刺白绷带的脑袋,更委屈了。你不觉得你太不公平了吗?你爸让你嫁给王德一那色老头,你答应了,让你嫁给乔中林那个表里不一的东西,你也答应了,你能听渣爹的话,能嫁那么烂的烂人,怎么到我这儿就什么都不答应?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他们吗?这么一听,于星澜竟然觉得挺有道理。不行,不能被她带偏了。于星澜解释道:我听我爸的是为了我妹的监护权,再说我也不是真的嫁人,只是订婚而已,订婚了还能再退,法律上其实是没有效力的。顾朔风抬眸睨了她一眼,红唇嘟着,纤长的睫毛唰着 幽怨,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是于星澜最扛不住的妹妹脸。那现在监护权我帮你要过来了,你是不是该听我的了?订婚没有法律效力,同性领证也没有法律效力,那你是不是也可以跟我领了?这根本就姐姐我头疼于星澜滚到嘴边拒绝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她抬手轻摸了摸顾朔风的头,淡淡的药香浮在鼻腔,揉进心头隐约的苦涩。都这样了还乱跑什么?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别上班了,好好休息几天。嗯,明天不上班,明天去领证。于星澜微叹了口气:那证没有法律效力。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还非要执着这个?顾朔风抬眸,严肃地望着她。这得分人,对不尊重婚姻的人来说,结婚等于没结婚,该外遇照样外遇;可对尊重婚姻的人来说,哪怕只是同居都会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你说过婚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同性婚姻你也不想玷污,所以也许这结婚证对别人没有多大用处,可对你,我相信有绝对的约束力。既然有约束力,那我为什么不领?如果可以,于星澜真想时光倒流让过去的自己闭嘴,被自己曾经拿来堵人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这种感觉真的不太美妙。于星澜还没想好怎么答,顾朔风捧起她的脸,跪坐在她腿上,歪头笑眯眯望着她,勾起的唇角一改刚才的楚楚可怜,更不是在会场的慵懒与霸道,而是于星澜从未见过的邪恶与狡黠。或者你想收回当初说过的话?收回也是可以的,不过,收回就表示那证对你没有意义,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去领一下呢?就当是哄我好了,让我有更大的冲劲儿帮你夺回你妈的公司。总之,怎么说都是要领证,于星澜算是听明白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于星澜其实已经想明白了,不管言随心到底是玩弄她还是喜欢她,横竖都是甩不掉的,倒不如顺了她,至少目前看来利大于弊。如果言随心只是玩弄她,那她不玩腻肯定不会轻易放手,最好的法子就是顺着她,等她玩腻了她才 能一劳永逸地脱身。只要妹妹没事,外公外婆没事,妈妈的公司没事,她自己的心没事,其他一切都无所谓。反过来,万一言随心是真心的,那噗通!只不过稍微那么一想,于星澜的心跳就有些压抑不住。她勉强控制住心跳,强忍着不让热气涌上脸颊,不想被顾朔风发现丝毫端倪。别想那么好,你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又有精神病史,哪有那么多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这么想着,狂跳的心又慢慢平复下来。眼前突然一暗,顾朔风等不到回答,干脆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过来,不是之前带着怒气略显粗暴的吻,而是捧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那种温柔到极致的吻。发梢扫在于星澜的额角痒痒的,捧在脸上的手掌凉凉的,于星澜没有阖眼,就那么双臂垂在身侧,看着顾朔风歪头吻着自己。顾朔风的眸子阖着,睫毛很长,橘黄的路灯斜进车厢,落不到她身上,只有交错而过的车灯不时恍过她蝶翼般轻颤的睫尖。顾朔风吻得很专注。于星澜却有些不能专注。她突然很想摸一摸顾朔风那漂亮的睫毛,想感受她滑过指腹的柔滑与绒软。她真的那么做了,手指触上的瞬间,顾朔风张开了眼,眸中光华流转,一错不错地望着她。于星澜心头一跳,像是偷糖的孩子被抓了个现行,手僵在半空,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眸中的笑意渐渐涌现,温柔的吻瞬间便的热烈,顾朔风又狠狠亲了她一下,这才撤开身形,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这算是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