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不理他,继续问:那天,孙思茵难得休假,本是想在家陪小女儿的,你为什么非要让她下午去国贸?孙思茵就是于星澜的母亲。我怎么不记得是我让她去的?警察也不能随便胡说。警察一边做笔录,一边又问:出事的那辆阿斯顿马丁是你新买的车,从没让孙思茵用过,为什么偏偏那天让她开了?她想开就给她开了,她是我老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警察又接连问了一连串问题,这才放下笔,认真地望着于强。我们接到匿名人提供的证据,证明你和乔辉出事前都有意参加西外环荣校路那块地皮的拍卖,乔辉曾是最有希望拍到那块地的人,你为了得到那块地扩建工厂,也为了霸占孙思茵的公司,故意在车上动了手脚,将三人凑到一辆车上,一起杀害。这话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于强瞠目结舌呼猛地站了起来。谁造的谣!我要告他诽谤!陷害!告诉我是谁?!!这边于强接受着调查,那边赵爱娟也是一脸茫然。女警官把她带进了办公室,请她坐下,开了录音,准备好笔录,还刻意拉上窗帘开了台灯,营造出昏暗的氛围,有助于打破犯罪者的心理防线。你妹妹赵爱琴是怎么疯的?可以详细讲述一下吗?赵爱娟没料到会问她这个,当场就想翻脸走人,可这里是派出所,哪儿是她说走就能走的?女警官一通威吓,吓得她又坐了下来。就是看见我和于强在一起,一时接受不了,气疯的。女警官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玻璃瓶搁到她面前。这个你认识吗?赵爱娟措不及防看到那熟悉的泛黄小瓶,脑袋嗡地一声,惊得身子向后一仰,呼咚一声仰翻过去。女警官赶紧过来拉她起来。赵爱娟脸色煞白地捂着后脑勺站起来,不等女警官再问,头摇得像不浪鼓。我不认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从你家翻出来的,你母亲说是你的东西。不可能!我早就扔了!天啊!她都说了什么?!赵爱娟猛地捂住嘴,冷汗一层层冒着,粉底糊成一团,眼影全都浮了起来。摄像头如实记录下了这一幕,录音笔也录下了她所有说过的话。女警官再度坐回原位,笔尖点了点那药瓶。你说的没错,你的确是扔了,可这是你妈妈捡回来的,她隐忍了这么多年,原本不想揭穿你,可你下药逼疯了妹妹也就算了,现在还不出住院费,所以她才报了警。这当然不是赵爱娟当年的药瓶,赵爱娟她妈也没有报案,不过是诈她的而已。二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乍然翻出,赵爱娟根本承受不了,思考力逻辑力全部停摆,只剩下本能支配。她按着盖着层玻璃板的办公桌,焦急地解释道:我不是不给钱,是我的银行卡被冻结了,所以这个月晚了几天,等我离了婚拿了钱,我马上给她打过去!女警察不露声色地继续诈她:于强都能和你联合把你妹妹害成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你就不怕他将来反过来害你?于强他不是人!他前段时间才下药害我,还想诬陷我下的!你们可得帮帮我,我没有出|轨,真没有!都是他为了钱坑的我!女警察趁势道:好的,保护公民是我们的义务,不过首先你要先能详细说下这药是从哪儿弄的?女警再度点了点那暗黄的玻璃药瓶。以当时咱们的国情以及你个人的能力,肯定是买不到这种进口药的,是于强给你的?过了这么大会儿,赵爱娟的惊慌渐渐沉淀了些,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横竖是挽回不了了,干脆全往于强身上推。对,你说的没错,我根本拿不到这种药,是于强给我的。于强已经背叛了赵爱琴,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你们下药逼疯赵爱琴的动机是什么?这么多年了,赵爱娟也不是一点内疚都没有,她痛苦地捂住脸撑在桌上,哽咽着。当时我怀了月月,可于强却要娶孙思茵,我妹妹虽然气我,可更不想于强这么欺负我,就跑去找于强理论,逼于强退婚,如果不退婚,她就要找孙思茵揭穿一切。于强害怕我妹妹坏了他的好事,就甜言蜜语哄我,说只要我乖乖的,早晚于家少奶奶的位置还是我的。我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就帮着他给我妹妹下了药,又当着我妹妹的面把她的书、日记本、文稿总之就是她最宝贝的东西全都扔到厕所间蓄水桶里。其实我也不知道这药到底是什么药,就知道刺激神经,还有致幻作用,我妹也不知道产生了什么幻觉,疯了一样抱着那蓄水桶就往外跑。她跑了两三天才让警察给送回来,那时候已经疯了。※※※※※※※※※※※※※※※※※※※※特别感谢~03年的果粒橙~~浅水包养~~(你好职业敲诈犯~!)~~mua! (*╯3╰)感谢~小竹竹~~聿魚清汤~~~手榴弹包养~~mua! (*╯3╰)感谢~糖宝~~日常包养~~mua! (*╯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莱思哈特 29瓶~~珞、娉娉袅袅十三馀 20瓶~~墨瑾奚 15瓶~~^v^、物业 1瓶~~mua! (*╯3╰)第199章 强娶小娇妻(109)谁都没想到, 原本只是想跟拍于强离婚,借着丈母娘事件的余热再蹭一波流量,最后却蹭出了个惊天大瓜。于强竟是二十年前毒害自己前女友兼小姨子的真凶!于强自己都懵了, 搞不懂正审问着孙思茵的事, 怎么突然就问起了赵爱琴?他哪里知道, 这是刑侦民警常用的战略手段,声东击西, 攻其不备, 看似在调查和当事人毫无关联的案子,实际是等着当事人情绪暴发的瞬间,打他个措手不及。打从一开始, 警方要审的就不是孙思茵的车祸事件, 匿名报案并提供证据的也不是车祸事件,而是赵爱琴发疯案。匿名人明显熟知于强夫妻的性格,报案信里详细讲述了怎么让两人主动认罪的方法,具体到了每一个审问问题。警方非常重视这起报案, 结合这封信和警方多年的办案经验,才有了这次的分开审问。于强正暴怒警方诬陷自己,下一秒警方就播放了赵爱娟的审问录音。【我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就帮着他给我妹妹下了药】听到这段重点中的重点录音,于强一时情绪转不过来, 脸色煞白, 差点没站住, 一个摇晃按住了审讯椅。她,她诬陷我!我没有!警方凉凉一笑, 拿出了那药瓶给他看, 诈完赵爱娟, 改诈于强。这可是赵爱娟亲自交上来的药瓶,在她妈那儿藏了二十年了,防得就是你哪天对她不利,她好歹手里有你的罪证。这种刺激神经的进口药,在我国属于违禁药,主要用于精神病诊疗实验室,海关把控非常严格,只有专门的实验室可以进口,二十年前,全国也就帝都附属医院和医科大有这个资格。当时的进口记录都还在,药瓶上有专有生产批号,只要顺着查一查,不难查出是从哪儿流出的。如果你主动认罪,还能宽大处理,如果坚决不认,等顺藤摸瓜查出是你,那就是重罚。孰轻孰重,于先生,你自己考虑。这药难得,于强怎会不知道?当初他也是找了高中同学,给了不少钱让同学从老师的实验室偷出来的。为了怕老师追查,那同学还主动跟老师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碎的。就他同学那怂劲儿,真要查起来,不用顺着生产批号,只怕他同学第一个就会站出来指证他。警方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思考,又是一连串的威吓加循循善诱,甚至当他的面要给那同学打电话。于强一听到同学的声音从座机外放出来,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夺过话筒扣上,猛喘了几口粗气,艰难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主谋,咬死了赵爱娟才是。只要认罪了其他都好说,签字之后,审讯暂时告一段落。警方也出面给围堵在门口的记者一个交代。记者们都很激动,纷纷请求采访于强和赵爱娟,均被拒绝。看似折腾了挺久,实则不过才下午三点,民警同志饭也不吃的审讯,还不如门口的记者,好歹他们还能啃个面包或是让同伴捎份盒饭。民警又找赵爱娟的娘家舅做了份笔录,这才安抚他别着急,这事判下来,于强肯定得赔他们一大笔钱,足够赵爱琴养老治病了。其实治病不治病的,娘家舅已经不想了,都二十年还没好,也不敢指望她能好,就指望能有钱供着她有个好照料。有了民警的安抚,娘家舅放下心,说回家筹钱去,好歹先把这个月的住院费交了。赵爱娟在拘留室心慌意乱,请求给乔中林打电话,想问问他怎么跟他说的不一样?可乔中林的电话死活打不通,她只能安慰自己可能乔中林正在开会或者见客户,不方便接。最难受的莫过于于强,民警给他带了盒饭他也不吃,抱着头坐在拘留室最角落,烦躁地恨不得撞墙。赵爱娟这个臭娘们!早知道就该neng死她!让她现在害我!!恨完赵爱娟,于强又开始抓心挠肝。他这就算是轻判也得判好几年,到时候对赌协议到期,公司的一半没了,乔中林那边到期还不上款,另一半也没了,只剩孙思茵公司那20%。可坐牢的几年时间,足够言随心做手脚,到时候这20%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就算保住他顶多吃个分红,想参与公司决策绝对没可能。想他于强努力半生,为了事业付出那么多,怎么会落到这么凄凉的下场?他不甘!不甘心啊!!咔哒。门开了。一道人影慢悠悠走了进来,伴随着警察的通知声。于强,有人探视。于强这才松了抱头的手,抬头望去。黑色收腰小西装,雪白的衬衣扣到第二颗纽扣,细长的黑色高跟鞋哒哒踩过水泥地,通身上下都是素色,没有一处招摇,就连发型都是齐肩发随意扎在脑后,碎发散在脸侧。可偏偏那唇红得冶艳,半阖的眼帘更是显得眼形狭长,一身的冷冽携着这红唇媚眼,说不出的冷冶风情。言随心?!于强先是一怔,随即眼中血丝迸裂,扑过来就想掐她脖子。顾朔风轻松躲过,于强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躲的,直接扑了个空,踉踉跄跄朝前跑了好几步,差点撞到墙上。他目呲俱裂,转身还要再扑,顾朔风凉凉一句出了口。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什么?!扑了一半的于强硬生生刹住,一手按在了一旁墙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闲得没事来这儿干嘛?看你笑话吗?难道不是?顾朔风看了眼身后的长条椅,嫌弃地朝一边走了两步,站着道:明天就是婚礼,我的工作还没忙完,还要忙着婚礼安排,我干嘛要赶在这当口给自己添乱?于强冷静想了下,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那你来是当然是想帮你了。帮我?为什么?你怎么说也是星星的父亲,星星再怎么埋怨你,总还是顾念父女情分,我要不帮你,天长日久的,她早晚还得埋怨我。于强冷笑一声,要不是王德一那事,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说什么帮我,怕不是又打着什么鬼主意?!日光自墙角小窗撒入,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光影分割线,顾朔风背身站在窗下暗影,隔着光幕,唇角的笑意朦胧又迷幻,怎么看都柔和的人畜无害。我说岳父啊,你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真正害你的人是谁吗?于强怒道:不就是你吗?!你和王德一串通一气坑害我,真以为我傻?!顾朔风轻笑一声,调侃似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有点傻,连王德一到底是谁的人都没弄清楚,咱们先不说王德一,咱们就说说你那些合同到底怎么回事,上面的财务章哪来的?公司客户信息录入是怎么录入的?订单录入又是怎么来的?这些问题于强昨天就想过了,因为事赶事一团乱麻,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暂时放弃了,只想着先解决当务之急再慢慢揪出内鬼。于强答不出来,顾朔风也没等他回答,紧接着又道:想想看,财务章在财务部经理手里,大客户录入权限只有你、营销部经理和行政部部长有,而想把那些文件神不知鬼不觉放到你办公室,只有你的秘书和助理有机会。这样算下来,那个幕后人起码要收买三个人才能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并且这一系列的前提是他们能偷到你的公章。也许收买三个人不难,可偷你的公章,你自己说,难不难?于强的公章用完都会锁进公司保险箱,知道密码的只有他一个,并且保险箱摆放在里屋角落,只要稍微侧身挡住,就算有谁安了针孔摄像头也很难拍到。想从公司保险箱偷走公章,难上加难。这也是于强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顾朔风瞟了眼他紧锁的眉头,不轻不重地提醒。想想看,公章是在哪儿丢的?在公司?还是在别的地方?别的地方?于强陡然想起之前财务部经理住院,有几天财务章和公章都在自己这里,他还曾带回家过一天。难道可不对啊,家里保险箱的密码只有他和赵爱娟知道,总不会是赵爱娟偷的吧?等等!为什么不能是赵爱娟偷的?那个贱人什么事干不出来?!说起来,之前他在家里办公,也曾登录过公司管理系统,赵爱娟给她端茶送水捏肩揉背的,多的是机会偷窥密码。难道真的是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帮着王德一?公司陷入困境,她离婚也分不到多少财产,这不是得不偿失吗?为了怕老师追查,那同学还主动跟老师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碎的。就他同学那怂劲儿,真要查起来,不用顺着生产批号,只怕他同学第一个就会站出来指证他。警方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思考,又是一连串的威吓加循循善诱,甚至当他的面要给那同学打电话。于强一听到同学的声音从座机外放出来,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夺过话筒扣上,猛喘了几口粗气,艰难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主谋,咬死了赵爱娟才是。只要认罪了其他都好说,签字之后,审讯暂时告一段落。警方也出面给围堵在门口的记者一个交代。记者们都很激动,纷纷请求采访于强和赵爱娟,均被拒绝。看似折腾了挺久,实则不过才下午三点,民警同志饭也不吃的审讯,还不如门口的记者,好歹他们还能啃个面包或是让同伴捎份盒饭。民警又找赵爱娟的娘家舅做了份笔录,这才安抚他别着急,这事判下来,于强肯定得赔他们一大笔钱,足够赵爱琴养老治病了。其实治病不治病的,娘家舅已经不想了,都二十年还没好,也不敢指望她能好,就指望能有钱供着她有个好照料。有了民警的安抚,娘家舅放下心,说回家筹钱去,好歹先把这个月的住院费交了。赵爱娟在拘留室心慌意乱,请求给乔中林打电话,想问问他怎么跟他说的不一样?可乔中林的电话死活打不通,她只能安慰自己可能乔中林正在开会或者见客户,不方便接。最难受的莫过于于强,民警给他带了盒饭他也不吃,抱着头坐在拘留室最角落,烦躁地恨不得撞墙。赵爱娟这个臭娘们!早知道就该neng死她!让她现在害我!!恨完赵爱娟,于强又开始抓心挠肝。他这就算是轻判也得判好几年,到时候对赌协议到期,公司的一半没了,乔中林那边到期还不上款,另一半也没了,只剩孙思茵公司那20%。可坐牢的几年时间,足够言随心做手脚,到时候这20%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就算保住他顶多吃个分红,想参与公司决策绝对没可能。想他于强努力半生,为了事业付出那么多,怎么会落到这么凄凉的下场?他不甘!不甘心啊!!咔哒。门开了。一道人影慢悠悠走了进来,伴随着警察的通知声。于强,有人探视。于强这才松了抱头的手,抬头望去。黑色收腰小西装,雪白的衬衣扣到第二颗纽扣,细长的黑色高跟鞋哒哒踩过水泥地,通身上下都是素色,没有一处招摇,就连发型都是齐肩发随意扎在脑后,碎发散在脸侧。可偏偏那唇红得冶艳,半阖的眼帘更是显得眼形狭长,一身的冷冽携着这红唇媚眼,说不出的冷冶风情。言随心?!于强先是一怔,随即眼中血丝迸裂,扑过来就想掐她脖子。顾朔风轻松躲过,于强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躲的,直接扑了个空,踉踉跄跄朝前跑了好几步,差点撞到墙上。他目呲俱裂,转身还要再扑,顾朔风凉凉一句出了口。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什么?!扑了一半的于强硬生生刹住,一手按在了一旁墙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闲得没事来这儿干嘛?看你笑话吗?难道不是?顾朔风看了眼身后的长条椅,嫌弃地朝一边走了两步,站着道:明天就是婚礼,我的工作还没忙完,还要忙着婚礼安排,我干嘛要赶在这当口给自己添乱?于强冷静想了下,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那你来是当然是想帮你了。帮我?为什么?你怎么说也是星星的父亲,星星再怎么埋怨你,总还是顾念父女情分,我要不帮你,天长日久的,她早晚还得埋怨我。于强冷笑一声,要不是王德一那事,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说什么帮我,怕不是又打着什么鬼主意?!日光自墙角小窗撒入,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光影分割线,顾朔风背身站在窗下暗影,隔着光幕,唇角的笑意朦胧又迷幻,怎么看都柔和的人畜无害。我说岳父啊,你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真正害你的人是谁吗?于强怒道:不就是你吗?!你和王德一串通一气坑害我,真以为我傻?!顾朔风轻笑一声,调侃似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有点傻,连王德一到底是谁的人都没弄清楚,咱们先不说王德一,咱们就说说你那些合同到底怎么回事,上面的财务章哪来的?公司客户信息录入是怎么录入的?订单录入又是怎么来的?这些问题于强昨天就想过了,因为事赶事一团乱麻,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暂时放弃了,只想着先解决当务之急再慢慢揪出内鬼。于强答不出来,顾朔风也没等他回答,紧接着又道:想想看,财务章在财务部经理手里,大客户录入权限只有你、营销部经理和行政部部长有,而想把那些文件神不知鬼不觉放到你办公室,只有你的秘书和助理有机会。这样算下来,那个幕后人起码要收买三个人才能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并且这一系列的前提是他们能偷到你的公章。也许收买三个人不难,可偷你的公章,你自己说,难不难?于强的公章用完都会锁进公司保险箱,知道密码的只有他一个,并且保险箱摆放在里屋角落,只要稍微侧身挡住,就算有谁安了针孔摄像头也很难拍到。想从公司保险箱偷走公章,难上加难。这也是于强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顾朔风瞟了眼他紧锁的眉头,不轻不重地提醒。想想看,公章是在哪儿丢的?在公司?还是在别的地方?别的地方?于强陡然想起之前财务部经理住院,有几天财务章和公章都在自己这里,他还曾带回家过一天。难道可不对啊,家里保险箱的密码只有他和赵爱娟知道,总不会是赵爱娟偷的吧?等等!为什么不能是赵爱娟偷的?那个贱人什么事干不出来?!说起来,之前他在家里办公,也曾登录过公司管理系统,赵爱娟给她端茶送水捏肩揉背的,多的是机会偷窥密码。难道真的是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帮着王德一?公司陷入困境,她离婚也分不到多少财产,这不是得不偿失吗?为了怕老师追查,那同学还主动跟老师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碎的。就他同学那怂劲儿,真要查起来,不用顺着生产批号,只怕他同学第一个就会站出来指证他。警方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思考,又是一连串的威吓加循循善诱,甚至当他的面要给那同学打电话。于强一听到同学的声音从座机外放出来,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夺过话筒扣上,猛喘了几口粗气,艰难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主谋,咬死了赵爱娟才是。只要认罪了其他都好说,签字之后,审讯暂时告一段落。警方也出面给围堵在门口的记者一个交代。记者们都很激动,纷纷请求采访于强和赵爱娟,均被拒绝。看似折腾了挺久,实则不过才下午三点,民警同志饭也不吃的审讯,还不如门口的记者,好歹他们还能啃个面包或是让同伴捎份盒饭。民警又找赵爱娟的娘家舅做了份笔录,这才安抚他别着急,这事判下来,于强肯定得赔他们一大笔钱,足够赵爱琴养老治病了。其实治病不治病的,娘家舅已经不想了,都二十年还没好,也不敢指望她能好,就指望能有钱供着她有个好照料。有了民警的安抚,娘家舅放下心,说回家筹钱去,好歹先把这个月的住院费交了。赵爱娟在拘留室心慌意乱,请求给乔中林打电话,想问问他怎么跟他说的不一样?可乔中林的电话死活打不通,她只能安慰自己可能乔中林正在开会或者见客户,不方便接。最难受的莫过于于强,民警给他带了盒饭他也不吃,抱着头坐在拘留室最角落,烦躁地恨不得撞墙。赵爱娟这个臭娘们!早知道就该neng死她!让她现在害我!!恨完赵爱娟,于强又开始抓心挠肝。他这就算是轻判也得判好几年,到时候对赌协议到期,公司的一半没了,乔中林那边到期还不上款,另一半也没了,只剩孙思茵公司那20%。可坐牢的几年时间,足够言随心做手脚,到时候这20%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就算保住他顶多吃个分红,想参与公司决策绝对没可能。想他于强努力半生,为了事业付出那么多,怎么会落到这么凄凉的下场?他不甘!不甘心啊!!咔哒。门开了。一道人影慢悠悠走了进来,伴随着警察的通知声。于强,有人探视。于强这才松了抱头的手,抬头望去。黑色收腰小西装,雪白的衬衣扣到第二颗纽扣,细长的黑色高跟鞋哒哒踩过水泥地,通身上下都是素色,没有一处招摇,就连发型都是齐肩发随意扎在脑后,碎发散在脸侧。可偏偏那唇红得冶艳,半阖的眼帘更是显得眼形狭长,一身的冷冽携着这红唇媚眼,说不出的冷冶风情。言随心?!于强先是一怔,随即眼中血丝迸裂,扑过来就想掐她脖子。顾朔风轻松躲过,于强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躲的,直接扑了个空,踉踉跄跄朝前跑了好几步,差点撞到墙上。他目呲俱裂,转身还要再扑,顾朔风凉凉一句出了口。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什么?!扑了一半的于强硬生生刹住,一手按在了一旁墙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闲得没事来这儿干嘛?看你笑话吗?难道不是?顾朔风看了眼身后的长条椅,嫌弃地朝一边走了两步,站着道:明天就是婚礼,我的工作还没忙完,还要忙着婚礼安排,我干嘛要赶在这当口给自己添乱?于强冷静想了下,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那你来是当然是想帮你了。帮我?为什么?你怎么说也是星星的父亲,星星再怎么埋怨你,总还是顾念父女情分,我要不帮你,天长日久的,她早晚还得埋怨我。于强冷笑一声,要不是王德一那事,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说什么帮我,怕不是又打着什么鬼主意?!日光自墙角小窗撒入,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光影分割线,顾朔风背身站在窗下暗影,隔着光幕,唇角的笑意朦胧又迷幻,怎么看都柔和的人畜无害。我说岳父啊,你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真正害你的人是谁吗?于强怒道:不就是你吗?!你和王德一串通一气坑害我,真以为我傻?!顾朔风轻笑一声,调侃似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有点傻,连王德一到底是谁的人都没弄清楚,咱们先不说王德一,咱们就说说你那些合同到底怎么回事,上面的财务章哪来的?公司客户信息录入是怎么录入的?订单录入又是怎么来的?这些问题于强昨天就想过了,因为事赶事一团乱麻,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暂时放弃了,只想着先解决当务之急再慢慢揪出内鬼。于强答不出来,顾朔风也没等他回答,紧接着又道:想想看,财务章在财务部经理手里,大客户录入权限只有你、营销部经理和行政部部长有,而想把那些文件神不知鬼不觉放到你办公室,只有你的秘书和助理有机会。这样算下来,那个幕后人起码要收买三个人才能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并且这一系列的前提是他们能偷到你的公章。也许收买三个人不难,可偷你的公章,你自己说,难不难?于强的公章用完都会锁进公司保险箱,知道密码的只有他一个,并且保险箱摆放在里屋角落,只要稍微侧身挡住,就算有谁安了针孔摄像头也很难拍到。想从公司保险箱偷走公章,难上加难。这也是于强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顾朔风瞟了眼他紧锁的眉头,不轻不重地提醒。想想看,公章是在哪儿丢的?在公司?还是在别的地方?别的地方?于强陡然想起之前财务部经理住院,有几天财务章和公章都在自己这里,他还曾带回家过一天。难道可不对啊,家里保险箱的密码只有他和赵爱娟知道,总不会是赵爱娟偷的吧?等等!为什么不能是赵爱娟偷的?那个贱人什么事干不出来?!说起来,之前他在家里办公,也曾登录过公司管理系统,赵爱娟给她端茶送水捏肩揉背的,多的是机会偷窥密码。难道真的是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帮着王德一?公司陷入困境,她离婚也分不到多少财产,这不是得不偿失吗?为了怕老师追查,那同学还主动跟老师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碎的。就他同学那怂劲儿,真要查起来,不用顺着生产批号,只怕他同学第一个就会站出来指证他。警方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思考,又是一连串的威吓加循循善诱,甚至当他的面要给那同学打电话。于强一听到同学的声音从座机外放出来,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夺过话筒扣上,猛喘了几口粗气,艰难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主谋,咬死了赵爱娟才是。只要认罪了其他都好说,签字之后,审讯暂时告一段落。警方也出面给围堵在门口的记者一个交代。记者们都很激动,纷纷请求采访于强和赵爱娟,均被拒绝。看似折腾了挺久,实则不过才下午三点,民警同志饭也不吃的审讯,还不如门口的记者,好歹他们还能啃个面包或是让同伴捎份盒饭。民警又找赵爱娟的娘家舅做了份笔录,这才安抚他别着急,这事判下来,于强肯定得赔他们一大笔钱,足够赵爱琴养老治病了。其实治病不治病的,娘家舅已经不想了,都二十年还没好,也不敢指望她能好,就指望能有钱供着她有个好照料。有了民警的安抚,娘家舅放下心,说回家筹钱去,好歹先把这个月的住院费交了。赵爱娟在拘留室心慌意乱,请求给乔中林打电话,想问问他怎么跟他说的不一样?可乔中林的电话死活打不通,她只能安慰自己可能乔中林正在开会或者见客户,不方便接。最难受的莫过于于强,民警给他带了盒饭他也不吃,抱着头坐在拘留室最角落,烦躁地恨不得撞墙。赵爱娟这个臭娘们!早知道就该neng死她!让她现在害我!!恨完赵爱娟,于强又开始抓心挠肝。他这就算是轻判也得判好几年,到时候对赌协议到期,公司的一半没了,乔中林那边到期还不上款,另一半也没了,只剩孙思茵公司那20%。可坐牢的几年时间,足够言随心做手脚,到时候这20%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就算保住他顶多吃个分红,想参与公司决策绝对没可能。想他于强努力半生,为了事业付出那么多,怎么会落到这么凄凉的下场?他不甘!不甘心啊!!咔哒。门开了。一道人影慢悠悠走了进来,伴随着警察的通知声。于强,有人探视。于强这才松了抱头的手,抬头望去。黑色收腰小西装,雪白的衬衣扣到第二颗纽扣,细长的黑色高跟鞋哒哒踩过水泥地,通身上下都是素色,没有一处招摇,就连发型都是齐肩发随意扎在脑后,碎发散在脸侧。可偏偏那唇红得冶艳,半阖的眼帘更是显得眼形狭长,一身的冷冽携着这红唇媚眼,说不出的冷冶风情。言随心?!于强先是一怔,随即眼中血丝迸裂,扑过来就想掐她脖子。顾朔风轻松躲过,于强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躲的,直接扑了个空,踉踉跄跄朝前跑了好几步,差点撞到墙上。他目呲俱裂,转身还要再扑,顾朔风凉凉一句出了口。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什么?!扑了一半的于强硬生生刹住,一手按在了一旁墙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闲得没事来这儿干嘛?看你笑话吗?难道不是?顾朔风看了眼身后的长条椅,嫌弃地朝一边走了两步,站着道:明天就是婚礼,我的工作还没忙完,还要忙着婚礼安排,我干嘛要赶在这当口给自己添乱?于强冷静想了下,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那你来是当然是想帮你了。帮我?为什么?你怎么说也是星星的父亲,星星再怎么埋怨你,总还是顾念父女情分,我要不帮你,天长日久的,她早晚还得埋怨我。于强冷笑一声,要不是王德一那事,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说什么帮我,怕不是又打着什么鬼主意?!日光自墙角小窗撒入,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光影分割线,顾朔风背身站在窗下暗影,隔着光幕,唇角的笑意朦胧又迷幻,怎么看都柔和的人畜无害。我说岳父啊,你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真正害你的人是谁吗?于强怒道:不就是你吗?!你和王德一串通一气坑害我,真以为我傻?!顾朔风轻笑一声,调侃似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有点傻,连王德一到底是谁的人都没弄清楚,咱们先不说王德一,咱们就说说你那些合同到底怎么回事,上面的财务章哪来的?公司客户信息录入是怎么录入的?订单录入又是怎么来的?这些问题于强昨天就想过了,因为事赶事一团乱麻,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暂时放弃了,只想着先解决当务之急再慢慢揪出内鬼。于强答不出来,顾朔风也没等他回答,紧接着又道:想想看,财务章在财务部经理手里,大客户录入权限只有你、营销部经理和行政部部长有,而想把那些文件神不知鬼不觉放到你办公室,只有你的秘书和助理有机会。这样算下来,那个幕后人起码要收买三个人才能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并且这一系列的前提是他们能偷到你的公章。也许收买三个人不难,可偷你的公章,你自己说,难不难?于强的公章用完都会锁进公司保险箱,知道密码的只有他一个,并且保险箱摆放在里屋角落,只要稍微侧身挡住,就算有谁安了针孔摄像头也很难拍到。想从公司保险箱偷走公章,难上加难。这也是于强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顾朔风瞟了眼他紧锁的眉头,不轻不重地提醒。想想看,公章是在哪儿丢的?在公司?还是在别的地方?别的地方?于强陡然想起之前财务部经理住院,有几天财务章和公章都在自己这里,他还曾带回家过一天。难道可不对啊,家里保险箱的密码只有他和赵爱娟知道,总不会是赵爱娟偷的吧?等等!为什么不能是赵爱娟偷的?那个贱人什么事干不出来?!说起来,之前他在家里办公,也曾登录过公司管理系统,赵爱娟给她端茶送水捏肩揉背的,多的是机会偷窥密码。难道真的是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帮着王德一?公司陷入困境,她离婚也分不到多少财产,这不是得不偿失吗?为了怕老师追查,那同学还主动跟老师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碎的。就他同学那怂劲儿,真要查起来,不用顺着生产批号,只怕他同学第一个就会站出来指证他。警方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思考,又是一连串的威吓加循循善诱,甚至当他的面要给那同学打电话。于强一听到同学的声音从座机外放出来,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夺过话筒扣上,猛喘了几口粗气,艰难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主谋,咬死了赵爱娟才是。只要认罪了其他都好说,签字之后,审讯暂时告一段落。警方也出面给围堵在门口的记者一个交代。记者们都很激动,纷纷请求采访于强和赵爱娟,均被拒绝。看似折腾了挺久,实则不过才下午三点,民警同志饭也不吃的审讯,还不如门口的记者,好歹他们还能啃个面包或是让同伴捎份盒饭。民警又找赵爱娟的娘家舅做了份笔录,这才安抚他别着急,这事判下来,于强肯定得赔他们一大笔钱,足够赵爱琴养老治病了。其实治病不治病的,娘家舅已经不想了,都二十年还没好,也不敢指望她能好,就指望能有钱供着她有个好照料。有了民警的安抚,娘家舅放下心,说回家筹钱去,好歹先把这个月的住院费交了。赵爱娟在拘留室心慌意乱,请求给乔中林打电话,想问问他怎么跟他说的不一样?可乔中林的电话死活打不通,她只能安慰自己可能乔中林正在开会或者见客户,不方便接。最难受的莫过于于强,民警给他带了盒饭他也不吃,抱着头坐在拘留室最角落,烦躁地恨不得撞墙。赵爱娟这个臭娘们!早知道就该neng死她!让她现在害我!!恨完赵爱娟,于强又开始抓心挠肝。他这就算是轻判也得判好几年,到时候对赌协议到期,公司的一半没了,乔中林那边到期还不上款,另一半也没了,只剩孙思茵公司那20%。可坐牢的几年时间,足够言随心做手脚,到时候这20%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就算保住他顶多吃个分红,想参与公司决策绝对没可能。想他于强努力半生,为了事业付出那么多,怎么会落到这么凄凉的下场?他不甘!不甘心啊!!咔哒。门开了。一道人影慢悠悠走了进来,伴随着警察的通知声。于强,有人探视。于强这才松了抱头的手,抬头望去。黑色收腰小西装,雪白的衬衣扣到第二颗纽扣,细长的黑色高跟鞋哒哒踩过水泥地,通身上下都是素色,没有一处招摇,就连发型都是齐肩发随意扎在脑后,碎发散在脸侧。可偏偏那唇红得冶艳,半阖的眼帘更是显得眼形狭长,一身的冷冽携着这红唇媚眼,说不出的冷冶风情。言随心?!于强先是一怔,随即眼中血丝迸裂,扑过来就想掐她脖子。顾朔风轻松躲过,于强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躲的,直接扑了个空,踉踉跄跄朝前跑了好几步,差点撞到墙上。他目呲俱裂,转身还要再扑,顾朔风凉凉一句出了口。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什么?!扑了一半的于强硬生生刹住,一手按在了一旁墙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闲得没事来这儿干嘛?看你笑话吗?难道不是?顾朔风看了眼身后的长条椅,嫌弃地朝一边走了两步,站着道:明天就是婚礼,我的工作还没忙完,还要忙着婚礼安排,我干嘛要赶在这当口给自己添乱?于强冷静想了下,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那你来是当然是想帮你了。帮我?为什么?你怎么说也是星星的父亲,星星再怎么埋怨你,总还是顾念父女情分,我要不帮你,天长日久的,她早晚还得埋怨我。于强冷笑一声,要不是王德一那事,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说什么帮我,怕不是又打着什么鬼主意?!日光自墙角小窗撒入,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光影分割线,顾朔风背身站在窗下暗影,隔着光幕,唇角的笑意朦胧又迷幻,怎么看都柔和的人畜无害。我说岳父啊,你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真正害你的人是谁吗?于强怒道:不就是你吗?!你和王德一串通一气坑害我,真以为我傻?!顾朔风轻笑一声,调侃似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有点傻,连王德一到底是谁的人都没弄清楚,咱们先不说王德一,咱们就说说你那些合同到底怎么回事,上面的财务章哪来的?公司客户信息录入是怎么录入的?订单录入又是怎么来的?这些问题于强昨天就想过了,因为事赶事一团乱麻,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暂时放弃了,只想着先解决当务之急再慢慢揪出内鬼。于强答不出来,顾朔风也没等他回答,紧接着又道:想想看,财务章在财务部经理手里,大客户录入权限只有你、营销部经理和行政部部长有,而想把那些文件神不知鬼不觉放到你办公室,只有你的秘书和助理有机会。这样算下来,那个幕后人起码要收买三个人才能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并且这一系列的前提是他们能偷到你的公章。也许收买三个人不难,可偷你的公章,你自己说,难不难?于强的公章用完都会锁进公司保险箱,知道密码的只有他一个,并且保险箱摆放在里屋角落,只要稍微侧身挡住,就算有谁安了针孔摄像头也很难拍到。想从公司保险箱偷走公章,难上加难。这也是于强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顾朔风瞟了眼他紧锁的眉头,不轻不重地提醒。想想看,公章是在哪儿丢的?在公司?还是在别的地方?别的地方?于强陡然想起之前财务部经理住院,有几天财务章和公章都在自己这里,他还曾带回家过一天。难道可不对啊,家里保险箱的密码只有他和赵爱娟知道,总不会是赵爱娟偷的吧?等等!为什么不能是赵爱娟偷的?那个贱人什么事干不出来?!说起来,之前他在家里办公,也曾登录过公司管理系统,赵爱娟给她端茶送水捏肩揉背的,多的是机会偷窥密码。难道真的是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帮着王德一?公司陷入困境,她离婚也分不到多少财产,这不是得不偿失吗?为了怕老师追查,那同学还主动跟老师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碎的。就他同学那怂劲儿,真要查起来,不用顺着生产批号,只怕他同学第一个就会站出来指证他。警方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思考,又是一连串的威吓加循循善诱,甚至当他的面要给那同学打电话。于强一听到同学的声音从座机外放出来,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夺过话筒扣上,猛喘了几口粗气,艰难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主谋,咬死了赵爱娟才是。只要认罪了其他都好说,签字之后,审讯暂时告一段落。警方也出面给围堵在门口的记者一个交代。记者们都很激动,纷纷请求采访于强和赵爱娟,均被拒绝。看似折腾了挺久,实则不过才下午三点,民警同志饭也不吃的审讯,还不如门口的记者,好歹他们还能啃个面包或是让同伴捎份盒饭。民警又找赵爱娟的娘家舅做了份笔录,这才安抚他别着急,这事判下来,于强肯定得赔他们一大笔钱,足够赵爱琴养老治病了。其实治病不治病的,娘家舅已经不想了,都二十年还没好,也不敢指望她能好,就指望能有钱供着她有个好照料。有了民警的安抚,娘家舅放下心,说回家筹钱去,好歹先把这个月的住院费交了。赵爱娟在拘留室心慌意乱,请求给乔中林打电话,想问问他怎么跟他说的不一样?可乔中林的电话死活打不通,她只能安慰自己可能乔中林正在开会或者见客户,不方便接。最难受的莫过于于强,民警给他带了盒饭他也不吃,抱着头坐在拘留室最角落,烦躁地恨不得撞墙。赵爱娟这个臭娘们!早知道就该neng死她!让她现在害我!!恨完赵爱娟,于强又开始抓心挠肝。他这就算是轻判也得判好几年,到时候对赌协议到期,公司的一半没了,乔中林那边到期还不上款,另一半也没了,只剩孙思茵公司那20%。可坐牢的几年时间,足够言随心做手脚,到时候这20%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就算保住他顶多吃个分红,想参与公司决策绝对没可能。想他于强努力半生,为了事业付出那么多,怎么会落到这么凄凉的下场?他不甘!不甘心啊!!咔哒。门开了。一道人影慢悠悠走了进来,伴随着警察的通知声。于强,有人探视。于强这才松了抱头的手,抬头望去。黑色收腰小西装,雪白的衬衣扣到第二颗纽扣,细长的黑色高跟鞋哒哒踩过水泥地,通身上下都是素色,没有一处招摇,就连发型都是齐肩发随意扎在脑后,碎发散在脸侧。可偏偏那唇红得冶艳,半阖的眼帘更是显得眼形狭长,一身的冷冽携着这红唇媚眼,说不出的冷冶风情。言随心?!于强先是一怔,随即眼中血丝迸裂,扑过来就想掐她脖子。顾朔风轻松躲过,于强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躲的,直接扑了个空,踉踉跄跄朝前跑了好几步,差点撞到墙上。他目呲俱裂,转身还要再扑,顾朔风凉凉一句出了口。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什么?!扑了一半的于强硬生生刹住,一手按在了一旁墙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闲得没事来这儿干嘛?看你笑话吗?难道不是?顾朔风看了眼身后的长条椅,嫌弃地朝一边走了两步,站着道:明天就是婚礼,我的工作还没忙完,还要忙着婚礼安排,我干嘛要赶在这当口给自己添乱?于强冷静想了下,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那你来是当然是想帮你了。帮我?为什么?你怎么说也是星星的父亲,星星再怎么埋怨你,总还是顾念父女情分,我要不帮你,天长日久的,她早晚还得埋怨我。于强冷笑一声,要不是王德一那事,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说什么帮我,怕不是又打着什么鬼主意?!日光自墙角小窗撒入,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光影分割线,顾朔风背身站在窗下暗影,隔着光幕,唇角的笑意朦胧又迷幻,怎么看都柔和的人畜无害。我说岳父啊,你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真正害你的人是谁吗?于强怒道:不就是你吗?!你和王德一串通一气坑害我,真以为我傻?!顾朔风轻笑一声,调侃似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有点傻,连王德一到底是谁的人都没弄清楚,咱们先不说王德一,咱们就说说你那些合同到底怎么回事,上面的财务章哪来的?公司客户信息录入是怎么录入的?订单录入又是怎么来的?这些问题于强昨天就想过了,因为事赶事一团乱麻,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暂时放弃了,只想着先解决当务之急再慢慢揪出内鬼。于强答不出来,顾朔风也没等他回答,紧接着又道:想想看,财务章在财务部经理手里,大客户录入权限只有你、营销部经理和行政部部长有,而想把那些文件神不知鬼不觉放到你办公室,只有你的秘书和助理有机会。这样算下来,那个幕后人起码要收买三个人才能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并且这一系列的前提是他们能偷到你的公章。也许收买三个人不难,可偷你的公章,你自己说,难不难?于强的公章用完都会锁进公司保险箱,知道密码的只有他一个,并且保险箱摆放在里屋角落,只要稍微侧身挡住,就算有谁安了针孔摄像头也很难拍到。想从公司保险箱偷走公章,难上加难。这也是于强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顾朔风瞟了眼他紧锁的眉头,不轻不重地提醒。想想看,公章是在哪儿丢的?在公司?还是在别的地方?别的地方?于强陡然想起之前财务部经理住院,有几天财务章和公章都在自己这里,他还曾带回家过一天。难道可不对啊,家里保险箱的密码只有他和赵爱娟知道,总不会是赵爱娟偷的吧?等等!为什么不能是赵爱娟偷的?那个贱人什么事干不出来?!说起来,之前他在家里办公,也曾登录过公司管理系统,赵爱娟给她端茶送水捏肩揉背的,多的是机会偷窥密码。难道真的是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帮着王德一?公司陷入困境,她离婚也分不到多少财产,这不是得不偿失吗?为了怕老师追查,那同学还主动跟老师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碎的。就他同学那怂劲儿,真要查起来,不用顺着生产批号,只怕他同学第一个就会站出来指证他。警方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思考,又是一连串的威吓加循循善诱,甚至当他的面要给那同学打电话。于强一听到同学的声音从座机外放出来,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夺过话筒扣上,猛喘了几口粗气,艰难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主谋,咬死了赵爱娟才是。只要认罪了其他都好说,签字之后,审讯暂时告一段落。警方也出面给围堵在门口的记者一个交代。记者们都很激动,纷纷请求采访于强和赵爱娟,均被拒绝。看似折腾了挺久,实则不过才下午三点,民警同志饭也不吃的审讯,还不如门口的记者,好歹他们还能啃个面包或是让同伴捎份盒饭。民警又找赵爱娟的娘家舅做了份笔录,这才安抚他别着急,这事判下来,于强肯定得赔他们一大笔钱,足够赵爱琴养老治病了。其实治病不治病的,娘家舅已经不想了,都二十年还没好,也不敢指望她能好,就指望能有钱供着她有个好照料。有了民警的安抚,娘家舅放下心,说回家筹钱去,好歹先把这个月的住院费交了。赵爱娟在拘留室心慌意乱,请求给乔中林打电话,想问问他怎么跟他说的不一样?可乔中林的电话死活打不通,她只能安慰自己可能乔中林正在开会或者见客户,不方便接。最难受的莫过于于强,民警给他带了盒饭他也不吃,抱着头坐在拘留室最角落,烦躁地恨不得撞墙。赵爱娟这个臭娘们!早知道就该neng死她!让她现在害我!!恨完赵爱娟,于强又开始抓心挠肝。他这就算是轻判也得判好几年,到时候对赌协议到期,公司的一半没了,乔中林那边到期还不上款,另一半也没了,只剩孙思茵公司那20%。可坐牢的几年时间,足够言随心做手脚,到时候这20%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就算保住他顶多吃个分红,想参与公司决策绝对没可能。想他于强努力半生,为了事业付出那么多,怎么会落到这么凄凉的下场?他不甘!不甘心啊!!咔哒。门开了。一道人影慢悠悠走了进来,伴随着警察的通知声。于强,有人探视。于强这才松了抱头的手,抬头望去。黑色收腰小西装,雪白的衬衣扣到第二颗纽扣,细长的黑色高跟鞋哒哒踩过水泥地,通身上下都是素色,没有一处招摇,就连发型都是齐肩发随意扎在脑后,碎发散在脸侧。可偏偏那唇红得冶艳,半阖的眼帘更是显得眼形狭长,一身的冷冽携着这红唇媚眼,说不出的冷冶风情。言随心?!于强先是一怔,随即眼中血丝迸裂,扑过来就想掐她脖子。顾朔风轻松躲过,于强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躲的,直接扑了个空,踉踉跄跄朝前跑了好几步,差点撞到墙上。他目呲俱裂,转身还要再扑,顾朔风凉凉一句出了口。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什么?!扑了一半的于强硬生生刹住,一手按在了一旁墙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闲得没事来这儿干嘛?看你笑话吗?难道不是?顾朔风看了眼身后的长条椅,嫌弃地朝一边走了两步,站着道:明天就是婚礼,我的工作还没忙完,还要忙着婚礼安排,我干嘛要赶在这当口给自己添乱?于强冷静想了下,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那你来是当然是想帮你了。帮我?为什么?你怎么说也是星星的父亲,星星再怎么埋怨你,总还是顾念父女情分,我要不帮你,天长日久的,她早晚还得埋怨我。于强冷笑一声,要不是王德一那事,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说什么帮我,怕不是又打着什么鬼主意?!日光自墙角小窗撒入,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光影分割线,顾朔风背身站在窗下暗影,隔着光幕,唇角的笑意朦胧又迷幻,怎么看都柔和的人畜无害。我说岳父啊,你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真正害你的人是谁吗?于强怒道:不就是你吗?!你和王德一串通一气坑害我,真以为我傻?!顾朔风轻笑一声,调侃似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有点傻,连王德一到底是谁的人都没弄清楚,咱们先不说王德一,咱们就说说你那些合同到底怎么回事,上面的财务章哪来的?公司客户信息录入是怎么录入的?订单录入又是怎么来的?这些问题于强昨天就想过了,因为事赶事一团乱麻,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暂时放弃了,只想着先解决当务之急再慢慢揪出内鬼。于强答不出来,顾朔风也没等他回答,紧接着又道:想想看,财务章在财务部经理手里,大客户录入权限只有你、营销部经理和行政部部长有,而想把那些文件神不知鬼不觉放到你办公室,只有你的秘书和助理有机会。这样算下来,那个幕后人起码要收买三个人才能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并且这一系列的前提是他们能偷到你的公章。也许收买三个人不难,可偷你的公章,你自己说,难不难?于强的公章用完都会锁进公司保险箱,知道密码的只有他一个,并且保险箱摆放在里屋角落,只要稍微侧身挡住,就算有谁安了针孔摄像头也很难拍到。想从公司保险箱偷走公章,难上加难。这也是于强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顾朔风瞟了眼他紧锁的眉头,不轻不重地提醒。想想看,公章是在哪儿丢的?在公司?还是在别的地方?别的地方?于强陡然想起之前财务部经理住院,有几天财务章和公章都在自己这里,他还曾带回家过一天。难道可不对啊,家里保险箱的密码只有他和赵爱娟知道,总不会是赵爱娟偷的吧?等等!为什么不能是赵爱娟偷的?那个贱人什么事干不出来?!说起来,之前他在家里办公,也曾登录过公司管理系统,赵爱娟给她端茶送水捏肩揉背的,多的是机会偷窥密码。难道真的是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帮着王德一?公司陷入困境,她离婚也分不到多少财产,这不是得不偿失吗?为了怕老师追查,那同学还主动跟老师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碎的。就他同学那怂劲儿,真要查起来,不用顺着生产批号,只怕他同学第一个就会站出来指证他。警方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思考,又是一连串的威吓加循循善诱,甚至当他的面要给那同学打电话。于强一听到同学的声音从座机外放出来,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夺过话筒扣上,猛喘了几口粗气,艰难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主谋,咬死了赵爱娟才是。只要认罪了其他都好说,签字之后,审讯暂时告一段落。警方也出面给围堵在门口的记者一个交代。记者们都很激动,纷纷请求采访于强和赵爱娟,均被拒绝。看似折腾了挺久,实则不过才下午三点,民警同志饭也不吃的审讯,还不如门口的记者,好歹他们还能啃个面包或是让同伴捎份盒饭。民警又找赵爱娟的娘家舅做了份笔录,这才安抚他别着急,这事判下来,于强肯定得赔他们一大笔钱,足够赵爱琴养老治病了。其实治病不治病的,娘家舅已经不想了,都二十年还没好,也不敢指望她能好,就指望能有钱供着她有个好照料。有了民警的安抚,娘家舅放下心,说回家筹钱去,好歹先把这个月的住院费交了。赵爱娟在拘留室心慌意乱,请求给乔中林打电话,想问问他怎么跟他说的不一样?可乔中林的电话死活打不通,她只能安慰自己可能乔中林正在开会或者见客户,不方便接。最难受的莫过于于强,民警给他带了盒饭他也不吃,抱着头坐在拘留室最角落,烦躁地恨不得撞墙。赵爱娟这个臭娘们!早知道就该neng死她!让她现在害我!!恨完赵爱娟,于强又开始抓心挠肝。他这就算是轻判也得判好几年,到时候对赌协议到期,公司的一半没了,乔中林那边到期还不上款,另一半也没了,只剩孙思茵公司那20%。可坐牢的几年时间,足够言随心做手脚,到时候这20%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就算保住他顶多吃个分红,想参与公司决策绝对没可能。想他于强努力半生,为了事业付出那么多,怎么会落到这么凄凉的下场?他不甘!不甘心啊!!咔哒。门开了。一道人影慢悠悠走了进来,伴随着警察的通知声。于强,有人探视。于强这才松了抱头的手,抬头望去。黑色收腰小西装,雪白的衬衣扣到第二颗纽扣,细长的黑色高跟鞋哒哒踩过水泥地,通身上下都是素色,没有一处招摇,就连发型都是齐肩发随意扎在脑后,碎发散在脸侧。可偏偏那唇红得冶艳,半阖的眼帘更是显得眼形狭长,一身的冷冽携着这红唇媚眼,说不出的冷冶风情。言随心?!于强先是一怔,随即眼中血丝迸裂,扑过来就想掐她脖子。顾朔风轻松躲过,于强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躲的,直接扑了个空,踉踉跄跄朝前跑了好几步,差点撞到墙上。他目呲俱裂,转身还要再扑,顾朔风凉凉一句出了口。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什么?!扑了一半的于强硬生生刹住,一手按在了一旁墙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闲得没事来这儿干嘛?看你笑话吗?难道不是?顾朔风看了眼身后的长条椅,嫌弃地朝一边走了两步,站着道:明天就是婚礼,我的工作还没忙完,还要忙着婚礼安排,我干嘛要赶在这当口给自己添乱?于强冷静想了下,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那你来是当然是想帮你了。帮我?为什么?你怎么说也是星星的父亲,星星再怎么埋怨你,总还是顾念父女情分,我要不帮你,天长日久的,她早晚还得埋怨我。于强冷笑一声,要不是王德一那事,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说什么帮我,怕不是又打着什么鬼主意?!日光自墙角小窗撒入,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光影分割线,顾朔风背身站在窗下暗影,隔着光幕,唇角的笑意朦胧又迷幻,怎么看都柔和的人畜无害。我说岳父啊,你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真正害你的人是谁吗?于强怒道:不就是你吗?!你和王德一串通一气坑害我,真以为我傻?!顾朔风轻笑一声,调侃似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有点傻,连王德一到底是谁的人都没弄清楚,咱们先不说王德一,咱们就说说你那些合同到底怎么回事,上面的财务章哪来的?公司客户信息录入是怎么录入的?订单录入又是怎么来的?这些问题于强昨天就想过了,因为事赶事一团乱麻,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暂时放弃了,只想着先解决当务之急再慢慢揪出内鬼。于强答不出来,顾朔风也没等他回答,紧接着又道:想想看,财务章在财务部经理手里,大客户录入权限只有你、营销部经理和行政部部长有,而想把那些文件神不知鬼不觉放到你办公室,只有你的秘书和助理有机会。这样算下来,那个幕后人起码要收买三个人才能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并且这一系列的前提是他们能偷到你的公章。也许收买三个人不难,可偷你的公章,你自己说,难不难?于强的公章用完都会锁进公司保险箱,知道密码的只有他一个,并且保险箱摆放在里屋角落,只要稍微侧身挡住,就算有谁安了针孔摄像头也很难拍到。想从公司保险箱偷走公章,难上加难。这也是于强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顾朔风瞟了眼他紧锁的眉头,不轻不重地提醒。想想看,公章是在哪儿丢的?在公司?还是在别的地方?别的地方?于强陡然想起之前财务部经理住院,有几天财务章和公章都在自己这里,他还曾带回家过一天。难道可不对啊,家里保险箱的密码只有他和赵爱娟知道,总不会是赵爱娟偷的吧?等等!为什么不能是赵爱娟偷的?那个贱人什么事干不出来?!说起来,之前他在家里办公,也曾登录过公司管理系统,赵爱娟给她端茶送水捏肩揉背的,多的是机会偷窥密码。难道真的是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帮着王德一?公司陷入困境,她离婚也分不到多少财产,这不是得不偿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