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队上,先去牛棚通知他们,过两天还有人下放,隔壁一间屋子就给他们住,都互相帮助一下。叶子明拍着胸口保证,肯定没问题,一定让他们尽快融入进来,给青山大队的发展做贡献。木二河满意的点点头走了。张东走过来,“老师,周教授他们要到了吧。”叶子明点点头,消息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一批。周教授是叶子明的老师,张东他们要喊师爷,叶子明去年在青山大队做出成绩之后,心里就稳了下来,那一个月写了五六封信发出去,劝说还在受苦受难中的老师、师兄师弟们到青山大队来。这事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找了不少关系,才把大家从城里弄出来。方教授听到张东的话,得意的笑了,“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叫上我的师兄到这儿来,我师兄的嘴皮子可比我还利索。唉,你说这以后,我青山大队最受欢迎的老师地位,是不是要被取代了哦?”方教授这会儿又忧虑上了。张东听到这话小声笑了。不止他们俩有这个想法,师文也几个也一直在劝说家中父母来青山大队,教书嘛,这个有啥不会的。师文的爸爸师清明曾经留学德国,师文的妈妈曾留学法国,等他爸妈来了,青山大队的外语课还能多增加两门。卓老太太的一个弟子方尧也要过来。三天后,木二河、周铁头两人去公社认领分到他们大队的人。第50章 牛棚团聚青山大队离公社不远, 走得快的人四十分钟也就到了。木二河他们离开半个小时后,师文紧张的在村口走来走去,时不时伸长脖子,看一下山下有没有上来。叶子明也在村口等着, 不过他倒是不慌不忙的, 等人的时候, 还跟几个小娃娃儿玩, 跟他们讲故事。“我跟你们说, 不止你们方老师故事讲得好, 我的故事讲的也不差, 今天我跟你们说一说一个僵尸的故事……”“只见那僵尸脸色青黑, 嘴里流脓, 眼睛就剩一个黑色的洞, 看到长得可爱的小娃娃,就伸出只剩骨头的手, 啪,抓住一个娃娃……”“啊……”“娘, 我害怕……”没几分钟, 村口的那排椅子上,好几个小娃娃被吓哭。叶子明慌了,“别哭,别哭,爷爷抱一抱,啊,不吓人了,故事都是假的嘛。”叶子明手忙脚乱好一会儿才把几个娃娃哄好了。“哼,你是坏人, 我们不跟你玩,咱们走。”一个男娃,拉着妹妹的手,带着几个小伙伴,小脚脚捣腾着跑走了。叶子明假装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木建设猴一样爬到树上,爬到大树的的树杈上,学着孙悟空摆出瞭望的姿势,过了一会儿,木建设朝树下的师文喊,“师老师,你爹娘来了!”“在哪儿呢?在哪儿呢?”“笨的,肯定在山脚下啊,走,咱们去迎一下。”叶子明叫住心急试图往树上爬的师文,小跑着往山下去。“哟,老头儿,这么多年胖溜溜的没减下来的肥肉,终于减下来了?可以嘛!”叶子明看着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周教授,还有心情调笑一句。这一路被折腾的奄奄一息的周教授,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劣徒,“看你这吃的肚子都凸出来了,日子过的不错嘛。”叶子明嘿嘿笑,大手拍拍肚皮,“都是咱挣出来的。”“哎,你这老头儿怎么翻白眼呢,你问问大队长,是不是我自己挣的?”看着这两人交流,木二河就子岛这肯定是熟人,熟人好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厉害人,那是他们大队占便宜。“呵呵,老叶可是咱们大队最厉害的技术指导,多亏了他,这两年咱们大队粮食产量提高了不少。”周先进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应该的,都是国家培养了他,就该到人民中去,给人民做贡献。”叶子明这边跟老师聊的开心,师文跑过来扶住他妈,一照面,师清明和姚梦舒看着都不太好,姚梦舒看着情况更糟糕一些,脸上还有伤口。“爸妈,我好想你们。”都已经是成年人的师文,看着体面了一辈子的父母变成这样,忍不住红了眼眶。师清明打量好久不见的儿子,脸色红润,身上穿着棉袄还新的很。姚梦舒在□□中被打,当时就剩一口气了,被人抬着送进医院才捡回来一条命,“爸妈也想你,知道你过得好我们比什么都开心。”师清明扶住妻子,“别哭,咱们一家人好好聚在一起就很难得了,要惜福。”师文勉强笑道,“爸说的对,到青山大队就没事了,大队长他们都是好人。咱们队上有三个医生,下午咱们就去看医生,一定好好调养调养身体。”师清明、姚梦舒都在信里看到儿子记录他在青山大队的生活,也知道这三个人。这会儿两夫妻,一人拉着儿子一只手,慢慢往山上走。同行的几个人,只看着这一家子的身影,都觉得温馨的很。睡懒觉的方教授这会也来了,不过他没去山脚下接人,刚吃了早饭不久,肚子还饱饱的,干脆就坐在村口的长椅子上等着他师兄上来。方教授刚到的时候,一群人还在山脚下,呆了一会儿想喝水,小跑着回去端了一个搪瓷杯来,揭开盖子,还冒热气。杯子里的开水放凉一点,等着的这会儿功夫都喝了一半了,上山的人才走到村口。方教授站起来,“哟,师兄终于到了,我在这儿吹着冷风等你半个小时了,来,这是师弟特意给你带的热水,喝一口,看这嘴巴都起白皮了,可是辛苦了。”代稳健真不想不搭理这个狗腿的师弟,按他师弟的尿性,怎么也不可能做出为他立冷风中的事情。这会儿也不想和他计较,端过还热的搪瓷杯,一仰脖子,把剩下的半杯水都给喝了。“老师。”方尧惊喜的看着小步走过来的卓教授。卓教授对着这个最疼爱的弟子微微一笑,“方尧来了,别站着了,咱们先回家,老师给你准备了棉袄。”身上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棉袄的方尧,拼命抑制住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泪,大声的应了一声。方尧家里出身不算差,因为他是卓教授的学生受了牵连,家里忙和他划清关系,这几年都在扫公测和□□中过去,去年还差点冻死在街头,如果不是有其他朋友暗中接济,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现在。牛棚里的人都在村口等着,这会儿都拉着哭哭啼啼的,木二河看这情形,也知道这些人下放到红旗公社不是偶然。不过,闷声发大财就是了。“村口风冷的很,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送你们了,自个儿回去暖和暖和。”“那就谢谢大队长了。”叶子明哥两好的攀着木二河肩膀,带着一群人回牛棚。牛棚这边现在有五间屋子,两间教室,三间放东西的。其中一间放东西的留给他们住,因为屋子大,村里人又给他们起了墙,分成三间,两间住人,中间那间就是当作堂屋,平时吃饭、聊天、冬天烤火都在这个屋里。这次又来了不少人,昨天木二河找人来把隔壁一间放猪草的屋子给清理出来,准备暂时给他们住。这样以来,放猪草、红苕、牛草的屋子就剩下一间了,今年将就用着,明年肯定还要在旁边再起两间出来。打石头起房子累人,但社员们对这事都没有怨言,都知道来的都是能人,把他们安顿好了,带来的好处可多着呢。木翘翘在堂屋烤火,手里翻着一本《中药典藏》,这会儿她看书看不进去,耳朵里全是木建设叽叽喳喳的声音。“师老师眼睛都红了,我猜要不是怕不好意思,肯定马上就哭出来了,啧啧啧,没想到师老师是这样的人……”“那个卓教授的学生,脚上的鞋子都烂了,露出的脚拇指冻得像红萝卜,身上的衣裳烂的一坨坨棉花都露出来了,好惨啊……”木翘翘把书放在旁边桌上,抱着王月娥闭目养神。王月娥摸摸孙女的头发,朝木建设道,“他们一路过来,肯定有不少生病的,你去董爷爷家里一趟,下午肯定有人找他瞧病。”“说不定还有人找咱家翘翘瞧病呢。”“不想去!这样,你让他们找董爷爷、李爷爷看病,然后把药方拿给我,我负责给药。”木翘翘伸懒腰,今天天气太冷,她一点也不想出门。“那行。”木建设跑腿儿传话去了。下午两点过,叶子明拿着几张药方过来,“小木神医啊,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木翘翘接过药方,这些药材大部分家里都有储备,有三味药材李家有,“您跟我客气啥,放心,我家差几味药材,等会儿我就去李爷爷家里拿,下午四点钟你过来拿药丸。”叶子明也不瞎客气,“行呢,拜托你了。”叶子明从木家出来,溜达回牛棚。牛棚这边吃了中午饭后,煮猪食的两个大铁锅就一直开水滚滚,这会儿已经烧了五六锅了。代稳健洗干净身上的脏污,还美美的在澡盆里泡了十几分钟,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穿上叶子明的棉袄,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这么大的人咋会不会照顾自己,大冬天的头发不擦干,我看你不到晚上就得发烧感冒,可别传染我。”叶子明夸张的站老远。代稳健一个白眼过去,哼了一声,去堂屋里烤火,擦头发,堂屋的火盆热力大,没多久都被烘干了,这会儿全身暖融融的想睡觉。叶子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刀,“来来来,青山手艺最好的剃头师傅上岗了,想剃头发的都过来排队。”刚写完作业的壮壮跑过来,“叶老师,我要剪头发。”“好呢,先把你的小帽子取下来。”壮壮乖乖的把他的兔毛帽子拿下来,露出头发,叶子明三两下给剪好了,清理干净碎头发,给小孩儿带上帽子。壮壮感觉脑袋都轻松了,小跑着去外面找大队里的孩子玩。“下一个。”代稳健看他确实剃头发手艺还不错,至少没弄的跟狗啃一般。代稳健坐过去。叶子明手艺熟练,几分钟剪好代稳健的头发,还额外给他一顶帽子,“新生活从头开始。”下午四点,叶子明还没去木家,木建设和壮壮就跑过来了,壮壮手里抱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几瓶药丸子,木建设手里捧着一小坛补肾酒。“翘翘说,每天睡觉前喝一小杯,有助于调养身体。”代稳健、师清明他们还不知道咋回事?有病吃药是常识,没见过有病让喝酒的。“给我给我,我拿着。”叶子明跑过来拿木建设手里的酒坛子。木建设不给他,“翘翘说酒坛子给谭教授拿着,不能给你。”木建设把酒坛子递给坐椅子上看书的谭教授。叶子明跳脚,“我难道还能和一群病号抢药酒喝?”苏月、卓教授、方教授几个哈哈大笑,方教授一边笑还不忘捅他心窝子,“谁不知道你好酒,酒放到你那儿才不安全,人家谭教授不好酒,放他那儿可是再安全不过了。新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头雾水,师文笑着给爸妈说叶子明经常找借口去木家骗酒的趣事。姚梦舒听了觉得好笑,“这酒就这么好?”师文肯定的点头,“就这么好!”方教授站起来,“哟,师兄终于到了,我在这儿吹着冷风等你半个小时了,来,这是师弟特意给你带的热水,喝一口,看这嘴巴都起白皮了,可是辛苦了。”代稳健真不想不搭理这个狗腿的师弟,按他师弟的尿性,怎么也不可能做出为他立冷风中的事情。这会儿也不想和他计较,端过还热的搪瓷杯,一仰脖子,把剩下的半杯水都给喝了。“老师。”方尧惊喜的看着小步走过来的卓教授。卓教授对着这个最疼爱的弟子微微一笑,“方尧来了,别站着了,咱们先回家,老师给你准备了棉袄。”身上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棉袄的方尧,拼命抑制住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泪,大声的应了一声。方尧家里出身不算差,因为他是卓教授的学生受了牵连,家里忙和他划清关系,这几年都在扫公测和□□中过去,去年还差点冻死在街头,如果不是有其他朋友暗中接济,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现在。牛棚里的人都在村口等着,这会儿都拉着哭哭啼啼的,木二河看这情形,也知道这些人下放到红旗公社不是偶然。不过,闷声发大财就是了。“村口风冷的很,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送你们了,自个儿回去暖和暖和。”“那就谢谢大队长了。”叶子明哥两好的攀着木二河肩膀,带着一群人回牛棚。牛棚这边现在有五间屋子,两间教室,三间放东西的。其中一间放东西的留给他们住,因为屋子大,村里人又给他们起了墙,分成三间,两间住人,中间那间就是当作堂屋,平时吃饭、聊天、冬天烤火都在这个屋里。这次又来了不少人,昨天木二河找人来把隔壁一间放猪草的屋子给清理出来,准备暂时给他们住。这样以来,放猪草、红苕、牛草的屋子就剩下一间了,今年将就用着,明年肯定还要在旁边再起两间出来。打石头起房子累人,但社员们对这事都没有怨言,都知道来的都是能人,把他们安顿好了,带来的好处可多着呢。木翘翘在堂屋烤火,手里翻着一本《中药典藏》,这会儿她看书看不进去,耳朵里全是木建设叽叽喳喳的声音。“师老师眼睛都红了,我猜要不是怕不好意思,肯定马上就哭出来了,啧啧啧,没想到师老师是这样的人……”“那个卓教授的学生,脚上的鞋子都烂了,露出的脚拇指冻得像红萝卜,身上的衣裳烂的一坨坨棉花都露出来了,好惨啊……”木翘翘把书放在旁边桌上,抱着王月娥闭目养神。王月娥摸摸孙女的头发,朝木建设道,“他们一路过来,肯定有不少生病的,你去董爷爷家里一趟,下午肯定有人找他瞧病。”“说不定还有人找咱家翘翘瞧病呢。”“不想去!这样,你让他们找董爷爷、李爷爷看病,然后把药方拿给我,我负责给药。”木翘翘伸懒腰,今天天气太冷,她一点也不想出门。“那行。”木建设跑腿儿传话去了。下午两点过,叶子明拿着几张药方过来,“小木神医啊,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木翘翘接过药方,这些药材大部分家里都有储备,有三味药材李家有,“您跟我客气啥,放心,我家差几味药材,等会儿我就去李爷爷家里拿,下午四点钟你过来拿药丸。”叶子明也不瞎客气,“行呢,拜托你了。”叶子明从木家出来,溜达回牛棚。牛棚这边吃了中午饭后,煮猪食的两个大铁锅就一直开水滚滚,这会儿已经烧了五六锅了。代稳健洗干净身上的脏污,还美美的在澡盆里泡了十几分钟,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穿上叶子明的棉袄,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这么大的人咋会不会照顾自己,大冬天的头发不擦干,我看你不到晚上就得发烧感冒,可别传染我。”叶子明夸张的站老远。代稳健一个白眼过去,哼了一声,去堂屋里烤火,擦头发,堂屋的火盆热力大,没多久都被烘干了,这会儿全身暖融融的想睡觉。叶子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刀,“来来来,青山手艺最好的剃头师傅上岗了,想剃头发的都过来排队。”刚写完作业的壮壮跑过来,“叶老师,我要剪头发。”“好呢,先把你的小帽子取下来。”壮壮乖乖的把他的兔毛帽子拿下来,露出头发,叶子明三两下给剪好了,清理干净碎头发,给小孩儿带上帽子。壮壮感觉脑袋都轻松了,小跑着去外面找大队里的孩子玩。“下一个。”代稳健看他确实剃头发手艺还不错,至少没弄的跟狗啃一般。代稳健坐过去。叶子明手艺熟练,几分钟剪好代稳健的头发,还额外给他一顶帽子,“新生活从头开始。”下午四点,叶子明还没去木家,木建设和壮壮就跑过来了,壮壮手里抱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几瓶药丸子,木建设手里捧着一小坛补肾酒。“翘翘说,每天睡觉前喝一小杯,有助于调养身体。”代稳健、师清明他们还不知道咋回事?有病吃药是常识,没见过有病让喝酒的。“给我给我,我拿着。”叶子明跑过来拿木建设手里的酒坛子。木建设不给他,“翘翘说酒坛子给谭教授拿着,不能给你。”木建设把酒坛子递给坐椅子上看书的谭教授。叶子明跳脚,“我难道还能和一群病号抢药酒喝?”苏月、卓教授、方教授几个哈哈大笑,方教授一边笑还不忘捅他心窝子,“谁不知道你好酒,酒放到你那儿才不安全,人家谭教授不好酒,放他那儿可是再安全不过了。新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头雾水,师文笑着给爸妈说叶子明经常找借口去木家骗酒的趣事。姚梦舒听了觉得好笑,“这酒就这么好?”师文肯定的点头,“就这么好!”方教授站起来,“哟,师兄终于到了,我在这儿吹着冷风等你半个小时了,来,这是师弟特意给你带的热水,喝一口,看这嘴巴都起白皮了,可是辛苦了。”代稳健真不想不搭理这个狗腿的师弟,按他师弟的尿性,怎么也不可能做出为他立冷风中的事情。这会儿也不想和他计较,端过还热的搪瓷杯,一仰脖子,把剩下的半杯水都给喝了。“老师。”方尧惊喜的看着小步走过来的卓教授。卓教授对着这个最疼爱的弟子微微一笑,“方尧来了,别站着了,咱们先回家,老师给你准备了棉袄。”身上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棉袄的方尧,拼命抑制住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泪,大声的应了一声。方尧家里出身不算差,因为他是卓教授的学生受了牵连,家里忙和他划清关系,这几年都在扫公测和□□中过去,去年还差点冻死在街头,如果不是有其他朋友暗中接济,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现在。牛棚里的人都在村口等着,这会儿都拉着哭哭啼啼的,木二河看这情形,也知道这些人下放到红旗公社不是偶然。不过,闷声发大财就是了。“村口风冷的很,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送你们了,自个儿回去暖和暖和。”“那就谢谢大队长了。”叶子明哥两好的攀着木二河肩膀,带着一群人回牛棚。牛棚这边现在有五间屋子,两间教室,三间放东西的。其中一间放东西的留给他们住,因为屋子大,村里人又给他们起了墙,分成三间,两间住人,中间那间就是当作堂屋,平时吃饭、聊天、冬天烤火都在这个屋里。这次又来了不少人,昨天木二河找人来把隔壁一间放猪草的屋子给清理出来,准备暂时给他们住。这样以来,放猪草、红苕、牛草的屋子就剩下一间了,今年将就用着,明年肯定还要在旁边再起两间出来。打石头起房子累人,但社员们对这事都没有怨言,都知道来的都是能人,把他们安顿好了,带来的好处可多着呢。木翘翘在堂屋烤火,手里翻着一本《中药典藏》,这会儿她看书看不进去,耳朵里全是木建设叽叽喳喳的声音。“师老师眼睛都红了,我猜要不是怕不好意思,肯定马上就哭出来了,啧啧啧,没想到师老师是这样的人……”“那个卓教授的学生,脚上的鞋子都烂了,露出的脚拇指冻得像红萝卜,身上的衣裳烂的一坨坨棉花都露出来了,好惨啊……”木翘翘把书放在旁边桌上,抱着王月娥闭目养神。王月娥摸摸孙女的头发,朝木建设道,“他们一路过来,肯定有不少生病的,你去董爷爷家里一趟,下午肯定有人找他瞧病。”“说不定还有人找咱家翘翘瞧病呢。”“不想去!这样,你让他们找董爷爷、李爷爷看病,然后把药方拿给我,我负责给药。”木翘翘伸懒腰,今天天气太冷,她一点也不想出门。“那行。”木建设跑腿儿传话去了。下午两点过,叶子明拿着几张药方过来,“小木神医啊,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木翘翘接过药方,这些药材大部分家里都有储备,有三味药材李家有,“您跟我客气啥,放心,我家差几味药材,等会儿我就去李爷爷家里拿,下午四点钟你过来拿药丸。”叶子明也不瞎客气,“行呢,拜托你了。”叶子明从木家出来,溜达回牛棚。牛棚这边吃了中午饭后,煮猪食的两个大铁锅就一直开水滚滚,这会儿已经烧了五六锅了。代稳健洗干净身上的脏污,还美美的在澡盆里泡了十几分钟,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穿上叶子明的棉袄,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这么大的人咋会不会照顾自己,大冬天的头发不擦干,我看你不到晚上就得发烧感冒,可别传染我。”叶子明夸张的站老远。代稳健一个白眼过去,哼了一声,去堂屋里烤火,擦头发,堂屋的火盆热力大,没多久都被烘干了,这会儿全身暖融融的想睡觉。叶子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刀,“来来来,青山手艺最好的剃头师傅上岗了,想剃头发的都过来排队。”刚写完作业的壮壮跑过来,“叶老师,我要剪头发。”“好呢,先把你的小帽子取下来。”壮壮乖乖的把他的兔毛帽子拿下来,露出头发,叶子明三两下给剪好了,清理干净碎头发,给小孩儿带上帽子。壮壮感觉脑袋都轻松了,小跑着去外面找大队里的孩子玩。“下一个。”代稳健看他确实剃头发手艺还不错,至少没弄的跟狗啃一般。代稳健坐过去。叶子明手艺熟练,几分钟剪好代稳健的头发,还额外给他一顶帽子,“新生活从头开始。”下午四点,叶子明还没去木家,木建设和壮壮就跑过来了,壮壮手里抱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几瓶药丸子,木建设手里捧着一小坛补肾酒。“翘翘说,每天睡觉前喝一小杯,有助于调养身体。”代稳健、师清明他们还不知道咋回事?有病吃药是常识,没见过有病让喝酒的。“给我给我,我拿着。”叶子明跑过来拿木建设手里的酒坛子。木建设不给他,“翘翘说酒坛子给谭教授拿着,不能给你。”木建设把酒坛子递给坐椅子上看书的谭教授。叶子明跳脚,“我难道还能和一群病号抢药酒喝?”苏月、卓教授、方教授几个哈哈大笑,方教授一边笑还不忘捅他心窝子,“谁不知道你好酒,酒放到你那儿才不安全,人家谭教授不好酒,放他那儿可是再安全不过了。新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头雾水,师文笑着给爸妈说叶子明经常找借口去木家骗酒的趣事。姚梦舒听了觉得好笑,“这酒就这么好?”师文肯定的点头,“就这么好!”方教授站起来,“哟,师兄终于到了,我在这儿吹着冷风等你半个小时了,来,这是师弟特意给你带的热水,喝一口,看这嘴巴都起白皮了,可是辛苦了。”代稳健真不想不搭理这个狗腿的师弟,按他师弟的尿性,怎么也不可能做出为他立冷风中的事情。这会儿也不想和他计较,端过还热的搪瓷杯,一仰脖子,把剩下的半杯水都给喝了。“老师。”方尧惊喜的看着小步走过来的卓教授。卓教授对着这个最疼爱的弟子微微一笑,“方尧来了,别站着了,咱们先回家,老师给你准备了棉袄。”身上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棉袄的方尧,拼命抑制住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泪,大声的应了一声。方尧家里出身不算差,因为他是卓教授的学生受了牵连,家里忙和他划清关系,这几年都在扫公测和□□中过去,去年还差点冻死在街头,如果不是有其他朋友暗中接济,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现在。牛棚里的人都在村口等着,这会儿都拉着哭哭啼啼的,木二河看这情形,也知道这些人下放到红旗公社不是偶然。不过,闷声发大财就是了。“村口风冷的很,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送你们了,自个儿回去暖和暖和。”“那就谢谢大队长了。”叶子明哥两好的攀着木二河肩膀,带着一群人回牛棚。牛棚这边现在有五间屋子,两间教室,三间放东西的。其中一间放东西的留给他们住,因为屋子大,村里人又给他们起了墙,分成三间,两间住人,中间那间就是当作堂屋,平时吃饭、聊天、冬天烤火都在这个屋里。这次又来了不少人,昨天木二河找人来把隔壁一间放猪草的屋子给清理出来,准备暂时给他们住。这样以来,放猪草、红苕、牛草的屋子就剩下一间了,今年将就用着,明年肯定还要在旁边再起两间出来。打石头起房子累人,但社员们对这事都没有怨言,都知道来的都是能人,把他们安顿好了,带来的好处可多着呢。木翘翘在堂屋烤火,手里翻着一本《中药典藏》,这会儿她看书看不进去,耳朵里全是木建设叽叽喳喳的声音。“师老师眼睛都红了,我猜要不是怕不好意思,肯定马上就哭出来了,啧啧啧,没想到师老师是这样的人……”“那个卓教授的学生,脚上的鞋子都烂了,露出的脚拇指冻得像红萝卜,身上的衣裳烂的一坨坨棉花都露出来了,好惨啊……”木翘翘把书放在旁边桌上,抱着王月娥闭目养神。王月娥摸摸孙女的头发,朝木建设道,“他们一路过来,肯定有不少生病的,你去董爷爷家里一趟,下午肯定有人找他瞧病。”“说不定还有人找咱家翘翘瞧病呢。”“不想去!这样,你让他们找董爷爷、李爷爷看病,然后把药方拿给我,我负责给药。”木翘翘伸懒腰,今天天气太冷,她一点也不想出门。“那行。”木建设跑腿儿传话去了。下午两点过,叶子明拿着几张药方过来,“小木神医啊,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木翘翘接过药方,这些药材大部分家里都有储备,有三味药材李家有,“您跟我客气啥,放心,我家差几味药材,等会儿我就去李爷爷家里拿,下午四点钟你过来拿药丸。”叶子明也不瞎客气,“行呢,拜托你了。”叶子明从木家出来,溜达回牛棚。牛棚这边吃了中午饭后,煮猪食的两个大铁锅就一直开水滚滚,这会儿已经烧了五六锅了。代稳健洗干净身上的脏污,还美美的在澡盆里泡了十几分钟,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穿上叶子明的棉袄,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这么大的人咋会不会照顾自己,大冬天的头发不擦干,我看你不到晚上就得发烧感冒,可别传染我。”叶子明夸张的站老远。代稳健一个白眼过去,哼了一声,去堂屋里烤火,擦头发,堂屋的火盆热力大,没多久都被烘干了,这会儿全身暖融融的想睡觉。叶子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刀,“来来来,青山手艺最好的剃头师傅上岗了,想剃头发的都过来排队。”刚写完作业的壮壮跑过来,“叶老师,我要剪头发。”“好呢,先把你的小帽子取下来。”壮壮乖乖的把他的兔毛帽子拿下来,露出头发,叶子明三两下给剪好了,清理干净碎头发,给小孩儿带上帽子。壮壮感觉脑袋都轻松了,小跑着去外面找大队里的孩子玩。“下一个。”代稳健看他确实剃头发手艺还不错,至少没弄的跟狗啃一般。代稳健坐过去。叶子明手艺熟练,几分钟剪好代稳健的头发,还额外给他一顶帽子,“新生活从头开始。”下午四点,叶子明还没去木家,木建设和壮壮就跑过来了,壮壮手里抱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几瓶药丸子,木建设手里捧着一小坛补肾酒。“翘翘说,每天睡觉前喝一小杯,有助于调养身体。”代稳健、师清明他们还不知道咋回事?有病吃药是常识,没见过有病让喝酒的。“给我给我,我拿着。”叶子明跑过来拿木建设手里的酒坛子。木建设不给他,“翘翘说酒坛子给谭教授拿着,不能给你。”木建设把酒坛子递给坐椅子上看书的谭教授。叶子明跳脚,“我难道还能和一群病号抢药酒喝?”苏月、卓教授、方教授几个哈哈大笑,方教授一边笑还不忘捅他心窝子,“谁不知道你好酒,酒放到你那儿才不安全,人家谭教授不好酒,放他那儿可是再安全不过了。新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头雾水,师文笑着给爸妈说叶子明经常找借口去木家骗酒的趣事。姚梦舒听了觉得好笑,“这酒就这么好?”师文肯定的点头,“就这么好!”方教授站起来,“哟,师兄终于到了,我在这儿吹着冷风等你半个小时了,来,这是师弟特意给你带的热水,喝一口,看这嘴巴都起白皮了,可是辛苦了。”代稳健真不想不搭理这个狗腿的师弟,按他师弟的尿性,怎么也不可能做出为他立冷风中的事情。这会儿也不想和他计较,端过还热的搪瓷杯,一仰脖子,把剩下的半杯水都给喝了。“老师。”方尧惊喜的看着小步走过来的卓教授。卓教授对着这个最疼爱的弟子微微一笑,“方尧来了,别站着了,咱们先回家,老师给你准备了棉袄。”身上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棉袄的方尧,拼命抑制住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泪,大声的应了一声。方尧家里出身不算差,因为他是卓教授的学生受了牵连,家里忙和他划清关系,这几年都在扫公测和□□中过去,去年还差点冻死在街头,如果不是有其他朋友暗中接济,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现在。牛棚里的人都在村口等着,这会儿都拉着哭哭啼啼的,木二河看这情形,也知道这些人下放到红旗公社不是偶然。不过,闷声发大财就是了。“村口风冷的很,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送你们了,自个儿回去暖和暖和。”“那就谢谢大队长了。”叶子明哥两好的攀着木二河肩膀,带着一群人回牛棚。牛棚这边现在有五间屋子,两间教室,三间放东西的。其中一间放东西的留给他们住,因为屋子大,村里人又给他们起了墙,分成三间,两间住人,中间那间就是当作堂屋,平时吃饭、聊天、冬天烤火都在这个屋里。这次又来了不少人,昨天木二河找人来把隔壁一间放猪草的屋子给清理出来,准备暂时给他们住。这样以来,放猪草、红苕、牛草的屋子就剩下一间了,今年将就用着,明年肯定还要在旁边再起两间出来。打石头起房子累人,但社员们对这事都没有怨言,都知道来的都是能人,把他们安顿好了,带来的好处可多着呢。木翘翘在堂屋烤火,手里翻着一本《中药典藏》,这会儿她看书看不进去,耳朵里全是木建设叽叽喳喳的声音。“师老师眼睛都红了,我猜要不是怕不好意思,肯定马上就哭出来了,啧啧啧,没想到师老师是这样的人……”“那个卓教授的学生,脚上的鞋子都烂了,露出的脚拇指冻得像红萝卜,身上的衣裳烂的一坨坨棉花都露出来了,好惨啊……”木翘翘把书放在旁边桌上,抱着王月娥闭目养神。王月娥摸摸孙女的头发,朝木建设道,“他们一路过来,肯定有不少生病的,你去董爷爷家里一趟,下午肯定有人找他瞧病。”“说不定还有人找咱家翘翘瞧病呢。”“不想去!这样,你让他们找董爷爷、李爷爷看病,然后把药方拿给我,我负责给药。”木翘翘伸懒腰,今天天气太冷,她一点也不想出门。“那行。”木建设跑腿儿传话去了。下午两点过,叶子明拿着几张药方过来,“小木神医啊,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木翘翘接过药方,这些药材大部分家里都有储备,有三味药材李家有,“您跟我客气啥,放心,我家差几味药材,等会儿我就去李爷爷家里拿,下午四点钟你过来拿药丸。”叶子明也不瞎客气,“行呢,拜托你了。”叶子明从木家出来,溜达回牛棚。牛棚这边吃了中午饭后,煮猪食的两个大铁锅就一直开水滚滚,这会儿已经烧了五六锅了。代稳健洗干净身上的脏污,还美美的在澡盆里泡了十几分钟,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穿上叶子明的棉袄,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这么大的人咋会不会照顾自己,大冬天的头发不擦干,我看你不到晚上就得发烧感冒,可别传染我。”叶子明夸张的站老远。代稳健一个白眼过去,哼了一声,去堂屋里烤火,擦头发,堂屋的火盆热力大,没多久都被烘干了,这会儿全身暖融融的想睡觉。叶子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刀,“来来来,青山手艺最好的剃头师傅上岗了,想剃头发的都过来排队。”刚写完作业的壮壮跑过来,“叶老师,我要剪头发。”“好呢,先把你的小帽子取下来。”壮壮乖乖的把他的兔毛帽子拿下来,露出头发,叶子明三两下给剪好了,清理干净碎头发,给小孩儿带上帽子。壮壮感觉脑袋都轻松了,小跑着去外面找大队里的孩子玩。“下一个。”代稳健看他确实剃头发手艺还不错,至少没弄的跟狗啃一般。代稳健坐过去。叶子明手艺熟练,几分钟剪好代稳健的头发,还额外给他一顶帽子,“新生活从头开始。”下午四点,叶子明还没去木家,木建设和壮壮就跑过来了,壮壮手里抱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几瓶药丸子,木建设手里捧着一小坛补肾酒。“翘翘说,每天睡觉前喝一小杯,有助于调养身体。”代稳健、师清明他们还不知道咋回事?有病吃药是常识,没见过有病让喝酒的。“给我给我,我拿着。”叶子明跑过来拿木建设手里的酒坛子。木建设不给他,“翘翘说酒坛子给谭教授拿着,不能给你。”木建设把酒坛子递给坐椅子上看书的谭教授。叶子明跳脚,“我难道还能和一群病号抢药酒喝?”苏月、卓教授、方教授几个哈哈大笑,方教授一边笑还不忘捅他心窝子,“谁不知道你好酒,酒放到你那儿才不安全,人家谭教授不好酒,放他那儿可是再安全不过了。新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头雾水,师文笑着给爸妈说叶子明经常找借口去木家骗酒的趣事。姚梦舒听了觉得好笑,“这酒就这么好?”师文肯定的点头,“就这么好!”方教授站起来,“哟,师兄终于到了,我在这儿吹着冷风等你半个小时了,来,这是师弟特意给你带的热水,喝一口,看这嘴巴都起白皮了,可是辛苦了。”代稳健真不想不搭理这个狗腿的师弟,按他师弟的尿性,怎么也不可能做出为他立冷风中的事情。这会儿也不想和他计较,端过还热的搪瓷杯,一仰脖子,把剩下的半杯水都给喝了。“老师。”方尧惊喜的看着小步走过来的卓教授。卓教授对着这个最疼爱的弟子微微一笑,“方尧来了,别站着了,咱们先回家,老师给你准备了棉袄。”身上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棉袄的方尧,拼命抑制住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泪,大声的应了一声。方尧家里出身不算差,因为他是卓教授的学生受了牵连,家里忙和他划清关系,这几年都在扫公测和□□中过去,去年还差点冻死在街头,如果不是有其他朋友暗中接济,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现在。牛棚里的人都在村口等着,这会儿都拉着哭哭啼啼的,木二河看这情形,也知道这些人下放到红旗公社不是偶然。不过,闷声发大财就是了。“村口风冷的很,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送你们了,自个儿回去暖和暖和。”“那就谢谢大队长了。”叶子明哥两好的攀着木二河肩膀,带着一群人回牛棚。牛棚这边现在有五间屋子,两间教室,三间放东西的。其中一间放东西的留给他们住,因为屋子大,村里人又给他们起了墙,分成三间,两间住人,中间那间就是当作堂屋,平时吃饭、聊天、冬天烤火都在这个屋里。这次又来了不少人,昨天木二河找人来把隔壁一间放猪草的屋子给清理出来,准备暂时给他们住。这样以来,放猪草、红苕、牛草的屋子就剩下一间了,今年将就用着,明年肯定还要在旁边再起两间出来。打石头起房子累人,但社员们对这事都没有怨言,都知道来的都是能人,把他们安顿好了,带来的好处可多着呢。木翘翘在堂屋烤火,手里翻着一本《中药典藏》,这会儿她看书看不进去,耳朵里全是木建设叽叽喳喳的声音。“师老师眼睛都红了,我猜要不是怕不好意思,肯定马上就哭出来了,啧啧啧,没想到师老师是这样的人……”“那个卓教授的学生,脚上的鞋子都烂了,露出的脚拇指冻得像红萝卜,身上的衣裳烂的一坨坨棉花都露出来了,好惨啊……”木翘翘把书放在旁边桌上,抱着王月娥闭目养神。王月娥摸摸孙女的头发,朝木建设道,“他们一路过来,肯定有不少生病的,你去董爷爷家里一趟,下午肯定有人找他瞧病。”“说不定还有人找咱家翘翘瞧病呢。”“不想去!这样,你让他们找董爷爷、李爷爷看病,然后把药方拿给我,我负责给药。”木翘翘伸懒腰,今天天气太冷,她一点也不想出门。“那行。”木建设跑腿儿传话去了。下午两点过,叶子明拿着几张药方过来,“小木神医啊,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木翘翘接过药方,这些药材大部分家里都有储备,有三味药材李家有,“您跟我客气啥,放心,我家差几味药材,等会儿我就去李爷爷家里拿,下午四点钟你过来拿药丸。”叶子明也不瞎客气,“行呢,拜托你了。”叶子明从木家出来,溜达回牛棚。牛棚这边吃了中午饭后,煮猪食的两个大铁锅就一直开水滚滚,这会儿已经烧了五六锅了。代稳健洗干净身上的脏污,还美美的在澡盆里泡了十几分钟,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穿上叶子明的棉袄,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这么大的人咋会不会照顾自己,大冬天的头发不擦干,我看你不到晚上就得发烧感冒,可别传染我。”叶子明夸张的站老远。代稳健一个白眼过去,哼了一声,去堂屋里烤火,擦头发,堂屋的火盆热力大,没多久都被烘干了,这会儿全身暖融融的想睡觉。叶子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刀,“来来来,青山手艺最好的剃头师傅上岗了,想剃头发的都过来排队。”刚写完作业的壮壮跑过来,“叶老师,我要剪头发。”“好呢,先把你的小帽子取下来。”壮壮乖乖的把他的兔毛帽子拿下来,露出头发,叶子明三两下给剪好了,清理干净碎头发,给小孩儿带上帽子。壮壮感觉脑袋都轻松了,小跑着去外面找大队里的孩子玩。“下一个。”代稳健看他确实剃头发手艺还不错,至少没弄的跟狗啃一般。代稳健坐过去。叶子明手艺熟练,几分钟剪好代稳健的头发,还额外给他一顶帽子,“新生活从头开始。”下午四点,叶子明还没去木家,木建设和壮壮就跑过来了,壮壮手里抱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几瓶药丸子,木建设手里捧着一小坛补肾酒。“翘翘说,每天睡觉前喝一小杯,有助于调养身体。”代稳健、师清明他们还不知道咋回事?有病吃药是常识,没见过有病让喝酒的。“给我给我,我拿着。”叶子明跑过来拿木建设手里的酒坛子。木建设不给他,“翘翘说酒坛子给谭教授拿着,不能给你。”木建设把酒坛子递给坐椅子上看书的谭教授。叶子明跳脚,“我难道还能和一群病号抢药酒喝?”苏月、卓教授、方教授几个哈哈大笑,方教授一边笑还不忘捅他心窝子,“谁不知道你好酒,酒放到你那儿才不安全,人家谭教授不好酒,放他那儿可是再安全不过了。新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头雾水,师文笑着给爸妈说叶子明经常找借口去木家骗酒的趣事。姚梦舒听了觉得好笑,“这酒就这么好?”师文肯定的点头,“就这么好!”方教授站起来,“哟,师兄终于到了,我在这儿吹着冷风等你半个小时了,来,这是师弟特意给你带的热水,喝一口,看这嘴巴都起白皮了,可是辛苦了。”代稳健真不想不搭理这个狗腿的师弟,按他师弟的尿性,怎么也不可能做出为他立冷风中的事情。这会儿也不想和他计较,端过还热的搪瓷杯,一仰脖子,把剩下的半杯水都给喝了。“老师。”方尧惊喜的看着小步走过来的卓教授。卓教授对着这个最疼爱的弟子微微一笑,“方尧来了,别站着了,咱们先回家,老师给你准备了棉袄。”身上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棉袄的方尧,拼命抑制住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泪,大声的应了一声。方尧家里出身不算差,因为他是卓教授的学生受了牵连,家里忙和他划清关系,这几年都在扫公测和□□中过去,去年还差点冻死在街头,如果不是有其他朋友暗中接济,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现在。牛棚里的人都在村口等着,这会儿都拉着哭哭啼啼的,木二河看这情形,也知道这些人下放到红旗公社不是偶然。不过,闷声发大财就是了。“村口风冷的很,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送你们了,自个儿回去暖和暖和。”“那就谢谢大队长了。”叶子明哥两好的攀着木二河肩膀,带着一群人回牛棚。牛棚这边现在有五间屋子,两间教室,三间放东西的。其中一间放东西的留给他们住,因为屋子大,村里人又给他们起了墙,分成三间,两间住人,中间那间就是当作堂屋,平时吃饭、聊天、冬天烤火都在这个屋里。这次又来了不少人,昨天木二河找人来把隔壁一间放猪草的屋子给清理出来,准备暂时给他们住。这样以来,放猪草、红苕、牛草的屋子就剩下一间了,今年将就用着,明年肯定还要在旁边再起两间出来。打石头起房子累人,但社员们对这事都没有怨言,都知道来的都是能人,把他们安顿好了,带来的好处可多着呢。木翘翘在堂屋烤火,手里翻着一本《中药典藏》,这会儿她看书看不进去,耳朵里全是木建设叽叽喳喳的声音。“师老师眼睛都红了,我猜要不是怕不好意思,肯定马上就哭出来了,啧啧啧,没想到师老师是这样的人……”“那个卓教授的学生,脚上的鞋子都烂了,露出的脚拇指冻得像红萝卜,身上的衣裳烂的一坨坨棉花都露出来了,好惨啊……”木翘翘把书放在旁边桌上,抱着王月娥闭目养神。王月娥摸摸孙女的头发,朝木建设道,“他们一路过来,肯定有不少生病的,你去董爷爷家里一趟,下午肯定有人找他瞧病。”“说不定还有人找咱家翘翘瞧病呢。”“不想去!这样,你让他们找董爷爷、李爷爷看病,然后把药方拿给我,我负责给药。”木翘翘伸懒腰,今天天气太冷,她一点也不想出门。“那行。”木建设跑腿儿传话去了。下午两点过,叶子明拿着几张药方过来,“小木神医啊,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木翘翘接过药方,这些药材大部分家里都有储备,有三味药材李家有,“您跟我客气啥,放心,我家差几味药材,等会儿我就去李爷爷家里拿,下午四点钟你过来拿药丸。”叶子明也不瞎客气,“行呢,拜托你了。”叶子明从木家出来,溜达回牛棚。牛棚这边吃了中午饭后,煮猪食的两个大铁锅就一直开水滚滚,这会儿已经烧了五六锅了。代稳健洗干净身上的脏污,还美美的在澡盆里泡了十几分钟,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穿上叶子明的棉袄,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这么大的人咋会不会照顾自己,大冬天的头发不擦干,我看你不到晚上就得发烧感冒,可别传染我。”叶子明夸张的站老远。代稳健一个白眼过去,哼了一声,去堂屋里烤火,擦头发,堂屋的火盆热力大,没多久都被烘干了,这会儿全身暖融融的想睡觉。叶子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刀,“来来来,青山手艺最好的剃头师傅上岗了,想剃头发的都过来排队。”刚写完作业的壮壮跑过来,“叶老师,我要剪头发。”“好呢,先把你的小帽子取下来。”壮壮乖乖的把他的兔毛帽子拿下来,露出头发,叶子明三两下给剪好了,清理干净碎头发,给小孩儿带上帽子。壮壮感觉脑袋都轻松了,小跑着去外面找大队里的孩子玩。“下一个。”代稳健看他确实剃头发手艺还不错,至少没弄的跟狗啃一般。代稳健坐过去。叶子明手艺熟练,几分钟剪好代稳健的头发,还额外给他一顶帽子,“新生活从头开始。”下午四点,叶子明还没去木家,木建设和壮壮就跑过来了,壮壮手里抱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几瓶药丸子,木建设手里捧着一小坛补肾酒。“翘翘说,每天睡觉前喝一小杯,有助于调养身体。”代稳健、师清明他们还不知道咋回事?有病吃药是常识,没见过有病让喝酒的。“给我给我,我拿着。”叶子明跑过来拿木建设手里的酒坛子。木建设不给他,“翘翘说酒坛子给谭教授拿着,不能给你。”木建设把酒坛子递给坐椅子上看书的谭教授。叶子明跳脚,“我难道还能和一群病号抢药酒喝?”苏月、卓教授、方教授几个哈哈大笑,方教授一边笑还不忘捅他心窝子,“谁不知道你好酒,酒放到你那儿才不安全,人家谭教授不好酒,放他那儿可是再安全不过了。新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头雾水,师文笑着给爸妈说叶子明经常找借口去木家骗酒的趣事。姚梦舒听了觉得好笑,“这酒就这么好?”师文肯定的点头,“就这么好!”方教授站起来,“哟,师兄终于到了,我在这儿吹着冷风等你半个小时了,来,这是师弟特意给你带的热水,喝一口,看这嘴巴都起白皮了,可是辛苦了。”代稳健真不想不搭理这个狗腿的师弟,按他师弟的尿性,怎么也不可能做出为他立冷风中的事情。这会儿也不想和他计较,端过还热的搪瓷杯,一仰脖子,把剩下的半杯水都给喝了。“老师。”方尧惊喜的看着小步走过来的卓教授。卓教授对着这个最疼爱的弟子微微一笑,“方尧来了,别站着了,咱们先回家,老师给你准备了棉袄。”身上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棉袄的方尧,拼命抑制住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泪,大声的应了一声。方尧家里出身不算差,因为他是卓教授的学生受了牵连,家里忙和他划清关系,这几年都在扫公测和□□中过去,去年还差点冻死在街头,如果不是有其他朋友暗中接济,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现在。牛棚里的人都在村口等着,这会儿都拉着哭哭啼啼的,木二河看这情形,也知道这些人下放到红旗公社不是偶然。不过,闷声发大财就是了。“村口风冷的很,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送你们了,自个儿回去暖和暖和。”“那就谢谢大队长了。”叶子明哥两好的攀着木二河肩膀,带着一群人回牛棚。牛棚这边现在有五间屋子,两间教室,三间放东西的。其中一间放东西的留给他们住,因为屋子大,村里人又给他们起了墙,分成三间,两间住人,中间那间就是当作堂屋,平时吃饭、聊天、冬天烤火都在这个屋里。这次又来了不少人,昨天木二河找人来把隔壁一间放猪草的屋子给清理出来,准备暂时给他们住。这样以来,放猪草、红苕、牛草的屋子就剩下一间了,今年将就用着,明年肯定还要在旁边再起两间出来。打石头起房子累人,但社员们对这事都没有怨言,都知道来的都是能人,把他们安顿好了,带来的好处可多着呢。木翘翘在堂屋烤火,手里翻着一本《中药典藏》,这会儿她看书看不进去,耳朵里全是木建设叽叽喳喳的声音。“师老师眼睛都红了,我猜要不是怕不好意思,肯定马上就哭出来了,啧啧啧,没想到师老师是这样的人……”“那个卓教授的学生,脚上的鞋子都烂了,露出的脚拇指冻得像红萝卜,身上的衣裳烂的一坨坨棉花都露出来了,好惨啊……”木翘翘把书放在旁边桌上,抱着王月娥闭目养神。王月娥摸摸孙女的头发,朝木建设道,“他们一路过来,肯定有不少生病的,你去董爷爷家里一趟,下午肯定有人找他瞧病。”“说不定还有人找咱家翘翘瞧病呢。”“不想去!这样,你让他们找董爷爷、李爷爷看病,然后把药方拿给我,我负责给药。”木翘翘伸懒腰,今天天气太冷,她一点也不想出门。“那行。”木建设跑腿儿传话去了。下午两点过,叶子明拿着几张药方过来,“小木神医啊,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木翘翘接过药方,这些药材大部分家里都有储备,有三味药材李家有,“您跟我客气啥,放心,我家差几味药材,等会儿我就去李爷爷家里拿,下午四点钟你过来拿药丸。”叶子明也不瞎客气,“行呢,拜托你了。”叶子明从木家出来,溜达回牛棚。牛棚这边吃了中午饭后,煮猪食的两个大铁锅就一直开水滚滚,这会儿已经烧了五六锅了。代稳健洗干净身上的脏污,还美美的在澡盆里泡了十几分钟,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穿上叶子明的棉袄,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这么大的人咋会不会照顾自己,大冬天的头发不擦干,我看你不到晚上就得发烧感冒,可别传染我。”叶子明夸张的站老远。代稳健一个白眼过去,哼了一声,去堂屋里烤火,擦头发,堂屋的火盆热力大,没多久都被烘干了,这会儿全身暖融融的想睡觉。叶子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刀,“来来来,青山手艺最好的剃头师傅上岗了,想剃头发的都过来排队。”刚写完作业的壮壮跑过来,“叶老师,我要剪头发。”“好呢,先把你的小帽子取下来。”壮壮乖乖的把他的兔毛帽子拿下来,露出头发,叶子明三两下给剪好了,清理干净碎头发,给小孩儿带上帽子。壮壮感觉脑袋都轻松了,小跑着去外面找大队里的孩子玩。“下一个。”代稳健看他确实剃头发手艺还不错,至少没弄的跟狗啃一般。代稳健坐过去。叶子明手艺熟练,几分钟剪好代稳健的头发,还额外给他一顶帽子,“新生活从头开始。”下午四点,叶子明还没去木家,木建设和壮壮就跑过来了,壮壮手里抱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几瓶药丸子,木建设手里捧着一小坛补肾酒。“翘翘说,每天睡觉前喝一小杯,有助于调养身体。”代稳健、师清明他们还不知道咋回事?有病吃药是常识,没见过有病让喝酒的。“给我给我,我拿着。”叶子明跑过来拿木建设手里的酒坛子。木建设不给他,“翘翘说酒坛子给谭教授拿着,不能给你。”木建设把酒坛子递给坐椅子上看书的谭教授。叶子明跳脚,“我难道还能和一群病号抢药酒喝?”苏月、卓教授、方教授几个哈哈大笑,方教授一边笑还不忘捅他心窝子,“谁不知道你好酒,酒放到你那儿才不安全,人家谭教授不好酒,放他那儿可是再安全不过了。新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头雾水,师文笑着给爸妈说叶子明经常找借口去木家骗酒的趣事。姚梦舒听了觉得好笑,“这酒就这么好?”师文肯定的点头,“就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