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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1)

他还以为陈放得夸他呢。你有什么事吗?蒋淮问。你都不看看微博吗?没什么好看的。蒋淮并不觉得通过一场游戏,他的风评就会得到什么好转,反正不能夸我。你涨了快五万的粉丝了。陈放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呢?当然,其中有三万是我们买的。陈放说:你不想管,就不管吧。我交给小乐来运营。我来吧。蒋淮随手打开微博,发现他有后援会。虽然只有十个粉丝,但也算是迈出营销的第一步,后援会是小乐弄得吗?你看见了?陈放没有否认:我还让他弄了一个站子、网投、打榜。虽然现在还没有真正的粉丝来运营,但是慢慢来吧。你做好你想做得事情就行了。蒋淮看见最后一句话时,心里五味杂陈,良久克制着情绪,轻描淡写地回复:恩。你叔叔有来找你吗?陈放问。蒋淮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原主还有一群吸血鬼亲戚,怎么,来找你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你叔叔,今天直播结束后,有个陌生号码问我是不是你的新经纪人,还问我把你藏到哪里去了,我多问了几句,他就挂了。蒋淮陷入了沉默。他觉得原主太可怜了,身边一个人能帮他的人都没有,全是往死里榨他的,一想到原主后面的种种遭遇。蒋淮就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心底又涌现出一种不属于他的悲伤。显然是原主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怜悯了。没关系。蒋淮轻轻拍着自己的肩膀: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再离开的。该原主的,不该原主的,他都会替他抢回来的。蒋淮?见他久久没有动静,陈放又发来一个消息。下次要是还来找你,直接让他来找我。蒋淮回:我来处理。第22章你拿什么处理啊?陈放现在巴不得他老实点儿:到时候真惹什么事来,吃亏的还是你。放心吧,我既然打算做你的经纪人,就是做好了和你共进退的准备,我跟你说这个事。只是想让你小心点儿就行了,要是真找上你了,也别逞强,我来。蒋淮被最后两个字逗笑了,行,你来。这两天邢觉还在找你吗?陈放这几天也忙着邢觉的事,只要邢觉还没从公司解约,她就还是邢觉的经纪人,我顾不上你,你自己有点分寸,别真跟柏昂有什么牵扯,知道吗?他知道,但是晚了。柏昂正躺在外面的沙发上呢。你跟我都知道,对邢觉而言,柏昂是什么。知道了。蒋淮不想聊下去了,我有分寸,睡了。蒋淮放下手机,很快就睡着了,而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早上六点闹钟一响,他就准时起床去运动了,一直到八点才回来。柏昂还没有醒。蒋淮一默,也难为他在别人家的沙发上还能睡得这么自在。蒋淮转身从冰箱里拿出大瓶的牛奶倒入杯中。这时,柏昂放在茶几上手机响了,他迷迷糊糊地接起手机:喂,邢觉啊?我没回去 ,在蒋淮家里呢,你有事吗?咳蒋淮虽然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但还是被呛得不轻。柏昂坐起身,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没事,蒋淮被呛到了。得,更说不清了。蒋淮也难得解释,转身走进厨房,你吃早饭吗?柏昂摆了摆手:蒋淮问我吃不吃早饭呢。不知邢觉又问了什么,柏昂活动着落枕的脖子:昨天宿舍和俱乐部没人,我又没身份证,就将就在蒋淮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蒋淮打开抽油机,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他气定神闲地划开面包片的吐司,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放进热了黄油的平底锅里,往里面打了一个蛋,放上午餐肉,再把割出来的面包片重新压回去,翻了个面。一屋子里的香气扑鼻。他将一片面包一分为二,坐上餐桌上吃完后,才回到卧室拿起手机,果不其然,短短的十分钟时间,他的手机都快被邢觉打爆了。正巧,手机又响了。蒋淮轻轻抹去残留在唇角的面包屑,握着手机在床边坐下来,单腿伸得笔直,喂?姓蒋的,你到底想干什么?邢觉从酒店的沙发上猛地站起,正在帮他收拾东西的小助理被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蒋淮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带柏昂回去是什么意思?因为下雨了,他没地方去,我收留了他。蒋淮的声音即耐心又温柔,柔和的像一个人,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可邢觉还是对他感到不满:就这样?对,就这样。蒋淮回答的气定神闲。你什么都没做吗?我需要做什么吗?蒋淮笑着反问。好。邢觉气极反笑:你最好永远都别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蒋淮望着眼前衣柜,眼底泛起一丝冷意,邢觉,就算哥哥真做了什么,也轮不着你来管吧?砰电话在传来一声巨响之后挂断了。邢觉直接摔了手机,旁边的助理被吓得发出一声尖叫。你先出去。邢觉扶着额头,跌坐在沙发上。好,你有需要再叫我。助理从来没见邢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连忙走了出去。酒店的套房里一片静谧。邢觉反而冷静了下来,缓缓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明明是蒋淮先来招惹他的,可为什么后来成了他一个独角戏呢?脑海中闪过第一次见到蒋淮的场景,那一年,他十七岁,蒋淮以交换生的身份来到学校,穿着与这所国际高中格格不入的廉价白布鞋,焦灼不安地站在讲台上,双手紧紧拽着不合身的外套,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老师反复强调他是一个优等生,连跳两级上来的,丝毫不提他家庭的近况。但这里的学生都是人精,一眼就能凭借穿着、气质将人分出三六九等。那时的蒋淮在他们眼中自然是最下等。所以一下课,一群男生就迫不及待围在他的面前,喂,交换生,你爸妈是干什么的?孩子老实,有什么答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他轻轻弱弱的声音穿过人群透出来,少年的邢觉不动声色地看着窗外,唇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因为这句话后,他已经预测到这个可怜优等生的命运了。那放学了,跟我们玩一会儿呗?这群男生早就闲得发慌,真别说的,你长得还挺好看的。玩,玩什么啊?不愧是优等生,问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察觉到恶意的颤抖。邢觉唇角的笑容更浓了,收回目光,隔着人群露出的缝隙,看向坐在教室正中间的蒋淮,唇红齿白的少年,鼻梁生得很高,睫毛很长,嘴唇不薄。但也不厚,一双眼睛向上望得时候,澄澈又分明,让人心生怜悯的同时,又想更狠的践踏。你想玩什么,我们就玩什么。坐在蒋淮后面的男孩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充分尊重你的意见。四下顿时爆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优等生低着头,突然又似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向坐在窗边的邢觉望来。邢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优等生似乎被吓到了,又连忙低下了头。从那之后,邢觉的目光就会时不时落在那个教室中间背影身上,优等生很瘦,一双肩膀连衣服都撑不起来。而他显然被那些人的话吓到了,坐立不安地耷拉着头,看着怪可怜的。终于挨到放学,邢觉收起书包,看着走向优等生的几个男生轻声嘱咐:喂,别太过分了。这所学校里,就没有不怕邢觉的。他成绩好,性格随和少言,不跟人过于亲近,也从不欺负人。但所有人的都自然而然的怕他,就因为他有一个好爹,随便跺跺脚,就能让这所学校大部分学生父母晚上愁得睡不着觉。所有人都得看他的脸色。放心吧。邢觉都开口了,他们自然也不敢太过分,就跟新同学打个招呼而已。邢觉虽然没被招呼过,但也知道那招呼起来的滋味不好受。不过他对这个优等生的可怜,还没有发展到青红皂白的偏袒,背上书包直接离开了。然而优等生比他想象中还聪明,突然从人群中挣脱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我能跟你一起走吗?那时候的蒋淮是一个又瘦又小,足足比一米八的邢觉矮了一个头,邢觉一低头,看见的便是那双因为胆怯而垂下的睫毛,又浓又密。跟个小孩似的。喂,你知道他是谁吗?几个男生准备追过来,但没看邢觉拒绝,又停下了脚步。在邢觉表态之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我叫什么名字?邢觉垂眸注视着他的眼睛,只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在他胸口瞧了一眼,又迅速移开。邢,邢觉。小孩红润润的嘴里吐出他的名字,莫名的有些悦耳。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于是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所以,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听见这句话,周围的男生也笑了,这穷小子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以为随便抓住一根稻草都能救命。可惜,他抓错了。邢觉这个人看着随和,但其实又冷又自负,对家境尚可的他们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何况是这个最下等的交换生。怕是回家以后,这件被他拽过的校服都不会要。朋友。小孩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用那双纯真而无畏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对吗?朋友这个词对邢觉太陌生了,不止他,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喂,交换生,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和他做朋友吗?蒋淮抿着嘴唇,无畏的眼睛里染上一丝哀求,拽着他校服的手指不断收紧: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吧?我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呢?或许是蒋淮生得太好,邢觉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否决他。我可以帮你拿书包,可以帮你写作业,可以帮你占座位,可以帮你做很多的事情!蒋淮顿时自信了很多,仿佛找到能让邢觉不能拒绝的价值:我知道你成绩很好,长得也很好看,想跟你做朋友的人很多,但是我一定会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个。你这是给觉哥找朋友还是找对象呢?周围的男生又发出嘲讽的笑声。邢觉也被他自信的表情逗笑了,可我还是不想和你做朋友呢?小孩愣住了,睁着那双茫然无助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周围的人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镇定自若在旁边的桌边坐下:怎么样?交换生,过来呗。小孩还是舍不得撒手。邢觉看了一眼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和那张漂亮小脸一样修长白皙,但有很多茧,一点儿都不耐看。但是。邢觉抬起眼眸,淡淡扫过一旁等待的众人:我也不想他和其他人做朋友。第23章那就不做朋友呗。其他人也聪明,一听这话,就知道乡巴佬找到靠山了,讪讪一笑,一起离开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下邢觉和拽着他衣角的蒋淮。走廊上,铺洒的斜阳如血,少年一半的身影淹没在阴影里,邢觉垂眸打量着他,他低着头,时不时抬起眼睛,一和邢觉对视,就迅速地低下来。邢觉看着他拽着自己的手,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在家里干什么,手能糙成这个样子。喂,小孩。邢觉俯身逼着他抬头对视,我可比他们坏多了。他或许是感觉到了,猛地松手抢过邢觉肩上滑落下来的书包,跑远几步,哥,我给你拿书包。看看那时候多可爱的孩子,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邢觉每次想起就心痛到头疼,而现在的蒋淮也真的不在乎他的感受,至今也一个电话都没回过。得,蒋淮想这样是吧?那就这样。电话挂断,沉在蒋淮眼底的笑意也在刹那间荡然无存,随手就猛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发出冲击性的巨响。客厅的被柏昂吓了一哆嗦,茫然又惊慌地看向蒋淮的卧室,这是在里面杀人了吗?随即,蒋淮打开门出来,脸上却找不到一丝愤怒的蛛丝马迹,带着和煦的笑容缓缓走来:你不睡了?刚才那声巨响明显是把什么东西摔了。但是蒋淮这个表情又好像只是不小心把东西碰倒了而已。柏昂怀疑是自己理解错误了,舔了舔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蒋淮的洞察力一贯不差。蒋淮啊,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吧?柏昂抱着薄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当然。蒋淮心里是不是这样想不一定,但嘴上的回答是非常肯定。那我可就说了。柏昂的喉结伴随着紧张的吞咽用力牵扯了一下。蒋淮觉得这肯定不是好事,避开他的目光,说吧,我去倒杯水。柏昂的目光越过沙发的靠背,落在他的背影:邢觉心里有个白月光。蒋淮走进厨房,握在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滑落进水池里:那他吗可不就是你吗?然后呢?蒋淮端着水杯走出来,倚着门框,扬了扬头,示意他说下去。我没见过,但直觉告诉我,可能是个男人。柏昂一本正经。那放学了,跟我们玩一会儿呗?这群男生早就闲得发慌,真别说的,你长得还挺好看的。玩,玩什么啊?不愧是优等生,问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察觉到恶意的颤抖。邢觉唇角的笑容更浓了,收回目光,隔着人群露出的缝隙,看向坐在教室正中间的蒋淮,唇红齿白的少年,鼻梁生得很高,睫毛很长,嘴唇不薄。但也不厚,一双眼睛向上望得时候,澄澈又分明,让人心生怜悯的同时,又想更狠的践踏。你想玩什么,我们就玩什么。坐在蒋淮后面的男孩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充分尊重你的意见。四下顿时爆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优等生低着头,突然又似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向坐在窗边的邢觉望来。邢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优等生似乎被吓到了,又连忙低下了头。从那之后,邢觉的目光就会时不时落在那个教室中间背影身上,优等生很瘦,一双肩膀连衣服都撑不起来。而他显然被那些人的话吓到了,坐立不安地耷拉着头,看着怪可怜的。终于挨到放学,邢觉收起书包,看着走向优等生的几个男生轻声嘱咐:喂,别太过分了。这所学校里,就没有不怕邢觉的。他成绩好,性格随和少言,不跟人过于亲近,也从不欺负人。但所有人的都自然而然的怕他,就因为他有一个好爹,随便跺跺脚,就能让这所学校大部分学生父母晚上愁得睡不着觉。所有人都得看他的脸色。放心吧。邢觉都开口了,他们自然也不敢太过分,就跟新同学打个招呼而已。邢觉虽然没被招呼过,但也知道那招呼起来的滋味不好受。不过他对这个优等生的可怜,还没有发展到青红皂白的偏袒,背上书包直接离开了。然而优等生比他想象中还聪明,突然从人群中挣脱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我能跟你一起走吗?那时候的蒋淮是一个又瘦又小,足足比一米八的邢觉矮了一个头,邢觉一低头,看见的便是那双因为胆怯而垂下的睫毛,又浓又密。跟个小孩似的。喂,你知道他是谁吗?几个男生准备追过来,但没看邢觉拒绝,又停下了脚步。在邢觉表态之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我叫什么名字?邢觉垂眸注视着他的眼睛,只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在他胸口瞧了一眼,又迅速移开。邢,邢觉。小孩红润润的嘴里吐出他的名字,莫名的有些悦耳。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于是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所以,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听见这句话,周围的男生也笑了,这穷小子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以为随便抓住一根稻草都能救命。可惜,他抓错了。邢觉这个人看着随和,但其实又冷又自负,对家境尚可的他们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何况是这个最下等的交换生。怕是回家以后,这件被他拽过的校服都不会要。朋友。小孩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用那双纯真而无畏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对吗?朋友这个词对邢觉太陌生了,不止他,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喂,交换生,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和他做朋友吗?蒋淮抿着嘴唇,无畏的眼睛里染上一丝哀求,拽着他校服的手指不断收紧: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吧?我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呢?或许是蒋淮生得太好,邢觉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否决他。我可以帮你拿书包,可以帮你写作业,可以帮你占座位,可以帮你做很多的事情!蒋淮顿时自信了很多,仿佛找到能让邢觉不能拒绝的价值:我知道你成绩很好,长得也很好看,想跟你做朋友的人很多,但是我一定会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个。你这是给觉哥找朋友还是找对象呢?周围的男生又发出嘲讽的笑声。邢觉也被他自信的表情逗笑了,可我还是不想和你做朋友呢?小孩愣住了,睁着那双茫然无助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周围的人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镇定自若在旁边的桌边坐下:怎么样?交换生,过来呗。小孩还是舍不得撒手。邢觉看了一眼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和那张漂亮小脸一样修长白皙,但有很多茧,一点儿都不耐看。但是。邢觉抬起眼眸,淡淡扫过一旁等待的众人:我也不想他和其他人做朋友。第23章那就不做朋友呗。其他人也聪明,一听这话,就知道乡巴佬找到靠山了,讪讪一笑,一起离开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下邢觉和拽着他衣角的蒋淮。走廊上,铺洒的斜阳如血,少年一半的身影淹没在阴影里,邢觉垂眸打量着他,他低着头,时不时抬起眼睛,一和邢觉对视,就迅速地低下来。邢觉看着他拽着自己的手,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在家里干什么,手能糙成这个样子。喂,小孩。邢觉俯身逼着他抬头对视,我可比他们坏多了。他或许是感觉到了,猛地松手抢过邢觉肩上滑落下来的书包,跑远几步,哥,我给你拿书包。看看那时候多可爱的孩子,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邢觉每次想起就心痛到头疼,而现在的蒋淮也真的不在乎他的感受,至今也一个电话都没回过。得,蒋淮想这样是吧?那就这样。电话挂断,沉在蒋淮眼底的笑意也在刹那间荡然无存,随手就猛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发出冲击性的巨响。客厅的被柏昂吓了一哆嗦,茫然又惊慌地看向蒋淮的卧室,这是在里面杀人了吗?随即,蒋淮打开门出来,脸上却找不到一丝愤怒的蛛丝马迹,带着和煦的笑容缓缓走来:你不睡了?刚才那声巨响明显是把什么东西摔了。但是蒋淮这个表情又好像只是不小心把东西碰倒了而已。柏昂怀疑是自己理解错误了,舔了舔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蒋淮的洞察力一贯不差。蒋淮啊,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吧?柏昂抱着薄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当然。蒋淮心里是不是这样想不一定,但嘴上的回答是非常肯定。那我可就说了。柏昂的喉结伴随着紧张的吞咽用力牵扯了一下。蒋淮觉得这肯定不是好事,避开他的目光,说吧,我去倒杯水。柏昂的目光越过沙发的靠背,落在他的背影:邢觉心里有个白月光。蒋淮走进厨房,握在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滑落进水池里:那他吗可不就是你吗?然后呢?蒋淮端着水杯走出来,倚着门框,扬了扬头,示意他说下去。我没见过,但直觉告诉我,可能是个男人。柏昂一本正经。那放学了,跟我们玩一会儿呗?这群男生早就闲得发慌,真别说的,你长得还挺好看的。玩,玩什么啊?不愧是优等生,问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察觉到恶意的颤抖。邢觉唇角的笑容更浓了,收回目光,隔着人群露出的缝隙,看向坐在教室正中间的蒋淮,唇红齿白的少年,鼻梁生得很高,睫毛很长,嘴唇不薄。但也不厚,一双眼睛向上望得时候,澄澈又分明,让人心生怜悯的同时,又想更狠的践踏。你想玩什么,我们就玩什么。坐在蒋淮后面的男孩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充分尊重你的意见。四下顿时爆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优等生低着头,突然又似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向坐在窗边的邢觉望来。邢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优等生似乎被吓到了,又连忙低下了头。从那之后,邢觉的目光就会时不时落在那个教室中间背影身上,优等生很瘦,一双肩膀连衣服都撑不起来。而他显然被那些人的话吓到了,坐立不安地耷拉着头,看着怪可怜的。终于挨到放学,邢觉收起书包,看着走向优等生的几个男生轻声嘱咐:喂,别太过分了。这所学校里,就没有不怕邢觉的。他成绩好,性格随和少言,不跟人过于亲近,也从不欺负人。但所有人的都自然而然的怕他,就因为他有一个好爹,随便跺跺脚,就能让这所学校大部分学生父母晚上愁得睡不着觉。所有人都得看他的脸色。放心吧。邢觉都开口了,他们自然也不敢太过分,就跟新同学打个招呼而已。邢觉虽然没被招呼过,但也知道那招呼起来的滋味不好受。不过他对这个优等生的可怜,还没有发展到青红皂白的偏袒,背上书包直接离开了。然而优等生比他想象中还聪明,突然从人群中挣脱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我能跟你一起走吗?那时候的蒋淮是一个又瘦又小,足足比一米八的邢觉矮了一个头,邢觉一低头,看见的便是那双因为胆怯而垂下的睫毛,又浓又密。跟个小孩似的。喂,你知道他是谁吗?几个男生准备追过来,但没看邢觉拒绝,又停下了脚步。在邢觉表态之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我叫什么名字?邢觉垂眸注视着他的眼睛,只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在他胸口瞧了一眼,又迅速移开。邢,邢觉。小孩红润润的嘴里吐出他的名字,莫名的有些悦耳。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于是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所以,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听见这句话,周围的男生也笑了,这穷小子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以为随便抓住一根稻草都能救命。可惜,他抓错了。邢觉这个人看着随和,但其实又冷又自负,对家境尚可的他们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何况是这个最下等的交换生。怕是回家以后,这件被他拽过的校服都不会要。朋友。小孩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用那双纯真而无畏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对吗?朋友这个词对邢觉太陌生了,不止他,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喂,交换生,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和他做朋友吗?蒋淮抿着嘴唇,无畏的眼睛里染上一丝哀求,拽着他校服的手指不断收紧: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吧?我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呢?或许是蒋淮生得太好,邢觉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否决他。我可以帮你拿书包,可以帮你写作业,可以帮你占座位,可以帮你做很多的事情!蒋淮顿时自信了很多,仿佛找到能让邢觉不能拒绝的价值:我知道你成绩很好,长得也很好看,想跟你做朋友的人很多,但是我一定会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个。你这是给觉哥找朋友还是找对象呢?周围的男生又发出嘲讽的笑声。邢觉也被他自信的表情逗笑了,可我还是不想和你做朋友呢?小孩愣住了,睁着那双茫然无助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周围的人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镇定自若在旁边的桌边坐下:怎么样?交换生,过来呗。小孩还是舍不得撒手。邢觉看了一眼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和那张漂亮小脸一样修长白皙,但有很多茧,一点儿都不耐看。但是。邢觉抬起眼眸,淡淡扫过一旁等待的众人:我也不想他和其他人做朋友。第23章那就不做朋友呗。其他人也聪明,一听这话,就知道乡巴佬找到靠山了,讪讪一笑,一起离开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下邢觉和拽着他衣角的蒋淮。走廊上,铺洒的斜阳如血,少年一半的身影淹没在阴影里,邢觉垂眸打量着他,他低着头,时不时抬起眼睛,一和邢觉对视,就迅速地低下来。邢觉看着他拽着自己的手,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在家里干什么,手能糙成这个样子。喂,小孩。邢觉俯身逼着他抬头对视,我可比他们坏多了。他或许是感觉到了,猛地松手抢过邢觉肩上滑落下来的书包,跑远几步,哥,我给你拿书包。看看那时候多可爱的孩子,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邢觉每次想起就心痛到头疼,而现在的蒋淮也真的不在乎他的感受,至今也一个电话都没回过。得,蒋淮想这样是吧?那就这样。电话挂断,沉在蒋淮眼底的笑意也在刹那间荡然无存,随手就猛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发出冲击性的巨响。客厅的被柏昂吓了一哆嗦,茫然又惊慌地看向蒋淮的卧室,这是在里面杀人了吗?随即,蒋淮打开门出来,脸上却找不到一丝愤怒的蛛丝马迹,带着和煦的笑容缓缓走来:你不睡了?刚才那声巨响明显是把什么东西摔了。但是蒋淮这个表情又好像只是不小心把东西碰倒了而已。柏昂怀疑是自己理解错误了,舔了舔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蒋淮的洞察力一贯不差。蒋淮啊,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吧?柏昂抱着薄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当然。蒋淮心里是不是这样想不一定,但嘴上的回答是非常肯定。那我可就说了。柏昂的喉结伴随着紧张的吞咽用力牵扯了一下。蒋淮觉得这肯定不是好事,避开他的目光,说吧,我去倒杯水。柏昂的目光越过沙发的靠背,落在他的背影:邢觉心里有个白月光。蒋淮走进厨房,握在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滑落进水池里:那他吗可不就是你吗?然后呢?蒋淮端着水杯走出来,倚着门框,扬了扬头,示意他说下去。我没见过,但直觉告诉我,可能是个男人。柏昂一本正经。那放学了,跟我们玩一会儿呗?这群男生早就闲得发慌,真别说的,你长得还挺好看的。玩,玩什么啊?不愧是优等生,问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察觉到恶意的颤抖。邢觉唇角的笑容更浓了,收回目光,隔着人群露出的缝隙,看向坐在教室正中间的蒋淮,唇红齿白的少年,鼻梁生得很高,睫毛很长,嘴唇不薄。但也不厚,一双眼睛向上望得时候,澄澈又分明,让人心生怜悯的同时,又想更狠的践踏。你想玩什么,我们就玩什么。坐在蒋淮后面的男孩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充分尊重你的意见。四下顿时爆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优等生低着头,突然又似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向坐在窗边的邢觉望来。邢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优等生似乎被吓到了,又连忙低下了头。从那之后,邢觉的目光就会时不时落在那个教室中间背影身上,优等生很瘦,一双肩膀连衣服都撑不起来。而他显然被那些人的话吓到了,坐立不安地耷拉着头,看着怪可怜的。终于挨到放学,邢觉收起书包,看着走向优等生的几个男生轻声嘱咐:喂,别太过分了。这所学校里,就没有不怕邢觉的。他成绩好,性格随和少言,不跟人过于亲近,也从不欺负人。但所有人的都自然而然的怕他,就因为他有一个好爹,随便跺跺脚,就能让这所学校大部分学生父母晚上愁得睡不着觉。所有人都得看他的脸色。放心吧。邢觉都开口了,他们自然也不敢太过分,就跟新同学打个招呼而已。邢觉虽然没被招呼过,但也知道那招呼起来的滋味不好受。不过他对这个优等生的可怜,还没有发展到青红皂白的偏袒,背上书包直接离开了。然而优等生比他想象中还聪明,突然从人群中挣脱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我能跟你一起走吗?那时候的蒋淮是一个又瘦又小,足足比一米八的邢觉矮了一个头,邢觉一低头,看见的便是那双因为胆怯而垂下的睫毛,又浓又密。跟个小孩似的。喂,你知道他是谁吗?几个男生准备追过来,但没看邢觉拒绝,又停下了脚步。在邢觉表态之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我叫什么名字?邢觉垂眸注视着他的眼睛,只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在他胸口瞧了一眼,又迅速移开。邢,邢觉。小孩红润润的嘴里吐出他的名字,莫名的有些悦耳。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于是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所以,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听见这句话,周围的男生也笑了,这穷小子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以为随便抓住一根稻草都能救命。可惜,他抓错了。邢觉这个人看着随和,但其实又冷又自负,对家境尚可的他们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何况是这个最下等的交换生。怕是回家以后,这件被他拽过的校服都不会要。朋友。小孩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用那双纯真而无畏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对吗?朋友这个词对邢觉太陌生了,不止他,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喂,交换生,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和他做朋友吗?蒋淮抿着嘴唇,无畏的眼睛里染上一丝哀求,拽着他校服的手指不断收紧: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吧?我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呢?或许是蒋淮生得太好,邢觉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否决他。我可以帮你拿书包,可以帮你写作业,可以帮你占座位,可以帮你做很多的事情!蒋淮顿时自信了很多,仿佛找到能让邢觉不能拒绝的价值:我知道你成绩很好,长得也很好看,想跟你做朋友的人很多,但是我一定会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个。你这是给觉哥找朋友还是找对象呢?周围的男生又发出嘲讽的笑声。邢觉也被他自信的表情逗笑了,可我还是不想和你做朋友呢?小孩愣住了,睁着那双茫然无助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周围的人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镇定自若在旁边的桌边坐下:怎么样?交换生,过来呗。小孩还是舍不得撒手。邢觉看了一眼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和那张漂亮小脸一样修长白皙,但有很多茧,一点儿都不耐看。但是。邢觉抬起眼眸,淡淡扫过一旁等待的众人:我也不想他和其他人做朋友。第23章那就不做朋友呗。其他人也聪明,一听这话,就知道乡巴佬找到靠山了,讪讪一笑,一起离开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下邢觉和拽着他衣角的蒋淮。走廊上,铺洒的斜阳如血,少年一半的身影淹没在阴影里,邢觉垂眸打量着他,他低着头,时不时抬起眼睛,一和邢觉对视,就迅速地低下来。邢觉看着他拽着自己的手,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在家里干什么,手能糙成这个样子。喂,小孩。邢觉俯身逼着他抬头对视,我可比他们坏多了。他或许是感觉到了,猛地松手抢过邢觉肩上滑落下来的书包,跑远几步,哥,我给你拿书包。看看那时候多可爱的孩子,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邢觉每次想起就心痛到头疼,而现在的蒋淮也真的不在乎他的感受,至今也一个电话都没回过。得,蒋淮想这样是吧?那就这样。电话挂断,沉在蒋淮眼底的笑意也在刹那间荡然无存,随手就猛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发出冲击性的巨响。客厅的被柏昂吓了一哆嗦,茫然又惊慌地看向蒋淮的卧室,这是在里面杀人了吗?随即,蒋淮打开门出来,脸上却找不到一丝愤怒的蛛丝马迹,带着和煦的笑容缓缓走来:你不睡了?刚才那声巨响明显是把什么东西摔了。但是蒋淮这个表情又好像只是不小心把东西碰倒了而已。柏昂怀疑是自己理解错误了,舔了舔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蒋淮的洞察力一贯不差。蒋淮啊,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吧?柏昂抱着薄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当然。蒋淮心里是不是这样想不一定,但嘴上的回答是非常肯定。那我可就说了。柏昂的喉结伴随着紧张的吞咽用力牵扯了一下。蒋淮觉得这肯定不是好事,避开他的目光,说吧,我去倒杯水。柏昂的目光越过沙发的靠背,落在他的背影:邢觉心里有个白月光。蒋淮走进厨房,握在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滑落进水池里:那他吗可不就是你吗?然后呢?蒋淮端着水杯走出来,倚着门框,扬了扬头,示意他说下去。我没见过,但直觉告诉我,可能是个男人。柏昂一本正经。那放学了,跟我们玩一会儿呗?这群男生早就闲得发慌,真别说的,你长得还挺好看的。玩,玩什么啊?不愧是优等生,问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察觉到恶意的颤抖。邢觉唇角的笑容更浓了,收回目光,隔着人群露出的缝隙,看向坐在教室正中间的蒋淮,唇红齿白的少年,鼻梁生得很高,睫毛很长,嘴唇不薄。但也不厚,一双眼睛向上望得时候,澄澈又分明,让人心生怜悯的同时,又想更狠的践踏。你想玩什么,我们就玩什么。坐在蒋淮后面的男孩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充分尊重你的意见。四下顿时爆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优等生低着头,突然又似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向坐在窗边的邢觉望来。邢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优等生似乎被吓到了,又连忙低下了头。从那之后,邢觉的目光就会时不时落在那个教室中间背影身上,优等生很瘦,一双肩膀连衣服都撑不起来。而他显然被那些人的话吓到了,坐立不安地耷拉着头,看着怪可怜的。终于挨到放学,邢觉收起书包,看着走向优等生的几个男生轻声嘱咐:喂,别太过分了。这所学校里,就没有不怕邢觉的。他成绩好,性格随和少言,不跟人过于亲近,也从不欺负人。但所有人的都自然而然的怕他,就因为他有一个好爹,随便跺跺脚,就能让这所学校大部分学生父母晚上愁得睡不着觉。所有人都得看他的脸色。放心吧。邢觉都开口了,他们自然也不敢太过分,就跟新同学打个招呼而已。邢觉虽然没被招呼过,但也知道那招呼起来的滋味不好受。不过他对这个优等生的可怜,还没有发展到青红皂白的偏袒,背上书包直接离开了。然而优等生比他想象中还聪明,突然从人群中挣脱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我能跟你一起走吗?那时候的蒋淮是一个又瘦又小,足足比一米八的邢觉矮了一个头,邢觉一低头,看见的便是那双因为胆怯而垂下的睫毛,又浓又密。跟个小孩似的。喂,你知道他是谁吗?几个男生准备追过来,但没看邢觉拒绝,又停下了脚步。在邢觉表态之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我叫什么名字?邢觉垂眸注视着他的眼睛,只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在他胸口瞧了一眼,又迅速移开。邢,邢觉。小孩红润润的嘴里吐出他的名字,莫名的有些悦耳。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于是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所以,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听见这句话,周围的男生也笑了,这穷小子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以为随便抓住一根稻草都能救命。可惜,他抓错了。邢觉这个人看着随和,但其实又冷又自负,对家境尚可的他们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何况是这个最下等的交换生。怕是回家以后,这件被他拽过的校服都不会要。朋友。小孩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用那双纯真而无畏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对吗?朋友这个词对邢觉太陌生了,不止他,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喂,交换生,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和他做朋友吗?蒋淮抿着嘴唇,无畏的眼睛里染上一丝哀求,拽着他校服的手指不断收紧: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吧?我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呢?或许是蒋淮生得太好,邢觉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否决他。我可以帮你拿书包,可以帮你写作业,可以帮你占座位,可以帮你做很多的事情!蒋淮顿时自信了很多,仿佛找到能让邢觉不能拒绝的价值:我知道你成绩很好,长得也很好看,想跟你做朋友的人很多,但是我一定会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个。你这是给觉哥找朋友还是找对象呢?周围的男生又发出嘲讽的笑声。邢觉也被他自信的表情逗笑了,可我还是不想和你做朋友呢?小孩愣住了,睁着那双茫然无助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周围的人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镇定自若在旁边的桌边坐下:怎么样?交换生,过来呗。小孩还是舍不得撒手。邢觉看了一眼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和那张漂亮小脸一样修长白皙,但有很多茧,一点儿都不耐看。但是。邢觉抬起眼眸,淡淡扫过一旁等待的众人:我也不想他和其他人做朋友。第23章那就不做朋友呗。其他人也聪明,一听这话,就知道乡巴佬找到靠山了,讪讪一笑,一起离开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下邢觉和拽着他衣角的蒋淮。走廊上,铺洒的斜阳如血,少年一半的身影淹没在阴影里,邢觉垂眸打量着他,他低着头,时不时抬起眼睛,一和邢觉对视,就迅速地低下来。邢觉看着他拽着自己的手,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在家里干什么,手能糙成这个样子。喂,小孩。邢觉俯身逼着他抬头对视,我可比他们坏多了。他或许是感觉到了,猛地松手抢过邢觉肩上滑落下来的书包,跑远几步,哥,我给你拿书包。看看那时候多可爱的孩子,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邢觉每次想起就心痛到头疼,而现在的蒋淮也真的不在乎他的感受,至今也一个电话都没回过。得,蒋淮想这样是吧?那就这样。电话挂断,沉在蒋淮眼底的笑意也在刹那间荡然无存,随手就猛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发出冲击性的巨响。客厅的被柏昂吓了一哆嗦,茫然又惊慌地看向蒋淮的卧室,这是在里面杀人了吗?随即,蒋淮打开门出来,脸上却找不到一丝愤怒的蛛丝马迹,带着和煦的笑容缓缓走来:你不睡了?刚才那声巨响明显是把什么东西摔了。但是蒋淮这个表情又好像只是不小心把东西碰倒了而已。柏昂怀疑是自己理解错误了,舔了舔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蒋淮的洞察力一贯不差。蒋淮啊,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吧?柏昂抱着薄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当然。蒋淮心里是不是这样想不一定,但嘴上的回答是非常肯定。那我可就说了。柏昂的喉结伴随着紧张的吞咽用力牵扯了一下。蒋淮觉得这肯定不是好事,避开他的目光,说吧,我去倒杯水。柏昂的目光越过沙发的靠背,落在他的背影:邢觉心里有个白月光。蒋淮走进厨房,握在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滑落进水池里:那他吗可不就是你吗?然后呢?蒋淮端着水杯走出来,倚着门框,扬了扬头,示意他说下去。我没见过,但直觉告诉我,可能是个男人。柏昂一本正经。那放学了,跟我们玩一会儿呗?这群男生早就闲得发慌,真别说的,你长得还挺好看的。玩,玩什么啊?不愧是优等生,问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察觉到恶意的颤抖。邢觉唇角的笑容更浓了,收回目光,隔着人群露出的缝隙,看向坐在教室正中间的蒋淮,唇红齿白的少年,鼻梁生得很高,睫毛很长,嘴唇不薄。但也不厚,一双眼睛向上望得时候,澄澈又分明,让人心生怜悯的同时,又想更狠的践踏。你想玩什么,我们就玩什么。坐在蒋淮后面的男孩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充分尊重你的意见。四下顿时爆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优等生低着头,突然又似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向坐在窗边的邢觉望来。邢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优等生似乎被吓到了,又连忙低下了头。从那之后,邢觉的目光就会时不时落在那个教室中间背影身上,优等生很瘦,一双肩膀连衣服都撑不起来。而他显然被那些人的话吓到了,坐立不安地耷拉着头,看着怪可怜的。终于挨到放学,邢觉收起书包,看着走向优等生的几个男生轻声嘱咐:喂,别太过分了。这所学校里,就没有不怕邢觉的。他成绩好,性格随和少言,不跟人过于亲近,也从不欺负人。但所有人的都自然而然的怕他,就因为他有一个好爹,随便跺跺脚,就能让这所学校大部分学生父母晚上愁得睡不着觉。所有人都得看他的脸色。放心吧。邢觉都开口了,他们自然也不敢太过分,就跟新同学打个招呼而已。邢觉虽然没被招呼过,但也知道那招呼起来的滋味不好受。不过他对这个优等生的可怜,还没有发展到青红皂白的偏袒,背上书包直接离开了。然而优等生比他想象中还聪明,突然从人群中挣脱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我能跟你一起走吗?那时候的蒋淮是一个又瘦又小,足足比一米八的邢觉矮了一个头,邢觉一低头,看见的便是那双因为胆怯而垂下的睫毛,又浓又密。跟个小孩似的。喂,你知道他是谁吗?几个男生准备追过来,但没看邢觉拒绝,又停下了脚步。在邢觉表态之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我叫什么名字?邢觉垂眸注视着他的眼睛,只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在他胸口瞧了一眼,又迅速移开。邢,邢觉。小孩红润润的嘴里吐出他的名字,莫名的有些悦耳。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于是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所以,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听见这句话,周围的男生也笑了,这穷小子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以为随便抓住一根稻草都能救命。可惜,他抓错了。邢觉这个人看着随和,但其实又冷又自负,对家境尚可的他们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何况是这个最下等的交换生。怕是回家以后,这件被他拽过的校服都不会要。朋友。小孩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用那双纯真而无畏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对吗?朋友这个词对邢觉太陌生了,不止他,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喂,交换生,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和他做朋友吗?蒋淮抿着嘴唇,无畏的眼睛里染上一丝哀求,拽着他校服的手指不断收紧: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吧?我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呢?或许是蒋淮生得太好,邢觉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否决他。我可以帮你拿书包,可以帮你写作业,可以帮你占座位,可以帮你做很多的事情!蒋淮顿时自信了很多,仿佛找到能让邢觉不能拒绝的价值:我知道你成绩很好,长得也很好看,想跟你做朋友的人很多,但是我一定会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个。你这是给觉哥找朋友还是找对象呢?周围的男生又发出嘲讽的笑声。邢觉也被他自信的表情逗笑了,可我还是不想和你做朋友呢?小孩愣住了,睁着那双茫然无助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周围的人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镇定自若在旁边的桌边坐下:怎么样?交换生,过来呗。小孩还是舍不得撒手。邢觉看了一眼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和那张漂亮小脸一样修长白皙,但有很多茧,一点儿都不耐看。但是。邢觉抬起眼眸,淡淡扫过一旁等待的众人:我也不想他和其他人做朋友。第23章那就不做朋友呗。其他人也聪明,一听这话,就知道乡巴佬找到靠山了,讪讪一笑,一起离开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下邢觉和拽着他衣角的蒋淮。走廊上,铺洒的斜阳如血,少年一半的身影淹没在阴影里,邢觉垂眸打量着他,他低着头,时不时抬起眼睛,一和邢觉对视,就迅速地低下来。邢觉看着他拽着自己的手,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在家里干什么,手能糙成这个样子。喂,小孩。邢觉俯身逼着他抬头对视,我可比他们坏多了。他或许是感觉到了,猛地松手抢过邢觉肩上滑落下来的书包,跑远几步,哥,我给你拿书包。看看那时候多可爱的孩子,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邢觉每次想起就心痛到头疼,而现在的蒋淮也真的不在乎他的感受,至今也一个电话都没回过。得,蒋淮想这样是吧?那就这样。电话挂断,沉在蒋淮眼底的笑意也在刹那间荡然无存,随手就猛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发出冲击性的巨响。客厅的被柏昂吓了一哆嗦,茫然又惊慌地看向蒋淮的卧室,这是在里面杀人了吗?随即,蒋淮打开门出来,脸上却找不到一丝愤怒的蛛丝马迹,带着和煦的笑容缓缓走来:你不睡了?刚才那声巨响明显是把什么东西摔了。但是蒋淮这个表情又好像只是不小心把东西碰倒了而已。柏昂怀疑是自己理解错误了,舔了舔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蒋淮的洞察力一贯不差。蒋淮啊,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吧?柏昂抱着薄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当然。蒋淮心里是不是这样想不一定,但嘴上的回答是非常肯定。那我可就说了。柏昂的喉结伴随着紧张的吞咽用力牵扯了一下。蒋淮觉得这肯定不是好事,避开他的目光,说吧,我去倒杯水。柏昂的目光越过沙发的靠背,落在他的背影:邢觉心里有个白月光。蒋淮走进厨房,握在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滑落进水池里:那他吗可不就是你吗?然后呢?蒋淮端着水杯走出来,倚着门框,扬了扬头,示意他说下去。我没见过,但直觉告诉我,可能是个男人。柏昂一本正经。那放学了,跟我们玩一会儿呗?这群男生早就闲得发慌,真别说的,你长得还挺好看的。玩,玩什么啊?不愧是优等生,问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察觉到恶意的颤抖。邢觉唇角的笑容更浓了,收回目光,隔着人群露出的缝隙,看向坐在教室正中间的蒋淮,唇红齿白的少年,鼻梁生得很高,睫毛很长,嘴唇不薄。但也不厚,一双眼睛向上望得时候,澄澈又分明,让人心生怜悯的同时,又想更狠的践踏。你想玩什么,我们就玩什么。坐在蒋淮后面的男孩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充分尊重你的意见。四下顿时爆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优等生低着头,突然又似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向坐在窗边的邢觉望来。邢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优等生似乎被吓到了,又连忙低下了头。从那之后,邢觉的目光就会时不时落在那个教室中间背影身上,优等生很瘦,一双肩膀连衣服都撑不起来。而他显然被那些人的话吓到了,坐立不安地耷拉着头,看着怪可怜的。终于挨到放学,邢觉收起书包,看着走向优等生的几个男生轻声嘱咐:喂,别太过分了。这所学校里,就没有不怕邢觉的。他成绩好,性格随和少言,不跟人过于亲近,也从不欺负人。但所有人的都自然而然的怕他,就因为他有一个好爹,随便跺跺脚,就能让这所学校大部分学生父母晚上愁得睡不着觉。所有人都得看他的脸色。放心吧。邢觉都开口了,他们自然也不敢太过分,就跟新同学打个招呼而已。邢觉虽然没被招呼过,但也知道那招呼起来的滋味不好受。不过他对这个优等生的可怜,还没有发展到青红皂白的偏袒,背上书包直接离开了。然而优等生比他想象中还聪明,突然从人群中挣脱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我能跟你一起走吗?那时候的蒋淮是一个又瘦又小,足足比一米八的邢觉矮了一个头,邢觉一低头,看见的便是那双因为胆怯而垂下的睫毛,又浓又密。跟个小孩似的。喂,你知道他是谁吗?几个男生准备追过来,但没看邢觉拒绝,又停下了脚步。在邢觉表态之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我叫什么名字?邢觉垂眸注视着他的眼睛,只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在他胸口瞧了一眼,又迅速移开。邢,邢觉。小孩红润润的嘴里吐出他的名字,莫名的有些悦耳。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于是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所以,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听见这句话,周围的男生也笑了,这穷小子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以为随便抓住一根稻草都能救命。可惜,他抓错了。邢觉这个人看着随和,但其实又冷又自负,对家境尚可的他们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何况是这个最下等的交换生。怕是回家以后,这件被他拽过的校服都不会要。朋友。小孩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用那双纯真而无畏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对吗?朋友这个词对邢觉太陌生了,不止他,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喂,交换生,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和他做朋友吗?蒋淮抿着嘴唇,无畏的眼睛里染上一丝哀求,拽着他校服的手指不断收紧: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吧?我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呢?或许是蒋淮生得太好,邢觉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否决他。我可以帮你拿书包,可以帮你写作业,可以帮你占座位,可以帮你做很多的事情!蒋淮顿时自信了很多,仿佛找到能让邢觉不能拒绝的价值:我知道你成绩很好,长得也很好看,想跟你做朋友的人很多,但是我一定会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个。你这是给觉哥找朋友还是找对象呢?周围的男生又发出嘲讽的笑声。邢觉也被他自信的表情逗笑了,可我还是不想和你做朋友呢?小孩愣住了,睁着那双茫然无助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周围的人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镇定自若在旁边的桌边坐下:怎么样?交换生,过来呗。小孩还是舍不得撒手。邢觉看了一眼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和那张漂亮小脸一样修长白皙,但有很多茧,一点儿都不耐看。但是。邢觉抬起眼眸,淡淡扫过一旁等待的众人:我也不想他和其他人做朋友。第23章那就不做朋友呗。其他人也聪明,一听这话,就知道乡巴佬找到靠山了,讪讪一笑,一起离开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下邢觉和拽着他衣角的蒋淮。走廊上,铺洒的斜阳如血,少年一半的身影淹没在阴影里,邢觉垂眸打量着他,他低着头,时不时抬起眼睛,一和邢觉对视,就迅速地低下来。邢觉看着他拽着自己的手,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在家里干什么,手能糙成这个样子。喂,小孩。邢觉俯身逼着他抬头对视,我可比他们坏多了。他或许是感觉到了,猛地松手抢过邢觉肩上滑落下来的书包,跑远几步,哥,我给你拿书包。看看那时候多可爱的孩子,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邢觉每次想起就心痛到头疼,而现在的蒋淮也真的不在乎他的感受,至今也一个电话都没回过。得,蒋淮想这样是吧?那就这样。电话挂断,沉在蒋淮眼底的笑意也在刹那间荡然无存,随手就猛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发出冲击性的巨响。客厅的被柏昂吓了一哆嗦,茫然又惊慌地看向蒋淮的卧室,这是在里面杀人了吗?随即,蒋淮打开门出来,脸上却找不到一丝愤怒的蛛丝马迹,带着和煦的笑容缓缓走来:你不睡了?刚才那声巨响明显是把什么东西摔了。但是蒋淮这个表情又好像只是不小心把东西碰倒了而已。柏昂怀疑是自己理解错误了,舔了舔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蒋淮的洞察力一贯不差。蒋淮啊,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吧?柏昂抱着薄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当然。蒋淮心里是不是这样想不一定,但嘴上的回答是非常肯定。那我可就说了。柏昂的喉结伴随着紧张的吞咽用力牵扯了一下。蒋淮觉得这肯定不是好事,避开他的目光,说吧,我去倒杯水。柏昂的目光越过沙发的靠背,落在他的背影:邢觉心里有个白月光。蒋淮走进厨房,握在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滑落进水池里:那他吗可不就是你吗?然后呢?蒋淮端着水杯走出来,倚着门框,扬了扬头,示意他说下去。我没见过,但直觉告诉我,可能是个男人。柏昂一本正经。那放学了,跟我们玩一会儿呗?这群男生早就闲得发慌,真别说的,你长得还挺好看的。玩,玩什么啊?不愧是优等生,问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察觉到恶意的颤抖。邢觉唇角的笑容更浓了,收回目光,隔着人群露出的缝隙,看向坐在教室正中间的蒋淮,唇红齿白的少年,鼻梁生得很高,睫毛很长,嘴唇不薄。但也不厚,一双眼睛向上望得时候,澄澈又分明,让人心生怜悯的同时,又想更狠的践踏。你想玩什么,我们就玩什么。坐在蒋淮后面的男孩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充分尊重你的意见。四下顿时爆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优等生低着头,突然又似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向坐在窗边的邢觉望来。邢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优等生似乎被吓到了,又连忙低下了头。从那之后,邢觉的目光就会时不时落在那个教室中间背影身上,优等生很瘦,一双肩膀连衣服都撑不起来。而他显然被那些人的话吓到了,坐立不安地耷拉着头,看着怪可怜的。终于挨到放学,邢觉收起书包,看着走向优等生的几个男生轻声嘱咐:喂,别太过分了。这所学校里,就没有不怕邢觉的。他成绩好,性格随和少言,不跟人过于亲近,也从不欺负人。但所有人的都自然而然的怕他,就因为他有一个好爹,随便跺跺脚,就能让这所学校大部分学生父母晚上愁得睡不着觉。所有人都得看他的脸色。放心吧。邢觉都开口了,他们自然也不敢太过分,就跟新同学打个招呼而已。邢觉虽然没被招呼过,但也知道那招呼起来的滋味不好受。不过他对这个优等生的可怜,还没有发展到青红皂白的偏袒,背上书包直接离开了。然而优等生比他想象中还聪明,突然从人群中挣脱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我能跟你一起走吗?那时候的蒋淮是一个又瘦又小,足足比一米八的邢觉矮了一个头,邢觉一低头,看见的便是那双因为胆怯而垂下的睫毛,又浓又密。跟个小孩似的。喂,你知道他是谁吗?几个男生准备追过来,但没看邢觉拒绝,又停下了脚步。在邢觉表态之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我叫什么名字?邢觉垂眸注视着他的眼睛,只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在他胸口瞧了一眼,又迅速移开。邢,邢觉。小孩红润润的嘴里吐出他的名字,莫名的有些悦耳。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于是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所以,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听见这句话,周围的男生也笑了,这穷小子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以为随便抓住一根稻草都能救命。可惜,他抓错了。邢觉这个人看着随和,但其实又冷又自负,对家境尚可的他们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何况是这个最下等的交换生。怕是回家以后,这件被他拽过的校服都不会要。朋友。小孩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用那双纯真而无畏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对吗?朋友这个词对邢觉太陌生了,不止他,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喂,交换生,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和他做朋友吗?蒋淮抿着嘴唇,无畏的眼睛里染上一丝哀求,拽着他校服的手指不断收紧: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吧?我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呢?或许是蒋淮生得太好,邢觉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否决他。我可以帮你拿书包,可以帮你写作业,可以帮你占座位,可以帮你做很多的事情!蒋淮顿时自信了很多,仿佛找到能让邢觉不能拒绝的价值:我知道你成绩很好,长得也很好看,想跟你做朋友的人很多,但是我一定会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个。你这是给觉哥找朋友还是找对象呢?周围的男生又发出嘲讽的笑声。邢觉也被他自信的表情逗笑了,可我还是不想和你做朋友呢?小孩愣住了,睁着那双茫然无助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周围的人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镇定自若在旁边的桌边坐下:怎么样?交换生,过来呗。小孩还是舍不得撒手。邢觉看了一眼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和那张漂亮小脸一样修长白皙,但有很多茧,一点儿都不耐看。但是。邢觉抬起眼眸,淡淡扫过一旁等待的众人:我也不想他和其他人做朋友。第23章那就不做朋友呗。其他人也聪明,一听这话,就知道乡巴佬找到靠山了,讪讪一笑,一起离开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下邢觉和拽着他衣角的蒋淮。走廊上,铺洒的斜阳如血,少年一半的身影淹没在阴影里,邢觉垂眸打量着他,他低着头,时不时抬起眼睛,一和邢觉对视,就迅速地低下来。邢觉看着他拽着自己的手,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在家里干什么,手能糙成这个样子。喂,小孩。邢觉俯身逼着他抬头对视,我可比他们坏多了。他或许是感觉到了,猛地松手抢过邢觉肩上滑落下来的书包,跑远几步,哥,我给你拿书包。看看那时候多可爱的孩子,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邢觉每次想起就心痛到头疼,而现在的蒋淮也真的不在乎他的感受,至今也一个电话都没回过。得,蒋淮想这样是吧?那就这样。电话挂断,沉在蒋淮眼底的笑意也在刹那间荡然无存,随手就猛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发出冲击性的巨响。客厅的被柏昂吓了一哆嗦,茫然又惊慌地看向蒋淮的卧室,这是在里面杀人了吗?随即,蒋淮打开门出来,脸上却找不到一丝愤怒的蛛丝马迹,带着和煦的笑容缓缓走来:你不睡了?刚才那声巨响明显是把什么东西摔了。但是蒋淮这个表情又好像只是不小心把东西碰倒了而已。柏昂怀疑是自己理解错误了,舔了舔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蒋淮的洞察力一贯不差。蒋淮啊,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吧?柏昂抱着薄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当然。蒋淮心里是不是这样想不一定,但嘴上的回答是非常肯定。那我可就说了。柏昂的喉结伴随着紧张的吞咽用力牵扯了一下。蒋淮觉得这肯定不是好事,避开他的目光,说吧,我去倒杯水。柏昂的目光越过沙发的靠背,落在他的背影:邢觉心里有个白月光。蒋淮走进厨房,握在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滑落进水池里:那他吗可不就是你吗?然后呢?蒋淮端着水杯走出来,倚着门框,扬了扬头,示意他说下去。我没见过,但直觉告诉我,可能是个男人。柏昂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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