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说有病,谢禾倒真是有病。他受过重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但却留了不少暗病,很难调理。但对于季扶来说,却是不难。他难得好心,要给对方针灸。谁知谢禾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季扶开始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医术,后来才发现,这家伙是怕他脱他的衣服。好像怕他会对他做什么一样。季扶简直要气笑了,原本打算作罢,但此时逆反心理上来,他不让他脱,他偏要脱。你这么斯文的人,怎么还动手呢?谢禾顾忌着娇弱的小大夫,一时不察被对方得逞,扯下一边衣服,露出嵌着伤疤的肩膀。第58章 活色生香的哑巴美人(三十)两个人都是一愣。季扶怔怔地看着疤痕, 不可控制地又回想起一年前那场单方面的杀戮,万箭穿心,男人倒在血泊中, 失去生息。而如今,他活活地站在他面前。季扶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眼前这个人不仅是谢禾, 还是马奴,那个曾经为他受过伤流过血的马奴。尽管他忘记了一切,可是他的身体,他的每处疤痕, 都是过往的记号,永远无法抹除。就算他不想承认, 也是一样。季扶想到这里,心脏灼烫, 仿佛全身所有的血液都聚集在了此处。谢禾飞快地穿好衣服, 瞧见季扶不算好看的脸色, 不禁抿了抿薄唇, 我说过不要看, 很丑是不是?然而下一瞬, 季扶却是近乎蛮横地继续扒他的衣服。等等, 有话好好说人高马大、向来霸道的大夏九皇子竟被季扶逼得手足无措,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推开少年, 但却始终下不了手,猝不及防地被对方利索地扒了个精光。结实精壮的身体顿时一目了然,上面布满的狰狞的疤痕,有烧伤,刀伤, 鞭伤但最多的是箭伤。别看。谢禾突然捂住季扶的眼睛,眸中是一片暗色。他对皮囊的美丑向来不大上心,可自从遇见季扶之后,就该死地在意起来。他很清楚,自己的长相和肤色不符合大云朝的审美,身材也过于魁梧,身体全是伤疤,没有一块好地,怎么瞧也不是能配得上季扶的样子。谢禾心中产生了自卑的情绪,这种感觉又格外的让他熟悉,好像不是第一次似的。季扶被捂住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谢禾不想松开他,一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丑陋的身体,二是不想看到他眼中的害怕又或者是嫌恶。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如雕像一般,僵持着。忽然,谢禾的身体紧绷。一只柔软冰凉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他的身上,缓缓游走在古铜色的皮肤间,一一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谢禾的呼吸陡然乱了起来。尽管那只手没有任何旖旎的意味,可对比强烈的肤色差却给男人一阵视觉冲击,忍不住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终于,他控制不住地抓住那只手,低声道:够了。再摸下去,要出事的。季扶眼前恢复明亮,却见男人火烧屁股似地,落荒而逃。***酒馆里,谢禾长嘘短叹。他怎么、怎么就跑了呢!老九,你最近怎么总往外面跑?坐在他对面的是大夏七皇子,似乎有些疑惑不解,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谢禾想起季扶,耳根不禁一热,找到了。七皇子饶有兴趣,哦?是什么东西叫你这么念念不忘?谢禾睨他一眼,意味深长道:爱情。七皇子:厚脸皮如谢禾根本不知羞耻为何物,平静下来后又回到季扶的屋子,不巧的是,季扶正好不在。谢禾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墙角的箱子吸引去了注意力,不禁多看了两眼。那箱子是敞开的,里面好像放着些书信之类的杂物,还有一个木头雕的小人格外显眼。他鬼使神差地拿起来一看,木头小人竟然长得和季扶有七八分相似,一种奇怪又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悄咪咪藏起来的系统:本宝宝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加油嗷!季扶办完事回来,感觉黑漆漆的院子好像有些不太寻常,不自觉地皱了下眉。他推开院门,眼前一片流光。不知从哪里飞出一片流萤,点点银光,漫天飞舞,如同散落的繁星,将季扶围绕其中,有一种别出心裁的浪漫。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如山的影子笼罩着他,深邃的眼睛里盛着笑意,生辰快乐。季扶瞳孔微缩,他想起来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答案。谢禾定定地看着他,有些紧张。他也是刚刚知道今天是季扶的生辰,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送金银财宝又太过俗气,便抓了一网子漂亮的萤火虫,布置起来。也不知道季扶喜不喜欢?他觉得还算浪漫?谢禾这一恍神,就见季扶从墙角扛了个网子来,将萤火虫一网打尽。谢禾:???萤火虫们奉献了最后一丝光亮,被季扶丢进了药罐子里,发挥最后的作用,成了一味药材。谢禾:萤火虫们:谢禾亦步亦趋地跟在季扶身后,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酸溜溜地开口,马奴是谁?季扶手上的动作一顿,猛然回头看了谢禾一眼,目光锐利而冰冷,好像是在质问他:你动我东西?心虚的谢禾一下子就领会他的意思,赶紧解释道:我没动你的东西,你自己放在外面的,我不小心看了一眼。季扶心道恐怕不止一眼。估计是系统干的蠢事。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呢?谢禾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常,显得没那么酸和嫉妒。看完那些东西,他总觉得这个马奴和季扶关系匪浅的样子,而且他觉得这个名字还有点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季扶被他缠得烦了,随手就蘸着茶水,在桌面写下一个字。狗。狗?谢禾半信半疑,心道什么狗会雕刻会写字?等他找出这个马奴,先锤爆他的狗头。接下来的日子,他时刻注意季扶周围的人,看谁都觉得可疑,却始终没有打探到关于马奴的信息。季扶把针灸的事情也提上日程。谢禾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不想让季扶看到自己丑陋的身体,可后来发现少年眼中并没有什么异色,才逐渐放松下来,快速真香。针灸也算得上是亲密接触了,还有什么事情比和心上人亲近更甜蜜的呢?谢禾陷入了单方面的热恋中。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这日,谢禾做完针灸后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要回大夏了。大夏使团的任务结束了,他们自然是要回大夏的。可谢禾的心已然拴在了季扶身上,怎么舍得走,你想我走吗?只要季扶让他留下,他就留下。然而少年听了他的话神色却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纸,交给男人。谢禾心中不免有所期待,这是季扶写给他的吗?上面写了什么?会是挽留的话吗?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这上面写的根本不是挽留之言,而是针对治疗他身体暗病的药方以及针灸的手法步骤。看样子,像是早就写好了的。他早知道自己要走,所以准备的这个东西,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自己留下。谢禾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季大夫真是妙手仁心。季扶不去看他失望的眼睛,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走吧,再也不要回来。谢禾该过的是谢禾的人生。谢禾不禁攥紧了手中的纸张,手背青筋直冒,胸口闷得发疼,失落和难过的情绪像是海水将他淹没。原来在季扶眼里,他和其他的病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分别。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如同跳梁小丑。那你,来送送我吧。谢禾无力地垂着脑袋,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大狗,艰涩的语气藏着一丝哀求。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少年的回应。***大夏使团离京那日,谢禾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身影,却始终找不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奇也怪也,明明没有相处多少时日,他却把那个少年满满当当的装进了心里,再也拿不出来了。如今离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季扶,谢禾的心就好像被生生挖出了一块似的,疼痛难忍。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沉,好似要坠到谷底。这么心狠,来送他都不愿意吗?大夏使团走了,谢禾也走了。季扶姗姗来迟,看了眼城门的方向,仿佛只是随意地瞧了瞧,随即转身离开,不多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他下意识回头看去。男人一身黑衣飞场,策马而返。不是谢禾,还能有谁?季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马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男人一个弯腰就把他捞了上去,骏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掀起一片尘土。你果然还是来了!萧萧风声中,季扶听到男人惊喜的声音和撞如雷鼓的心跳,他抓住对方的衣领,谢禾低下头同他对视,喉珠滚动。我想吻你不反对,便是答应了。男人仿若无赖地吐出流氓的话语,神情却近乎虔诚,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少年粉白的柔软唇瓣马儿渐渐停下来,四周无人,正是一处青山绿水。男人和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柔软的草地上,碾坏一地烂漫盛开的野花,花香馥郁醉人,惹来彩蝶翻飞。第59章 活色生香的哑巴美人(三十一)季扶默许了这个亲吻。谢禾欣喜若狂, 却不舍得在这荒郊野外对季扶做什么,毕竟这里实在简陋,他舍不得让少年委屈。我原以为你会留我他一边亲着少年的嘴角, 一边委屈地抱怨道,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其实他刚出城门就做了决定, 山不就我我就山, 季扶不留他,他就自己留下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见到季扶,是意外之喜。谢禾心中狂跳, 也许他在季扶心中,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吧?然后他做了一个此生最大胆的举动, 把心上人掳上马,一亲芳泽。结果还算完美, 除了结束的时候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让他有点担心自己皮糙肉厚打得季扶手痛?在一旁吃草的马儿简直没眼看这两人, 默默地远离他们。亲都亲了, 季扶也不是扭怩之人, 算是默许谢禾留下来, 也不问对方是如何解决后续的事情的。谢禾突然上位, 也是受宠若惊, 名正言顺地赖在季扶这里, 翘起的唇角就没下来过,显得有点傻。倒是有点马奴的气息了。晚上,他从隔壁客房搬过来,试图爬床。季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反正没有把谢禾踹下床。谢禾的胆子这一下子就大了起来,慢慢挪动自己庞大的身躯,试图贴近少年,将他圈入自己的怀中。季扶慢慢睁开眼睛,他是被吵醒的,因为谢禾的心跳声实在是太明显了,清晰地落入他的耳中,扰他不得安宁。而谢禾一点也没有扰人安眠的自觉,还忍不住偷偷亲了季扶一下,亲一下还不够,又想亲第二下,第三下季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谢禾顿时像是一只被牵住绳子的狗,顺从地被他拽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谢禾喉咙发干,灼灼盯着他,配合地翻身,须臾就被季扶按在了床上,骑在他精壮劲瘦的腰间。等等。男人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美色当前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我这么一个大块头,在下面不太合适吧?季扶闻言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翻身下床。谢禾没想到他翻脸翻得这么快,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拉回床上,哄道:合适合适,再合适不过了,你我天造地设。然而少年显然没有那么好哄,不肯再继续了,谢禾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把人重新勾引过来,谁知晋江不让继续写下去了。此时此刻的谢禾趴在床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红,浑身都冒着热汗,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的样子。季扶作为大夫,自然是十分了解他的症状,立刻开始为他针灸。因为病情特殊,他用的并不是平时的那一套银针,而是诅传的神针。虽说叫针却如同婴儿手臂般大小,如玉一般粉嫩漂亮,对谢禾这种病的治疗有奇效,从不轻易示人。治疗过程有些痛苦,谢禾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偶尔闷哼几声,但很快就习惯了被扎,神色逐渐变得轻松,甚至是愉悦起来。作为大夫的季扶施这一套针法也是十分耗费体力和精神的,很快也出了一身的汗,脸色绯红,艳若桃花。这场病治了几个时辰才终于治好,谢禾紧紧抱着季扶,与他相拥而睡,恍若喃喃般。主人昏昏欲睡的季扶猛然睁开眼睛。谢禾像是大狗般蹭他的脖子,十分粘人,对不起,我想起来了,主人奴很想你。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能够这样紧紧地抱着季扶,甚至还和他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这一刻是如此不真实,让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一场美梦。针灸也算得上是亲密接触了,还有什么事情比和心上人亲近更甜蜜的呢?谢禾陷入了单方面的热恋中。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这日,谢禾做完针灸后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要回大夏了。大夏使团的任务结束了,他们自然是要回大夏的。可谢禾的心已然拴在了季扶身上,怎么舍得走,你想我走吗?只要季扶让他留下,他就留下。然而少年听了他的话神色却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纸,交给男人。谢禾心中不免有所期待,这是季扶写给他的吗?上面写了什么?会是挽留的话吗?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这上面写的根本不是挽留之言,而是针对治疗他身体暗病的药方以及针灸的手法步骤。看样子,像是早就写好了的。他早知道自己要走,所以准备的这个东西,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自己留下。谢禾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季大夫真是妙手仁心。季扶不去看他失望的眼睛,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走吧,再也不要回来。谢禾该过的是谢禾的人生。谢禾不禁攥紧了手中的纸张,手背青筋直冒,胸口闷得发疼,失落和难过的情绪像是海水将他淹没。原来在季扶眼里,他和其他的病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分别。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如同跳梁小丑。那你,来送送我吧。谢禾无力地垂着脑袋,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大狗,艰涩的语气藏着一丝哀求。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少年的回应。***大夏使团离京那日,谢禾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身影,却始终找不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奇也怪也,明明没有相处多少时日,他却把那个少年满满当当的装进了心里,再也拿不出来了。如今离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季扶,谢禾的心就好像被生生挖出了一块似的,疼痛难忍。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沉,好似要坠到谷底。这么心狠,来送他都不愿意吗?大夏使团走了,谢禾也走了。季扶姗姗来迟,看了眼城门的方向,仿佛只是随意地瞧了瞧,随即转身离开,不多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他下意识回头看去。男人一身黑衣飞场,策马而返。不是谢禾,还能有谁?季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马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男人一个弯腰就把他捞了上去,骏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掀起一片尘土。你果然还是来了!萧萧风声中,季扶听到男人惊喜的声音和撞如雷鼓的心跳,他抓住对方的衣领,谢禾低下头同他对视,喉珠滚动。我想吻你不反对,便是答应了。男人仿若无赖地吐出流氓的话语,神情却近乎虔诚,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少年粉白的柔软唇瓣马儿渐渐停下来,四周无人,正是一处青山绿水。男人和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柔软的草地上,碾坏一地烂漫盛开的野花,花香馥郁醉人,惹来彩蝶翻飞。第59章 活色生香的哑巴美人(三十一)季扶默许了这个亲吻。谢禾欣喜若狂, 却不舍得在这荒郊野外对季扶做什么,毕竟这里实在简陋,他舍不得让少年委屈。我原以为你会留我他一边亲着少年的嘴角, 一边委屈地抱怨道,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其实他刚出城门就做了决定, 山不就我我就山, 季扶不留他,他就自己留下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见到季扶,是意外之喜。谢禾心中狂跳, 也许他在季扶心中,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吧?然后他做了一个此生最大胆的举动, 把心上人掳上马,一亲芳泽。结果还算完美, 除了结束的时候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让他有点担心自己皮糙肉厚打得季扶手痛?在一旁吃草的马儿简直没眼看这两人, 默默地远离他们。亲都亲了, 季扶也不是扭怩之人, 算是默许谢禾留下来, 也不问对方是如何解决后续的事情的。谢禾突然上位, 也是受宠若惊, 名正言顺地赖在季扶这里, 翘起的唇角就没下来过,显得有点傻。倒是有点马奴的气息了。晚上,他从隔壁客房搬过来,试图爬床。季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反正没有把谢禾踹下床。谢禾的胆子这一下子就大了起来,慢慢挪动自己庞大的身躯,试图贴近少年,将他圈入自己的怀中。季扶慢慢睁开眼睛,他是被吵醒的,因为谢禾的心跳声实在是太明显了,清晰地落入他的耳中,扰他不得安宁。而谢禾一点也没有扰人安眠的自觉,还忍不住偷偷亲了季扶一下,亲一下还不够,又想亲第二下,第三下季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谢禾顿时像是一只被牵住绳子的狗,顺从地被他拽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谢禾喉咙发干,灼灼盯着他,配合地翻身,须臾就被季扶按在了床上,骑在他精壮劲瘦的腰间。等等。男人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美色当前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我这么一个大块头,在下面不太合适吧?季扶闻言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翻身下床。谢禾没想到他翻脸翻得这么快,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拉回床上,哄道:合适合适,再合适不过了,你我天造地设。然而少年显然没有那么好哄,不肯再继续了,谢禾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把人重新勾引过来,谁知晋江不让继续写下去了。此时此刻的谢禾趴在床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红,浑身都冒着热汗,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的样子。季扶作为大夫,自然是十分了解他的症状,立刻开始为他针灸。因为病情特殊,他用的并不是平时的那一套银针,而是诅传的神针。虽说叫针却如同婴儿手臂般大小,如玉一般粉嫩漂亮,对谢禾这种病的治疗有奇效,从不轻易示人。治疗过程有些痛苦,谢禾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偶尔闷哼几声,但很快就习惯了被扎,神色逐渐变得轻松,甚至是愉悦起来。作为大夫的季扶施这一套针法也是十分耗费体力和精神的,很快也出了一身的汗,脸色绯红,艳若桃花。这场病治了几个时辰才终于治好,谢禾紧紧抱着季扶,与他相拥而睡,恍若喃喃般。主人昏昏欲睡的季扶猛然睁开眼睛。谢禾像是大狗般蹭他的脖子,十分粘人,对不起,我想起来了,主人奴很想你。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能够这样紧紧地抱着季扶,甚至还和他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这一刻是如此不真实,让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一场美梦。针灸也算得上是亲密接触了,还有什么事情比和心上人亲近更甜蜜的呢?谢禾陷入了单方面的热恋中。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这日,谢禾做完针灸后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要回大夏了。大夏使团的任务结束了,他们自然是要回大夏的。可谢禾的心已然拴在了季扶身上,怎么舍得走,你想我走吗?只要季扶让他留下,他就留下。然而少年听了他的话神色却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纸,交给男人。谢禾心中不免有所期待,这是季扶写给他的吗?上面写了什么?会是挽留的话吗?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这上面写的根本不是挽留之言,而是针对治疗他身体暗病的药方以及针灸的手法步骤。看样子,像是早就写好了的。他早知道自己要走,所以准备的这个东西,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自己留下。谢禾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季大夫真是妙手仁心。季扶不去看他失望的眼睛,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走吧,再也不要回来。谢禾该过的是谢禾的人生。谢禾不禁攥紧了手中的纸张,手背青筋直冒,胸口闷得发疼,失落和难过的情绪像是海水将他淹没。原来在季扶眼里,他和其他的病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分别。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如同跳梁小丑。那你,来送送我吧。谢禾无力地垂着脑袋,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大狗,艰涩的语气藏着一丝哀求。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少年的回应。***大夏使团离京那日,谢禾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身影,却始终找不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奇也怪也,明明没有相处多少时日,他却把那个少年满满当当的装进了心里,再也拿不出来了。如今离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季扶,谢禾的心就好像被生生挖出了一块似的,疼痛难忍。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沉,好似要坠到谷底。这么心狠,来送他都不愿意吗?大夏使团走了,谢禾也走了。季扶姗姗来迟,看了眼城门的方向,仿佛只是随意地瞧了瞧,随即转身离开,不多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他下意识回头看去。男人一身黑衣飞场,策马而返。不是谢禾,还能有谁?季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马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男人一个弯腰就把他捞了上去,骏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掀起一片尘土。你果然还是来了!萧萧风声中,季扶听到男人惊喜的声音和撞如雷鼓的心跳,他抓住对方的衣领,谢禾低下头同他对视,喉珠滚动。我想吻你不反对,便是答应了。男人仿若无赖地吐出流氓的话语,神情却近乎虔诚,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少年粉白的柔软唇瓣马儿渐渐停下来,四周无人,正是一处青山绿水。男人和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柔软的草地上,碾坏一地烂漫盛开的野花,花香馥郁醉人,惹来彩蝶翻飞。第59章 活色生香的哑巴美人(三十一)季扶默许了这个亲吻。谢禾欣喜若狂, 却不舍得在这荒郊野外对季扶做什么,毕竟这里实在简陋,他舍不得让少年委屈。我原以为你会留我他一边亲着少年的嘴角, 一边委屈地抱怨道,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其实他刚出城门就做了决定, 山不就我我就山, 季扶不留他,他就自己留下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见到季扶,是意外之喜。谢禾心中狂跳, 也许他在季扶心中,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吧?然后他做了一个此生最大胆的举动, 把心上人掳上马,一亲芳泽。结果还算完美, 除了结束的时候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让他有点担心自己皮糙肉厚打得季扶手痛?在一旁吃草的马儿简直没眼看这两人, 默默地远离他们。亲都亲了, 季扶也不是扭怩之人, 算是默许谢禾留下来, 也不问对方是如何解决后续的事情的。谢禾突然上位, 也是受宠若惊, 名正言顺地赖在季扶这里, 翘起的唇角就没下来过,显得有点傻。倒是有点马奴的气息了。晚上,他从隔壁客房搬过来,试图爬床。季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反正没有把谢禾踹下床。谢禾的胆子这一下子就大了起来,慢慢挪动自己庞大的身躯,试图贴近少年,将他圈入自己的怀中。季扶慢慢睁开眼睛,他是被吵醒的,因为谢禾的心跳声实在是太明显了,清晰地落入他的耳中,扰他不得安宁。而谢禾一点也没有扰人安眠的自觉,还忍不住偷偷亲了季扶一下,亲一下还不够,又想亲第二下,第三下季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谢禾顿时像是一只被牵住绳子的狗,顺从地被他拽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谢禾喉咙发干,灼灼盯着他,配合地翻身,须臾就被季扶按在了床上,骑在他精壮劲瘦的腰间。等等。男人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美色当前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我这么一个大块头,在下面不太合适吧?季扶闻言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翻身下床。谢禾没想到他翻脸翻得这么快,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拉回床上,哄道:合适合适,再合适不过了,你我天造地设。然而少年显然没有那么好哄,不肯再继续了,谢禾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把人重新勾引过来,谁知晋江不让继续写下去了。此时此刻的谢禾趴在床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红,浑身都冒着热汗,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的样子。季扶作为大夫,自然是十分了解他的症状,立刻开始为他针灸。因为病情特殊,他用的并不是平时的那一套银针,而是诅传的神针。虽说叫针却如同婴儿手臂般大小,如玉一般粉嫩漂亮,对谢禾这种病的治疗有奇效,从不轻易示人。治疗过程有些痛苦,谢禾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偶尔闷哼几声,但很快就习惯了被扎,神色逐渐变得轻松,甚至是愉悦起来。作为大夫的季扶施这一套针法也是十分耗费体力和精神的,很快也出了一身的汗,脸色绯红,艳若桃花。这场病治了几个时辰才终于治好,谢禾紧紧抱着季扶,与他相拥而睡,恍若喃喃般。主人昏昏欲睡的季扶猛然睁开眼睛。谢禾像是大狗般蹭他的脖子,十分粘人,对不起,我想起来了,主人奴很想你。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能够这样紧紧地抱着季扶,甚至还和他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这一刻是如此不真实,让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一场美梦。针灸也算得上是亲密接触了,还有什么事情比和心上人亲近更甜蜜的呢?谢禾陷入了单方面的热恋中。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这日,谢禾做完针灸后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要回大夏了。大夏使团的任务结束了,他们自然是要回大夏的。可谢禾的心已然拴在了季扶身上,怎么舍得走,你想我走吗?只要季扶让他留下,他就留下。然而少年听了他的话神色却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纸,交给男人。谢禾心中不免有所期待,这是季扶写给他的吗?上面写了什么?会是挽留的话吗?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这上面写的根本不是挽留之言,而是针对治疗他身体暗病的药方以及针灸的手法步骤。看样子,像是早就写好了的。他早知道自己要走,所以准备的这个东西,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自己留下。谢禾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季大夫真是妙手仁心。季扶不去看他失望的眼睛,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走吧,再也不要回来。谢禾该过的是谢禾的人生。谢禾不禁攥紧了手中的纸张,手背青筋直冒,胸口闷得发疼,失落和难过的情绪像是海水将他淹没。原来在季扶眼里,他和其他的病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分别。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如同跳梁小丑。那你,来送送我吧。谢禾无力地垂着脑袋,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大狗,艰涩的语气藏着一丝哀求。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少年的回应。***大夏使团离京那日,谢禾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身影,却始终找不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奇也怪也,明明没有相处多少时日,他却把那个少年满满当当的装进了心里,再也拿不出来了。如今离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季扶,谢禾的心就好像被生生挖出了一块似的,疼痛难忍。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沉,好似要坠到谷底。这么心狠,来送他都不愿意吗?大夏使团走了,谢禾也走了。季扶姗姗来迟,看了眼城门的方向,仿佛只是随意地瞧了瞧,随即转身离开,不多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他下意识回头看去。男人一身黑衣飞场,策马而返。不是谢禾,还能有谁?季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马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男人一个弯腰就把他捞了上去,骏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掀起一片尘土。你果然还是来了!萧萧风声中,季扶听到男人惊喜的声音和撞如雷鼓的心跳,他抓住对方的衣领,谢禾低下头同他对视,喉珠滚动。我想吻你不反对,便是答应了。男人仿若无赖地吐出流氓的话语,神情却近乎虔诚,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少年粉白的柔软唇瓣马儿渐渐停下来,四周无人,正是一处青山绿水。男人和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柔软的草地上,碾坏一地烂漫盛开的野花,花香馥郁醉人,惹来彩蝶翻飞。第59章 活色生香的哑巴美人(三十一)季扶默许了这个亲吻。谢禾欣喜若狂, 却不舍得在这荒郊野外对季扶做什么,毕竟这里实在简陋,他舍不得让少年委屈。我原以为你会留我他一边亲着少年的嘴角, 一边委屈地抱怨道,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其实他刚出城门就做了决定, 山不就我我就山, 季扶不留他,他就自己留下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见到季扶,是意外之喜。谢禾心中狂跳, 也许他在季扶心中,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吧?然后他做了一个此生最大胆的举动, 把心上人掳上马,一亲芳泽。结果还算完美, 除了结束的时候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让他有点担心自己皮糙肉厚打得季扶手痛?在一旁吃草的马儿简直没眼看这两人, 默默地远离他们。亲都亲了, 季扶也不是扭怩之人, 算是默许谢禾留下来, 也不问对方是如何解决后续的事情的。谢禾突然上位, 也是受宠若惊, 名正言顺地赖在季扶这里, 翘起的唇角就没下来过,显得有点傻。倒是有点马奴的气息了。晚上,他从隔壁客房搬过来,试图爬床。季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反正没有把谢禾踹下床。谢禾的胆子这一下子就大了起来,慢慢挪动自己庞大的身躯,试图贴近少年,将他圈入自己的怀中。季扶慢慢睁开眼睛,他是被吵醒的,因为谢禾的心跳声实在是太明显了,清晰地落入他的耳中,扰他不得安宁。而谢禾一点也没有扰人安眠的自觉,还忍不住偷偷亲了季扶一下,亲一下还不够,又想亲第二下,第三下季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谢禾顿时像是一只被牵住绳子的狗,顺从地被他拽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谢禾喉咙发干,灼灼盯着他,配合地翻身,须臾就被季扶按在了床上,骑在他精壮劲瘦的腰间。等等。男人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美色当前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我这么一个大块头,在下面不太合适吧?季扶闻言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翻身下床。谢禾没想到他翻脸翻得这么快,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拉回床上,哄道:合适合适,再合适不过了,你我天造地设。然而少年显然没有那么好哄,不肯再继续了,谢禾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把人重新勾引过来,谁知晋江不让继续写下去了。此时此刻的谢禾趴在床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红,浑身都冒着热汗,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的样子。季扶作为大夫,自然是十分了解他的症状,立刻开始为他针灸。因为病情特殊,他用的并不是平时的那一套银针,而是诅传的神针。虽说叫针却如同婴儿手臂般大小,如玉一般粉嫩漂亮,对谢禾这种病的治疗有奇效,从不轻易示人。治疗过程有些痛苦,谢禾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偶尔闷哼几声,但很快就习惯了被扎,神色逐渐变得轻松,甚至是愉悦起来。作为大夫的季扶施这一套针法也是十分耗费体力和精神的,很快也出了一身的汗,脸色绯红,艳若桃花。这场病治了几个时辰才终于治好,谢禾紧紧抱着季扶,与他相拥而睡,恍若喃喃般。主人昏昏欲睡的季扶猛然睁开眼睛。谢禾像是大狗般蹭他的脖子,十分粘人,对不起,我想起来了,主人奴很想你。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能够这样紧紧地抱着季扶,甚至还和他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这一刻是如此不真实,让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一场美梦。针灸也算得上是亲密接触了,还有什么事情比和心上人亲近更甜蜜的呢?谢禾陷入了单方面的热恋中。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这日,谢禾做完针灸后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要回大夏了。大夏使团的任务结束了,他们自然是要回大夏的。可谢禾的心已然拴在了季扶身上,怎么舍得走,你想我走吗?只要季扶让他留下,他就留下。然而少年听了他的话神色却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纸,交给男人。谢禾心中不免有所期待,这是季扶写给他的吗?上面写了什么?会是挽留的话吗?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这上面写的根本不是挽留之言,而是针对治疗他身体暗病的药方以及针灸的手法步骤。看样子,像是早就写好了的。他早知道自己要走,所以准备的这个东西,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自己留下。谢禾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季大夫真是妙手仁心。季扶不去看他失望的眼睛,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走吧,再也不要回来。谢禾该过的是谢禾的人生。谢禾不禁攥紧了手中的纸张,手背青筋直冒,胸口闷得发疼,失落和难过的情绪像是海水将他淹没。原来在季扶眼里,他和其他的病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分别。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如同跳梁小丑。那你,来送送我吧。谢禾无力地垂着脑袋,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大狗,艰涩的语气藏着一丝哀求。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少年的回应。***大夏使团离京那日,谢禾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身影,却始终找不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奇也怪也,明明没有相处多少时日,他却把那个少年满满当当的装进了心里,再也拿不出来了。如今离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季扶,谢禾的心就好像被生生挖出了一块似的,疼痛难忍。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沉,好似要坠到谷底。这么心狠,来送他都不愿意吗?大夏使团走了,谢禾也走了。季扶姗姗来迟,看了眼城门的方向,仿佛只是随意地瞧了瞧,随即转身离开,不多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他下意识回头看去。男人一身黑衣飞场,策马而返。不是谢禾,还能有谁?季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马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男人一个弯腰就把他捞了上去,骏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掀起一片尘土。你果然还是来了!萧萧风声中,季扶听到男人惊喜的声音和撞如雷鼓的心跳,他抓住对方的衣领,谢禾低下头同他对视,喉珠滚动。我想吻你不反对,便是答应了。男人仿若无赖地吐出流氓的话语,神情却近乎虔诚,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少年粉白的柔软唇瓣马儿渐渐停下来,四周无人,正是一处青山绿水。男人和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柔软的草地上,碾坏一地烂漫盛开的野花,花香馥郁醉人,惹来彩蝶翻飞。第59章 活色生香的哑巴美人(三十一)季扶默许了这个亲吻。谢禾欣喜若狂, 却不舍得在这荒郊野外对季扶做什么,毕竟这里实在简陋,他舍不得让少年委屈。我原以为你会留我他一边亲着少年的嘴角, 一边委屈地抱怨道,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其实他刚出城门就做了决定, 山不就我我就山, 季扶不留他,他就自己留下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见到季扶,是意外之喜。谢禾心中狂跳, 也许他在季扶心中,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吧?然后他做了一个此生最大胆的举动, 把心上人掳上马,一亲芳泽。结果还算完美, 除了结束的时候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让他有点担心自己皮糙肉厚打得季扶手痛?在一旁吃草的马儿简直没眼看这两人, 默默地远离他们。亲都亲了, 季扶也不是扭怩之人, 算是默许谢禾留下来, 也不问对方是如何解决后续的事情的。谢禾突然上位, 也是受宠若惊, 名正言顺地赖在季扶这里, 翘起的唇角就没下来过,显得有点傻。倒是有点马奴的气息了。晚上,他从隔壁客房搬过来,试图爬床。季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反正没有把谢禾踹下床。谢禾的胆子这一下子就大了起来,慢慢挪动自己庞大的身躯,试图贴近少年,将他圈入自己的怀中。季扶慢慢睁开眼睛,他是被吵醒的,因为谢禾的心跳声实在是太明显了,清晰地落入他的耳中,扰他不得安宁。而谢禾一点也没有扰人安眠的自觉,还忍不住偷偷亲了季扶一下,亲一下还不够,又想亲第二下,第三下季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谢禾顿时像是一只被牵住绳子的狗,顺从地被他拽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谢禾喉咙发干,灼灼盯着他,配合地翻身,须臾就被季扶按在了床上,骑在他精壮劲瘦的腰间。等等。男人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美色当前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我这么一个大块头,在下面不太合适吧?季扶闻言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翻身下床。谢禾没想到他翻脸翻得这么快,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拉回床上,哄道:合适合适,再合适不过了,你我天造地设。然而少年显然没有那么好哄,不肯再继续了,谢禾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把人重新勾引过来,谁知晋江不让继续写下去了。此时此刻的谢禾趴在床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红,浑身都冒着热汗,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的样子。季扶作为大夫,自然是十分了解他的症状,立刻开始为他针灸。因为病情特殊,他用的并不是平时的那一套银针,而是诅传的神针。虽说叫针却如同婴儿手臂般大小,如玉一般粉嫩漂亮,对谢禾这种病的治疗有奇效,从不轻易示人。治疗过程有些痛苦,谢禾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偶尔闷哼几声,但很快就习惯了被扎,神色逐渐变得轻松,甚至是愉悦起来。作为大夫的季扶施这一套针法也是十分耗费体力和精神的,很快也出了一身的汗,脸色绯红,艳若桃花。这场病治了几个时辰才终于治好,谢禾紧紧抱着季扶,与他相拥而睡,恍若喃喃般。主人昏昏欲睡的季扶猛然睁开眼睛。谢禾像是大狗般蹭他的脖子,十分粘人,对不起,我想起来了,主人奴很想你。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能够这样紧紧地抱着季扶,甚至还和他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这一刻是如此不真实,让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一场美梦。针灸也算得上是亲密接触了,还有什么事情比和心上人亲近更甜蜜的呢?谢禾陷入了单方面的热恋中。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这日,谢禾做完针灸后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要回大夏了。大夏使团的任务结束了,他们自然是要回大夏的。可谢禾的心已然拴在了季扶身上,怎么舍得走,你想我走吗?只要季扶让他留下,他就留下。然而少年听了他的话神色却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纸,交给男人。谢禾心中不免有所期待,这是季扶写给他的吗?上面写了什么?会是挽留的话吗?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这上面写的根本不是挽留之言,而是针对治疗他身体暗病的药方以及针灸的手法步骤。看样子,像是早就写好了的。他早知道自己要走,所以准备的这个东西,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自己留下。谢禾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季大夫真是妙手仁心。季扶不去看他失望的眼睛,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走吧,再也不要回来。谢禾该过的是谢禾的人生。谢禾不禁攥紧了手中的纸张,手背青筋直冒,胸口闷得发疼,失落和难过的情绪像是海水将他淹没。原来在季扶眼里,他和其他的病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分别。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如同跳梁小丑。那你,来送送我吧。谢禾无力地垂着脑袋,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大狗,艰涩的语气藏着一丝哀求。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少年的回应。***大夏使团离京那日,谢禾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身影,却始终找不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奇也怪也,明明没有相处多少时日,他却把那个少年满满当当的装进了心里,再也拿不出来了。如今离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季扶,谢禾的心就好像被生生挖出了一块似的,疼痛难忍。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沉,好似要坠到谷底。这么心狠,来送他都不愿意吗?大夏使团走了,谢禾也走了。季扶姗姗来迟,看了眼城门的方向,仿佛只是随意地瞧了瞧,随即转身离开,不多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他下意识回头看去。男人一身黑衣飞场,策马而返。不是谢禾,还能有谁?季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马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男人一个弯腰就把他捞了上去,骏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掀起一片尘土。你果然还是来了!萧萧风声中,季扶听到男人惊喜的声音和撞如雷鼓的心跳,他抓住对方的衣领,谢禾低下头同他对视,喉珠滚动。我想吻你不反对,便是答应了。男人仿若无赖地吐出流氓的话语,神情却近乎虔诚,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少年粉白的柔软唇瓣马儿渐渐停下来,四周无人,正是一处青山绿水。男人和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柔软的草地上,碾坏一地烂漫盛开的野花,花香馥郁醉人,惹来彩蝶翻飞。第59章 活色生香的哑巴美人(三十一)季扶默许了这个亲吻。谢禾欣喜若狂, 却不舍得在这荒郊野外对季扶做什么,毕竟这里实在简陋,他舍不得让少年委屈。我原以为你会留我他一边亲着少年的嘴角, 一边委屈地抱怨道,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其实他刚出城门就做了决定, 山不就我我就山, 季扶不留他,他就自己留下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见到季扶,是意外之喜。谢禾心中狂跳, 也许他在季扶心中,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吧?然后他做了一个此生最大胆的举动, 把心上人掳上马,一亲芳泽。结果还算完美, 除了结束的时候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让他有点担心自己皮糙肉厚打得季扶手痛?在一旁吃草的马儿简直没眼看这两人, 默默地远离他们。亲都亲了, 季扶也不是扭怩之人, 算是默许谢禾留下来, 也不问对方是如何解决后续的事情的。谢禾突然上位, 也是受宠若惊, 名正言顺地赖在季扶这里, 翘起的唇角就没下来过,显得有点傻。倒是有点马奴的气息了。晚上,他从隔壁客房搬过来,试图爬床。季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反正没有把谢禾踹下床。谢禾的胆子这一下子就大了起来,慢慢挪动自己庞大的身躯,试图贴近少年,将他圈入自己的怀中。季扶慢慢睁开眼睛,他是被吵醒的,因为谢禾的心跳声实在是太明显了,清晰地落入他的耳中,扰他不得安宁。而谢禾一点也没有扰人安眠的自觉,还忍不住偷偷亲了季扶一下,亲一下还不够,又想亲第二下,第三下季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谢禾顿时像是一只被牵住绳子的狗,顺从地被他拽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谢禾喉咙发干,灼灼盯着他,配合地翻身,须臾就被季扶按在了床上,骑在他精壮劲瘦的腰间。等等。男人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美色当前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我这么一个大块头,在下面不太合适吧?季扶闻言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翻身下床。谢禾没想到他翻脸翻得这么快,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拉回床上,哄道:合适合适,再合适不过了,你我天造地设。然而少年显然没有那么好哄,不肯再继续了,谢禾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把人重新勾引过来,谁知晋江不让继续写下去了。此时此刻的谢禾趴在床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红,浑身都冒着热汗,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的样子。季扶作为大夫,自然是十分了解他的症状,立刻开始为他针灸。因为病情特殊,他用的并不是平时的那一套银针,而是诅传的神针。虽说叫针却如同婴儿手臂般大小,如玉一般粉嫩漂亮,对谢禾这种病的治疗有奇效,从不轻易示人。治疗过程有些痛苦,谢禾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偶尔闷哼几声,但很快就习惯了被扎,神色逐渐变得轻松,甚至是愉悦起来。作为大夫的季扶施这一套针法也是十分耗费体力和精神的,很快也出了一身的汗,脸色绯红,艳若桃花。这场病治了几个时辰才终于治好,谢禾紧紧抱着季扶,与他相拥而睡,恍若喃喃般。主人昏昏欲睡的季扶猛然睁开眼睛。谢禾像是大狗般蹭他的脖子,十分粘人,对不起,我想起来了,主人奴很想你。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能够这样紧紧地抱着季扶,甚至还和他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这一刻是如此不真实,让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一场美梦。针灸也算得上是亲密接触了,还有什么事情比和心上人亲近更甜蜜的呢?谢禾陷入了单方面的热恋中。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这日,谢禾做完针灸后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要回大夏了。大夏使团的任务结束了,他们自然是要回大夏的。可谢禾的心已然拴在了季扶身上,怎么舍得走,你想我走吗?只要季扶让他留下,他就留下。然而少年听了他的话神色却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纸,交给男人。谢禾心中不免有所期待,这是季扶写给他的吗?上面写了什么?会是挽留的话吗?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这上面写的根本不是挽留之言,而是针对治疗他身体暗病的药方以及针灸的手法步骤。看样子,像是早就写好了的。他早知道自己要走,所以准备的这个东西,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自己留下。谢禾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季大夫真是妙手仁心。季扶不去看他失望的眼睛,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走吧,再也不要回来。谢禾该过的是谢禾的人生。谢禾不禁攥紧了手中的纸张,手背青筋直冒,胸口闷得发疼,失落和难过的情绪像是海水将他淹没。原来在季扶眼里,他和其他的病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分别。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如同跳梁小丑。那你,来送送我吧。谢禾无力地垂着脑袋,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大狗,艰涩的语气藏着一丝哀求。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少年的回应。***大夏使团离京那日,谢禾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身影,却始终找不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奇也怪也,明明没有相处多少时日,他却把那个少年满满当当的装进了心里,再也拿不出来了。如今离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季扶,谢禾的心就好像被生生挖出了一块似的,疼痛难忍。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沉,好似要坠到谷底。这么心狠,来送他都不愿意吗?大夏使团走了,谢禾也走了。季扶姗姗来迟,看了眼城门的方向,仿佛只是随意地瞧了瞧,随即转身离开,不多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他下意识回头看去。男人一身黑衣飞场,策马而返。不是谢禾,还能有谁?季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马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男人一个弯腰就把他捞了上去,骏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掀起一片尘土。你果然还是来了!萧萧风声中,季扶听到男人惊喜的声音和撞如雷鼓的心跳,他抓住对方的衣领,谢禾低下头同他对视,喉珠滚动。我想吻你不反对,便是答应了。男人仿若无赖地吐出流氓的话语,神情却近乎虔诚,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少年粉白的柔软唇瓣马儿渐渐停下来,四周无人,正是一处青山绿水。男人和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柔软的草地上,碾坏一地烂漫盛开的野花,花香馥郁醉人,惹来彩蝶翻飞。第59章 活色生香的哑巴美人(三十一)季扶默许了这个亲吻。谢禾欣喜若狂, 却不舍得在这荒郊野外对季扶做什么,毕竟这里实在简陋,他舍不得让少年委屈。我原以为你会留我他一边亲着少年的嘴角, 一边委屈地抱怨道,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其实他刚出城门就做了决定, 山不就我我就山, 季扶不留他,他就自己留下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见到季扶,是意外之喜。谢禾心中狂跳, 也许他在季扶心中,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吧?然后他做了一个此生最大胆的举动, 把心上人掳上马,一亲芳泽。结果还算完美, 除了结束的时候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让他有点担心自己皮糙肉厚打得季扶手痛?在一旁吃草的马儿简直没眼看这两人, 默默地远离他们。亲都亲了, 季扶也不是扭怩之人, 算是默许谢禾留下来, 也不问对方是如何解决后续的事情的。谢禾突然上位, 也是受宠若惊, 名正言顺地赖在季扶这里, 翘起的唇角就没下来过,显得有点傻。倒是有点马奴的气息了。晚上,他从隔壁客房搬过来,试图爬床。季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反正没有把谢禾踹下床。谢禾的胆子这一下子就大了起来,慢慢挪动自己庞大的身躯,试图贴近少年,将他圈入自己的怀中。季扶慢慢睁开眼睛,他是被吵醒的,因为谢禾的心跳声实在是太明显了,清晰地落入他的耳中,扰他不得安宁。而谢禾一点也没有扰人安眠的自觉,还忍不住偷偷亲了季扶一下,亲一下还不够,又想亲第二下,第三下季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谢禾顿时像是一只被牵住绳子的狗,顺从地被他拽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谢禾喉咙发干,灼灼盯着他,配合地翻身,须臾就被季扶按在了床上,骑在他精壮劲瘦的腰间。等等。男人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美色当前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我这么一个大块头,在下面不太合适吧?季扶闻言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翻身下床。谢禾没想到他翻脸翻得这么快,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拉回床上,哄道:合适合适,再合适不过了,你我天造地设。然而少年显然没有那么好哄,不肯再继续了,谢禾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把人重新勾引过来,谁知晋江不让继续写下去了。此时此刻的谢禾趴在床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红,浑身都冒着热汗,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的样子。季扶作为大夫,自然是十分了解他的症状,立刻开始为他针灸。因为病情特殊,他用的并不是平时的那一套银针,而是诅传的神针。虽说叫针却如同婴儿手臂般大小,如玉一般粉嫩漂亮,对谢禾这种病的治疗有奇效,从不轻易示人。治疗过程有些痛苦,谢禾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偶尔闷哼几声,但很快就习惯了被扎,神色逐渐变得轻松,甚至是愉悦起来。作为大夫的季扶施这一套针法也是十分耗费体力和精神的,很快也出了一身的汗,脸色绯红,艳若桃花。这场病治了几个时辰才终于治好,谢禾紧紧抱着季扶,与他相拥而睡,恍若喃喃般。主人昏昏欲睡的季扶猛然睁开眼睛。谢禾像是大狗般蹭他的脖子,十分粘人,对不起,我想起来了,主人奴很想你。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能够这样紧紧地抱着季扶,甚至还和他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这一刻是如此不真实,让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一场美梦。针灸也算得上是亲密接触了,还有什么事情比和心上人亲近更甜蜜的呢?谢禾陷入了单方面的热恋中。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这日,谢禾做完针灸后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要回大夏了。大夏使团的任务结束了,他们自然是要回大夏的。可谢禾的心已然拴在了季扶身上,怎么舍得走,你想我走吗?只要季扶让他留下,他就留下。然而少年听了他的话神色却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纸,交给男人。谢禾心中不免有所期待,这是季扶写给他的吗?上面写了什么?会是挽留的话吗?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这上面写的根本不是挽留之言,而是针对治疗他身体暗病的药方以及针灸的手法步骤。看样子,像是早就写好了的。他早知道自己要走,所以准备的这个东西,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自己留下。谢禾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季大夫真是妙手仁心。季扶不去看他失望的眼睛,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走吧,再也不要回来。谢禾该过的是谢禾的人生。谢禾不禁攥紧了手中的纸张,手背青筋直冒,胸口闷得发疼,失落和难过的情绪像是海水将他淹没。原来在季扶眼里,他和其他的病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分别。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如同跳梁小丑。那你,来送送我吧。谢禾无力地垂着脑袋,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大狗,艰涩的语气藏着一丝哀求。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少年的回应。***大夏使团离京那日,谢禾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身影,却始终找不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奇也怪也,明明没有相处多少时日,他却把那个少年满满当当的装进了心里,再也拿不出来了。如今离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季扶,谢禾的心就好像被生生挖出了一块似的,疼痛难忍。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沉,好似要坠到谷底。这么心狠,来送他都不愿意吗?大夏使团走了,谢禾也走了。季扶姗姗来迟,看了眼城门的方向,仿佛只是随意地瞧了瞧,随即转身离开,不多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他下意识回头看去。男人一身黑衣飞场,策马而返。不是谢禾,还能有谁?季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马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男人一个弯腰就把他捞了上去,骏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掀起一片尘土。你果然还是来了!萧萧风声中,季扶听到男人惊喜的声音和撞如雷鼓的心跳,他抓住对方的衣领,谢禾低下头同他对视,喉珠滚动。我想吻你不反对,便是答应了。男人仿若无赖地吐出流氓的话语,神情却近乎虔诚,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少年粉白的柔软唇瓣马儿渐渐停下来,四周无人,正是一处青山绿水。男人和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柔软的草地上,碾坏一地烂漫盛开的野花,花香馥郁醉人,惹来彩蝶翻飞。第59章 活色生香的哑巴美人(三十一)季扶默许了这个亲吻。谢禾欣喜若狂, 却不舍得在这荒郊野外对季扶做什么,毕竟这里实在简陋,他舍不得让少年委屈。我原以为你会留我他一边亲着少年的嘴角, 一边委屈地抱怨道,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其实他刚出城门就做了决定, 山不就我我就山, 季扶不留他,他就自己留下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见到季扶,是意外之喜。谢禾心中狂跳, 也许他在季扶心中,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吧?然后他做了一个此生最大胆的举动, 把心上人掳上马,一亲芳泽。结果还算完美, 除了结束的时候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让他有点担心自己皮糙肉厚打得季扶手痛?在一旁吃草的马儿简直没眼看这两人, 默默地远离他们。亲都亲了, 季扶也不是扭怩之人, 算是默许谢禾留下来, 也不问对方是如何解决后续的事情的。谢禾突然上位, 也是受宠若惊, 名正言顺地赖在季扶这里, 翘起的唇角就没下来过,显得有点傻。倒是有点马奴的气息了。晚上,他从隔壁客房搬过来,试图爬床。季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反正没有把谢禾踹下床。谢禾的胆子这一下子就大了起来,慢慢挪动自己庞大的身躯,试图贴近少年,将他圈入自己的怀中。季扶慢慢睁开眼睛,他是被吵醒的,因为谢禾的心跳声实在是太明显了,清晰地落入他的耳中,扰他不得安宁。而谢禾一点也没有扰人安眠的自觉,还忍不住偷偷亲了季扶一下,亲一下还不够,又想亲第二下,第三下季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谢禾顿时像是一只被牵住绳子的狗,顺从地被他拽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谢禾喉咙发干,灼灼盯着他,配合地翻身,须臾就被季扶按在了床上,骑在他精壮劲瘦的腰间。等等。男人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美色当前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我这么一个大块头,在下面不太合适吧?季扶闻言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翻身下床。谢禾没想到他翻脸翻得这么快,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拉回床上,哄道:合适合适,再合适不过了,你我天造地设。然而少年显然没有那么好哄,不肯再继续了,谢禾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把人重新勾引过来,谁知晋江不让继续写下去了。此时此刻的谢禾趴在床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红,浑身都冒着热汗,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的样子。季扶作为大夫,自然是十分了解他的症状,立刻开始为他针灸。因为病情特殊,他用的并不是平时的那一套银针,而是诅传的神针。虽说叫针却如同婴儿手臂般大小,如玉一般粉嫩漂亮,对谢禾这种病的治疗有奇效,从不轻易示人。治疗过程有些痛苦,谢禾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偶尔闷哼几声,但很快就习惯了被扎,神色逐渐变得轻松,甚至是愉悦起来。作为大夫的季扶施这一套针法也是十分耗费体力和精神的,很快也出了一身的汗,脸色绯红,艳若桃花。这场病治了几个时辰才终于治好,谢禾紧紧抱着季扶,与他相拥而睡,恍若喃喃般。主人昏昏欲睡的季扶猛然睁开眼睛。谢禾像是大狗般蹭他的脖子,十分粘人,对不起,我想起来了,主人奴很想你。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能够这样紧紧地抱着季扶,甚至还和他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这一刻是如此不真实,让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一场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