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沈兄,父亲当年为了我这个不孝儿子,千里迢迢出来寻医,没想到却是一去不回。”当初父亲曾听人说,江南有位齐御医,刚刚告老还乡,医术极为高明,尤其是针对他这胎里带来的弱症。当时他情况已经颇为严重,父亲本就为他这个没用的儿子操碎了心,听到这些,又哪里能坐的住。当即便从几位家丁中挑选了几位好手,哪怕是希望甚微,却还是带着大半身家匆匆南下。即便他多番阻拦,也依旧无济于事。“小子也算命大,前几年偶遇良医,身子总算是有所好转。”“这些年来,小子也是四处追查,更是沿途将家中商铺铺展了开来,就是为了探听父亲的下落。”“不瞒二位,在下早就对此地有所怀疑,更曾多次拜访当地县尊,只是……”说到这里,青年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翡山县这些年案件频发,他有能力之后,便将重点放到了此处。可那些个官员,白花花的银子收了不少,偏偏尸位素餐,丁点消息都没有。这次听闻来了位颇有能力的县尊大人,就算没有收到消息,他也是要过来一趟的。沈煊自也明白少年的讽刺为何意,明明无缘无故没了这么些人,那些家属也曾过来寻过,偏偏县衙里头的档案上比脸都来的干净。指望他们寻人,怕是做梦比较快些。“请问令尊是?”“家父姓叶,六年前便在此地遇害。”说起这个,青年双手紧握,指尖更是微微发白。六年前,带着几位仆从的老爷,还身怀巨款……恐怕就是这件案子的第一位受害人了吧,沈煊心中微微一叹。想到口供中所说,那位老爷当时愿意舍掉全部钱财,可惜仍旧没能保住性命。没能给家中重病的儿子请回神医,恐怕连死都闭不上眼睛。看到青年此时极度沉郁的样子,沈煊不由出声劝道:“伯父倘若在天有灵,看到公子身子有所好转,定是极为高兴的。”“还要多谢公子,否则连家父的尸骨也难以寻到。”想到父亲这些年就被草草的埋在这荒郊野外,若是没有眼前这两位,怕是至今连祖坟都进不得。叶商眼眶微红,对着二人真诚到:“两位恩人,这是在下的一番心意,还请两位务必收着。”沈煊看着青年捧在手中的两枚玉佩,这很明显是信物之类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信物,他们俩不过是恰逢其会,这些都过于贵重了一些。沈煊刚想推拒,便听到青年开口说到:“两位恩人还请不要嫌弃,在下虽身无长物,但在经商一道却也有些天分,产业不说遍布全国,但也是分布各地。若是恩公日后有什么难处,可携带信物前去带有此般标识的地方。”“在下若有能力,必当全力相帮。”见青年这般郑重其是,沈煊反而不好推拒。不过看着玉佩上的标识,沈煊却是微微一惊,这般标识他这一路走来可是见过不少。这哪里是有些天分啊,这简直可以说是奇才了。六年前,这位家中也不过小富,如今不过几年时间,便可将生意扩张至此。要知道,这可是古代社会啊,没有权利很多事情根本是玩儿不开的。各地地头蛇,还有那些贪婪的官员们可是那般好打发的?可这种情况下,这位居然还能做到这般地步,可不得让人心惊不已。这位若是生在现代,说不得又是一个马爸爸了。“既然叶兄诚心相赠,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沈煊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接过了玉佩。日后他倘若不用,这也就是个普通玉佩。倘若真用了,也必是遇到了难处。毕竟这位不说别的,这消息定然是极为灵通的。说不得什么时候就需要人家的帮助呢?燕云长也是这般想法,便伸手将玉佩接过。见两人接过信物,叶商这才有些展颜。后又听说两位即将南下,便开口提起:“此地不远处有个漓江码头,在下在那里也有一二船只。若两位不嫌弃,可以乘此船南下。”“毕竟,这陆路上头,还是危险颇多。”说到这里,叶商不由想到自家爹爹,眼神暗淡了一瞬。绕是沈煊,也被对方的豪气着实震了一震。能南下的船只,可见规模定不会小到哪里,就跟现代的游轮一个样了。这随便一个码头都停有人家的船只。贫穷果真限制了我的想像。不过沈煊还是忍痛拒绝道:“多谢叶兄好意,只是在下原本就想在各地多多游览一番。为此还是走陆路的好。且燕兄武功极为高明,一路上我们二人安全还是有所保障的。”明明可以悠哉悠哉的躺在船上直接南下,偏偏还要坐着马车艰难前行。他这“沈高僧”为了求取真经也是颇为不易啊!心疼自己一秒钟。听沈煊这般说道,叶商下意识的看了眼“弱不禁风”的燕云长,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不过到底是见多识广,神情很快恢复了过来。暗暗告诫自个儿不要以貌取人。怪不得两人能逃脱魔爪,他当初还以为两人是凭着智力取胜呢?沈煊:靠智力我们也是可以的。叶商也没留多久,表达过谢意之后很快便告辞离去。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父亲的遗骨。父亲已经早早离世,其遗骨总要早些葬入祖地才是。爹爹定然是极想要回家看看的。看着青年单薄的身影,沈煊对那些人的恶感不由又加深了一些。倘若青年父亲还在,恐怕定是父慈子孝,极为和乐的一家子。这位叶兄也定然不是这般早经风霜的模样。六年前,这位恐怕还是个孱弱的少年郎,既要撑起家业,又得各处寻找父亲,其中艰难可想而知。第74章一年后, 江南琅琊书院。沈煊此时正在书阁中整理这些天的笔记内容。转眼间,他来到这里也有小一年了,当年他拿着老师的荐信来到琅琊书院, 因为举人的身份外加上老师的情分,很快便被允许在这里借读。琅琊书院可以说是江南最有名气的书院,没有之一。光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都有好几位,偏偏院内弟子极少,怪不得那么些人为了个名额挤破了头。要不是沾着老师的光,他如今怕也是被拒之门外份儿。江南这地界儿, 最不缺的便是少年才子。他这北边儿的亚元,虽然年轻,但也未必能让人高看一眼。沈煊一向颇有自知之明。不过这效果却也不是盖的, 虽然那些个大儒们一个月都不一定见着一位。但大儒之所以被称为大儒, 哪怕他们在实策方面略有不及,但其对经义的见解却是极为高深的, 一年下来, 沈煊可谓收益匪浅。当然这也跟他脸皮够厚,锲而不舍的前去拜访有关。“沈兄又在这里用功,可是叫小弟好找!”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十分,书阁里几乎也都没什么人了, 少年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十分醒耳。沈煊的思绪勿得被拉回现实。抬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案首君”无疑,此刻对方就立在跟前, 单手背在身后后,折扇轻摇,配合着对方俊秀的面容,端的是风流潇洒。说出口的抱怨都仿佛平添几分慵懒。只是沈煊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对方轻摇着的扇子上, 这五月份儿的傍晚,天可还是有些凉的。对方又穿的这般单薄,这样扇来扇去的,难道就不冷的慌吗?沈煊下意识的搓了搓自个儿的手臂。书阁里没什么保暖措施,房间里又空的很,沈煊这一坐好几个时辰,这猛地回过神儿来可不是冷的紧。“谢兄晚上过来,可有什么要事?”这大晚上的,对方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不怪沈煊这般想法,实在是从在这里初遇这天,这位已经连续好几次莫名其妙的挑他的刺了。虽然对方做的很是隐晦,但到底年纪还小,总有些不成熟的地方,因此几次之后成功被沈煊发现了些许端倪。这回看对方这大晚上的,沈煊不由想,这位这回又是找他去想吟诗对对呢,还是想来讨教策论?或者来“请教书法”的?不过说实话,至今为止,他都不清楚自个儿哪里得罪了人家。上次在他问了之后反而对方更为生气了。沈煊“…………”莫名其妙被挑刺的感觉真是酸爽极了。不过他也看得出对方并无恶意,且大都不痛不痒,要不然现在也不能这般相处。而这边谢瑾瑜看对方一脸的稀松平常,眼中却明明白白写着“你这又要做什么呢?”谢瑾瑜“………”明明他这回事诚心来邀请对方出去的,怎么弄的跟想干坏事儿似的。好吧,他起初态度是有些不好,这不是一时生气,想小小的出口气嘛!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敏锐,他觉得自个儿做的够隐蔽了,还是被发现了端倪。果然父亲大人说的对,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瞧了别人。“这次小弟发现了个好地方,特来邀沈兄同行。”看着对方颇有诚意的邀请,沈煊心中半信半疑,只是人家特意找了那位久,他也不好不给面子。“不知是什么样的好地方,才能令谢兄这般推崇?”沈煊也有些好奇,谢兄常年呆在京城,还有什么新奇玩意儿没见过?江南虽富庶,但很多地方跟京城也是没法比的。对方能够千里迢迢过来江南书院求学,已经让他颇为吃惊了。毕竟这京城也是颇多大儒,以对方的身份背景,及自身的天分,被收入门下在简单不过。面对沈煊的疑问,谢瑾瑜不过眨了眨眼睛,颇为神秘道:“沈兄去了自会知晓,定能让沈兄不虚此行。”沈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谢兄可能稍等片刻,在下这里还有些东西需要整理。”考虑再三,沈煊还是决定过去一趟,否则怕是对方不肯罢休。说不定今儿还能弄清楚,自个儿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对方。总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就被针对了。叶商也没留多久,表达过谢意之后很快便告辞离去。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父亲的遗骨。父亲已经早早离世,其遗骨总要早些葬入祖地才是。爹爹定然是极想要回家看看的。看着青年单薄的身影,沈煊对那些人的恶感不由又加深了一些。倘若青年父亲还在,恐怕定是父慈子孝,极为和乐的一家子。这位叶兄也定然不是这般早经风霜的模样。六年前,这位恐怕还是个孱弱的少年郎,既要撑起家业,又得各处寻找父亲,其中艰难可想而知。第74章一年后, 江南琅琊书院。沈煊此时正在书阁中整理这些天的笔记内容。转眼间,他来到这里也有小一年了,当年他拿着老师的荐信来到琅琊书院, 因为举人的身份外加上老师的情分,很快便被允许在这里借读。琅琊书院可以说是江南最有名气的书院,没有之一。光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都有好几位,偏偏院内弟子极少,怪不得那么些人为了个名额挤破了头。要不是沾着老师的光,他如今怕也是被拒之门外份儿。江南这地界儿, 最不缺的便是少年才子。他这北边儿的亚元,虽然年轻,但也未必能让人高看一眼。沈煊一向颇有自知之明。不过这效果却也不是盖的, 虽然那些个大儒们一个月都不一定见着一位。但大儒之所以被称为大儒, 哪怕他们在实策方面略有不及,但其对经义的见解却是极为高深的, 一年下来, 沈煊可谓收益匪浅。当然这也跟他脸皮够厚,锲而不舍的前去拜访有关。“沈兄又在这里用功,可是叫小弟好找!”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十分,书阁里几乎也都没什么人了, 少年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十分醒耳。沈煊的思绪勿得被拉回现实。抬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案首君”无疑,此刻对方就立在跟前, 单手背在身后后,折扇轻摇,配合着对方俊秀的面容,端的是风流潇洒。说出口的抱怨都仿佛平添几分慵懒。只是沈煊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对方轻摇着的扇子上, 这五月份儿的傍晚,天可还是有些凉的。对方又穿的这般单薄,这样扇来扇去的,难道就不冷的慌吗?沈煊下意识的搓了搓自个儿的手臂。书阁里没什么保暖措施,房间里又空的很,沈煊这一坐好几个时辰,这猛地回过神儿来可不是冷的紧。“谢兄晚上过来,可有什么要事?”这大晚上的,对方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不怪沈煊这般想法,实在是从在这里初遇这天,这位已经连续好几次莫名其妙的挑他的刺了。虽然对方做的很是隐晦,但到底年纪还小,总有些不成熟的地方,因此几次之后成功被沈煊发现了些许端倪。这回看对方这大晚上的,沈煊不由想,这位这回又是找他去想吟诗对对呢,还是想来讨教策论?或者来“请教书法”的?不过说实话,至今为止,他都不清楚自个儿哪里得罪了人家。上次在他问了之后反而对方更为生气了。沈煊“…………”莫名其妙被挑刺的感觉真是酸爽极了。不过他也看得出对方并无恶意,且大都不痛不痒,要不然现在也不能这般相处。而这边谢瑾瑜看对方一脸的稀松平常,眼中却明明白白写着“你这又要做什么呢?”谢瑾瑜“………”明明他这回事诚心来邀请对方出去的,怎么弄的跟想干坏事儿似的。好吧,他起初态度是有些不好,这不是一时生气,想小小的出口气嘛!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敏锐,他觉得自个儿做的够隐蔽了,还是被发现了端倪。果然父亲大人说的对,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瞧了别人。“这次小弟发现了个好地方,特来邀沈兄同行。”看着对方颇有诚意的邀请,沈煊心中半信半疑,只是人家特意找了那位久,他也不好不给面子。“不知是什么样的好地方,才能令谢兄这般推崇?”沈煊也有些好奇,谢兄常年呆在京城,还有什么新奇玩意儿没见过?江南虽富庶,但很多地方跟京城也是没法比的。对方能够千里迢迢过来江南书院求学,已经让他颇为吃惊了。毕竟这京城也是颇多大儒,以对方的身份背景,及自身的天分,被收入门下在简单不过。面对沈煊的疑问,谢瑾瑜不过眨了眨眼睛,颇为神秘道:“沈兄去了自会知晓,定能让沈兄不虚此行。”沈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谢兄可能稍等片刻,在下这里还有些东西需要整理。”考虑再三,沈煊还是决定过去一趟,否则怕是对方不肯罢休。说不定今儿还能弄清楚,自个儿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对方。总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就被针对了。叶商也没留多久,表达过谢意之后很快便告辞离去。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父亲的遗骨。父亲已经早早离世,其遗骨总要早些葬入祖地才是。爹爹定然是极想要回家看看的。看着青年单薄的身影,沈煊对那些人的恶感不由又加深了一些。倘若青年父亲还在,恐怕定是父慈子孝,极为和乐的一家子。这位叶兄也定然不是这般早经风霜的模样。六年前,这位恐怕还是个孱弱的少年郎,既要撑起家业,又得各处寻找父亲,其中艰难可想而知。第74章一年后, 江南琅琊书院。沈煊此时正在书阁中整理这些天的笔记内容。转眼间,他来到这里也有小一年了,当年他拿着老师的荐信来到琅琊书院, 因为举人的身份外加上老师的情分,很快便被允许在这里借读。琅琊书院可以说是江南最有名气的书院,没有之一。光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都有好几位,偏偏院内弟子极少,怪不得那么些人为了个名额挤破了头。要不是沾着老师的光,他如今怕也是被拒之门外份儿。江南这地界儿, 最不缺的便是少年才子。他这北边儿的亚元,虽然年轻,但也未必能让人高看一眼。沈煊一向颇有自知之明。不过这效果却也不是盖的, 虽然那些个大儒们一个月都不一定见着一位。但大儒之所以被称为大儒, 哪怕他们在实策方面略有不及,但其对经义的见解却是极为高深的, 一年下来, 沈煊可谓收益匪浅。当然这也跟他脸皮够厚,锲而不舍的前去拜访有关。“沈兄又在这里用功,可是叫小弟好找!”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十分,书阁里几乎也都没什么人了, 少年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十分醒耳。沈煊的思绪勿得被拉回现实。抬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案首君”无疑,此刻对方就立在跟前, 单手背在身后后,折扇轻摇,配合着对方俊秀的面容,端的是风流潇洒。说出口的抱怨都仿佛平添几分慵懒。只是沈煊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对方轻摇着的扇子上, 这五月份儿的傍晚,天可还是有些凉的。对方又穿的这般单薄,这样扇来扇去的,难道就不冷的慌吗?沈煊下意识的搓了搓自个儿的手臂。书阁里没什么保暖措施,房间里又空的很,沈煊这一坐好几个时辰,这猛地回过神儿来可不是冷的紧。“谢兄晚上过来,可有什么要事?”这大晚上的,对方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不怪沈煊这般想法,实在是从在这里初遇这天,这位已经连续好几次莫名其妙的挑他的刺了。虽然对方做的很是隐晦,但到底年纪还小,总有些不成熟的地方,因此几次之后成功被沈煊发现了些许端倪。这回看对方这大晚上的,沈煊不由想,这位这回又是找他去想吟诗对对呢,还是想来讨教策论?或者来“请教书法”的?不过说实话,至今为止,他都不清楚自个儿哪里得罪了人家。上次在他问了之后反而对方更为生气了。沈煊“…………”莫名其妙被挑刺的感觉真是酸爽极了。不过他也看得出对方并无恶意,且大都不痛不痒,要不然现在也不能这般相处。而这边谢瑾瑜看对方一脸的稀松平常,眼中却明明白白写着“你这又要做什么呢?”谢瑾瑜“………”明明他这回事诚心来邀请对方出去的,怎么弄的跟想干坏事儿似的。好吧,他起初态度是有些不好,这不是一时生气,想小小的出口气嘛!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敏锐,他觉得自个儿做的够隐蔽了,还是被发现了端倪。果然父亲大人说的对,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瞧了别人。“这次小弟发现了个好地方,特来邀沈兄同行。”看着对方颇有诚意的邀请,沈煊心中半信半疑,只是人家特意找了那位久,他也不好不给面子。“不知是什么样的好地方,才能令谢兄这般推崇?”沈煊也有些好奇,谢兄常年呆在京城,还有什么新奇玩意儿没见过?江南虽富庶,但很多地方跟京城也是没法比的。对方能够千里迢迢过来江南书院求学,已经让他颇为吃惊了。毕竟这京城也是颇多大儒,以对方的身份背景,及自身的天分,被收入门下在简单不过。面对沈煊的疑问,谢瑾瑜不过眨了眨眼睛,颇为神秘道:“沈兄去了自会知晓,定能让沈兄不虚此行。”沈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谢兄可能稍等片刻,在下这里还有些东西需要整理。”考虑再三,沈煊还是决定过去一趟,否则怕是对方不肯罢休。说不定今儿还能弄清楚,自个儿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对方。总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就被针对了。叶商也没留多久,表达过谢意之后很快便告辞离去。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父亲的遗骨。父亲已经早早离世,其遗骨总要早些葬入祖地才是。爹爹定然是极想要回家看看的。看着青年单薄的身影,沈煊对那些人的恶感不由又加深了一些。倘若青年父亲还在,恐怕定是父慈子孝,极为和乐的一家子。这位叶兄也定然不是这般早经风霜的模样。六年前,这位恐怕还是个孱弱的少年郎,既要撑起家业,又得各处寻找父亲,其中艰难可想而知。第74章一年后, 江南琅琊书院。沈煊此时正在书阁中整理这些天的笔记内容。转眼间,他来到这里也有小一年了,当年他拿着老师的荐信来到琅琊书院, 因为举人的身份外加上老师的情分,很快便被允许在这里借读。琅琊书院可以说是江南最有名气的书院,没有之一。光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都有好几位,偏偏院内弟子极少,怪不得那么些人为了个名额挤破了头。要不是沾着老师的光,他如今怕也是被拒之门外份儿。江南这地界儿, 最不缺的便是少年才子。他这北边儿的亚元,虽然年轻,但也未必能让人高看一眼。沈煊一向颇有自知之明。不过这效果却也不是盖的, 虽然那些个大儒们一个月都不一定见着一位。但大儒之所以被称为大儒, 哪怕他们在实策方面略有不及,但其对经义的见解却是极为高深的, 一年下来, 沈煊可谓收益匪浅。当然这也跟他脸皮够厚,锲而不舍的前去拜访有关。“沈兄又在这里用功,可是叫小弟好找!”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十分,书阁里几乎也都没什么人了, 少年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十分醒耳。沈煊的思绪勿得被拉回现实。抬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案首君”无疑,此刻对方就立在跟前, 单手背在身后后,折扇轻摇,配合着对方俊秀的面容,端的是风流潇洒。说出口的抱怨都仿佛平添几分慵懒。只是沈煊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对方轻摇着的扇子上, 这五月份儿的傍晚,天可还是有些凉的。对方又穿的这般单薄,这样扇来扇去的,难道就不冷的慌吗?沈煊下意识的搓了搓自个儿的手臂。书阁里没什么保暖措施,房间里又空的很,沈煊这一坐好几个时辰,这猛地回过神儿来可不是冷的紧。“谢兄晚上过来,可有什么要事?”这大晚上的,对方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不怪沈煊这般想法,实在是从在这里初遇这天,这位已经连续好几次莫名其妙的挑他的刺了。虽然对方做的很是隐晦,但到底年纪还小,总有些不成熟的地方,因此几次之后成功被沈煊发现了些许端倪。这回看对方这大晚上的,沈煊不由想,这位这回又是找他去想吟诗对对呢,还是想来讨教策论?或者来“请教书法”的?不过说实话,至今为止,他都不清楚自个儿哪里得罪了人家。上次在他问了之后反而对方更为生气了。沈煊“…………”莫名其妙被挑刺的感觉真是酸爽极了。不过他也看得出对方并无恶意,且大都不痛不痒,要不然现在也不能这般相处。而这边谢瑾瑜看对方一脸的稀松平常,眼中却明明白白写着“你这又要做什么呢?”谢瑾瑜“………”明明他这回事诚心来邀请对方出去的,怎么弄的跟想干坏事儿似的。好吧,他起初态度是有些不好,这不是一时生气,想小小的出口气嘛!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敏锐,他觉得自个儿做的够隐蔽了,还是被发现了端倪。果然父亲大人说的对,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瞧了别人。“这次小弟发现了个好地方,特来邀沈兄同行。”看着对方颇有诚意的邀请,沈煊心中半信半疑,只是人家特意找了那位久,他也不好不给面子。“不知是什么样的好地方,才能令谢兄这般推崇?”沈煊也有些好奇,谢兄常年呆在京城,还有什么新奇玩意儿没见过?江南虽富庶,但很多地方跟京城也是没法比的。对方能够千里迢迢过来江南书院求学,已经让他颇为吃惊了。毕竟这京城也是颇多大儒,以对方的身份背景,及自身的天分,被收入门下在简单不过。面对沈煊的疑问,谢瑾瑜不过眨了眨眼睛,颇为神秘道:“沈兄去了自会知晓,定能让沈兄不虚此行。”沈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谢兄可能稍等片刻,在下这里还有些东西需要整理。”考虑再三,沈煊还是决定过去一趟,否则怕是对方不肯罢休。说不定今儿还能弄清楚,自个儿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对方。总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就被针对了。叶商也没留多久,表达过谢意之后很快便告辞离去。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父亲的遗骨。父亲已经早早离世,其遗骨总要早些葬入祖地才是。爹爹定然是极想要回家看看的。看着青年单薄的身影,沈煊对那些人的恶感不由又加深了一些。倘若青年父亲还在,恐怕定是父慈子孝,极为和乐的一家子。这位叶兄也定然不是这般早经风霜的模样。六年前,这位恐怕还是个孱弱的少年郎,既要撑起家业,又得各处寻找父亲,其中艰难可想而知。第74章一年后, 江南琅琊书院。沈煊此时正在书阁中整理这些天的笔记内容。转眼间,他来到这里也有小一年了,当年他拿着老师的荐信来到琅琊书院, 因为举人的身份外加上老师的情分,很快便被允许在这里借读。琅琊书院可以说是江南最有名气的书院,没有之一。光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都有好几位,偏偏院内弟子极少,怪不得那么些人为了个名额挤破了头。要不是沾着老师的光,他如今怕也是被拒之门外份儿。江南这地界儿, 最不缺的便是少年才子。他这北边儿的亚元,虽然年轻,但也未必能让人高看一眼。沈煊一向颇有自知之明。不过这效果却也不是盖的, 虽然那些个大儒们一个月都不一定见着一位。但大儒之所以被称为大儒, 哪怕他们在实策方面略有不及,但其对经义的见解却是极为高深的, 一年下来, 沈煊可谓收益匪浅。当然这也跟他脸皮够厚,锲而不舍的前去拜访有关。“沈兄又在这里用功,可是叫小弟好找!”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十分,书阁里几乎也都没什么人了, 少年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十分醒耳。沈煊的思绪勿得被拉回现实。抬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案首君”无疑,此刻对方就立在跟前, 单手背在身后后,折扇轻摇,配合着对方俊秀的面容,端的是风流潇洒。说出口的抱怨都仿佛平添几分慵懒。只是沈煊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对方轻摇着的扇子上, 这五月份儿的傍晚,天可还是有些凉的。对方又穿的这般单薄,这样扇来扇去的,难道就不冷的慌吗?沈煊下意识的搓了搓自个儿的手臂。书阁里没什么保暖措施,房间里又空的很,沈煊这一坐好几个时辰,这猛地回过神儿来可不是冷的紧。“谢兄晚上过来,可有什么要事?”这大晚上的,对方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不怪沈煊这般想法,实在是从在这里初遇这天,这位已经连续好几次莫名其妙的挑他的刺了。虽然对方做的很是隐晦,但到底年纪还小,总有些不成熟的地方,因此几次之后成功被沈煊发现了些许端倪。这回看对方这大晚上的,沈煊不由想,这位这回又是找他去想吟诗对对呢,还是想来讨教策论?或者来“请教书法”的?不过说实话,至今为止,他都不清楚自个儿哪里得罪了人家。上次在他问了之后反而对方更为生气了。沈煊“…………”莫名其妙被挑刺的感觉真是酸爽极了。不过他也看得出对方并无恶意,且大都不痛不痒,要不然现在也不能这般相处。而这边谢瑾瑜看对方一脸的稀松平常,眼中却明明白白写着“你这又要做什么呢?”谢瑾瑜“………”明明他这回事诚心来邀请对方出去的,怎么弄的跟想干坏事儿似的。好吧,他起初态度是有些不好,这不是一时生气,想小小的出口气嘛!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敏锐,他觉得自个儿做的够隐蔽了,还是被发现了端倪。果然父亲大人说的对,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瞧了别人。“这次小弟发现了个好地方,特来邀沈兄同行。”看着对方颇有诚意的邀请,沈煊心中半信半疑,只是人家特意找了那位久,他也不好不给面子。“不知是什么样的好地方,才能令谢兄这般推崇?”沈煊也有些好奇,谢兄常年呆在京城,还有什么新奇玩意儿没见过?江南虽富庶,但很多地方跟京城也是没法比的。对方能够千里迢迢过来江南书院求学,已经让他颇为吃惊了。毕竟这京城也是颇多大儒,以对方的身份背景,及自身的天分,被收入门下在简单不过。面对沈煊的疑问,谢瑾瑜不过眨了眨眼睛,颇为神秘道:“沈兄去了自会知晓,定能让沈兄不虚此行。”沈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谢兄可能稍等片刻,在下这里还有些东西需要整理。”考虑再三,沈煊还是决定过去一趟,否则怕是对方不肯罢休。说不定今儿还能弄清楚,自个儿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对方。总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就被针对了。叶商也没留多久,表达过谢意之后很快便告辞离去。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父亲的遗骨。父亲已经早早离世,其遗骨总要早些葬入祖地才是。爹爹定然是极想要回家看看的。看着青年单薄的身影,沈煊对那些人的恶感不由又加深了一些。倘若青年父亲还在,恐怕定是父慈子孝,极为和乐的一家子。这位叶兄也定然不是这般早经风霜的模样。六年前,这位恐怕还是个孱弱的少年郎,既要撑起家业,又得各处寻找父亲,其中艰难可想而知。第74章一年后, 江南琅琊书院。沈煊此时正在书阁中整理这些天的笔记内容。转眼间,他来到这里也有小一年了,当年他拿着老师的荐信来到琅琊书院, 因为举人的身份外加上老师的情分,很快便被允许在这里借读。琅琊书院可以说是江南最有名气的书院,没有之一。光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都有好几位,偏偏院内弟子极少,怪不得那么些人为了个名额挤破了头。要不是沾着老师的光,他如今怕也是被拒之门外份儿。江南这地界儿, 最不缺的便是少年才子。他这北边儿的亚元,虽然年轻,但也未必能让人高看一眼。沈煊一向颇有自知之明。不过这效果却也不是盖的, 虽然那些个大儒们一个月都不一定见着一位。但大儒之所以被称为大儒, 哪怕他们在实策方面略有不及,但其对经义的见解却是极为高深的, 一年下来, 沈煊可谓收益匪浅。当然这也跟他脸皮够厚,锲而不舍的前去拜访有关。“沈兄又在这里用功,可是叫小弟好找!”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十分,书阁里几乎也都没什么人了, 少年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十分醒耳。沈煊的思绪勿得被拉回现实。抬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案首君”无疑,此刻对方就立在跟前, 单手背在身后后,折扇轻摇,配合着对方俊秀的面容,端的是风流潇洒。说出口的抱怨都仿佛平添几分慵懒。只是沈煊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对方轻摇着的扇子上, 这五月份儿的傍晚,天可还是有些凉的。对方又穿的这般单薄,这样扇来扇去的,难道就不冷的慌吗?沈煊下意识的搓了搓自个儿的手臂。书阁里没什么保暖措施,房间里又空的很,沈煊这一坐好几个时辰,这猛地回过神儿来可不是冷的紧。“谢兄晚上过来,可有什么要事?”这大晚上的,对方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不怪沈煊这般想法,实在是从在这里初遇这天,这位已经连续好几次莫名其妙的挑他的刺了。虽然对方做的很是隐晦,但到底年纪还小,总有些不成熟的地方,因此几次之后成功被沈煊发现了些许端倪。这回看对方这大晚上的,沈煊不由想,这位这回又是找他去想吟诗对对呢,还是想来讨教策论?或者来“请教书法”的?不过说实话,至今为止,他都不清楚自个儿哪里得罪了人家。上次在他问了之后反而对方更为生气了。沈煊“…………”莫名其妙被挑刺的感觉真是酸爽极了。不过他也看得出对方并无恶意,且大都不痛不痒,要不然现在也不能这般相处。而这边谢瑾瑜看对方一脸的稀松平常,眼中却明明白白写着“你这又要做什么呢?”谢瑾瑜“………”明明他这回事诚心来邀请对方出去的,怎么弄的跟想干坏事儿似的。好吧,他起初态度是有些不好,这不是一时生气,想小小的出口气嘛!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敏锐,他觉得自个儿做的够隐蔽了,还是被发现了端倪。果然父亲大人说的对,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瞧了别人。“这次小弟发现了个好地方,特来邀沈兄同行。”看着对方颇有诚意的邀请,沈煊心中半信半疑,只是人家特意找了那位久,他也不好不给面子。“不知是什么样的好地方,才能令谢兄这般推崇?”沈煊也有些好奇,谢兄常年呆在京城,还有什么新奇玩意儿没见过?江南虽富庶,但很多地方跟京城也是没法比的。对方能够千里迢迢过来江南书院求学,已经让他颇为吃惊了。毕竟这京城也是颇多大儒,以对方的身份背景,及自身的天分,被收入门下在简单不过。面对沈煊的疑问,谢瑾瑜不过眨了眨眼睛,颇为神秘道:“沈兄去了自会知晓,定能让沈兄不虚此行。”沈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谢兄可能稍等片刻,在下这里还有些东西需要整理。”考虑再三,沈煊还是决定过去一趟,否则怕是对方不肯罢休。说不定今儿还能弄清楚,自个儿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对方。总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就被针对了。叶商也没留多久,表达过谢意之后很快便告辞离去。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父亲的遗骨。父亲已经早早离世,其遗骨总要早些葬入祖地才是。爹爹定然是极想要回家看看的。看着青年单薄的身影,沈煊对那些人的恶感不由又加深了一些。倘若青年父亲还在,恐怕定是父慈子孝,极为和乐的一家子。这位叶兄也定然不是这般早经风霜的模样。六年前,这位恐怕还是个孱弱的少年郎,既要撑起家业,又得各处寻找父亲,其中艰难可想而知。第74章一年后, 江南琅琊书院。沈煊此时正在书阁中整理这些天的笔记内容。转眼间,他来到这里也有小一年了,当年他拿着老师的荐信来到琅琊书院, 因为举人的身份外加上老师的情分,很快便被允许在这里借读。琅琊书院可以说是江南最有名气的书院,没有之一。光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都有好几位,偏偏院内弟子极少,怪不得那么些人为了个名额挤破了头。要不是沾着老师的光,他如今怕也是被拒之门外份儿。江南这地界儿, 最不缺的便是少年才子。他这北边儿的亚元,虽然年轻,但也未必能让人高看一眼。沈煊一向颇有自知之明。不过这效果却也不是盖的, 虽然那些个大儒们一个月都不一定见着一位。但大儒之所以被称为大儒, 哪怕他们在实策方面略有不及,但其对经义的见解却是极为高深的, 一年下来, 沈煊可谓收益匪浅。当然这也跟他脸皮够厚,锲而不舍的前去拜访有关。“沈兄又在这里用功,可是叫小弟好找!”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十分,书阁里几乎也都没什么人了, 少年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十分醒耳。沈煊的思绪勿得被拉回现实。抬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案首君”无疑,此刻对方就立在跟前, 单手背在身后后,折扇轻摇,配合着对方俊秀的面容,端的是风流潇洒。说出口的抱怨都仿佛平添几分慵懒。只是沈煊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对方轻摇着的扇子上, 这五月份儿的傍晚,天可还是有些凉的。对方又穿的这般单薄,这样扇来扇去的,难道就不冷的慌吗?沈煊下意识的搓了搓自个儿的手臂。书阁里没什么保暖措施,房间里又空的很,沈煊这一坐好几个时辰,这猛地回过神儿来可不是冷的紧。“谢兄晚上过来,可有什么要事?”这大晚上的,对方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不怪沈煊这般想法,实在是从在这里初遇这天,这位已经连续好几次莫名其妙的挑他的刺了。虽然对方做的很是隐晦,但到底年纪还小,总有些不成熟的地方,因此几次之后成功被沈煊发现了些许端倪。这回看对方这大晚上的,沈煊不由想,这位这回又是找他去想吟诗对对呢,还是想来讨教策论?或者来“请教书法”的?不过说实话,至今为止,他都不清楚自个儿哪里得罪了人家。上次在他问了之后反而对方更为生气了。沈煊“…………”莫名其妙被挑刺的感觉真是酸爽极了。不过他也看得出对方并无恶意,且大都不痛不痒,要不然现在也不能这般相处。而这边谢瑾瑜看对方一脸的稀松平常,眼中却明明白白写着“你这又要做什么呢?”谢瑾瑜“………”明明他这回事诚心来邀请对方出去的,怎么弄的跟想干坏事儿似的。好吧,他起初态度是有些不好,这不是一时生气,想小小的出口气嘛!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敏锐,他觉得自个儿做的够隐蔽了,还是被发现了端倪。果然父亲大人说的对,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瞧了别人。“这次小弟发现了个好地方,特来邀沈兄同行。”看着对方颇有诚意的邀请,沈煊心中半信半疑,只是人家特意找了那位久,他也不好不给面子。“不知是什么样的好地方,才能令谢兄这般推崇?”沈煊也有些好奇,谢兄常年呆在京城,还有什么新奇玩意儿没见过?江南虽富庶,但很多地方跟京城也是没法比的。对方能够千里迢迢过来江南书院求学,已经让他颇为吃惊了。毕竟这京城也是颇多大儒,以对方的身份背景,及自身的天分,被收入门下在简单不过。面对沈煊的疑问,谢瑾瑜不过眨了眨眼睛,颇为神秘道:“沈兄去了自会知晓,定能让沈兄不虚此行。”沈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谢兄可能稍等片刻,在下这里还有些东西需要整理。”考虑再三,沈煊还是决定过去一趟,否则怕是对方不肯罢休。说不定今儿还能弄清楚,自个儿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对方。总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就被针对了。叶商也没留多久,表达过谢意之后很快便告辞离去。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父亲的遗骨。父亲已经早早离世,其遗骨总要早些葬入祖地才是。爹爹定然是极想要回家看看的。看着青年单薄的身影,沈煊对那些人的恶感不由又加深了一些。倘若青年父亲还在,恐怕定是父慈子孝,极为和乐的一家子。这位叶兄也定然不是这般早经风霜的模样。六年前,这位恐怕还是个孱弱的少年郎,既要撑起家业,又得各处寻找父亲,其中艰难可想而知。第74章一年后, 江南琅琊书院。沈煊此时正在书阁中整理这些天的笔记内容。转眼间,他来到这里也有小一年了,当年他拿着老师的荐信来到琅琊书院, 因为举人的身份外加上老师的情分,很快便被允许在这里借读。琅琊书院可以说是江南最有名气的书院,没有之一。光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都有好几位,偏偏院内弟子极少,怪不得那么些人为了个名额挤破了头。要不是沾着老师的光,他如今怕也是被拒之门外份儿。江南这地界儿, 最不缺的便是少年才子。他这北边儿的亚元,虽然年轻,但也未必能让人高看一眼。沈煊一向颇有自知之明。不过这效果却也不是盖的, 虽然那些个大儒们一个月都不一定见着一位。但大儒之所以被称为大儒, 哪怕他们在实策方面略有不及,但其对经义的见解却是极为高深的, 一年下来, 沈煊可谓收益匪浅。当然这也跟他脸皮够厚,锲而不舍的前去拜访有关。“沈兄又在这里用功,可是叫小弟好找!”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十分,书阁里几乎也都没什么人了, 少年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十分醒耳。沈煊的思绪勿得被拉回现实。抬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案首君”无疑,此刻对方就立在跟前, 单手背在身后后,折扇轻摇,配合着对方俊秀的面容,端的是风流潇洒。说出口的抱怨都仿佛平添几分慵懒。只是沈煊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对方轻摇着的扇子上, 这五月份儿的傍晚,天可还是有些凉的。对方又穿的这般单薄,这样扇来扇去的,难道就不冷的慌吗?沈煊下意识的搓了搓自个儿的手臂。书阁里没什么保暖措施,房间里又空的很,沈煊这一坐好几个时辰,这猛地回过神儿来可不是冷的紧。“谢兄晚上过来,可有什么要事?”这大晚上的,对方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不怪沈煊这般想法,实在是从在这里初遇这天,这位已经连续好几次莫名其妙的挑他的刺了。虽然对方做的很是隐晦,但到底年纪还小,总有些不成熟的地方,因此几次之后成功被沈煊发现了些许端倪。这回看对方这大晚上的,沈煊不由想,这位这回又是找他去想吟诗对对呢,还是想来讨教策论?或者来“请教书法”的?不过说实话,至今为止,他都不清楚自个儿哪里得罪了人家。上次在他问了之后反而对方更为生气了。沈煊“…………”莫名其妙被挑刺的感觉真是酸爽极了。不过他也看得出对方并无恶意,且大都不痛不痒,要不然现在也不能这般相处。而这边谢瑾瑜看对方一脸的稀松平常,眼中却明明白白写着“你这又要做什么呢?”谢瑾瑜“………”明明他这回事诚心来邀请对方出去的,怎么弄的跟想干坏事儿似的。好吧,他起初态度是有些不好,这不是一时生气,想小小的出口气嘛!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敏锐,他觉得自个儿做的够隐蔽了,还是被发现了端倪。果然父亲大人说的对,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瞧了别人。“这次小弟发现了个好地方,特来邀沈兄同行。”看着对方颇有诚意的邀请,沈煊心中半信半疑,只是人家特意找了那位久,他也不好不给面子。“不知是什么样的好地方,才能令谢兄这般推崇?”沈煊也有些好奇,谢兄常年呆在京城,还有什么新奇玩意儿没见过?江南虽富庶,但很多地方跟京城也是没法比的。对方能够千里迢迢过来江南书院求学,已经让他颇为吃惊了。毕竟这京城也是颇多大儒,以对方的身份背景,及自身的天分,被收入门下在简单不过。面对沈煊的疑问,谢瑾瑜不过眨了眨眼睛,颇为神秘道:“沈兄去了自会知晓,定能让沈兄不虚此行。”沈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谢兄可能稍等片刻,在下这里还有些东西需要整理。”考虑再三,沈煊还是决定过去一趟,否则怕是对方不肯罢休。说不定今儿还能弄清楚,自个儿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对方。总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就被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