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堂其实不想大哥跟着,主要怕耽误他做生意,“你家里不是正在卖凉粉吗?你跟我去,凉粉怎么办?”林福全被上回的事弄怕了,他就想跟着二弟,二弟冲动的时候,他也能帮着劝劝,“没事儿。少挣些钱不会怎么样。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哪放心啊。”林满堂叹了口气,“行。”临走时,林满堂叮嘱媳妇照顾好女儿。林晓再次泛起嘀咕,“我最近又无聊起来了。”稻田那边也不用她操心,而且来回也不方便,牛车不在家,也没人送她过去,她又无事可做了。“那你就做打谷机吧?你不是老早就想做它了吗?”林晓想了想,“好啊。那我就做这个。”林满堂想了想,“我以前看的是全身都是铁的打谷机,但是农村人没那么多钱。你尽量想办法少用些铁。”林晓点头,“行。”林满堂这一走,走了一个多月。直到七月中旬的一天,刘家村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李秀琴这才知道刘青文考上了秀才。李秀琴一连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有衙役来他们村,她便猜到她男人这次院试没中了。不止林满堂没中,前村长的小儿子也落榜了。李秀琴看到许成祖从天亮到天黑坐在村口望眼欲穿,那副憧憬盼望的样子,她一个外人瞧着都心酸。林晓误以为她娘对她爹没中院试失望了,就宽慰她道,“娘,你别怪爹,爹总共也才读了一年多的书,他这次没中,太正常了。”她曾经听成先生说过,秀才的录取率大概在百分之一到百分之十之间。她爹上次府试成绩就不咋好,被刷也在情理之中。她其实也不报期望的。要是院试那么容易考,这附近也不会只有里正一个秀才了。李秀琴点点头,“我知道。我也没怪你爹。我就是担心你爹难过。为了这次院试,他整天窝在家里,哪也不去,就跟坐牢似的。我只是太心疼他了。也不知道他跑这一趟,遭了多少罪。”这古代跟现代不一样,那车轱辘没有气囊,坐车颠簸得厉害。她男人又是个抠搜性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可不就得受罪嘛。林晓知道他们感情深,其实她何尝不担心她爹呢,上次去府城,她都是咬牙忍着。得亏她爹心疼她,特地定了客栈睡觉。这次换成自己,他估计就不会花那个钱了。她抿了抿嘴,“等爹回来,您给他好好补补。您做的菜,他可爱吃了。”李秀琴点了点头,“对了,你的打谷机做好了吗?”林晓闻言笑了,“快了。”李秀琴往头上扣了个草帽,她要下地帮大哥家割稻子,闻言拍拍女儿肩膀,“那就快点做好,等你爹回来给他一个惊喜。让他也跟着高兴。”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林晓叫喜鹊跟她进屋。实验室里,林晓摆弄她新改良过的配件,喜鹊在边上给她扇风,两人热得汗流浃背。“小姐,你这是弄啥呢?还非得窝在屋里。多热呀。”林晓头也不抬,“我在研究重要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头一步先是让用人力将轴轮转动起来,现在先不考虑自动,手脚或脚踏都行,只要将磙子一端的滚轴转动,那打谷机就等于成功了一半。林晓先是搭了一个简单的架子,中间是木头搭成的磙子,磙子中间有个轴轮,左右两端各有个小齿轮,小齿轮不远处有个大齿轮,两个齿轮用链条相连,大齿轮一端有根木头,摇它的时候,大齿轮会跟着转动,从而带动小齿轮转动,中间的磙子也随即动了起来。理论有点类似于自行车。不过自行车没有它这么复杂,需要带动那么大的磙子,力道就很大。配件全部装好,林晓绷着一张脸,开始摇动,齿轮转动,中间的磙子也动了起来。一股热流席卷全身,忙了一个多月,林晓控制不住激动起来,拍着巴掌,整张小脸激动发红,“成功啦!”喜鹊抹了把汗,跟着也站起来,她脚都蹲麻了,看到这东西转了起来,虽然不明白这是干啥用的,但看见小姐高兴,她便也跟着高兴,“成功了啊?那可好了,咱们出去吧。”林晓摇头,“出去干啥。我这刚做完第一步呢。”手摇太累了,她得改成用脚踩,类似于自行车的踏板。她将手摇换掉,在各边各装一根铁杆,两根铁杆中间夹着一块长木板。当踩这个木板的时候,滚轮也会转动。这个应该比刚刚那个省力。换上好,林晓开始用脚踩木板,磙子随后跟着动起来,反复地踩木板,也没有出现之前的问题,说着把东西拆卸下来,将磙子上面打孔。这么热的天还出这么大的力,没一会儿她小脸就被汗水浸湿,她两手都忙着,根本顾不上擦汗。喜鹊认命似地拿帕子给她擦汗,顺便给她扇风,“小姐,你打这些孔干啥呀?”林晓头也不抬,眼里似有光,“要把东西嵌进去。”至于嵌啥,却是不肯说了。等她打了几十个孔后,又开始往刚刚打好的孔里装铁丝弯成的钩。之前她就一直好奇,花那么多钱到铁匠那么弄这些钩干啥呢?现在总算知道用在何处了。装上之后,林晓让喜鹊去我大伯家的打谷场抱一捆稻穗回来。机子做好了,得用真正的稻穗来试下效果。喜鹊一呆,“啊?”这不是偷东西嘛。“快去啊,还愣着干啥?”林晓连连催促。喜鹊挠头,“小姐,被人看到会不会不好啊?”“没事儿,这是我大伯家,没事的。到时候我会跟大伯母说的。”喜鹊想了想,到底还是去了。第125章喜鹊出了院门, 到了打谷场,刚好碰到头戴草帽的李秀琴。林福全送林满堂去府城参加院试,李秀琴自然不能没有表示。于是她便也跟着大嫂一块下地。可怜她好久没下过地, 干了大半天, 累得她整个人腰酸背痛, 腰实在受不了,她就揽了拉车的活计。运了一车稻谷回来,刚好碰到喜鹊。喜鹊抱了一捆稻穗, 李秀琴眼睛一亮, 忙跟着喜鹊一块回来,进门就问,“晓晓,我听喜鹊说你弄成了?”林晓笑了,“我还没实验呢。您来了,正好见识一下吧。”李秀琴点头, 将捆着稻子的绳子打开,取出一把放在磙子, 脚踩木板,磙子滚动, 稻穗被铁丝割掉,李秀琴手里的稻禾和只剩下了稻杆。喜鹊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这可以打稻谷。”这个可比摔打省力多了。稻穗弄下来, 晒干后, 用木锨直接将稻壳和稻粒分开。李秀琴喜滋滋道, “这下可好了。太实用了。”像她之前一亩地就要捶一天, 而且还要反复捶打, 哪有这个省事啊。李秀琴叫了范寡妇进来, 帮忙一块抬上板车,见她娘如此着急,林晓不可思议瞪圆眼睛,“啊?这只是简易板的,我还没装木箱呢?”李秀琴摆摆手,“装啥装啊,装完不得倒出来啊。费那个事儿。打好后,直接就摊在打谷场晒了。”林晓一想也是,歪着脑袋看着她娘,“娘,咱不赚钱了?”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她也想挣点零花钱用。李秀琴看了眼打谷机,也有点不甘心,抿了抿嘴问,“这个容易仿制吗?”林晓摇头,“如果有实物容易仿制,没有实物,不太容易。这个齿轮需要精确计算的。不是表面看起来得那么简单。现在各家都在地里收粮食,秋天又是多雨季节,可能没时间找人做这些东西。”李秀琴捏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其他人没有实物,其实不容易仿制。”“对”李秀琴拍着巴掌,“那行,你明儿和范寡妇去集市找铁匠订做配件,其它的我来想办法。”李秀琴和范寡妇将打谷机抬到打谷场,然后开始将林福全家的稻子脱穗。范寡妇和喜鹊在边上帮忙。林晓去找郝木匠定制其他配件。三人忙了一会儿,关大郎和他媳妇从地里拉稻穗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也凑过来观看。这一看不得了,这东西居然能自己转动。这可不是水磨。那是借助水流,这个完全不需要,用脚踩就能转动,这是啥东西啊?李秀琴颇有些得意,“这是晓晓做的打谷机。她说看人摔打稻子太辛苦就专门做了这个。”关大郎两口子瞧着稀奇,关大郎媳妇拍着巴掌赞不绝口,“哎呀,晓晓可真能耐,居然连这玩意都会做。”李秀琴面露得意,脚下踩得更欢了。关大郎媳妇心痒难耐,“满堂家的,你让我试试呗?我看你咋那么轻松呢?”李秀琴停下来给她让位置,“行,你来试试。”关大郎媳妇脚一踩,磙子就开始动,喜鹊给她递一把稻禾,她将稻穗那头放进磙子里,稻穗没一会儿就掉了,关大郎看着直吸气,“哎呀,真的掉了。这东西可真好用啊。”有这么好的工具,关大郎媳妇再也不想用之前的方法,她挣扎再三问,“弟妹,你家稻谷弄完,能不能借我们用一用?”李秀琴很大方点头,“成啊。等我帮大哥家弄完,机子就借给你们家。”关大郎媳妇连连拱手道谢。另一边,刘翠花正带着二丫割稻,两人割了一个多时辰,她口干舌燥,便到地头喝凉白开。二丫也跟过来,四下看了看,“娘,二婶怎么还没来啊?”刘翠花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拿起镰刀,继续弯腰割稻,“你二婶那个人就不是干活的料。农家姑娘也不知道咋养的,竟连割稻子的苦都吃不了。咱们家地就甭指望她啦。”二丫揉了揉酸痛的腰,真的很不想动弹,她满腹牢骚,“我二婶家的地都是请别人做的。咱家为啥不找人啊?”刘翠花白了女儿一眼,“咱家能跟你二叔家比啊?你二叔那人多能耐。”二丫累得直哼哼,心里不满,就有了怨言,“那大姐和二哥咋不来割呢?他们可比二婶能干多了?”刘翠花头也不抬,淡声道,“你二哥在老宅喂猪。那么多头猪,要是没人看着被人偷了可怎么整?你大姐要去沙地那边喂猪。这不是没办法嘛。”他们家在沙地那边也盖了一个猪圈,平时都是林满堂在那边住。自打他去了府城,就是刘翠花住在那儿。不过最近收庄稼,大丫白天代替刘翠花喂猪,顺便帮忙收沙地那边的黄豆。因为每天都要跟大闺女换班,林广源让她将猪圈里里外外全用酒精擦拭一遍。刘翠花这些天正心疼钱呢。偏偏女儿还发牢骚,她火气也上来了,语气不怎么好,“抓紧干活吧。咱家这地都得咱们自己收。要是来一场雨,咱辛苦这半年就全白搭了。”二丫噘着嘴,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是真的累啊。身上发痒,又累又热,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刘翠花见小闺女累成这样,还是心疼上了,想了想,“等到了年底,娘给你包个大红封。”二丫眼睛一亮,“多大?”刘翠花咬了咬牙,“至少二十文。”之前他们家可没有压岁钱,也就二叔二婶每年会给他们八文十文压岁数。喜鹊出了院门, 到了打谷场,刚好碰到头戴草帽的李秀琴。林福全送林满堂去府城参加院试,李秀琴自然不能没有表示。于是她便也跟着大嫂一块下地。可怜她好久没下过地, 干了大半天, 累得她整个人腰酸背痛, 腰实在受不了,她就揽了拉车的活计。运了一车稻谷回来,刚好碰到喜鹊。喜鹊抱了一捆稻穗, 李秀琴眼睛一亮, 忙跟着喜鹊一块回来,进门就问,“晓晓,我听喜鹊说你弄成了?”林晓笑了,“我还没实验呢。您来了,正好见识一下吧。”李秀琴点头, 将捆着稻子的绳子打开,取出一把放在磙子, 脚踩木板,磙子滚动, 稻穗被铁丝割掉,李秀琴手里的稻禾和只剩下了稻杆。喜鹊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这可以打稻谷。”这个可比摔打省力多了。稻穗弄下来, 晒干后, 用木锨直接将稻壳和稻粒分开。李秀琴喜滋滋道, “这下可好了。太实用了。”像她之前一亩地就要捶一天, 而且还要反复捶打, 哪有这个省事啊。李秀琴叫了范寡妇进来, 帮忙一块抬上板车,见她娘如此着急,林晓不可思议瞪圆眼睛,“啊?这只是简易板的,我还没装木箱呢?”李秀琴摆摆手,“装啥装啊,装完不得倒出来啊。费那个事儿。打好后,直接就摊在打谷场晒了。”林晓一想也是,歪着脑袋看着她娘,“娘,咱不赚钱了?”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她也想挣点零花钱用。李秀琴看了眼打谷机,也有点不甘心,抿了抿嘴问,“这个容易仿制吗?”林晓摇头,“如果有实物容易仿制,没有实物,不太容易。这个齿轮需要精确计算的。不是表面看起来得那么简单。现在各家都在地里收粮食,秋天又是多雨季节,可能没时间找人做这些东西。”李秀琴捏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其他人没有实物,其实不容易仿制。”“对”李秀琴拍着巴掌,“那行,你明儿和范寡妇去集市找铁匠订做配件,其它的我来想办法。”李秀琴和范寡妇将打谷机抬到打谷场,然后开始将林福全家的稻子脱穗。范寡妇和喜鹊在边上帮忙。林晓去找郝木匠定制其他配件。三人忙了一会儿,关大郎和他媳妇从地里拉稻穗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也凑过来观看。这一看不得了,这东西居然能自己转动。这可不是水磨。那是借助水流,这个完全不需要,用脚踩就能转动,这是啥东西啊?李秀琴颇有些得意,“这是晓晓做的打谷机。她说看人摔打稻子太辛苦就专门做了这个。”关大郎两口子瞧着稀奇,关大郎媳妇拍着巴掌赞不绝口,“哎呀,晓晓可真能耐,居然连这玩意都会做。”李秀琴面露得意,脚下踩得更欢了。关大郎媳妇心痒难耐,“满堂家的,你让我试试呗?我看你咋那么轻松呢?”李秀琴停下来给她让位置,“行,你来试试。”关大郎媳妇脚一踩,磙子就开始动,喜鹊给她递一把稻禾,她将稻穗那头放进磙子里,稻穗没一会儿就掉了,关大郎看着直吸气,“哎呀,真的掉了。这东西可真好用啊。”有这么好的工具,关大郎媳妇再也不想用之前的方法,她挣扎再三问,“弟妹,你家稻谷弄完,能不能借我们用一用?”李秀琴很大方点头,“成啊。等我帮大哥家弄完,机子就借给你们家。”关大郎媳妇连连拱手道谢。另一边,刘翠花正带着二丫割稻,两人割了一个多时辰,她口干舌燥,便到地头喝凉白开。二丫也跟过来,四下看了看,“娘,二婶怎么还没来啊?”刘翠花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拿起镰刀,继续弯腰割稻,“你二婶那个人就不是干活的料。农家姑娘也不知道咋养的,竟连割稻子的苦都吃不了。咱们家地就甭指望她啦。”二丫揉了揉酸痛的腰,真的很不想动弹,她满腹牢骚,“我二婶家的地都是请别人做的。咱家为啥不找人啊?”刘翠花白了女儿一眼,“咱家能跟你二叔家比啊?你二叔那人多能耐。”二丫累得直哼哼,心里不满,就有了怨言,“那大姐和二哥咋不来割呢?他们可比二婶能干多了?”刘翠花头也不抬,淡声道,“你二哥在老宅喂猪。那么多头猪,要是没人看着被人偷了可怎么整?你大姐要去沙地那边喂猪。这不是没办法嘛。”他们家在沙地那边也盖了一个猪圈,平时都是林满堂在那边住。自打他去了府城,就是刘翠花住在那儿。不过最近收庄稼,大丫白天代替刘翠花喂猪,顺便帮忙收沙地那边的黄豆。因为每天都要跟大闺女换班,林广源让她将猪圈里里外外全用酒精擦拭一遍。刘翠花这些天正心疼钱呢。偏偏女儿还发牢骚,她火气也上来了,语气不怎么好,“抓紧干活吧。咱家这地都得咱们自己收。要是来一场雨,咱辛苦这半年就全白搭了。”二丫噘着嘴,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是真的累啊。身上发痒,又累又热,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刘翠花见小闺女累成这样,还是心疼上了,想了想,“等到了年底,娘给你包个大红封。”二丫眼睛一亮,“多大?”刘翠花咬了咬牙,“至少二十文。”之前他们家可没有压岁钱,也就二叔二婶每年会给他们八文十文压岁数。喜鹊出了院门, 到了打谷场,刚好碰到头戴草帽的李秀琴。林福全送林满堂去府城参加院试,李秀琴自然不能没有表示。于是她便也跟着大嫂一块下地。可怜她好久没下过地, 干了大半天, 累得她整个人腰酸背痛, 腰实在受不了,她就揽了拉车的活计。运了一车稻谷回来,刚好碰到喜鹊。喜鹊抱了一捆稻穗, 李秀琴眼睛一亮, 忙跟着喜鹊一块回来,进门就问,“晓晓,我听喜鹊说你弄成了?”林晓笑了,“我还没实验呢。您来了,正好见识一下吧。”李秀琴点头, 将捆着稻子的绳子打开,取出一把放在磙子, 脚踩木板,磙子滚动, 稻穗被铁丝割掉,李秀琴手里的稻禾和只剩下了稻杆。喜鹊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这可以打稻谷。”这个可比摔打省力多了。稻穗弄下来, 晒干后, 用木锨直接将稻壳和稻粒分开。李秀琴喜滋滋道, “这下可好了。太实用了。”像她之前一亩地就要捶一天, 而且还要反复捶打, 哪有这个省事啊。李秀琴叫了范寡妇进来, 帮忙一块抬上板车,见她娘如此着急,林晓不可思议瞪圆眼睛,“啊?这只是简易板的,我还没装木箱呢?”李秀琴摆摆手,“装啥装啊,装完不得倒出来啊。费那个事儿。打好后,直接就摊在打谷场晒了。”林晓一想也是,歪着脑袋看着她娘,“娘,咱不赚钱了?”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她也想挣点零花钱用。李秀琴看了眼打谷机,也有点不甘心,抿了抿嘴问,“这个容易仿制吗?”林晓摇头,“如果有实物容易仿制,没有实物,不太容易。这个齿轮需要精确计算的。不是表面看起来得那么简单。现在各家都在地里收粮食,秋天又是多雨季节,可能没时间找人做这些东西。”李秀琴捏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其他人没有实物,其实不容易仿制。”“对”李秀琴拍着巴掌,“那行,你明儿和范寡妇去集市找铁匠订做配件,其它的我来想办法。”李秀琴和范寡妇将打谷机抬到打谷场,然后开始将林福全家的稻子脱穗。范寡妇和喜鹊在边上帮忙。林晓去找郝木匠定制其他配件。三人忙了一会儿,关大郎和他媳妇从地里拉稻穗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也凑过来观看。这一看不得了,这东西居然能自己转动。这可不是水磨。那是借助水流,这个完全不需要,用脚踩就能转动,这是啥东西啊?李秀琴颇有些得意,“这是晓晓做的打谷机。她说看人摔打稻子太辛苦就专门做了这个。”关大郎两口子瞧着稀奇,关大郎媳妇拍着巴掌赞不绝口,“哎呀,晓晓可真能耐,居然连这玩意都会做。”李秀琴面露得意,脚下踩得更欢了。关大郎媳妇心痒难耐,“满堂家的,你让我试试呗?我看你咋那么轻松呢?”李秀琴停下来给她让位置,“行,你来试试。”关大郎媳妇脚一踩,磙子就开始动,喜鹊给她递一把稻禾,她将稻穗那头放进磙子里,稻穗没一会儿就掉了,关大郎看着直吸气,“哎呀,真的掉了。这东西可真好用啊。”有这么好的工具,关大郎媳妇再也不想用之前的方法,她挣扎再三问,“弟妹,你家稻谷弄完,能不能借我们用一用?”李秀琴很大方点头,“成啊。等我帮大哥家弄完,机子就借给你们家。”关大郎媳妇连连拱手道谢。另一边,刘翠花正带着二丫割稻,两人割了一个多时辰,她口干舌燥,便到地头喝凉白开。二丫也跟过来,四下看了看,“娘,二婶怎么还没来啊?”刘翠花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拿起镰刀,继续弯腰割稻,“你二婶那个人就不是干活的料。农家姑娘也不知道咋养的,竟连割稻子的苦都吃不了。咱们家地就甭指望她啦。”二丫揉了揉酸痛的腰,真的很不想动弹,她满腹牢骚,“我二婶家的地都是请别人做的。咱家为啥不找人啊?”刘翠花白了女儿一眼,“咱家能跟你二叔家比啊?你二叔那人多能耐。”二丫累得直哼哼,心里不满,就有了怨言,“那大姐和二哥咋不来割呢?他们可比二婶能干多了?”刘翠花头也不抬,淡声道,“你二哥在老宅喂猪。那么多头猪,要是没人看着被人偷了可怎么整?你大姐要去沙地那边喂猪。这不是没办法嘛。”他们家在沙地那边也盖了一个猪圈,平时都是林满堂在那边住。自打他去了府城,就是刘翠花住在那儿。不过最近收庄稼,大丫白天代替刘翠花喂猪,顺便帮忙收沙地那边的黄豆。因为每天都要跟大闺女换班,林广源让她将猪圈里里外外全用酒精擦拭一遍。刘翠花这些天正心疼钱呢。偏偏女儿还发牢骚,她火气也上来了,语气不怎么好,“抓紧干活吧。咱家这地都得咱们自己收。要是来一场雨,咱辛苦这半年就全白搭了。”二丫噘着嘴,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是真的累啊。身上发痒,又累又热,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刘翠花见小闺女累成这样,还是心疼上了,想了想,“等到了年底,娘给你包个大红封。”二丫眼睛一亮,“多大?”刘翠花咬了咬牙,“至少二十文。”之前他们家可没有压岁钱,也就二叔二婶每年会给他们八文十文压岁数。喜鹊出了院门, 到了打谷场,刚好碰到头戴草帽的李秀琴。林福全送林满堂去府城参加院试,李秀琴自然不能没有表示。于是她便也跟着大嫂一块下地。可怜她好久没下过地, 干了大半天, 累得她整个人腰酸背痛, 腰实在受不了,她就揽了拉车的活计。运了一车稻谷回来,刚好碰到喜鹊。喜鹊抱了一捆稻穗, 李秀琴眼睛一亮, 忙跟着喜鹊一块回来,进门就问,“晓晓,我听喜鹊说你弄成了?”林晓笑了,“我还没实验呢。您来了,正好见识一下吧。”李秀琴点头, 将捆着稻子的绳子打开,取出一把放在磙子, 脚踩木板,磙子滚动, 稻穗被铁丝割掉,李秀琴手里的稻禾和只剩下了稻杆。喜鹊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这可以打稻谷。”这个可比摔打省力多了。稻穗弄下来, 晒干后, 用木锨直接将稻壳和稻粒分开。李秀琴喜滋滋道, “这下可好了。太实用了。”像她之前一亩地就要捶一天, 而且还要反复捶打, 哪有这个省事啊。李秀琴叫了范寡妇进来, 帮忙一块抬上板车,见她娘如此着急,林晓不可思议瞪圆眼睛,“啊?这只是简易板的,我还没装木箱呢?”李秀琴摆摆手,“装啥装啊,装完不得倒出来啊。费那个事儿。打好后,直接就摊在打谷场晒了。”林晓一想也是,歪着脑袋看着她娘,“娘,咱不赚钱了?”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她也想挣点零花钱用。李秀琴看了眼打谷机,也有点不甘心,抿了抿嘴问,“这个容易仿制吗?”林晓摇头,“如果有实物容易仿制,没有实物,不太容易。这个齿轮需要精确计算的。不是表面看起来得那么简单。现在各家都在地里收粮食,秋天又是多雨季节,可能没时间找人做这些东西。”李秀琴捏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其他人没有实物,其实不容易仿制。”“对”李秀琴拍着巴掌,“那行,你明儿和范寡妇去集市找铁匠订做配件,其它的我来想办法。”李秀琴和范寡妇将打谷机抬到打谷场,然后开始将林福全家的稻子脱穗。范寡妇和喜鹊在边上帮忙。林晓去找郝木匠定制其他配件。三人忙了一会儿,关大郎和他媳妇从地里拉稻穗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也凑过来观看。这一看不得了,这东西居然能自己转动。这可不是水磨。那是借助水流,这个完全不需要,用脚踩就能转动,这是啥东西啊?李秀琴颇有些得意,“这是晓晓做的打谷机。她说看人摔打稻子太辛苦就专门做了这个。”关大郎两口子瞧着稀奇,关大郎媳妇拍着巴掌赞不绝口,“哎呀,晓晓可真能耐,居然连这玩意都会做。”李秀琴面露得意,脚下踩得更欢了。关大郎媳妇心痒难耐,“满堂家的,你让我试试呗?我看你咋那么轻松呢?”李秀琴停下来给她让位置,“行,你来试试。”关大郎媳妇脚一踩,磙子就开始动,喜鹊给她递一把稻禾,她将稻穗那头放进磙子里,稻穗没一会儿就掉了,关大郎看着直吸气,“哎呀,真的掉了。这东西可真好用啊。”有这么好的工具,关大郎媳妇再也不想用之前的方法,她挣扎再三问,“弟妹,你家稻谷弄完,能不能借我们用一用?”李秀琴很大方点头,“成啊。等我帮大哥家弄完,机子就借给你们家。”关大郎媳妇连连拱手道谢。另一边,刘翠花正带着二丫割稻,两人割了一个多时辰,她口干舌燥,便到地头喝凉白开。二丫也跟过来,四下看了看,“娘,二婶怎么还没来啊?”刘翠花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拿起镰刀,继续弯腰割稻,“你二婶那个人就不是干活的料。农家姑娘也不知道咋养的,竟连割稻子的苦都吃不了。咱们家地就甭指望她啦。”二丫揉了揉酸痛的腰,真的很不想动弹,她满腹牢骚,“我二婶家的地都是请别人做的。咱家为啥不找人啊?”刘翠花白了女儿一眼,“咱家能跟你二叔家比啊?你二叔那人多能耐。”二丫累得直哼哼,心里不满,就有了怨言,“那大姐和二哥咋不来割呢?他们可比二婶能干多了?”刘翠花头也不抬,淡声道,“你二哥在老宅喂猪。那么多头猪,要是没人看着被人偷了可怎么整?你大姐要去沙地那边喂猪。这不是没办法嘛。”他们家在沙地那边也盖了一个猪圈,平时都是林满堂在那边住。自打他去了府城,就是刘翠花住在那儿。不过最近收庄稼,大丫白天代替刘翠花喂猪,顺便帮忙收沙地那边的黄豆。因为每天都要跟大闺女换班,林广源让她将猪圈里里外外全用酒精擦拭一遍。刘翠花这些天正心疼钱呢。偏偏女儿还发牢骚,她火气也上来了,语气不怎么好,“抓紧干活吧。咱家这地都得咱们自己收。要是来一场雨,咱辛苦这半年就全白搭了。”二丫噘着嘴,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是真的累啊。身上发痒,又累又热,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刘翠花见小闺女累成这样,还是心疼上了,想了想,“等到了年底,娘给你包个大红封。”二丫眼睛一亮,“多大?”刘翠花咬了咬牙,“至少二十文。”之前他们家可没有压岁钱,也就二叔二婶每年会给他们八文十文压岁数。喜鹊出了院门, 到了打谷场,刚好碰到头戴草帽的李秀琴。林福全送林满堂去府城参加院试,李秀琴自然不能没有表示。于是她便也跟着大嫂一块下地。可怜她好久没下过地, 干了大半天, 累得她整个人腰酸背痛, 腰实在受不了,她就揽了拉车的活计。运了一车稻谷回来,刚好碰到喜鹊。喜鹊抱了一捆稻穗, 李秀琴眼睛一亮, 忙跟着喜鹊一块回来,进门就问,“晓晓,我听喜鹊说你弄成了?”林晓笑了,“我还没实验呢。您来了,正好见识一下吧。”李秀琴点头, 将捆着稻子的绳子打开,取出一把放在磙子, 脚踩木板,磙子滚动, 稻穗被铁丝割掉,李秀琴手里的稻禾和只剩下了稻杆。喜鹊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这可以打稻谷。”这个可比摔打省力多了。稻穗弄下来, 晒干后, 用木锨直接将稻壳和稻粒分开。李秀琴喜滋滋道, “这下可好了。太实用了。”像她之前一亩地就要捶一天, 而且还要反复捶打, 哪有这个省事啊。李秀琴叫了范寡妇进来, 帮忙一块抬上板车,见她娘如此着急,林晓不可思议瞪圆眼睛,“啊?这只是简易板的,我还没装木箱呢?”李秀琴摆摆手,“装啥装啊,装完不得倒出来啊。费那个事儿。打好后,直接就摊在打谷场晒了。”林晓一想也是,歪着脑袋看着她娘,“娘,咱不赚钱了?”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她也想挣点零花钱用。李秀琴看了眼打谷机,也有点不甘心,抿了抿嘴问,“这个容易仿制吗?”林晓摇头,“如果有实物容易仿制,没有实物,不太容易。这个齿轮需要精确计算的。不是表面看起来得那么简单。现在各家都在地里收粮食,秋天又是多雨季节,可能没时间找人做这些东西。”李秀琴捏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其他人没有实物,其实不容易仿制。”“对”李秀琴拍着巴掌,“那行,你明儿和范寡妇去集市找铁匠订做配件,其它的我来想办法。”李秀琴和范寡妇将打谷机抬到打谷场,然后开始将林福全家的稻子脱穗。范寡妇和喜鹊在边上帮忙。林晓去找郝木匠定制其他配件。三人忙了一会儿,关大郎和他媳妇从地里拉稻穗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也凑过来观看。这一看不得了,这东西居然能自己转动。这可不是水磨。那是借助水流,这个完全不需要,用脚踩就能转动,这是啥东西啊?李秀琴颇有些得意,“这是晓晓做的打谷机。她说看人摔打稻子太辛苦就专门做了这个。”关大郎两口子瞧着稀奇,关大郎媳妇拍着巴掌赞不绝口,“哎呀,晓晓可真能耐,居然连这玩意都会做。”李秀琴面露得意,脚下踩得更欢了。关大郎媳妇心痒难耐,“满堂家的,你让我试试呗?我看你咋那么轻松呢?”李秀琴停下来给她让位置,“行,你来试试。”关大郎媳妇脚一踩,磙子就开始动,喜鹊给她递一把稻禾,她将稻穗那头放进磙子里,稻穗没一会儿就掉了,关大郎看着直吸气,“哎呀,真的掉了。这东西可真好用啊。”有这么好的工具,关大郎媳妇再也不想用之前的方法,她挣扎再三问,“弟妹,你家稻谷弄完,能不能借我们用一用?”李秀琴很大方点头,“成啊。等我帮大哥家弄完,机子就借给你们家。”关大郎媳妇连连拱手道谢。另一边,刘翠花正带着二丫割稻,两人割了一个多时辰,她口干舌燥,便到地头喝凉白开。二丫也跟过来,四下看了看,“娘,二婶怎么还没来啊?”刘翠花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拿起镰刀,继续弯腰割稻,“你二婶那个人就不是干活的料。农家姑娘也不知道咋养的,竟连割稻子的苦都吃不了。咱们家地就甭指望她啦。”二丫揉了揉酸痛的腰,真的很不想动弹,她满腹牢骚,“我二婶家的地都是请别人做的。咱家为啥不找人啊?”刘翠花白了女儿一眼,“咱家能跟你二叔家比啊?你二叔那人多能耐。”二丫累得直哼哼,心里不满,就有了怨言,“那大姐和二哥咋不来割呢?他们可比二婶能干多了?”刘翠花头也不抬,淡声道,“你二哥在老宅喂猪。那么多头猪,要是没人看着被人偷了可怎么整?你大姐要去沙地那边喂猪。这不是没办法嘛。”他们家在沙地那边也盖了一个猪圈,平时都是林满堂在那边住。自打他去了府城,就是刘翠花住在那儿。不过最近收庄稼,大丫白天代替刘翠花喂猪,顺便帮忙收沙地那边的黄豆。因为每天都要跟大闺女换班,林广源让她将猪圈里里外外全用酒精擦拭一遍。刘翠花这些天正心疼钱呢。偏偏女儿还发牢骚,她火气也上来了,语气不怎么好,“抓紧干活吧。咱家这地都得咱们自己收。要是来一场雨,咱辛苦这半年就全白搭了。”二丫噘着嘴,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是真的累啊。身上发痒,又累又热,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刘翠花见小闺女累成这样,还是心疼上了,想了想,“等到了年底,娘给你包个大红封。”二丫眼睛一亮,“多大?”刘翠花咬了咬牙,“至少二十文。”之前他们家可没有压岁钱,也就二叔二婶每年会给他们八文十文压岁数。喜鹊出了院门, 到了打谷场,刚好碰到头戴草帽的李秀琴。林福全送林满堂去府城参加院试,李秀琴自然不能没有表示。于是她便也跟着大嫂一块下地。可怜她好久没下过地, 干了大半天, 累得她整个人腰酸背痛, 腰实在受不了,她就揽了拉车的活计。运了一车稻谷回来,刚好碰到喜鹊。喜鹊抱了一捆稻穗, 李秀琴眼睛一亮, 忙跟着喜鹊一块回来,进门就问,“晓晓,我听喜鹊说你弄成了?”林晓笑了,“我还没实验呢。您来了,正好见识一下吧。”李秀琴点头, 将捆着稻子的绳子打开,取出一把放在磙子, 脚踩木板,磙子滚动, 稻穗被铁丝割掉,李秀琴手里的稻禾和只剩下了稻杆。喜鹊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这可以打稻谷。”这个可比摔打省力多了。稻穗弄下来, 晒干后, 用木锨直接将稻壳和稻粒分开。李秀琴喜滋滋道, “这下可好了。太实用了。”像她之前一亩地就要捶一天, 而且还要反复捶打, 哪有这个省事啊。李秀琴叫了范寡妇进来, 帮忙一块抬上板车,见她娘如此着急,林晓不可思议瞪圆眼睛,“啊?这只是简易板的,我还没装木箱呢?”李秀琴摆摆手,“装啥装啊,装完不得倒出来啊。费那个事儿。打好后,直接就摊在打谷场晒了。”林晓一想也是,歪着脑袋看着她娘,“娘,咱不赚钱了?”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她也想挣点零花钱用。李秀琴看了眼打谷机,也有点不甘心,抿了抿嘴问,“这个容易仿制吗?”林晓摇头,“如果有实物容易仿制,没有实物,不太容易。这个齿轮需要精确计算的。不是表面看起来得那么简单。现在各家都在地里收粮食,秋天又是多雨季节,可能没时间找人做这些东西。”李秀琴捏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其他人没有实物,其实不容易仿制。”“对”李秀琴拍着巴掌,“那行,你明儿和范寡妇去集市找铁匠订做配件,其它的我来想办法。”李秀琴和范寡妇将打谷机抬到打谷场,然后开始将林福全家的稻子脱穗。范寡妇和喜鹊在边上帮忙。林晓去找郝木匠定制其他配件。三人忙了一会儿,关大郎和他媳妇从地里拉稻穗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也凑过来观看。这一看不得了,这东西居然能自己转动。这可不是水磨。那是借助水流,这个完全不需要,用脚踩就能转动,这是啥东西啊?李秀琴颇有些得意,“这是晓晓做的打谷机。她说看人摔打稻子太辛苦就专门做了这个。”关大郎两口子瞧着稀奇,关大郎媳妇拍着巴掌赞不绝口,“哎呀,晓晓可真能耐,居然连这玩意都会做。”李秀琴面露得意,脚下踩得更欢了。关大郎媳妇心痒难耐,“满堂家的,你让我试试呗?我看你咋那么轻松呢?”李秀琴停下来给她让位置,“行,你来试试。”关大郎媳妇脚一踩,磙子就开始动,喜鹊给她递一把稻禾,她将稻穗那头放进磙子里,稻穗没一会儿就掉了,关大郎看着直吸气,“哎呀,真的掉了。这东西可真好用啊。”有这么好的工具,关大郎媳妇再也不想用之前的方法,她挣扎再三问,“弟妹,你家稻谷弄完,能不能借我们用一用?”李秀琴很大方点头,“成啊。等我帮大哥家弄完,机子就借给你们家。”关大郎媳妇连连拱手道谢。另一边,刘翠花正带着二丫割稻,两人割了一个多时辰,她口干舌燥,便到地头喝凉白开。二丫也跟过来,四下看了看,“娘,二婶怎么还没来啊?”刘翠花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拿起镰刀,继续弯腰割稻,“你二婶那个人就不是干活的料。农家姑娘也不知道咋养的,竟连割稻子的苦都吃不了。咱们家地就甭指望她啦。”二丫揉了揉酸痛的腰,真的很不想动弹,她满腹牢骚,“我二婶家的地都是请别人做的。咱家为啥不找人啊?”刘翠花白了女儿一眼,“咱家能跟你二叔家比啊?你二叔那人多能耐。”二丫累得直哼哼,心里不满,就有了怨言,“那大姐和二哥咋不来割呢?他们可比二婶能干多了?”刘翠花头也不抬,淡声道,“你二哥在老宅喂猪。那么多头猪,要是没人看着被人偷了可怎么整?你大姐要去沙地那边喂猪。这不是没办法嘛。”他们家在沙地那边也盖了一个猪圈,平时都是林满堂在那边住。自打他去了府城,就是刘翠花住在那儿。不过最近收庄稼,大丫白天代替刘翠花喂猪,顺便帮忙收沙地那边的黄豆。因为每天都要跟大闺女换班,林广源让她将猪圈里里外外全用酒精擦拭一遍。刘翠花这些天正心疼钱呢。偏偏女儿还发牢骚,她火气也上来了,语气不怎么好,“抓紧干活吧。咱家这地都得咱们自己收。要是来一场雨,咱辛苦这半年就全白搭了。”二丫噘着嘴,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是真的累啊。身上发痒,又累又热,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刘翠花见小闺女累成这样,还是心疼上了,想了想,“等到了年底,娘给你包个大红封。”二丫眼睛一亮,“多大?”刘翠花咬了咬牙,“至少二十文。”之前他们家可没有压岁钱,也就二叔二婶每年会给他们八文十文压岁数。喜鹊出了院门, 到了打谷场,刚好碰到头戴草帽的李秀琴。林福全送林满堂去府城参加院试,李秀琴自然不能没有表示。于是她便也跟着大嫂一块下地。可怜她好久没下过地, 干了大半天, 累得她整个人腰酸背痛, 腰实在受不了,她就揽了拉车的活计。运了一车稻谷回来,刚好碰到喜鹊。喜鹊抱了一捆稻穗, 李秀琴眼睛一亮, 忙跟着喜鹊一块回来,进门就问,“晓晓,我听喜鹊说你弄成了?”林晓笑了,“我还没实验呢。您来了,正好见识一下吧。”李秀琴点头, 将捆着稻子的绳子打开,取出一把放在磙子, 脚踩木板,磙子滚动, 稻穗被铁丝割掉,李秀琴手里的稻禾和只剩下了稻杆。喜鹊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这可以打稻谷。”这个可比摔打省力多了。稻穗弄下来, 晒干后, 用木锨直接将稻壳和稻粒分开。李秀琴喜滋滋道, “这下可好了。太实用了。”像她之前一亩地就要捶一天, 而且还要反复捶打, 哪有这个省事啊。李秀琴叫了范寡妇进来, 帮忙一块抬上板车,见她娘如此着急,林晓不可思议瞪圆眼睛,“啊?这只是简易板的,我还没装木箱呢?”李秀琴摆摆手,“装啥装啊,装完不得倒出来啊。费那个事儿。打好后,直接就摊在打谷场晒了。”林晓一想也是,歪着脑袋看着她娘,“娘,咱不赚钱了?”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她也想挣点零花钱用。李秀琴看了眼打谷机,也有点不甘心,抿了抿嘴问,“这个容易仿制吗?”林晓摇头,“如果有实物容易仿制,没有实物,不太容易。这个齿轮需要精确计算的。不是表面看起来得那么简单。现在各家都在地里收粮食,秋天又是多雨季节,可能没时间找人做这些东西。”李秀琴捏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其他人没有实物,其实不容易仿制。”“对”李秀琴拍着巴掌,“那行,你明儿和范寡妇去集市找铁匠订做配件,其它的我来想办法。”李秀琴和范寡妇将打谷机抬到打谷场,然后开始将林福全家的稻子脱穗。范寡妇和喜鹊在边上帮忙。林晓去找郝木匠定制其他配件。三人忙了一会儿,关大郎和他媳妇从地里拉稻穗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也凑过来观看。这一看不得了,这东西居然能自己转动。这可不是水磨。那是借助水流,这个完全不需要,用脚踩就能转动,这是啥东西啊?李秀琴颇有些得意,“这是晓晓做的打谷机。她说看人摔打稻子太辛苦就专门做了这个。”关大郎两口子瞧着稀奇,关大郎媳妇拍着巴掌赞不绝口,“哎呀,晓晓可真能耐,居然连这玩意都会做。”李秀琴面露得意,脚下踩得更欢了。关大郎媳妇心痒难耐,“满堂家的,你让我试试呗?我看你咋那么轻松呢?”李秀琴停下来给她让位置,“行,你来试试。”关大郎媳妇脚一踩,磙子就开始动,喜鹊给她递一把稻禾,她将稻穗那头放进磙子里,稻穗没一会儿就掉了,关大郎看着直吸气,“哎呀,真的掉了。这东西可真好用啊。”有这么好的工具,关大郎媳妇再也不想用之前的方法,她挣扎再三问,“弟妹,你家稻谷弄完,能不能借我们用一用?”李秀琴很大方点头,“成啊。等我帮大哥家弄完,机子就借给你们家。”关大郎媳妇连连拱手道谢。另一边,刘翠花正带着二丫割稻,两人割了一个多时辰,她口干舌燥,便到地头喝凉白开。二丫也跟过来,四下看了看,“娘,二婶怎么还没来啊?”刘翠花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拿起镰刀,继续弯腰割稻,“你二婶那个人就不是干活的料。农家姑娘也不知道咋养的,竟连割稻子的苦都吃不了。咱们家地就甭指望她啦。”二丫揉了揉酸痛的腰,真的很不想动弹,她满腹牢骚,“我二婶家的地都是请别人做的。咱家为啥不找人啊?”刘翠花白了女儿一眼,“咱家能跟你二叔家比啊?你二叔那人多能耐。”二丫累得直哼哼,心里不满,就有了怨言,“那大姐和二哥咋不来割呢?他们可比二婶能干多了?”刘翠花头也不抬,淡声道,“你二哥在老宅喂猪。那么多头猪,要是没人看着被人偷了可怎么整?你大姐要去沙地那边喂猪。这不是没办法嘛。”他们家在沙地那边也盖了一个猪圈,平时都是林满堂在那边住。自打他去了府城,就是刘翠花住在那儿。不过最近收庄稼,大丫白天代替刘翠花喂猪,顺便帮忙收沙地那边的黄豆。因为每天都要跟大闺女换班,林广源让她将猪圈里里外外全用酒精擦拭一遍。刘翠花这些天正心疼钱呢。偏偏女儿还发牢骚,她火气也上来了,语气不怎么好,“抓紧干活吧。咱家这地都得咱们自己收。要是来一场雨,咱辛苦这半年就全白搭了。”二丫噘着嘴,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是真的累啊。身上发痒,又累又热,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刘翠花见小闺女累成这样,还是心疼上了,想了想,“等到了年底,娘给你包个大红封。”二丫眼睛一亮,“多大?”刘翠花咬了咬牙,“至少二十文。”之前他们家可没有压岁钱,也就二叔二婶每年会给他们八文十文压岁数。喜鹊出了院门, 到了打谷场,刚好碰到头戴草帽的李秀琴。林福全送林满堂去府城参加院试,李秀琴自然不能没有表示。于是她便也跟着大嫂一块下地。可怜她好久没下过地, 干了大半天, 累得她整个人腰酸背痛, 腰实在受不了,她就揽了拉车的活计。运了一车稻谷回来,刚好碰到喜鹊。喜鹊抱了一捆稻穗, 李秀琴眼睛一亮, 忙跟着喜鹊一块回来,进门就问,“晓晓,我听喜鹊说你弄成了?”林晓笑了,“我还没实验呢。您来了,正好见识一下吧。”李秀琴点头, 将捆着稻子的绳子打开,取出一把放在磙子, 脚踩木板,磙子滚动, 稻穗被铁丝割掉,李秀琴手里的稻禾和只剩下了稻杆。喜鹊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这可以打稻谷。”这个可比摔打省力多了。稻穗弄下来, 晒干后, 用木锨直接将稻壳和稻粒分开。李秀琴喜滋滋道, “这下可好了。太实用了。”像她之前一亩地就要捶一天, 而且还要反复捶打, 哪有这个省事啊。李秀琴叫了范寡妇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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