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哪个都不满意,轻轻抚摸小女儿的后背,细想了下,“你妹妹是七月生的,不如就叫她七七吧。”林晓念了两次,眼前一亮,“这名儿好听。”她有些为难,“可是大名叫林七就好奇怪,她又不是排行第七。”李秀琴也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大名就叫林染吧。希望她能跟你一样聪慧。”林晓也觉得这名字好听,“好。就叫林染。”她又憋不住乐了,“我不要叫她七七,我要叫她染染,只有我能叫。”这霸道的样子倒有点当姐姐的样儿,李秀琴也没阻止,看着她逗小妹妹玩。林晓陪着李秀琴一会儿,林满堂从外面进来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书院吃的吗?”“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嘛,回来瞧瞧。”林满堂爱怜得看看这母女三人,真是越看越喜爱。林晓握着妹妹的小手,冲她爹道,“爹,我娘给起了名字,叫七七。大名叫林染。好听吧?”林满堂觉得这名字有些太现代化了,在古代叫着有些别扭,不过他也想不到更好听的,就只能妥协,“行,就叫这个。”“她可真乖啊。”林满堂瞧了好一会儿,孩子就安安静静趴在媳妇身上,不哭不闹,比晓晓那时乖巧多了。“可不是嘛,很好带。”李秀琴也想起当初被女儿磨得夜里睡不着,一夜能被吵醒十几回,现在小女儿偶尔闹一回,她就觉得这孩子是个天使。林晓不服气,“我也很乖。”“是,你现在很乖。”林满堂揉了揉大女儿的脑袋。林晓这才满意了。林满堂蹙眉,“这孩子太瘦弱了,没有晓晓健康。刚刚我问过范氏,她说孩子才四斤三两,轻了些。”“没事儿,能补回来的。”郑氏端来了饭菜,林满堂随便吃了几口就赶回了书院。第169章洗三过后, 李秀琴坐起了月子,夜里有郑氏照顾,饭食由范寡妇准备, 她除了喂孩子喝奶, 就是睡。林满堂跟李秀琴商量办满月酒, “上次你给各府下了帖子,这回生孩子,咱们不能不当一回事。所幸就趁着这机会给大家下帖子吧。”“这次还是拿咱闺女的名头吗?”李秀琴有些不愿意, 上次是为了玻璃店造声势, 她才用女儿身份,这次是生女儿,再拿女儿当幌子,有些不合适吧?林满堂想了想,“就拿我的帖子吧。试试吧。若是不来,今后也不必来往了。”李秀琴点了点头, “那咱们在哪办?”林家地方不大,那些贵夫人一定会带着丫鬟婆子, 他们可没办法招待这么多客人。林满堂摸摸下巴,府城寸土寸金, 各家院子地方都不大,要是办宴席那就只能在酒楼了。“就去岳福楼吧, 档次高, 客人在二楼, 一楼就留些下人。”李秀琴点头, “成, 就这么办吧。你明儿就去定位子, 上次郑氏说岳福楼生意太火, 都要提前定位子。”林满堂应了。第二日晌午吃饭时,林满堂没有午休,直接去了岳福楼,此时正是饭点,人来人往,掌柜忙得脚不沾地。林满堂时间赶,不便久留,直接报了徐方的名字。掌柜显然没想到他是大掌柜的朋友,忙把人请进雅间说话。这雅间正是以前徐方办公的地方,房间雅致,隔音很好。掌柜要给林满堂上茶,他阻止了,“不必了,我来是想在八月十一那天在你们酒楼办宴席。”掌柜微微一愣,看了眼他的穿着,他们酒楼的菜可不便宜,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掌柜拿了菜单,让林满堂选菜。林满堂蹙眉,“你们就没有套餐吗?”掌柜点头,“有,有。”他翻了两页,里面有八种宴席。这宴席和乡下差不多,荤素搭配,有点心,有鲜果,有凉,有热。唯二的缺别是菜名起得雅致,价格贵得离谱。最便宜的宴席一桌是一千两百文,最贵的宴席是八吊八百文。贵也就罢了,里面的特色菜只有两道:招牌红烧肉和羊汤。这菜还是太少了,林满堂蹙眉,“如果我再加上烤羊排、五彩牛柳、狮子头和水晶肘子呢?”掌柜闻言,不得不提醒他,“您要是加上这四道招牌菜,这一桌可就得到十五吊钱了?您确定要加?”林满堂仔细算了下,各府主子和夫人就算全来,也不过十桌,他还请得起,“加吧。”掌柜便没再说什么,将刚刚说的四样记下来,“您认识我们大掌柜,本店免费送您茶水。至于酒,就需要另外加钱了。”林满堂点头,“成,你们店最好的酒多少钱一坛?”“咱们店有贡酒竹叶青,每坛十吊钱。”这酒档次够高,林满堂点头,“行,就这个吧。”交了定钱,林满堂就施施然离开了。掌柜看着他身的细布衣服,还有些发怔,如此大方的土财主竟穿着布衣,可真是怪人。满月前两天,李秀琴给各府都下了帖子。当天李秀琴换上自己刚买的新衣服,孩子由郑氏抱着,她带着女儿一路走着去了岳福楼。他们是主家,比客人早到了半个时辰。李秀琴看着掌柜安排周到,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了半个时辰,时辰快到了,李秀琴和林满堂在外面迎接客人,林晓留在二楼陪着妹妹。今儿是休沐,各家当家人陪着夫人一块坐轿来了岳福楼。下了轿,林满堂和李透琴亲自将人迎进去。李秀琴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与这些贵夫人倒也有几分相似,没过多久,就与这些人说说笑笑。知府夫人对李秀琴这性子非常喜欢,原以为是个粗鄙妇人,上不得台面,只是仗着女儿聪慧,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可见面之后,却发现这人极会说话,一言一行都透着股大气。反倒是她的闺女没有继承她的好脾性,反而不怎么爱说话。好像上次给他们介绍玻璃也是这样,只解释一番,就借口溜了。李秀琴见知府夫人打量她闺女,揽着女儿笑,“夫人,您别以为她是个县主,好像很聪明,其实我闺女有点呆,她每天在家就爱捣鼓些新鲜玩意儿,对其他事情一概不上心。你要说她不会管家吧?我每次交待她办事,她又能办得妥妥当当,让人挑不出错来。”知府夫人细细打量林晓,哎呀,还真是失策了,上回接到帖子,以为这小丫头能发明出男人都弄不出来的打谷机和玻璃,必定聪慧得吓人,想来她也是个掐尖要强的性子,没想到这孩子是个内秀,不争强好胜,性子还踏实。这样的孩子当长孙媳肯定不成,但要是娶回去当次孙媳妇,那妯娌相处和睦,后宅安宁,多有福气啊。“县主今年多大了?”林晓怔了下,总觉得这老夫人眼神有些深意,可她也琢磨不透,只规规矩矩答道,“十一岁。”“十一岁就这么高了?可见你爹娘平时宠着你。瞧瞧这小手也是细皮嫩肉,比我几个孙女长得还白。”这小手一看就是没动过针线的。在别人眼里,这么大年纪还不会针线,那就是个短板,可知府夫人竟是越看越喜欢,有缺点好,有缺点,她就不至于傲到眼里没了旁人。新陵县的那些大户人家能看到林晓的好,府城的贵夫人自然也看出来了。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能上进,考上功名,将来能继续安享荣华富贵。可科举是那么好考的吗?有些人天份有限,这也是没办法。可身为他们的父母就得为自己的孩子打算。于是一个个都围着林晓打转,问她各种问题,“县主平日在家读什么书?”“四书五经,现在正在看如何造船。”“不读《女则》《女戒》吗?”林晓老实摇头,“不看。”夫人们面面相觑,全都一脸不可思议,李秀琴在边上,原本想阻止,可根本来不及,她无奈抚了抚额,这孩子咋什么实话都往外撂。知府夫人也被她这回答惊得猝不及防咳了下,等缓过劲来,她瞧着七七一眼,“县主,那你希望你妹妹将来成为什么样的姑娘?”这话其实是个陷阱,她想知道林晓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林晓歪了歪脑袋,“聪明、坚强、乐观,这三点比较重要。”李秀琴闻言松了一口气,虽然答案可能不是知府夫人想要的那些,但这样的答案其实也不算太出格。聊了一会儿,饭菜上桌。各府夫人便没再说话,由下人伺候着吃饭。林满堂一家人平时不习惯由人伺候,但看他们的派头,只能硬着头皮叫底下的喜鹊、萱儿和顺安进来伺候。萱儿倒还好,她毕竟年纪大一些,其他丫鬟怎么做,她也就怎么做。可喜鹊哪伺候过人吃饭,就不太会看眼色,按照自己的喜好,每样菜都夹了两筷给小姐。夹菜的时候,原本应该夹到盘子里的菜,手突然抖了下,菜冲着小姐飞了过去。好在林晓躲得快,菜掉到了地上。其他下人瞧见,忍不住露出一丝同情,这要是换了他们主子,一顿板子少不了。可林晓却不以为然,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冲喜鹊笑了下。喜鹊刚开始还战战兢兢,在这样的笑容下,竟不再紧张,专心致志布完了菜。这一顿吃得林晓别扭死了,回到家,她就抱怨,“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爱吃的烤羊排,居然只吃了两个。”李秀琴倒是很自在,“你喜欢吃什么,眼睛示意,喜鹊给你夹就是。”这下林晓更别扭了,“一直盯着我眼睛看,那她岂不是在窥探我的想法?那我更不自在。”林满堂也附和女儿,“这些大户人家摆的谱可真大。我也觉得不好。”一直有人盯着自己的脸瞧,吃东西哪里半分自在。再熟悉的人也不行,他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林满堂点头,“成,你们店最好的酒多少钱一坛?”“咱们店有贡酒竹叶青,每坛十吊钱。”这酒档次够高,林满堂点头,“行,就这个吧。”交了定钱,林满堂就施施然离开了。掌柜看着他身的细布衣服,还有些发怔,如此大方的土财主竟穿着布衣,可真是怪人。满月前两天,李秀琴给各府都下了帖子。当天李秀琴换上自己刚买的新衣服,孩子由郑氏抱着,她带着女儿一路走着去了岳福楼。他们是主家,比客人早到了半个时辰。李秀琴看着掌柜安排周到,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了半个时辰,时辰快到了,李秀琴和林满堂在外面迎接客人,林晓留在二楼陪着妹妹。今儿是休沐,各家当家人陪着夫人一块坐轿来了岳福楼。下了轿,林满堂和李透琴亲自将人迎进去。李秀琴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与这些贵夫人倒也有几分相似,没过多久,就与这些人说说笑笑。知府夫人对李秀琴这性子非常喜欢,原以为是个粗鄙妇人,上不得台面,只是仗着女儿聪慧,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可见面之后,却发现这人极会说话,一言一行都透着股大气。反倒是她的闺女没有继承她的好脾性,反而不怎么爱说话。好像上次给他们介绍玻璃也是这样,只解释一番,就借口溜了。李秀琴见知府夫人打量她闺女,揽着女儿笑,“夫人,您别以为她是个县主,好像很聪明,其实我闺女有点呆,她每天在家就爱捣鼓些新鲜玩意儿,对其他事情一概不上心。你要说她不会管家吧?我每次交待她办事,她又能办得妥妥当当,让人挑不出错来。”知府夫人细细打量林晓,哎呀,还真是失策了,上回接到帖子,以为这小丫头能发明出男人都弄不出来的打谷机和玻璃,必定聪慧得吓人,想来她也是个掐尖要强的性子,没想到这孩子是个内秀,不争强好胜,性子还踏实。这样的孩子当长孙媳肯定不成,但要是娶回去当次孙媳妇,那妯娌相处和睦,后宅安宁,多有福气啊。“县主今年多大了?”林晓怔了下,总觉得这老夫人眼神有些深意,可她也琢磨不透,只规规矩矩答道,“十一岁。”“十一岁就这么高了?可见你爹娘平时宠着你。瞧瞧这小手也是细皮嫩肉,比我几个孙女长得还白。”这小手一看就是没动过针线的。在别人眼里,这么大年纪还不会针线,那就是个短板,可知府夫人竟是越看越喜欢,有缺点好,有缺点,她就不至于傲到眼里没了旁人。新陵县的那些大户人家能看到林晓的好,府城的贵夫人自然也看出来了。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能上进,考上功名,将来能继续安享荣华富贵。可科举是那么好考的吗?有些人天份有限,这也是没办法。可身为他们的父母就得为自己的孩子打算。于是一个个都围着林晓打转,问她各种问题,“县主平日在家读什么书?”“四书五经,现在正在看如何造船。”“不读《女则》《女戒》吗?”林晓老实摇头,“不看。”夫人们面面相觑,全都一脸不可思议,李秀琴在边上,原本想阻止,可根本来不及,她无奈抚了抚额,这孩子咋什么实话都往外撂。知府夫人也被她这回答惊得猝不及防咳了下,等缓过劲来,她瞧着七七一眼,“县主,那你希望你妹妹将来成为什么样的姑娘?”这话其实是个陷阱,她想知道林晓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林晓歪了歪脑袋,“聪明、坚强、乐观,这三点比较重要。”李秀琴闻言松了一口气,虽然答案可能不是知府夫人想要的那些,但这样的答案其实也不算太出格。聊了一会儿,饭菜上桌。各府夫人便没再说话,由下人伺候着吃饭。林满堂一家人平时不习惯由人伺候,但看他们的派头,只能硬着头皮叫底下的喜鹊、萱儿和顺安进来伺候。萱儿倒还好,她毕竟年纪大一些,其他丫鬟怎么做,她也就怎么做。可喜鹊哪伺候过人吃饭,就不太会看眼色,按照自己的喜好,每样菜都夹了两筷给小姐。夹菜的时候,原本应该夹到盘子里的菜,手突然抖了下,菜冲着小姐飞了过去。好在林晓躲得快,菜掉到了地上。其他下人瞧见,忍不住露出一丝同情,这要是换了他们主子,一顿板子少不了。可林晓却不以为然,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冲喜鹊笑了下。喜鹊刚开始还战战兢兢,在这样的笑容下,竟不再紧张,专心致志布完了菜。这一顿吃得林晓别扭死了,回到家,她就抱怨,“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爱吃的烤羊排,居然只吃了两个。”李秀琴倒是很自在,“你喜欢吃什么,眼睛示意,喜鹊给你夹就是。”这下林晓更别扭了,“一直盯着我眼睛看,那她岂不是在窥探我的想法?那我更不自在。”林满堂也附和女儿,“这些大户人家摆的谱可真大。我也觉得不好。”一直有人盯着自己的脸瞧,吃东西哪里半分自在。再熟悉的人也不行,他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林满堂点头,“成,你们店最好的酒多少钱一坛?”“咱们店有贡酒竹叶青,每坛十吊钱。”这酒档次够高,林满堂点头,“行,就这个吧。”交了定钱,林满堂就施施然离开了。掌柜看着他身的细布衣服,还有些发怔,如此大方的土财主竟穿着布衣,可真是怪人。满月前两天,李秀琴给各府都下了帖子。当天李秀琴换上自己刚买的新衣服,孩子由郑氏抱着,她带着女儿一路走着去了岳福楼。他们是主家,比客人早到了半个时辰。李秀琴看着掌柜安排周到,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了半个时辰,时辰快到了,李秀琴和林满堂在外面迎接客人,林晓留在二楼陪着妹妹。今儿是休沐,各家当家人陪着夫人一块坐轿来了岳福楼。下了轿,林满堂和李透琴亲自将人迎进去。李秀琴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与这些贵夫人倒也有几分相似,没过多久,就与这些人说说笑笑。知府夫人对李秀琴这性子非常喜欢,原以为是个粗鄙妇人,上不得台面,只是仗着女儿聪慧,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可见面之后,却发现这人极会说话,一言一行都透着股大气。反倒是她的闺女没有继承她的好脾性,反而不怎么爱说话。好像上次给他们介绍玻璃也是这样,只解释一番,就借口溜了。李秀琴见知府夫人打量她闺女,揽着女儿笑,“夫人,您别以为她是个县主,好像很聪明,其实我闺女有点呆,她每天在家就爱捣鼓些新鲜玩意儿,对其他事情一概不上心。你要说她不会管家吧?我每次交待她办事,她又能办得妥妥当当,让人挑不出错来。”知府夫人细细打量林晓,哎呀,还真是失策了,上回接到帖子,以为这小丫头能发明出男人都弄不出来的打谷机和玻璃,必定聪慧得吓人,想来她也是个掐尖要强的性子,没想到这孩子是个内秀,不争强好胜,性子还踏实。这样的孩子当长孙媳肯定不成,但要是娶回去当次孙媳妇,那妯娌相处和睦,后宅安宁,多有福气啊。“县主今年多大了?”林晓怔了下,总觉得这老夫人眼神有些深意,可她也琢磨不透,只规规矩矩答道,“十一岁。”“十一岁就这么高了?可见你爹娘平时宠着你。瞧瞧这小手也是细皮嫩肉,比我几个孙女长得还白。”这小手一看就是没动过针线的。在别人眼里,这么大年纪还不会针线,那就是个短板,可知府夫人竟是越看越喜欢,有缺点好,有缺点,她就不至于傲到眼里没了旁人。新陵县的那些大户人家能看到林晓的好,府城的贵夫人自然也看出来了。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能上进,考上功名,将来能继续安享荣华富贵。可科举是那么好考的吗?有些人天份有限,这也是没办法。可身为他们的父母就得为自己的孩子打算。于是一个个都围着林晓打转,问她各种问题,“县主平日在家读什么书?”“四书五经,现在正在看如何造船。”“不读《女则》《女戒》吗?”林晓老实摇头,“不看。”夫人们面面相觑,全都一脸不可思议,李秀琴在边上,原本想阻止,可根本来不及,她无奈抚了抚额,这孩子咋什么实话都往外撂。知府夫人也被她这回答惊得猝不及防咳了下,等缓过劲来,她瞧着七七一眼,“县主,那你希望你妹妹将来成为什么样的姑娘?”这话其实是个陷阱,她想知道林晓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林晓歪了歪脑袋,“聪明、坚强、乐观,这三点比较重要。”李秀琴闻言松了一口气,虽然答案可能不是知府夫人想要的那些,但这样的答案其实也不算太出格。聊了一会儿,饭菜上桌。各府夫人便没再说话,由下人伺候着吃饭。林满堂一家人平时不习惯由人伺候,但看他们的派头,只能硬着头皮叫底下的喜鹊、萱儿和顺安进来伺候。萱儿倒还好,她毕竟年纪大一些,其他丫鬟怎么做,她也就怎么做。可喜鹊哪伺候过人吃饭,就不太会看眼色,按照自己的喜好,每样菜都夹了两筷给小姐。夹菜的时候,原本应该夹到盘子里的菜,手突然抖了下,菜冲着小姐飞了过去。好在林晓躲得快,菜掉到了地上。其他下人瞧见,忍不住露出一丝同情,这要是换了他们主子,一顿板子少不了。可林晓却不以为然,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冲喜鹊笑了下。喜鹊刚开始还战战兢兢,在这样的笑容下,竟不再紧张,专心致志布完了菜。这一顿吃得林晓别扭死了,回到家,她就抱怨,“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爱吃的烤羊排,居然只吃了两个。”李秀琴倒是很自在,“你喜欢吃什么,眼睛示意,喜鹊给你夹就是。”这下林晓更别扭了,“一直盯着我眼睛看,那她岂不是在窥探我的想法?那我更不自在。”林满堂也附和女儿,“这些大户人家摆的谱可真大。我也觉得不好。”一直有人盯着自己的脸瞧,吃东西哪里半分自在。再熟悉的人也不行,他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林满堂点头,“成,你们店最好的酒多少钱一坛?”“咱们店有贡酒竹叶青,每坛十吊钱。”这酒档次够高,林满堂点头,“行,就这个吧。”交了定钱,林满堂就施施然离开了。掌柜看着他身的细布衣服,还有些发怔,如此大方的土财主竟穿着布衣,可真是怪人。满月前两天,李秀琴给各府都下了帖子。当天李秀琴换上自己刚买的新衣服,孩子由郑氏抱着,她带着女儿一路走着去了岳福楼。他们是主家,比客人早到了半个时辰。李秀琴看着掌柜安排周到,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了半个时辰,时辰快到了,李秀琴和林满堂在外面迎接客人,林晓留在二楼陪着妹妹。今儿是休沐,各家当家人陪着夫人一块坐轿来了岳福楼。下了轿,林满堂和李透琴亲自将人迎进去。李秀琴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与这些贵夫人倒也有几分相似,没过多久,就与这些人说说笑笑。知府夫人对李秀琴这性子非常喜欢,原以为是个粗鄙妇人,上不得台面,只是仗着女儿聪慧,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可见面之后,却发现这人极会说话,一言一行都透着股大气。反倒是她的闺女没有继承她的好脾性,反而不怎么爱说话。好像上次给他们介绍玻璃也是这样,只解释一番,就借口溜了。李秀琴见知府夫人打量她闺女,揽着女儿笑,“夫人,您别以为她是个县主,好像很聪明,其实我闺女有点呆,她每天在家就爱捣鼓些新鲜玩意儿,对其他事情一概不上心。你要说她不会管家吧?我每次交待她办事,她又能办得妥妥当当,让人挑不出错来。”知府夫人细细打量林晓,哎呀,还真是失策了,上回接到帖子,以为这小丫头能发明出男人都弄不出来的打谷机和玻璃,必定聪慧得吓人,想来她也是个掐尖要强的性子,没想到这孩子是个内秀,不争强好胜,性子还踏实。这样的孩子当长孙媳肯定不成,但要是娶回去当次孙媳妇,那妯娌相处和睦,后宅安宁,多有福气啊。“县主今年多大了?”林晓怔了下,总觉得这老夫人眼神有些深意,可她也琢磨不透,只规规矩矩答道,“十一岁。”“十一岁就这么高了?可见你爹娘平时宠着你。瞧瞧这小手也是细皮嫩肉,比我几个孙女长得还白。”这小手一看就是没动过针线的。在别人眼里,这么大年纪还不会针线,那就是个短板,可知府夫人竟是越看越喜欢,有缺点好,有缺点,她就不至于傲到眼里没了旁人。新陵县的那些大户人家能看到林晓的好,府城的贵夫人自然也看出来了。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能上进,考上功名,将来能继续安享荣华富贵。可科举是那么好考的吗?有些人天份有限,这也是没办法。可身为他们的父母就得为自己的孩子打算。于是一个个都围着林晓打转,问她各种问题,“县主平日在家读什么书?”“四书五经,现在正在看如何造船。”“不读《女则》《女戒》吗?”林晓老实摇头,“不看。”夫人们面面相觑,全都一脸不可思议,李秀琴在边上,原本想阻止,可根本来不及,她无奈抚了抚额,这孩子咋什么实话都往外撂。知府夫人也被她这回答惊得猝不及防咳了下,等缓过劲来,她瞧着七七一眼,“县主,那你希望你妹妹将来成为什么样的姑娘?”这话其实是个陷阱,她想知道林晓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林晓歪了歪脑袋,“聪明、坚强、乐观,这三点比较重要。”李秀琴闻言松了一口气,虽然答案可能不是知府夫人想要的那些,但这样的答案其实也不算太出格。聊了一会儿,饭菜上桌。各府夫人便没再说话,由下人伺候着吃饭。林满堂一家人平时不习惯由人伺候,但看他们的派头,只能硬着头皮叫底下的喜鹊、萱儿和顺安进来伺候。萱儿倒还好,她毕竟年纪大一些,其他丫鬟怎么做,她也就怎么做。可喜鹊哪伺候过人吃饭,就不太会看眼色,按照自己的喜好,每样菜都夹了两筷给小姐。夹菜的时候,原本应该夹到盘子里的菜,手突然抖了下,菜冲着小姐飞了过去。好在林晓躲得快,菜掉到了地上。其他下人瞧见,忍不住露出一丝同情,这要是换了他们主子,一顿板子少不了。可林晓却不以为然,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冲喜鹊笑了下。喜鹊刚开始还战战兢兢,在这样的笑容下,竟不再紧张,专心致志布完了菜。这一顿吃得林晓别扭死了,回到家,她就抱怨,“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爱吃的烤羊排,居然只吃了两个。”李秀琴倒是很自在,“你喜欢吃什么,眼睛示意,喜鹊给你夹就是。”这下林晓更别扭了,“一直盯着我眼睛看,那她岂不是在窥探我的想法?那我更不自在。”林满堂也附和女儿,“这些大户人家摆的谱可真大。我也觉得不好。”一直有人盯着自己的脸瞧,吃东西哪里半分自在。再熟悉的人也不行,他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林满堂点头,“成,你们店最好的酒多少钱一坛?”“咱们店有贡酒竹叶青,每坛十吊钱。”这酒档次够高,林满堂点头,“行,就这个吧。”交了定钱,林满堂就施施然离开了。掌柜看着他身的细布衣服,还有些发怔,如此大方的土财主竟穿着布衣,可真是怪人。满月前两天,李秀琴给各府都下了帖子。当天李秀琴换上自己刚买的新衣服,孩子由郑氏抱着,她带着女儿一路走着去了岳福楼。他们是主家,比客人早到了半个时辰。李秀琴看着掌柜安排周到,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了半个时辰,时辰快到了,李秀琴和林满堂在外面迎接客人,林晓留在二楼陪着妹妹。今儿是休沐,各家当家人陪着夫人一块坐轿来了岳福楼。下了轿,林满堂和李透琴亲自将人迎进去。李秀琴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与这些贵夫人倒也有几分相似,没过多久,就与这些人说说笑笑。知府夫人对李秀琴这性子非常喜欢,原以为是个粗鄙妇人,上不得台面,只是仗着女儿聪慧,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可见面之后,却发现这人极会说话,一言一行都透着股大气。反倒是她的闺女没有继承她的好脾性,反而不怎么爱说话。好像上次给他们介绍玻璃也是这样,只解释一番,就借口溜了。李秀琴见知府夫人打量她闺女,揽着女儿笑,“夫人,您别以为她是个县主,好像很聪明,其实我闺女有点呆,她每天在家就爱捣鼓些新鲜玩意儿,对其他事情一概不上心。你要说她不会管家吧?我每次交待她办事,她又能办得妥妥当当,让人挑不出错来。”知府夫人细细打量林晓,哎呀,还真是失策了,上回接到帖子,以为这小丫头能发明出男人都弄不出来的打谷机和玻璃,必定聪慧得吓人,想来她也是个掐尖要强的性子,没想到这孩子是个内秀,不争强好胜,性子还踏实。这样的孩子当长孙媳肯定不成,但要是娶回去当次孙媳妇,那妯娌相处和睦,后宅安宁,多有福气啊。“县主今年多大了?”林晓怔了下,总觉得这老夫人眼神有些深意,可她也琢磨不透,只规规矩矩答道,“十一岁。”“十一岁就这么高了?可见你爹娘平时宠着你。瞧瞧这小手也是细皮嫩肉,比我几个孙女长得还白。”这小手一看就是没动过针线的。在别人眼里,这么大年纪还不会针线,那就是个短板,可知府夫人竟是越看越喜欢,有缺点好,有缺点,她就不至于傲到眼里没了旁人。新陵县的那些大户人家能看到林晓的好,府城的贵夫人自然也看出来了。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能上进,考上功名,将来能继续安享荣华富贵。可科举是那么好考的吗?有些人天份有限,这也是没办法。可身为他们的父母就得为自己的孩子打算。于是一个个都围着林晓打转,问她各种问题,“县主平日在家读什么书?”“四书五经,现在正在看如何造船。”“不读《女则》《女戒》吗?”林晓老实摇头,“不看。”夫人们面面相觑,全都一脸不可思议,李秀琴在边上,原本想阻止,可根本来不及,她无奈抚了抚额,这孩子咋什么实话都往外撂。知府夫人也被她这回答惊得猝不及防咳了下,等缓过劲来,她瞧着七七一眼,“县主,那你希望你妹妹将来成为什么样的姑娘?”这话其实是个陷阱,她想知道林晓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林晓歪了歪脑袋,“聪明、坚强、乐观,这三点比较重要。”李秀琴闻言松了一口气,虽然答案可能不是知府夫人想要的那些,但这样的答案其实也不算太出格。聊了一会儿,饭菜上桌。各府夫人便没再说话,由下人伺候着吃饭。林满堂一家人平时不习惯由人伺候,但看他们的派头,只能硬着头皮叫底下的喜鹊、萱儿和顺安进来伺候。萱儿倒还好,她毕竟年纪大一些,其他丫鬟怎么做,她也就怎么做。可喜鹊哪伺候过人吃饭,就不太会看眼色,按照自己的喜好,每样菜都夹了两筷给小姐。夹菜的时候,原本应该夹到盘子里的菜,手突然抖了下,菜冲着小姐飞了过去。好在林晓躲得快,菜掉到了地上。其他下人瞧见,忍不住露出一丝同情,这要是换了他们主子,一顿板子少不了。可林晓却不以为然,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冲喜鹊笑了下。喜鹊刚开始还战战兢兢,在这样的笑容下,竟不再紧张,专心致志布完了菜。这一顿吃得林晓别扭死了,回到家,她就抱怨,“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爱吃的烤羊排,居然只吃了两个。”李秀琴倒是很自在,“你喜欢吃什么,眼睛示意,喜鹊给你夹就是。”这下林晓更别扭了,“一直盯着我眼睛看,那她岂不是在窥探我的想法?那我更不自在。”林满堂也附和女儿,“这些大户人家摆的谱可真大。我也觉得不好。”一直有人盯着自己的脸瞧,吃东西哪里半分自在。再熟悉的人也不行,他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林满堂点头,“成,你们店最好的酒多少钱一坛?”“咱们店有贡酒竹叶青,每坛十吊钱。”这酒档次够高,林满堂点头,“行,就这个吧。”交了定钱,林满堂就施施然离开了。掌柜看着他身的细布衣服,还有些发怔,如此大方的土财主竟穿着布衣,可真是怪人。满月前两天,李秀琴给各府都下了帖子。当天李秀琴换上自己刚买的新衣服,孩子由郑氏抱着,她带着女儿一路走着去了岳福楼。他们是主家,比客人早到了半个时辰。李秀琴看着掌柜安排周到,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了半个时辰,时辰快到了,李秀琴和林满堂在外面迎接客人,林晓留在二楼陪着妹妹。今儿是休沐,各家当家人陪着夫人一块坐轿来了岳福楼。下了轿,林满堂和李透琴亲自将人迎进去。李秀琴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与这些贵夫人倒也有几分相似,没过多久,就与这些人说说笑笑。知府夫人对李秀琴这性子非常喜欢,原以为是个粗鄙妇人,上不得台面,只是仗着女儿聪慧,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可见面之后,却发现这人极会说话,一言一行都透着股大气。反倒是她的闺女没有继承她的好脾性,反而不怎么爱说话。好像上次给他们介绍玻璃也是这样,只解释一番,就借口溜了。李秀琴见知府夫人打量她闺女,揽着女儿笑,“夫人,您别以为她是个县主,好像很聪明,其实我闺女有点呆,她每天在家就爱捣鼓些新鲜玩意儿,对其他事情一概不上心。你要说她不会管家吧?我每次交待她办事,她又能办得妥妥当当,让人挑不出错来。”知府夫人细细打量林晓,哎呀,还真是失策了,上回接到帖子,以为这小丫头能发明出男人都弄不出来的打谷机和玻璃,必定聪慧得吓人,想来她也是个掐尖要强的性子,没想到这孩子是个内秀,不争强好胜,性子还踏实。这样的孩子当长孙媳肯定不成,但要是娶回去当次孙媳妇,那妯娌相处和睦,后宅安宁,多有福气啊。“县主今年多大了?”林晓怔了下,总觉得这老夫人眼神有些深意,可她也琢磨不透,只规规矩矩答道,“十一岁。”“十一岁就这么高了?可见你爹娘平时宠着你。瞧瞧这小手也是细皮嫩肉,比我几个孙女长得还白。”这小手一看就是没动过针线的。在别人眼里,这么大年纪还不会针线,那就是个短板,可知府夫人竟是越看越喜欢,有缺点好,有缺点,她就不至于傲到眼里没了旁人。新陵县的那些大户人家能看到林晓的好,府城的贵夫人自然也看出来了。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能上进,考上功名,将来能继续安享荣华富贵。可科举是那么好考的吗?有些人天份有限,这也是没办法。可身为他们的父母就得为自己的孩子打算。于是一个个都围着林晓打转,问她各种问题,“县主平日在家读什么书?”“四书五经,现在正在看如何造船。”“不读《女则》《女戒》吗?”林晓老实摇头,“不看。”夫人们面面相觑,全都一脸不可思议,李秀琴在边上,原本想阻止,可根本来不及,她无奈抚了抚额,这孩子咋什么实话都往外撂。知府夫人也被她这回答惊得猝不及防咳了下,等缓过劲来,她瞧着七七一眼,“县主,那你希望你妹妹将来成为什么样的姑娘?”这话其实是个陷阱,她想知道林晓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林晓歪了歪脑袋,“聪明、坚强、乐观,这三点比较重要。”李秀琴闻言松了一口气,虽然答案可能不是知府夫人想要的那些,但这样的答案其实也不算太出格。聊了一会儿,饭菜上桌。各府夫人便没再说话,由下人伺候着吃饭。林满堂一家人平时不习惯由人伺候,但看他们的派头,只能硬着头皮叫底下的喜鹊、萱儿和顺安进来伺候。萱儿倒还好,她毕竟年纪大一些,其他丫鬟怎么做,她也就怎么做。可喜鹊哪伺候过人吃饭,就不太会看眼色,按照自己的喜好,每样菜都夹了两筷给小姐。夹菜的时候,原本应该夹到盘子里的菜,手突然抖了下,菜冲着小姐飞了过去。好在林晓躲得快,菜掉到了地上。其他下人瞧见,忍不住露出一丝同情,这要是换了他们主子,一顿板子少不了。可林晓却不以为然,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冲喜鹊笑了下。喜鹊刚开始还战战兢兢,在这样的笑容下,竟不再紧张,专心致志布完了菜。这一顿吃得林晓别扭死了,回到家,她就抱怨,“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爱吃的烤羊排,居然只吃了两个。”李秀琴倒是很自在,“你喜欢吃什么,眼睛示意,喜鹊给你夹就是。”这下林晓更别扭了,“一直盯着我眼睛看,那她岂不是在窥探我的想法?那我更不自在。”林满堂也附和女儿,“这些大户人家摆的谱可真大。我也觉得不好。”一直有人盯着自己的脸瞧,吃东西哪里半分自在。再熟悉的人也不行,他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林满堂点头,“成,你们店最好的酒多少钱一坛?”“咱们店有贡酒竹叶青,每坛十吊钱。”这酒档次够高,林满堂点头,“行,就这个吧。”交了定钱,林满堂就施施然离开了。掌柜看着他身的细布衣服,还有些发怔,如此大方的土财主竟穿着布衣,可真是怪人。满月前两天,李秀琴给各府都下了帖子。当天李秀琴换上自己刚买的新衣服,孩子由郑氏抱着,她带着女儿一路走着去了岳福楼。他们是主家,比客人早到了半个时辰。李秀琴看着掌柜安排周到,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了半个时辰,时辰快到了,李秀琴和林满堂在外面迎接客人,林晓留在二楼陪着妹妹。今儿是休沐,各家当家人陪着夫人一块坐轿来了岳福楼。下了轿,林满堂和李透琴亲自将人迎进去。李秀琴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与这些贵夫人倒也有几分相似,没过多久,就与这些人说说笑笑。知府夫人对李秀琴这性子非常喜欢,原以为是个粗鄙妇人,上不得台面,只是仗着女儿聪慧,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可见面之后,却发现这人极会说话,一言一行都透着股大气。反倒是她的闺女没有继承她的好脾性,反而不怎么爱说话。好像上次给他们介绍玻璃也是这样,只解释一番,就借口溜了。李秀琴见知府夫人打量她闺女,揽着女儿笑,“夫人,您别以为她是个县主,好像很聪明,其实我闺女有点呆,她每天在家就爱捣鼓些新鲜玩意儿,对其他事情一概不上心。你要说她不会管家吧?我每次交待她办事,她又能办得妥妥当当,让人挑不出错来。”知府夫人细细打量林晓,哎呀,还真是失策了,上回接到帖子,以为这小丫头能发明出男人都弄不出来的打谷机和玻璃,必定聪慧得吓人,想来她也是个掐尖要强的性子,没想到这孩子是个内秀,不争强好胜,性子还踏实。这样的孩子当长孙媳肯定不成,但要是娶回去当次孙媳妇,那妯娌相处和睦,后宅安宁,多有福气啊。“县主今年多大了?”林晓怔了下,总觉得这老夫人眼神有些深意,可她也琢磨不透,只规规矩矩答道,“十一岁。”“十一岁就这么高了?可见你爹娘平时宠着你。瞧瞧这小手也是细皮嫩肉,比我几个孙女长得还白。”这小手一看就是没动过针线的。在别人眼里,这么大年纪还不会针线,那就是个短板,可知府夫人竟是越看越喜欢,有缺点好,有缺点,她就不至于傲到眼里没了旁人。新陵县的那些大户人家能看到林晓的好,府城的贵夫人自然也看出来了。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能上进,考上功名,将来能继续安享荣华富贵。可科举是那么好考的吗?有些人天份有限,这也是没办法。可身为他们的父母就得为自己的孩子打算。于是一个个都围着林晓打转,问她各种问题,“县主平日在家读什么书?”“四书五经,现在正在看如何造船。”“不读《女则》《女戒》吗?”林晓老实摇头,“不看。”夫人们面面相觑,全都一脸不可思议,李秀琴在边上,原本想阻止,可根本来不及,她无奈抚了抚额,这孩子咋什么实话都往外撂。知府夫人也被她这回答惊得猝不及防咳了下,等缓过劲来,她瞧着七七一眼,“县主,那你希望你妹妹将来成为什么样的姑娘?”这话其实是个陷阱,她想知道林晓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林晓歪了歪脑袋,“聪明、坚强、乐观,这三点比较重要。”李秀琴闻言松了一口气,虽然答案可能不是知府夫人想要的那些,但这样的答案其实也不算太出格。聊了一会儿,饭菜上桌。各府夫人便没再说话,由下人伺候着吃饭。林满堂一家人平时不习惯由人伺候,但看他们的派头,只能硬着头皮叫底下的喜鹊、萱儿和顺安进来伺候。萱儿倒还好,她毕竟年纪大一些,其他丫鬟怎么做,她也就怎么做。可喜鹊哪伺候过人吃饭,就不太会看眼色,按照自己的喜好,每样菜都夹了两筷给小姐。夹菜的时候,原本应该夹到盘子里的菜,手突然抖了下,菜冲着小姐飞了过去。好在林晓躲得快,菜掉到了地上。其他下人瞧见,忍不住露出一丝同情,这要是换了他们主子,一顿板子少不了。可林晓却不以为然,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冲喜鹊笑了下。喜鹊刚开始还战战兢兢,在这样的笑容下,竟不再紧张,专心致志布完了菜。这一顿吃得林晓别扭死了,回到家,她就抱怨,“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爱吃的烤羊排,居然只吃了两个。”李秀琴倒是很自在,“你喜欢吃什么,眼睛示意,喜鹊给你夹就是。”这下林晓更别扭了,“一直盯着我眼睛看,那她岂不是在窥探我的想法?那我更不自在。”林满堂也附和女儿,“这些大户人家摆的谱可真大。我也觉得不好。”一直有人盯着自己的脸瞧,吃东西哪里半分自在。再熟悉的人也不行,他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林满堂点头,“成,你们店最好的酒多少钱一坛?”“咱们店有贡酒竹叶青,每坛十吊钱。”这酒档次够高,林满堂点头,“行,就这个吧。”交了定钱,林满堂就施施然离开了。掌柜看着他身的细布衣服,还有些发怔,如此大方的土财主竟穿着布衣,可真是怪人。满月前两天,李秀琴给各府都下了帖子。当天李秀琴换上自己刚买的新衣服,孩子由郑氏抱着,她带着女儿一路走着去了岳福楼。他们是主家,比客人早到了半个时辰。李秀琴看着掌柜安排周到,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了半个时辰,时辰快到了,李秀琴和林满堂在外面迎接客人,林晓留在二楼陪着妹妹。今儿是休沐,各家当家人陪着夫人一块坐轿来了岳福楼。下了轿,林满堂和李透琴亲自将人迎进去。李秀琴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与这些贵夫人倒也有几分相似,没过多久,就与这些人说说笑笑。知府夫人对李秀琴这性子非常喜欢,原以为是个粗鄙妇人,上不得台面,只是仗着女儿聪慧,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可见面之后,却发现这人极会说话,一言一行都透着股大气。反倒是她的闺女没有继承她的好脾性,反而不怎么爱说话。好像上次给他们介绍玻璃也是这样,只解释一番,就借口溜了。李秀琴见知府夫人打量她闺女,揽着女儿笑,“夫人,您别以为她是个县主,好像很聪明,其实我闺女有点呆,她每天在家就爱捣鼓些新鲜玩意儿,对其他事情一概不上心。你要说她不会管家吧?我每次交待她办事,她又能办得妥妥当当,让人挑不出错来。”知府夫人细细打量林晓,哎呀,还真是失策了,上回接到帖子,以为这小丫头能发明出男人都弄不出来的打谷机和玻璃,必定聪慧得吓人,想来她也是个掐尖要强的性子,没想到这孩子是个内秀,不争强好胜,性子还踏实。这样的孩子当长孙媳肯定不成,但要是娶回去当次孙媳妇,那妯娌相处和睦,后宅安宁,多有福气啊。“县主今年多大了?”林晓怔了下,总觉得这老夫人眼神有些深意,可她也琢磨不透,只规规矩矩答道,“十一岁。”“十一岁就这么高了?可见你爹娘平时宠着你。瞧瞧这小手也是细皮嫩肉,比我几个孙女长得还白。”这小手一看就是没动过针线的。在别人眼里,这么大年纪还不会针线,那就是个短板,可知府夫人竟是越看越喜欢,有缺点好,有缺点,她就不至于傲到眼里没了旁人。新陵县的那些大户人家能看到林晓的好,府城的贵夫人自然也看出来了。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能上进,考上功名,将来能继续安享荣华富贵。可科举是那么好考的吗?有些人天份有限,这也是没办法。可身为他们的父母就得为自己的孩子打算。于是一个个都围着林晓打转,问她各种问题,“县主平日在家读什么书?”“四书五经,现在正在看如何造船。”“不读《女则》《女戒》吗?”林晓老实摇头,“不看。”夫人们面面相觑,全都一脸不可思议,李秀琴在边上,原本想阻止,可根本来不及,她无奈抚了抚额,这孩子咋什么实话都往外撂。知府夫人也被她这回答惊得猝不及防咳了下,等缓过劲来,她瞧着七七一眼,“县主,那你希望你妹妹将来成为什么样的姑娘?”这话其实是个陷阱,她想知道林晓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林晓歪了歪脑袋,“聪明、坚强、乐观,这三点比较重要。”李秀琴闻言松了一口气,虽然答案可能不是知府夫人想要的那些,但这样的答案其实也不算太出格。聊了一会儿,饭菜上桌。各府夫人便没再说话,由下人伺候着吃饭。林满堂一家人平时不习惯由人伺候,但看他们的派头,只能硬着头皮叫底下的喜鹊、萱儿和顺安进来伺候。萱儿倒还好,她毕竟年纪大一些,其他丫鬟怎么做,她也就怎么做。可喜鹊哪伺候过人吃饭,就不太会看眼色,按照自己的喜好,每样菜都夹了两筷给小姐。夹菜的时候,原本应该夹到盘子里的菜,手突然抖了下,菜冲着小姐飞了过去。好在林晓躲得快,菜掉到了地上。其他下人瞧见,忍不住露出一丝同情,这要是换了他们主子,一顿板子少不了。可林晓却不以为然,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冲喜鹊笑了下。喜鹊刚开始还战战兢兢,在这样的笑容下,竟不再紧张,专心致志布完了菜。这一顿吃得林晓别扭死了,回到家,她就抱怨,“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爱吃的烤羊排,居然只吃了两个。”李秀琴倒是很自在,“你喜欢吃什么,眼睛示意,喜鹊给你夹就是。”这下林晓更别扭了,“一直盯着我眼睛看,那她岂不是在窥探我的想法?那我更不自在。”林满堂也附和女儿,“这些大户人家摆的谱可真大。我也觉得不好。”一直有人盯着自己的脸瞧,吃东西哪里半分自在。再熟悉的人也不行,他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