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境开启前, 我们曾联系过一次, 后来就没有她的消息。她路荀知道景然要问什么。她没事景然应了一声, 问道。找我有事?你认不认识江时暮?景然想了想,回道:有点耳熟路荀一听他这么说,眸光一亮,当即问道。是不是你们魔族的人?景然思考了好一会,忽然道。江时暮是南城江家?路荀正想说是,却听景然道。他不是江楚楚的哥哥吗?我记得江家几年前就被灭门了, 除了当时身处摘星楼的江楚楚,无一生还。路荀心里一怔, 这怎么可能?江楚楚这么说, 景然也这么说。但他的记忆不可能出错, 他很清楚的记得, 在江时暮入魔后,他们确确实实见过面的。怎么会没有?江时暮是江楚楚的哥哥,真要说起来,江楚楚应该是最希望江时暮还活着的人。你说江家被灭门那不就是你们魔族做的?景然坦荡的回答。是啊,应该是那魔头让人做的。那魔头?你们关系很不好?路荀有点奇怪,一个是现任魔尊,一个是下任魔尊。这当然不好,他是我杀父仇人。什么?路荀惊了,原本以为这俩是父子关系,结果竟然是这样?景然没有隐瞒,把事情都说给了路荀听。他的父亲是前一任魔尊,而现任魔尊是前任魔尊的大护法。也就是在前一任魔尊过世后,竟然才是魔尊之位的继承人,但因为景然当时年幼,所以这位大护法篡位了。但说是篡位,更主要的是他的实力得到了魔族众人的认可。魔族一直都是强者为王,虽然魔尊留有后裔,但在景然还未成长起来前,魔尊之位不可能一直空缺。于是,大护法就顺理成章当上了魔尊。景然安然生活在魔族里,但他的身份只有一些元老知道,一是为了保护景然,二则是这位大护法并不想让位。而景然本身也斗不过这位大护法,正因如此,这位大护法才会让景然安然活到现在。怪不得当时江楚楚会对景然说,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因为他们都想要杀死魔尊。路荀原本不该插手这件事,但不知怎么的,在景然要切断联系时,他忽然道。你想不想坐上魔尊之位?不想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在知道景然是下一任魔尊继任者时,路荀会感到那么惊讶,就是因为对方的不争不抢。他好像并不在意与魔族一道,或者是与他们一道。若真要说起来,景然复仇的意念甚至没有江楚楚这么深。之后的几日里,路荀又试着和系统联系,仍旧是没有回应。就好像系统根本就不曾存在,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江时暮一事也是如此,他的记忆这么鲜明,可江楚楚和景然都告诉自己江时暮死了。路荀对自己的记忆还是很有自信,他不怀疑江楚楚所言,只是他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悠闲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大半年,这段时间他陪苏清珩出过几次任务。因为风长眠的看重,苏清珩大多时候都很忙,路荀剩下的时间就是继续懒洋洋的呆在师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悠哉多久。总感觉这种日子并不多了,直到一则消息传来应证了他的预感。这些年来,仙门世家都受够了魔族这种躲在暗处,时不时偷袭的戏码。不少仙门都被魔族突袭过,但有惊无险,可也闹得各大仙门不得安宁,仙魔终有一战。各大仙门再次聚头,为的就是找出魔族栖息地,围剿魔尊,以此换得仙门安宁。这件事是半年前提出的,但其实很早之前就一直有仙门再查,只不过魔族东躲西藏,出来闹一阵就会换一个地方躲藏。每当仙门弟子找到了魔窟后,魔族早已经离开,前往他们新的栖息地。某天夜里,风长眠匆匆回来。忽然召集了数百名弟子。路荀接到消息时就已经猜到,大抵是发现了魔尊潜藏地。风长眠拿出了一张地图。在其中一座山头标注了红点,魔头应该就躲在在这,根据线报,他伤的不轻,所以应该不会轻易出洞,而是在洞府里养伤。可哪怕不是全盛时期,魔尊现在的修为也令人忌惮。现在各仙门都打算联手,前几日和各门派的仙尊们商讨过这个话题,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分成四组,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包抄。最终都会聚集在这个山头。但在朝着山头前进时,他们分散开来才不容易引起注意。先由弟子们打头阵,仙尊长老们则紧随其后。第二天路荀半梦半醒,听闻敲门声。但他实在太困了,昨天风长眠给他们讲了战术,絮絮叨叨又反反复复的叮嘱。路荀眼皮都快撑不住,听着听着就靠在了苏清珩的肩上睡着了。好在他们坐在后面,在场数百名弟子,并不会被注意到。苏清珩敲了几声,没等到回应就推门进来。如他所料,路荀还舒舒服服的窝在床上。被子蒙住了大半个头。师兄路荀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却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师兄,该起床了。再过一会就要出发,你不吃早饭吗?然而,路荀困得不行,就算食物也诱惑不了他。苏清珩无奈,将人从被子里提溜出来。路荀这才肯撩起眼皮,眼神没有聚焦,茫然的看着前方。眉眼依旧漂亮,初醒时脸颊还泛着红晕,睫毛垂下,在眼睑下投出一片好看的扇形阴影。水色的眸子迷迷瞪瞪的看向苏清珩。唔怎么了?因为刚睡醒,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软糯,拖着尾音像是在撒娇。苏清珩心跳漏了一拍,接着又快速的跳动着,喉结滚动,顿时觉得房间又闷又热。第101章路荀一行人下山后, 便和万花门与青山宗的弟子从南面进攻。其余门派则从东、西、北三面进攻。大越山地势复杂,怪石嶙峋,上山的路不仅难走, 还设有很多分岔路,很容易迷失方向。上至半山腰, 就遇到了驻守的魔修。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路荀和苏清珩两人从岩石后面穿过, 几名魔修正坐在地上聊天。整日驻守在这,还真无聊。可不是,要说那些修士也真是没用。我们魔尊使了个幻术,这些修士就注意不到。我三年前就在这,时常看见有修士从山脚路过,从未有人发现这里。路荀弄死了两个人后,再次抬头看去, 却见对面站着的魔修齐齐倒下,顾云舟收回了匕首, 朝着山上前去。弟子们在这同魔族绞杀魔族部下,仙尊们早就掠过山腰, 直接朝着魔尊的洞窟走去。风长眠和孟伶月连同其他门派的几位仙尊攻上了山。傅恒雪是医修,不善战,被风长眠安排同弟子们一道,一是可以照顾弟子们的安危, 二则是方便出手救治受伤的弟子。至于他们的三师弟则在玄山派驻守。上山的路很长,他们不能强攻, 若是太大的动静会引起魔头的注意,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偷袭的方式进行。围剿持续了三天三夜。终于, 在天微微亮起, 阳光洒下的那一刻, 他们攻到了山上。虽然筋疲力竭,但眼前的成功让他们非常欣喜,所有人心里都是激动。日后记录史册,也都会有他们的名号。每多绞杀一个魔族,他们离魔族就更进一步。此刻,洞窟前的阵法早就被攻破,一行人朝着洞窟走去。不等走进深处,一股强大的威压被巨浪冲了出来。一行人被这股气息直接冲出了魔窟洞,修为高一些的弟子还能勉强站立,大部分弟子都被这股气浪给撞飞在地,口吐鲜血。根本进不去我听说魔尊的元神潜入秘境,被一位很厉害的修士给摧毁了元神。这么快就恢复了吗?已经半年了,如果当时能早点找到这地方,趁着魔修重伤,应该能攻打的更加轻松些。不好了,半山腰有好多魔修攻了上来。顾云舟一怔,中计了路荀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之前怎么都找不到魔窟所在,却又忽然之间传出了关于魔窟地址的消息,怕是仙门里早就有魔族内应。三天的围剿打斗,大多弟子都已经精疲力尽,而故意等到他们攻上山后才出现,明显就是计划之中。请君入瓮。打起精神来,分成两波,外围的弟子尽量拖住攻上来的魔修,剩下的人原地休息。只能用车轮战的方式,轮流休息攻打,希望攻上来的魔修不要太多,否则分成两拨根本就抵不住攻击。师兄苏清珩靠了过来。他其实不怎么希望路荀参加这次的围剿。没有人知道路荀已经入魔,但苏清珩在秘境亲眼见到,可他什么也没问,路荀便什么也没说。苏清珩分心盯着路荀,真要打起来,除非路荀不还手,否则根本掩饰不住身上的魔气。路荀知道苏清珩的意思,就算是混战,但难免也会被注意到,他也没打算在这和魔头的部下纠缠,而趁着乱斗,悄悄摸进了魔窟洞。这些弟子身上有灵力,所以会被魔气所排斥,但路荀不同,他身上早就没有了灵力,一进洞窟直接就释放出了身上的魔气。充沛的魔气让他畅通无阻的走入了魔窟洞。没一会就传来了声声巨响,地动山摇,岩石纷纷滚落。几位仙尊和大魔头的对峙,怕是这整座山都要化成平地。路荀加快了脚步,火光冲天,等路荀绕到大殿时,几位仙尊全都受了些轻伤,魔尊持着魔剑,抬手抹去了嘴角溢出的血。路荀没有靠近,而是暗中观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场大战上,根本没注意到角落的路荀。正在这时,路荀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出手攻击,那人侧身躲开,一口环住了路荀的肩膀。别别别,是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路荀才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去。景然穿着一袭黑袍,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在这做什么?不怕被波及?景然满不在乎,和你一样伺机偷袭。偷袭对象自然是大魔头。但景然是魔修,别说近大魔头身边,怕是往前走几步,就会成为被几位仙尊攻打的对象。你这身份瞅见路荀怀疑的眼神,景然不满的道。哼,你的身份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要是动手,不怕身份暴露?两人面面相觑,确实都挺尴尬。最后都将目光放在了和魔修打的不可开交的几位仙尊身上。你觉得胜算有多大?路荀问。五五景然这些年一直不动手,就是因为魔头功力日渐深厚,哪怕重伤,也不是能轻易近身。路荀一怔,五位仙尊对战一个魔头,竟然只有五分胜算?倘若魔尊拿到了命草,那胜算岂不是更低。路荀忽的有些庆幸,幸而命草最终落到了江楚楚的手上。如果是在许熠那儿,或许会重蹈前世覆辙,再次被这魔头夺走。魔尊周身都是暗紫色的光,几位仙尊合力不了一个金色的法阵,两个阵法缓慢相交,最后交融在一起爆发出一声巨响,直接炸裂开。山洞不堪重负,岩石滚落了一地,整个洞穴都在晃动,随时都要坍塌。几位仙尊后退数步,纷纷吐出一口血水,魔尊也被爆炸的阵法给震得后退数十步,轻咳一声,血气上涌吐了出来。这么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路荀蹙眉,山下已经有魔修攻了上来,若是弟子们抵御不住,那后果不堪设想。面具借我景然在魔族部下面前,总会带着面具,但今日无人顾暇,也就没戴。你想清楚了?景然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张鬼魅的面具。路荀又道。换外袍景然不太情愿,他的审美不允许他穿这种红的能滴出血来的衣服,也不知道路荀这是什么审美。你穿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去迎亲。那你整日黑袍加身,又不是去送葬。路荀不甘示弱的回呛。路荀手上的动作不停,强硬的把景然身上那身黑衣外袍给扒了下来。你,你我自己脱。景然双手护在胸前,嘴里还在碎碎念。你们这些正道君子,怎么就喜欢扒人衣服。还有谁扒过你衣服?当然是景然突然住口,面色一红。没谁路荀带好了面具,除了一双素白的手暴露在空气中,全身上下都裹了个严实。几位仙尊立刻收敛心神,再次聚力朝着魔尊攻去。轰然巨响。山洞猛然坍塌,岩石接二连三的往下落,路荀拉着景然躲开了头顶上掉下来的巨大岩石。其余门派则从东、西、北三面进攻。大越山地势复杂,怪石嶙峋,上山的路不仅难走, 还设有很多分岔路,很容易迷失方向。上至半山腰, 就遇到了驻守的魔修。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路荀和苏清珩两人从岩石后面穿过, 几名魔修正坐在地上聊天。整日驻守在这,还真无聊。可不是,要说那些修士也真是没用。我们魔尊使了个幻术,这些修士就注意不到。我三年前就在这,时常看见有修士从山脚路过,从未有人发现这里。路荀弄死了两个人后,再次抬头看去, 却见对面站着的魔修齐齐倒下,顾云舟收回了匕首, 朝着山上前去。弟子们在这同魔族绞杀魔族部下,仙尊们早就掠过山腰, 直接朝着魔尊的洞窟走去。风长眠和孟伶月连同其他门派的几位仙尊攻上了山。傅恒雪是医修,不善战,被风长眠安排同弟子们一道,一是可以照顾弟子们的安危, 二则是方便出手救治受伤的弟子。至于他们的三师弟则在玄山派驻守。上山的路很长,他们不能强攻, 若是太大的动静会引起魔头的注意,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偷袭的方式进行。围剿持续了三天三夜。终于, 在天微微亮起, 阳光洒下的那一刻, 他们攻到了山上。虽然筋疲力竭,但眼前的成功让他们非常欣喜,所有人心里都是激动。日后记录史册,也都会有他们的名号。每多绞杀一个魔族,他们离魔族就更进一步。此刻,洞窟前的阵法早就被攻破,一行人朝着洞窟走去。不等走进深处,一股强大的威压被巨浪冲了出来。一行人被这股气息直接冲出了魔窟洞,修为高一些的弟子还能勉强站立,大部分弟子都被这股气浪给撞飞在地,口吐鲜血。根本进不去我听说魔尊的元神潜入秘境,被一位很厉害的修士给摧毁了元神。这么快就恢复了吗?已经半年了,如果当时能早点找到这地方,趁着魔修重伤,应该能攻打的更加轻松些。不好了,半山腰有好多魔修攻了上来。顾云舟一怔,中计了路荀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之前怎么都找不到魔窟所在,却又忽然之间传出了关于魔窟地址的消息,怕是仙门里早就有魔族内应。三天的围剿打斗,大多弟子都已经精疲力尽,而故意等到他们攻上山后才出现,明显就是计划之中。请君入瓮。打起精神来,分成两波,外围的弟子尽量拖住攻上来的魔修,剩下的人原地休息。只能用车轮战的方式,轮流休息攻打,希望攻上来的魔修不要太多,否则分成两拨根本就抵不住攻击。师兄苏清珩靠了过来。他其实不怎么希望路荀参加这次的围剿。没有人知道路荀已经入魔,但苏清珩在秘境亲眼见到,可他什么也没问,路荀便什么也没说。苏清珩分心盯着路荀,真要打起来,除非路荀不还手,否则根本掩饰不住身上的魔气。路荀知道苏清珩的意思,就算是混战,但难免也会被注意到,他也没打算在这和魔头的部下纠缠,而趁着乱斗,悄悄摸进了魔窟洞。这些弟子身上有灵力,所以会被魔气所排斥,但路荀不同,他身上早就没有了灵力,一进洞窟直接就释放出了身上的魔气。充沛的魔气让他畅通无阻的走入了魔窟洞。没一会就传来了声声巨响,地动山摇,岩石纷纷滚落。几位仙尊和大魔头的对峙,怕是这整座山都要化成平地。路荀加快了脚步,火光冲天,等路荀绕到大殿时,几位仙尊全都受了些轻伤,魔尊持着魔剑,抬手抹去了嘴角溢出的血。路荀没有靠近,而是暗中观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场大战上,根本没注意到角落的路荀。正在这时,路荀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出手攻击,那人侧身躲开,一口环住了路荀的肩膀。别别别,是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路荀才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去。景然穿着一袭黑袍,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在这做什么?不怕被波及?景然满不在乎,和你一样伺机偷袭。偷袭对象自然是大魔头。但景然是魔修,别说近大魔头身边,怕是往前走几步,就会成为被几位仙尊攻打的对象。你这身份瞅见路荀怀疑的眼神,景然不满的道。哼,你的身份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要是动手,不怕身份暴露?两人面面相觑,确实都挺尴尬。最后都将目光放在了和魔修打的不可开交的几位仙尊身上。你觉得胜算有多大?路荀问。五五景然这些年一直不动手,就是因为魔头功力日渐深厚,哪怕重伤,也不是能轻易近身。路荀一怔,五位仙尊对战一个魔头,竟然只有五分胜算?倘若魔尊拿到了命草,那胜算岂不是更低。路荀忽的有些庆幸,幸而命草最终落到了江楚楚的手上。如果是在许熠那儿,或许会重蹈前世覆辙,再次被这魔头夺走。魔尊周身都是暗紫色的光,几位仙尊合力不了一个金色的法阵,两个阵法缓慢相交,最后交融在一起爆发出一声巨响,直接炸裂开。山洞不堪重负,岩石滚落了一地,整个洞穴都在晃动,随时都要坍塌。几位仙尊后退数步,纷纷吐出一口血水,魔尊也被爆炸的阵法给震得后退数十步,轻咳一声,血气上涌吐了出来。这么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路荀蹙眉,山下已经有魔修攻了上来,若是弟子们抵御不住,那后果不堪设想。面具借我景然在魔族部下面前,总会带着面具,但今日无人顾暇,也就没戴。你想清楚了?景然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张鬼魅的面具。路荀又道。换外袍景然不太情愿,他的审美不允许他穿这种红的能滴出血来的衣服,也不知道路荀这是什么审美。你穿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去迎亲。那你整日黑袍加身,又不是去送葬。路荀不甘示弱的回呛。路荀手上的动作不停,强硬的把景然身上那身黑衣外袍给扒了下来。你,你我自己脱。景然双手护在胸前,嘴里还在碎碎念。你们这些正道君子,怎么就喜欢扒人衣服。还有谁扒过你衣服?当然是景然突然住口,面色一红。没谁路荀带好了面具,除了一双素白的手暴露在空气中,全身上下都裹了个严实。几位仙尊立刻收敛心神,再次聚力朝着魔尊攻去。轰然巨响。山洞猛然坍塌,岩石接二连三的往下落,路荀拉着景然躲开了头顶上掉下来的巨大岩石。其余门派则从东、西、北三面进攻。大越山地势复杂,怪石嶙峋,上山的路不仅难走, 还设有很多分岔路,很容易迷失方向。上至半山腰, 就遇到了驻守的魔修。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路荀和苏清珩两人从岩石后面穿过, 几名魔修正坐在地上聊天。整日驻守在这,还真无聊。可不是,要说那些修士也真是没用。我们魔尊使了个幻术,这些修士就注意不到。我三年前就在这,时常看见有修士从山脚路过,从未有人发现这里。路荀弄死了两个人后,再次抬头看去, 却见对面站着的魔修齐齐倒下,顾云舟收回了匕首, 朝着山上前去。弟子们在这同魔族绞杀魔族部下,仙尊们早就掠过山腰, 直接朝着魔尊的洞窟走去。风长眠和孟伶月连同其他门派的几位仙尊攻上了山。傅恒雪是医修,不善战,被风长眠安排同弟子们一道,一是可以照顾弟子们的安危, 二则是方便出手救治受伤的弟子。至于他们的三师弟则在玄山派驻守。上山的路很长,他们不能强攻, 若是太大的动静会引起魔头的注意,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偷袭的方式进行。围剿持续了三天三夜。终于, 在天微微亮起, 阳光洒下的那一刻, 他们攻到了山上。虽然筋疲力竭,但眼前的成功让他们非常欣喜,所有人心里都是激动。日后记录史册,也都会有他们的名号。每多绞杀一个魔族,他们离魔族就更进一步。此刻,洞窟前的阵法早就被攻破,一行人朝着洞窟走去。不等走进深处,一股强大的威压被巨浪冲了出来。一行人被这股气息直接冲出了魔窟洞,修为高一些的弟子还能勉强站立,大部分弟子都被这股气浪给撞飞在地,口吐鲜血。根本进不去我听说魔尊的元神潜入秘境,被一位很厉害的修士给摧毁了元神。这么快就恢复了吗?已经半年了,如果当时能早点找到这地方,趁着魔修重伤,应该能攻打的更加轻松些。不好了,半山腰有好多魔修攻了上来。顾云舟一怔,中计了路荀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之前怎么都找不到魔窟所在,却又忽然之间传出了关于魔窟地址的消息,怕是仙门里早就有魔族内应。三天的围剿打斗,大多弟子都已经精疲力尽,而故意等到他们攻上山后才出现,明显就是计划之中。请君入瓮。打起精神来,分成两波,外围的弟子尽量拖住攻上来的魔修,剩下的人原地休息。只能用车轮战的方式,轮流休息攻打,希望攻上来的魔修不要太多,否则分成两拨根本就抵不住攻击。师兄苏清珩靠了过来。他其实不怎么希望路荀参加这次的围剿。没有人知道路荀已经入魔,但苏清珩在秘境亲眼见到,可他什么也没问,路荀便什么也没说。苏清珩分心盯着路荀,真要打起来,除非路荀不还手,否则根本掩饰不住身上的魔气。路荀知道苏清珩的意思,就算是混战,但难免也会被注意到,他也没打算在这和魔头的部下纠缠,而趁着乱斗,悄悄摸进了魔窟洞。这些弟子身上有灵力,所以会被魔气所排斥,但路荀不同,他身上早就没有了灵力,一进洞窟直接就释放出了身上的魔气。充沛的魔气让他畅通无阻的走入了魔窟洞。没一会就传来了声声巨响,地动山摇,岩石纷纷滚落。几位仙尊和大魔头的对峙,怕是这整座山都要化成平地。路荀加快了脚步,火光冲天,等路荀绕到大殿时,几位仙尊全都受了些轻伤,魔尊持着魔剑,抬手抹去了嘴角溢出的血。路荀没有靠近,而是暗中观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场大战上,根本没注意到角落的路荀。正在这时,路荀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出手攻击,那人侧身躲开,一口环住了路荀的肩膀。别别别,是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路荀才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去。景然穿着一袭黑袍,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在这做什么?不怕被波及?景然满不在乎,和你一样伺机偷袭。偷袭对象自然是大魔头。但景然是魔修,别说近大魔头身边,怕是往前走几步,就会成为被几位仙尊攻打的对象。你这身份瞅见路荀怀疑的眼神,景然不满的道。哼,你的身份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要是动手,不怕身份暴露?两人面面相觑,确实都挺尴尬。最后都将目光放在了和魔修打的不可开交的几位仙尊身上。你觉得胜算有多大?路荀问。五五景然这些年一直不动手,就是因为魔头功力日渐深厚,哪怕重伤,也不是能轻易近身。路荀一怔,五位仙尊对战一个魔头,竟然只有五分胜算?倘若魔尊拿到了命草,那胜算岂不是更低。路荀忽的有些庆幸,幸而命草最终落到了江楚楚的手上。如果是在许熠那儿,或许会重蹈前世覆辙,再次被这魔头夺走。魔尊周身都是暗紫色的光,几位仙尊合力不了一个金色的法阵,两个阵法缓慢相交,最后交融在一起爆发出一声巨响,直接炸裂开。山洞不堪重负,岩石滚落了一地,整个洞穴都在晃动,随时都要坍塌。几位仙尊后退数步,纷纷吐出一口血水,魔尊也被爆炸的阵法给震得后退数十步,轻咳一声,血气上涌吐了出来。这么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路荀蹙眉,山下已经有魔修攻了上来,若是弟子们抵御不住,那后果不堪设想。面具借我景然在魔族部下面前,总会带着面具,但今日无人顾暇,也就没戴。你想清楚了?景然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张鬼魅的面具。路荀又道。换外袍景然不太情愿,他的审美不允许他穿这种红的能滴出血来的衣服,也不知道路荀这是什么审美。你穿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去迎亲。那你整日黑袍加身,又不是去送葬。路荀不甘示弱的回呛。路荀手上的动作不停,强硬的把景然身上那身黑衣外袍给扒了下来。你,你我自己脱。景然双手护在胸前,嘴里还在碎碎念。你们这些正道君子,怎么就喜欢扒人衣服。还有谁扒过你衣服?当然是景然突然住口,面色一红。没谁路荀带好了面具,除了一双素白的手暴露在空气中,全身上下都裹了个严实。几位仙尊立刻收敛心神,再次聚力朝着魔尊攻去。轰然巨响。山洞猛然坍塌,岩石接二连三的往下落,路荀拉着景然躲开了头顶上掉下来的巨大岩石。其余门派则从东、西、北三面进攻。大越山地势复杂,怪石嶙峋,上山的路不仅难走, 还设有很多分岔路,很容易迷失方向。上至半山腰, 就遇到了驻守的魔修。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路荀和苏清珩两人从岩石后面穿过, 几名魔修正坐在地上聊天。整日驻守在这,还真无聊。可不是,要说那些修士也真是没用。我们魔尊使了个幻术,这些修士就注意不到。我三年前就在这,时常看见有修士从山脚路过,从未有人发现这里。路荀弄死了两个人后,再次抬头看去, 却见对面站着的魔修齐齐倒下,顾云舟收回了匕首, 朝着山上前去。弟子们在这同魔族绞杀魔族部下,仙尊们早就掠过山腰, 直接朝着魔尊的洞窟走去。风长眠和孟伶月连同其他门派的几位仙尊攻上了山。傅恒雪是医修,不善战,被风长眠安排同弟子们一道,一是可以照顾弟子们的安危, 二则是方便出手救治受伤的弟子。至于他们的三师弟则在玄山派驻守。上山的路很长,他们不能强攻, 若是太大的动静会引起魔头的注意,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偷袭的方式进行。围剿持续了三天三夜。终于, 在天微微亮起, 阳光洒下的那一刻, 他们攻到了山上。虽然筋疲力竭,但眼前的成功让他们非常欣喜,所有人心里都是激动。日后记录史册,也都会有他们的名号。每多绞杀一个魔族,他们离魔族就更进一步。此刻,洞窟前的阵法早就被攻破,一行人朝着洞窟走去。不等走进深处,一股强大的威压被巨浪冲了出来。一行人被这股气息直接冲出了魔窟洞,修为高一些的弟子还能勉强站立,大部分弟子都被这股气浪给撞飞在地,口吐鲜血。根本进不去我听说魔尊的元神潜入秘境,被一位很厉害的修士给摧毁了元神。这么快就恢复了吗?已经半年了,如果当时能早点找到这地方,趁着魔修重伤,应该能攻打的更加轻松些。不好了,半山腰有好多魔修攻了上来。顾云舟一怔,中计了路荀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之前怎么都找不到魔窟所在,却又忽然之间传出了关于魔窟地址的消息,怕是仙门里早就有魔族内应。三天的围剿打斗,大多弟子都已经精疲力尽,而故意等到他们攻上山后才出现,明显就是计划之中。请君入瓮。打起精神来,分成两波,外围的弟子尽量拖住攻上来的魔修,剩下的人原地休息。只能用车轮战的方式,轮流休息攻打,希望攻上来的魔修不要太多,否则分成两拨根本就抵不住攻击。师兄苏清珩靠了过来。他其实不怎么希望路荀参加这次的围剿。没有人知道路荀已经入魔,但苏清珩在秘境亲眼见到,可他什么也没问,路荀便什么也没说。苏清珩分心盯着路荀,真要打起来,除非路荀不还手,否则根本掩饰不住身上的魔气。路荀知道苏清珩的意思,就算是混战,但难免也会被注意到,他也没打算在这和魔头的部下纠缠,而趁着乱斗,悄悄摸进了魔窟洞。这些弟子身上有灵力,所以会被魔气所排斥,但路荀不同,他身上早就没有了灵力,一进洞窟直接就释放出了身上的魔气。充沛的魔气让他畅通无阻的走入了魔窟洞。没一会就传来了声声巨响,地动山摇,岩石纷纷滚落。几位仙尊和大魔头的对峙,怕是这整座山都要化成平地。路荀加快了脚步,火光冲天,等路荀绕到大殿时,几位仙尊全都受了些轻伤,魔尊持着魔剑,抬手抹去了嘴角溢出的血。路荀没有靠近,而是暗中观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场大战上,根本没注意到角落的路荀。正在这时,路荀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出手攻击,那人侧身躲开,一口环住了路荀的肩膀。别别别,是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路荀才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去。景然穿着一袭黑袍,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在这做什么?不怕被波及?景然满不在乎,和你一样伺机偷袭。偷袭对象自然是大魔头。但景然是魔修,别说近大魔头身边,怕是往前走几步,就会成为被几位仙尊攻打的对象。你这身份瞅见路荀怀疑的眼神,景然不满的道。哼,你的身份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要是动手,不怕身份暴露?两人面面相觑,确实都挺尴尬。最后都将目光放在了和魔修打的不可开交的几位仙尊身上。你觉得胜算有多大?路荀问。五五景然这些年一直不动手,就是因为魔头功力日渐深厚,哪怕重伤,也不是能轻易近身。路荀一怔,五位仙尊对战一个魔头,竟然只有五分胜算?倘若魔尊拿到了命草,那胜算岂不是更低。路荀忽的有些庆幸,幸而命草最终落到了江楚楚的手上。如果是在许熠那儿,或许会重蹈前世覆辙,再次被这魔头夺走。魔尊周身都是暗紫色的光,几位仙尊合力不了一个金色的法阵,两个阵法缓慢相交,最后交融在一起爆发出一声巨响,直接炸裂开。山洞不堪重负,岩石滚落了一地,整个洞穴都在晃动,随时都要坍塌。几位仙尊后退数步,纷纷吐出一口血水,魔尊也被爆炸的阵法给震得后退数十步,轻咳一声,血气上涌吐了出来。这么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路荀蹙眉,山下已经有魔修攻了上来,若是弟子们抵御不住,那后果不堪设想。面具借我景然在魔族部下面前,总会带着面具,但今日无人顾暇,也就没戴。你想清楚了?景然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张鬼魅的面具。路荀又道。换外袍景然不太情愿,他的审美不允许他穿这种红的能滴出血来的衣服,也不知道路荀这是什么审美。你穿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去迎亲。那你整日黑袍加身,又不是去送葬。路荀不甘示弱的回呛。路荀手上的动作不停,强硬的把景然身上那身黑衣外袍给扒了下来。你,你我自己脱。景然双手护在胸前,嘴里还在碎碎念。你们这些正道君子,怎么就喜欢扒人衣服。还有谁扒过你衣服?当然是景然突然住口,面色一红。没谁路荀带好了面具,除了一双素白的手暴露在空气中,全身上下都裹了个严实。几位仙尊立刻收敛心神,再次聚力朝着魔尊攻去。轰然巨响。山洞猛然坍塌,岩石接二连三的往下落,路荀拉着景然躲开了头顶上掉下来的巨大岩石。其余门派则从东、西、北三面进攻。大越山地势复杂,怪石嶙峋,上山的路不仅难走, 还设有很多分岔路,很容易迷失方向。上至半山腰, 就遇到了驻守的魔修。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路荀和苏清珩两人从岩石后面穿过, 几名魔修正坐在地上聊天。整日驻守在这,还真无聊。可不是,要说那些修士也真是没用。我们魔尊使了个幻术,这些修士就注意不到。我三年前就在这,时常看见有修士从山脚路过,从未有人发现这里。路荀弄死了两个人后,再次抬头看去, 却见对面站着的魔修齐齐倒下,顾云舟收回了匕首, 朝着山上前去。弟子们在这同魔族绞杀魔族部下,仙尊们早就掠过山腰, 直接朝着魔尊的洞窟走去。风长眠和孟伶月连同其他门派的几位仙尊攻上了山。傅恒雪是医修,不善战,被风长眠安排同弟子们一道,一是可以照顾弟子们的安危, 二则是方便出手救治受伤的弟子。至于他们的三师弟则在玄山派驻守。上山的路很长,他们不能强攻, 若是太大的动静会引起魔头的注意,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偷袭的方式进行。围剿持续了三天三夜。终于, 在天微微亮起, 阳光洒下的那一刻, 他们攻到了山上。虽然筋疲力竭,但眼前的成功让他们非常欣喜,所有人心里都是激动。日后记录史册,也都会有他们的名号。每多绞杀一个魔族,他们离魔族就更进一步。此刻,洞窟前的阵法早就被攻破,一行人朝着洞窟走去。不等走进深处,一股强大的威压被巨浪冲了出来。一行人被这股气息直接冲出了魔窟洞,修为高一些的弟子还能勉强站立,大部分弟子都被这股气浪给撞飞在地,口吐鲜血。根本进不去我听说魔尊的元神潜入秘境,被一位很厉害的修士给摧毁了元神。这么快就恢复了吗?已经半年了,如果当时能早点找到这地方,趁着魔修重伤,应该能攻打的更加轻松些。不好了,半山腰有好多魔修攻了上来。顾云舟一怔,中计了路荀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之前怎么都找不到魔窟所在,却又忽然之间传出了关于魔窟地址的消息,怕是仙门里早就有魔族内应。三天的围剿打斗,大多弟子都已经精疲力尽,而故意等到他们攻上山后才出现,明显就是计划之中。请君入瓮。打起精神来,分成两波,外围的弟子尽量拖住攻上来的魔修,剩下的人原地休息。只能用车轮战的方式,轮流休息攻打,希望攻上来的魔修不要太多,否则分成两拨根本就抵不住攻击。师兄苏清珩靠了过来。他其实不怎么希望路荀参加这次的围剿。没有人知道路荀已经入魔,但苏清珩在秘境亲眼见到,可他什么也没问,路荀便什么也没说。苏清珩分心盯着路荀,真要打起来,除非路荀不还手,否则根本掩饰不住身上的魔气。路荀知道苏清珩的意思,就算是混战,但难免也会被注意到,他也没打算在这和魔头的部下纠缠,而趁着乱斗,悄悄摸进了魔窟洞。这些弟子身上有灵力,所以会被魔气所排斥,但路荀不同,他身上早就没有了灵力,一进洞窟直接就释放出了身上的魔气。充沛的魔气让他畅通无阻的走入了魔窟洞。没一会就传来了声声巨响,地动山摇,岩石纷纷滚落。几位仙尊和大魔头的对峙,怕是这整座山都要化成平地。路荀加快了脚步,火光冲天,等路荀绕到大殿时,几位仙尊全都受了些轻伤,魔尊持着魔剑,抬手抹去了嘴角溢出的血。路荀没有靠近,而是暗中观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场大战上,根本没注意到角落的路荀。正在这时,路荀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出手攻击,那人侧身躲开,一口环住了路荀的肩膀。别别别,是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路荀才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去。景然穿着一袭黑袍,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在这做什么?不怕被波及?景然满不在乎,和你一样伺机偷袭。偷袭对象自然是大魔头。但景然是魔修,别说近大魔头身边,怕是往前走几步,就会成为被几位仙尊攻打的对象。你这身份瞅见路荀怀疑的眼神,景然不满的道。哼,你的身份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要是动手,不怕身份暴露?两人面面相觑,确实都挺尴尬。最后都将目光放在了和魔修打的不可开交的几位仙尊身上。你觉得胜算有多大?路荀问。五五景然这些年一直不动手,就是因为魔头功力日渐深厚,哪怕重伤,也不是能轻易近身。路荀一怔,五位仙尊对战一个魔头,竟然只有五分胜算?倘若魔尊拿到了命草,那胜算岂不是更低。路荀忽的有些庆幸,幸而命草最终落到了江楚楚的手上。如果是在许熠那儿,或许会重蹈前世覆辙,再次被这魔头夺走。魔尊周身都是暗紫色的光,几位仙尊合力不了一个金色的法阵,两个阵法缓慢相交,最后交融在一起爆发出一声巨响,直接炸裂开。山洞不堪重负,岩石滚落了一地,整个洞穴都在晃动,随时都要坍塌。几位仙尊后退数步,纷纷吐出一口血水,魔尊也被爆炸的阵法给震得后退数十步,轻咳一声,血气上涌吐了出来。这么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路荀蹙眉,山下已经有魔修攻了上来,若是弟子们抵御不住,那后果不堪设想。面具借我景然在魔族部下面前,总会带着面具,但今日无人顾暇,也就没戴。你想清楚了?景然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张鬼魅的面具。路荀又道。换外袍景然不太情愿,他的审美不允许他穿这种红的能滴出血来的衣服,也不知道路荀这是什么审美。你穿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去迎亲。那你整日黑袍加身,又不是去送葬。路荀不甘示弱的回呛。路荀手上的动作不停,强硬的把景然身上那身黑衣外袍给扒了下来。你,你我自己脱。景然双手护在胸前,嘴里还在碎碎念。你们这些正道君子,怎么就喜欢扒人衣服。还有谁扒过你衣服?当然是景然突然住口,面色一红。没谁路荀带好了面具,除了一双素白的手暴露在空气中,全身上下都裹了个严实。几位仙尊立刻收敛心神,再次聚力朝着魔尊攻去。轰然巨响。山洞猛然坍塌,岩石接二连三的往下落,路荀拉着景然躲开了头顶上掉下来的巨大岩石。其余门派则从东、西、北三面进攻。大越山地势复杂,怪石嶙峋,上山的路不仅难走, 还设有很多分岔路,很容易迷失方向。上至半山腰, 就遇到了驻守的魔修。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路荀和苏清珩两人从岩石后面穿过, 几名魔修正坐在地上聊天。整日驻守在这,还真无聊。可不是,要说那些修士也真是没用。我们魔尊使了个幻术,这些修士就注意不到。我三年前就在这,时常看见有修士从山脚路过,从未有人发现这里。路荀弄死了两个人后,再次抬头看去, 却见对面站着的魔修齐齐倒下,顾云舟收回了匕首, 朝着山上前去。弟子们在这同魔族绞杀魔族部下,仙尊们早就掠过山腰, 直接朝着魔尊的洞窟走去。风长眠和孟伶月连同其他门派的几位仙尊攻上了山。傅恒雪是医修,不善战,被风长眠安排同弟子们一道,一是可以照顾弟子们的安危, 二则是方便出手救治受伤的弟子。至于他们的三师弟则在玄山派驻守。上山的路很长,他们不能强攻, 若是太大的动静会引起魔头的注意,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偷袭的方式进行。围剿持续了三天三夜。终于, 在天微微亮起, 阳光洒下的那一刻, 他们攻到了山上。虽然筋疲力竭,但眼前的成功让他们非常欣喜,所有人心里都是激动。日后记录史册,也都会有他们的名号。每多绞杀一个魔族,他们离魔族就更进一步。此刻,洞窟前的阵法早就被攻破,一行人朝着洞窟走去。不等走进深处,一股强大的威压被巨浪冲了出来。一行人被这股气息直接冲出了魔窟洞,修为高一些的弟子还能勉强站立,大部分弟子都被这股气浪给撞飞在地,口吐鲜血。根本进不去我听说魔尊的元神潜入秘境,被一位很厉害的修士给摧毁了元神。这么快就恢复了吗?已经半年了,如果当时能早点找到这地方,趁着魔修重伤,应该能攻打的更加轻松些。不好了,半山腰有好多魔修攻了上来。顾云舟一怔,中计了路荀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之前怎么都找不到魔窟所在,却又忽然之间传出了关于魔窟地址的消息,怕是仙门里早就有魔族内应。三天的围剿打斗,大多弟子都已经精疲力尽,而故意等到他们攻上山后才出现,明显就是计划之中。请君入瓮。打起精神来,分成两波,外围的弟子尽量拖住攻上来的魔修,剩下的人原地休息。只能用车轮战的方式,轮流休息攻打,希望攻上来的魔修不要太多,否则分成两拨根本就抵不住攻击。师兄苏清珩靠了过来。他其实不怎么希望路荀参加这次的围剿。没有人知道路荀已经入魔,但苏清珩在秘境亲眼见到,可他什么也没问,路荀便什么也没说。苏清珩分心盯着路荀,真要打起来,除非路荀不还手,否则根本掩饰不住身上的魔气。路荀知道苏清珩的意思,就算是混战,但难免也会被注意到,他也没打算在这和魔头的部下纠缠,而趁着乱斗,悄悄摸进了魔窟洞。这些弟子身上有灵力,所以会被魔气所排斥,但路荀不同,他身上早就没有了灵力,一进洞窟直接就释放出了身上的魔气。充沛的魔气让他畅通无阻的走入了魔窟洞。没一会就传来了声声巨响,地动山摇,岩石纷纷滚落。几位仙尊和大魔头的对峙,怕是这整座山都要化成平地。路荀加快了脚步,火光冲天,等路荀绕到大殿时,几位仙尊全都受了些轻伤,魔尊持着魔剑,抬手抹去了嘴角溢出的血。路荀没有靠近,而是暗中观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场大战上,根本没注意到角落的路荀。正在这时,路荀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出手攻击,那人侧身躲开,一口环住了路荀的肩膀。别别别,是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路荀才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去。景然穿着一袭黑袍,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在这做什么?不怕被波及?景然满不在乎,和你一样伺机偷袭。偷袭对象自然是大魔头。但景然是魔修,别说近大魔头身边,怕是往前走几步,就会成为被几位仙尊攻打的对象。你这身份瞅见路荀怀疑的眼神,景然不满的道。哼,你的身份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要是动手,不怕身份暴露?两人面面相觑,确实都挺尴尬。最后都将目光放在了和魔修打的不可开交的几位仙尊身上。你觉得胜算有多大?路荀问。五五景然这些年一直不动手,就是因为魔头功力日渐深厚,哪怕重伤,也不是能轻易近身。路荀一怔,五位仙尊对战一个魔头,竟然只有五分胜算?倘若魔尊拿到了命草,那胜算岂不是更低。路荀忽的有些庆幸,幸而命草最终落到了江楚楚的手上。如果是在许熠那儿,或许会重蹈前世覆辙,再次被这魔头夺走。魔尊周身都是暗紫色的光,几位仙尊合力不了一个金色的法阵,两个阵法缓慢相交,最后交融在一起爆发出一声巨响,直接炸裂开。山洞不堪重负,岩石滚落了一地,整个洞穴都在晃动,随时都要坍塌。几位仙尊后退数步,纷纷吐出一口血水,魔尊也被爆炸的阵法给震得后退数十步,轻咳一声,血气上涌吐了出来。这么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路荀蹙眉,山下已经有魔修攻了上来,若是弟子们抵御不住,那后果不堪设想。面具借我景然在魔族部下面前,总会带着面具,但今日无人顾暇,也就没戴。你想清楚了?景然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张鬼魅的面具。路荀又道。换外袍景然不太情愿,他的审美不允许他穿这种红的能滴出血来的衣服,也不知道路荀这是什么审美。你穿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去迎亲。那你整日黑袍加身,又不是去送葬。路荀不甘示弱的回呛。路荀手上的动作不停,强硬的把景然身上那身黑衣外袍给扒了下来。你,你我自己脱。景然双手护在胸前,嘴里还在碎碎念。你们这些正道君子,怎么就喜欢扒人衣服。还有谁扒过你衣服?当然是景然突然住口,面色一红。没谁路荀带好了面具,除了一双素白的手暴露在空气中,全身上下都裹了个严实。几位仙尊立刻收敛心神,再次聚力朝着魔尊攻去。轰然巨响。山洞猛然坍塌,岩石接二连三的往下落,路荀拉着景然躲开了头顶上掉下来的巨大岩石。其余门派则从东、西、北三面进攻。大越山地势复杂,怪石嶙峋,上山的路不仅难走, 还设有很多分岔路,很容易迷失方向。上至半山腰, 就遇到了驻守的魔修。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路荀和苏清珩两人从岩石后面穿过, 几名魔修正坐在地上聊天。整日驻守在这,还真无聊。可不是,要说那些修士也真是没用。我们魔尊使了个幻术,这些修士就注意不到。我三年前就在这,时常看见有修士从山脚路过,从未有人发现这里。路荀弄死了两个人后,再次抬头看去, 却见对面站着的魔修齐齐倒下,顾云舟收回了匕首, 朝着山上前去。弟子们在这同魔族绞杀魔族部下,仙尊们早就掠过山腰, 直接朝着魔尊的洞窟走去。风长眠和孟伶月连同其他门派的几位仙尊攻上了山。傅恒雪是医修,不善战,被风长眠安排同弟子们一道,一是可以照顾弟子们的安危, 二则是方便出手救治受伤的弟子。至于他们的三师弟则在玄山派驻守。上山的路很长,他们不能强攻, 若是太大的动静会引起魔头的注意,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偷袭的方式进行。围剿持续了三天三夜。终于, 在天微微亮起, 阳光洒下的那一刻, 他们攻到了山上。虽然筋疲力竭,但眼前的成功让他们非常欣喜,所有人心里都是激动。日后记录史册,也都会有他们的名号。每多绞杀一个魔族,他们离魔族就更进一步。此刻,洞窟前的阵法早就被攻破,一行人朝着洞窟走去。不等走进深处,一股强大的威压被巨浪冲了出来。一行人被这股气息直接冲出了魔窟洞,修为高一些的弟子还能勉强站立,大部分弟子都被这股气浪给撞飞在地,口吐鲜血。根本进不去我听说魔尊的元神潜入秘境,被一位很厉害的修士给摧毁了元神。这么快就恢复了吗?已经半年了,如果当时能早点找到这地方,趁着魔修重伤,应该能攻打的更加轻松些。不好了,半山腰有好多魔修攻了上来。顾云舟一怔,中计了路荀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之前怎么都找不到魔窟所在,却又忽然之间传出了关于魔窟地址的消息,怕是仙门里早就有魔族内应。三天的围剿打斗,大多弟子都已经精疲力尽,而故意等到他们攻上山后才出现,明显就是计划之中。请君入瓮。打起精神来,分成两波,外围的弟子尽量拖住攻上来的魔修,剩下的人原地休息。只能用车轮战的方式,轮流休息攻打,希望攻上来的魔修不要太多,否则分成两拨根本就抵不住攻击。师兄苏清珩靠了过来。他其实不怎么希望路荀参加这次的围剿。没有人知道路荀已经入魔,但苏清珩在秘境亲眼见到,可他什么也没问,路荀便什么也没说。苏清珩分心盯着路荀,真要打起来,除非路荀不还手,否则根本掩饰不住身上的魔气。路荀知道苏清珩的意思,就算是混战,但难免也会被注意到,他也没打算在这和魔头的部下纠缠,而趁着乱斗,悄悄摸进了魔窟洞。这些弟子身上有灵力,所以会被魔气所排斥,但路荀不同,他身上早就没有了灵力,一进洞窟直接就释放出了身上的魔气。充沛的魔气让他畅通无阻的走入了魔窟洞。没一会就传来了声声巨响,地动山摇,岩石纷纷滚落。几位仙尊和大魔头的对峙,怕是这整座山都要化成平地。路荀加快了脚步,火光冲天,等路荀绕到大殿时,几位仙尊全都受了些轻伤,魔尊持着魔剑,抬手抹去了嘴角溢出的血。路荀没有靠近,而是暗中观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场大战上,根本没注意到角落的路荀。正在这时,路荀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出手攻击,那人侧身躲开,一口环住了路荀的肩膀。别别别,是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路荀才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去。景然穿着一袭黑袍,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在这做什么?不怕被波及?景然满不在乎,和你一样伺机偷袭。偷袭对象自然是大魔头。但景然是魔修,别说近大魔头身边,怕是往前走几步,就会成为被几位仙尊攻打的对象。你这身份瞅见路荀怀疑的眼神,景然不满的道。哼,你的身份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要是动手,不怕身份暴露?两人面面相觑,确实都挺尴尬。最后都将目光放在了和魔修打的不可开交的几位仙尊身上。你觉得胜算有多大?路荀问。五五景然这些年一直不动手,就是因为魔头功力日渐深厚,哪怕重伤,也不是能轻易近身。路荀一怔,五位仙尊对战一个魔头,竟然只有五分胜算?倘若魔尊拿到了命草,那胜算岂不是更低。路荀忽的有些庆幸,幸而命草最终落到了江楚楚的手上。如果是在许熠那儿,或许会重蹈前世覆辙,再次被这魔头夺走。魔尊周身都是暗紫色的光,几位仙尊合力不了一个金色的法阵,两个阵法缓慢相交,最后交融在一起爆发出一声巨响,直接炸裂开。山洞不堪重负,岩石滚落了一地,整个洞穴都在晃动,随时都要坍塌。几位仙尊后退数步,纷纷吐出一口血水,魔尊也被爆炸的阵法给震得后退数十步,轻咳一声,血气上涌吐了出来。这么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路荀蹙眉,山下已经有魔修攻了上来,若是弟子们抵御不住,那后果不堪设想。面具借我景然在魔族部下面前,总会带着面具,但今日无人顾暇,也就没戴。你想清楚了?景然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张鬼魅的面具。路荀又道。换外袍景然不太情愿,他的审美不允许他穿这种红的能滴出血来的衣服,也不知道路荀这是什么审美。你穿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去迎亲。那你整日黑袍加身,又不是去送葬。路荀不甘示弱的回呛。路荀手上的动作不停,强硬的把景然身上那身黑衣外袍给扒了下来。你,你我自己脱。景然双手护在胸前,嘴里还在碎碎念。你们这些正道君子,怎么就喜欢扒人衣服。还有谁扒过你衣服?当然是景然突然住口,面色一红。没谁路荀带好了面具,除了一双素白的手暴露在空气中,全身上下都裹了个严实。几位仙尊立刻收敛心神,再次聚力朝着魔尊攻去。轰然巨响。山洞猛然坍塌,岩石接二连三的往下落,路荀拉着景然躲开了头顶上掉下来的巨大岩石。其余门派则从东、西、北三面进攻。大越山地势复杂,怪石嶙峋,上山的路不仅难走, 还设有很多分岔路,很容易迷失方向。上至半山腰, 就遇到了驻守的魔修。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路荀和苏清珩两人从岩石后面穿过, 几名魔修正坐在地上聊天。整日驻守在这,还真无聊。可不是,要说那些修士也真是没用。我们魔尊使了个幻术,这些修士就注意不到。我三年前就在这,时常看见有修士从山脚路过,从未有人发现这里。路荀弄死了两个人后,再次抬头看去, 却见对面站着的魔修齐齐倒下,顾云舟收回了匕首, 朝着山上前去。弟子们在这同魔族绞杀魔族部下,仙尊们早就掠过山腰, 直接朝着魔尊的洞窟走去。风长眠和孟伶月连同其他门派的几位仙尊攻上了山。傅恒雪是医修,不善战,被风长眠安排同弟子们一道,一是可以照顾弟子们的安危, 二则是方便出手救治受伤的弟子。至于他们的三师弟则在玄山派驻守。上山的路很长,他们不能强攻, 若是太大的动静会引起魔头的注意,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偷袭的方式进行。围剿持续了三天三夜。终于, 在天微微亮起, 阳光洒下的那一刻, 他们攻到了山上。虽然筋疲力竭,但眼前的成功让他们非常欣喜,所有人心里都是激动。日后记录史册,也都会有他们的名号。每多绞杀一个魔族,他们离魔族就更进一步。此刻,洞窟前的阵法早就被攻破,一行人朝着洞窟走去。不等走进深处,一股强大的威压被巨浪冲了出来。一行人被这股气息直接冲出了魔窟洞,修为高一些的弟子还能勉强站立,大部分弟子都被这股气浪给撞飞在地,口吐鲜血。根本进不去我听说魔尊的元神潜入秘境,被一位很厉害的修士给摧毁了元神。这么快就恢复了吗?已经半年了,如果当时能早点找到这地方,趁着魔修重伤,应该能攻打的更加轻松些。不好了,半山腰有好多魔修攻了上来。顾云舟一怔,中计了路荀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之前怎么都找不到魔窟所在,却又忽然之间传出了关于魔窟地址的消息,怕是仙门里早就有魔族内应。三天的围剿打斗,大多弟子都已经精疲力尽,而故意等到他们攻上山后才出现,明显就是计划之中。请君入瓮。打起精神来,分成两波,外围的弟子尽量拖住攻上来的魔修,剩下的人原地休息。只能用车轮战的方式,轮流休息攻打,希望攻上来的魔修不要太多,否则分成两拨根本就抵不住攻击。师兄苏清珩靠了过来。他其实不怎么希望路荀参加这次的围剿。没有人知道路荀已经入魔,但苏清珩在秘境亲眼见到,可他什么也没问,路荀便什么也没说。苏清珩分心盯着路荀,真要打起来,除非路荀不还手,否则根本掩饰不住身上的魔气。路荀知道苏清珩的意思,就算是混战,但难免也会被注意到,他也没打算在这和魔头的部下纠缠,而趁着乱斗,悄悄摸进了魔窟洞。这些弟子身上有灵力,所以会被魔气所排斥,但路荀不同,他身上早就没有了灵力,一进洞窟直接就释放出了身上的魔气。充沛的魔气让他畅通无阻的走入了魔窟洞。没一会就传来了声声巨响,地动山摇,岩石纷纷滚落。几位仙尊和大魔头的对峙,怕是这整座山都要化成平地。路荀加快了脚步,火光冲天,等路荀绕到大殿时,几位仙尊全都受了些轻伤,魔尊持着魔剑,抬手抹去了嘴角溢出的血。路荀没有靠近,而是暗中观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场大战上,根本没注意到角落的路荀。正在这时,路荀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出手攻击,那人侧身躲开,一口环住了路荀的肩膀。别别别,是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路荀才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去。景然穿着一袭黑袍,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在这做什么?不怕被波及?景然满不在乎,和你一样伺机偷袭。偷袭对象自然是大魔头。但景然是魔修,别说近大魔头身边,怕是往前走几步,就会成为被几位仙尊攻打的对象。你这身份瞅见路荀怀疑的眼神,景然不满的道。哼,你的身份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要是动手,不怕身份暴露?两人面面相觑,确实都挺尴尬。最后都将目光放在了和魔修打的不可开交的几位仙尊身上。你觉得胜算有多大?路荀问。五五景然这些年一直不动手,就是因为魔头功力日渐深厚,哪怕重伤,也不是能轻易近身。路荀一怔,五位仙尊对战一个魔头,竟然只有五分胜算?倘若魔尊拿到了命草,那胜算岂不是更低。路荀忽的有些庆幸,幸而命草最终落到了江楚楚的手上。如果是在许熠那儿,或许会重蹈前世覆辙,再次被这魔头夺走。魔尊周身都是暗紫色的光,几位仙尊合力不了一个金色的法阵,两个阵法缓慢相交,最后交融在一起爆发出一声巨响,直接炸裂开。山洞不堪重负,岩石滚落了一地,整个洞穴都在晃动,随时都要坍塌。几位仙尊后退数步,纷纷吐出一口血水,魔尊也被爆炸的阵法给震得后退数十步,轻咳一声,血气上涌吐了出来。这么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路荀蹙眉,山下已经有魔修攻了上来,若是弟子们抵御不住,那后果不堪设想。面具借我景然在魔族部下面前,总会带着面具,但今日无人顾暇,也就没戴。你想清楚了?景然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张鬼魅的面具。路荀又道。换外袍景然不太情愿,他的审美不允许他穿这种红的能滴出血来的衣服,也不知道路荀这是什么审美。你穿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去迎亲。那你整日黑袍加身,又不是去送葬。路荀不甘示弱的回呛。路荀手上的动作不停,强硬的把景然身上那身黑衣外袍给扒了下来。你,你我自己脱。景然双手护在胸前,嘴里还在碎碎念。你们这些正道君子,怎么就喜欢扒人衣服。还有谁扒过你衣服?当然是景然突然住口,面色一红。没谁路荀带好了面具,除了一双素白的手暴露在空气中,全身上下都裹了个严实。几位仙尊立刻收敛心神,再次聚力朝着魔尊攻去。轰然巨响。山洞猛然坍塌,岩石接二连三的往下落,路荀拉着景然躲开了头顶上掉下来的巨大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