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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大福晋(清穿) 第2节(1 / 1)

盈秋猛地起身,指着胤禔的鼻子正要骂人,却突然捂住小腹,满脸痛苦:“嘶……捧月过来扶我一把,好疼。”捧月摘星吓了一跳,二人赶紧上前将人扶住。变故发生太快,将胤禔吓了一跳:“福晋你怎么又生气了?早跟你说气大伤身,你不听,现在可好了,拉扯到伤口了吧。那些个汉人有句俗话,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也不逞多让,叫‘不听爷言,伤痛在眼前’。以后记得少发脾气!”盈秋:“……”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从牙齿缝挤出了一句话,“你给我闭嘴!”捧月提醒:“福晋,不妥!”盈秋满脸怒容,强笑道:“爷,请您不要说话,可好?”真是见了鬼了,史书怎么没说大阿哥胤禔是这么个铁憨憨?只要想到她以后要跟这样一个铁憨憨生活一辈子,盈秋顿时心如死灰,恨不能立刻去死!胤禔不知盈秋嫌弃,笑着挤开捧月坐到她旁边:“当然不好。爷见到福晋不到一刻钟,心中不知还有多少话想同你说。尤其是我们才出生的女儿,你不知道她多乖,每次听到爷说话,就要哼哼几声。不过脾气也大,爷只要不说话了,她就不乐意,立刻就会冲着爷撇嘴,委屈巴巴的,可真让人心疼。”话虽是这样的,可听他语气,却乐在其中。“爷之前还亲自抱了她。”胤禔一脸自傲,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盈秋回头对上胤禔稚气未脱的笑脸,心中一顿:“妾身在这儿先替小格格谢谢爷了,想必被自己的阿玛抱着,小格格一定非常安心吧?既然爷不嫌弃小格格,日后还请多抱抱才好。”她突然意识到,胤禔如今不过是个初满十六的少年而已。但这个少年,如今却在向她这个孩子的母亲,诉说自己初为人父的喜悦。胤禔摸了摸鼻子,事实其实和福晋想象的不太一样——当时胤禔看着女儿眼热,终于克服了微妙的恐惧心理从奶娘的怀里抱走了小格格,谁知小格格很快就尿了他一身。就是现在,胤禔还觉得自己满身的尿骚味儿呢。他忍不住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胸口,还好,只是自己的错觉。“还用福晋多言?她可是爷唯一的女儿。”胤禔眼神飘忽,到底没好意思将这个事实告诉福晋。会被福晋笑话的!福晋本来就对自己不满,之前一直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若是再知道了这事儿,他英明神武的形象毁于一旦,福晋肯定更不喜欢他!想到福晋成婚后待自己避之不及,怀孕后又对自己冷淡古怪的态度,胤禔就觉得委屈——想他堂堂大清皇子,竟然被自家福晋嫌弃,这是什么道理?盈秋不知短短时间,胤禔心中已经转了好几个来回。但对他的回答,盈秋还是满意的。不管性格如何,至少胤禔对自己的女儿还算不错,态度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重男轻女。这般想着,她态度也松缓了几分,对着胤禔竟也露出了一抹笑来:“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怀疑爷待小格格的一片慈父之心。只是妾身身体不便,就是想要亲近女儿也无法,若是可以,还请爷将妾身的那一份疼爱也给小格格,平日多亲近亲近她可好?”胤禔惊讶地看着她,得意地扬起下巴:“放心,都是小事儿!”他没想到盈秋态度会这般好,心底不禁生出了几分受宠若惊之感,并打心眼儿里认定这是因为女儿,所以原本对女儿虽喜爱,却并不看重的态度也变了几分。不就是和女儿多抱抱女儿?这可难不倒他!盈秋回想起原主重生后因为害怕,待胤禔的态度确实冷淡疏离,阴晴不定,但没想到胤禔似乎不但没因此生气,反倒……她心底有些好笑,再看胤禔,竟也品出了几分可爱。只是想到原主上辈子的结局,一盆冷水便兜头泼下,让她瞬间冷静下来。况且,这大阿哥府里可不止她一个女人。盈秋突然觉着意兴阑珊:“妾身有些乏了,不知爷可还有其他事?”胤禔原本想趁着福晋态度好的时候,与她唠唠嗑,但看福晋脸上的疲惫不似作假,也只能讪讪告辞。他离开不久,出门送人的摘星便来回话,说是皓月将小格格抱回了福晋的院子,问她要不要瞧上一眼。原主有四个陪嫁丫鬟,捧月摘星,皓月繁星,本事相当不俗。捧月摘星如今跟在她身边,皓月繁星在怀孕后便被安排给了尚未出生的小主子。盈秋犹豫片刻,闭眼摇头:“这个点儿小格格都睡下了,还是尽快将她送去休息,别扰了她。”摘星立刻起身,出门传话。等人屋子里彻底安静之后,盈秋睁开眼,轻轻叹气。她前世虽谈过几次恋爱,却将自己保护得很好,从未出现过意外情况。谁知一朝穿越,她竟跳过怀孕阶段,直接喜当妈了……盈秋抿了抿唇,她暂时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女儿。好在还有两个月坐月子的缓冲,在她还未调整好心态的这段时间,小格格就交给她亲生的父亲带吧。若是能趁此机会和胤禔培养出深厚感情,说不定长大后就不必被嫁到蒙古和亲了。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才穿越就喜当妈,心态肯定要慢慢调整的,不过放心,以后肯定会对孩子好的。-ps:才开文,急需收藏评论吖,没收藏的小可爱不要忘记收藏呀,爱你们~第3章 成家立业大阿哥大阿哥府上都歇下了,宫里却还灯火通明。尤其是惠妃所在的延禧宫。“老大家的生了?”惠妃倚在塌上,闭着眼,声音悠扬。惠妃今年也有三十多岁了,然而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这么些年过去,竟不曾在她脸上画上一道皱纹。她就那么坐在那儿,就是一幅绝妙的宫妃图。旁边站着的嬷嬷赶紧上前回话:“回娘娘,大阿哥派来的人一刻钟前刚进宫报喜,说是大福晋在申时三刻诞下了一位小格格。”“小格格?”惠妃睁开眼,“之前太医到老大府上为她把脉,不是说极可能是小阿哥吗?”嬷嬷笑了笑:“这哪儿说得准?孩子还未出生前,一切都只是太医凭经验猜测而已,许是经验出了错。娘娘也不必忧心,这汉人不都有个‘先开花,后结果’的说法吗?这胎不是小阿哥,下一个孩子准是。”她是当初陪着惠妃一起进宫伺候的老人,真正的心腹,相伴这么些年,说话自然不再那么拘泥身份。惠妃笑着摇摇头,又闭上了眼:“这生儿生女,生几个,活几个,那都是命。命中没有的,就算侥幸得了,迟早也得还回去。”自入宫以来,她都怀了多少个了?可是生下了几个?又活了几个?怀孕生子这种事,惠妃在第四胎也流掉后,便真的看开了。虽说难免更看重儿子孙子,可若真有个小孙女,她也只有高兴的份儿。“那好歹是本宫的孙女,本宫有什么可介意的?倒是老大夫妻……”惠妃皱紧眉头,抬眼看着桌上的干桂圆,心里突然涌出些许烦躁来,“老大倒是还好,虽然一心想要和太子别苗头,抢先生一个嫡长子出来,可那不过是一时意气,真要生了女儿,只要小心引导,他未必不能将小格格放在心上。可老大那个福晋……”她只要想起老大福晋每每进宫请安,听到旁人谈起儿女时,对女儿总是一副避之不及,仿佛生了女儿就能要了她的命的态度,心里就一阵烦闷。虽说母以子贵,重男轻女就不必要了吧?就算只生了个小格格,那也是皇家后裔,身份地位与寻常女子岂能相提并论?“大福晋毕竟是第一位皇子福晋,大阿哥又一心想要嫡长子,为此不惜每次让府中格格侍寝后就灌上一碗避子汤……”嬷嬷想起大阿哥的骚操作,就觉得心情复杂,“想来大福晋应该是察觉到了大阿哥的期望,所以给自己增加了太多压力。”虽说惠妃偏心自己儿子,可这事儿,她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家儿子的行为不会给他媳妇增加压力。“罢了罢了,”惠妃摆摆手,“之前陛下赏赐的那匹蓝布似乎是江南织造最新上进的贡品?你明日到老大府上赏赐时记得带上,算是本宫这个做婆婆的给她的谢礼。好歹也为我儿生了个小格格,不能太磕碜。”嬷嬷赶紧应下。又过了一会儿,惠妃突然开口:“让她不要着急怀孕,才生产了,该好好养养才是,否则怀了也生不下。”嬷嬷看了自家娘娘一眼,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个才怀上四个月就流了的小阿哥,不由心疼:“娘娘一片好心,大福晋会听的。”“就怕她仗着年轻,不要命。”说完,惠妃摆摆手,“本宫乏了,扶本宫到床上歇息。”-第二天早上,盈秋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盈秋有些不满:“小格格都哭成那样了,怎么一直没人管?”摘星上前:“回福晋,小格格醒来后便换过尿布,也喂了奶,但她一直哭,两个奶娘根本哄不住。奶娘说,可能是想父母了。”“大阿哥呢?”盈秋下意识开口。摘星似乎没想到盈秋的第一反应会是问大阿哥,竟难得语塞片刻。不过很快,她就从脑海扒拉出大阿哥的去处:“今日一大早,大阿哥先是到小格格处瞧了一眼,见她还在睡觉,略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如今应是出门办差去了。”皇家的规矩如此,皇子成婚后便算是成年了,不但要出宫建府(成家),也会很快被安排进入朝堂(立业)。大阿哥因武力过人,如今被皇上安排去了兵部历练,如今都好几个月了。盈秋有些失望:“那小格格就放那儿不管了?”这哭得也太惨了,让她心一揪一揪的,难受得很。“可以将小格格抱到福晋这儿啊,”捧月一边将拧好的帕子交给盈秋擦脸,一边建议,“福晋是小格格的额娘,若是见到格格,她一准儿不哭了。”盈秋却被吓了一跳:“还是不了。”捧月愣住:“福晋……”盈秋正想解释,就听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孩子不会把嗓子哭哑吧?“摘星,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若是……就将孩子抱到我这儿来。”纠结许久,盈秋仍是选择了妥协。她到底是占了原主的身子,不说对原主的女儿多好,可总不能伤害她的女儿不是?不一会儿,摘星进门。盈秋正想问话,却见她身后接二连三地冒出两个奶娘,两个嬷嬷和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奶娘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小格格还在哭,不过声音小了许多。“福晋你快看看吧,小格格都哭了好一会儿了,若再不停下来,嗓子就要坏了。”打头的奶娘怯生生地看着盈秋,眼底满是害怕。奶娘原是普通包衣出身,只是怀孕时间与盈秋撞了,这才被内务府暂定为奶娘,后又过五关斩六将,这才被挑进了大阿哥府。她原还以为被选进皇家给皇家子嗣做奶娘是天大的荣耀,会得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富贵,谁知才开头儿,就遇上了麻烦,一不小心,就要丢了命。盈秋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个奶娘的作态。她示意捧月将孩子接过来,可她眼底的抵触却渐渐漫了上来:“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若真是想我了,便抱过来试试……”她话还未说完,被捧月接过后递到她面前的襁褓中的哭声,竟渐渐停了。盈秋愕然:“这是怎么回事?”捧月将孩子放到盈秋腿上,等她下意识抱住襁褓后,这才撒开手。小格格的教养嬷嬷小声开口:“回福晋,其实小孩子才出生不久就能闻到味儿,小格格会哭闹,许是因为醒来后一直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感到不安了。”这也太神奇了。“老大家的生了?”惠妃倚在塌上,闭着眼,声音悠扬。惠妃今年也有三十多岁了,然而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这么些年过去,竟不曾在她脸上画上一道皱纹。她就那么坐在那儿,就是一幅绝妙的宫妃图。旁边站着的嬷嬷赶紧上前回话:“回娘娘,大阿哥派来的人一刻钟前刚进宫报喜,说是大福晋在申时三刻诞下了一位小格格。”“小格格?”惠妃睁开眼,“之前太医到老大府上为她把脉,不是说极可能是小阿哥吗?”嬷嬷笑了笑:“这哪儿说得准?孩子还未出生前,一切都只是太医凭经验猜测而已,许是经验出了错。娘娘也不必忧心,这汉人不都有个‘先开花,后结果’的说法吗?这胎不是小阿哥,下一个孩子准是。”她是当初陪着惠妃一起进宫伺候的老人,真正的心腹,相伴这么些年,说话自然不再那么拘泥身份。惠妃笑着摇摇头,又闭上了眼:“这生儿生女,生几个,活几个,那都是命。命中没有的,就算侥幸得了,迟早也得还回去。”自入宫以来,她都怀了多少个了?可是生下了几个?又活了几个?怀孕生子这种事,惠妃在第四胎也流掉后,便真的看开了。虽说难免更看重儿子孙子,可若真有个小孙女,她也只有高兴的份儿。“那好歹是本宫的孙女,本宫有什么可介意的?倒是老大夫妻……”惠妃皱紧眉头,抬眼看着桌上的干桂圆,心里突然涌出些许烦躁来,“老大倒是还好,虽然一心想要和太子别苗头,抢先生一个嫡长子出来,可那不过是一时意气,真要生了女儿,只要小心引导,他未必不能将小格格放在心上。可老大那个福晋……”她只要想起老大福晋每每进宫请安,听到旁人谈起儿女时,对女儿总是一副避之不及,仿佛生了女儿就能要了她的命的态度,心里就一阵烦闷。虽说母以子贵,重男轻女就不必要了吧?就算只生了个小格格,那也是皇家后裔,身份地位与寻常女子岂能相提并论?“大福晋毕竟是第一位皇子福晋,大阿哥又一心想要嫡长子,为此不惜每次让府中格格侍寝后就灌上一碗避子汤……”嬷嬷想起大阿哥的骚操作,就觉得心情复杂,“想来大福晋应该是察觉到了大阿哥的期望,所以给自己增加了太多压力。”虽说惠妃偏心自己儿子,可这事儿,她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家儿子的行为不会给他媳妇增加压力。“罢了罢了,”惠妃摆摆手,“之前陛下赏赐的那匹蓝布似乎是江南织造最新上进的贡品?你明日到老大府上赏赐时记得带上,算是本宫这个做婆婆的给她的谢礼。好歹也为我儿生了个小格格,不能太磕碜。”嬷嬷赶紧应下。又过了一会儿,惠妃突然开口:“让她不要着急怀孕,才生产了,该好好养养才是,否则怀了也生不下。”嬷嬷看了自家娘娘一眼,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个才怀上四个月就流了的小阿哥,不由心疼:“娘娘一片好心,大福晋会听的。”“就怕她仗着年轻,不要命。”说完,惠妃摆摆手,“本宫乏了,扶本宫到床上歇息。”-第二天早上,盈秋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盈秋有些不满:“小格格都哭成那样了,怎么一直没人管?”摘星上前:“回福晋,小格格醒来后便换过尿布,也喂了奶,但她一直哭,两个奶娘根本哄不住。奶娘说,可能是想父母了。”“大阿哥呢?”盈秋下意识开口。摘星似乎没想到盈秋的第一反应会是问大阿哥,竟难得语塞片刻。不过很快,她就从脑海扒拉出大阿哥的去处:“今日一大早,大阿哥先是到小格格处瞧了一眼,见她还在睡觉,略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如今应是出门办差去了。”皇家的规矩如此,皇子成婚后便算是成年了,不但要出宫建府(成家),也会很快被安排进入朝堂(立业)。大阿哥因武力过人,如今被皇上安排去了兵部历练,如今都好几个月了。盈秋有些失望:“那小格格就放那儿不管了?”这哭得也太惨了,让她心一揪一揪的,难受得很。“可以将小格格抱到福晋这儿啊,”捧月一边将拧好的帕子交给盈秋擦脸,一边建议,“福晋是小格格的额娘,若是见到格格,她一准儿不哭了。”盈秋却被吓了一跳:“还是不了。”捧月愣住:“福晋……”盈秋正想解释,就听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孩子不会把嗓子哭哑吧?“摘星,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若是……就将孩子抱到我这儿来。”纠结许久,盈秋仍是选择了妥协。她到底是占了原主的身子,不说对原主的女儿多好,可总不能伤害她的女儿不是?不一会儿,摘星进门。盈秋正想问话,却见她身后接二连三地冒出两个奶娘,两个嬷嬷和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奶娘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小格格还在哭,不过声音小了许多。“福晋你快看看吧,小格格都哭了好一会儿了,若再不停下来,嗓子就要坏了。”打头的奶娘怯生生地看着盈秋,眼底满是害怕。奶娘原是普通包衣出身,只是怀孕时间与盈秋撞了,这才被内务府暂定为奶娘,后又过五关斩六将,这才被挑进了大阿哥府。她原还以为被选进皇家给皇家子嗣做奶娘是天大的荣耀,会得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富贵,谁知才开头儿,就遇上了麻烦,一不小心,就要丢了命。盈秋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个奶娘的作态。她示意捧月将孩子接过来,可她眼底的抵触却渐渐漫了上来:“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若真是想我了,便抱过来试试……”她话还未说完,被捧月接过后递到她面前的襁褓中的哭声,竟渐渐停了。盈秋愕然:“这是怎么回事?”捧月将孩子放到盈秋腿上,等她下意识抱住襁褓后,这才撒开手。小格格的教养嬷嬷小声开口:“回福晋,其实小孩子才出生不久就能闻到味儿,小格格会哭闹,许是因为醒来后一直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感到不安了。”这也太神奇了。“老大家的生了?”惠妃倚在塌上,闭着眼,声音悠扬。惠妃今年也有三十多岁了,然而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这么些年过去,竟不曾在她脸上画上一道皱纹。她就那么坐在那儿,就是一幅绝妙的宫妃图。旁边站着的嬷嬷赶紧上前回话:“回娘娘,大阿哥派来的人一刻钟前刚进宫报喜,说是大福晋在申时三刻诞下了一位小格格。”“小格格?”惠妃睁开眼,“之前太医到老大府上为她把脉,不是说极可能是小阿哥吗?”嬷嬷笑了笑:“这哪儿说得准?孩子还未出生前,一切都只是太医凭经验猜测而已,许是经验出了错。娘娘也不必忧心,这汉人不都有个‘先开花,后结果’的说法吗?这胎不是小阿哥,下一个孩子准是。”她是当初陪着惠妃一起进宫伺候的老人,真正的心腹,相伴这么些年,说话自然不再那么拘泥身份。惠妃笑着摇摇头,又闭上了眼:“这生儿生女,生几个,活几个,那都是命。命中没有的,就算侥幸得了,迟早也得还回去。”自入宫以来,她都怀了多少个了?可是生下了几个?又活了几个?怀孕生子这种事,惠妃在第四胎也流掉后,便真的看开了。虽说难免更看重儿子孙子,可若真有个小孙女,她也只有高兴的份儿。“那好歹是本宫的孙女,本宫有什么可介意的?倒是老大夫妻……”惠妃皱紧眉头,抬眼看着桌上的干桂圆,心里突然涌出些许烦躁来,“老大倒是还好,虽然一心想要和太子别苗头,抢先生一个嫡长子出来,可那不过是一时意气,真要生了女儿,只要小心引导,他未必不能将小格格放在心上。可老大那个福晋……”她只要想起老大福晋每每进宫请安,听到旁人谈起儿女时,对女儿总是一副避之不及,仿佛生了女儿就能要了她的命的态度,心里就一阵烦闷。虽说母以子贵,重男轻女就不必要了吧?就算只生了个小格格,那也是皇家后裔,身份地位与寻常女子岂能相提并论?“大福晋毕竟是第一位皇子福晋,大阿哥又一心想要嫡长子,为此不惜每次让府中格格侍寝后就灌上一碗避子汤……”嬷嬷想起大阿哥的骚操作,就觉得心情复杂,“想来大福晋应该是察觉到了大阿哥的期望,所以给自己增加了太多压力。”虽说惠妃偏心自己儿子,可这事儿,她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家儿子的行为不会给他媳妇增加压力。“罢了罢了,”惠妃摆摆手,“之前陛下赏赐的那匹蓝布似乎是江南织造最新上进的贡品?你明日到老大府上赏赐时记得带上,算是本宫这个做婆婆的给她的谢礼。好歹也为我儿生了个小格格,不能太磕碜。”嬷嬷赶紧应下。又过了一会儿,惠妃突然开口:“让她不要着急怀孕,才生产了,该好好养养才是,否则怀了也生不下。”嬷嬷看了自家娘娘一眼,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个才怀上四个月就流了的小阿哥,不由心疼:“娘娘一片好心,大福晋会听的。”“就怕她仗着年轻,不要命。”说完,惠妃摆摆手,“本宫乏了,扶本宫到床上歇息。”-第二天早上,盈秋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盈秋有些不满:“小格格都哭成那样了,怎么一直没人管?”摘星上前:“回福晋,小格格醒来后便换过尿布,也喂了奶,但她一直哭,两个奶娘根本哄不住。奶娘说,可能是想父母了。”“大阿哥呢?”盈秋下意识开口。摘星似乎没想到盈秋的第一反应会是问大阿哥,竟难得语塞片刻。不过很快,她就从脑海扒拉出大阿哥的去处:“今日一大早,大阿哥先是到小格格处瞧了一眼,见她还在睡觉,略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如今应是出门办差去了。”皇家的规矩如此,皇子成婚后便算是成年了,不但要出宫建府(成家),也会很快被安排进入朝堂(立业)。大阿哥因武力过人,如今被皇上安排去了兵部历练,如今都好几个月了。盈秋有些失望:“那小格格就放那儿不管了?”这哭得也太惨了,让她心一揪一揪的,难受得很。“可以将小格格抱到福晋这儿啊,”捧月一边将拧好的帕子交给盈秋擦脸,一边建议,“福晋是小格格的额娘,若是见到格格,她一准儿不哭了。”盈秋却被吓了一跳:“还是不了。”捧月愣住:“福晋……”盈秋正想解释,就听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孩子不会把嗓子哭哑吧?“摘星,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若是……就将孩子抱到我这儿来。”纠结许久,盈秋仍是选择了妥协。她到底是占了原主的身子,不说对原主的女儿多好,可总不能伤害她的女儿不是?不一会儿,摘星进门。盈秋正想问话,却见她身后接二连三地冒出两个奶娘,两个嬷嬷和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奶娘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小格格还在哭,不过声音小了许多。“福晋你快看看吧,小格格都哭了好一会儿了,若再不停下来,嗓子就要坏了。”打头的奶娘怯生生地看着盈秋,眼底满是害怕。奶娘原是普通包衣出身,只是怀孕时间与盈秋撞了,这才被内务府暂定为奶娘,后又过五关斩六将,这才被挑进了大阿哥府。她原还以为被选进皇家给皇家子嗣做奶娘是天大的荣耀,会得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富贵,谁知才开头儿,就遇上了麻烦,一不小心,就要丢了命。盈秋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个奶娘的作态。她示意捧月将孩子接过来,可她眼底的抵触却渐渐漫了上来:“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若真是想我了,便抱过来试试……”她话还未说完,被捧月接过后递到她面前的襁褓中的哭声,竟渐渐停了。盈秋愕然:“这是怎么回事?”捧月将孩子放到盈秋腿上,等她下意识抱住襁褓后,这才撒开手。小格格的教养嬷嬷小声开口:“回福晋,其实小孩子才出生不久就能闻到味儿,小格格会哭闹,许是因为醒来后一直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感到不安了。”这也太神奇了。“老大家的生了?”惠妃倚在塌上,闭着眼,声音悠扬。惠妃今年也有三十多岁了,然而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这么些年过去,竟不曾在她脸上画上一道皱纹。她就那么坐在那儿,就是一幅绝妙的宫妃图。旁边站着的嬷嬷赶紧上前回话:“回娘娘,大阿哥派来的人一刻钟前刚进宫报喜,说是大福晋在申时三刻诞下了一位小格格。”“小格格?”惠妃睁开眼,“之前太医到老大府上为她把脉,不是说极可能是小阿哥吗?”嬷嬷笑了笑:“这哪儿说得准?孩子还未出生前,一切都只是太医凭经验猜测而已,许是经验出了错。娘娘也不必忧心,这汉人不都有个‘先开花,后结果’的说法吗?这胎不是小阿哥,下一个孩子准是。”她是当初陪着惠妃一起进宫伺候的老人,真正的心腹,相伴这么些年,说话自然不再那么拘泥身份。惠妃笑着摇摇头,又闭上了眼:“这生儿生女,生几个,活几个,那都是命。命中没有的,就算侥幸得了,迟早也得还回去。”自入宫以来,她都怀了多少个了?可是生下了几个?又活了几个?怀孕生子这种事,惠妃在第四胎也流掉后,便真的看开了。虽说难免更看重儿子孙子,可若真有个小孙女,她也只有高兴的份儿。“那好歹是本宫的孙女,本宫有什么可介意的?倒是老大夫妻……”惠妃皱紧眉头,抬眼看着桌上的干桂圆,心里突然涌出些许烦躁来,“老大倒是还好,虽然一心想要和太子别苗头,抢先生一个嫡长子出来,可那不过是一时意气,真要生了女儿,只要小心引导,他未必不能将小格格放在心上。可老大那个福晋……”她只要想起老大福晋每每进宫请安,听到旁人谈起儿女时,对女儿总是一副避之不及,仿佛生了女儿就能要了她的命的态度,心里就一阵烦闷。虽说母以子贵,重男轻女就不必要了吧?就算只生了个小格格,那也是皇家后裔,身份地位与寻常女子岂能相提并论?“大福晋毕竟是第一位皇子福晋,大阿哥又一心想要嫡长子,为此不惜每次让府中格格侍寝后就灌上一碗避子汤……”嬷嬷想起大阿哥的骚操作,就觉得心情复杂,“想来大福晋应该是察觉到了大阿哥的期望,所以给自己增加了太多压力。”虽说惠妃偏心自己儿子,可这事儿,她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家儿子的行为不会给他媳妇增加压力。“罢了罢了,”惠妃摆摆手,“之前陛下赏赐的那匹蓝布似乎是江南织造最新上进的贡品?你明日到老大府上赏赐时记得带上,算是本宫这个做婆婆的给她的谢礼。好歹也为我儿生了个小格格,不能太磕碜。”嬷嬷赶紧应下。又过了一会儿,惠妃突然开口:“让她不要着急怀孕,才生产了,该好好养养才是,否则怀了也生不下。”嬷嬷看了自家娘娘一眼,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个才怀上四个月就流了的小阿哥,不由心疼:“娘娘一片好心,大福晋会听的。”“就怕她仗着年轻,不要命。”说完,惠妃摆摆手,“本宫乏了,扶本宫到床上歇息。”-第二天早上,盈秋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盈秋有些不满:“小格格都哭成那样了,怎么一直没人管?”摘星上前:“回福晋,小格格醒来后便换过尿布,也喂了奶,但她一直哭,两个奶娘根本哄不住。奶娘说,可能是想父母了。”“大阿哥呢?”盈秋下意识开口。摘星似乎没想到盈秋的第一反应会是问大阿哥,竟难得语塞片刻。不过很快,她就从脑海扒拉出大阿哥的去处:“今日一大早,大阿哥先是到小格格处瞧了一眼,见她还在睡觉,略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如今应是出门办差去了。”皇家的规矩如此,皇子成婚后便算是成年了,不但要出宫建府(成家),也会很快被安排进入朝堂(立业)。大阿哥因武力过人,如今被皇上安排去了兵部历练,如今都好几个月了。盈秋有些失望:“那小格格就放那儿不管了?”这哭得也太惨了,让她心一揪一揪的,难受得很。“可以将小格格抱到福晋这儿啊,”捧月一边将拧好的帕子交给盈秋擦脸,一边建议,“福晋是小格格的额娘,若是见到格格,她一准儿不哭了。”盈秋却被吓了一跳:“还是不了。”捧月愣住:“福晋……”盈秋正想解释,就听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孩子不会把嗓子哭哑吧?“摘星,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若是……就将孩子抱到我这儿来。”纠结许久,盈秋仍是选择了妥协。她到底是占了原主的身子,不说对原主的女儿多好,可总不能伤害她的女儿不是?不一会儿,摘星进门。盈秋正想问话,却见她身后接二连三地冒出两个奶娘,两个嬷嬷和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奶娘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小格格还在哭,不过声音小了许多。“福晋你快看看吧,小格格都哭了好一会儿了,若再不停下来,嗓子就要坏了。”打头的奶娘怯生生地看着盈秋,眼底满是害怕。奶娘原是普通包衣出身,只是怀孕时间与盈秋撞了,这才被内务府暂定为奶娘,后又过五关斩六将,这才被挑进了大阿哥府。她原还以为被选进皇家给皇家子嗣做奶娘是天大的荣耀,会得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富贵,谁知才开头儿,就遇上了麻烦,一不小心,就要丢了命。盈秋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个奶娘的作态。她示意捧月将孩子接过来,可她眼底的抵触却渐渐漫了上来:“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若真是想我了,便抱过来试试……”她话还未说完,被捧月接过后递到她面前的襁褓中的哭声,竟渐渐停了。盈秋愕然:“这是怎么回事?”捧月将孩子放到盈秋腿上,等她下意识抱住襁褓后,这才撒开手。小格格的教养嬷嬷小声开口:“回福晋,其实小孩子才出生不久就能闻到味儿,小格格会哭闹,许是因为醒来后一直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感到不安了。”这也太神奇了。“老大家的生了?”惠妃倚在塌上,闭着眼,声音悠扬。惠妃今年也有三十多岁了,然而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这么些年过去,竟不曾在她脸上画上一道皱纹。她就那么坐在那儿,就是一幅绝妙的宫妃图。旁边站着的嬷嬷赶紧上前回话:“回娘娘,大阿哥派来的人一刻钟前刚进宫报喜,说是大福晋在申时三刻诞下了一位小格格。”“小格格?”惠妃睁开眼,“之前太医到老大府上为她把脉,不是说极可能是小阿哥吗?”嬷嬷笑了笑:“这哪儿说得准?孩子还未出生前,一切都只是太医凭经验猜测而已,许是经验出了错。娘娘也不必忧心,这汉人不都有个‘先开花,后结果’的说法吗?这胎不是小阿哥,下一个孩子准是。”她是当初陪着惠妃一起进宫伺候的老人,真正的心腹,相伴这么些年,说话自然不再那么拘泥身份。惠妃笑着摇摇头,又闭上了眼:“这生儿生女,生几个,活几个,那都是命。命中没有的,就算侥幸得了,迟早也得还回去。”自入宫以来,她都怀了多少个了?可是生下了几个?又活了几个?怀孕生子这种事,惠妃在第四胎也流掉后,便真的看开了。虽说难免更看重儿子孙子,可若真有个小孙女,她也只有高兴的份儿。“那好歹是本宫的孙女,本宫有什么可介意的?倒是老大夫妻……”惠妃皱紧眉头,抬眼看着桌上的干桂圆,心里突然涌出些许烦躁来,“老大倒是还好,虽然一心想要和太子别苗头,抢先生一个嫡长子出来,可那不过是一时意气,真要生了女儿,只要小心引导,他未必不能将小格格放在心上。可老大那个福晋……”她只要想起老大福晋每每进宫请安,听到旁人谈起儿女时,对女儿总是一副避之不及,仿佛生了女儿就能要了她的命的态度,心里就一阵烦闷。虽说母以子贵,重男轻女就不必要了吧?就算只生了个小格格,那也是皇家后裔,身份地位与寻常女子岂能相提并论?“大福晋毕竟是第一位皇子福晋,大阿哥又一心想要嫡长子,为此不惜每次让府中格格侍寝后就灌上一碗避子汤……”嬷嬷想起大阿哥的骚操作,就觉得心情复杂,“想来大福晋应该是察觉到了大阿哥的期望,所以给自己增加了太多压力。”虽说惠妃偏心自己儿子,可这事儿,她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家儿子的行为不会给他媳妇增加压力。“罢了罢了,”惠妃摆摆手,“之前陛下赏赐的那匹蓝布似乎是江南织造最新上进的贡品?你明日到老大府上赏赐时记得带上,算是本宫这个做婆婆的给她的谢礼。好歹也为我儿生了个小格格,不能太磕碜。”嬷嬷赶紧应下。又过了一会儿,惠妃突然开口:“让她不要着急怀孕,才生产了,该好好养养才是,否则怀了也生不下。”嬷嬷看了自家娘娘一眼,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个才怀上四个月就流了的小阿哥,不由心疼:“娘娘一片好心,大福晋会听的。”“就怕她仗着年轻,不要命。”说完,惠妃摆摆手,“本宫乏了,扶本宫到床上歇息。”-第二天早上,盈秋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盈秋有些不满:“小格格都哭成那样了,怎么一直没人管?”摘星上前:“回福晋,小格格醒来后便换过尿布,也喂了奶,但她一直哭,两个奶娘根本哄不住。奶娘说,可能是想父母了。”“大阿哥呢?”盈秋下意识开口。摘星似乎没想到盈秋的第一反应会是问大阿哥,竟难得语塞片刻。不过很快,她就从脑海扒拉出大阿哥的去处:“今日一大早,大阿哥先是到小格格处瞧了一眼,见她还在睡觉,略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如今应是出门办差去了。”皇家的规矩如此,皇子成婚后便算是成年了,不但要出宫建府(成家),也会很快被安排进入朝堂(立业)。大阿哥因武力过人,如今被皇上安排去了兵部历练,如今都好几个月了。盈秋有些失望:“那小格格就放那儿不管了?”这哭得也太惨了,让她心一揪一揪的,难受得很。“可以将小格格抱到福晋这儿啊,”捧月一边将拧好的帕子交给盈秋擦脸,一边建议,“福晋是小格格的额娘,若是见到格格,她一准儿不哭了。”盈秋却被吓了一跳:“还是不了。”捧月愣住:“福晋……”盈秋正想解释,就听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孩子不会把嗓子哭哑吧?“摘星,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若是……就将孩子抱到我这儿来。”纠结许久,盈秋仍是选择了妥协。她到底是占了原主的身子,不说对原主的女儿多好,可总不能伤害她的女儿不是?不一会儿,摘星进门。盈秋正想问话,却见她身后接二连三地冒出两个奶娘,两个嬷嬷和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奶娘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小格格还在哭,不过声音小了许多。“福晋你快看看吧,小格格都哭了好一会儿了,若再不停下来,嗓子就要坏了。”打头的奶娘怯生生地看着盈秋,眼底满是害怕。奶娘原是普通包衣出身,只是怀孕时间与盈秋撞了,这才被内务府暂定为奶娘,后又过五关斩六将,这才被挑进了大阿哥府。她原还以为被选进皇家给皇家子嗣做奶娘是天大的荣耀,会得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富贵,谁知才开头儿,就遇上了麻烦,一不小心,就要丢了命。盈秋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个奶娘的作态。她示意捧月将孩子接过来,可她眼底的抵触却渐渐漫了上来:“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若真是想我了,便抱过来试试……”她话还未说完,被捧月接过后递到她面前的襁褓中的哭声,竟渐渐停了。盈秋愕然:“这是怎么回事?”捧月将孩子放到盈秋腿上,等她下意识抱住襁褓后,这才撒开手。小格格的教养嬷嬷小声开口:“回福晋,其实小孩子才出生不久就能闻到味儿,小格格会哭闹,许是因为醒来后一直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感到不安了。”这也太神奇了。“老大家的生了?”惠妃倚在塌上,闭着眼,声音悠扬。惠妃今年也有三十多岁了,然而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这么些年过去,竟不曾在她脸上画上一道皱纹。她就那么坐在那儿,就是一幅绝妙的宫妃图。旁边站着的嬷嬷赶紧上前回话:“回娘娘,大阿哥派来的人一刻钟前刚进宫报喜,说是大福晋在申时三刻诞下了一位小格格。”“小格格?”惠妃睁开眼,“之前太医到老大府上为她把脉,不是说极可能是小阿哥吗?”嬷嬷笑了笑:“这哪儿说得准?孩子还未出生前,一切都只是太医凭经验猜测而已,许是经验出了错。娘娘也不必忧心,这汉人不都有个‘先开花,后结果’的说法吗?这胎不是小阿哥,下一个孩子准是。”她是当初陪着惠妃一起进宫伺候的老人,真正的心腹,相伴这么些年,说话自然不再那么拘泥身份。惠妃笑着摇摇头,又闭上了眼:“这生儿生女,生几个,活几个,那都是命。命中没有的,就算侥幸得了,迟早也得还回去。”自入宫以来,她都怀了多少个了?可是生下了几个?又活了几个?怀孕生子这种事,惠妃在第四胎也流掉后,便真的看开了。虽说难免更看重儿子孙子,可若真有个小孙女,她也只有高兴的份儿。“那好歹是本宫的孙女,本宫有什么可介意的?倒是老大夫妻……”惠妃皱紧眉头,抬眼看着桌上的干桂圆,心里突然涌出些许烦躁来,“老大倒是还好,虽然一心想要和太子别苗头,抢先生一个嫡长子出来,可那不过是一时意气,真要生了女儿,只要小心引导,他未必不能将小格格放在心上。可老大那个福晋……”她只要想起老大福晋每每进宫请安,听到旁人谈起儿女时,对女儿总是一副避之不及,仿佛生了女儿就能要了她的命的态度,心里就一阵烦闷。虽说母以子贵,重男轻女就不必要了吧?就算只生了个小格格,那也是皇家后裔,身份地位与寻常女子岂能相提并论?“大福晋毕竟是第一位皇子福晋,大阿哥又一心想要嫡长子,为此不惜每次让府中格格侍寝后就灌上一碗避子汤……”嬷嬷想起大阿哥的骚操作,就觉得心情复杂,“想来大福晋应该是察觉到了大阿哥的期望,所以给自己增加了太多压力。”虽说惠妃偏心自己儿子,可这事儿,她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家儿子的行为不会给他媳妇增加压力。“罢了罢了,”惠妃摆摆手,“之前陛下赏赐的那匹蓝布似乎是江南织造最新上进的贡品?你明日到老大府上赏赐时记得带上,算是本宫这个做婆婆的给她的谢礼。好歹也为我儿生了个小格格,不能太磕碜。”嬷嬷赶紧应下。又过了一会儿,惠妃突然开口:“让她不要着急怀孕,才生产了,该好好养养才是,否则怀了也生不下。”嬷嬷看了自家娘娘一眼,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个才怀上四个月就流了的小阿哥,不由心疼:“娘娘一片好心,大福晋会听的。”“就怕她仗着年轻,不要命。”说完,惠妃摆摆手,“本宫乏了,扶本宫到床上歇息。”-第二天早上,盈秋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盈秋有些不满:“小格格都哭成那样了,怎么一直没人管?”摘星上前:“回福晋,小格格醒来后便换过尿布,也喂了奶,但她一直哭,两个奶娘根本哄不住。奶娘说,可能是想父母了。”“大阿哥呢?”盈秋下意识开口。摘星似乎没想到盈秋的第一反应会是问大阿哥,竟难得语塞片刻。不过很快,她就从脑海扒拉出大阿哥的去处:“今日一大早,大阿哥先是到小格格处瞧了一眼,见她还在睡觉,略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如今应是出门办差去了。”皇家的规矩如此,皇子成婚后便算是成年了,不但要出宫建府(成家),也会很快被安排进入朝堂(立业)。大阿哥因武力过人,如今被皇上安排去了兵部历练,如今都好几个月了。盈秋有些失望:“那小格格就放那儿不管了?”这哭得也太惨了,让她心一揪一揪的,难受得很。“可以将小格格抱到福晋这儿啊,”捧月一边将拧好的帕子交给盈秋擦脸,一边建议,“福晋是小格格的额娘,若是见到格格,她一准儿不哭了。”盈秋却被吓了一跳:“还是不了。”捧月愣住:“福晋……”盈秋正想解释,就听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孩子不会把嗓子哭哑吧?“摘星,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若是……就将孩子抱到我这儿来。”纠结许久,盈秋仍是选择了妥协。她到底是占了原主的身子,不说对原主的女儿多好,可总不能伤害她的女儿不是?不一会儿,摘星进门。盈秋正想问话,却见她身后接二连三地冒出两个奶娘,两个嬷嬷和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奶娘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小格格还在哭,不过声音小了许多。“福晋你快看看吧,小格格都哭了好一会儿了,若再不停下来,嗓子就要坏了。”打头的奶娘怯生生地看着盈秋,眼底满是害怕。奶娘原是普通包衣出身,只是怀孕时间与盈秋撞了,这才被内务府暂定为奶娘,后又过五关斩六将,这才被挑进了大阿哥府。她原还以为被选进皇家给皇家子嗣做奶娘是天大的荣耀,会得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富贵,谁知才开头儿,就遇上了麻烦,一不小心,就要丢了命。盈秋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个奶娘的作态。她示意捧月将孩子接过来,可她眼底的抵触却渐渐漫了上来:“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若真是想我了,便抱过来试试……”她话还未说完,被捧月接过后递到她面前的襁褓中的哭声,竟渐渐停了。盈秋愕然:“这是怎么回事?”捧月将孩子放到盈秋腿上,等她下意识抱住襁褓后,这才撒开手。小格格的教养嬷嬷小声开口:“回福晋,其实小孩子才出生不久就能闻到味儿,小格格会哭闹,许是因为醒来后一直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感到不安了。”这也太神奇了。“老大家的生了?”惠妃倚在塌上,闭着眼,声音悠扬。惠妃今年也有三十多岁了,然而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这么些年过去,竟不曾在她脸上画上一道皱纹。她就那么坐在那儿,就是一幅绝妙的宫妃图。旁边站着的嬷嬷赶紧上前回话:“回娘娘,大阿哥派来的人一刻钟前刚进宫报喜,说是大福晋在申时三刻诞下了一位小格格。”“小格格?”惠妃睁开眼,“之前太医到老大府上为她把脉,不是说极可能是小阿哥吗?”嬷嬷笑了笑:“这哪儿说得准?孩子还未出生前,一切都只是太医凭经验猜测而已,许是经验出了错。娘娘也不必忧心,这汉人不都有个‘先开花,后结果’的说法吗?这胎不是小阿哥,下一个孩子准是。”她是当初陪着惠妃一起进宫伺候的老人,真正的心腹,相伴这么些年,说话自然不再那么拘泥身份。惠妃笑着摇摇头,又闭上了眼:“这生儿生女,生几个,活几个,那都是命。命中没有的,就算侥幸得了,迟早也得还回去。”自入宫以来,她都怀了多少个了?可是生下了几个?又活了几个?怀孕生子这种事,惠妃在第四胎也流掉后,便真的看开了。虽说难免更看重儿子孙子,可若真有个小孙女,她也只有高兴的份儿。“那好歹是本宫的孙女,本宫有什么可介意的?倒是老大夫妻……”惠妃皱紧眉头,抬眼看着桌上的干桂圆,心里突然涌出些许烦躁来,“老大倒是还好,虽然一心想要和太子别苗头,抢先生一个嫡长子出来,可那不过是一时意气,真要生了女儿,只要小心引导,他未必不能将小格格放在心上。可老大那个福晋……”她只要想起老大福晋每每进宫请安,听到旁人谈起儿女时,对女儿总是一副避之不及,仿佛生了女儿就能要了她的命的态度,心里就一阵烦闷。虽说母以子贵,重男轻女就不必要了吧?就算只生了个小格格,那也是皇家后裔,身份地位与寻常女子岂能相提并论?“大福晋毕竟是第一位皇子福晋,大阿哥又一心想要嫡长子,为此不惜每次让府中格格侍寝后就灌上一碗避子汤……”嬷嬷想起大阿哥的骚操作,就觉得心情复杂,“想来大福晋应该是察觉到了大阿哥的期望,所以给自己增加了太多压力。”虽说惠妃偏心自己儿子,可这事儿,她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家儿子的行为不会给他媳妇增加压力。“罢了罢了,”惠妃摆摆手,“之前陛下赏赐的那匹蓝布似乎是江南织造最新上进的贡品?你明日到老大府上赏赐时记得带上,算是本宫这个做婆婆的给她的谢礼。好歹也为我儿生了个小格格,不能太磕碜。”嬷嬷赶紧应下。又过了一会儿,惠妃突然开口:“让她不要着急怀孕,才生产了,该好好养养才是,否则怀了也生不下。”嬷嬷看了自家娘娘一眼,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个才怀上四个月就流了的小阿哥,不由心疼:“娘娘一片好心,大福晋会听的。”“就怕她仗着年轻,不要命。”说完,惠妃摆摆手,“本宫乏了,扶本宫到床上歇息。”-第二天早上,盈秋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盈秋有些不满:“小格格都哭成那样了,怎么一直没人管?”摘星上前:“回福晋,小格格醒来后便换过尿布,也喂了奶,但她一直哭,两个奶娘根本哄不住。奶娘说,可能是想父母了。”“大阿哥呢?”盈秋下意识开口。摘星似乎没想到盈秋的第一反应会是问大阿哥,竟难得语塞片刻。不过很快,她就从脑海扒拉出大阿哥的去处:“今日一大早,大阿哥先是到小格格处瞧了一眼,见她还在睡觉,略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如今应是出门办差去了。”皇家的规矩如此,皇子成婚后便算是成年了,不但要出宫建府(成家),也会很快被安排进入朝堂(立业)。大阿哥因武力过人,如今被皇上安排去了兵部历练,如今都好几个月了。盈秋有些失望:“那小格格就放那儿不管了?”这哭得也太惨了,让她心一揪一揪的,难受得很。“可以将小格格抱到福晋这儿啊,”捧月一边将拧好的帕子交给盈秋擦脸,一边建议,“福晋是小格格的额娘,若是见到格格,她一准儿不哭了。”盈秋却被吓了一跳:“还是不了。”捧月愣住:“福晋……”盈秋正想解释,就听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孩子不会把嗓子哭哑吧?“摘星,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若是……就将孩子抱到我这儿来。”纠结许久,盈秋仍是选择了妥协。她到底是占了原主的身子,不说对原主的女儿多好,可总不能伤害她的女儿不是?不一会儿,摘星进门。盈秋正想问话,却见她身后接二连三地冒出两个奶娘,两个嬷嬷和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奶娘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小格格还在哭,不过声音小了许多。“福晋你快看看吧,小格格都哭了好一会儿了,若再不停下来,嗓子就要坏了。”打头的奶娘怯生生地看着盈秋,眼底满是害怕。奶娘原是普通包衣出身,只是怀孕时间与盈秋撞了,这才被内务府暂定为奶娘,后又过五关斩六将,这才被挑进了大阿哥府。她原还以为被选进皇家给皇家子嗣做奶娘是天大的荣耀,会得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富贵,谁知才开头儿,就遇上了麻烦,一不小心,就要丢了命。盈秋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个奶娘的作态。她示意捧月将孩子接过来,可她眼底的抵触却渐渐漫了上来:“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若真是想我了,便抱过来试试……”她话还未说完,被捧月接过后递到她面前的襁褓中的哭声,竟渐渐停了。盈秋愕然:“这是怎么回事?”捧月将孩子放到盈秋腿上,等她下意识抱住襁褓后,这才撒开手。小格格的教养嬷嬷小声开口:“回福晋,其实小孩子才出生不久就能闻到味儿,小格格会哭闹,许是因为醒来后一直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感到不安了。”这也太神奇了。“老大家的生了?”惠妃倚在塌上,闭着眼,声音悠扬。惠妃今年也有三十多岁了,然而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这么些年过去,竟不曾在她脸上画上一道皱纹。她就那么坐在那儿,就是一幅绝妙的宫妃图。旁边站着的嬷嬷赶紧上前回话:“回娘娘,大阿哥派来的人一刻钟前刚进宫报喜,说是大福晋在申时三刻诞下了一位小格格。”“小格格?”惠妃睁开眼,“之前太医到老大府上为她把脉,不是说极可能是小阿哥吗?”嬷嬷笑了笑:“这哪儿说得准?孩子还未出生前,一切都只是太医凭经验猜测而已,许是经验出了错。娘娘也不必忧心,这汉人不都有个‘先开花,后结果’的说法吗?这胎不是小阿哥,下一个孩子准是。”她是当初陪着惠妃一起进宫伺候的老人,真正的心腹,相伴这么些年,说话自然不再那么拘泥身份。惠妃笑着摇摇头,又闭上了眼:“这生儿生女,生几个,活几个,那都是命。命中没有的,就算侥幸得了,迟早也得还回去。”自入宫以来,她都怀了多少个了?可是生下了几个?又活了几个?怀孕生子这种事,惠妃在第四胎也流掉后,便真的看开了。虽说难免更看重儿子孙子,可若真有个小孙女,她也只有高兴的份儿。“那好歹是本宫的孙女,本宫有什么可介意的?倒是老大夫妻……”惠妃皱紧眉头,抬眼看着桌上的干桂圆,心里突然涌出些许烦躁来,“老大倒是还好,虽然一心想要和太子别苗头,抢先生一个嫡长子出来,可那不过是一时意气,真要生了女儿,只要小心引导,他未必不能将小格格放在心上。可老大那个福晋……”她只要想起老大福晋每每进宫请安,听到旁人谈起儿女时,对女儿总是一副避之不及,仿佛生了女儿就能要了她的命的态度,心里就一阵烦闷。虽说母以子贵,重男轻女就不必要了吧?就算只生了个小格格,那也是皇家后裔,身份地位与寻常女子岂能相提并论?“大福晋毕竟是第一位皇子福晋,大阿哥又一心想要嫡长子,为此不惜每次让府中格格侍寝后就灌上一碗避子汤……”嬷嬷想起大阿哥的骚操作,就觉得心情复杂,“想来大福晋应该是察觉到了大阿哥的期望,所以给自己增加了太多压力。”虽说惠妃偏心自己儿子,可这事儿,她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家儿子的行为不会给他媳妇增加压力。“罢了罢了,”惠妃摆摆手,“之前陛下赏赐的那匹蓝布似乎是江南织造最新上进的贡品?你明日到老大府上赏赐时记得带上,算是本宫这个做婆婆的给她的谢礼。好歹也为我儿生了个小格格,不能太磕碜。”嬷嬷赶紧应下。又过了一会儿,惠妃突然开口:“让她不要着急怀孕,才生产了,该好好养养才是,否则怀了也生不下。”嬷嬷看了自家娘娘一眼,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个才怀上四个月就流了的小阿哥,不由心疼:“娘娘一片好心,大福晋会听的。”“就怕她仗着年轻,不要命。”说完,惠妃摆摆手,“本宫乏了,扶本宫到床上歇息。”-第二天早上,盈秋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盈秋有些不满:“小格格都哭成那样了,怎么一直没人管?”摘星上前:“回福晋,小格格醒来后便换过尿布,也喂了奶,但她一直哭,两个奶娘根本哄不住。奶娘说,可能是想父母了。”“大阿哥呢?”盈秋下意识开口。摘星似乎没想到盈秋的第一反应会是问大阿哥,竟难得语塞片刻。不过很快,她就从脑海扒拉出大阿哥的去处:“今日一大早,大阿哥先是到小格格处瞧了一眼,见她还在睡觉,略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如今应是出门办差去了。”皇家的规矩如此,皇子成婚后便算是成年了,不但要出宫建府(成家),也会很快被安排进入朝堂(立业)。大阿哥因武力过人,如今被皇上安排去了兵部历练,如今都好几个月了。盈秋有些失望:“那小格格就放那儿不管了?”这哭得也太惨了,让她心一揪一揪的,难受得很。“可以将小格格抱到福晋这儿啊,”捧月一边将拧好的帕子交给盈秋擦脸,一边建议,“福晋是小格格的额娘,若是见到格格,她一准儿不哭了。”盈秋却被吓了一跳:“还是不了。”捧月愣住:“福晋……”盈秋正想解释,就听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孩子不会把嗓子哭哑吧?“摘星,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若是……就将孩子抱到我这儿来。”纠结许久,盈秋仍是选择了妥协。她到底是占了原主的身子,不说对原主的女儿多好,可总不能伤害她的女儿不是?不一会儿,摘星进门。盈秋正想问话,却见她身后接二连三地冒出两个奶娘,两个嬷嬷和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奶娘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小格格还在哭,不过声音小了许多。“福晋你快看看吧,小格格都哭了好一会儿了,若再不停下来,嗓子就要坏了。”打头的奶娘怯生生地看着盈秋,眼底满是害怕。奶娘原是普通包衣出身,只是怀孕时间与盈秋撞了,这才被内务府暂定为奶娘,后又过五关斩六将,这才被挑进了大阿哥府。她原还以为被选进皇家给皇家子嗣做奶娘是天大的荣耀,会得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富贵,谁知才开头儿,就遇上了麻烦,一不小心,就要丢了命。盈秋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个奶娘的作态。她示意捧月将孩子接过来,可她眼底的抵触却渐渐漫了上来:“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若真是想我了,便抱过来试试……”她话还未说完,被捧月接过后递到她面前的襁褓中的哭声,竟渐渐停了。盈秋愕然:“这是怎么回事?”捧月将孩子放到盈秋腿上,等她下意识抱住襁褓后,这才撒开手。小格格的教养嬷嬷小声开口:“回福晋,其实小孩子才出生不久就能闻到味儿,小格格会哭闹,许是因为醒来后一直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感到不安了。”这也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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