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当阿宴来到神的位面,他也许会成为唯一一个依靠自己的努力成神的人。解意蜷缩在神座上,就像他还在卵中一样,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沉沉睡去。可是这一次的沉睡,却让各处潜伏着的古神找到了机会。它们的幼弟对于贪念总是估量不足,当解意将自己的力量分散到星轨上时,便有古神打起了星轨的主意。一开始只是触碰星轨,古神便会烟消云散。随着长年累月的尝试,部分古神烟消云散前会抛出一点肉片,其他存活的古神蜂拥而上吞噬着那点残存着神力的肉片。就像人类打疫苗获得抗体一样,亿万年过去,一部分古神已获得了吞噬神力也不会崩坏的身体。古神们能察觉造物主的视线,在造物主再一次沉睡时,它们发了狂,在有限的时间里疯狂地吞噬着星轨上的力量,并不在乎星轨上的位面消亡。【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回到神座神座神座神座我才是造物主!】它们也许还残存着一点记忆,但那些记忆都只留存着造物主时期最强烈的欲念。解意醒来时,再一次看到了星轨沉落的景象。一个又一个位面,如同天边坠落的星子,浑身燃火,在天际拖出长长的火痕。解意立刻在神座上输入力量,试图拉起星轨,可是却突然有人在他背后轻轻抱住了他。【我好想你,我亲爱的弟弟。】噗嗤,一只手穿破了解意的身体。解意微微睁大眼,他抬手将身后的东西甩开,缓缓回过头时却看到自云海之下爬来的古神。那个伸手抱住他的东西,已经长得十分近似人形,那张脸光看下半张,优美得难以言说,可是上半张却密密麻麻地生着数十只黑色的眼睛。他正疯狂舔舐着手上沾染的神血,贪吃佝偻的模样比鬣狗豺狼还要疯狂。所有古神在见到解意的那一刻,都露出了垂涎的笑容,还有那细密如雨的狂笑。久远之前它们只是残存了些微力量的肉片,但对于力量的贪婪,对于造物主身份的渴求,对于神座的独占欲,让它们即使变成肉片残渣,也无法放弃登天的渴望。古神们密密压压地蔓延攀爬在白色的云海之上,就像自地洞里爬出的游蛇。来吧,那一场远古时期的诸神之战还未结束。所有宇宙,所有位面,只能有一个造物主。解意在一瞬间理解了一切,他没有与眼前这些欲念的集合说上半句话,而是自神座之上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造物主是温柔仁慈的神明,他创生新的世界,行走于位面之间,他托起星轨,却隐去自己的身形,无需人们的赞颂。可是对于解意来说,温柔并不是他的限定词。他拥有对谁温柔的权利。造物主的耳边再次响起沸腾的悲鸣,他脸上神情平静,身上的伤口愈合缓慢,可他握着长镰的手背却缓缓用力,将兵刃的冷锋对准了他的兄姐。古神不会去记录时间,解意却急着要将这云海之上蜂群般的古神全数消灭。赤蓝色如原油般浓稠的血液布满了云海,巨大的尸身一层又一层地叠在云海之上,凶悍的古神无法伤到解意分毫,但它们从未停止攻击。远处盘旋在星轨上如蛇般的古神用尾部勾缠着位面,像投掷流星一样朝解意狠狠甩去!悲鸣如浪,古神的挑衅、嘲讽沸腾的敌意与脏污的血混杂在一起,让解意一阵眩晕。他眼前视线一片模糊,那原本漫山遍野的古神尸身消失了,却变成了其他位面的尸身。他们哭嚎着,痛骂着,祈求着。【仁慈的造物主啊,您为何降罪?】【我们有何罪过?】【求您开恩,求您开恩】解意耳边充斥着这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的声音,他移开视线,可不管看向哪里,哪里都是他治下位面的尸山血海。最红,解意低头看着胸腹处久久未愈的伤口,突然抬手插入自己的伤口中,黏腻的血声与拨开伤口血肉的声音响起,解意从中扯出了一块生着口齿的肉片。它一直隐藏在解意体内,悄无声息地污染着解意的神力。谁让它们的幼弟居然生着一颗如同下界生物一般柔软的心呢?感情越是充沛越是软弱,越是软弱越是容易迷惑。解意捏碎了手上的肉片,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可他眼前的景象和耳中听到的声音却依然没有改变。都是假的。解意闭上眼,他挥舞着镰刀,在这座云海之上,没有任何低位面生物可以上来,所以他看到的一切,耳中听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可是解意却难以挥动手中镰刀,他痛斥自己的软弱,每每举刀,就像屠杀了一个位面。那些他行走在位面之间,拄着拐杖的老人,那些在长街上奔跑,拿着小风车嬉笑的孩童,那些在摊子前看着胭脂和钗环的少女,那些骑马而归的意气少年,全都死于他的刀下。这位在整个神史中尚且十分年轻的造物主,知道如何创生,却从未赋予过死亡。解意冷硬着一张脸,手中的镰刀越挥越快,周围的古神一只又一只的坠落,他们身上吞噬的神力返回了解意身上,污染着神明的意志。可是解意依然没有停下。死亡的预感没有来临,我不会在这里死去,或者变成你们的模样。解意的镰刀将一只足有上千米高的古神拦腰斩断,对方厚重的躯体重重摔在云海上,洞开的横截面泄洪般流出了赤蓝色的浪涛,沿着云海的边缘向下坠落。我会保护神座,我会让这些古神再也没有登上云海的自由,我会保护所有世界,这样我算是合格的造物主了吗?解意轻声喘息着,他看着眼前总算静谧下来的空间,没有古神再出现了。一点细碎的脚步声自远处响起,解意回过头,他看到了云海上还有一只古神活着。那只古神依然还是解意幻觉中的人类的样貌,笑着朝解意跑来。解意微阖眼,下一刻他便重重踩着那只古神的肩膀,将他一下摁到地上,高高地举起闪着染着寒芒的镰刀。该死。解意听到自己说。解意猛地向下一挥,温热的红血溅了他一身。解意怔愣地嗅闻着空气中与古神的恶臭不同的气味,他缓缓抬手触摸着脸颊上溅射的血迹,是和古神的血液不同的温度。就像有谁将绑缚在解意眼睛上的轻纱扯下,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周围满是古神的尸体,他之前斩杀的都没有错。可是解意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金发青年,那人的脖颈和身体只有一点皮肉黏连,那人额头满是冷汗,像是疼到了极致,可他发现解意的神智似乎恢复清醒后,便朝他笑了起来。不要怕。我不会死的。是阿宴。解意就像浑身失温一般半蹲下身,抬手抚过阿宴的脖颈,他看着阿宴的伤口在转瞬间愈合,然后他便站起身,踏入了古神的尸堆里。年轻的造物主一个一个地翻找着,他的双手满是血迹,他可以使用神力筛选,但他害怕自己看错。直到阿宴抬手将解意紧紧抱在怀里,又轻又急地在解意耳边重复着。没有其他人了,只有我,只有我沿着云梯上来了。你没有误杀任何一个人。所以,不要哭了。造物主从未流过眼泪,他不知道原来当悔恨,痛苦,还有自我惩罚的情绪充斥心间时,是会落泪的。阿宴看着站在眼前的造物主,原来他这样小。阿宴给解意擦干净手脚头脸,然后便转头一具又一具地将古神的身体抛掷粉碎到黑暗中,他是新生的神明,是突破了无数位面法则,一路登天的强者。经历了这些岁月,阿宴终于拥有与解意比肩的资格,可是谁知他来到云海神座时,看到的却是解意被古神折磨的画面。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阿宴压抑着内心的狂怒,将云海清理完毕,才扬起笑脸走到解意身前,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您都看清了吗?没有,一个也没有,那些都是幻觉。解意抬手轻轻抚摸着阿宴的后颈,那里有一道尖锐的伤疤,那是他留下的。阿宴。解意第一次开口叫了阿宴的名字,金发碧眼的神明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他握着解意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是,我是阿宴,是太阳下山,月亮未升的阿宴,也是烧尽一切的火焰。我依照过往对您的承诺,跨越时间与山海,前来与您一见。像过往每一次我向您祈愿时所说的一样。我想成为您的恋人。阿宴在云海神座上见到解意的那一天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而往后的每一天,他却陷入了悠长的寒夜。解意使用了大量的神力修复星轨与位面,造梦者位面也听从造物主的指示,疯狂地进行着任务。世间的法则改变了。一,隐藏造梦者位面的坐标,任何位面的生物都不得踏足那里。二,灭杀剩余古神。三您已经决定了?阿宴看着从神座上站起来的解意,这些年解意一直在神座稳定地输送着神力,但他已经没有余力了。神明的本能催促解意尽快沉睡,以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但是他不能。因此解意衰弱了下来。古神脏污的神力依然影响着解意,他仍然时不时会产生幻听,幻觉,唯有放空自己,不断消减过往的记忆与情绪时,解意才能恢复片刻清明。可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一具只有空壳的神明,又有什么资格成为造物主?解意看着陪伴在他身边的阿宴,像是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因缘。他第一世时阴差阳错给了阿宴名字,之后阿宴的每一世他都曾偶然误入,可这世上哪有这样多的偶然?造物主唯一无法预见的未来,便是下一任造物主的未来。也许那时候遇见你,就决定了我将把这神座与重担交给你。解意牵着阿宴的手,他们立于神座前,虚弱的造物主觉得今天就是他最后清醒的时刻。阿宴却皱眉拒绝了。我来到这里只为了您,而不是为了神座。我愿意为您献出一切力量,而不是取代您。阿宴仰头看着漫天星辰,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我毫无慈爱,这些位面也能感知。它们是在您的注视下生长的孩童,当您不再注视它们,它们甚至都不愿意再长大。我可以给您我的血肉骨头,我的一切力量,却无法成为您。阿宴低头啜吻着解意淡粉的唇瓣,在这悠长的岁月里,阿宴一点一点地教导着解意怎么做恋人。谁知道这位无所不知的造物主,在这方面却是一张白纸?阿宴感谢将解意生下的原始神保存了最后一位造物主的天真。如果解意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神祇,阿宴想自己是没有机会的。他塞满整个身躯的阴暗心思,会被一眼看透,再也没有机会靠近解意。在低位面辗转的岁月里,阿宴的性格从一开始的温柔,到后来的偏执,他隐藏得很好,可他清楚得记得过去的每一世。人类贪欲,他想解意想到了极致,心底便滋生了阴暗诡谲的心思。他日夜想着无数办法,如何将解意留在身边。当然,他知道只要前往云海神座,自己突破位面法则成为神灵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如果他失败了呢?如果他失败,他将再也见不到解意。多么残酷的命运,他累了倦了想要停下,就将再也见不到解意;他疯狂追逐寻找,可一旦突破失败,依然见不到解意。他想放弃时,那若即若离的背影便会再次出现,他就像追逐着海市蜃楼的沙漠亡者,赌命奔跑着。解意是他的水,他的光,他的地上乐园。所以他无法成为造物主,比起世界倾覆,他更愿意让解意活下来。他体内的恶念把控着他的一举一动,而阿宴此刻却觉得这是对的。神座之前,解意自阿宴身下缓缓坐起,他抬手理了理阿宴散乱的鬓发,唇角绽放了温柔的笑。可我,今天也许就是最后了。阿宴一瞬间将自己的神力注入解意的体内,可却只像注入了一具空壳。解意的灵魂蜷缩着,如同蜷缩在卵中,仿佛再也不会醒来。此后数万年间,阿宴一直陪伴着失去了一切记忆与情感的解意,他能察觉解意体内脏污的神力已经缓缓净化,等到神力完全净化的那一刻,解意应该就能醒来。可是这位造物主也许太累了,即使神力净化,他依然未能醒来。阿宴仇恨着这个世界,但却依然在解意失去意识后,坐在神座之上维系着各个位面的均衡,以及督促造梦者位面完成任务。他只是不想让解意醒来时伤心。可是这些被造物主注视着诞生与成长的世界,因为造物主不再关注世界后,所有世界都变成了不再成长的婴儿位面。所有本应随着成长拥有的东西,都在那些位面中停滞不前了。唯有造梦者位面还带着解意的力量,能够起到一部分进化的作用,其他的世界根本连动都不动一下。该死的世界。阿宴在神座上看着那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长大的位面。偶尔也会看到原本毫无目的,无知无识的解意会下意识地触碰神座,输入自己的神力。阿宴每每都会大发雷霆。可是却不忍责骂解意。忘了一切,失去一切情绪的解意如此可怜可爱,深陷滤镜的阿宴根本舍不得动解意一根手指头。连平常偶尔对着纯洁无瑕的解意开开黄腔,阿宴心底都会突然升起一股浓重的罪恶感。原本即使解意天长地久地沉睡下去,阿宴也不会在乎,他会继续等待。所以,不要哭了。造物主从未流过眼泪,他不知道原来当悔恨,痛苦,还有自我惩罚的情绪充斥心间时,是会落泪的。阿宴看着站在眼前的造物主,原来他这样小。阿宴给解意擦干净手脚头脸,然后便转头一具又一具地将古神的身体抛掷粉碎到黑暗中,他是新生的神明,是突破了无数位面法则,一路登天的强者。经历了这些岁月,阿宴终于拥有与解意比肩的资格,可是谁知他来到云海神座时,看到的却是解意被古神折磨的画面。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阿宴压抑着内心的狂怒,将云海清理完毕,才扬起笑脸走到解意身前,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您都看清了吗?没有,一个也没有,那些都是幻觉。解意抬手轻轻抚摸着阿宴的后颈,那里有一道尖锐的伤疤,那是他留下的。阿宴。解意第一次开口叫了阿宴的名字,金发碧眼的神明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他握着解意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是,我是阿宴,是太阳下山,月亮未升的阿宴,也是烧尽一切的火焰。我依照过往对您的承诺,跨越时间与山海,前来与您一见。像过往每一次我向您祈愿时所说的一样。我想成为您的恋人。阿宴在云海神座上见到解意的那一天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而往后的每一天,他却陷入了悠长的寒夜。解意使用了大量的神力修复星轨与位面,造梦者位面也听从造物主的指示,疯狂地进行着任务。世间的法则改变了。一,隐藏造梦者位面的坐标,任何位面的生物都不得踏足那里。二,灭杀剩余古神。三您已经决定了?阿宴看着从神座上站起来的解意,这些年解意一直在神座稳定地输送着神力,但他已经没有余力了。神明的本能催促解意尽快沉睡,以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但是他不能。因此解意衰弱了下来。古神脏污的神力依然影响着解意,他仍然时不时会产生幻听,幻觉,唯有放空自己,不断消减过往的记忆与情绪时,解意才能恢复片刻清明。可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一具只有空壳的神明,又有什么资格成为造物主?解意看着陪伴在他身边的阿宴,像是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因缘。他第一世时阴差阳错给了阿宴名字,之后阿宴的每一世他都曾偶然误入,可这世上哪有这样多的偶然?造物主唯一无法预见的未来,便是下一任造物主的未来。也许那时候遇见你,就决定了我将把这神座与重担交给你。解意牵着阿宴的手,他们立于神座前,虚弱的造物主觉得今天就是他最后清醒的时刻。阿宴却皱眉拒绝了。我来到这里只为了您,而不是为了神座。我愿意为您献出一切力量,而不是取代您。阿宴仰头看着漫天星辰,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我毫无慈爱,这些位面也能感知。它们是在您的注视下生长的孩童,当您不再注视它们,它们甚至都不愿意再长大。我可以给您我的血肉骨头,我的一切力量,却无法成为您。阿宴低头啜吻着解意淡粉的唇瓣,在这悠长的岁月里,阿宴一点一点地教导着解意怎么做恋人。谁知道这位无所不知的造物主,在这方面却是一张白纸?阿宴感谢将解意生下的原始神保存了最后一位造物主的天真。如果解意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神祇,阿宴想自己是没有机会的。他塞满整个身躯的阴暗心思,会被一眼看透,再也没有机会靠近解意。在低位面辗转的岁月里,阿宴的性格从一开始的温柔,到后来的偏执,他隐藏得很好,可他清楚得记得过去的每一世。人类贪欲,他想解意想到了极致,心底便滋生了阴暗诡谲的心思。他日夜想着无数办法,如何将解意留在身边。当然,他知道只要前往云海神座,自己突破位面法则成为神灵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如果他失败了呢?如果他失败,他将再也见不到解意。多么残酷的命运,他累了倦了想要停下,就将再也见不到解意;他疯狂追逐寻找,可一旦突破失败,依然见不到解意。他想放弃时,那若即若离的背影便会再次出现,他就像追逐着海市蜃楼的沙漠亡者,赌命奔跑着。解意是他的水,他的光,他的地上乐园。所以他无法成为造物主,比起世界倾覆,他更愿意让解意活下来。他体内的恶念把控着他的一举一动,而阿宴此刻却觉得这是对的。神座之前,解意自阿宴身下缓缓坐起,他抬手理了理阿宴散乱的鬓发,唇角绽放了温柔的笑。可我,今天也许就是最后了。阿宴一瞬间将自己的神力注入解意的体内,可却只像注入了一具空壳。解意的灵魂蜷缩着,如同蜷缩在卵中,仿佛再也不会醒来。此后数万年间,阿宴一直陪伴着失去了一切记忆与情感的解意,他能察觉解意体内脏污的神力已经缓缓净化,等到神力完全净化的那一刻,解意应该就能醒来。可是这位造物主也许太累了,即使神力净化,他依然未能醒来。阿宴仇恨着这个世界,但却依然在解意失去意识后,坐在神座之上维系着各个位面的均衡,以及督促造梦者位面完成任务。他只是不想让解意醒来时伤心。可是这些被造物主注视着诞生与成长的世界,因为造物主不再关注世界后,所有世界都变成了不再成长的婴儿位面。所有本应随着成长拥有的东西,都在那些位面中停滞不前了。唯有造梦者位面还带着解意的力量,能够起到一部分进化的作用,其他的世界根本连动都不动一下。该死的世界。阿宴在神座上看着那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长大的位面。偶尔也会看到原本毫无目的,无知无识的解意会下意识地触碰神座,输入自己的神力。阿宴每每都会大发雷霆。可是却不忍责骂解意。忘了一切,失去一切情绪的解意如此可怜可爱,深陷滤镜的阿宴根本舍不得动解意一根手指头。连平常偶尔对着纯洁无瑕的解意开开黄腔,阿宴心底都会突然升起一股浓重的罪恶感。原本即使解意天长地久地沉睡下去,阿宴也不会在乎,他会继续等待。所以,不要哭了。造物主从未流过眼泪,他不知道原来当悔恨,痛苦,还有自我惩罚的情绪充斥心间时,是会落泪的。阿宴看着站在眼前的造物主,原来他这样小。阿宴给解意擦干净手脚头脸,然后便转头一具又一具地将古神的身体抛掷粉碎到黑暗中,他是新生的神明,是突破了无数位面法则,一路登天的强者。经历了这些岁月,阿宴终于拥有与解意比肩的资格,可是谁知他来到云海神座时,看到的却是解意被古神折磨的画面。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阿宴压抑着内心的狂怒,将云海清理完毕,才扬起笑脸走到解意身前,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您都看清了吗?没有,一个也没有,那些都是幻觉。解意抬手轻轻抚摸着阿宴的后颈,那里有一道尖锐的伤疤,那是他留下的。阿宴。解意第一次开口叫了阿宴的名字,金发碧眼的神明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他握着解意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是,我是阿宴,是太阳下山,月亮未升的阿宴,也是烧尽一切的火焰。我依照过往对您的承诺,跨越时间与山海,前来与您一见。像过往每一次我向您祈愿时所说的一样。我想成为您的恋人。阿宴在云海神座上见到解意的那一天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而往后的每一天,他却陷入了悠长的寒夜。解意使用了大量的神力修复星轨与位面,造梦者位面也听从造物主的指示,疯狂地进行着任务。世间的法则改变了。一,隐藏造梦者位面的坐标,任何位面的生物都不得踏足那里。二,灭杀剩余古神。三您已经决定了?阿宴看着从神座上站起来的解意,这些年解意一直在神座稳定地输送着神力,但他已经没有余力了。神明的本能催促解意尽快沉睡,以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但是他不能。因此解意衰弱了下来。古神脏污的神力依然影响着解意,他仍然时不时会产生幻听,幻觉,唯有放空自己,不断消减过往的记忆与情绪时,解意才能恢复片刻清明。可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一具只有空壳的神明,又有什么资格成为造物主?解意看着陪伴在他身边的阿宴,像是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因缘。他第一世时阴差阳错给了阿宴名字,之后阿宴的每一世他都曾偶然误入,可这世上哪有这样多的偶然?造物主唯一无法预见的未来,便是下一任造物主的未来。也许那时候遇见你,就决定了我将把这神座与重担交给你。解意牵着阿宴的手,他们立于神座前,虚弱的造物主觉得今天就是他最后清醒的时刻。阿宴却皱眉拒绝了。我来到这里只为了您,而不是为了神座。我愿意为您献出一切力量,而不是取代您。阿宴仰头看着漫天星辰,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我毫无慈爱,这些位面也能感知。它们是在您的注视下生长的孩童,当您不再注视它们,它们甚至都不愿意再长大。我可以给您我的血肉骨头,我的一切力量,却无法成为您。阿宴低头啜吻着解意淡粉的唇瓣,在这悠长的岁月里,阿宴一点一点地教导着解意怎么做恋人。谁知道这位无所不知的造物主,在这方面却是一张白纸?阿宴感谢将解意生下的原始神保存了最后一位造物主的天真。如果解意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神祇,阿宴想自己是没有机会的。他塞满整个身躯的阴暗心思,会被一眼看透,再也没有机会靠近解意。在低位面辗转的岁月里,阿宴的性格从一开始的温柔,到后来的偏执,他隐藏得很好,可他清楚得记得过去的每一世。人类贪欲,他想解意想到了极致,心底便滋生了阴暗诡谲的心思。他日夜想着无数办法,如何将解意留在身边。当然,他知道只要前往云海神座,自己突破位面法则成为神灵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如果他失败了呢?如果他失败,他将再也见不到解意。多么残酷的命运,他累了倦了想要停下,就将再也见不到解意;他疯狂追逐寻找,可一旦突破失败,依然见不到解意。他想放弃时,那若即若离的背影便会再次出现,他就像追逐着海市蜃楼的沙漠亡者,赌命奔跑着。解意是他的水,他的光,他的地上乐园。所以他无法成为造物主,比起世界倾覆,他更愿意让解意活下来。他体内的恶念把控着他的一举一动,而阿宴此刻却觉得这是对的。神座之前,解意自阿宴身下缓缓坐起,他抬手理了理阿宴散乱的鬓发,唇角绽放了温柔的笑。可我,今天也许就是最后了。阿宴一瞬间将自己的神力注入解意的体内,可却只像注入了一具空壳。解意的灵魂蜷缩着,如同蜷缩在卵中,仿佛再也不会醒来。此后数万年间,阿宴一直陪伴着失去了一切记忆与情感的解意,他能察觉解意体内脏污的神力已经缓缓净化,等到神力完全净化的那一刻,解意应该就能醒来。可是这位造物主也许太累了,即使神力净化,他依然未能醒来。阿宴仇恨着这个世界,但却依然在解意失去意识后,坐在神座之上维系着各个位面的均衡,以及督促造梦者位面完成任务。他只是不想让解意醒来时伤心。可是这些被造物主注视着诞生与成长的世界,因为造物主不再关注世界后,所有世界都变成了不再成长的婴儿位面。所有本应随着成长拥有的东西,都在那些位面中停滞不前了。唯有造梦者位面还带着解意的力量,能够起到一部分进化的作用,其他的世界根本连动都不动一下。该死的世界。阿宴在神座上看着那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长大的位面。偶尔也会看到原本毫无目的,无知无识的解意会下意识地触碰神座,输入自己的神力。阿宴每每都会大发雷霆。可是却不忍责骂解意。忘了一切,失去一切情绪的解意如此可怜可爱,深陷滤镜的阿宴根本舍不得动解意一根手指头。连平常偶尔对着纯洁无瑕的解意开开黄腔,阿宴心底都会突然升起一股浓重的罪恶感。原本即使解意天长地久地沉睡下去,阿宴也不会在乎,他会继续等待。所以,不要哭了。造物主从未流过眼泪,他不知道原来当悔恨,痛苦,还有自我惩罚的情绪充斥心间时,是会落泪的。阿宴看着站在眼前的造物主,原来他这样小。阿宴给解意擦干净手脚头脸,然后便转头一具又一具地将古神的身体抛掷粉碎到黑暗中,他是新生的神明,是突破了无数位面法则,一路登天的强者。经历了这些岁月,阿宴终于拥有与解意比肩的资格,可是谁知他来到云海神座时,看到的却是解意被古神折磨的画面。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阿宴压抑着内心的狂怒,将云海清理完毕,才扬起笑脸走到解意身前,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您都看清了吗?没有,一个也没有,那些都是幻觉。解意抬手轻轻抚摸着阿宴的后颈,那里有一道尖锐的伤疤,那是他留下的。阿宴。解意第一次开口叫了阿宴的名字,金发碧眼的神明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他握着解意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是,我是阿宴,是太阳下山,月亮未升的阿宴,也是烧尽一切的火焰。我依照过往对您的承诺,跨越时间与山海,前来与您一见。像过往每一次我向您祈愿时所说的一样。我想成为您的恋人。阿宴在云海神座上见到解意的那一天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而往后的每一天,他却陷入了悠长的寒夜。解意使用了大量的神力修复星轨与位面,造梦者位面也听从造物主的指示,疯狂地进行着任务。世间的法则改变了。一,隐藏造梦者位面的坐标,任何位面的生物都不得踏足那里。二,灭杀剩余古神。三您已经决定了?阿宴看着从神座上站起来的解意,这些年解意一直在神座稳定地输送着神力,但他已经没有余力了。神明的本能催促解意尽快沉睡,以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但是他不能。因此解意衰弱了下来。古神脏污的神力依然影响着解意,他仍然时不时会产生幻听,幻觉,唯有放空自己,不断消减过往的记忆与情绪时,解意才能恢复片刻清明。可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一具只有空壳的神明,又有什么资格成为造物主?解意看着陪伴在他身边的阿宴,像是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因缘。他第一世时阴差阳错给了阿宴名字,之后阿宴的每一世他都曾偶然误入,可这世上哪有这样多的偶然?造物主唯一无法预见的未来,便是下一任造物主的未来。也许那时候遇见你,就决定了我将把这神座与重担交给你。解意牵着阿宴的手,他们立于神座前,虚弱的造物主觉得今天就是他最后清醒的时刻。阿宴却皱眉拒绝了。我来到这里只为了您,而不是为了神座。我愿意为您献出一切力量,而不是取代您。阿宴仰头看着漫天星辰,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我毫无慈爱,这些位面也能感知。它们是在您的注视下生长的孩童,当您不再注视它们,它们甚至都不愿意再长大。我可以给您我的血肉骨头,我的一切力量,却无法成为您。阿宴低头啜吻着解意淡粉的唇瓣,在这悠长的岁月里,阿宴一点一点地教导着解意怎么做恋人。谁知道这位无所不知的造物主,在这方面却是一张白纸?阿宴感谢将解意生下的原始神保存了最后一位造物主的天真。如果解意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神祇,阿宴想自己是没有机会的。他塞满整个身躯的阴暗心思,会被一眼看透,再也没有机会靠近解意。在低位面辗转的岁月里,阿宴的性格从一开始的温柔,到后来的偏执,他隐藏得很好,可他清楚得记得过去的每一世。人类贪欲,他想解意想到了极致,心底便滋生了阴暗诡谲的心思。他日夜想着无数办法,如何将解意留在身边。当然,他知道只要前往云海神座,自己突破位面法则成为神灵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如果他失败了呢?如果他失败,他将再也见不到解意。多么残酷的命运,他累了倦了想要停下,就将再也见不到解意;他疯狂追逐寻找,可一旦突破失败,依然见不到解意。他想放弃时,那若即若离的背影便会再次出现,他就像追逐着海市蜃楼的沙漠亡者,赌命奔跑着。解意是他的水,他的光,他的地上乐园。所以他无法成为造物主,比起世界倾覆,他更愿意让解意活下来。他体内的恶念把控着他的一举一动,而阿宴此刻却觉得这是对的。神座之前,解意自阿宴身下缓缓坐起,他抬手理了理阿宴散乱的鬓发,唇角绽放了温柔的笑。可我,今天也许就是最后了。阿宴一瞬间将自己的神力注入解意的体内,可却只像注入了一具空壳。解意的灵魂蜷缩着,如同蜷缩在卵中,仿佛再也不会醒来。此后数万年间,阿宴一直陪伴着失去了一切记忆与情感的解意,他能察觉解意体内脏污的神力已经缓缓净化,等到神力完全净化的那一刻,解意应该就能醒来。可是这位造物主也许太累了,即使神力净化,他依然未能醒来。阿宴仇恨着这个世界,但却依然在解意失去意识后,坐在神座之上维系着各个位面的均衡,以及督促造梦者位面完成任务。他只是不想让解意醒来时伤心。可是这些被造物主注视着诞生与成长的世界,因为造物主不再关注世界后,所有世界都变成了不再成长的婴儿位面。所有本应随着成长拥有的东西,都在那些位面中停滞不前了。唯有造梦者位面还带着解意的力量,能够起到一部分进化的作用,其他的世界根本连动都不动一下。该死的世界。阿宴在神座上看着那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长大的位面。偶尔也会看到原本毫无目的,无知无识的解意会下意识地触碰神座,输入自己的神力。阿宴每每都会大发雷霆。可是却不忍责骂解意。忘了一切,失去一切情绪的解意如此可怜可爱,深陷滤镜的阿宴根本舍不得动解意一根手指头。连平常偶尔对着纯洁无瑕的解意开开黄腔,阿宴心底都会突然升起一股浓重的罪恶感。原本即使解意天长地久地沉睡下去,阿宴也不会在乎,他会继续等待。所以,不要哭了。造物主从未流过眼泪,他不知道原来当悔恨,痛苦,还有自我惩罚的情绪充斥心间时,是会落泪的。阿宴看着站在眼前的造物主,原来他这样小。阿宴给解意擦干净手脚头脸,然后便转头一具又一具地将古神的身体抛掷粉碎到黑暗中,他是新生的神明,是突破了无数位面法则,一路登天的强者。经历了这些岁月,阿宴终于拥有与解意比肩的资格,可是谁知他来到云海神座时,看到的却是解意被古神折磨的画面。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阿宴压抑着内心的狂怒,将云海清理完毕,才扬起笑脸走到解意身前,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您都看清了吗?没有,一个也没有,那些都是幻觉。解意抬手轻轻抚摸着阿宴的后颈,那里有一道尖锐的伤疤,那是他留下的。阿宴。解意第一次开口叫了阿宴的名字,金发碧眼的神明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他握着解意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是,我是阿宴,是太阳下山,月亮未升的阿宴,也是烧尽一切的火焰。我依照过往对您的承诺,跨越时间与山海,前来与您一见。像过往每一次我向您祈愿时所说的一样。我想成为您的恋人。阿宴在云海神座上见到解意的那一天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而往后的每一天,他却陷入了悠长的寒夜。解意使用了大量的神力修复星轨与位面,造梦者位面也听从造物主的指示,疯狂地进行着任务。世间的法则改变了。一,隐藏造梦者位面的坐标,任何位面的生物都不得踏足那里。二,灭杀剩余古神。三您已经决定了?阿宴看着从神座上站起来的解意,这些年解意一直在神座稳定地输送着神力,但他已经没有余力了。神明的本能催促解意尽快沉睡,以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但是他不能。因此解意衰弱了下来。古神脏污的神力依然影响着解意,他仍然时不时会产生幻听,幻觉,唯有放空自己,不断消减过往的记忆与情绪时,解意才能恢复片刻清明。可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一具只有空壳的神明,又有什么资格成为造物主?解意看着陪伴在他身边的阿宴,像是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因缘。他第一世时阴差阳错给了阿宴名字,之后阿宴的每一世他都曾偶然误入,可这世上哪有这样多的偶然?造物主唯一无法预见的未来,便是下一任造物主的未来。也许那时候遇见你,就决定了我将把这神座与重担交给你。解意牵着阿宴的手,他们立于神座前,虚弱的造物主觉得今天就是他最后清醒的时刻。阿宴却皱眉拒绝了。我来到这里只为了您,而不是为了神座。我愿意为您献出一切力量,而不是取代您。阿宴仰头看着漫天星辰,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我毫无慈爱,这些位面也能感知。它们是在您的注视下生长的孩童,当您不再注视它们,它们甚至都不愿意再长大。我可以给您我的血肉骨头,我的一切力量,却无法成为您。阿宴低头啜吻着解意淡粉的唇瓣,在这悠长的岁月里,阿宴一点一点地教导着解意怎么做恋人。谁知道这位无所不知的造物主,在这方面却是一张白纸?阿宴感谢将解意生下的原始神保存了最后一位造物主的天真。如果解意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神祇,阿宴想自己是没有机会的。他塞满整个身躯的阴暗心思,会被一眼看透,再也没有机会靠近解意。在低位面辗转的岁月里,阿宴的性格从一开始的温柔,到后来的偏执,他隐藏得很好,可他清楚得记得过去的每一世。人类贪欲,他想解意想到了极致,心底便滋生了阴暗诡谲的心思。他日夜想着无数办法,如何将解意留在身边。当然,他知道只要前往云海神座,自己突破位面法则成为神灵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如果他失败了呢?如果他失败,他将再也见不到解意。多么残酷的命运,他累了倦了想要停下,就将再也见不到解意;他疯狂追逐寻找,可一旦突破失败,依然见不到解意。他想放弃时,那若即若离的背影便会再次出现,他就像追逐着海市蜃楼的沙漠亡者,赌命奔跑着。解意是他的水,他的光,他的地上乐园。所以他无法成为造物主,比起世界倾覆,他更愿意让解意活下来。他体内的恶念把控着他的一举一动,而阿宴此刻却觉得这是对的。神座之前,解意自阿宴身下缓缓坐起,他抬手理了理阿宴散乱的鬓发,唇角绽放了温柔的笑。可我,今天也许就是最后了。阿宴一瞬间将自己的神力注入解意的体内,可却只像注入了一具空壳。解意的灵魂蜷缩着,如同蜷缩在卵中,仿佛再也不会醒来。此后数万年间,阿宴一直陪伴着失去了一切记忆与情感的解意,他能察觉解意体内脏污的神力已经缓缓净化,等到神力完全净化的那一刻,解意应该就能醒来。可是这位造物主也许太累了,即使神力净化,他依然未能醒来。阿宴仇恨着这个世界,但却依然在解意失去意识后,坐在神座之上维系着各个位面的均衡,以及督促造梦者位面完成任务。他只是不想让解意醒来时伤心。可是这些被造物主注视着诞生与成长的世界,因为造物主不再关注世界后,所有世界都变成了不再成长的婴儿位面。所有本应随着成长拥有的东西,都在那些位面中停滞不前了。唯有造梦者位面还带着解意的力量,能够起到一部分进化的作用,其他的世界根本连动都不动一下。该死的世界。阿宴在神座上看着那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长大的位面。偶尔也会看到原本毫无目的,无知无识的解意会下意识地触碰神座,输入自己的神力。阿宴每每都会大发雷霆。可是却不忍责骂解意。忘了一切,失去一切情绪的解意如此可怜可爱,深陷滤镜的阿宴根本舍不得动解意一根手指头。连平常偶尔对着纯洁无瑕的解意开开黄腔,阿宴心底都会突然升起一股浓重的罪恶感。原本即使解意天长地久地沉睡下去,阿宴也不会在乎,他会继续等待。所以,不要哭了。造物主从未流过眼泪,他不知道原来当悔恨,痛苦,还有自我惩罚的情绪充斥心间时,是会落泪的。阿宴看着站在眼前的造物主,原来他这样小。阿宴给解意擦干净手脚头脸,然后便转头一具又一具地将古神的身体抛掷粉碎到黑暗中,他是新生的神明,是突破了无数位面法则,一路登天的强者。经历了这些岁月,阿宴终于拥有与解意比肩的资格,可是谁知他来到云海神座时,看到的却是解意被古神折磨的画面。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阿宴压抑着内心的狂怒,将云海清理完毕,才扬起笑脸走到解意身前,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您都看清了吗?没有,一个也没有,那些都是幻觉。解意抬手轻轻抚摸着阿宴的后颈,那里有一道尖锐的伤疤,那是他留下的。阿宴。解意第一次开口叫了阿宴的名字,金发碧眼的神明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他握着解意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是,我是阿宴,是太阳下山,月亮未升的阿宴,也是烧尽一切的火焰。我依照过往对您的承诺,跨越时间与山海,前来与您一见。像过往每一次我向您祈愿时所说的一样。我想成为您的恋人。阿宴在云海神座上见到解意的那一天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而往后的每一天,他却陷入了悠长的寒夜。解意使用了大量的神力修复星轨与位面,造梦者位面也听从造物主的指示,疯狂地进行着任务。世间的法则改变了。一,隐藏造梦者位面的坐标,任何位面的生物都不得踏足那里。二,灭杀剩余古神。三您已经决定了?阿宴看着从神座上站起来的解意,这些年解意一直在神座稳定地输送着神力,但他已经没有余力了。神明的本能催促解意尽快沉睡,以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但是他不能。因此解意衰弱了下来。古神脏污的神力依然影响着解意,他仍然时不时会产生幻听,幻觉,唯有放空自己,不断消减过往的记忆与情绪时,解意才能恢复片刻清明。可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一具只有空壳的神明,又有什么资格成为造物主?解意看着陪伴在他身边的阿宴,像是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因缘。他第一世时阴差阳错给了阿宴名字,之后阿宴的每一世他都曾偶然误入,可这世上哪有这样多的偶然?造物主唯一无法预见的未来,便是下一任造物主的未来。也许那时候遇见你,就决定了我将把这神座与重担交给你。解意牵着阿宴的手,他们立于神座前,虚弱的造物主觉得今天就是他最后清醒的时刻。阿宴却皱眉拒绝了。我来到这里只为了您,而不是为了神座。我愿意为您献出一切力量,而不是取代您。阿宴仰头看着漫天星辰,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我毫无慈爱,这些位面也能感知。它们是在您的注视下生长的孩童,当您不再注视它们,它们甚至都不愿意再长大。我可以给您我的血肉骨头,我的一切力量,却无法成为您。阿宴低头啜吻着解意淡粉的唇瓣,在这悠长的岁月里,阿宴一点一点地教导着解意怎么做恋人。谁知道这位无所不知的造物主,在这方面却是一张白纸?阿宴感谢将解意生下的原始神保存了最后一位造物主的天真。如果解意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神祇,阿宴想自己是没有机会的。他塞满整个身躯的阴暗心思,会被一眼看透,再也没有机会靠近解意。在低位面辗转的岁月里,阿宴的性格从一开始的温柔,到后来的偏执,他隐藏得很好,可他清楚得记得过去的每一世。人类贪欲,他想解意想到了极致,心底便滋生了阴暗诡谲的心思。他日夜想着无数办法,如何将解意留在身边。当然,他知道只要前往云海神座,自己突破位面法则成为神灵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如果他失败了呢?如果他失败,他将再也见不到解意。多么残酷的命运,他累了倦了想要停下,就将再也见不到解意;他疯狂追逐寻找,可一旦突破失败,依然见不到解意。他想放弃时,那若即若离的背影便会再次出现,他就像追逐着海市蜃楼的沙漠亡者,赌命奔跑着。解意是他的水,他的光,他的地上乐园。所以他无法成为造物主,比起世界倾覆,他更愿意让解意活下来。他体内的恶念把控着他的一举一动,而阿宴此刻却觉得这是对的。神座之前,解意自阿宴身下缓缓坐起,他抬手理了理阿宴散乱的鬓发,唇角绽放了温柔的笑。可我,今天也许就是最后了。阿宴一瞬间将自己的神力注入解意的体内,可却只像注入了一具空壳。解意的灵魂蜷缩着,如同蜷缩在卵中,仿佛再也不会醒来。此后数万年间,阿宴一直陪伴着失去了一切记忆与情感的解意,他能察觉解意体内脏污的神力已经缓缓净化,等到神力完全净化的那一刻,解意应该就能醒来。可是这位造物主也许太累了,即使神力净化,他依然未能醒来。阿宴仇恨着这个世界,但却依然在解意失去意识后,坐在神座之上维系着各个位面的均衡,以及督促造梦者位面完成任务。他只是不想让解意醒来时伤心。可是这些被造物主注视着诞生与成长的世界,因为造物主不再关注世界后,所有世界都变成了不再成长的婴儿位面。所有本应随着成长拥有的东西,都在那些位面中停滞不前了。唯有造梦者位面还带着解意的力量,能够起到一部分进化的作用,其他的世界根本连动都不动一下。该死的世界。阿宴在神座上看着那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长大的位面。偶尔也会看到原本毫无目的,无知无识的解意会下意识地触碰神座,输入自己的神力。阿宴每每都会大发雷霆。可是却不忍责骂解意。忘了一切,失去一切情绪的解意如此可怜可爱,深陷滤镜的阿宴根本舍不得动解意一根手指头。连平常偶尔对着纯洁无瑕的解意开开黄腔,阿宴心底都会突然升起一股浓重的罪恶感。原本即使解意天长地久地沉睡下去,阿宴也不会在乎,他会继续等待。所以,不要哭了。造物主从未流过眼泪,他不知道原来当悔恨,痛苦,还有自我惩罚的情绪充斥心间时,是会落泪的。阿宴看着站在眼前的造物主,原来他这样小。阿宴给解意擦干净手脚头脸,然后便转头一具又一具地将古神的身体抛掷粉碎到黑暗中,他是新生的神明,是突破了无数位面法则,一路登天的强者。经历了这些岁月,阿宴终于拥有与解意比肩的资格,可是谁知他来到云海神座时,看到的却是解意被古神折磨的画面。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阿宴压抑着内心的狂怒,将云海清理完毕,才扬起笑脸走到解意身前,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您都看清了吗?没有,一个也没有,那些都是幻觉。解意抬手轻轻抚摸着阿宴的后颈,那里有一道尖锐的伤疤,那是他留下的。阿宴。解意第一次开口叫了阿宴的名字,金发碧眼的神明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他握着解意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是,我是阿宴,是太阳下山,月亮未升的阿宴,也是烧尽一切的火焰。我依照过往对您的承诺,跨越时间与山海,前来与您一见。像过往每一次我向您祈愿时所说的一样。我想成为您的恋人。阿宴在云海神座上见到解意的那一天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而往后的每一天,他却陷入了悠长的寒夜。解意使用了大量的神力修复星轨与位面,造梦者位面也听从造物主的指示,疯狂地进行着任务。世间的法则改变了。一,隐藏造梦者位面的坐标,任何位面的生物都不得踏足那里。二,灭杀剩余古神。三您已经决定了?阿宴看着从神座上站起来的解意,这些年解意一直在神座稳定地输送着神力,但他已经没有余力了。神明的本能催促解意尽快沉睡,以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但是他不能。因此解意衰弱了下来。古神脏污的神力依然影响着解意,他仍然时不时会产生幻听,幻觉,唯有放空自己,不断消减过往的记忆与情绪时,解意才能恢复片刻清明。可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一具只有空壳的神明,又有什么资格成为造物主?解意看着陪伴在他身边的阿宴,像是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因缘。他第一世时阴差阳错给了阿宴名字,之后阿宴的每一世他都曾偶然误入,可这世上哪有这样多的偶然?造物主唯一无法预见的未来,便是下一任造物主的未来。也许那时候遇见你,就决定了我将把这神座与重担交给你。解意牵着阿宴的手,他们立于神座前,虚弱的造物主觉得今天就是他最后清醒的时刻。阿宴却皱眉拒绝了。我来到这里只为了您,而不是为了神座。我愿意为您献出一切力量,而不是取代您。阿宴仰头看着漫天星辰,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我毫无慈爱,这些位面也能感知。它们是在您的注视下生长的孩童,当您不再注视它们,它们甚至都不愿意再长大。我可以给您我的血肉骨头,我的一切力量,却无法成为您。阿宴低头啜吻着解意淡粉的唇瓣,在这悠长的岁月里,阿宴一点一点地教导着解意怎么做恋人。谁知道这位无所不知的造物主,在这方面却是一张白纸?阿宴感谢将解意生下的原始神保存了最后一位造物主的天真。如果解意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神祇,阿宴想自己是没有机会的。他塞满整个身躯的阴暗心思,会被一眼看透,再也没有机会靠近解意。在低位面辗转的岁月里,阿宴的性格从一开始的温柔,到后来的偏执,他隐藏得很好,可他清楚得记得过去的每一世。人类贪欲,他想解意想到了极致,心底便滋生了阴暗诡谲的心思。他日夜想着无数办法,如何将解意留在身边。当然,他知道只要前往云海神座,自己突破位面法则成为神灵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如果他失败了呢?如果他失败,他将再也见不到解意。多么残酷的命运,他累了倦了想要停下,就将再也见不到解意;他疯狂追逐寻找,可一旦突破失败,依然见不到解意。他想放弃时,那若即若离的背影便会再次出现,他就像追逐着海市蜃楼的沙漠亡者,赌命奔跑着。解意是他的水,他的光,他的地上乐园。所以他无法成为造物主,比起世界倾覆,他更愿意让解意活下来。他体内的恶念把控着他的一举一动,而阿宴此刻却觉得这是对的。神座之前,解意自阿宴身下缓缓坐起,他抬手理了理阿宴散乱的鬓发,唇角绽放了温柔的笑。可我,今天也许就是最后了。阿宴一瞬间将自己的神力注入解意的体内,可却只像注入了一具空壳。解意的灵魂蜷缩着,如同蜷缩在卵中,仿佛再也不会醒来。此后数万年间,阿宴一直陪伴着失去了一切记忆与情感的解意,他能察觉解意体内脏污的神力已经缓缓净化,等到神力完全净化的那一刻,解意应该就能醒来。可是这位造物主也许太累了,即使神力净化,他依然未能醒来。阿宴仇恨着这个世界,但却依然在解意失去意识后,坐在神座之上维系着各个位面的均衡,以及督促造梦者位面完成任务。他只是不想让解意醒来时伤心。可是这些被造物主注视着诞生与成长的世界,因为造物主不再关注世界后,所有世界都变成了不再成长的婴儿位面。所有本应随着成长拥有的东西,都在那些位面中停滞不前了。唯有造梦者位面还带着解意的力量,能够起到一部分进化的作用,其他的世界根本连动都不动一下。该死的世界。阿宴在神座上看着那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长大的位面。偶尔也会看到原本毫无目的,无知无识的解意会下意识地触碰神座,输入自己的神力。阿宴每每都会大发雷霆。可是却不忍责骂解意。忘了一切,失去一切情绪的解意如此可怜可爱,深陷滤镜的阿宴根本舍不得动解意一根手指头。连平常偶尔对着纯洁无瑕的解意开开黄腔,阿宴心底都会突然升起一股浓重的罪恶感。原本即使解意天长地久地沉睡下去,阿宴也不会在乎,他会继续等待。所以,不要哭了。造物主从未流过眼泪,他不知道原来当悔恨,痛苦,还有自我惩罚的情绪充斥心间时,是会落泪的。阿宴看着站在眼前的造物主,原来他这样小。阿宴给解意擦干净手脚头脸,然后便转头一具又一具地将古神的身体抛掷粉碎到黑暗中,他是新生的神明,是突破了无数位面法则,一路登天的强者。经历了这些岁月,阿宴终于拥有与解意比肩的资格,可是谁知他来到云海神座时,看到的却是解意被古神折磨的画面。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阿宴压抑着内心的狂怒,将云海清理完毕,才扬起笑脸走到解意身前,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您都看清了吗?没有,一个也没有,那些都是幻觉。解意抬手轻轻抚摸着阿宴的后颈,那里有一道尖锐的伤疤,那是他留下的。阿宴。解意第一次开口叫了阿宴的名字,金发碧眼的神明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他握着解意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是,我是阿宴,是太阳下山,月亮未升的阿宴,也是烧尽一切的火焰。我依照过往对您的承诺,跨越时间与山海,前来与您一见。像过往每一次我向您祈愿时所说的一样。我想成为您的恋人。阿宴在云海神座上见到解意的那一天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而往后的每一天,他却陷入了悠长的寒夜。解意使用了大量的神力修复星轨与位面,造梦者位面也听从造物主的指示,疯狂地进行着任务。世间的法则改变了。一,隐藏造梦者位面的坐标,任何位面的生物都不得踏足那里。二,灭杀剩余古神。三您已经决定了?阿宴看着从神座上站起来的解意,这些年解意一直在神座稳定地输送着神力,但他已经没有余力了。神明的本能催促解意尽快沉睡,以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但是他不能。因此解意衰弱了下来。古神脏污的神力依然影响着解意,他仍然时不时会产生幻听,幻觉,唯有放空自己,不断消减过往的记忆与情绪时,解意才能恢复片刻清明。可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一具只有空壳的神明,又有什么资格成为造物主?解意看着陪伴在他身边的阿宴,像是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因缘。他第一世时阴差阳错给了阿宴名字,之后阿宴的每一世他都曾偶然误入,可这世上哪有这样多的偶然?造物主唯一无法预见的未来,便是下一任造物主的未来。也许那时候遇见你,就决定了我将把这神座与重担交给你。解意牵着阿宴的手,他们立于神座前,虚弱的造物主觉得今天就是他最后清醒的时刻。阿宴却皱眉拒绝了。我来到这里只为了您,而不是为了神座。我愿意为您献出一切力量,而不是取代您。阿宴仰头看着漫天星辰,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我毫无慈爱,这些位面也能感知。它们是在您的注视下生长的孩童,当您不再注视它们,它们甚至都不愿意再长大。我可以给您我的血肉骨头,我的一切力量,却无法成为您。阿宴低头啜吻着解意淡粉的唇瓣,在这悠长的岁月里,阿宴一点一点地教导着解意怎么做恋人。谁知道这位无所不知的造物主,在这方面却是一张白纸?阿宴感谢将解意生下的原始神保存了最后一位造物主的天真。如果解意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神祇,阿宴想自己是没有机会的。他塞满整个身躯的阴暗心思,会被一眼看透,再也没有机会靠近解意。在低位面辗转的岁月里,阿宴的性格从一开始的温柔,到后来的偏执,他隐藏得很好,可他清楚得记得过去的每一世。人类贪欲,他想解意想到了极致,心底便滋生了阴暗诡谲的心思。他日夜想着无数办法,如何将解意留在身边。当然,他知道只要前往云海神座,自己突破位面法则成为神灵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如果他失败了呢?如果他失败,他将再也见不到解意。多么残酷的命运,他累了倦了想要停下,就将再也见不到解意;他疯狂追逐寻找,可一旦突破失败,依然见不到解意。他想放弃时,那若即若离的背影便会再次出现,他就像追逐着海市蜃楼的沙漠亡者,赌命奔跑着。解意是他的水,他的光,他的地上乐园。所以他无法成为造物主,比起世界倾覆,他更愿意让解意活下来。他体内的恶念把控着他的一举一动,而阿宴此刻却觉得这是对的。神座之前,解意自阿宴身下缓缓坐起,他抬手理了理阿宴散乱的鬓发,唇角绽放了温柔的笑。可我,今天也许就是最后了。阿宴一瞬间将自己的神力注入解意的体内,可却只像注入了一具空壳。解意的灵魂蜷缩着,如同蜷缩在卵中,仿佛再也不会醒来。此后数万年间,阿宴一直陪伴着失去了一切记忆与情感的解意,他能察觉解意体内脏污的神力已经缓缓净化,等到神力完全净化的那一刻,解意应该就能醒来。可是这位造物主也许太累了,即使神力净化,他依然未能醒来。阿宴仇恨着这个世界,但却依然在解意失去意识后,坐在神座之上维系着各个位面的均衡,以及督促造梦者位面完成任务。他只是不想让解意醒来时伤心。可是这些被造物主注视着诞生与成长的世界,因为造物主不再关注世界后,所有世界都变成了不再成长的婴儿位面。所有本应随着成长拥有的东西,都在那些位面中停滞不前了。唯有造梦者位面还带着解意的力量,能够起到一部分进化的作用,其他的世界根本连动都不动一下。该死的世界。阿宴在神座上看着那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长大的位面。偶尔也会看到原本毫无目的,无知无识的解意会下意识地触碰神座,输入自己的神力。阿宴每每都会大发雷霆。可是却不忍责骂解意。忘了一切,失去一切情绪的解意如此可怜可爱,深陷滤镜的阿宴根本舍不得动解意一根手指头。连平常偶尔对着纯洁无瑕的解意开开黄腔,阿宴心底都会突然升起一股浓重的罪恶感。原本即使解意天长地久地沉睡下去,阿宴也不会在乎,他会继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