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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宝的生活系统[七零] 第49节(1 / 1)

小姑娘一下子被惹毛,“没有没有,哥哥乱说!”“我才没乱说。你一共分到七块,吃了一块,拿出来两块,七减一再减二等于四,还剩四块。”“七减一……再减二……减二……”十个数还没数明白的小陆桃瞬间被绕懵,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也没明白减法的真谛。等她再出门的时候,口袋里已经只剩下可怜的最后一块奶糖。小姑娘噘着嘴,一会儿把糖拿出来看看,一会儿又塞回口袋,始终舍不得吃。她舍不得,路过看到的许三宝却流了口水,上来就问她要。陆桃当然不肯给,结果许三宝脾气上来,看陈家院子里没有人,居然想要动手抢。抢糖这事儿,小姑娘可是有心理阴影的,上回陆国富就用这招把她抱去了马大仙那。一见许三宝要动手,她立马撒丫子开跑,“胡子来啦!胡子来抢东西啦!”胡秋香背了袋玉米粒,刚去借磨推成小碴子,准备熬粥喝。回来听到陆桃喊胡子来了,她瞬间打满鸡血,赶忙冲上前抓住这个表现机会。两分钟后,陆桃看着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小霸王,哇一声哭成了狗子,有点反应不过来。这、这么弱的吗?另一边,许三宝已经拖着鼻涕,跑回家告状了,“奶,奶!有人欺负我啊呜呜呜呜!”自从许老三家二闺女满月,老许太太就不管许老三媳妇儿了,闲下来就抽袋烟,抹把麻将牌。听到小孙子的哭声,她一口烟没抽好,呛得好一阵咳嗽。这一呛,她心里憋了火,想也不想就拽着许三宝,要去找人算账,“哪个小兔崽子欺负你?跟奶说,奶帮你教训他!”许三宝哭咧咧,说:“是、是陈大娘。”“你说老陈家大媳妇儿?”老许太太脚步一顿,“你又跟他家小子打仗了?”“没,没打仗。”“没打仗她欺负你干啥?吃饱了撑的?”许三宝被问得一噎,支支吾吾半天,才说胡秋香看到陆桃要给他糖吃,不让,把他骂了一顿。两家几个男孩子见面就打,陆桃跟许三宝也不熟,怎么可能给他糖?但凡长了脑子的,都不会信他这话。眼见路过的人往这边看过来,老许太太脸有些黑,“咱家少你吃了?”许三宝不吭声,只一抽一抽地哭,“奶,你、你说帮我教训她的。”老许太太倒想去教训陈家人,可她之前几次找陈家麻烦,最后都自己倒了霉,实在邪门。而且因为学编草帽的事儿,现在队里都捧着陈家。相比之下,她家大女婿丢了官,刘书记最近都不怎么卖她面子。闹起来,她很难占到便宜。老许太太脸色几经变化,到底咽不下这口气,叉腰站在街上指桑骂槐。“真是缺了八辈子德了,连小孩都欺负!我说咋娶个媳妇儿好几年不下蛋,养个孙子还是个病秧子,敢情缺德事儿干多了,遭了天谴了!”这话指向性太明显,不少人都下意识朝陈家那边看去。出来倒垃圾的黄小梅听见,更是抿紧唇,脸色发白。谁都知道她进门好几年了,肚子始终没有动静。那句不下蛋,分明是在骂她。老许太太看见她,却更来劲儿,“这种生儿子没p眼的人家,活该儿媳妇不下蛋。就是可怜了人家好好的大小伙子,才娶了他家那倒霉姑娘没两年,就给方死了。”听老许太太又扯上自家小姑子,黄小梅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憋不住了。她放下撮子,正想让老许太太嘴巴放干净点,有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车后座坐着个三十左右岁的白净女人,一到陈家门口,就催促男人停车,着急忙慌地往下跳。“秀儿,秀儿在家吗?老李在滨城,看见你们家国平了!”第38章 反应老许太太正骂得起劲儿,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好悬没叫口水呛着。要不是来这俩人很陌生,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听见她说陈芳秀方男人, 故意来打她脸的。周围其他人也觉得不可置信。陆国平失踪一年多了, 就连部队那边, 也给不出个明确的说法。大家都默认他已经死在了外面, 甚至有不少人还动了给陈芳秀说媒的心思, 咋突然又有信儿了?只有黄小梅,愣过之后露出喜色, “你说真的?”那女人点头, “真的。”这下黄小梅哪还顾得上老许太太,撮子都没拿, 就领着人往里跑。等三人进了屋,路边的人才低声议论起来。“芳秀她女婿真没死啊?这老长时间没动静, 我还以为早没了呢。”“谁说不是?要不是他没个动静, 芳秀她婆婆哪会这么磋磨她。”“这会儿人回来了, 老陈家闺女也算熬出头了。”“是啊, 她还是命好, 人也能干,咱们大队现在可全靠她……”话说了没两句, 就有人习惯性开始吹彩虹屁,听得老许太太眼皮直抽。见小陆桃还蹲在院门口,嘿咻嘿咻拿画石在地上涂鸦, 她走了过去, 皮笑肉不笑问:“奶奶问你个事儿,你爸爸真没死啊?”跟小孩子说这种话,实在不怎么地道。当即就有人皱起眉, 二五零更是暴躁出声,【你爸爸踩死了!你全家都死了!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宿主,给本系统问候她爸爸,问候她全家!】突突完,它声音又一顿,【算了,你还是个宝宝,‘祖安话这种高深的语言就别学了……’】然而不等它说完,陆桃已经自信地挺起小胸膛,在心里表示:“谁说桃桃不会的?桃桃可聪明啦,桃桃什么都会。”小姑娘操着一口小奶音,特别认真地仰头望向老许太太,“你爸爸好吗?你、你全家都好吗?”二五零:【……】老许太太:“……”老许太太脸都绿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呕出来。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不对味儿。这死丫头是在骂她吧?绝逼是在骂她吧?陆桃看到老许太太难看的脸色,却想歪了,“不、不好吗?”像是发现自己问错了问题,她眼神怯怯,还带着点同情,“别难过,坚持住。”此话一出,不知谁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老许太太听见,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院外,小陆桃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气人而不自知。屋里,黄小梅他们一进去,那女人就拉着陈芳秀迫不及待说起来。女人名叫韩文娟,是陈芳秀高中同学,比陈芳秀大一岁。高中毕业以后,韩文娟托关系,在县里纺织厂找了份工作。她丈夫李敬祥则在机械厂负责跑供销,两人条件不错,家里孩子还有钱在县里上幼儿园。前两天,李敬祥出差,回来说在滨城看到了陆国平。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没等上前打招呼细问就错过了,但那身形、相貌,的确是陆国平没错。韩文娟一听,哪还能坐得住,立马去单位请了半天假,拉着人来找陈芳秀。她一口气没喘,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完,才问陈芳秀:“这几个月,国平没捎信回来吗?”陈芳秀沉默一瞬,摇头。“那可能是还没来得及。”韩文娟安慰她,“他们当兵的也不容易,说不定是有啥要紧任务,走不开。等他那边忙完了,肯定会回来看你跟孩子。”“也许吧。”陈芳秀并不像好友所想那般喜出望外,反而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相比之下,过来听热闹的胡秋香就震惊多了,“你确定真是国平?没看错吧?”要是国平还好好活着,那那天电她的是谁?总不能说是幻觉吧?她脑袋顶上的毛还卷着呢。其他人却不能理解她内心的波澜,黄小梅更是难得主动打断她的话,“肯定是国平。国平长得那么好,上哪儿找跟他一样的去?”可是……胡秋香还想再说什么,想想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又闭上了嘴巴。韩文娟歇了口气,又和陈芳秀说起别的,“俩月没见,你咋回娘家了?我和老李先去的大华大队,到了陆家一问,才知道你搬走了。”她着急来报信,也没多打听,还不知道陆家分家的事儿。黄小梅见陆国平的事情说完了,也没在屋里多待,出去帮两位客人拿杯子倒水。陈芳秀这才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简单和韩文娟说了下。她说得含蓄,提到陆家那一家子时,甚至没带出多少抱怨。韩文娟却十分了解她的性情,立马反应过来要不是真过不下去了,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分家,气得直咬牙,“早知道就让你搬县里来住了,国平工资高,又不是养不起你们娘仨。”可说得简单,男人常年不在家,去县里身边又没个亲人帮衬,哪那么容易?再说,以前陆国平没出事的时候,陆老太太虽然偏心,也没做的这么过分。陈芳秀没接这个话茬,问起韩文娟和李敬祥的小儿子:“壮壮呢?怎么没把他带来?”“上幼儿园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去个幼儿园跟要他命似的,我哪敢给他请假?就怕他出来野惯了,回头想送也送不过去。”韩文娟抱怨了几句自家儿子,又关切地问起陈芳秀的腿,“你恢复得咋样了?现在还疼吗?对了,那天到底谁撞的你?人找到了没?”那天到底是谁开车撞的她,其实就连陈芳秀自己也不清楚。当时天黑,对方又是从后面撞过来的。她察觉不对匆匆回头看了眼,也因为车头开着大灯太晃眼,几乎什么都没看清,只知道应该是辆大车。“是啊, 她还是命好, 人也能干,咱们大队现在可全靠她……”话说了没两句, 就有人习惯性开始吹彩虹屁,听得老许太太眼皮直抽。见小陆桃还蹲在院门口,嘿咻嘿咻拿画石在地上涂鸦, 她走了过去, 皮笑肉不笑问:“奶奶问你个事儿,你爸爸真没死啊?”跟小孩子说这种话,实在不怎么地道。当即就有人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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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命好, 人也能干,咱们大队现在可全靠她……”话说了没两句, 就有人习惯性开始吹彩虹屁,听得老许太太眼皮直抽。见小陆桃还蹲在院门口,嘿咻嘿咻拿画石在地上涂鸦, 她走了过去, 皮笑肉不笑问:“奶奶问你个事儿,你爸爸真没死啊?”跟小孩子说这种话,实在不怎么地道。当即就有人皱起眉, 二五零更是暴躁出声,【你爸爸踩死了!你全家都死了!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宿主,给本系统问候她爸爸,问候她全家!】突突完,它声音又一顿,【算了,你还是个宝宝,‘祖安话这种高深的语言就别学了……’】然而不等它说完,陆桃已经自信地挺起小胸膛,在心里表示:“谁说桃桃不会的?桃桃可聪明啦,桃桃什么都会。”小姑娘操着一口小奶音,特别认真地仰头望向老许太太,“你爸爸好吗?你、你全家都好吗?”二五零:【……】老许太太:“……”老许太太脸都绿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呕出来。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不对味儿。这死丫头是在骂她吧?绝逼是在骂她吧?陆桃看到老许太太难看的脸色,却想歪了,“不、不好吗?”像是发现自己问错了问题,她眼神怯怯,还带着点同情,“别难过,坚持住。”此话一出,不知谁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老许太太听见,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院外,小陆桃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气人而不自知。屋里,黄小梅他们一进去,那女人就拉着陈芳秀迫不及待说起来。女人名叫韩文娟,是陈芳秀高中同学,比陈芳秀大一岁。高中毕业以后,韩文娟托关系,在县里纺织厂找了份工作。她丈夫李敬祥则在机械厂负责跑供销,两人条件不错,家里孩子还有钱在县里上幼儿园。前两天,李敬祥出差,回来说在滨城看到了陆国平。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没等上前打招呼细问就错过了,但那身形、相貌,的确是陆国平没错。韩文娟一听,哪还能坐得住,立马去单位请了半天假,拉着人来找陈芳秀。她一口气没喘,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完,才问陈芳秀:“这几个月,国平没捎信回来吗?”陈芳秀沉默一瞬,摇头。“那可能是还没来得及。”韩文娟安慰她,“他们当兵的也不容易,说不定是有啥要紧任务,走不开。等他那边忙完了,肯定会回来看你跟孩子。”“也许吧。”陈芳秀并不像好友所想那般喜出望外,反而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相比之下,过来听热闹的胡秋香就震惊多了,“你确定真是国平?没看错吧?”要是国平还好好活着,那那天电她的是谁?总不能说是幻觉吧?她脑袋顶上的毛还卷着呢。其他人却不能理解她内心的波澜,黄小梅更是难得主动打断她的话,“肯定是国平。国平长得那么好,上哪儿找跟他一样的去?”可是……胡秋香还想再说什么,想想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又闭上了嘴巴。韩文娟歇了口气,又和陈芳秀说起别的,“俩月没见,你咋回娘家了?我和老李先去的大华大队,到了陆家一问,才知道你搬走了。”她着急来报信,也没多打听,还不知道陆家分家的事儿。黄小梅见陆国平的事情说完了,也没在屋里多待,出去帮两位客人拿杯子倒水。陈芳秀这才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简单和韩文娟说了下。她说得含蓄,提到陆家那一家子时,甚至没带出多少抱怨。韩文娟却十分了解她的性情,立马反应过来要不是真过不下去了,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分家,气得直咬牙,“早知道就让你搬县里来住了,国平工资高,又不是养不起你们娘仨。”可说得简单,男人常年不在家,去县里身边又没个亲人帮衬,哪那么容易?再说,以前陆国平没出事的时候,陆老太太虽然偏心,也没做的这么过分。陈芳秀没接这个话茬,问起韩文娟和李敬祥的小儿子:“壮壮呢?怎么没把他带来?”“上幼儿园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去个幼儿园跟要他命似的,我哪敢给他请假?就怕他出来野惯了,回头想送也送不过去。”韩文娟抱怨了几句自家儿子,又关切地问起陈芳秀的腿,“你恢复得咋样了?现在还疼吗?对了,那天到底谁撞的你?人找到了没?”那天到底是谁开车撞的她,其实就连陈芳秀自己也不清楚。当时天黑,对方又是从后面撞过来的。她察觉不对匆匆回头看了眼,也因为车头开着大灯太晃眼,几乎什么都没看清,只知道应该是辆大车。“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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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命好, 人也能干,咱们大队现在可全靠她……”话说了没两句, 就有人习惯性开始吹彩虹屁,听得老许太太眼皮直抽。见小陆桃还蹲在院门口,嘿咻嘿咻拿画石在地上涂鸦, 她走了过去, 皮笑肉不笑问:“奶奶问你个事儿,你爸爸真没死啊?”跟小孩子说这种话,实在不怎么地道。当即就有人皱起眉, 二五零更是暴躁出声,【你爸爸踩死了!你全家都死了!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宿主,给本系统问候她爸爸,问候她全家!】突突完,它声音又一顿,【算了,你还是个宝宝,‘祖安话这种高深的语言就别学了……’】然而不等它说完,陆桃已经自信地挺起小胸膛,在心里表示:“谁说桃桃不会的?桃桃可聪明啦,桃桃什么都会。”小姑娘操着一口小奶音,特别认真地仰头望向老许太太,“你爸爸好吗?你、你全家都好吗?”二五零:【……】老许太太:“……”老许太太脸都绿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呕出来。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不对味儿。这死丫头是在骂她吧?绝逼是在骂她吧?陆桃看到老许太太难看的脸色,却想歪了,“不、不好吗?”像是发现自己问错了问题,她眼神怯怯,还带着点同情,“别难过,坚持住。”此话一出,不知谁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老许太太听见,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院外,小陆桃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气人而不自知。屋里,黄小梅他们一进去,那女人就拉着陈芳秀迫不及待说起来。女人名叫韩文娟,是陈芳秀高中同学,比陈芳秀大一岁。高中毕业以后,韩文娟托关系,在县里纺织厂找了份工作。她丈夫李敬祥则在机械厂负责跑供销,两人条件不错,家里孩子还有钱在县里上幼儿园。前两天,李敬祥出差,回来说在滨城看到了陆国平。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没等上前打招呼细问就错过了,但那身形、相貌,的确是陆国平没错。韩文娟一听,哪还能坐得住,立马去单位请了半天假,拉着人来找陈芳秀。她一口气没喘,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完,才问陈芳秀:“这几个月,国平没捎信回来吗?”陈芳秀沉默一瞬,摇头。“那可能是还没来得及。”韩文娟安慰她,“他们当兵的也不容易,说不定是有啥要紧任务,走不开。等他那边忙完了,肯定会回来看你跟孩子。”“也许吧。”陈芳秀并不像好友所想那般喜出望外,反而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相比之下,过来听热闹的胡秋香就震惊多了,“你确定真是国平?没看错吧?”要是国平还好好活着,那那天电她的是谁?总不能说是幻觉吧?她脑袋顶上的毛还卷着呢。其他人却不能理解她内心的波澜,黄小梅更是难得主动打断她的话,“肯定是国平。国平长得那么好,上哪儿找跟他一样的去?”可是……胡秋香还想再说什么,想想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又闭上了嘴巴。韩文娟歇了口气,又和陈芳秀说起别的,“俩月没见,你咋回娘家了?我和老李先去的大华大队,到了陆家一问,才知道你搬走了。”她着急来报信,也没多打听,还不知道陆家分家的事儿。黄小梅见陆国平的事情说完了,也没在屋里多待,出去帮两位客人拿杯子倒水。陈芳秀这才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简单和韩文娟说了下。她说得含蓄,提到陆家那一家子时,甚至没带出多少抱怨。韩文娟却十分了解她的性情,立马反应过来要不是真过不下去了,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分家,气得直咬牙,“早知道就让你搬县里来住了,国平工资高,又不是养不起你们娘仨。”可说得简单,男人常年不在家,去县里身边又没个亲人帮衬,哪那么容易?再说,以前陆国平没出事的时候,陆老太太虽然偏心,也没做的这么过分。陈芳秀没接这个话茬,问起韩文娟和李敬祥的小儿子:“壮壮呢?怎么没把他带来?”“上幼儿园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去个幼儿园跟要他命似的,我哪敢给他请假?就怕他出来野惯了,回头想送也送不过去。”韩文娟抱怨了几句自家儿子,又关切地问起陈芳秀的腿,“你恢复得咋样了?现在还疼吗?对了,那天到底谁撞的你?人找到了没?”那天到底是谁开车撞的她,其实就连陈芳秀自己也不清楚。当时天黑,对方又是从后面撞过来的。她察觉不对匆匆回头看了眼,也因为车头开着大灯太晃眼,几乎什么都没看清,只知道应该是辆大车。“是啊, 她还是命好, 人也能干,咱们大队现在可全靠她……”话说了没两句, 就有人习惯性开始吹彩虹屁,听得老许太太眼皮直抽。见小陆桃还蹲在院门口,嘿咻嘿咻拿画石在地上涂鸦, 她走了过去, 皮笑肉不笑问:“奶奶问你个事儿,你爸爸真没死啊?”跟小孩子说这种话,实在不怎么地道。当即就有人皱起眉, 二五零更是暴躁出声,【你爸爸踩死了!你全家都死了!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宿主,给本系统问候她爸爸,问候她全家!】突突完,它声音又一顿,【算了,你还是个宝宝,‘祖安话这种高深的语言就别学了……’】然而不等它说完,陆桃已经自信地挺起小胸膛,在心里表示:“谁说桃桃不会的?桃桃可聪明啦,桃桃什么都会。”小姑娘操着一口小奶音,特别认真地仰头望向老许太太,“你爸爸好吗?你、你全家都好吗?”二五零:【……】老许太太:“……”老许太太脸都绿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呕出来。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不对味儿。这死丫头是在骂她吧?绝逼是在骂她吧?陆桃看到老许太太难看的脸色,却想歪了,“不、不好吗?”像是发现自己问错了问题,她眼神怯怯,还带着点同情,“别难过,坚持住。”此话一出,不知谁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老许太太听见,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院外,小陆桃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气人而不自知。屋里,黄小梅他们一进去,那女人就拉着陈芳秀迫不及待说起来。女人名叫韩文娟,是陈芳秀高中同学,比陈芳秀大一岁。高中毕业以后,韩文娟托关系,在县里纺织厂找了份工作。她丈夫李敬祥则在机械厂负责跑供销,两人条件不错,家里孩子还有钱在县里上幼儿园。前两天,李敬祥出差,回来说在滨城看到了陆国平。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没等上前打招呼细问就错过了,但那身形、相貌,的确是陆国平没错。韩文娟一听,哪还能坐得住,立马去单位请了半天假,拉着人来找陈芳秀。她一口气没喘,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完,才问陈芳秀:“这几个月,国平没捎信回来吗?”陈芳秀沉默一瞬,摇头。“那可能是还没来得及。”韩文娟安慰她,“他们当兵的也不容易,说不定是有啥要紧任务,走不开。等他那边忙完了,肯定会回来看你跟孩子。”“也许吧。”陈芳秀并不像好友所想那般喜出望外,反而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相比之下,过来听热闹的胡秋香就震惊多了,“你确定真是国平?没看错吧?”要是国平还好好活着,那那天电她的是谁?总不能说是幻觉吧?她脑袋顶上的毛还卷着呢。其他人却不能理解她内心的波澜,黄小梅更是难得主动打断她的话,“肯定是国平。国平长得那么好,上哪儿找跟他一样的去?”可是……胡秋香还想再说什么,想想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又闭上了嘴巴。韩文娟歇了口气,又和陈芳秀说起别的,“俩月没见,你咋回娘家了?我和老李先去的大华大队,到了陆家一问,才知道你搬走了。”她着急来报信,也没多打听,还不知道陆家分家的事儿。黄小梅见陆国平的事情说完了,也没在屋里多待,出去帮两位客人拿杯子倒水。陈芳秀这才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简单和韩文娟说了下。她说得含蓄,提到陆家那一家子时,甚至没带出多少抱怨。韩文娟却十分了解她的性情,立马反应过来要不是真过不下去了,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分家,气得直咬牙,“早知道就让你搬县里来住了,国平工资高,又不是养不起你们娘仨。”可说得简单,男人常年不在家,去县里身边又没个亲人帮衬,哪那么容易?再说,以前陆国平没出事的时候,陆老太太虽然偏心,也没做的这么过分。陈芳秀没接这个话茬,问起韩文娟和李敬祥的小儿子:“壮壮呢?怎么没把他带来?”“上幼儿园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去个幼儿园跟要他命似的,我哪敢给他请假?就怕他出来野惯了,回头想送也送不过去。”韩文娟抱怨了几句自家儿子,又关切地问起陈芳秀的腿,“你恢复得咋样了?现在还疼吗?对了,那天到底谁撞的你?人找到了没?”那天到底是谁开车撞的她,其实就连陈芳秀自己也不清楚。当时天黑,对方又是从后面撞过来的。她察觉不对匆匆回头看了眼,也因为车头开着大灯太晃眼,几乎什么都没看清,只知道应该是辆大车。“是啊, 她还是命好, 人也能干,咱们大队现在可全靠她……”话说了没两句, 就有人习惯性开始吹彩虹屁,听得老许太太眼皮直抽。见小陆桃还蹲在院门口,嘿咻嘿咻拿画石在地上涂鸦, 她走了过去, 皮笑肉不笑问:“奶奶问你个事儿,你爸爸真没死啊?”跟小孩子说这种话,实在不怎么地道。当即就有人皱起眉, 二五零更是暴躁出声,【你爸爸踩死了!你全家都死了!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宿主,给本系统问候她爸爸,问候她全家!】突突完,它声音又一顿,【算了,你还是个宝宝,‘祖安话这种高深的语言就别学了……’】然而不等它说完,陆桃已经自信地挺起小胸膛,在心里表示:“谁说桃桃不会的?桃桃可聪明啦,桃桃什么都会。”小姑娘操着一口小奶音,特别认真地仰头望向老许太太,“你爸爸好吗?你、你全家都好吗?”二五零:【……】老许太太:“……”老许太太脸都绿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呕出来。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不对味儿。这死丫头是在骂她吧?绝逼是在骂她吧?陆桃看到老许太太难看的脸色,却想歪了,“不、不好吗?”像是发现自己问错了问题,她眼神怯怯,还带着点同情,“别难过,坚持住。”此话一出,不知谁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老许太太听见,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院外,小陆桃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气人而不自知。屋里,黄小梅他们一进去,那女人就拉着陈芳秀迫不及待说起来。女人名叫韩文娟,是陈芳秀高中同学,比陈芳秀大一岁。高中毕业以后,韩文娟托关系,在县里纺织厂找了份工作。她丈夫李敬祥则在机械厂负责跑供销,两人条件不错,家里孩子还有钱在县里上幼儿园。前两天,李敬祥出差,回来说在滨城看到了陆国平。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没等上前打招呼细问就错过了,但那身形、相貌,的确是陆国平没错。韩文娟一听,哪还能坐得住,立马去单位请了半天假,拉着人来找陈芳秀。她一口气没喘,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完,才问陈芳秀:“这几个月,国平没捎信回来吗?”陈芳秀沉默一瞬,摇头。“那可能是还没来得及。”韩文娟安慰她,“他们当兵的也不容易,说不定是有啥要紧任务,走不开。等他那边忙完了,肯定会回来看你跟孩子。”“也许吧。”陈芳秀并不像好友所想那般喜出望外,反而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相比之下,过来听热闹的胡秋香就震惊多了,“你确定真是国平?没看错吧?”要是国平还好好活着,那那天电她的是谁?总不能说是幻觉吧?她脑袋顶上的毛还卷着呢。其他人却不能理解她内心的波澜,黄小梅更是难得主动打断她的话,“肯定是国平。国平长得那么好,上哪儿找跟他一样的去?”可是……胡秋香还想再说什么,想想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又闭上了嘴巴。韩文娟歇了口气,又和陈芳秀说起别的,“俩月没见,你咋回娘家了?我和老李先去的大华大队,到了陆家一问,才知道你搬走了。”她着急来报信,也没多打听,还不知道陆家分家的事儿。黄小梅见陆国平的事情说完了,也没在屋里多待,出去帮两位客人拿杯子倒水。陈芳秀这才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简单和韩文娟说了下。她说得含蓄,提到陆家那一家子时,甚至没带出多少抱怨。韩文娟却十分了解她的性情,立马反应过来要不是真过不下去了,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分家,气得直咬牙,“早知道就让你搬县里来住了,国平工资高,又不是养不起你们娘仨。”可说得简单,男人常年不在家,去县里身边又没个亲人帮衬,哪那么容易?再说,以前陆国平没出事的时候,陆老太太虽然偏心,也没做的这么过分。陈芳秀没接这个话茬,问起韩文娟和李敬祥的小儿子:“壮壮呢?怎么没把他带来?”“上幼儿园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去个幼儿园跟要他命似的,我哪敢给他请假?就怕他出来野惯了,回头想送也送不过去。”韩文娟抱怨了几句自家儿子,又关切地问起陈芳秀的腿,“你恢复得咋样了?现在还疼吗?对了,那天到底谁撞的你?人找到了没?”那天到底是谁开车撞的她,其实就连陈芳秀自己也不清楚。当时天黑,对方又是从后面撞过来的。她察觉不对匆匆回头看了眼,也因为车头开着大灯太晃眼,几乎什么都没看清,只知道应该是辆大车。“是啊, 她还是命好, 人也能干,咱们大队现在可全靠她……”话说了没两句, 就有人习惯性开始吹彩虹屁,听得老许太太眼皮直抽。见小陆桃还蹲在院门口,嘿咻嘿咻拿画石在地上涂鸦, 她走了过去, 皮笑肉不笑问:“奶奶问你个事儿,你爸爸真没死啊?”跟小孩子说这种话,实在不怎么地道。当即就有人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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