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宁记得,他们头一回是庄敬的别院里见面时,燕渟盯着她端详了许久。那样的神态,并不是男女之情。“所以,你觉得是什么?”燕渟问。在徐幼宁看来,燕渟从来都不是一个讨厌的人。他的长相毋庸置疑是讨人喜欢的,清隽儒雅,偶尔的挑眉带着几缕风流,叫人心惊肉跳。更何况,徐幼宁很喜欢他跟自己说话的方式。很温柔,很亲切,甚至觉得很可靠。徐幼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面对燕渟,她的确是一丝敌意都起不来。只不过,在徐幼宁心里,说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现在燕渟自己都承认了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叫徐幼宁如何能够安心?“幼宁。”燕渟再一次催促道。徐幼宁看着他诚挚的眼神,突然决定豁出去了。“你,你是不是……”她说得支支吾吾的,越发叫燕渟心痒难耐,只是不好催促,怕她又不肯说了。徐幼宁咬着唇,脸庞愈发地红。“你是不是也想……”就在燕渟觉得自己快要被徐幼宁逼疯的时候,终于听到她说完了后半句。“你是不是也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作者有话要说:抽奖结果已经出了,恭喜三位获奖的幸运小天使,其他没获奖的也不用气馁,在本章留言可以收获我的爱心红包一个=3=另外催促一下中奖后还没有填写收货地址的两位小天使:阔落最好喝和23440589,看看抽奖中心的通知喔(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填地址,没有中过奖)感谢在2020-07-06 21:56:42~2020-07-07 22:10: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牧歌 4瓶;侍小宝、小依、阿游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9章燕渟的目光凝滞了。徐幼宁看着他的反应, 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燕渟是这样想的。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庶女,相貌不出众, 才情不出众,出身不出众。燕渟是质子, 亦是北梁的中宫嫡子,将来平安回到北梁, 便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抛开身份不言, 燕渟的相貌、气度与李深不相上下, 各有千秋。更何况, 有庄敬庄和两位公主的垂青,他干嘛对平平无奇的自己另眼相看?徐幼宁身上唯一有些特别的就是生辰八字。李深找上门来, 是因为她的生辰八字,燕渟找上门来,唯一的解释也是这个。“梁王殿下, 民女告辞。”徐幼宁正欲起身, 却被燕渟一把拉住。“梁王殿下——”这里可是御花园, 徐幼宁相信, 只要自己拼尽全力喊出声, 堆秀山下面的人一定能听到。“幼宁, 我真是……”燕渟说着,情不自禁地哈哈笑起来, 笑得格外爽朗。他惯常是风流儒雅的姿态,此刻这样笑出声,着实叫徐幼宁有些不安。她瞪着他,飞快地把手从他手掌里收回来。燕渟没有再拉她,歪着头, 看着徐幼宁,又是笑,又是无奈:“真没想到你是这样想的。”“难道不是吗?”徐幼宁有些泄气,她着实想不到,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到燕渟。燕渟放下手中的松子,望着徐幼宁。徐幼宁不是什么大美人。但她生得讨人喜欢。粉面桃腮,鲜活灵动,尤其一双眼睛里时时刻刻都盛着笑意,被她看上一眼,便如沐浴在暖融融的春日朝阳之中。铁石心肠的燕渟对上这样的眼睛,亦是不自觉地动容。“幼宁,你现在还在李深的身边,所以我不能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害你,就可以了。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也尽可以来找我。”麻烦,她遇到的麻烦可多了。人家说不定只是客气客气,徐幼宁当然不会真把自己的麻烦说出来,她只是笑了笑,对着燕渟点了头:“好。”燕渟看着她的神色,哪里会猜不出她的心思。“幼宁,我知道,我来得太晚了,我应该早点出现,在李深把你带走之前就保护好你,可如今你进了东宫,木已成舟,所以我们只能静待时机。”徐幼宁初时以为燕渟是在逗她玩,此刻燕渟说出这一番话,她这才认真地看向燕渟。燕渟的眼神很复杂,但徐幼宁看得出,他此刻说的话都是真心。这倒叫徐幼宁有些不知所措。她跟燕渟,难道真有什么干系不成?“万一太子知道我跟你见面怎么办?”徐幼宁问。“他跟你说过什么?”徐幼宁道:“他叮嘱素心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刚刚公主把素心撵了,素心肯定会把这事告诉他,他这个人很细心的,我实在不敢在他跟前说谎。”“不要在他面前说谎。”燕渟道。“啊?”徐幼宁听糊涂了。“在李深这样的人面前,你是绝对不能说谎的。”“那我就实话实话。”燕渟点头:“实话实说,但是不是全说。”“不全说?”“没错,在聪明人面前,最好的说谎办法就是不要说谎,但十句真话只能告诉他九句。”“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告诉他,你见了我,但是不让他知道你跟我说了什么。”“不对,你可以告诉他,我们说了什么,但你不能让他知道,你是愿意跟我见面的。”愿意?谁说愿意了?徐幼宁下意识地想反驳,燕渟下巴一扬,朝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她顿时泄气了。的确,她很愿意跟燕渟见面。虽然她对燕渟知之甚少,但她喜欢燕渟跟自己说话的感觉,很轻松,很自在,也很安全。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总觉得燕渟不会害她。“如果他回去问你……”燕渟正欲说下去,余光突然瞥到了假山小径上的来人。“怎么了?”燕渟挺直身板,朝那人看去。庄敬从外头走进凉亭,拉起徐幼宁的手:“太子到御花园了。”太子过来,必然会寻找徐幼宁。燕渟点了点头,看向徐幼宁:“记住我刚才的话。”说罢,起身从另一边的小径下了假山。“走吧。”庄敬道。“稍等。”徐幼宁捧起面前的碟子,将里头堆成小山一样的松子仁一气儿吃了。燕渟为她剥了那么久的松子,若是不吃,有点糟蹋他的心意。更何况,一次吃这么多剥好的松子仁,实在是太满足了。庄敬看着徐幼宁心满意足的吃了一小碟松子仁,问:“他给你剥的?”因知道庄敬对燕渟的心意,徐幼宁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梁王殿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徐幼宁望着庄敬,希望她能顺着自己的话多说一些跟燕渟有关的事。但庄敬似乎并不在意燕渟为自己剥松子仁的事。庄敬公主真的那么爱燕渟吗?连燕渟对别的女人好都不在乎?“他待你好,自是有缘由,反正他也不图你什么。今儿的事可别告诉李深。”庄敬话音一落,李深的声音便淡淡响起。“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庄敬没想到太子竟然走到堆秀山上来,忍不住回头看了徐幼宁一眼。徐幼宁低着头,看上去有些慌乱。于是,庄敬道:“我跟幼宁说些闺房话罢了,哪能什么都告诉你。你也真是的。叫人过来传话便得了,怎么自个儿上来了。”太子信步走进凉亭里,目光瞥到桌上的两副茶具上,漫不经心地望向徐幼宁:“皇姐都打算把我的人撵出御花园了,我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不自个儿上来怎么行呢?”燕渟看着她的神色,哪里会猜不出她的心思。“幼宁,我知道,我来得太晚了,我应该早点出现,在李深把你带走之前就保护好你,可如今你进了东宫,木已成舟,所以我们只能静待时机。”徐幼宁初时以为燕渟是在逗她玩,此刻燕渟说出这一番话,她这才认真地看向燕渟。燕渟的眼神很复杂,但徐幼宁看得出,他此刻说的话都是真心。这倒叫徐幼宁有些不知所措。她跟燕渟,难道真有什么干系不成?“万一太子知道我跟你见面怎么办?”徐幼宁问。“他跟你说过什么?”徐幼宁道:“他叮嘱素心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刚刚公主把素心撵了,素心肯定会把这事告诉他,他这个人很细心的,我实在不敢在他跟前说谎。”“不要在他面前说谎。”燕渟道。“啊?”徐幼宁听糊涂了。“在李深这样的人面前,你是绝对不能说谎的。”“那我就实话实话。”燕渟点头:“实话实说,但是不是全说。”“不全说?”“没错,在聪明人面前,最好的说谎办法就是不要说谎,但十句真话只能告诉他九句。”“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告诉他,你见了我,但是不让他知道你跟我说了什么。”“不对,你可以告诉他,我们说了什么,但你不能让他知道,你是愿意跟我见面的。”愿意?谁说愿意了?徐幼宁下意识地想反驳,燕渟下巴一扬,朝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她顿时泄气了。的确,她很愿意跟燕渟见面。虽然她对燕渟知之甚少,但她喜欢燕渟跟自己说话的感觉,很轻松,很自在,也很安全。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总觉得燕渟不会害她。“如果他回去问你……”燕渟正欲说下去,余光突然瞥到了假山小径上的来人。“怎么了?”燕渟挺直身板,朝那人看去。庄敬从外头走进凉亭,拉起徐幼宁的手:“太子到御花园了。”太子过来,必然会寻找徐幼宁。燕渟点了点头,看向徐幼宁:“记住我刚才的话。”说罢,起身从另一边的小径下了假山。“走吧。”庄敬道。“稍等。”徐幼宁捧起面前的碟子,将里头堆成小山一样的松子仁一气儿吃了。燕渟为她剥了那么久的松子,若是不吃,有点糟蹋他的心意。更何况,一次吃这么多剥好的松子仁,实在是太满足了。庄敬看着徐幼宁心满意足的吃了一小碟松子仁,问:“他给你剥的?”因知道庄敬对燕渟的心意,徐幼宁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梁王殿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徐幼宁望着庄敬,希望她能顺着自己的话多说一些跟燕渟有关的事。但庄敬似乎并不在意燕渟为自己剥松子仁的事。庄敬公主真的那么爱燕渟吗?连燕渟对别的女人好都不在乎?“他待你好,自是有缘由,反正他也不图你什么。今儿的事可别告诉李深。”庄敬话音一落,李深的声音便淡淡响起。“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庄敬没想到太子竟然走到堆秀山上来,忍不住回头看了徐幼宁一眼。徐幼宁低着头,看上去有些慌乱。于是,庄敬道:“我跟幼宁说些闺房话罢了,哪能什么都告诉你。你也真是的。叫人过来传话便得了,怎么自个儿上来了。”太子信步走进凉亭里,目光瞥到桌上的两副茶具上,漫不经心地望向徐幼宁:“皇姐都打算把我的人撵出御花园了,我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不自个儿上来怎么行呢?”燕渟看着她的神色,哪里会猜不出她的心思。“幼宁,我知道,我来得太晚了,我应该早点出现,在李深把你带走之前就保护好你,可如今你进了东宫,木已成舟,所以我们只能静待时机。”徐幼宁初时以为燕渟是在逗她玩,此刻燕渟说出这一番话,她这才认真地看向燕渟。燕渟的眼神很复杂,但徐幼宁看得出,他此刻说的话都是真心。这倒叫徐幼宁有些不知所措。她跟燕渟,难道真有什么干系不成?“万一太子知道我跟你见面怎么办?”徐幼宁问。“他跟你说过什么?”徐幼宁道:“他叮嘱素心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刚刚公主把素心撵了,素心肯定会把这事告诉他,他这个人很细心的,我实在不敢在他跟前说谎。”“不要在他面前说谎。”燕渟道。“啊?”徐幼宁听糊涂了。“在李深这样的人面前,你是绝对不能说谎的。”“那我就实话实话。”燕渟点头:“实话实说,但是不是全说。”“不全说?”“没错,在聪明人面前,最好的说谎办法就是不要说谎,但十句真话只能告诉他九句。”“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告诉他,你见了我,但是不让他知道你跟我说了什么。”“不对,你可以告诉他,我们说了什么,但你不能让他知道,你是愿意跟我见面的。”愿意?谁说愿意了?徐幼宁下意识地想反驳,燕渟下巴一扬,朝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她顿时泄气了。的确,她很愿意跟燕渟见面。虽然她对燕渟知之甚少,但她喜欢燕渟跟自己说话的感觉,很轻松,很自在,也很安全。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总觉得燕渟不会害她。“如果他回去问你……”燕渟正欲说下去,余光突然瞥到了假山小径上的来人。“怎么了?”燕渟挺直身板,朝那人看去。庄敬从外头走进凉亭,拉起徐幼宁的手:“太子到御花园了。”太子过来,必然会寻找徐幼宁。燕渟点了点头,看向徐幼宁:“记住我刚才的话。”说罢,起身从另一边的小径下了假山。“走吧。”庄敬道。“稍等。”徐幼宁捧起面前的碟子,将里头堆成小山一样的松子仁一气儿吃了。燕渟为她剥了那么久的松子,若是不吃,有点糟蹋他的心意。更何况,一次吃这么多剥好的松子仁,实在是太满足了。庄敬看着徐幼宁心满意足的吃了一小碟松子仁,问:“他给你剥的?”因知道庄敬对燕渟的心意,徐幼宁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梁王殿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徐幼宁望着庄敬,希望她能顺着自己的话多说一些跟燕渟有关的事。但庄敬似乎并不在意燕渟为自己剥松子仁的事。庄敬公主真的那么爱燕渟吗?连燕渟对别的女人好都不在乎?“他待你好,自是有缘由,反正他也不图你什么。今儿的事可别告诉李深。”庄敬话音一落,李深的声音便淡淡响起。“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庄敬没想到太子竟然走到堆秀山上来,忍不住回头看了徐幼宁一眼。徐幼宁低着头,看上去有些慌乱。于是,庄敬道:“我跟幼宁说些闺房话罢了,哪能什么都告诉你。你也真是的。叫人过来传话便得了,怎么自个儿上来了。”太子信步走进凉亭里,目光瞥到桌上的两副茶具上,漫不经心地望向徐幼宁:“皇姐都打算把我的人撵出御花园了,我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不自个儿上来怎么行呢?”燕渟看着她的神色,哪里会猜不出她的心思。“幼宁,我知道,我来得太晚了,我应该早点出现,在李深把你带走之前就保护好你,可如今你进了东宫,木已成舟,所以我们只能静待时机。”徐幼宁初时以为燕渟是在逗她玩,此刻燕渟说出这一番话,她这才认真地看向燕渟。燕渟的眼神很复杂,但徐幼宁看得出,他此刻说的话都是真心。这倒叫徐幼宁有些不知所措。她跟燕渟,难道真有什么干系不成?“万一太子知道我跟你见面怎么办?”徐幼宁问。“他跟你说过什么?”徐幼宁道:“他叮嘱素心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刚刚公主把素心撵了,素心肯定会把这事告诉他,他这个人很细心的,我实在不敢在他跟前说谎。”“不要在他面前说谎。”燕渟道。“啊?”徐幼宁听糊涂了。“在李深这样的人面前,你是绝对不能说谎的。”“那我就实话实话。”燕渟点头:“实话实说,但是不是全说。”“不全说?”“没错,在聪明人面前,最好的说谎办法就是不要说谎,但十句真话只能告诉他九句。”“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告诉他,你见了我,但是不让他知道你跟我说了什么。”“不对,你可以告诉他,我们说了什么,但你不能让他知道,你是愿意跟我见面的。”愿意?谁说愿意了?徐幼宁下意识地想反驳,燕渟下巴一扬,朝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她顿时泄气了。的确,她很愿意跟燕渟见面。虽然她对燕渟知之甚少,但她喜欢燕渟跟自己说话的感觉,很轻松,很自在,也很安全。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总觉得燕渟不会害她。“如果他回去问你……”燕渟正欲说下去,余光突然瞥到了假山小径上的来人。“怎么了?”燕渟挺直身板,朝那人看去。庄敬从外头走进凉亭,拉起徐幼宁的手:“太子到御花园了。”太子过来,必然会寻找徐幼宁。燕渟点了点头,看向徐幼宁:“记住我刚才的话。”说罢,起身从另一边的小径下了假山。“走吧。”庄敬道。“稍等。”徐幼宁捧起面前的碟子,将里头堆成小山一样的松子仁一气儿吃了。燕渟为她剥了那么久的松子,若是不吃,有点糟蹋他的心意。更何况,一次吃这么多剥好的松子仁,实在是太满足了。庄敬看着徐幼宁心满意足的吃了一小碟松子仁,问:“他给你剥的?”因知道庄敬对燕渟的心意,徐幼宁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梁王殿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徐幼宁望着庄敬,希望她能顺着自己的话多说一些跟燕渟有关的事。但庄敬似乎并不在意燕渟为自己剥松子仁的事。庄敬公主真的那么爱燕渟吗?连燕渟对别的女人好都不在乎?“他待你好,自是有缘由,反正他也不图你什么。今儿的事可别告诉李深。”庄敬话音一落,李深的声音便淡淡响起。“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庄敬没想到太子竟然走到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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人都没有,不自个儿上来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