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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太子的孩子 第50节(1 / 1)

不过,想了一会儿,月芽道:“之前的事情奴婢不知道,但奴婢觉得,太子殿下是在意姑娘的。”“胡说,你别瞎安慰我。”“不是胡说,是奴婢的直觉,”月芽承认自己的话毫无根据,依旧说得理直气壮,“就是刚刚,我感觉出来的,太子殿下就是很在意姑娘,他好像不喜欢大黄这个名字,可姑娘选了大黄,殿下便说就叫大黄。”徐幼宁撅起嘴:“大黄不好吗?”“好啊,”月芽是诚心觉得大黄这个名儿取得好,狗么,不就是这些名字吗?图吉利就是旺财、来福,图好记就是大黄、小黑。至于王吉说的赤金,好听是好听,就是听着不像狗名儿,倒像人名。“王公公是殿下的心腹,王公公说叫赤金好,应当是殿下喜欢赤金这个名字吧。”这么一说,徐幼宁点了头。赤金是黄的别称,他应当是想选赤金的。这样想着,徐幼宁突然想通了。自己跟月芽是一样的想法,而自己跟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若今日是沈云贞沈姑娘在,她应当是喜欢赤金这个名字的。如此,甚好。……“白天把狗留在承乾宫廊下,夜里牵走,省得吠起来又让她失眠。”这个女人耳力极好,自己在湖边遥遥学了两声猫叫,她都听得到,若真把狗留在承乾宫过夜,怕是又睡不安稳了。“听到了么,小路子。”王吉道,“往后你不必做别的事,替殿下和姑娘养好大黄。”那小路子原是在厨房帮厨的,因着生性爱玩偷偷养了这条黄狗,上回黄狗在东宫里乱闯惊扰了太子,原以为大祸临头,谁曾想居然因祸得福,殿下居然相中了这条狗。小路子也是个机灵的,这阵子给大黄养腿伤,一面抓紧训狗,今儿来承乾宫,果真讨得了殿下和幼宁姑娘的欢心,不仅给狗取了名,要把他的狗养在承乾宫,还叫他专心养狗。他跪在地上,连连谢恩。有内侍上前道:“主子,傅大人到了。”太子蹲下身,拍了拍大黄的脑袋,“真是只聪明的好狗,回去吧,晚些时候再来哄哄幼宁,要把她哄开心,知道吗?”傅成奚走到承乾宫,正好看到大黄从承乾宫的台阶上撒着欢跑到小路子身边,跟着小路子离开了。“这狗哪儿来的?”“我养的。”太子道。“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条狗?”傅成奚诧异道。“今日。”傅成奚更加诧异,“这狗看着很普通啊,寻常农家才会养的,你想养,至少养一条细犬吧。”细犬是最聪明的狗,能打猎,嗅觉又灵敏,大理寺里都养了一条帮助破案。“细犬有什么稀奇的,你要再这么说大黄。我可是会生气的。”傅成奚无语了。一条普普通通的黄狗,居然还叫大黄,李深这是吃错了药了?不过傅成奚想归想,说是不会说出口的。“莫非这狗跟幼宁姑娘有什么关系?”太子的眸光悠悠落在傅成奚身上,“你倒是挺机灵,跟大黄不相上下。”“滚,撞人的事,自己查去!”“有眉目了?”太子一听傅成奚是来谈上次徐幼宁被撞倒的事,顿时神色一凛。作者有话要说:嗷嗷,今天的一更,明天(周天)恢复双更噢第34章东宫里各方耳目都有, 自是不能站在这里说话。傅成奚随太子进了书房,落座之后,方才道:“上回撞倒幼宁姑娘的人在大理寺牢里自杀了。”太子眸光一沉, 不太相信傅成奚的话。“在你手上,怎么会让他自杀?”“审不出来, 软硬兼施都试过了,一个字都不肯说。我也没辙了, 只好让他死。”“这么说, 你是故意漏个空子给他死的咯?”傅成奚笑了起来:“不错, 我叫审问的人故意给了他漏了个空子, 然后,他就咬舌自尽了。”“所以, 你瞧出什么了?”“他咬舌自尽的动作,跟锦衣卫训练死士的自杀方法一模一样。”“他是锦衣卫?”太子有些难以置信。锦衣卫的人混进了东宫?傅成奚摇头:“他不会功夫,体格也跟锦衣卫选人的标准大相庭径。唯一能确定的是, 他是锦衣卫的人训练出来的死士。”太子沉默了。锦衣卫是父皇麾下的卫队。但当今锦衣卫指挥使是皇后的亲侄子。“你觉得是父皇还是母后?”太子问。傅成奚想了想, 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 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仅凭这一点什么都证明不了。”太子沉默了。皇后跟慧贵妃有夙仇, 彼此恨之入骨, 皇后的确有害幼宁的动机,但是父皇……幼宁怀的是他的第一个孙子, 照常理来说,父皇不可能这样做。但是当今圣上并不是一个可以照常理推论的人。他如今笃信命数,只要与他推演出的命理不符合的人,不管是他的爱妾还是他的子女,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抹除。傅成奚知道太子在琢磨, 便说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他们其中之一,也许另有他人。”“他人是谁?你查到了什么,还是你想到了什么?”“皇后娘娘嫌疑最大,却有可能是别人刻意设计嫁祸给她。更何况,你也觉得不会是皇后娘娘做的,对吗?”太子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这不像是母后会用的手段,如果是她来做,她不会用这种碰运气的做法。”“如果排除皇后娘娘,第二个有嫌疑的就是皇上,但幼宁姑娘怀着的是皇上的孙子,皇上没有立场这样做。更何况,锦衣卫虽然是陛下的直属卫队,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未必是铁桶一块。”“你觉得不是他们,你到底想说是谁?”傅成奚道:“你不觉得燕渟最近的举止很奇怪吗?”“确实。御花园的事你听说了?”“听说了,他当着你的面说那样的话,难道你就不起疑吗?”太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皱眉道:“之前他通过皇姐搞小动作的时候,我的确是起疑的,但是他当着母后跟我的面说要认幼宁做妹妹,我倒有些不确定了。”傅成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太子见他如此惊讶,反是笑着淡淡道:“人总是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对你我而言,燕渟固然可恶可恨,但在他的亲人跟前自然是另一番情景,上回你不是告诉我,燕渟在追查他妹妹坠崖的事,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你是说幼宁姑娘可能是他的妹妹?”傅成奚想了想,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他的动静,在幼宁姑娘进东宫之前,他的人绝对没有接触过徐家的人,也没有接触过幼宁姑娘,他如今攀扯上幼宁姑娘,只是因为幼宁姑娘怀着你的孩子。”傅成奚言之有理。太子颔首,眉宇间却丝毫没有松懈,“幼宁见他,最多两回,但我瞧着幼宁对他很是维护,言辞之中极力替他遮掩。”“他这个人,惯会在女人跟前花言巧语。”傅成奚说着愤然起来,然则余光一瞥想起徐幼宁是太子的女人,只得生生将恶言吞下,继而说道,“东宫里各方眼线众多,既然没了线索,无法追查,往后殿下只能在幼宁姑娘身边加派人手,以防闪失。”太子自然没有异议。傅成奚见此事说的差不多了,又道:“殿下,今日我得空跟卫承远聊了几句,他很愿意为殿下效力,改日我带他来东宫拜见,如何?”“带他来东宫做什么?”太子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傅成奚有些莫名,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卫承远不是早就定下来了人选么?“殿下想换人?”“不是要换人,只是不必将卫承远带到东宫来,有什么话带他到内阁来说就成。如今尚不知他为人如何,贸然出入东宫不太妥当,还是公事公办的好。”傅成奚听着他一通凌然之辞,颇为无奈:“要是从前,你从早到晚都在内阁呆着,我自然把卫承远带去内阁,可你如今,有美在怀,每天一下朝就回东宫,我不把人往东宫带,还能往哪儿带。”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从前早出晚归的太子,每日一下朝就回东宫。若不是傅成奚提起,太子自己还有些意识不到。“一直觉得你过得跟个和尚似的,没想到居然栽到徐幼宁这小姑娘手里,真是人不可貌相。”因着傅成奚语带揶揄,他顿时恼怒道:“滚。”这几句话说到太子的痛处,杵在这里可讨不着什么好,傅成奚不等太子再发火,一溜儿烟地跑出了承乾宫。刚跑下台阶,正好撞见徐幼宁挽着月芽的手回来。“傅大人。”徐家的冤屈是傅成奚查清楚的,徐幼宁对傅成奚佩服得很。“幼宁姑娘。”傅成奚收敛了笑意,朝着徐幼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如今这位徐姑娘在李深心中举足轻重,旁人或许看不明白,但傅成奚明白,他早晚得尊徐幼宁为主子。“姑娘这一向身子可好?”傅成奚问道。“多谢傅大人关心,早已无碍了。”“微臣瞧着姑娘气色不错,如今天儿虽热,姑娘也得多出门走走才好。”傅成奚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七日后是我祖母七十大寿,侯府请了江南四大戏班斗戏,想是很精彩,姑娘想不想过去凑个热闹?”锦衣卫的人混进了东宫?傅成奚摇头:“他不会功夫,体格也跟锦衣卫选人的标准大相庭径。唯一能确定的是, 他是锦衣卫的人训练出来的死士。”太子沉默了。锦衣卫是父皇麾下的卫队。但当今锦衣卫指挥使是皇后的亲侄子。“你觉得是父皇还是母后?”太子问。傅成奚想了想, 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 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仅凭这一点什么都证明不了。”太子沉默了。皇后跟慧贵妃有夙仇, 彼此恨之入骨, 皇后的确有害幼宁的动机,但是父皇……幼宁怀的是他的第一个孙子, 照常理来说,父皇不可能这样做。但是当今圣上并不是一个可以照常理推论的人。他如今笃信命数,只要与他推演出的命理不符合的人,不管是他的爱妾还是他的子女,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抹除。傅成奚知道太子在琢磨, 便说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他们其中之一,也许另有他人。”“他人是谁?你查到了什么,还是你想到了什么?”“皇后娘娘嫌疑最大,却有可能是别人刻意设计嫁祸给她。更何况,你也觉得不会是皇后娘娘做的,对吗?”太子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这不像是母后会用的手段,如果是她来做,她不会用这种碰运气的做法。”“如果排除皇后娘娘,第二个有嫌疑的就是皇上,但幼宁姑娘怀着的是皇上的孙子,皇上没有立场这样做。更何况,锦衣卫虽然是陛下的直属卫队,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未必是铁桶一块。”“你觉得不是他们,你到底想说是谁?”傅成奚道:“你不觉得燕渟最近的举止很奇怪吗?”“确实。御花园的事你听说了?”“听说了,他当着你的面说那样的话,难道你就不起疑吗?”太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皱眉道:“之前他通过皇姐搞小动作的时候,我的确是起疑的,但是他当着母后跟我的面说要认幼宁做妹妹,我倒有些不确定了。”傅成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太子见他如此惊讶,反是笑着淡淡道:“人总是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对你我而言,燕渟固然可恶可恨,但在他的亲人跟前自然是另一番情景,上回你不是告诉我,燕渟在追查他妹妹坠崖的事,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你是说幼宁姑娘可能是他的妹妹?”傅成奚想了想,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他的动静,在幼宁姑娘进东宫之前,他的人绝对没有接触过徐家的人,也没有接触过幼宁姑娘,他如今攀扯上幼宁姑娘,只是因为幼宁姑娘怀着你的孩子。”傅成奚言之有理。太子颔首,眉宇间却丝毫没有松懈,“幼宁见他,最多两回,但我瞧着幼宁对他很是维护,言辞之中极力替他遮掩。”“他这个人,惯会在女人跟前花言巧语。”傅成奚说着愤然起来,然则余光一瞥想起徐幼宁是太子的女人,只得生生将恶言吞下,继而说道,“东宫里各方眼线众多,既然没了线索,无法追查,往后殿下只能在幼宁姑娘身边加派人手,以防闪失。”太子自然没有异议。傅成奚见此事说的差不多了,又道:“殿下,今日我得空跟卫承远聊了几句,他很愿意为殿下效力,改日我带他来东宫拜见,如何?”“带他来东宫做什么?”太子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傅成奚有些莫名,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卫承远不是早就定下来了人选么?“殿下想换人?”“不是要换人,只是不必将卫承远带到东宫来,有什么话带他到内阁来说就成。如今尚不知他为人如何,贸然出入东宫不太妥当,还是公事公办的好。”傅成奚听着他一通凌然之辞,颇为无奈:“要是从前,你从早到晚都在内阁呆着,我自然把卫承远带去内阁,可你如今,有美在怀,每天一下朝就回东宫,我不把人往东宫带,还能往哪儿带。”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从前早出晚归的太子,每日一下朝就回东宫。若不是傅成奚提起,太子自己还有些意识不到。“一直觉得你过得跟个和尚似的,没想到居然栽到徐幼宁这小姑娘手里,真是人不可貌相。”因着傅成奚语带揶揄,他顿时恼怒道:“滚。”这几句话说到太子的痛处,杵在这里可讨不着什么好,傅成奚不等太子再发火,一溜儿烟地跑出了承乾宫。刚跑下台阶,正好撞见徐幼宁挽着月芽的手回来。“傅大人。”徐家的冤屈是傅成奚查清楚的,徐幼宁对傅成奚佩服得很。“幼宁姑娘。”傅成奚收敛了笑意,朝着徐幼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如今这位徐姑娘在李深心中举足轻重,旁人或许看不明白,但傅成奚明白,他早晚得尊徐幼宁为主子。“姑娘这一向身子可好?”傅成奚问道。“多谢傅大人关心,早已无碍了。”“微臣瞧着姑娘气色不错,如今天儿虽热,姑娘也得多出门走走才好。”傅成奚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七日后是我祖母七十大寿,侯府请了江南四大戏班斗戏,想是很精彩,姑娘想不想过去凑个热闹?”锦衣卫的人混进了东宫?傅成奚摇头:“他不会功夫,体格也跟锦衣卫选人的标准大相庭径。唯一能确定的是, 他是锦衣卫的人训练出来的死士。”太子沉默了。锦衣卫是父皇麾下的卫队。但当今锦衣卫指挥使是皇后的亲侄子。“你觉得是父皇还是母后?”太子问。傅成奚想了想, 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 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仅凭这一点什么都证明不了。”太子沉默了。皇后跟慧贵妃有夙仇, 彼此恨之入骨, 皇后的确有害幼宁的动机,但是父皇……幼宁怀的是他的第一个孙子, 照常理来说,父皇不可能这样做。但是当今圣上并不是一个可以照常理推论的人。他如今笃信命数,只要与他推演出的命理不符合的人,不管是他的爱妾还是他的子女,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抹除。傅成奚知道太子在琢磨, 便说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他们其中之一,也许另有他人。”“他人是谁?你查到了什么,还是你想到了什么?”“皇后娘娘嫌疑最大,却有可能是别人刻意设计嫁祸给她。更何况,你也觉得不会是皇后娘娘做的,对吗?”太子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这不像是母后会用的手段,如果是她来做,她不会用这种碰运气的做法。”“如果排除皇后娘娘,第二个有嫌疑的就是皇上,但幼宁姑娘怀着的是皇上的孙子,皇上没有立场这样做。更何况,锦衣卫虽然是陛下的直属卫队,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未必是铁桶一块。”“你觉得不是他们,你到底想说是谁?”傅成奚道:“你不觉得燕渟最近的举止很奇怪吗?”“确实。御花园的事你听说了?”“听说了,他当着你的面说那样的话,难道你就不起疑吗?”太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皱眉道:“之前他通过皇姐搞小动作的时候,我的确是起疑的,但是他当着母后跟我的面说要认幼宁做妹妹,我倒有些不确定了。”傅成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太子见他如此惊讶,反是笑着淡淡道:“人总是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对你我而言,燕渟固然可恶可恨,但在他的亲人跟前自然是另一番情景,上回你不是告诉我,燕渟在追查他妹妹坠崖的事,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你是说幼宁姑娘可能是他的妹妹?”傅成奚想了想,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他的动静,在幼宁姑娘进东宫之前,他的人绝对没有接触过徐家的人,也没有接触过幼宁姑娘,他如今攀扯上幼宁姑娘,只是因为幼宁姑娘怀着你的孩子。”傅成奚言之有理。太子颔首,眉宇间却丝毫没有松懈,“幼宁见他,最多两回,但我瞧着幼宁对他很是维护,言辞之中极力替他遮掩。”“他这个人,惯会在女人跟前花言巧语。”傅成奚说着愤然起来,然则余光一瞥想起徐幼宁是太子的女人,只得生生将恶言吞下,继而说道,“东宫里各方眼线众多,既然没了线索,无法追查,往后殿下只能在幼宁姑娘身边加派人手,以防闪失。”太子自然没有异议。傅成奚见此事说的差不多了,又道:“殿下,今日我得空跟卫承远聊了几句,他很愿意为殿下效力,改日我带他来东宫拜见,如何?”“带他来东宫做什么?”太子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傅成奚有些莫名,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卫承远不是早就定下来了人选么?“殿下想换人?”“不是要换人,只是不必将卫承远带到东宫来,有什么话带他到内阁来说就成。如今尚不知他为人如何,贸然出入东宫不太妥当,还是公事公办的好。”傅成奚听着他一通凌然之辞,颇为无奈:“要是从前,你从早到晚都在内阁呆着,我自然把卫承远带去内阁,可你如今,有美在怀,每天一下朝就回东宫,我不把人往东宫带,还能往哪儿带。”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从前早出晚归的太子,每日一下朝就回东宫。若不是傅成奚提起,太子自己还有些意识不到。“一直觉得你过得跟个和尚似的,没想到居然栽到徐幼宁这小姑娘手里,真是人不可貌相。”因着傅成奚语带揶揄,他顿时恼怒道:“滚。”这几句话说到太子的痛处,杵在这里可讨不着什么好,傅成奚不等太子再发火,一溜儿烟地跑出了承乾宫。刚跑下台阶,正好撞见徐幼宁挽着月芽的手回来。“傅大人。”徐家的冤屈是傅成奚查清楚的,徐幼宁对傅成奚佩服得很。“幼宁姑娘。”傅成奚收敛了笑意,朝着徐幼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如今这位徐姑娘在李深心中举足轻重,旁人或许看不明白,但傅成奚明白,他早晚得尊徐幼宁为主子。“姑娘这一向身子可好?”傅成奚问道。“多谢傅大人关心,早已无碍了。”“微臣瞧着姑娘气色不错,如今天儿虽热,姑娘也得多出门走走才好。”傅成奚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七日后是我祖母七十大寿,侯府请了江南四大戏班斗戏,想是很精彩,姑娘想不想过去凑个热闹?”锦衣卫的人混进了东宫?傅成奚摇头:“他不会功夫,体格也跟锦衣卫选人的标准大相庭径。唯一能确定的是, 他是锦衣卫的人训练出来的死士。”太子沉默了。锦衣卫是父皇麾下的卫队。但当今锦衣卫指挥使是皇后的亲侄子。“你觉得是父皇还是母后?”太子问。傅成奚想了想, 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 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仅凭这一点什么都证明不了。”太子沉默了。皇后跟慧贵妃有夙仇, 彼此恨之入骨, 皇后的确有害幼宁的动机,但是父皇……幼宁怀的是他的第一个孙子, 照常理来说,父皇不可能这样做。但是当今圣上并不是一个可以照常理推论的人。他如今笃信命数,只要与他推演出的命理不符合的人,不管是他的爱妾还是他的子女,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抹除。傅成奚知道太子在琢磨, 便说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他们其中之一,也许另有他人。”“他人是谁?你查到了什么,还是你想到了什么?”“皇后娘娘嫌疑最大,却有可能是别人刻意设计嫁祸给她。更何况,你也觉得不会是皇后娘娘做的,对吗?”太子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这不像是母后会用的手段,如果是她来做,她不会用这种碰运气的做法。”“如果排除皇后娘娘,第二个有嫌疑的就是皇上,但幼宁姑娘怀着的是皇上的孙子,皇上没有立场这样做。更何况,锦衣卫虽然是陛下的直属卫队,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未必是铁桶一块。”“你觉得不是他们,你到底想说是谁?”傅成奚道:“你不觉得燕渟最近的举止很奇怪吗?”“确实。御花园的事你听说了?”“听说了,他当着你的面说那样的话,难道你就不起疑吗?”太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皱眉道:“之前他通过皇姐搞小动作的时候,我的确是起疑的,但是他当着母后跟我的面说要认幼宁做妹妹,我倒有些不确定了。”傅成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太子见他如此惊讶,反是笑着淡淡道:“人总是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对你我而言,燕渟固然可恶可恨,但在他的亲人跟前自然是另一番情景,上回你不是告诉我,燕渟在追查他妹妹坠崖的事,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你是说幼宁姑娘可能是他的妹妹?”傅成奚想了想,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他的动静,在幼宁姑娘进东宫之前,他的人绝对没有接触过徐家的人,也没有接触过幼宁姑娘,他如今攀扯上幼宁姑娘,只是因为幼宁姑娘怀着你的孩子。”傅成奚言之有理。太子颔首,眉宇间却丝毫没有松懈,“幼宁见他,最多两回,但我瞧着幼宁对他很是维护,言辞之中极力替他遮掩。”“他这个人,惯会在女人跟前花言巧语。”傅成奚说着愤然起来,然则余光一瞥想起徐幼宁是太子的女人,只得生生将恶言吞下,继而说道,“东宫里各方眼线众多,既然没了线索,无法追查,往后殿下只能在幼宁姑娘身边加派人手,以防闪失。”太子自然没有异议。傅成奚见此事说的差不多了,又道:“殿下,今日我得空跟卫承远聊了几句,他很愿意为殿下效力,改日我带他来东宫拜见,如何?”“带他来东宫做什么?”太子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傅成奚有些莫名,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卫承远不是早就定下来了人选么?“殿下想换人?”“不是要换人,只是不必将卫承远带到东宫来,有什么话带他到内阁来说就成。如今尚不知他为人如何,贸然出入东宫不太妥当,还是公事公办的好。”傅成奚听着他一通凌然之辞,颇为无奈:“要是从前,你从早到晚都在内阁呆着,我自然把卫承远带去内阁,可你如今,有美在怀,每天一下朝就回东宫,我不把人往东宫带,还能往哪儿带。”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从前早出晚归的太子,每日一下朝就回东宫。若不是傅成奚提起,太子自己还有些意识不到。“一直觉得你过得跟个和尚似的,没想到居然栽到徐幼宁这小姑娘手里,真是人不可貌相。”因着傅成奚语带揶揄,他顿时恼怒道:“滚。”这几句话说到太子的痛处,杵在这里可讨不着什么好,傅成奚不等太子再发火,一溜儿烟地跑出了承乾宫。刚跑下台阶,正好撞见徐幼宁挽着月芽的手回来。“傅大人。”徐家的冤屈是傅成奚查清楚的,徐幼宁对傅成奚佩服得很。“幼宁姑娘。”傅成奚收敛了笑意,朝着徐幼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如今这位徐姑娘在李深心中举足轻重,旁人或许看不明白,但傅成奚明白,他早晚得尊徐幼宁为主子。“姑娘这一向身子可好?”傅成奚问道。“多谢傅大人关心,早已无碍了。”“微臣瞧着姑娘气色不错,如今天儿虽热,姑娘也得多出门走走才好。”傅成奚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七日后是我祖母七十大寿,侯府请了江南四大戏班斗戏,想是很精彩,姑娘想不想过去凑个热闹?”锦衣卫的人混进了东宫?傅成奚摇头:“他不会功夫,体格也跟锦衣卫选人的标准大相庭径。唯一能确定的是, 他是锦衣卫的人训练出来的死士。”太子沉默了。锦衣卫是父皇麾下的卫队。但当今锦衣卫指挥使是皇后的亲侄子。“你觉得是父皇还是母后?”太子问。傅成奚想了想, 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 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仅凭这一点什么都证明不了。”太子沉默了。皇后跟慧贵妃有夙仇, 彼此恨之入骨, 皇后的确有害幼宁的动机,但是父皇……幼宁怀的是他的第一个孙子, 照常理来说,父皇不可能这样做。但是当今圣上并不是一个可以照常理推论的人。他如今笃信命数,只要与他推演出的命理不符合的人,不管是他的爱妾还是他的子女,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抹除。傅成奚知道太子在琢磨, 便说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他们其中之一,也许另有他人。”“他人是谁?你查到了什么,还是你想到了什么?”“皇后娘娘嫌疑最大,却有可能是别人刻意设计嫁祸给她。更何况,你也觉得不会是皇后娘娘做的,对吗?”太子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这不像是母后会用的手段,如果是她来做,她不会用这种碰运气的做法。”“如果排除皇后娘娘,第二个有嫌疑的就是皇上,但幼宁姑娘怀着的是皇上的孙子,皇上没有立场这样做。更何况,锦衣卫虽然是陛下的直属卫队,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未必是铁桶一块。”“你觉得不是他们,你到底想说是谁?”傅成奚道:“你不觉得燕渟最近的举止很奇怪吗?”“确实。御花园的事你听说了?”“听说了,他当着你的面说那样的话,难道你就不起疑吗?”太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皱眉道:“之前他通过皇姐搞小动作的时候,我的确是起疑的,但是他当着母后跟我的面说要认幼宁做妹妹,我倒有些不确定了。”傅成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太子见他如此惊讶,反是笑着淡淡道:“人总是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对你我而言,燕渟固然可恶可恨,但在他的亲人跟前自然是另一番情景,上回你不是告诉我,燕渟在追查他妹妹坠崖的事,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你是说幼宁姑娘可能是他的妹妹?”傅成奚想了想,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他的动静,在幼宁姑娘进东宫之前,他的人绝对没有接触过徐家的人,也没有接触过幼宁姑娘,他如今攀扯上幼宁姑娘,只是因为幼宁姑娘怀着你的孩子。”傅成奚言之有理。太子颔首,眉宇间却丝毫没有松懈,“幼宁见他,最多两回,但我瞧着幼宁对他很是维护,言辞之中极力替他遮掩。”“他这个人,惯会在女人跟前花言巧语。”傅成奚说着愤然起来,然则余光一瞥想起徐幼宁是太子的女人,只得生生将恶言吞下,继而说道,“东宫里各方眼线众多,既然没了线索,无法追查,往后殿下只能在幼宁姑娘身边加派人手,以防闪失。”太子自然没有异议。傅成奚见此事说的差不多了,又道:“殿下,今日我得空跟卫承远聊了几句,他很愿意为殿下效力,改日我带他来东宫拜见,如何?”“带他来东宫做什么?”太子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傅成奚有些莫名,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卫承远不是早就定下来了人选么?“殿下想换人?”“不是要换人,只是不必将卫承远带到东宫来,有什么话带他到内阁来说就成。如今尚不知他为人如何,贸然出入东宫不太妥当,还是公事公办的好。”傅成奚听着他一通凌然之辞,颇为无奈:“要是从前,你从早到晚都在内阁呆着,我自然把卫承远带去内阁,可你如今,有美在怀,每天一下朝就回东宫,我不把人往东宫带,还能往哪儿带。”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从前早出晚归的太子,每日一下朝就回东宫。若不是傅成奚提起,太子自己还有些意识不到。“一直觉得你过得跟个和尚似的,没想到居然栽到徐幼宁这小姑娘手里,真是人不可貌相。”因着傅成奚语带揶揄,他顿时恼怒道:“滚。”这几句话说到太子的痛处,杵在这里可讨不着什么好,傅成奚不等太子再发火,一溜儿烟地跑出了承乾宫。刚跑下台阶,正好撞见徐幼宁挽着月芽的手回来。“傅大人。”徐家的冤屈是傅成奚查清楚的,徐幼宁对傅成奚佩服得很。“幼宁姑娘。”傅成奚收敛了笑意,朝着徐幼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如今这位徐姑娘在李深心中举足轻重,旁人或许看不明白,但傅成奚明白,他早晚得尊徐幼宁为主子。“姑娘这一向身子可好?”傅成奚问道。“多谢傅大人关心,早已无碍了。”“微臣瞧着姑娘气色不错,如今天儿虽热,姑娘也得多出门走走才好。”傅成奚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七日后是我祖母七十大寿,侯府请了江南四大戏班斗戏,想是很精彩,姑娘想不想过去凑个热闹?”锦衣卫的人混进了东宫?傅成奚摇头:“他不会功夫,体格也跟锦衣卫选人的标准大相庭径。唯一能确定的是, 他是锦衣卫的人训练出来的死士。”太子沉默了。锦衣卫是父皇麾下的卫队。但当今锦衣卫指挥使是皇后的亲侄子。“你觉得是父皇还是母后?”太子问。傅成奚想了想, 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 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仅凭这一点什么都证明不了。”太子沉默了。皇后跟慧贵妃有夙仇, 彼此恨之入骨, 皇后的确有害幼宁的动机,但是父皇……幼宁怀的是他的第一个孙子, 照常理来说,父皇不可能这样做。但是当今圣上并不是一个可以照常理推论的人。他如今笃信命数,只要与他推演出的命理不符合的人,不管是他的爱妾还是他的子女,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抹除。傅成奚知道太子在琢磨, 便说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他们其中之一,也许另有他人。”“他人是谁?你查到了什么,还是你想到了什么?”“皇后娘娘嫌疑最大,却有可能是别人刻意设计嫁祸给她。更何况,你也觉得不会是皇后娘娘做的,对吗?”太子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这不像是母后会用的手段,如果是她来做,她不会用这种碰运气的做法。”“如果排除皇后娘娘,第二个有嫌疑的就是皇上,但幼宁姑娘怀着的是皇上的孙子,皇上没有立场这样做。更何况,锦衣卫虽然是陛下的直属卫队,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未必是铁桶一块。”“你觉得不是他们,你到底想说是谁?”傅成奚道:“你不觉得燕渟最近的举止很奇怪吗?”“确实。御花园的事你听说了?”“听说了,他当着你的面说那样的话,难道你就不起疑吗?”太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皱眉道:“之前他通过皇姐搞小动作的时候,我的确是起疑的,但是他当着母后跟我的面说要认幼宁做妹妹,我倒有些不确定了。”傅成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太子见他如此惊讶,反是笑着淡淡道:“人总是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对你我而言,燕渟固然可恶可恨,但在他的亲人跟前自然是另一番情景,上回你不是告诉我,燕渟在追查他妹妹坠崖的事,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你是说幼宁姑娘可能是他的妹妹?”傅成奚想了想,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他的动静,在幼宁姑娘进东宫之前,他的人绝对没有接触过徐家的人,也没有接触过幼宁姑娘,他如今攀扯上幼宁姑娘,只是因为幼宁姑娘怀着你的孩子。”傅成奚言之有理。太子颔首,眉宇间却丝毫没有松懈,“幼宁见他,最多两回,但我瞧着幼宁对他很是维护,言辞之中极力替他遮掩。”“他这个人,惯会在女人跟前花言巧语。”傅成奚说着愤然起来,然则余光一瞥想起徐幼宁是太子的女人,只得生生将恶言吞下,继而说道,“东宫里各方眼线众多,既然没了线索,无法追查,往后殿下只能在幼宁姑娘身边加派人手,以防闪失。”太子自然没有异议。傅成奚见此事说的差不多了,又道:“殿下,今日我得空跟卫承远聊了几句,他很愿意为殿下效力,改日我带他来东宫拜见,如何?”“带他来东宫做什么?”太子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傅成奚有些莫名,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卫承远不是早就定下来了人选么?“殿下想换人?”“不是要换人,只是不必将卫承远带到东宫来,有什么话带他到内阁来说就成。如今尚不知他为人如何,贸然出入东宫不太妥当,还是公事公办的好。”傅成奚听着他一通凌然之辞,颇为无奈:“要是从前,你从早到晚都在内阁呆着,我自然把卫承远带去内阁,可你如今,有美在怀,每天一下朝就回东宫,我不把人往东宫带,还能往哪儿带。”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从前早出晚归的太子,每日一下朝就回东宫。若不是傅成奚提起,太子自己还有些意识不到。“一直觉得你过得跟个和尚似的,没想到居然栽到徐幼宁这小姑娘手里,真是人不可貌相。”因着傅成奚语带揶揄,他顿时恼怒道:“滚。”这几句话说到太子的痛处,杵在这里可讨不着什么好,傅成奚不等太子再发火,一溜儿烟地跑出了承乾宫。刚跑下台阶,正好撞见徐幼宁挽着月芽的手回来。“傅大人。”徐家的冤屈是傅成奚查清楚的,徐幼宁对傅成奚佩服得很。“幼宁姑娘。”傅成奚收敛了笑意,朝着徐幼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如今这位徐姑娘在李深心中举足轻重,旁人或许看不明白,但傅成奚明白,他早晚得尊徐幼宁为主子。“姑娘这一向身子可好?”傅成奚问道。“多谢傅大人关心,早已无碍了。”“微臣瞧着姑娘气色不错,如今天儿虽热,姑娘也得多出门走走才好。”傅成奚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七日后是我祖母七十大寿,侯府请了江南四大戏班斗戏,想是很精彩,姑娘想不想过去凑个热闹?”锦衣卫的人混进了东宫?傅成奚摇头:“他不会功夫,体格也跟锦衣卫选人的标准大相庭径。唯一能确定的是, 他是锦衣卫的人训练出来的死士。”太子沉默了。锦衣卫是父皇麾下的卫队。但当今锦衣卫指挥使是皇后的亲侄子。“你觉得是父皇还是母后?”太子问。傅成奚想了想, 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 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仅凭这一点什么都证明不了。”太子沉默了。皇后跟慧贵妃有夙仇, 彼此恨之入骨, 皇后的确有害幼宁的动机,但是父皇……幼宁怀的是他的第一个孙子, 照常理来说,父皇不可能这样做。但是当今圣上并不是一个可以照常理推论的人。他如今笃信命数,只要与他推演出的命理不符合的人,不管是他的爱妾还是他的子女,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抹除。傅成奚知道太子在琢磨, 便说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他们其中之一,也许另有他人。”“他人是谁?你查到了什么,还是你想到了什么?”“皇后娘娘嫌疑最大,却有可能是别人刻意设计嫁祸给她。更何况,你也觉得不会是皇后娘娘做的,对吗?”太子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这不像是母后会用的手段,如果是她来做,她不会用这种碰运气的做法。”“如果排除皇后娘娘,第二个有嫌疑的就是皇上,但幼宁姑娘怀着的是皇上的孙子,皇上没有立场这样做。更何况,锦衣卫虽然是陛下的直属卫队,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未必是铁桶一块。”“你觉得不是他们,你到底想说是谁?”傅成奚道:“你不觉得燕渟最近的举止很奇怪吗?”“确实。御花园的事你听说了?”“听说了,他当着你的面说那样的话,难道你就不起疑吗?”太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皱眉道:“之前他通过皇姐搞小动作的时候,我的确是起疑的,但是他当着母后跟我的面说要认幼宁做妹妹,我倒有些不确定了。”傅成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太子见他如此惊讶,反是笑着淡淡道:“人总是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对你我而言,燕渟固然可恶可恨,但在他的亲人跟前自然是另一番情景,上回你不是告诉我,燕渟在追查他妹妹坠崖的事,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你是说幼宁姑娘可能是他的妹妹?”傅成奚想了想,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他的动静,在幼宁姑娘进东宫之前,他的人绝对没有接触过徐家的人,也没有接触过幼宁姑娘,他如今攀扯上幼宁姑娘,只是因为幼宁姑娘怀着你的孩子。”傅成奚言之有理。太子颔首,眉宇间却丝毫没有松懈,“幼宁见他,最多两回,但我瞧着幼宁对他很是维护,言辞之中极力替他遮掩。”“他这个人,惯会在女人跟前花言巧语。”傅成奚说着愤然起来,然则余光一瞥想起徐幼宁是太子的女人,只得生生将恶言吞下,继而说道,“东宫里各方眼线众多,既然没了线索,无法追查,往后殿下只能在幼宁姑娘身边加派人手,以防闪失。”太子自然没有异议。傅成奚见此事说的差不多了,又道:“殿下,今日我得空跟卫承远聊了几句,他很愿意为殿下效力,改日我带他来东宫拜见,如何?”“带他来东宫做什么?”太子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傅成奚有些莫名,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卫承远不是早就定下来了人选么?“殿下想换人?”“不是要换人,只是不必将卫承远带到东宫来,有什么话带他到内阁来说就成。如今尚不知他为人如何,贸然出入东宫不太妥当,还是公事公办的好。”傅成奚听着他一通凌然之辞,颇为无奈:“要是从前,你从早到晚都在内阁呆着,我自然把卫承远带去内阁,可你如今,有美在怀,每天一下朝就回东宫,我不把人往东宫带,还能往哪儿带。”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从前早出晚归的太子,每日一下朝就回东宫。若不是傅成奚提起,太子自己还有些意识不到。“一直觉得你过得跟个和尚似的,没想到居然栽到徐幼宁这小姑娘手里,真是人不可貌相。”因着傅成奚语带揶揄,他顿时恼怒道:“滚。”这几句话说到太子的痛处,杵在这里可讨不着什么好,傅成奚不等太子再发火,一溜儿烟地跑出了承乾宫。刚跑下台阶,正好撞见徐幼宁挽着月芽的手回来。“傅大人。”徐家的冤屈是傅成奚查清楚的,徐幼宁对傅成奚佩服得很。“幼宁姑娘。”傅成奚收敛了笑意,朝着徐幼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如今这位徐姑娘在李深心中举足轻重,旁人或许看不明白,但傅成奚明白,他早晚得尊徐幼宁为主子。“姑娘这一向身子可好?”傅成奚问道。“多谢傅大人关心,早已无碍了。”“微臣瞧着姑娘气色不错,如今天儿虽热,姑娘也得多出门走走才好。”傅成奚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七日后是我祖母七十大寿,侯府请了江南四大戏班斗戏,想是很精彩,姑娘想不想过去凑个热闹?”锦衣卫的人混进了东宫?傅成奚摇头:“他不会功夫,体格也跟锦衣卫选人的标准大相庭径。唯一能确定的是, 他是锦衣卫的人训练出来的死士。”太子沉默了。锦衣卫是父皇麾下的卫队。但当今锦衣卫指挥使是皇后的亲侄子。“你觉得是父皇还是母后?”太子问。傅成奚想了想, 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 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仅凭这一点什么都证明不了。”太子沉默了。皇后跟慧贵妃有夙仇, 彼此恨之入骨, 皇后的确有害幼宁的动机,但是父皇……幼宁怀的是他的第一个孙子, 照常理来说,父皇不可能这样做。但是当今圣上并不是一个可以照常理推论的人。他如今笃信命数,只要与他推演出的命理不符合的人,不管是他的爱妾还是他的子女,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抹除。傅成奚知道太子在琢磨, 便说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他们其中之一,也许另有他人。”“他人是谁?你查到了什么,还是你想到了什么?”“皇后娘娘嫌疑最大,却有可能是别人刻意设计嫁祸给她。更何况,你也觉得不会是皇后娘娘做的,对吗?”太子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这不像是母后会用的手段,如果是她来做,她不会用这种碰运气的做法。”“如果排除皇后娘娘,第二个有嫌疑的就是皇上,但幼宁姑娘怀着的是皇上的孙子,皇上没有立场这样做。更何况,锦衣卫虽然是陛下的直属卫队,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未必是铁桶一块。”“你觉得不是他们,你到底想说是谁?”傅成奚道:“你不觉得燕渟最近的举止很奇怪吗?”“确实。御花园的事你听说了?”“听说了,他当着你的面说那样的话,难道你就不起疑吗?”太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皱眉道:“之前他通过皇姐搞小动作的时候,我的确是起疑的,但是他当着母后跟我的面说要认幼宁做妹妹,我倒有些不确定了。”傅成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太子见他如此惊讶,反是笑着淡淡道:“人总是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对你我而言,燕渟固然可恶可恨,但在他的亲人跟前自然是另一番情景,上回你不是告诉我,燕渟在追查他妹妹坠崖的事,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你是说幼宁姑娘可能是他的妹妹?”傅成奚想了想,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他的动静,在幼宁姑娘进东宫之前,他的人绝对没有接触过徐家的人,也没有接触过幼宁姑娘,他如今攀扯上幼宁姑娘,只是因为幼宁姑娘怀着你的孩子。”傅成奚言之有理。太子颔首,眉宇间却丝毫没有松懈,“幼宁见他,最多两回,但我瞧着幼宁对他很是维护,言辞之中极力替他遮掩。”“他这个人,惯会在女人跟前花言巧语。”傅成奚说着愤然起来,然则余光一瞥想起徐幼宁是太子的女人,只得生生将恶言吞下,继而说道,“东宫里各方眼线众多,既然没了线索,无法追查,往后殿下只能在幼宁姑娘身边加派人手,以防闪失。”太子自然没有异议。傅成奚见此事说的差不多了,又道:“殿下,今日我得空跟卫承远聊了几句,他很愿意为殿下效力,改日我带他来东宫拜见,如何?”“带他来东宫做什么?”太子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傅成奚有些莫名,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卫承远不是早就定下来了人选么?“殿下想换人?”“不是要换人,只是不必将卫承远带到东宫来,有什么话带他到内阁来说就成。如今尚不知他为人如何,贸然出入东宫不太妥当,还是公事公办的好。”傅成奚听着他一通凌然之辞,颇为无奈:“要是从前,你从早到晚都在内阁呆着,我自然把卫承远带去内阁,可你如今,有美在怀,每天一下朝就回东宫,我不把人往东宫带,还能往哪儿带。”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从前早出晚归的太子,每日一下朝就回东宫。若不是傅成奚提起,太子自己还有些意识不到。“一直觉得你过得跟个和尚似的,没想到居然栽到徐幼宁这小姑娘手里,真是人不可貌相。”因着傅成奚语带揶揄,他顿时恼怒道:“滚。”这几句话说到太子的痛处,杵在这里可讨不着什么好,傅成奚不等太子再发火,一溜儿烟地跑出了承乾宫。刚跑下台阶,正好撞见徐幼宁挽着月芽的手回来。“傅大人。”徐家的冤屈是傅成奚查清楚的,徐幼宁对傅成奚佩服得很。“幼宁姑娘。”傅成奚收敛了笑意,朝着徐幼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如今这位徐姑娘在李深心中举足轻重,旁人或许看不明白,但傅成奚明白,他早晚得尊徐幼宁为主子。“姑娘这一向身子可好?”傅成奚问道。“多谢傅大人关心,早已无碍了。”“微臣瞧着姑娘气色不错,如今天儿虽热,姑娘也得多出门走走才好。”傅成奚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七日后是我祖母七十大寿,侯府请了江南四大戏班斗戏,想是很精彩,姑娘想不想过去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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