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历史军事>我怀了太子的孩子> 我怀了太子的孩子 第69节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我怀了太子的孩子 第69节(1 / 1)

因着王福元到来,云心和锦心等人没有再反抗,由着锦衣卫将他们带走。毕竟,王福元到来,证明慧贵妃已经知晓此事,并在设法转圜。即便云心和锦心武功高强,跟锦衣卫硬拼也是以卵击石。如果真是皇命在,只能寄希望于太子和慧贵妃。徐幼宁默默上了孙涛准备的那辆马车。跟东宫的马车比起来,这辆马车实在是太简陋了,座椅上连一个软垫都没有。徐幼宁扶着窗户坐下,只觉得咯得疼。然而这才是一个开始,外头的锦衣卫一甩马鞭,马车便飞快地行驶起来。这种速度行驶,里头的人根本无法落座。徐幼宁被颠了两下,立马扶着窗户站了起来,若是这样坐一路,只怕还没下马车,她和孩子都没了。一直以来,因着她怀着这个孩子,所有人都对她青眼有加,走到哪里都是一路的优待。但是现在……这个孩子似乎保不了她了。徐幼宁忽然意识到,现在该轮到她来保护这个孩子了。……“让开。”重华宫前,慧贵妃看着拦路的宜妃,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宜妃依旧是一脸温和的模样,丝毫不为慧贵妃的暴怒而动容。“慧姐姐,陛下正在静修,不见任何人,姐姐还是请回吧。”重华宫是御香山行宫的正殿,也是皇帝在行宫中的居所。慧贵妃闻言,冷笑一声:“既然陛下要静修,怎么还留你这看门狗在这里乱吠?”“慧姐姐莫要生气,您是个聪明人,若不是陛下有旨,妹妹怎么敢拦姐姐的路呢?”宜妃看着盛怒的慧贵妃,目光中亦有许多无奈,“若是妹妹有的选,也不想站在这里拦姐姐的路。”慧贵妃的眸光变得锐利起来,狠狠盯了宜妃一眼过后,冷哼一声:“贱人,今儿这一出不是你搞的鬼?”“慧姐姐,妹妹身居宫中,家人都不是京官,京城里的事,妹妹怎么会知道呢?”“算你识相。”慧贵妃望了一眼重华宫紧闭的宫门,低声问,“皇后是不是在里头?”宜妃面不改色,亦是将声音放到最低:“皇后娘娘一刻钟前已经离开了。”慧贵妃的手不禁捏成拳头,看向宜妃的眸光渐渐变了。“好,今日你的人情本宫记住了。”慧贵妃说着,眸光忽然一动,脸上显出一抹冷笑,继续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他们既然把宜妃妹妹推出来挡路,本宫若是什么都不做,反倒对宜妃妹妹不利。”“慧……”宜妃话还没说完,忽然见慧贵妃抬手,狠狠地便甩了一个巴掌过来,口中叱骂道;“好你个贱人,居然敢拿着鸡毛当令箭,阻拦本宫的路!”这一巴掌来势汹汹,宜妃毫无防备地被她掌掴,只觉得半张脸都快被打得失去知觉了。“母妃!”庄和公主正好在不远处,见到这一幕,急忙跑上前来将宜妃护住,见到宜妃的惨状顿时哭了起来,“贵妃娘娘为何打我母妃?”“阻拦本宫的路,该打!”慧贵妃气势汹汹,好似随时还能冲过来给宜妃补一巴掌似的。“父皇,父皇。”庄和公主朝着重华宫大喊起来,“慧贵妃要打死我母妃了,父皇,救命啊。”饶是庄和这般大喊大叫,重华宫的宫门依旧紧紧关闭着。慧贵妃知道今日皇帝是不会开门的,只得强行咽下心口的恶气,恶狠狠地对宜妃道:“若不是因着陛下静修,本宫定然要把你这贱人拖到陛下跟前,叫陛下治你的不敬之罪不可!哼!”说罢,慧贵妃这才转身离开。庄和恨恨看着慧贵妃离开的背影,却听得宜妃有气无力道:“你在父皇前大声喧哗做什么?”“母妃,你是不是很疼?”宜妃听着女儿的关心,脸上浮出一抹惨淡的笑意。她膝下只得庄和一个闺女,待皇帝百年之后,必然会有人继承大统。如今皇后虽然大权在握,可皇后毕竟跟自己一样没有儿子。她总得为自己、为庄和留一条后路。吱嘎——重华宫的宫门终于打开了。庄和回过头,见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福顺走了出来。那福顺手里头拿着一个白瓷瓶,走到宜妃身边,恭敬道:“宜妃娘娘,陛下知道您受了委屈,特叫奴婢给娘娘拿了药膏。”“臣妾谢陛下隆恩。”“陛下说了,天儿太热,娘娘快些回宫凉快凉快,可别中暑了。”福顺说罢,径自回了重华宫,重华宫的宫门再次关上。宜妃拿着药膏,苦笑了一下:“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不能去招惹慧贵妃的原因。”庄和咬唇,不再说话。宜妃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今日这一巴掌,说明她接纳我的提议,往后无论如何,我们母女都会有立足之地。”“母妃,你是说,你是故意受慧贵妃一巴掌的?”正值午后,四下没有人影。宜妃低声道:“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她低头,只是一直不得时机,今日她遇到急事,正好顺势而为。”“可是母妃,现在的情形完全在皇后娘娘的掌控之下,我刚才派人去侧门打探了,锦衣卫已经直接把太子哥哥的侍妾带走了,连一个宫女都没带走。她一个孕妇,落在锦衣卫那些粗鄙之人的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宜妃蹙眉:“若真如你所说,陛下看来是不想留活口了。”“母妃,你说,万一太子哥哥被她染上了疫症……”“嘘——”宜妃叹了口气,“如今这情势,我也看不清了。不过,不管他们谁赢,咱们都有退路。”“只是苦了母妃了。”庄和看着宜妃被掌掴后的脸,心里难受极了。宜妃反而笑了,“对了,你怎么突然跑去侧门打探了,我还以为你跟燕渟出去玩了呢!”“别提了,到了御香山我就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更稍稍晚了一点,请查收第49章约莫两个时辰后, 马车终于停下了。“幼宁小主,文山别院到了。”外头的锦衣卫粗声粗气道。徐幼宁跟着马车站了一路,早已腰酸腿麻, 想走出去,却压根没力气。赶车的锦衣卫迟迟不见她下马车, 挑起车帘查看,见徐幼宁满头大汗地站在车厢里, 跟外头刚下马的孙涛交换了下眼色。孙涛上前, 将身上的水壶解下来放在马车门口。“小主一路辛劳, 喝口水, 歇歇气,属下等得。”徐幼宁这一路颠簸得头晕眼花, 在马车里站定了片刻,感觉气力恢复了些,方慢慢走过去, 捡起孙涛扔下的水壶。这水壶看着脏兮兮的, 应当是孙涛平常在用的。眼下这种情形, 哪里还能讲究太多。她打开水壶, 将水倒在自己的掌心, 一点一点的鞠水喝。喝了好几口, 她将水壶放下,道了声“多谢”。“小主, 这边请。”徐幼宁自己下了马车,站在地上,觉得两腿更酸了。文山别院的门脸修得很气派,只是看上去有些老旧,像是许久没人住过。放眼望去黑黝黝的, 说不出的渗人。锦衣卫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呢?够偏僻,方便毁尸灭迹吗?“小主?”孙涛见徐幼宁站着不动,上前招呼了一声。徐幼宁回过神,朝孙涛点了点头:“千户大人,请带路吧。”孙涛很满意徐幼宁的顺从,眉宇间愈发显得得意,大步一迈,领着徐幼宁往别院里头走去。这别院果真是疏于打理的,虽然地面都有打扫,但两旁花木都是野生野长的,全无章法。就在徐幼宁走得一丝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孙涛终于停下脚步。“小主,往后就在这座小院里歇着。”“孙千户,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呢?”尽管知道离开的希望渺茫,徐幼宁还是开口询问。孙涛闻言,笑言道:“小主不必担心,请小主在此居住,只是因为小主可能会感染疫症,只要一个月后小主没有病发,属下自会护送小主前往行宫。”一个月后?孙涛把话说完,指着旁边一个老嬷嬷道:“在别院有韩嬷嬷照顾小主的饮食起居,定然安稳无虞。”说罢,孙涛立在一旁,似乎在等着徐幼宁乖乖走进去。徐幼宁朝那韩嬷嬷看了一眼,那韩嬷嬷脸上亦是蒙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死气沉沉。她在心底默默的宽慰自己。有正经的院子住,还有人管吃管喝,她没到绝境。心里想得好,一进院子,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院子大是大,可里头的破败完全超出徐幼宁的想象。这座院子起码有好几年没有人打扫过了,院子里除了积年的落叶,甚至还看得到不少死掉的蛾子。别说是跟东宫相比,就算是从前的庶女徐幼宁也没住过这么脏的地方。“小主别看那边,给小主预备的屋子是打扫过的。”韩嬷嬷指着西厢最边上的一间屋子对徐幼宁道。宜妃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今日这一巴掌,说明她接纳我的提议,往后无论如何,我们母女都会有立足之地。”“母妃,你是说,你是故意受慧贵妃一巴掌的?”正值午后,四下没有人影。宜妃低声道:“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她低头,只是一直不得时机,今日她遇到急事,正好顺势而为。”“可是母妃,现在的情形完全在皇后娘娘的掌控之下,我刚才派人去侧门打探了,锦衣卫已经直接把太子哥哥的侍妾带走了,连一个宫女都没带走。她一个孕妇,落在锦衣卫那些粗鄙之人的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宜妃蹙眉:“若真如你所说,陛下看来是不想留活口了。”“母妃,你说,万一太子哥哥被她染上了疫症……”“嘘——”宜妃叹了口气,“如今这情势,我也看不清了。不过,不管他们谁赢,咱们都有退路。”“只是苦了母妃了。”庄和看着宜妃被掌掴后的脸,心里难受极了。宜妃反而笑了,“对了,你怎么突然跑去侧门打探了,我还以为你跟燕渟出去玩了呢!”“别提了,到了御香山我就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更稍稍晚了一点,请查收第49章约莫两个时辰后, 马车终于停下了。“幼宁小主,文山别院到了。”外头的锦衣卫粗声粗气道。徐幼宁跟着马车站了一路,早已腰酸腿麻, 想走出去,却压根没力气。赶车的锦衣卫迟迟不见她下马车, 挑起车帘查看,见徐幼宁满头大汗地站在车厢里, 跟外头刚下马的孙涛交换了下眼色。孙涛上前, 将身上的水壶解下来放在马车门口。“小主一路辛劳, 喝口水, 歇歇气,属下等得。”徐幼宁这一路颠簸得头晕眼花, 在马车里站定了片刻,感觉气力恢复了些,方慢慢走过去, 捡起孙涛扔下的水壶。这水壶看着脏兮兮的, 应当是孙涛平常在用的。眼下这种情形, 哪里还能讲究太多。她打开水壶, 将水倒在自己的掌心, 一点一点的鞠水喝。喝了好几口, 她将水壶放下,道了声“多谢”。“小主, 这边请。”徐幼宁自己下了马车,站在地上,觉得两腿更酸了。文山别院的门脸修得很气派,只是看上去有些老旧,像是许久没人住过。放眼望去黑黝黝的, 说不出的渗人。锦衣卫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呢?够偏僻,方便毁尸灭迹吗?“小主?”孙涛见徐幼宁站着不动,上前招呼了一声。徐幼宁回过神,朝孙涛点了点头:“千户大人,请带路吧。”孙涛很满意徐幼宁的顺从,眉宇间愈发显得得意,大步一迈,领着徐幼宁往别院里头走去。这别院果真是疏于打理的,虽然地面都有打扫,但两旁花木都是野生野长的,全无章法。就在徐幼宁走得一丝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孙涛终于停下脚步。“小主,往后就在这座小院里歇着。”“孙千户,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呢?”尽管知道离开的希望渺茫,徐幼宁还是开口询问。孙涛闻言,笑言道:“小主不必担心,请小主在此居住,只是因为小主可能会感染疫症,只要一个月后小主没有病发,属下自会护送小主前往行宫。”一个月后?孙涛把话说完,指着旁边一个老嬷嬷道:“在别院有韩嬷嬷照顾小主的饮食起居,定然安稳无虞。”说罢,孙涛立在一旁,似乎在等着徐幼宁乖乖走进去。徐幼宁朝那韩嬷嬷看了一眼,那韩嬷嬷脸上亦是蒙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死气沉沉。她在心底默默的宽慰自己。有正经的院子住,还有人管吃管喝,她没到绝境。心里想得好,一进院子,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院子大是大,可里头的破败完全超出徐幼宁的想象。这座院子起码有好几年没有人打扫过了,院子里除了积年的落叶,甚至还看得到不少死掉的蛾子。别说是跟东宫相比,就算是从前的庶女徐幼宁也没住过这么脏的地方。“小主别看那边,给小主预备的屋子是打扫过的。”韩嬷嬷指着西厢最边上的一间屋子对徐幼宁道。宜妃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今日这一巴掌,说明她接纳我的提议,往后无论如何,我们母女都会有立足之地。”“母妃,你是说,你是故意受慧贵妃一巴掌的?”正值午后,四下没有人影。宜妃低声道:“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她低头,只是一直不得时机,今日她遇到急事,正好顺势而为。”“可是母妃,现在的情形完全在皇后娘娘的掌控之下,我刚才派人去侧门打探了,锦衣卫已经直接把太子哥哥的侍妾带走了,连一个宫女都没带走。她一个孕妇,落在锦衣卫那些粗鄙之人的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宜妃蹙眉:“若真如你所说,陛下看来是不想留活口了。”“母妃,你说,万一太子哥哥被她染上了疫症……”“嘘——”宜妃叹了口气,“如今这情势,我也看不清了。不过,不管他们谁赢,咱们都有退路。”“只是苦了母妃了。”庄和看着宜妃被掌掴后的脸,心里难受极了。宜妃反而笑了,“对了,你怎么突然跑去侧门打探了,我还以为你跟燕渟出去玩了呢!”“别提了,到了御香山我就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更稍稍晚了一点,请查收第49章约莫两个时辰后, 马车终于停下了。“幼宁小主,文山别院到了。”外头的锦衣卫粗声粗气道。徐幼宁跟着马车站了一路,早已腰酸腿麻, 想走出去,却压根没力气。赶车的锦衣卫迟迟不见她下马车, 挑起车帘查看,见徐幼宁满头大汗地站在车厢里, 跟外头刚下马的孙涛交换了下眼色。孙涛上前, 将身上的水壶解下来放在马车门口。“小主一路辛劳, 喝口水, 歇歇气,属下等得。”徐幼宁这一路颠簸得头晕眼花, 在马车里站定了片刻,感觉气力恢复了些,方慢慢走过去, 捡起孙涛扔下的水壶。这水壶看着脏兮兮的, 应当是孙涛平常在用的。眼下这种情形, 哪里还能讲究太多。她打开水壶, 将水倒在自己的掌心, 一点一点的鞠水喝。喝了好几口, 她将水壶放下,道了声“多谢”。“小主, 这边请。”徐幼宁自己下了马车,站在地上,觉得两腿更酸了。文山别院的门脸修得很气派,只是看上去有些老旧,像是许久没人住过。放眼望去黑黝黝的, 说不出的渗人。锦衣卫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呢?够偏僻,方便毁尸灭迹吗?“小主?”孙涛见徐幼宁站着不动,上前招呼了一声。徐幼宁回过神,朝孙涛点了点头:“千户大人,请带路吧。”孙涛很满意徐幼宁的顺从,眉宇间愈发显得得意,大步一迈,领着徐幼宁往别院里头走去。这别院果真是疏于打理的,虽然地面都有打扫,但两旁花木都是野生野长的,全无章法。就在徐幼宁走得一丝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孙涛终于停下脚步。“小主,往后就在这座小院里歇着。”“孙千户,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呢?”尽管知道离开的希望渺茫,徐幼宁还是开口询问。孙涛闻言,笑言道:“小主不必担心,请小主在此居住,只是因为小主可能会感染疫症,只要一个月后小主没有病发,属下自会护送小主前往行宫。”一个月后?孙涛把话说完,指着旁边一个老嬷嬷道:“在别院有韩嬷嬷照顾小主的饮食起居,定然安稳无虞。”说罢,孙涛立在一旁,似乎在等着徐幼宁乖乖走进去。徐幼宁朝那韩嬷嬷看了一眼,那韩嬷嬷脸上亦是蒙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死气沉沉。她在心底默默的宽慰自己。有正经的院子住,还有人管吃管喝,她没到绝境。心里想得好,一进院子,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院子大是大,可里头的破败完全超出徐幼宁的想象。这座院子起码有好几年没有人打扫过了,院子里除了积年的落叶,甚至还看得到不少死掉的蛾子。别说是跟东宫相比,就算是从前的庶女徐幼宁也没住过这么脏的地方。“小主别看那边,给小主预备的屋子是打扫过的。”韩嬷嬷指着西厢最边上的一间屋子对徐幼宁道。宜妃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今日这一巴掌,说明她接纳我的提议,往后无论如何,我们母女都会有立足之地。”“母妃,你是说,你是故意受慧贵妃一巴掌的?”正值午后,四下没有人影。宜妃低声道:“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她低头,只是一直不得时机,今日她遇到急事,正好顺势而为。”“可是母妃,现在的情形完全在皇后娘娘的掌控之下,我刚才派人去侧门打探了,锦衣卫已经直接把太子哥哥的侍妾带走了,连一个宫女都没带走。她一个孕妇,落在锦衣卫那些粗鄙之人的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宜妃蹙眉:“若真如你所说,陛下看来是不想留活口了。”“母妃,你说,万一太子哥哥被她染上了疫症……”“嘘——”宜妃叹了口气,“如今这情势,我也看不清了。不过,不管他们谁赢,咱们都有退路。”“只是苦了母妃了。”庄和看着宜妃被掌掴后的脸,心里难受极了。宜妃反而笑了,“对了,你怎么突然跑去侧门打探了,我还以为你跟燕渟出去玩了呢!”“别提了,到了御香山我就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更稍稍晚了一点,请查收第49章约莫两个时辰后, 马车终于停下了。“幼宁小主,文山别院到了。”外头的锦衣卫粗声粗气道。徐幼宁跟着马车站了一路,早已腰酸腿麻, 想走出去,却压根没力气。赶车的锦衣卫迟迟不见她下马车, 挑起车帘查看,见徐幼宁满头大汗地站在车厢里, 跟外头刚下马的孙涛交换了下眼色。孙涛上前, 将身上的水壶解下来放在马车门口。“小主一路辛劳, 喝口水, 歇歇气,属下等得。”徐幼宁这一路颠簸得头晕眼花, 在马车里站定了片刻,感觉气力恢复了些,方慢慢走过去, 捡起孙涛扔下的水壶。这水壶看着脏兮兮的, 应当是孙涛平常在用的。眼下这种情形, 哪里还能讲究太多。她打开水壶, 将水倒在自己的掌心, 一点一点的鞠水喝。喝了好几口, 她将水壶放下,道了声“多谢”。“小主, 这边请。”徐幼宁自己下了马车,站在地上,觉得两腿更酸了。文山别院的门脸修得很气派,只是看上去有些老旧,像是许久没人住过。放眼望去黑黝黝的, 说不出的渗人。锦衣卫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呢?够偏僻,方便毁尸灭迹吗?“小主?”孙涛见徐幼宁站着不动,上前招呼了一声。徐幼宁回过神,朝孙涛点了点头:“千户大人,请带路吧。”孙涛很满意徐幼宁的顺从,眉宇间愈发显得得意,大步一迈,领着徐幼宁往别院里头走去。这别院果真是疏于打理的,虽然地面都有打扫,但两旁花木都是野生野长的,全无章法。就在徐幼宁走得一丝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孙涛终于停下脚步。“小主,往后就在这座小院里歇着。”“孙千户,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呢?”尽管知道离开的希望渺茫,徐幼宁还是开口询问。孙涛闻言,笑言道:“小主不必担心,请小主在此居住,只是因为小主可能会感染疫症,只要一个月后小主没有病发,属下自会护送小主前往行宫。”一个月后?孙涛把话说完,指着旁边一个老嬷嬷道:“在别院有韩嬷嬷照顾小主的饮食起居,定然安稳无虞。”说罢,孙涛立在一旁,似乎在等着徐幼宁乖乖走进去。徐幼宁朝那韩嬷嬷看了一眼,那韩嬷嬷脸上亦是蒙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死气沉沉。她在心底默默的宽慰自己。有正经的院子住,还有人管吃管喝,她没到绝境。心里想得好,一进院子,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院子大是大,可里头的破败完全超出徐幼宁的想象。这座院子起码有好几年没有人打扫过了,院子里除了积年的落叶,甚至还看得到不少死掉的蛾子。别说是跟东宫相比,就算是从前的庶女徐幼宁也没住过这么脏的地方。“小主别看那边,给小主预备的屋子是打扫过的。”韩嬷嬷指着西厢最边上的一间屋子对徐幼宁道。宜妃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今日这一巴掌,说明她接纳我的提议,往后无论如何,我们母女都会有立足之地。”“母妃,你是说,你是故意受慧贵妃一巴掌的?”正值午后,四下没有人影。宜妃低声道:“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她低头,只是一直不得时机,今日她遇到急事,正好顺势而为。”“可是母妃,现在的情形完全在皇后娘娘的掌控之下,我刚才派人去侧门打探了,锦衣卫已经直接把太子哥哥的侍妾带走了,连一个宫女都没带走。她一个孕妇,落在锦衣卫那些粗鄙之人的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宜妃蹙眉:“若真如你所说,陛下看来是不想留活口了。”“母妃,你说,万一太子哥哥被她染上了疫症……”“嘘——”宜妃叹了口气,“如今这情势,我也看不清了。不过,不管他们谁赢,咱们都有退路。”“只是苦了母妃了。”庄和看着宜妃被掌掴后的脸,心里难受极了。宜妃反而笑了,“对了,你怎么突然跑去侧门打探了,我还以为你跟燕渟出去玩了呢!”“别提了,到了御香山我就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更稍稍晚了一点,请查收第49章约莫两个时辰后, 马车终于停下了。“幼宁小主,文山别院到了。”外头的锦衣卫粗声粗气道。徐幼宁跟着马车站了一路,早已腰酸腿麻, 想走出去,却压根没力气。赶车的锦衣卫迟迟不见她下马车, 挑起车帘查看,见徐幼宁满头大汗地站在车厢里, 跟外头刚下马的孙涛交换了下眼色。孙涛上前, 将身上的水壶解下来放在马车门口。“小主一路辛劳, 喝口水, 歇歇气,属下等得。”徐幼宁这一路颠簸得头晕眼花, 在马车里站定了片刻,感觉气力恢复了些,方慢慢走过去, 捡起孙涛扔下的水壶。这水壶看着脏兮兮的, 应当是孙涛平常在用的。眼下这种情形, 哪里还能讲究太多。她打开水壶, 将水倒在自己的掌心, 一点一点的鞠水喝。喝了好几口, 她将水壶放下,道了声“多谢”。“小主, 这边请。”徐幼宁自己下了马车,站在地上,觉得两腿更酸了。文山别院的门脸修得很气派,只是看上去有些老旧,像是许久没人住过。放眼望去黑黝黝的, 说不出的渗人。锦衣卫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呢?够偏僻,方便毁尸灭迹吗?“小主?”孙涛见徐幼宁站着不动,上前招呼了一声。徐幼宁回过神,朝孙涛点了点头:“千户大人,请带路吧。”孙涛很满意徐幼宁的顺从,眉宇间愈发显得得意,大步一迈,领着徐幼宁往别院里头走去。这别院果真是疏于打理的,虽然地面都有打扫,但两旁花木都是野生野长的,全无章法。就在徐幼宁走得一丝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孙涛终于停下脚步。“小主,往后就在这座小院里歇着。”“孙千户,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呢?”尽管知道离开的希望渺茫,徐幼宁还是开口询问。孙涛闻言,笑言道:“小主不必担心,请小主在此居住,只是因为小主可能会感染疫症,只要一个月后小主没有病发,属下自会护送小主前往行宫。”一个月后?孙涛把话说完,指着旁边一个老嬷嬷道:“在别院有韩嬷嬷照顾小主的饮食起居,定然安稳无虞。”说罢,孙涛立在一旁,似乎在等着徐幼宁乖乖走进去。徐幼宁朝那韩嬷嬷看了一眼,那韩嬷嬷脸上亦是蒙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死气沉沉。她在心底默默的宽慰自己。有正经的院子住,还有人管吃管喝,她没到绝境。心里想得好,一进院子,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院子大是大,可里头的破败完全超出徐幼宁的想象。这座院子起码有好几年没有人打扫过了,院子里除了积年的落叶,甚至还看得到不少死掉的蛾子。别说是跟东宫相比,就算是从前的庶女徐幼宁也没住过这么脏的地方。“小主别看那边,给小主预备的屋子是打扫过的。”韩嬷嬷指着西厢最边上的一间屋子对徐幼宁道。宜妃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今日这一巴掌,说明她接纳我的提议,往后无论如何,我们母女都会有立足之地。”“母妃,你是说,你是故意受慧贵妃一巴掌的?”正值午后,四下没有人影。宜妃低声道:“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她低头,只是一直不得时机,今日她遇到急事,正好顺势而为。”“可是母妃,现在的情形完全在皇后娘娘的掌控之下,我刚才派人去侧门打探了,锦衣卫已经直接把太子哥哥的侍妾带走了,连一个宫女都没带走。她一个孕妇,落在锦衣卫那些粗鄙之人的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宜妃蹙眉:“若真如你所说,陛下看来是不想留活口了。”“母妃,你说,万一太子哥哥被她染上了疫症……”“嘘——”宜妃叹了口气,“如今这情势,我也看不清了。不过,不管他们谁赢,咱们都有退路。”“只是苦了母妃了。”庄和看着宜妃被掌掴后的脸,心里难受极了。宜妃反而笑了,“对了,你怎么突然跑去侧门打探了,我还以为你跟燕渟出去玩了呢!”“别提了,到了御香山我就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更稍稍晚了一点,请查收第49章约莫两个时辰后, 马车终于停下了。“幼宁小主,文山别院到了。”外头的锦衣卫粗声粗气道。徐幼宁跟着马车站了一路,早已腰酸腿麻, 想走出去,却压根没力气。赶车的锦衣卫迟迟不见她下马车, 挑起车帘查看,见徐幼宁满头大汗地站在车厢里, 跟外头刚下马的孙涛交换了下眼色。孙涛上前, 将身上的水壶解下来放在马车门口。“小主一路辛劳, 喝口水, 歇歇气,属下等得。”徐幼宁这一路颠簸得头晕眼花, 在马车里站定了片刻,感觉气力恢复了些,方慢慢走过去, 捡起孙涛扔下的水壶。这水壶看着脏兮兮的, 应当是孙涛平常在用的。眼下这种情形, 哪里还能讲究太多。她打开水壶, 将水倒在自己的掌心, 一点一点的鞠水喝。喝了好几口, 她将水壶放下,道了声“多谢”。“小主, 这边请。”徐幼宁自己下了马车,站在地上,觉得两腿更酸了。文山别院的门脸修得很气派,只是看上去有些老旧,像是许久没人住过。放眼望去黑黝黝的, 说不出的渗人。锦衣卫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呢?够偏僻,方便毁尸灭迹吗?“小主?”孙涛见徐幼宁站着不动,上前招呼了一声。徐幼宁回过神,朝孙涛点了点头:“千户大人,请带路吧。”孙涛很满意徐幼宁的顺从,眉宇间愈发显得得意,大步一迈,领着徐幼宁往别院里头走去。这别院果真是疏于打理的,虽然地面都有打扫,但两旁花木都是野生野长的,全无章法。就在徐幼宁走得一丝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孙涛终于停下脚步。“小主,往后就在这座小院里歇着。”“孙千户,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呢?”尽管知道离开的希望渺茫,徐幼宁还是开口询问。孙涛闻言,笑言道:“小主不必担心,请小主在此居住,只是因为小主可能会感染疫症,只要一个月后小主没有病发,属下自会护送小主前往行宫。”一个月后?孙涛把话说完,指着旁边一个老嬷嬷道:“在别院有韩嬷嬷照顾小主的饮食起居,定然安稳无虞。”说罢,孙涛立在一旁,似乎在等着徐幼宁乖乖走进去。徐幼宁朝那韩嬷嬷看了一眼,那韩嬷嬷脸上亦是蒙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死气沉沉。她在心底默默的宽慰自己。有正经的院子住,还有人管吃管喝,她没到绝境。心里想得好,一进院子,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院子大是大,可里头的破败完全超出徐幼宁的想象。这座院子起码有好几年没有人打扫过了,院子里除了积年的落叶,甚至还看得到不少死掉的蛾子。别说是跟东宫相比,就算是从前的庶女徐幼宁也没住过这么脏的地方。“小主别看那边,给小主预备的屋子是打扫过的。”韩嬷嬷指着西厢最边上的一间屋子对徐幼宁道。宜妃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今日这一巴掌,说明她接纳我的提议,往后无论如何,我们母女都会有立足之地。”“母妃,你是说,你是故意受慧贵妃一巴掌的?”正值午后,四下没有人影。宜妃低声道:“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她低头,只是一直不得时机,今日她遇到急事,正好顺势而为。”“可是母妃,现在的情形完全在皇后娘娘的掌控之下,我刚才派人去侧门打探了,锦衣卫已经直接把太子哥哥的侍妾带走了,连一个宫女都没带走。她一个孕妇,落在锦衣卫那些粗鄙之人的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宜妃蹙眉:“若真如你所说,陛下看来是不想留活口了。”“母妃,你说,万一太子哥哥被她染上了疫症……”“嘘——”宜妃叹了口气,“如今这情势,我也看不清了。不过,不管他们谁赢,咱们都有退路。”“只是苦了母妃了。”庄和看着宜妃被掌掴后的脸,心里难受极了。宜妃反而笑了,“对了,你怎么突然跑去侧门打探了,我还以为你跟燕渟出去玩了呢!”“别提了,到了御香山我就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更稍稍晚了一点,请查收第49章约莫两个时辰后, 马车终于停下了。“幼宁小主,文山别院到了。”外头的锦衣卫粗声粗气道。徐幼宁跟着马车站了一路,早已腰酸腿麻, 想走出去,却压根没力气。赶车的锦衣卫迟迟不见她下马车, 挑起车帘查看,见徐幼宁满头大汗地站在车厢里, 跟外头刚下马的孙涛交换了下眼色。孙涛上前, 将身上的水壶解下来放在马车门口。“小主一路辛劳, 喝口水, 歇歇气,属下等得。”徐幼宁这一路颠簸得头晕眼花, 在马车里站定了片刻,感觉气力恢复了些,方慢慢走过去, 捡起孙涛扔下的水壶。这水壶看着脏兮兮的, 应当是孙涛平常在用的。眼下这种情形, 哪里还能讲究太多。她打开水壶, 将水倒在自己的掌心, 一点一点的鞠水喝。喝了好几口, 她将水壶放下,道了声“多谢”。“小主, 这边请。”徐幼宁自己下了马车,站在地上,觉得两腿更酸了。文山别院的门脸修得很气派,只是看上去有些老旧,像是许久没人住过。放眼望去黑黝黝的, 说不出的渗人。锦衣卫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呢?够偏僻,方便毁尸灭迹吗?“小主?”孙涛见徐幼宁站着不动,上前招呼了一声。徐幼宁回过神,朝孙涛点了点头:“千户大人,请带路吧。”孙涛很满意徐幼宁的顺从,眉宇间愈发显得得意,大步一迈,领着徐幼宁往别院里头走去。这别院果真是疏于打理的,虽然地面都有打扫,但两旁花木都是野生野长的,全无章法。就在徐幼宁走得一丝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孙涛终于停下脚步。“小主,往后就在这座小院里歇着。”“孙千户,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呢?”尽管知道离开的希望渺茫,徐幼宁还是开口询问。孙涛闻言,笑言道:“小主不必担心,请小主在此居住,只是因为小主可能会感染疫症,只要一个月后小主没有病发,属下自会护送小主前往行宫。”一个月后?孙涛把话说完,指着旁边一个老嬷嬷道:“在别院有韩嬷嬷照顾小主的饮食起居,定然安稳无虞。”说罢,孙涛立在一旁,似乎在等着徐幼宁乖乖走进去。徐幼宁朝那韩嬷嬷看了一眼,那韩嬷嬷脸上亦是蒙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死气沉沉。她在心底默默的宽慰自己。有正经的院子住,还有人管吃管喝,她没到绝境。心里想得好,一进院子,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院子大是大,可里头的破败完全超出徐幼宁的想象。这座院子起码有好几年没有人打扫过了,院子里除了积年的落叶,甚至还看得到不少死掉的蛾子。别说是跟东宫相比,就算是从前的庶女徐幼宁也没住过这么脏的地方。“小主别看那边,给小主预备的屋子是打扫过的。”韩嬷嬷指着西厢最边上的一间屋子对徐幼宁道。宜妃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今日这一巴掌,说明她接纳我的提议,往后无论如何,我们母女都会有立足之地。”“母妃,你是说,你是故意受慧贵妃一巴掌的?”正值午后,四下没有人影。宜妃低声道:“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她低头,只是一直不得时机,今日她遇到急事,正好顺势而为。”“可是母妃,现在的情形完全在皇后娘娘的掌控之下,我刚才派人去侧门打探了,锦衣卫已经直接把太子哥哥的侍妾带走了,连一个宫女都没带走。她一个孕妇,落在锦衣卫那些粗鄙之人的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宜妃蹙眉:“若真如你所说,陛下看来是不想留活口了。”“母妃,你说,万一太子哥哥被她染上了疫症……”“嘘——”宜妃叹了口气,“如今这情势,我也看不清了。不过,不管他们谁赢,咱们都有退路。”“只是苦了母妃了。”庄和看着宜妃被掌掴后的脸,心里难受极了。宜妃反而笑了,“对了,你怎么突然跑去侧门打探了,我还以为你跟燕渟出去玩了呢!”“别提了,到了御香山我就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更稍稍晚了一点,请查收第49章约莫两个时辰后, 马车终于停下了。“幼宁小主,文山别院到了。”外头的锦衣卫粗声粗气道。徐幼宁跟着马车站了一路,早已腰酸腿麻, 想走出去,却压根没力气。赶车的锦衣卫迟迟不见她下马车, 挑起车帘查看,见徐幼宁满头大汗地站在车厢里, 跟外头刚下马的孙涛交换了下眼色。孙涛上前, 将身上的水壶解下来放在马车门口。“小主一路辛劳, 喝口水, 歇歇气,属下等得。”徐幼宁这一路颠簸得头晕眼花, 在马车里站定了片刻,感觉气力恢复了些,方慢慢走过去, 捡起孙涛扔下的水壶。这水壶看着脏兮兮的, 应当是孙涛平常在用的。眼下这种情形, 哪里还能讲究太多。她打开水壶, 将水倒在自己的掌心, 一点一点的鞠水喝。喝了好几口, 她将水壶放下,道了声“多谢”。“小主, 这边请。”徐幼宁自己下了马车,站在地上,觉得两腿更酸了。文山别院的门脸修得很气派,只是看上去有些老旧,像是许久没人住过。放眼望去黑黝黝的, 说不出的渗人。锦衣卫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呢?够偏僻,方便毁尸灭迹吗?“小主?”孙涛见徐幼宁站着不动,上前招呼了一声。徐幼宁回过神,朝孙涛点了点头:“千户大人,请带路吧。”孙涛很满意徐幼宁的顺从,眉宇间愈发显得得意,大步一迈,领着徐幼宁往别院里头走去。这别院果真是疏于打理的,虽然地面都有打扫,但两旁花木都是野生野长的,全无章法。就在徐幼宁走得一丝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孙涛终于停下脚步。“小主,往后就在这座小院里歇着。”“孙千户,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呢?”尽管知道离开的希望渺茫,徐幼宁还是开口询问。孙涛闻言,笑言道:“小主不必担心,请小主在此居住,只是因为小主可能会感染疫症,只要一个月后小主没有病发,属下自会护送小主前往行宫。”一个月后?孙涛把话说完,指着旁边一个老嬷嬷道:“在别院有韩嬷嬷照顾小主的饮食起居,定然安稳无虞。”说罢,孙涛立在一旁,似乎在等着徐幼宁乖乖走进去。徐幼宁朝那韩嬷嬷看了一眼,那韩嬷嬷脸上亦是蒙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死气沉沉。她在心底默默的宽慰自己。有正经的院子住,还有人管吃管喝,她没到绝境。心里想得好,一进院子,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院子大是大,可里头的破败完全超出徐幼宁的想象。这座院子起码有好几年没有人打扫过了,院子里除了积年的落叶,甚至还看得到不少死掉的蛾子。别说是跟东宫相比,就算是从前的庶女徐幼宁也没住过这么脏的地方。“小主别看那边,给小主预备的屋子是打扫过的。”韩嬷嬷指着西厢最边上的一间屋子对徐幼宁道。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