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幼宁唐突了。”庄敬苦笑:“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悔于心。谁不想拥有独一无二的爱,可得不到这样独一无二的爱,退而求其次也是好的。”“或许我就是太贪心了罢。”徐幼宁垂眸,苦涩道,“从前身份卑微,无依无靠,觉得太子殿下能保我一条性命,已是天大的恩德。后来我住进了东宫,又盼着能有正经的位分,好在东宫之中求一个角落安度余生。现在,殿下垂怜于我,我也有了位分,所以就想独占太子。公主,你说是我太贪心了吗?”“既然你想独占他,你更应该留下来,把想抢他的人都赶走。”徐幼宁心里泛着酸:“我赶不走的,因为他并不想赶人。”庄敬一怔,又想到了什么:“你问过李深了?”“嗯,他不想赶人,我怎么赶得走?”难怪……难怪李深这么急匆匆地把她找上来。这的确是大事。想到杜云贞,庄敬忍不住为弟弟说话:“幼宁,我方才不是说过么?即便我身为公主,也跟你一样是有烦恼的,李深贵为太子,更有许多站在他的立场需要做的事。”见徐幼宁没有说话,庄敬继续道:“我的其他几位兄弟,虽然同样不是嫡子,可他们的母妃不是出身公侯世家就是出自书香名门,而我的母妃是乐府官婢出身,祖上更是曾经犯下过大罪,因着这事朝堂上对李深这个太子一直有反对的声音。”“我怎么没听说过贵妃娘娘祖上的事?”徐幼宁疑惑道。贵妃是乐府官婢出身的事她有所耳闻,但祖上因何罪下狱的却是毫不知情。庄敬笑了下:“那还不是因着父皇对母妃的宠爱,你瞧瞧母妃在后宫嚣张跋扈的样子,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提这些?更何况李深已经是太子了,木已成舟,再提这些也没什么用处。”“如此。”“母妃和李深因为这些个事从前受了很多委屈,所以他们一直想找一个出身高贵、家世清白的媳妇。”徐幼宁接过话:“杜小姐就是最好的选择。”庄敬看着徐幼宁哀伤的模样,忽然心中一动:“有个办法,也不知道成不成。”“公主说的是什么办法?”庄敬越想越觉得有戏,激动道:“幼宁,你是堂堂北梁公主,若是你以公主之尊嫁给李深,那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珠联璧合。”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来晚了第73章“燕渟不会答应的。”徐幼宁闻言, 无奈地笑道。关于她的公主身份,徐幼宁手中并没有什么人证物证,至于徐家的人, 或许知道她是捡来的,但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燕渟是一心想让她离开李深的, 如果她不离开李深,燕渟便不会恢复她的身份。如果此时公开她的身份, 的确很有可能让她做太子妃, 但是燕渟不会。“的确。”庄敬公主斟酌片刻, 又道, “不过也未必,他挺疼你的, 若是你去请求他,或许有转机。”徐幼宁摇了摇头。“其实我难过不是因为正妻的名分。”这下庄敬疑惑了,“那是因为什么?”徐幼宁如今缺的, 不就是正妻的名分吗?“是因为殿下。”“你的意思是, 你介意的是杜云贞嫁给他?不管杜云贞是正妃还是侧妃?”徐幼宁默默点头。她可以一直没名没分地跟在太子身边, 也可以只做他身边一个小小的良娣。但她已经习惯了太子身边只有她一个人, 也习惯了每夜都窝在他的怀中。如果他的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光是想一想, 徐幼宁就觉得心如刀绞。“幼宁,我说了, 娶妻的事,李深是有苦衷的,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事。”徐幼宁仍然摇头,庄敬只好不再说话。“我难过的是殿下的反应,他心里觉得娶杜云贞是对的。”徐幼宁勉强笑道, “其实,如果他肯对我说,他不想娶杜云贞,只是他有苦衷,那我会去求燕渟帮忙,如果燕渟不想帮忙,我也可以继续做他的良娣,陪着他一起度过所有难关。可是,他不是这么想的。”庄敬问:“你觉得他是怎么想的?”“殿下的身边,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徐幼宁低着头,她清楚的记得太子当时的眼神。她的话让他意外,让他猝不及防,又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他压根不明白,徐幼宁为什么会提那样的问题。“殿下是太子,在东宫里会有太子妃、侧妃、良娣、良媛,等到将来他登基做了皇帝,后宫里会有佳丽三千。”说到这里,徐幼宁忽然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做公主是什么样的滋味,可我知道,我不想像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和宜妃娘娘她们那样斗来斗去的过日子。”她不想苦守着一座宫殿,日日等着与李深见一面。她想守的,是李深。庄敬感慨道:“你说的对,人都是贪心的。”“嗯?”见徐幼宁追问,庄敬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心里明白,徐幼宁如今已经有了李深的真心相待,于是便贪心想要拥有李深全部的真心。燕渟于她,何尝不是如此?这事情,没有人能看得开。“幼宁,如果你决定离开李深,我不会阻止你,不过,作为他的姐姐,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他的身边。”“多谢殿下,跟殿下说了会儿话,心里真的舒服多了。”庄敬拍拍徐幼宁的手背,劝慰道:“你才病愈,别装太多心事,烦的时候只管到我那边去坐坐,我虽帮不上什么忙,好赖能听着你说。”徐幼宁心里挺不好意思的。燕渟就要跟庄和成婚了,庄和很快就是燕渟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还会跟着他前往北梁,庄敬心里一定很难过。“公主也是,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可以对我说。”“好。”庄敬笑了笑,站起身道,“坐了这么久,也该回了。”徐幼宁跟着站起身:“我送公主殿下。”“不必了,”庄敬扶着徐幼宁重新坐下,“我去跟李深打个招呼就走。”庄敬公主还要去见太子?见徐幼宁面露担忧,庄敬坦然道:“你放心,你的话我不会跟他说的。说了,他也不懂。”是啊,徐幼宁的想法已经清楚明白地同他说了,可他是不懂的。徐幼宁见庄敬说中自己的心事,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庄敬同她告了辞,便往华阳宫的正殿走去。王吉见状,上前将殿门打开。庄敬一走进去,就看见太子站在窗前,透着那窗户缝儿往外看。她不禁失笑:“你这又是做什么?”“无事可做。”太子说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回到桌边坐下。庄敬随之坐下。“她跟你说什么了?”果然是忍不住了,庄敬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想了想,便道:“你真不知道她因为什么不高兴?”如果太子不明白徐幼宁为何不悦,那她更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太子眸光一闪,轻轻“哼”了一声:“我算是明白了。”“明白什么?”庄敬问。“从前她口口声声地说不要名分,只想离开东宫,原来看不上嫔妃之位。”“你这么想没错,但幼宁这么想也没错。”庄敬明白他想岔了,只是这事果然如徐幼宁所料,是他的想法跟徐幼宁不一样。她身为一个外人根本帮不上忙,只能看着他们俩谁能想通,谁去低头,又或者,谁都不低头。庄敬只是劝道:“幼宁有孕在身,你别跟她置气,待她好些。”“是她不懂事,又不是孩子不懂事。”庄敬不再多说,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径直出了门。走出华阳宫的时候,她看见徐幼宁依旧坐在凉亭里看风景,她心中一叹,离开了华阳宫。徐幼宁在凉亭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眼见得天上的晚霞就要散去,太子终于出现在了凉亭。“天快黑了,一会儿这里风大。”徐幼宁收回目光,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乖巧顺从的点点头:“知道了,就要进屋用膳呢!”她的言行举止根本挑不出错,太子便是有气也发作不出来,只能沉默不语地领着徐幼宁往屋里去了。中午两个人都用得不多,所以底下人将晚膳备得格外用心,正合了徐幼宁的心意。她捧着饭碗,大快朵颐。往常只能用小半碗米饭,今儿吃了整整一碗,这还不说,呈上来的玫瑰油鸡她一个人就吃了半碟。太子反倒食之无味,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徐幼宁,偏生徐幼宁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两人沉默着用过膳,一个人去书房处理政事,一个人裹了斗篷去外头看月亮。等到堆砌的奏折全都看完,太子走到窗边,仍然能看到徐幼宁坐在凉亭里的背影。“主子,要去请良娣回屋歇息吗?”王吉小声问。太子蹙眉,“让她吹冷风去。”说着他出了书房,刚跨进寝殿,又折身出去,走向凉亭。“嗯?”见徐幼宁追问,庄敬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心里明白,徐幼宁如今已经有了李深的真心相待,于是便贪心想要拥有李深全部的真心。燕渟于她,何尝不是如此?这事情,没有人能看得开。“幼宁,如果你决定离开李深,我不会阻止你,不过,作为他的姐姐,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他的身边。”“多谢殿下,跟殿下说了会儿话,心里真的舒服多了。”庄敬拍拍徐幼宁的手背,劝慰道:“你才病愈,别装太多心事,烦的时候只管到我那边去坐坐,我虽帮不上什么忙,好赖能听着你说。”徐幼宁心里挺不好意思的。燕渟就要跟庄和成婚了,庄和很快就是燕渟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还会跟着他前往北梁,庄敬心里一定很难过。“公主也是,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可以对我说。”“好。”庄敬笑了笑,站起身道,“坐了这么久,也该回了。”徐幼宁跟着站起身:“我送公主殿下。”“不必了,”庄敬扶着徐幼宁重新坐下,“我去跟李深打个招呼就走。”庄敬公主还要去见太子?见徐幼宁面露担忧,庄敬坦然道:“你放心,你的话我不会跟他说的。说了,他也不懂。”是啊,徐幼宁的想法已经清楚明白地同他说了,可他是不懂的。徐幼宁见庄敬说中自己的心事,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庄敬同她告了辞,便往华阳宫的正殿走去。王吉见状,上前将殿门打开。庄敬一走进去,就看见太子站在窗前,透着那窗户缝儿往外看。她不禁失笑:“你这又是做什么?”“无事可做。”太子说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回到桌边坐下。庄敬随之坐下。“她跟你说什么了?”果然是忍不住了,庄敬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想了想,便道:“你真不知道她因为什么不高兴?”如果太子不明白徐幼宁为何不悦,那她更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太子眸光一闪,轻轻“哼”了一声:“我算是明白了。”“明白什么?”庄敬问。“从前她口口声声地说不要名分,只想离开东宫,原来看不上嫔妃之位。”“你这么想没错,但幼宁这么想也没错。”庄敬明白他想岔了,只是这事果然如徐幼宁所料,是他的想法跟徐幼宁不一样。她身为一个外人根本帮不上忙,只能看着他们俩谁能想通,谁去低头,又或者,谁都不低头。庄敬只是劝道:“幼宁有孕在身,你别跟她置气,待她好些。”“是她不懂事,又不是孩子不懂事。”庄敬不再多说,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径直出了门。走出华阳宫的时候,她看见徐幼宁依旧坐在凉亭里看风景,她心中一叹,离开了华阳宫。徐幼宁在凉亭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眼见得天上的晚霞就要散去,太子终于出现在了凉亭。“天快黑了,一会儿这里风大。”徐幼宁收回目光,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乖巧顺从的点点头:“知道了,就要进屋用膳呢!”她的言行举止根本挑不出错,太子便是有气也发作不出来,只能沉默不语地领着徐幼宁往屋里去了。中午两个人都用得不多,所以底下人将晚膳备得格外用心,正合了徐幼宁的心意。她捧着饭碗,大快朵颐。往常只能用小半碗米饭,今儿吃了整整一碗,这还不说,呈上来的玫瑰油鸡她一个人就吃了半碟。太子反倒食之无味,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徐幼宁,偏生徐幼宁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两人沉默着用过膳,一个人去书房处理政事,一个人裹了斗篷去外头看月亮。等到堆砌的奏折全都看完,太子走到窗边,仍然能看到徐幼宁坐在凉亭里的背影。“主子,要去请良娣回屋歇息吗?”王吉小声问。太子蹙眉,“让她吹冷风去。”说着他出了书房,刚跨进寝殿,又折身出去,走向凉亭。“嗯?”见徐幼宁追问,庄敬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心里明白,徐幼宁如今已经有了李深的真心相待,于是便贪心想要拥有李深全部的真心。燕渟于她,何尝不是如此?这事情,没有人能看得开。“幼宁,如果你决定离开李深,我不会阻止你,不过,作为他的姐姐,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他的身边。”“多谢殿下,跟殿下说了会儿话,心里真的舒服多了。”庄敬拍拍徐幼宁的手背,劝慰道:“你才病愈,别装太多心事,烦的时候只管到我那边去坐坐,我虽帮不上什么忙,好赖能听着你说。”徐幼宁心里挺不好意思的。燕渟就要跟庄和成婚了,庄和很快就是燕渟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还会跟着他前往北梁,庄敬心里一定很难过。“公主也是,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可以对我说。”“好。”庄敬笑了笑,站起身道,“坐了这么久,也该回了。”徐幼宁跟着站起身:“我送公主殿下。”“不必了,”庄敬扶着徐幼宁重新坐下,“我去跟李深打个招呼就走。”庄敬公主还要去见太子?见徐幼宁面露担忧,庄敬坦然道:“你放心,你的话我不会跟他说的。说了,他也不懂。”是啊,徐幼宁的想法已经清楚明白地同他说了,可他是不懂的。徐幼宁见庄敬说中自己的心事,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庄敬同她告了辞,便往华阳宫的正殿走去。王吉见状,上前将殿门打开。庄敬一走进去,就看见太子站在窗前,透着那窗户缝儿往外看。她不禁失笑:“你这又是做什么?”“无事可做。”太子说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回到桌边坐下。庄敬随之坐下。“她跟你说什么了?”果然是忍不住了,庄敬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想了想,便道:“你真不知道她因为什么不高兴?”如果太子不明白徐幼宁为何不悦,那她更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太子眸光一闪,轻轻“哼”了一声:“我算是明白了。”“明白什么?”庄敬问。“从前她口口声声地说不要名分,只想离开东宫,原来看不上嫔妃之位。”“你这么想没错,但幼宁这么想也没错。”庄敬明白他想岔了,只是这事果然如徐幼宁所料,是他的想法跟徐幼宁不一样。她身为一个外人根本帮不上忙,只能看着他们俩谁能想通,谁去低头,又或者,谁都不低头。庄敬只是劝道:“幼宁有孕在身,你别跟她置气,待她好些。”“是她不懂事,又不是孩子不懂事。”庄敬不再多说,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径直出了门。走出华阳宫的时候,她看见徐幼宁依旧坐在凉亭里看风景,她心中一叹,离开了华阳宫。徐幼宁在凉亭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眼见得天上的晚霞就要散去,太子终于出现在了凉亭。“天快黑了,一会儿这里风大。”徐幼宁收回目光,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乖巧顺从的点点头:“知道了,就要进屋用膳呢!”她的言行举止根本挑不出错,太子便是有气也发作不出来,只能沉默不语地领着徐幼宁往屋里去了。中午两个人都用得不多,所以底下人将晚膳备得格外用心,正合了徐幼宁的心意。她捧着饭碗,大快朵颐。往常只能用小半碗米饭,今儿吃了整整一碗,这还不说,呈上来的玫瑰油鸡她一个人就吃了半碟。太子反倒食之无味,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徐幼宁,偏生徐幼宁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两人沉默着用过膳,一个人去书房处理政事,一个人裹了斗篷去外头看月亮。等到堆砌的奏折全都看完,太子走到窗边,仍然能看到徐幼宁坐在凉亭里的背影。“主子,要去请良娣回屋歇息吗?”王吉小声问。太子蹙眉,“让她吹冷风去。”说着他出了书房,刚跨进寝殿,又折身出去,走向凉亭。“嗯?”见徐幼宁追问,庄敬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心里明白,徐幼宁如今已经有了李深的真心相待,于是便贪心想要拥有李深全部的真心。燕渟于她,何尝不是如此?这事情,没有人能看得开。“幼宁,如果你决定离开李深,我不会阻止你,不过,作为他的姐姐,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他的身边。”“多谢殿下,跟殿下说了会儿话,心里真的舒服多了。”庄敬拍拍徐幼宁的手背,劝慰道:“你才病愈,别装太多心事,烦的时候只管到我那边去坐坐,我虽帮不上什么忙,好赖能听着你说。”徐幼宁心里挺不好意思的。燕渟就要跟庄和成婚了,庄和很快就是燕渟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还会跟着他前往北梁,庄敬心里一定很难过。“公主也是,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可以对我说。”“好。”庄敬笑了笑,站起身道,“坐了这么久,也该回了。”徐幼宁跟着站起身:“我送公主殿下。”“不必了,”庄敬扶着徐幼宁重新坐下,“我去跟李深打个招呼就走。”庄敬公主还要去见太子?见徐幼宁面露担忧,庄敬坦然道:“你放心,你的话我不会跟他说的。说了,他也不懂。”是啊,徐幼宁的想法已经清楚明白地同他说了,可他是不懂的。徐幼宁见庄敬说中自己的心事,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庄敬同她告了辞,便往华阳宫的正殿走去。王吉见状,上前将殿门打开。庄敬一走进去,就看见太子站在窗前,透着那窗户缝儿往外看。她不禁失笑:“你这又是做什么?”“无事可做。”太子说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回到桌边坐下。庄敬随之坐下。“她跟你说什么了?”果然是忍不住了,庄敬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想了想,便道:“你真不知道她因为什么不高兴?”如果太子不明白徐幼宁为何不悦,那她更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太子眸光一闪,轻轻“哼”了一声:“我算是明白了。”“明白什么?”庄敬问。“从前她口口声声地说不要名分,只想离开东宫,原来看不上嫔妃之位。”“你这么想没错,但幼宁这么想也没错。”庄敬明白他想岔了,只是这事果然如徐幼宁所料,是他的想法跟徐幼宁不一样。她身为一个外人根本帮不上忙,只能看着他们俩谁能想通,谁去低头,又或者,谁都不低头。庄敬只是劝道:“幼宁有孕在身,你别跟她置气,待她好些。”“是她不懂事,又不是孩子不懂事。”庄敬不再多说,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径直出了门。走出华阳宫的时候,她看见徐幼宁依旧坐在凉亭里看风景,她心中一叹,离开了华阳宫。徐幼宁在凉亭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眼见得天上的晚霞就要散去,太子终于出现在了凉亭。“天快黑了,一会儿这里风大。”徐幼宁收回目光,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乖巧顺从的点点头:“知道了,就要进屋用膳呢!”她的言行举止根本挑不出错,太子便是有气也发作不出来,只能沉默不语地领着徐幼宁往屋里去了。中午两个人都用得不多,所以底下人将晚膳备得格外用心,正合了徐幼宁的心意。她捧着饭碗,大快朵颐。往常只能用小半碗米饭,今儿吃了整整一碗,这还不说,呈上来的玫瑰油鸡她一个人就吃了半碟。太子反倒食之无味,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徐幼宁,偏生徐幼宁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两人沉默着用过膳,一个人去书房处理政事,一个人裹了斗篷去外头看月亮。等到堆砌的奏折全都看完,太子走到窗边,仍然能看到徐幼宁坐在凉亭里的背影。“主子,要去请良娣回屋歇息吗?”王吉小声问。太子蹙眉,“让她吹冷风去。”说着他出了书房,刚跨进寝殿,又折身出去,走向凉亭。“嗯?”见徐幼宁追问,庄敬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心里明白,徐幼宁如今已经有了李深的真心相待,于是便贪心想要拥有李深全部的真心。燕渟于她,何尝不是如此?这事情,没有人能看得开。“幼宁,如果你决定离开李深,我不会阻止你,不过,作为他的姐姐,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他的身边。”“多谢殿下,跟殿下说了会儿话,心里真的舒服多了。”庄敬拍拍徐幼宁的手背,劝慰道:“你才病愈,别装太多心事,烦的时候只管到我那边去坐坐,我虽帮不上什么忙,好赖能听着你说。”徐幼宁心里挺不好意思的。燕渟就要跟庄和成婚了,庄和很快就是燕渟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还会跟着他前往北梁,庄敬心里一定很难过。“公主也是,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可以对我说。”“好。”庄敬笑了笑,站起身道,“坐了这么久,也该回了。”徐幼宁跟着站起身:“我送公主殿下。”“不必了,”庄敬扶着徐幼宁重新坐下,“我去跟李深打个招呼就走。”庄敬公主还要去见太子?见徐幼宁面露担忧,庄敬坦然道:“你放心,你的话我不会跟他说的。说了,他也不懂。”是啊,徐幼宁的想法已经清楚明白地同他说了,可他是不懂的。徐幼宁见庄敬说中自己的心事,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庄敬同她告了辞,便往华阳宫的正殿走去。王吉见状,上前将殿门打开。庄敬一走进去,就看见太子站在窗前,透着那窗户缝儿往外看。她不禁失笑:“你这又是做什么?”“无事可做。”太子说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回到桌边坐下。庄敬随之坐下。“她跟你说什么了?”果然是忍不住了,庄敬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想了想,便道:“你真不知道她因为什么不高兴?”如果太子不明白徐幼宁为何不悦,那她更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太子眸光一闪,轻轻“哼”了一声:“我算是明白了。”“明白什么?”庄敬问。“从前她口口声声地说不要名分,只想离开东宫,原来看不上嫔妃之位。”“你这么想没错,但幼宁这么想也没错。”庄敬明白他想岔了,只是这事果然如徐幼宁所料,是他的想法跟徐幼宁不一样。她身为一个外人根本帮不上忙,只能看着他们俩谁能想通,谁去低头,又或者,谁都不低头。庄敬只是劝道:“幼宁有孕在身,你别跟她置气,待她好些。”“是她不懂事,又不是孩子不懂事。”庄敬不再多说,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径直出了门。走出华阳宫的时候,她看见徐幼宁依旧坐在凉亭里看风景,她心中一叹,离开了华阳宫。徐幼宁在凉亭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眼见得天上的晚霞就要散去,太子终于出现在了凉亭。“天快黑了,一会儿这里风大。”徐幼宁收回目光,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乖巧顺从的点点头:“知道了,就要进屋用膳呢!”她的言行举止根本挑不出错,太子便是有气也发作不出来,只能沉默不语地领着徐幼宁往屋里去了。中午两个人都用得不多,所以底下人将晚膳备得格外用心,正合了徐幼宁的心意。她捧着饭碗,大快朵颐。往常只能用小半碗米饭,今儿吃了整整一碗,这还不说,呈上来的玫瑰油鸡她一个人就吃了半碟。太子反倒食之无味,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徐幼宁,偏生徐幼宁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两人沉默着用过膳,一个人去书房处理政事,一个人裹了斗篷去外头看月亮。等到堆砌的奏折全都看完,太子走到窗边,仍然能看到徐幼宁坐在凉亭里的背影。“主子,要去请良娣回屋歇息吗?”王吉小声问。太子蹙眉,“让她吹冷风去。”说着他出了书房,刚跨进寝殿,又折身出去,走向凉亭。“嗯?”见徐幼宁追问,庄敬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心里明白,徐幼宁如今已经有了李深的真心相待,于是便贪心想要拥有李深全部的真心。燕渟于她,何尝不是如此?这事情,没有人能看得开。“幼宁,如果你决定离开李深,我不会阻止你,不过,作为他的姐姐,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他的身边。”“多谢殿下,跟殿下说了会儿话,心里真的舒服多了。”庄敬拍拍徐幼宁的手背,劝慰道:“你才病愈,别装太多心事,烦的时候只管到我那边去坐坐,我虽帮不上什么忙,好赖能听着你说。”徐幼宁心里挺不好意思的。燕渟就要跟庄和成婚了,庄和很快就是燕渟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还会跟着他前往北梁,庄敬心里一定很难过。“公主也是,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可以对我说。”“好。”庄敬笑了笑,站起身道,“坐了这么久,也该回了。”徐幼宁跟着站起身:“我送公主殿下。”“不必了,”庄敬扶着徐幼宁重新坐下,“我去跟李深打个招呼就走。”庄敬公主还要去见太子?见徐幼宁面露担忧,庄敬坦然道:“你放心,你的话我不会跟他说的。说了,他也不懂。”是啊,徐幼宁的想法已经清楚明白地同他说了,可他是不懂的。徐幼宁见庄敬说中自己的心事,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庄敬同她告了辞,便往华阳宫的正殿走去。王吉见状,上前将殿门打开。庄敬一走进去,就看见太子站在窗前,透着那窗户缝儿往外看。她不禁失笑:“你这又是做什么?”“无事可做。”太子说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回到桌边坐下。庄敬随之坐下。“她跟你说什么了?”果然是忍不住了,庄敬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想了想,便道:“你真不知道她因为什么不高兴?”如果太子不明白徐幼宁为何不悦,那她更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太子眸光一闪,轻轻“哼”了一声:“我算是明白了。”“明白什么?”庄敬问。“从前她口口声声地说不要名分,只想离开东宫,原来看不上嫔妃之位。”“你这么想没错,但幼宁这么想也没错。”庄敬明白他想岔了,只是这事果然如徐幼宁所料,是他的想法跟徐幼宁不一样。她身为一个外人根本帮不上忙,只能看着他们俩谁能想通,谁去低头,又或者,谁都不低头。庄敬只是劝道:“幼宁有孕在身,你别跟她置气,待她好些。”“是她不懂事,又不是孩子不懂事。”庄敬不再多说,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径直出了门。走出华阳宫的时候,她看见徐幼宁依旧坐在凉亭里看风景,她心中一叹,离开了华阳宫。徐幼宁在凉亭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眼见得天上的晚霞就要散去,太子终于出现在了凉亭。“天快黑了,一会儿这里风大。”徐幼宁收回目光,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乖巧顺从的点点头:“知道了,就要进屋用膳呢!”她的言行举止根本挑不出错,太子便是有气也发作不出来,只能沉默不语地领着徐幼宁往屋里去了。中午两个人都用得不多,所以底下人将晚膳备得格外用心,正合了徐幼宁的心意。她捧着饭碗,大快朵颐。往常只能用小半碗米饭,今儿吃了整整一碗,这还不说,呈上来的玫瑰油鸡她一个人就吃了半碟。太子反倒食之无味,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徐幼宁,偏生徐幼宁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两人沉默着用过膳,一个人去书房处理政事,一个人裹了斗篷去外头看月亮。等到堆砌的奏折全都看完,太子走到窗边,仍然能看到徐幼宁坐在凉亭里的背影。“主子,要去请良娣回屋歇息吗?”王吉小声问。太子蹙眉,“让她吹冷风去。”说着他出了书房,刚跨进寝殿,又折身出去,走向凉亭。“嗯?”见徐幼宁追问,庄敬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心里明白,徐幼宁如今已经有了李深的真心相待,于是便贪心想要拥有李深全部的真心。燕渟于她,何尝不是如此?这事情,没有人能看得开。“幼宁,如果你决定离开李深,我不会阻止你,不过,作为他的姐姐,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他的身边。”“多谢殿下,跟殿下说了会儿话,心里真的舒服多了。”庄敬拍拍徐幼宁的手背,劝慰道:“你才病愈,别装太多心事,烦的时候只管到我那边去坐坐,我虽帮不上什么忙,好赖能听着你说。”徐幼宁心里挺不好意思的。燕渟就要跟庄和成婚了,庄和很快就是燕渟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还会跟着他前往北梁,庄敬心里一定很难过。“公主也是,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可以对我说。”“好。”庄敬笑了笑,站起身道,“坐了这么久,也该回了。”徐幼宁跟着站起身:“我送公主殿下。”“不必了,”庄敬扶着徐幼宁重新坐下,“我去跟李深打个招呼就走。”庄敬公主还要去见太子?见徐幼宁面露担忧,庄敬坦然道:“你放心,你的话我不会跟他说的。说了,他也不懂。”是啊,徐幼宁的想法已经清楚明白地同他说了,可他是不懂的。徐幼宁见庄敬说中自己的心事,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庄敬同她告了辞,便往华阳宫的正殿走去。王吉见状,上前将殿门打开。庄敬一走进去,就看见太子站在窗前,透着那窗户缝儿往外看。她不禁失笑:“你这又是做什么?”“无事可做。”太子说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回到桌边坐下。庄敬随之坐下。“她跟你说什么了?”果然是忍不住了,庄敬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想了想,便道:“你真不知道她因为什么不高兴?”如果太子不明白徐幼宁为何不悦,那她更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太子眸光一闪,轻轻“哼”了一声:“我算是明白了。”“明白什么?”庄敬问。“从前她口口声声地说不要名分,只想离开东宫,原来看不上嫔妃之位。”“你这么想没错,但幼宁这么想也没错。”庄敬明白他想岔了,只是这事果然如徐幼宁所料,是他的想法跟徐幼宁不一样。她身为一个外人根本帮不上忙,只能看着他们俩谁能想通,谁去低头,又或者,谁都不低头。庄敬只是劝道:“幼宁有孕在身,你别跟她置气,待她好些。”“是她不懂事,又不是孩子不懂事。”庄敬不再多说,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径直出了门。走出华阳宫的时候,她看见徐幼宁依旧坐在凉亭里看风景,她心中一叹,离开了华阳宫。徐幼宁在凉亭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眼见得天上的晚霞就要散去,太子终于出现在了凉亭。“天快黑了,一会儿这里风大。”徐幼宁收回目光,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乖巧顺从的点点头:“知道了,就要进屋用膳呢!”她的言行举止根本挑不出错,太子便是有气也发作不出来,只能沉默不语地领着徐幼宁往屋里去了。中午两个人都用得不多,所以底下人将晚膳备得格外用心,正合了徐幼宁的心意。她捧着饭碗,大快朵颐。往常只能用小半碗米饭,今儿吃了整整一碗,这还不说,呈上来的玫瑰油鸡她一个人就吃了半碟。太子反倒食之无味,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徐幼宁,偏生徐幼宁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两人沉默着用过膳,一个人去书房处理政事,一个人裹了斗篷去外头看月亮。等到堆砌的奏折全都看完,太子走到窗边,仍然能看到徐幼宁坐在凉亭里的背影。“主子,要去请良娣回屋歇息吗?”王吉小声问。太子蹙眉,“让她吹冷风去。”说着他出了书房,刚跨进寝殿,又折身出去,走向凉亭。“嗯?”见徐幼宁追问,庄敬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心里明白,徐幼宁如今已经有了李深的真心相待,于是便贪心想要拥有李深全部的真心。燕渟于她,何尝不是如此?这事情,没有人能看得开。“幼宁,如果你决定离开李深,我不会阻止你,不过,作为他的姐姐,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他的身边。”“多谢殿下,跟殿下说了会儿话,心里真的舒服多了。”庄敬拍拍徐幼宁的手背,劝慰道:“你才病愈,别装太多心事,烦的时候只管到我那边去坐坐,我虽帮不上什么忙,好赖能听着你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