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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太子的孩子 第157节(1 / 1)

徐幼宁觉得好笑:“你觉得我能答应吗?”李深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疾不徐地饮过之后,方才望向徐幼宁笑道:“为什么不能答应,你这公主府就你一个人住着空落落的,就算加上月芽,那也是还空了大半。左右你想见珣儿,找个院子让我们搬进来,陪你住到使团离开,如何?”如果是李深想搬进来,自然是绝无可能,但是珣儿……徐幼宁跟儿子分开那么久,当然想时时刻刻跟儿子在一起。现在珣儿住在帽儿街的驿馆,她每天能跟珣儿吃一顿饭就不错了。搬进公主府,夜里还可以像月子里那样带着珣儿睡觉。“李深,算我求你,你能不能让珣儿一个人搬进来住?”“珣儿日常起居、饮食习惯你知道吗?他喜欢睡多高的枕头,盖什么材质的被子,什么时辰睡,什么时辰醒,包子是吃咸口还是甜口的,你知道吗?”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0-28 22:43:34~2020-10-29 21:57: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林芷 10瓶;jc 5瓶;48003820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23章一连串的问题, 问得徐幼宁哑口无言。李深确实比她更清楚该怎么照顾珣儿。徐幼宁有心学着如何照顾孩子,但总要有几天的时间才好。真要让李深搬进公主府吗?徐幼宁总觉得他动机不纯,肯定在想什么歪主意。“这有什么可犹豫的, 你让我堂堂正正地搬进来,每天都可以见到珣儿, 你不让我搬进来,我照样可以坐在你的榻上。”提到先前的事, 徐幼宁又有了火气, 声音顿时提高了不少:“今天是因为我疏忽了, 你要是再敢乱闯, 我一定会找人把你抓起来的。”李深武功再厉害,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当初在燃灯镇的时候他不敢动手,不就是因为自己带着那么多大内高手么?“那你就是不答应了?”李深波澜不惊地继续说,“今儿燕渟让鸿胪寺的人每日安排使团的游玩, 明天我要带珣儿一大早出门, 午膳可能来不了公主府。”“不行!”徐幼宁急忙反驳, “你这是刻意报复, 你自己去游玩便是, 珣儿喜欢在我这边玩。”李深道:“我不是故意不让你们见面, 自从你离开我们,我一直都是自己在带珣儿, 连我去上朝他都跟着。总不能到你这个三年未见的娘亲这里,就破例了吧?再说,我也不放心交给你,万一,你又扔下儿子跑了, 怎么办?”“我不会的。”李深的嘴巴毒得很,句句都说在徐幼宁的心窝子上。徐幼宁纠结了片刻,终于点了头。“我可以答应你搬到公主府来,可是,你住什么地方要听我的安排,不得有异议。如果你胆敢违抗,我让人立刻把你轰出去,而且,也不会让你带走珣儿。”“我一个侍卫,住哪里都成,不过珣儿住哪儿呢?”“当然是跟我住一块儿了。”李深抱臂站着,不以为然地朝徐幼宁轻笑了一下。“珣儿又不是没有在我这里睡过,下午跟我一块儿午睡的时候,他睡得可香了。”说完,徐幼宁到底补了一句,“等珣儿过来了,我会问问他,他想睡哪里就睡哪里。”若是珣儿只想跟李深一块儿,徐幼宁自然不会强逼他。“好。”说定之后,想到往后天天都能跟儿子在一块儿,徐幼宁的笑意怎么都抑制不住。李深看着她的笑脸,唇角轻轻一弯。然而下一瞬,徐幼宁便推着他往外走:“夜深了,你该回去看看珣儿了。”李深的身上还在作痛,没走一步都疼得要命。不过,他没在徐幼宁跟前表露什么,披上外衣跳出窗外离开了。待他离开,徐幼宁长长的松了口气,摸了摸脸颊,连耳根子都烫。这人可真不要脸,跑到她屋里来不穿衣裳说那么久的话。徐幼宁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些,把屋里所有的窗户都关严实了,这才重新回榻上躺着。这一回徐幼宁可不敢再不着寸缕的躺下,而是齐齐整整地穿着寝衣睡下。刚闭上眼,外头丫鬟叩了门。“殿下,宫里来人了。”“谁?”丫鬟推门进来,隔着座屏站着回话:“是御书房的吴公公,说陛下有命,让殿下明儿一早去宫里用早膳。”徐幼宁心里有数,哥哥是想问珣儿的事,当下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就睡着了。……回到帽儿街,已经临近子时了。李深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便见傅成奚坐在书案前不知在看什么书。见是他,傅成奚抬起头,将书合拢放在一旁,打趣道:“这个时辰都没回来,我还以为你今晚要歇在公主府呢。”李深是慢慢从公主府走回来了,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他身上挂着彩,每走一步都扯得疼,不过,这种疼痛能令他清醒,他索性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疼着回来,倒是想明白了许多事。“卫承远到底怎么回事?”李深这才想起,今日他去公主府,是为了质问徐幼宁关于卫承远的事,可是从他在窗外看到沐浴的徐幼宁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还好,问清楚了不少比卫承远要紧得多的事。“珣儿呢?”李深张望了一下。里间的门半掩着,看得到榻上放了帐子。“他一定要等你回来再睡,后来实在累得睁不开眼了,我说替他等,他才肯去睡。”珣儿看着活泼开朗,实际上十分依赖李深,李深不在身边,他会不自觉地焦躁不安。傅成奚伸了个懒腰,“得了,明儿一早鸿胪寺的人还要带我们去猎场骑马,早些歇着吧。”“我跟珣儿不去了。”傅成奚闻言,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笑道:“怎么,你们一家三口要单独出游?”“她想让珣儿搬到公主府去。”“母子难得相见,住在一处的确是方便许多,不过,”傅成奚望着李深,“不过,你也能搬过去?”李深面无表情,似乎对傅成奚的揶揄毫不在意。“珣儿离不开我,他去哪儿,我当然也去哪儿。”傅成奚颔首,诚挚祝贺道:“恭喜殿下得偿所愿,一家团圆。”听到“一家团圆”这四个字,李深的眸光黯淡了下来,无奈道:“先别了,等真正一家团圆那天再恭贺不迟。”“今天不是很顺利么?殿下怎么如此沮丧?”“就是因为太顺利了。”徐幼宁把她心中一切所想都说了出来,正因如此,才更令人沮丧。他们之间的问题,看起来只是一个小问题,徐幼宁要的,只是三年前的他说一句,愿意娶她为妻。但三年前的他并没有说过这句话,为什么没说?明明他的心里只有徐幼宁一个人,为什么没说?这个疑问,他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傅成奚见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没出什么事,今天在她那儿了,我搞清楚了她当初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傅成奚脱口问道。对这个问题,傅成奚也很好奇。见李深抿唇不言,傅成奚道:“罢了,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吧。”他站起身,正欲回自己的屋子,身后的李深忽然开口道:“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傅成奚顿住脚步,在李深的旁边落了座,替他倒了一杯酒。“这是晚饭后我去对面酒楼打的杏花酿,不比咱们宫里的杏花酿清甜,挺辣口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烈酒能好过些。李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入愁肠,愁上更添愁。“这个要求不过分啊,”傅成奚跟着喝了一杯,方才道,“你看人家燕渟,从前在南唐的时候多风流,娶了庄和之后,六宫空置,独宠一人,有这珠玉在前,幼宁有这想法不稀奇。你愁苦成这样,莫非你做不到?想广纳后宫?”自幼宁离开后,李深的身边并没有女人,慧贵妃几次三番为他说亲,都被他断然拒绝。傅成奚相信,跟幼宁成亲后,他绝对不会再纳嫔妃。“她要的,不是现在我做到,而是从前的我,三年前的我,你懂吗?”“三年前?”傅成奚捋了一下思路,恍然道,“三年前,她以为你要娶杜云贞,所以她才那么干脆地离开了你和珣儿。可你并没有娶杜云贞,这个误会已经解除了,不是吗?”“不是的。”傅成奚扬起下巴,静静等着李深说下去。“她问我,当时有没有想过娶她做太子妃。”傅成奚愣了一下。“她还问我,如果现在的她不是北梁长公主,只是一个寻常的农女,还会不会去父皇跟前请命要娶她为太子妃。”“这个嘛,你会吗?”“会。”李深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三年了,他认清楚了自己心里想要的东西,也有底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身上挂着彩,每走一步都扯得疼,不过,这种疼痛能令他清醒,他索性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疼着回来,倒是想明白了许多事。“卫承远到底怎么回事?”李深这才想起,今日他去公主府,是为了质问徐幼宁关于卫承远的事,可是从他在窗外看到沐浴的徐幼宁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还好,问清楚了不少比卫承远要紧得多的事。“珣儿呢?”李深张望了一下。里间的门半掩着,看得到榻上放了帐子。“他一定要等你回来再睡,后来实在累得睁不开眼了,我说替他等,他才肯去睡。”珣儿看着活泼开朗,实际上十分依赖李深,李深不在身边,他会不自觉地焦躁不安。傅成奚伸了个懒腰,“得了,明儿一早鸿胪寺的人还要带我们去猎场骑马,早些歇着吧。”“我跟珣儿不去了。”傅成奚闻言,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笑道:“怎么,你们一家三口要单独出游?”“她想让珣儿搬到公主府去。”“母子难得相见,住在一处的确是方便许多,不过,”傅成奚望着李深,“不过,你也能搬过去?”李深面无表情,似乎对傅成奚的揶揄毫不在意。“珣儿离不开我,他去哪儿,我当然也去哪儿。”傅成奚颔首,诚挚祝贺道:“恭喜殿下得偿所愿,一家团圆。”听到“一家团圆”这四个字,李深的眸光黯淡了下来,无奈道:“先别了,等真正一家团圆那天再恭贺不迟。”“今天不是很顺利么?殿下怎么如此沮丧?”“就是因为太顺利了。”徐幼宁把她心中一切所想都说了出来,正因如此,才更令人沮丧。他们之间的问题,看起来只是一个小问题,徐幼宁要的,只是三年前的他说一句,愿意娶她为妻。但三年前的他并没有说过这句话,为什么没说?明明他的心里只有徐幼宁一个人,为什么没说?这个疑问,他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傅成奚见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没出什么事,今天在她那儿了,我搞清楚了她当初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傅成奚脱口问道。对这个问题,傅成奚也很好奇。见李深抿唇不言,傅成奚道:“罢了,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吧。”他站起身,正欲回自己的屋子,身后的李深忽然开口道:“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傅成奚顿住脚步,在李深的旁边落了座,替他倒了一杯酒。“这是晚饭后我去对面酒楼打的杏花酿,不比咱们宫里的杏花酿清甜,挺辣口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烈酒能好过些。李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入愁肠,愁上更添愁。“这个要求不过分啊,”傅成奚跟着喝了一杯,方才道,“你看人家燕渟,从前在南唐的时候多风流,娶了庄和之后,六宫空置,独宠一人,有这珠玉在前,幼宁有这想法不稀奇。你愁苦成这样,莫非你做不到?想广纳后宫?”自幼宁离开后,李深的身边并没有女人,慧贵妃几次三番为他说亲,都被他断然拒绝。傅成奚相信,跟幼宁成亲后,他绝对不会再纳嫔妃。“她要的,不是现在我做到,而是从前的我,三年前的我,你懂吗?”“三年前?”傅成奚捋了一下思路,恍然道,“三年前,她以为你要娶杜云贞,所以她才那么干脆地离开了你和珣儿。可你并没有娶杜云贞,这个误会已经解除了,不是吗?”“不是的。”傅成奚扬起下巴,静静等着李深说下去。“她问我,当时有没有想过娶她做太子妃。”傅成奚愣了一下。“她还问我,如果现在的她不是北梁长公主,只是一个寻常的农女,还会不会去父皇跟前请命要娶她为太子妃。”“这个嘛,你会吗?”“会。”李深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三年了,他认清楚了自己心里想要的东西,也有底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身上挂着彩,每走一步都扯得疼,不过,这种疼痛能令他清醒,他索性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疼着回来,倒是想明白了许多事。“卫承远到底怎么回事?”李深这才想起,今日他去公主府,是为了质问徐幼宁关于卫承远的事,可是从他在窗外看到沐浴的徐幼宁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还好,问清楚了不少比卫承远要紧得多的事。“珣儿呢?”李深张望了一下。里间的门半掩着,看得到榻上放了帐子。“他一定要等你回来再睡,后来实在累得睁不开眼了,我说替他等,他才肯去睡。”珣儿看着活泼开朗,实际上十分依赖李深,李深不在身边,他会不自觉地焦躁不安。傅成奚伸了个懒腰,“得了,明儿一早鸿胪寺的人还要带我们去猎场骑马,早些歇着吧。”“我跟珣儿不去了。”傅成奚闻言,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笑道:“怎么,你们一家三口要单独出游?”“她想让珣儿搬到公主府去。”“母子难得相见,住在一处的确是方便许多,不过,”傅成奚望着李深,“不过,你也能搬过去?”李深面无表情,似乎对傅成奚的揶揄毫不在意。“珣儿离不开我,他去哪儿,我当然也去哪儿。”傅成奚颔首,诚挚祝贺道:“恭喜殿下得偿所愿,一家团圆。”听到“一家团圆”这四个字,李深的眸光黯淡了下来,无奈道:“先别了,等真正一家团圆那天再恭贺不迟。”“今天不是很顺利么?殿下怎么如此沮丧?”“就是因为太顺利了。”徐幼宁把她心中一切所想都说了出来,正因如此,才更令人沮丧。他们之间的问题,看起来只是一个小问题,徐幼宁要的,只是三年前的他说一句,愿意娶她为妻。但三年前的他并没有说过这句话,为什么没说?明明他的心里只有徐幼宁一个人,为什么没说?这个疑问,他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傅成奚见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没出什么事,今天在她那儿了,我搞清楚了她当初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傅成奚脱口问道。对这个问题,傅成奚也很好奇。见李深抿唇不言,傅成奚道:“罢了,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吧。”他站起身,正欲回自己的屋子,身后的李深忽然开口道:“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傅成奚顿住脚步,在李深的旁边落了座,替他倒了一杯酒。“这是晚饭后我去对面酒楼打的杏花酿,不比咱们宫里的杏花酿清甜,挺辣口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烈酒能好过些。李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入愁肠,愁上更添愁。“这个要求不过分啊,”傅成奚跟着喝了一杯,方才道,“你看人家燕渟,从前在南唐的时候多风流,娶了庄和之后,六宫空置,独宠一人,有这珠玉在前,幼宁有这想法不稀奇。你愁苦成这样,莫非你做不到?想广纳后宫?”自幼宁离开后,李深的身边并没有女人,慧贵妃几次三番为他说亲,都被他断然拒绝。傅成奚相信,跟幼宁成亲后,他绝对不会再纳嫔妃。“她要的,不是现在我做到,而是从前的我,三年前的我,你懂吗?”“三年前?”傅成奚捋了一下思路,恍然道,“三年前,她以为你要娶杜云贞,所以她才那么干脆地离开了你和珣儿。可你并没有娶杜云贞,这个误会已经解除了,不是吗?”“不是的。”傅成奚扬起下巴,静静等着李深说下去。“她问我,当时有没有想过娶她做太子妃。”傅成奚愣了一下。“她还问我,如果现在的她不是北梁长公主,只是一个寻常的农女,还会不会去父皇跟前请命要娶她为太子妃。”“这个嘛,你会吗?”“会。”李深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三年了,他认清楚了自己心里想要的东西,也有底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身上挂着彩,每走一步都扯得疼,不过,这种疼痛能令他清醒,他索性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疼着回来,倒是想明白了许多事。“卫承远到底怎么回事?”李深这才想起,今日他去公主府,是为了质问徐幼宁关于卫承远的事,可是从他在窗外看到沐浴的徐幼宁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还好,问清楚了不少比卫承远要紧得多的事。“珣儿呢?”李深张望了一下。里间的门半掩着,看得到榻上放了帐子。“他一定要等你回来再睡,后来实在累得睁不开眼了,我说替他等,他才肯去睡。”珣儿看着活泼开朗,实际上十分依赖李深,李深不在身边,他会不自觉地焦躁不安。傅成奚伸了个懒腰,“得了,明儿一早鸿胪寺的人还要带我们去猎场骑马,早些歇着吧。”“我跟珣儿不去了。”傅成奚闻言,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笑道:“怎么,你们一家三口要单独出游?”“她想让珣儿搬到公主府去。”“母子难得相见,住在一处的确是方便许多,不过,”傅成奚望着李深,“不过,你也能搬过去?”李深面无表情,似乎对傅成奚的揶揄毫不在意。“珣儿离不开我,他去哪儿,我当然也去哪儿。”傅成奚颔首,诚挚祝贺道:“恭喜殿下得偿所愿,一家团圆。”听到“一家团圆”这四个字,李深的眸光黯淡了下来,无奈道:“先别了,等真正一家团圆那天再恭贺不迟。”“今天不是很顺利么?殿下怎么如此沮丧?”“就是因为太顺利了。”徐幼宁把她心中一切所想都说了出来,正因如此,才更令人沮丧。他们之间的问题,看起来只是一个小问题,徐幼宁要的,只是三年前的他说一句,愿意娶她为妻。但三年前的他并没有说过这句话,为什么没说?明明他的心里只有徐幼宁一个人,为什么没说?这个疑问,他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傅成奚见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没出什么事,今天在她那儿了,我搞清楚了她当初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傅成奚脱口问道。对这个问题,傅成奚也很好奇。见李深抿唇不言,傅成奚道:“罢了,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吧。”他站起身,正欲回自己的屋子,身后的李深忽然开口道:“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傅成奚顿住脚步,在李深的旁边落了座,替他倒了一杯酒。“这是晚饭后我去对面酒楼打的杏花酿,不比咱们宫里的杏花酿清甜,挺辣口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烈酒能好过些。李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入愁肠,愁上更添愁。“这个要求不过分啊,”傅成奚跟着喝了一杯,方才道,“你看人家燕渟,从前在南唐的时候多风流,娶了庄和之后,六宫空置,独宠一人,有这珠玉在前,幼宁有这想法不稀奇。你愁苦成这样,莫非你做不到?想广纳后宫?”自幼宁离开后,李深的身边并没有女人,慧贵妃几次三番为他说亲,都被他断然拒绝。傅成奚相信,跟幼宁成亲后,他绝对不会再纳嫔妃。“她要的,不是现在我做到,而是从前的我,三年前的我,你懂吗?”“三年前?”傅成奚捋了一下思路,恍然道,“三年前,她以为你要娶杜云贞,所以她才那么干脆地离开了你和珣儿。可你并没有娶杜云贞,这个误会已经解除了,不是吗?”“不是的。”傅成奚扬起下巴,静静等着李深说下去。“她问我,当时有没有想过娶她做太子妃。”傅成奚愣了一下。“她还问我,如果现在的她不是北梁长公主,只是一个寻常的农女,还会不会去父皇跟前请命要娶她为太子妃。”“这个嘛,你会吗?”“会。”李深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三年了,他认清楚了自己心里想要的东西,也有底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身上挂着彩,每走一步都扯得疼,不过,这种疼痛能令他清醒,他索性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疼着回来,倒是想明白了许多事。“卫承远到底怎么回事?”李深这才想起,今日他去公主府,是为了质问徐幼宁关于卫承远的事,可是从他在窗外看到沐浴的徐幼宁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还好,问清楚了不少比卫承远要紧得多的事。“珣儿呢?”李深张望了一下。里间的门半掩着,看得到榻上放了帐子。“他一定要等你回来再睡,后来实在累得睁不开眼了,我说替他等,他才肯去睡。”珣儿看着活泼开朗,实际上十分依赖李深,李深不在身边,他会不自觉地焦躁不安。傅成奚伸了个懒腰,“得了,明儿一早鸿胪寺的人还要带我们去猎场骑马,早些歇着吧。”“我跟珣儿不去了。”傅成奚闻言,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笑道:“怎么,你们一家三口要单独出游?”“她想让珣儿搬到公主府去。”“母子难得相见,住在一处的确是方便许多,不过,”傅成奚望着李深,“不过,你也能搬过去?”李深面无表情,似乎对傅成奚的揶揄毫不在意。“珣儿离不开我,他去哪儿,我当然也去哪儿。”傅成奚颔首,诚挚祝贺道:“恭喜殿下得偿所愿,一家团圆。”听到“一家团圆”这四个字,李深的眸光黯淡了下来,无奈道:“先别了,等真正一家团圆那天再恭贺不迟。”“今天不是很顺利么?殿下怎么如此沮丧?”“就是因为太顺利了。”徐幼宁把她心中一切所想都说了出来,正因如此,才更令人沮丧。他们之间的问题,看起来只是一个小问题,徐幼宁要的,只是三年前的他说一句,愿意娶她为妻。但三年前的他并没有说过这句话,为什么没说?明明他的心里只有徐幼宁一个人,为什么没说?这个疑问,他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傅成奚见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没出什么事,今天在她那儿了,我搞清楚了她当初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傅成奚脱口问道。对这个问题,傅成奚也很好奇。见李深抿唇不言,傅成奚道:“罢了,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吧。”他站起身,正欲回自己的屋子,身后的李深忽然开口道:“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傅成奚顿住脚步,在李深的旁边落了座,替他倒了一杯酒。“这是晚饭后我去对面酒楼打的杏花酿,不比咱们宫里的杏花酿清甜,挺辣口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烈酒能好过些。李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入愁肠,愁上更添愁。“这个要求不过分啊,”傅成奚跟着喝了一杯,方才道,“你看人家燕渟,从前在南唐的时候多风流,娶了庄和之后,六宫空置,独宠一人,有这珠玉在前,幼宁有这想法不稀奇。你愁苦成这样,莫非你做不到?想广纳后宫?”自幼宁离开后,李深的身边并没有女人,慧贵妃几次三番为他说亲,都被他断然拒绝。傅成奚相信,跟幼宁成亲后,他绝对不会再纳嫔妃。“她要的,不是现在我做到,而是从前的我,三年前的我,你懂吗?”“三年前?”傅成奚捋了一下思路,恍然道,“三年前,她以为你要娶杜云贞,所以她才那么干脆地离开了你和珣儿。可你并没有娶杜云贞,这个误会已经解除了,不是吗?”“不是的。”傅成奚扬起下巴,静静等着李深说下去。“她问我,当时有没有想过娶她做太子妃。”傅成奚愣了一下。“她还问我,如果现在的她不是北梁长公主,只是一个寻常的农女,还会不会去父皇跟前请命要娶她为太子妃。”“这个嘛,你会吗?”“会。”李深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三年了,他认清楚了自己心里想要的东西,也有底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身上挂着彩,每走一步都扯得疼,不过,这种疼痛能令他清醒,他索性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疼着回来,倒是想明白了许多事。“卫承远到底怎么回事?”李深这才想起,今日他去公主府,是为了质问徐幼宁关于卫承远的事,可是从他在窗外看到沐浴的徐幼宁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还好,问清楚了不少比卫承远要紧得多的事。“珣儿呢?”李深张望了一下。里间的门半掩着,看得到榻上放了帐子。“他一定要等你回来再睡,后来实在累得睁不开眼了,我说替他等,他才肯去睡。”珣儿看着活泼开朗,实际上十分依赖李深,李深不在身边,他会不自觉地焦躁不安。傅成奚伸了个懒腰,“得了,明儿一早鸿胪寺的人还要带我们去猎场骑马,早些歇着吧。”“我跟珣儿不去了。”傅成奚闻言,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笑道:“怎么,你们一家三口要单独出游?”“她想让珣儿搬到公主府去。”“母子难得相见,住在一处的确是方便许多,不过,”傅成奚望着李深,“不过,你也能搬过去?”李深面无表情,似乎对傅成奚的揶揄毫不在意。“珣儿离不开我,他去哪儿,我当然也去哪儿。”傅成奚颔首,诚挚祝贺道:“恭喜殿下得偿所愿,一家团圆。”听到“一家团圆”这四个字,李深的眸光黯淡了下来,无奈道:“先别了,等真正一家团圆那天再恭贺不迟。”“今天不是很顺利么?殿下怎么如此沮丧?”“就是因为太顺利了。”徐幼宁把她心中一切所想都说了出来,正因如此,才更令人沮丧。他们之间的问题,看起来只是一个小问题,徐幼宁要的,只是三年前的他说一句,愿意娶她为妻。但三年前的他并没有说过这句话,为什么没说?明明他的心里只有徐幼宁一个人,为什么没说?这个疑问,他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傅成奚见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没出什么事,今天在她那儿了,我搞清楚了她当初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傅成奚脱口问道。对这个问题,傅成奚也很好奇。见李深抿唇不言,傅成奚道:“罢了,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吧。”他站起身,正欲回自己的屋子,身后的李深忽然开口道:“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傅成奚顿住脚步,在李深的旁边落了座,替他倒了一杯酒。“这是晚饭后我去对面酒楼打的杏花酿,不比咱们宫里的杏花酿清甜,挺辣口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烈酒能好过些。李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入愁肠,愁上更添愁。“这个要求不过分啊,”傅成奚跟着喝了一杯,方才道,“你看人家燕渟,从前在南唐的时候多风流,娶了庄和之后,六宫空置,独宠一人,有这珠玉在前,幼宁有这想法不稀奇。你愁苦成这样,莫非你做不到?想广纳后宫?”自幼宁离开后,李深的身边并没有女人,慧贵妃几次三番为他说亲,都被他断然拒绝。傅成奚相信,跟幼宁成亲后,他绝对不会再纳嫔妃。“她要的,不是现在我做到,而是从前的我,三年前的我,你懂吗?”“三年前?”傅成奚捋了一下思路,恍然道,“三年前,她以为你要娶杜云贞,所以她才那么干脆地离开了你和珣儿。可你并没有娶杜云贞,这个误会已经解除了,不是吗?”“不是的。”傅成奚扬起下巴,静静等着李深说下去。“她问我,当时有没有想过娶她做太子妃。”傅成奚愣了一下。“她还问我,如果现在的她不是北梁长公主,只是一个寻常的农女,还会不会去父皇跟前请命要娶她为太子妃。”“这个嘛,你会吗?”“会。”李深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三年了,他认清楚了自己心里想要的东西,也有底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身上挂着彩,每走一步都扯得疼,不过,这种疼痛能令他清醒,他索性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疼着回来,倒是想明白了许多事。“卫承远到底怎么回事?”李深这才想起,今日他去公主府,是为了质问徐幼宁关于卫承远的事,可是从他在窗外看到沐浴的徐幼宁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还好,问清楚了不少比卫承远要紧得多的事。“珣儿呢?”李深张望了一下。里间的门半掩着,看得到榻上放了帐子。“他一定要等你回来再睡,后来实在累得睁不开眼了,我说替他等,他才肯去睡。”珣儿看着活泼开朗,实际上十分依赖李深,李深不在身边,他会不自觉地焦躁不安。傅成奚伸了个懒腰,“得了,明儿一早鸿胪寺的人还要带我们去猎场骑马,早些歇着吧。”“我跟珣儿不去了。”傅成奚闻言,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笑道:“怎么,你们一家三口要单独出游?”“她想让珣儿搬到公主府去。”“母子难得相见,住在一处的确是方便许多,不过,”傅成奚望着李深,“不过,你也能搬过去?”李深面无表情,似乎对傅成奚的揶揄毫不在意。“珣儿离不开我,他去哪儿,我当然也去哪儿。”傅成奚颔首,诚挚祝贺道:“恭喜殿下得偿所愿,一家团圆。”听到“一家团圆”这四个字,李深的眸光黯淡了下来,无奈道:“先别了,等真正一家团圆那天再恭贺不迟。”“今天不是很顺利么?殿下怎么如此沮丧?”“就是因为太顺利了。”徐幼宁把她心中一切所想都说了出来,正因如此,才更令人沮丧。他们之间的问题,看起来只是一个小问题,徐幼宁要的,只是三年前的他说一句,愿意娶她为妻。但三年前的他并没有说过这句话,为什么没说?明明他的心里只有徐幼宁一个人,为什么没说?这个疑问,他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傅成奚见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没出什么事,今天在她那儿了,我搞清楚了她当初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傅成奚脱口问道。对这个问题,傅成奚也很好奇。见李深抿唇不言,傅成奚道:“罢了,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吧。”他站起身,正欲回自己的屋子,身后的李深忽然开口道:“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傅成奚顿住脚步,在李深的旁边落了座,替他倒了一杯酒。“这是晚饭后我去对面酒楼打的杏花酿,不比咱们宫里的杏花酿清甜,挺辣口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烈酒能好过些。李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入愁肠,愁上更添愁。“这个要求不过分啊,”傅成奚跟着喝了一杯,方才道,“你看人家燕渟,从前在南唐的时候多风流,娶了庄和之后,六宫空置,独宠一人,有这珠玉在前,幼宁有这想法不稀奇。你愁苦成这样,莫非你做不到?想广纳后宫?”自幼宁离开后,李深的身边并没有女人,慧贵妃几次三番为他说亲,都被他断然拒绝。傅成奚相信,跟幼宁成亲后,他绝对不会再纳嫔妃。“她要的,不是现在我做到,而是从前的我,三年前的我,你懂吗?”“三年前?”傅成奚捋了一下思路,恍然道,“三年前,她以为你要娶杜云贞,所以她才那么干脆地离开了你和珣儿。可你并没有娶杜云贞,这个误会已经解除了,不是吗?”“不是的。”傅成奚扬起下巴,静静等着李深说下去。“她问我,当时有没有想过娶她做太子妃。”傅成奚愣了一下。“她还问我,如果现在的她不是北梁长公主,只是一个寻常的农女,还会不会去父皇跟前请命要娶她为太子妃。”“这个嘛,你会吗?”“会。”李深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三年了,他认清楚了自己心里想要的东西,也有底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身上挂着彩,每走一步都扯得疼,不过,这种疼痛能令他清醒,他索性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疼着回来,倒是想明白了许多事。“卫承远到底怎么回事?”李深这才想起,今日他去公主府,是为了质问徐幼宁关于卫承远的事,可是从他在窗外看到沐浴的徐幼宁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还好,问清楚了不少比卫承远要紧得多的事。“珣儿呢?”李深张望了一下。里间的门半掩着,看得到榻上放了帐子。“他一定要等你回来再睡,后来实在累得睁不开眼了,我说替他等,他才肯去睡。”珣儿看着活泼开朗,实际上十分依赖李深,李深不在身边,他会不自觉地焦躁不安。傅成奚伸了个懒腰,“得了,明儿一早鸿胪寺的人还要带我们去猎场骑马,早些歇着吧。”“我跟珣儿不去了。”傅成奚闻言,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笑道:“怎么,你们一家三口要单独出游?”“她想让珣儿搬到公主府去。”“母子难得相见,住在一处的确是方便许多,不过,”傅成奚望着李深,“不过,你也能搬过去?”李深面无表情,似乎对傅成奚的揶揄毫不在意。“珣儿离不开我,他去哪儿,我当然也去哪儿。”傅成奚颔首,诚挚祝贺道:“恭喜殿下得偿所愿,一家团圆。”听到“一家团圆”这四个字,李深的眸光黯淡了下来,无奈道:“先别了,等真正一家团圆那天再恭贺不迟。”“今天不是很顺利么?殿下怎么如此沮丧?”“就是因为太顺利了。”徐幼宁把她心中一切所想都说了出来,正因如此,才更令人沮丧。他们之间的问题,看起来只是一个小问题,徐幼宁要的,只是三年前的他说一句,愿意娶她为妻。但三年前的他并没有说过这句话,为什么没说?明明他的心里只有徐幼宁一个人,为什么没说?这个疑问,他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傅成奚见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没出什么事,今天在她那儿了,我搞清楚了她当初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傅成奚脱口问道。对这个问题,傅成奚也很好奇。见李深抿唇不言,傅成奚道:“罢了,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吧。”他站起身,正欲回自己的屋子,身后的李深忽然开口道:“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傅成奚顿住脚步,在李深的旁边落了座,替他倒了一杯酒。“这是晚饭后我去对面酒楼打的杏花酿,不比咱们宫里的杏花酿清甜,挺辣口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烈酒能好过些。李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入愁肠,愁上更添愁。“这个要求不过分啊,”傅成奚跟着喝了一杯,方才道,“你看人家燕渟,从前在南唐的时候多风流,娶了庄和之后,六宫空置,独宠一人,有这珠玉在前,幼宁有这想法不稀奇。你愁苦成这样,莫非你做不到?想广纳后宫?”自幼宁离开后,李深的身边并没有女人,慧贵妃几次三番为他说亲,都被他断然拒绝。傅成奚相信,跟幼宁成亲后,他绝对不会再纳嫔妃。“她要的,不是现在我做到,而是从前的我,三年前的我,你懂吗?”“三年前?”傅成奚捋了一下思路,恍然道,“三年前,她以为你要娶杜云贞,所以她才那么干脆地离开了你和珣儿。可你并没有娶杜云贞,这个误会已经解除了,不是吗?”“不是的。”傅成奚扬起下巴,静静等着李深说下去。“她问我,当时有没有想过娶她做太子妃。”傅成奚愣了一下。“她还问我,如果现在的她不是北梁长公主,只是一个寻常的农女,还会不会去父皇跟前请命要娶她为太子妃。”“这个嘛,你会吗?”“会。”李深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三年了,他认清楚了自己心里想要的东西,也有底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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