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自己的冲击和对嫂子的冲击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徐幼宁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嫂子……”她有心为他辩解几句,可话到嘴边,发觉说什么都不对。深爱的人换了灵魂,自己居然一无所知,这样的事,谁能接受。“我真傻,居然被人骗得团团转。”庄和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那天他说过,他知道燕渟的一切,所以在别人面前,他可以掩饰得很好。庄敬姐姐和嫂子都被他骗过去了吧。“幼宁,你是知道的,对吗?”“上月他来公主府见了我一回,我也是才知道的。”“你能原谅他吗?”徐幼宁微微颔首,然后迅速低下头,不敢去看庄和的目光。她知道庄和无法原谅他,可是她不忍心骗庄和。“他对你,的确是很好的。”“嫂子,其实他对你……”徐幼宁有些说不下去了。哥哥说,庄和是因为爱着从前的那个燕渟才会继续爱他的,反过来讲,他也并不是主动爱着庄和。“他对我,也挺好的。”庄和的声音很轻,今儿不知为何,她的眼泪一直落个不停。徐幼宁见状,终于忍不住道:“嫂子,在他告诉你之前,你怀疑过他吗?”庄和摇头。见徐幼宁再次低头不语,庄和轻笑:“幼宁,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连自己喜欢的男人换了人都不知道?”“也许……也许你也喜欢他的,所以他即使有露馅的时候,你也不在意。”徐幼宁飞快地替他辩解过后,迅速头埋得更低。“你这样以为吗?”庄和扬起脸,眼泪从脸颊上滑落到脖子里,“我努力地回想自己跟燕渟这个人的一切。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燕渟的样子,那会儿他还只是个长相清秀的小孩子,他的神情总是很漠然,连正眼都不肯瞧我一眼。”“你是因为他长得英俊喜欢他的?”“嗯。”庄和想起从前,轻笑起来,“庄敬姐姐只怕也是跟我一样的。”单论相貌,燕渟的确是出类拔萃的,惹来女子爱慕是自然的。“幼宁,你知道吗?我回想自己是如何爱上他的,能想起的只有相貌。”顿了顿,庄和又道:“你可知,我这辈子有哪些时刻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吗?”“嫂子,我听着呢。”“跟他成亲的那一晚,太医为我诊出喜脉的时候,看着他在岚云宫里认真给彻儿做积木的时候,我想了好多好多,我忽然发觉,这些幸福时刻,我都是跟他在一块儿度过的,而不是我以为的那个燕渟。幼宁,我……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徐幼宁心中一动,忽然涌起了一阵欣喜:“嫂子,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的人是他?”第136章庄和只是苦笑, 没有作声。徐幼宁看着她情绪低落的模样,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嫂子,相信我, 他不是坏人。”“是吗?他是好是坏,是什么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没问他是什么人吗?”徐幼宁问。庄和木然摇头,“光是听着他说,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 他已经不见了。幼宁, 你见过这样的夫妻吗?”“我觉得, 他是在害怕。”“怕什么?”“怕嫂子骂他,也怕嫂子不要他。”庄和闻言, 颓然笑起来,显然不信徐幼宁的说法。“真的,嫂子, 我虽然不知道哥哥跟你之间的事, 可我知道李深这个人, 你觉得他什么都明白, 可在有些事情上, 他别扭的很, 就爱钻牛角尖。”“三哥怎么会这样?”“真是这样的,要不然, 我跟他能落到今天这份上吗?”提到李深,徐幼宁又怅然起来,隔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再说了, 嫂子如今有身孕,哥哥也是怕说得太多,嫂子受不住刺激伤了身子。”庄和望着徐幼宁,“你说的,怎么都像是编出来的话呢?”“不是哄你,你想啊,他才给你说了他不是从前的燕渟,你便已经呆若木鸡,他要再说下去,后果难以预料。”“那他的事,全都告诉你了吗?”“说了不少。”徐幼宁老实道。“你不害怕?”徐幼宁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脸颊,“我跟你倒是有一点不同。我认识他认识得晚,从头到尾认识的人都是他,对我好的人也是他,我当然不在意他到底是不是原来的燕渟。反正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哥哥,对我好的人是他,我有难的时候,也是他不顾一切的救我。”见庄和呆愣着,徐幼宁凑上前道:“嫂子,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么?你喜欢以前的燕渟少一些,还是喜欢他多一些,对不对?”“我……”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人,她爱谁?硬要比的话,她嫁给他之后,的确比从前快活的多。徐幼宁趁热打铁,继续道:“嫂子,刚才听你说,他是担心你爱的不是他,所以才会躲着你,也不敢告诉你更多,你去找他,把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对他说一遍。”庄和听到徐幼宁的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嫂子,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你知道吗?上次见过哥哥之后,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是担心那些人谋反会成功?”徐幼宁摇了摇头,“不单单是谋反的事,我总觉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了。”那晚月光下的燕渟,徐幼宁总算反复想起,她总觉得,那个背影有些决绝。“嫂子,你去找哥哥好吗?”徐幼宁恳求道。庄和的表情有些为难。“你……你真觉得他会在意我吗?”她爱的不是他,他难道就爱她吗?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罢了。而这也正是庄和难过的原因。徐幼宁用力点头:“当然了,他在意的,他当然在意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跟嫂子如何相处的,可嫂子有孕之后,所有的吃食他都会过问,还有这一屋子的东西,御花园里那些滑梯,至少在我这个外人来看,他是很在意你们母子的。嫂子,你信我一次,好吗?”庄和低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方抬起头,“今儿特意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把定亲的仪程看一遍,倒一直在说我的事了。”她拿起旁边的单子:“这是礼部那边出的仪程,你瞧瞧,可有什么要改动的没?”徐幼宁知道不能强劝,接过单子倒是看得仔细,将里头的仪程减去了好几项。原就是假定亲,又是多事之秋,自然是越简单越好。庄和见状,也没有异议。“幼宁,今日急着要你过来,也是为着劝你搬到宫里,跟我打个伴儿。现在外头乱得很,住在宫里到底踏实些。”“我府里有人呢,有月芽,还有……”“我听说卫承远也在你府上,你们都要定亲了,你就住在宫里吧,等到定亲那日再回去。”徐幼宁想着先前路过闹市时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的确不想再经历一回。反正月芽今日也来了,倒是不必走了。“就这样说定了?”庄和见她答应了,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彻儿天天念叨着珣儿哥哥,念叨着你,你肯留在宫里住,他一定欢喜得要命。”“那嫂子,我住哪儿?”“就住御花园旁边的流芳阁,如何?那边去年才整饬一新,里头的东西跟我这岚云宫比也没差的。”“便依嫂子说的。嫂子,见你有些乏了,那我先……”“你自个儿往流芳阁去吧,有什么缺的只管问他们拿就是,不必来问我。”“知道了。”徐幼宁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庄和叮嘱道,“嫂子,别忘了我说的。”庄和眸光动了动,却不置可否,只道:“你快去吧。”徐幼宁明白多说无益,出了岚云宫,便领着月芽往流芳阁去了。“娘娘,燕窝好了。”宫人捧着燕窝盅上前。?轻?吻?最?萌?羽?恋?整?理?庄和心事重重地吃了几口,忽然道:“陛下今日在宫中吗?”“奴婢不知,娘娘稍等,奴婢马上让人去御书房问问。”宫人刚走了几步,庄和便道:“无论陛下在与不在,都让他们带一句,说我想见陛下。”“奴婢知道了。”宫人面上一喜,飞快地退了下去。自从几日前陛下来过岚云宫之后,帝后之间就变得怪怪的,娘娘不再往御书房送茶点汤水,连小殿下也没有再过去。如今娘娘肯叫他们过去递话,便是有意破冰了。待宫人退下,庄和将燕窝吃完,扶着肚子坐到镜子前。太医诊出喜脉过后,庄和一直未施粉黛。此刻看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自己,她拿出脂粉,往脸上薄薄的涂了一层。再看看,又觉得有些憔悴,便点了唇脂、描了黛眉。她拿手撑着下巴倚坐着,没多时,宫人便回来了:“娘娘,陛下不在御书房,奴婢已经给值守的公公留话了。”不在么?庄和叹了口气,“下去吧。”宫人不敢作声,默默退下。徐幼宁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脸颊,“我跟你倒是有一点不同。我认识他认识得晚,从头到尾认识的人都是他,对我好的人也是他,我当然不在意他到底是不是原来的燕渟。反正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哥哥,对我好的人是他,我有难的时候,也是他不顾一切的救我。”见庄和呆愣着,徐幼宁凑上前道:“嫂子,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么?你喜欢以前的燕渟少一些,还是喜欢他多一些,对不对?”“我……”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人,她爱谁?硬要比的话,她嫁给他之后,的确比从前快活的多。徐幼宁趁热打铁,继续道:“嫂子,刚才听你说,他是担心你爱的不是他,所以才会躲着你,也不敢告诉你更多,你去找他,把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对他说一遍。”庄和听到徐幼宁的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嫂子,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你知道吗?上次见过哥哥之后,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是担心那些人谋反会成功?”徐幼宁摇了摇头,“不单单是谋反的事,我总觉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了。”那晚月光下的燕渟,徐幼宁总算反复想起,她总觉得,那个背影有些决绝。“嫂子,你去找哥哥好吗?”徐幼宁恳求道。庄和的表情有些为难。“你……你真觉得他会在意我吗?”她爱的不是他,他难道就爱她吗?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罢了。而这也正是庄和难过的原因。徐幼宁用力点头:“当然了,他在意的,他当然在意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跟嫂子如何相处的,可嫂子有孕之后,所有的吃食他都会过问,还有这一屋子的东西,御花园里那些滑梯,至少在我这个外人来看,他是很在意你们母子的。嫂子,你信我一次,好吗?”庄和低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方抬起头,“今儿特意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把定亲的仪程看一遍,倒一直在说我的事了。”她拿起旁边的单子:“这是礼部那边出的仪程,你瞧瞧,可有什么要改动的没?”徐幼宁知道不能强劝,接过单子倒是看得仔细,将里头的仪程减去了好几项。原就是假定亲,又是多事之秋,自然是越简单越好。庄和见状,也没有异议。“幼宁,今日急着要你过来,也是为着劝你搬到宫里,跟我打个伴儿。现在外头乱得很,住在宫里到底踏实些。”“我府里有人呢,有月芽,还有……”“我听说卫承远也在你府上,你们都要定亲了,你就住在宫里吧,等到定亲那日再回去。”徐幼宁想着先前路过闹市时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的确不想再经历一回。反正月芽今日也来了,倒是不必走了。“就这样说定了?”庄和见她答应了,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彻儿天天念叨着珣儿哥哥,念叨着你,你肯留在宫里住,他一定欢喜得要命。”“那嫂子,我住哪儿?”“就住御花园旁边的流芳阁,如何?那边去年才整饬一新,里头的东西跟我这岚云宫比也没差的。”“便依嫂子说的。嫂子,见你有些乏了,那我先……”“你自个儿往流芳阁去吧,有什么缺的只管问他们拿就是,不必来问我。”“知道了。”徐幼宁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庄和叮嘱道,“嫂子,别忘了我说的。”庄和眸光动了动,却不置可否,只道:“你快去吧。”徐幼宁明白多说无益,出了岚云宫,便领着月芽往流芳阁去了。“娘娘,燕窝好了。”宫人捧着燕窝盅上前。?轻?吻?最?萌?羽?恋?整?理?庄和心事重重地吃了几口,忽然道:“陛下今日在宫中吗?”“奴婢不知,娘娘稍等,奴婢马上让人去御书房问问。”宫人刚走了几步,庄和便道:“无论陛下在与不在,都让他们带一句,说我想见陛下。”“奴婢知道了。”宫人面上一喜,飞快地退了下去。自从几日前陛下来过岚云宫之后,帝后之间就变得怪怪的,娘娘不再往御书房送茶点汤水,连小殿下也没有再过去。如今娘娘肯叫他们过去递话,便是有意破冰了。待宫人退下,庄和将燕窝吃完,扶着肚子坐到镜子前。太医诊出喜脉过后,庄和一直未施粉黛。此刻看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自己,她拿出脂粉,往脸上薄薄的涂了一层。再看看,又觉得有些憔悴,便点了唇脂、描了黛眉。她拿手撑着下巴倚坐着,没多时,宫人便回来了:“娘娘,陛下不在御书房,奴婢已经给值守的公公留话了。”不在么?庄和叹了口气,“下去吧。”宫人不敢作声,默默退下。徐幼宁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脸颊,“我跟你倒是有一点不同。我认识他认识得晚,从头到尾认识的人都是他,对我好的人也是他,我当然不在意他到底是不是原来的燕渟。反正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哥哥,对我好的人是他,我有难的时候,也是他不顾一切的救我。”见庄和呆愣着,徐幼宁凑上前道:“嫂子,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么?你喜欢以前的燕渟少一些,还是喜欢他多一些,对不对?”“我……”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人,她爱谁?硬要比的话,她嫁给他之后,的确比从前快活的多。徐幼宁趁热打铁,继续道:“嫂子,刚才听你说,他是担心你爱的不是他,所以才会躲着你,也不敢告诉你更多,你去找他,把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对他说一遍。”庄和听到徐幼宁的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嫂子,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你知道吗?上次见过哥哥之后,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是担心那些人谋反会成功?”徐幼宁摇了摇头,“不单单是谋反的事,我总觉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了。”那晚月光下的燕渟,徐幼宁总算反复想起,她总觉得,那个背影有些决绝。“嫂子,你去找哥哥好吗?”徐幼宁恳求道。庄和的表情有些为难。“你……你真觉得他会在意我吗?”她爱的不是他,他难道就爱她吗?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罢了。而这也正是庄和难过的原因。徐幼宁用力点头:“当然了,他在意的,他当然在意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跟嫂子如何相处的,可嫂子有孕之后,所有的吃食他都会过问,还有这一屋子的东西,御花园里那些滑梯,至少在我这个外人来看,他是很在意你们母子的。嫂子,你信我一次,好吗?”庄和低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方抬起头,“今儿特意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把定亲的仪程看一遍,倒一直在说我的事了。”她拿起旁边的单子:“这是礼部那边出的仪程,你瞧瞧,可有什么要改动的没?”徐幼宁知道不能强劝,接过单子倒是看得仔细,将里头的仪程减去了好几项。原就是假定亲,又是多事之秋,自然是越简单越好。庄和见状,也没有异议。“幼宁,今日急着要你过来,也是为着劝你搬到宫里,跟我打个伴儿。现在外头乱得很,住在宫里到底踏实些。”“我府里有人呢,有月芽,还有……”“我听说卫承远也在你府上,你们都要定亲了,你就住在宫里吧,等到定亲那日再回去。”徐幼宁想着先前路过闹市时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的确不想再经历一回。反正月芽今日也来了,倒是不必走了。“就这样说定了?”庄和见她答应了,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彻儿天天念叨着珣儿哥哥,念叨着你,你肯留在宫里住,他一定欢喜得要命。”“那嫂子,我住哪儿?”“就住御花园旁边的流芳阁,如何?那边去年才整饬一新,里头的东西跟我这岚云宫比也没差的。”“便依嫂子说的。嫂子,见你有些乏了,那我先……”“你自个儿往流芳阁去吧,有什么缺的只管问他们拿就是,不必来问我。”“知道了。”徐幼宁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庄和叮嘱道,“嫂子,别忘了我说的。”庄和眸光动了动,却不置可否,只道:“你快去吧。”徐幼宁明白多说无益,出了岚云宫,便领着月芽往流芳阁去了。“娘娘,燕窝好了。”宫人捧着燕窝盅上前。?轻?吻?最?萌?羽?恋?整?理?庄和心事重重地吃了几口,忽然道:“陛下今日在宫中吗?”“奴婢不知,娘娘稍等,奴婢马上让人去御书房问问。”宫人刚走了几步,庄和便道:“无论陛下在与不在,都让他们带一句,说我想见陛下。”“奴婢知道了。”宫人面上一喜,飞快地退了下去。自从几日前陛下来过岚云宫之后,帝后之间就变得怪怪的,娘娘不再往御书房送茶点汤水,连小殿下也没有再过去。如今娘娘肯叫他们过去递话,便是有意破冰了。待宫人退下,庄和将燕窝吃完,扶着肚子坐到镜子前。太医诊出喜脉过后,庄和一直未施粉黛。此刻看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自己,她拿出脂粉,往脸上薄薄的涂了一层。再看看,又觉得有些憔悴,便点了唇脂、描了黛眉。她拿手撑着下巴倚坐着,没多时,宫人便回来了:“娘娘,陛下不在御书房,奴婢已经给值守的公公留话了。”不在么?庄和叹了口气,“下去吧。”宫人不敢作声,默默退下。徐幼宁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脸颊,“我跟你倒是有一点不同。我认识他认识得晚,从头到尾认识的人都是他,对我好的人也是他,我当然不在意他到底是不是原来的燕渟。反正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哥哥,对我好的人是他,我有难的时候,也是他不顾一切的救我。”见庄和呆愣着,徐幼宁凑上前道:“嫂子,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么?你喜欢以前的燕渟少一些,还是喜欢他多一些,对不对?”“我……”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人,她爱谁?硬要比的话,她嫁给他之后,的确比从前快活的多。徐幼宁趁热打铁,继续道:“嫂子,刚才听你说,他是担心你爱的不是他,所以才会躲着你,也不敢告诉你更多,你去找他,把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对他说一遍。”庄和听到徐幼宁的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嫂子,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你知道吗?上次见过哥哥之后,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是担心那些人谋反会成功?”徐幼宁摇了摇头,“不单单是谋反的事,我总觉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了。”那晚月光下的燕渟,徐幼宁总算反复想起,她总觉得,那个背影有些决绝。“嫂子,你去找哥哥好吗?”徐幼宁恳求道。庄和的表情有些为难。“你……你真觉得他会在意我吗?”她爱的不是他,他难道就爱她吗?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罢了。而这也正是庄和难过的原因。徐幼宁用力点头:“当然了,他在意的,他当然在意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跟嫂子如何相处的,可嫂子有孕之后,所有的吃食他都会过问,还有这一屋子的东西,御花园里那些滑梯,至少在我这个外人来看,他是很在意你们母子的。嫂子,你信我一次,好吗?”庄和低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方抬起头,“今儿特意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把定亲的仪程看一遍,倒一直在说我的事了。”她拿起旁边的单子:“这是礼部那边出的仪程,你瞧瞧,可有什么要改动的没?”徐幼宁知道不能强劝,接过单子倒是看得仔细,将里头的仪程减去了好几项。原就是假定亲,又是多事之秋,自然是越简单越好。庄和见状,也没有异议。“幼宁,今日急着要你过来,也是为着劝你搬到宫里,跟我打个伴儿。现在外头乱得很,住在宫里到底踏实些。”“我府里有人呢,有月芽,还有……”“我听说卫承远也在你府上,你们都要定亲了,你就住在宫里吧,等到定亲那日再回去。”徐幼宁想着先前路过闹市时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的确不想再经历一回。反正月芽今日也来了,倒是不必走了。“就这样说定了?”庄和见她答应了,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彻儿天天念叨着珣儿哥哥,念叨着你,你肯留在宫里住,他一定欢喜得要命。”“那嫂子,我住哪儿?”“就住御花园旁边的流芳阁,如何?那边去年才整饬一新,里头的东西跟我这岚云宫比也没差的。”“便依嫂子说的。嫂子,见你有些乏了,那我先……”“你自个儿往流芳阁去吧,有什么缺的只管问他们拿就是,不必来问我。”“知道了。”徐幼宁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庄和叮嘱道,“嫂子,别忘了我说的。”庄和眸光动了动,却不置可否,只道:“你快去吧。”徐幼宁明白多说无益,出了岚云宫,便领着月芽往流芳阁去了。“娘娘,燕窝好了。”宫人捧着燕窝盅上前。?轻?吻?最?萌?羽?恋?整?理?庄和心事重重地吃了几口,忽然道:“陛下今日在宫中吗?”“奴婢不知,娘娘稍等,奴婢马上让人去御书房问问。”宫人刚走了几步,庄和便道:“无论陛下在与不在,都让他们带一句,说我想见陛下。”“奴婢知道了。”宫人面上一喜,飞快地退了下去。自从几日前陛下来过岚云宫之后,帝后之间就变得怪怪的,娘娘不再往御书房送茶点汤水,连小殿下也没有再过去。如今娘娘肯叫他们过去递话,便是有意破冰了。待宫人退下,庄和将燕窝吃完,扶着肚子坐到镜子前。太医诊出喜脉过后,庄和一直未施粉黛。此刻看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自己,她拿出脂粉,往脸上薄薄的涂了一层。再看看,又觉得有些憔悴,便点了唇脂、描了黛眉。她拿手撑着下巴倚坐着,没多时,宫人便回来了:“娘娘,陛下不在御书房,奴婢已经给值守的公公留话了。”不在么?庄和叹了口气,“下去吧。”宫人不敢作声,默默退下。徐幼宁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脸颊,“我跟你倒是有一点不同。我认识他认识得晚,从头到尾认识的人都是他,对我好的人也是他,我当然不在意他到底是不是原来的燕渟。反正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哥哥,对我好的人是他,我有难的时候,也是他不顾一切的救我。”见庄和呆愣着,徐幼宁凑上前道:“嫂子,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么?你喜欢以前的燕渟少一些,还是喜欢他多一些,对不对?”“我……”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人,她爱谁?硬要比的话,她嫁给他之后,的确比从前快活的多。徐幼宁趁热打铁,继续道:“嫂子,刚才听你说,他是担心你爱的不是他,所以才会躲着你,也不敢告诉你更多,你去找他,把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对他说一遍。”庄和听到徐幼宁的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嫂子,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你知道吗?上次见过哥哥之后,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是担心那些人谋反会成功?”徐幼宁摇了摇头,“不单单是谋反的事,我总觉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了。”那晚月光下的燕渟,徐幼宁总算反复想起,她总觉得,那个背影有些决绝。“嫂子,你去找哥哥好吗?”徐幼宁恳求道。庄和的表情有些为难。“你……你真觉得他会在意我吗?”她爱的不是他,他难道就爱她吗?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罢了。而这也正是庄和难过的原因。徐幼宁用力点头:“当然了,他在意的,他当然在意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跟嫂子如何相处的,可嫂子有孕之后,所有的吃食他都会过问,还有这一屋子的东西,御花园里那些滑梯,至少在我这个外人来看,他是很在意你们母子的。嫂子,你信我一次,好吗?”庄和低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方抬起头,“今儿特意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把定亲的仪程看一遍,倒一直在说我的事了。”她拿起旁边的单子:“这是礼部那边出的仪程,你瞧瞧,可有什么要改动的没?”徐幼宁知道不能强劝,接过单子倒是看得仔细,将里头的仪程减去了好几项。原就是假定亲,又是多事之秋,自然是越简单越好。庄和见状,也没有异议。“幼宁,今日急着要你过来,也是为着劝你搬到宫里,跟我打个伴儿。现在外头乱得很,住在宫里到底踏实些。”“我府里有人呢,有月芽,还有……”“我听说卫承远也在你府上,你们都要定亲了,你就住在宫里吧,等到定亲那日再回去。”徐幼宁想着先前路过闹市时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的确不想再经历一回。反正月芽今日也来了,倒是不必走了。“就这样说定了?”庄和见她答应了,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彻儿天天念叨着珣儿哥哥,念叨着你,你肯留在宫里住,他一定欢喜得要命。”“那嫂子,我住哪儿?”“就住御花园旁边的流芳阁,如何?那边去年才整饬一新,里头的东西跟我这岚云宫比也没差的。”“便依嫂子说的。嫂子,见你有些乏了,那我先……”“你自个儿往流芳阁去吧,有什么缺的只管问他们拿就是,不必来问我。”“知道了。”徐幼宁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庄和叮嘱道,“嫂子,别忘了我说的。”庄和眸光动了动,却不置可否,只道:“你快去吧。”徐幼宁明白多说无益,出了岚云宫,便领着月芽往流芳阁去了。“娘娘,燕窝好了。”宫人捧着燕窝盅上前。?轻?吻?最?萌?羽?恋?整?理?庄和心事重重地吃了几口,忽然道:“陛下今日在宫中吗?”“奴婢不知,娘娘稍等,奴婢马上让人去御书房问问。”宫人刚走了几步,庄和便道:“无论陛下在与不在,都让他们带一句,说我想见陛下。”“奴婢知道了。”宫人面上一喜,飞快地退了下去。自从几日前陛下来过岚云宫之后,帝后之间就变得怪怪的,娘娘不再往御书房送茶点汤水,连小殿下也没有再过去。如今娘娘肯叫他们过去递话,便是有意破冰了。待宫人退下,庄和将燕窝吃完,扶着肚子坐到镜子前。太医诊出喜脉过后,庄和一直未施粉黛。此刻看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自己,她拿出脂粉,往脸上薄薄的涂了一层。再看看,又觉得有些憔悴,便点了唇脂、描了黛眉。她拿手撑着下巴倚坐着,没多时,宫人便回来了:“娘娘,陛下不在御书房,奴婢已经给值守的公公留话了。”不在么?庄和叹了口气,“下去吧。”宫人不敢作声,默默退下。徐幼宁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脸颊,“我跟你倒是有一点不同。我认识他认识得晚,从头到尾认识的人都是他,对我好的人也是他,我当然不在意他到底是不是原来的燕渟。反正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哥哥,对我好的人是他,我有难的时候,也是他不顾一切的救我。”见庄和呆愣着,徐幼宁凑上前道:“嫂子,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么?你喜欢以前的燕渟少一些,还是喜欢他多一些,对不对?”“我……”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人,她爱谁?硬要比的话,她嫁给他之后,的确比从前快活的多。徐幼宁趁热打铁,继续道:“嫂子,刚才听你说,他是担心你爱的不是他,所以才会躲着你,也不敢告诉你更多,你去找他,把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对他说一遍。”庄和听到徐幼宁的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嫂子,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你知道吗?上次见过哥哥之后,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是担心那些人谋反会成功?”徐幼宁摇了摇头,“不单单是谋反的事,我总觉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了。”那晚月光下的燕渟,徐幼宁总算反复想起,她总觉得,那个背影有些决绝。“嫂子,你去找哥哥好吗?”徐幼宁恳求道。庄和的表情有些为难。“你……你真觉得他会在意我吗?”她爱的不是他,他难道就爱她吗?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罢了。而这也正是庄和难过的原因。徐幼宁用力点头:“当然了,他在意的,他当然在意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跟嫂子如何相处的,可嫂子有孕之后,所有的吃食他都会过问,还有这一屋子的东西,御花园里那些滑梯,至少在我这个外人来看,他是很在意你们母子的。嫂子,你信我一次,好吗?”庄和低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方抬起头,“今儿特意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把定亲的仪程看一遍,倒一直在说我的事了。”她拿起旁边的单子:“这是礼部那边出的仪程,你瞧瞧,可有什么要改动的没?”徐幼宁知道不能强劝,接过单子倒是看得仔细,将里头的仪程减去了好几项。原就是假定亲,又是多事之秋,自然是越简单越好。庄和见状,也没有异议。“幼宁,今日急着要你过来,也是为着劝你搬到宫里,跟我打个伴儿。现在外头乱得很,住在宫里到底踏实些。”“我府里有人呢,有月芽,还有……”“我听说卫承远也在你府上,你们都要定亲了,你就住在宫里吧,等到定亲那日再回去。”徐幼宁想着先前路过闹市时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的确不想再经历一回。反正月芽今日也来了,倒是不必走了。“就这样说定了?”庄和见她答应了,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彻儿天天念叨着珣儿哥哥,念叨着你,你肯留在宫里住,他一定欢喜得要命。”“那嫂子,我住哪儿?”“就住御花园旁边的流芳阁,如何?那边去年才整饬一新,里头的东西跟我这岚云宫比也没差的。”“便依嫂子说的。嫂子,见你有些乏了,那我先……”“你自个儿往流芳阁去吧,有什么缺的只管问他们拿就是,不必来问我。”“知道了。”徐幼宁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庄和叮嘱道,“嫂子,别忘了我说的。”庄和眸光动了动,却不置可否,只道:“你快去吧。”徐幼宁明白多说无益,出了岚云宫,便领着月芽往流芳阁去了。“娘娘,燕窝好了。”宫人捧着燕窝盅上前。?轻?吻?最?萌?羽?恋?整?理?庄和心事重重地吃了几口,忽然道:“陛下今日在宫中吗?”“奴婢不知,娘娘稍等,奴婢马上让人去御书房问问。”宫人刚走了几步,庄和便道:“无论陛下在与不在,都让他们带一句,说我想见陛下。”“奴婢知道了。”宫人面上一喜,飞快地退了下去。自从几日前陛下来过岚云宫之后,帝后之间就变得怪怪的,娘娘不再往御书房送茶点汤水,连小殿下也没有再过去。如今娘娘肯叫他们过去递话,便是有意破冰了。待宫人退下,庄和将燕窝吃完,扶着肚子坐到镜子前。太医诊出喜脉过后,庄和一直未施粉黛。此刻看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自己,她拿出脂粉,往脸上薄薄的涂了一层。再看看,又觉得有些憔悴,便点了唇脂、描了黛眉。她拿手撑着下巴倚坐着,没多时,宫人便回来了:“娘娘,陛下不在御书房,奴婢已经给值守的公公留话了。”不在么?庄和叹了口气,“下去吧。”宫人不敢作声,默默退下。徐幼宁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脸颊,“我跟你倒是有一点不同。我认识他认识得晚,从头到尾认识的人都是他,对我好的人也是他,我当然不在意他到底是不是原来的燕渟。反正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哥哥,对我好的人是他,我有难的时候,也是他不顾一切的救我。”见庄和呆愣着,徐幼宁凑上前道:“嫂子,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么?你喜欢以前的燕渟少一些,还是喜欢他多一些,对不对?”“我……”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人,她爱谁?硬要比的话,她嫁给他之后,的确比从前快活的多。徐幼宁趁热打铁,继续道:“嫂子,刚才听你说,他是担心你爱的不是他,所以才会躲着你,也不敢告诉你更多,你去找他,把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对他说一遍。”庄和听到徐幼宁的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嫂子,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你知道吗?上次见过哥哥之后,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是担心那些人谋反会成功?”徐幼宁摇了摇头,“不单单是谋反的事,我总觉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了。”那晚月光下的燕渟,徐幼宁总算反复想起,她总觉得,那个背影有些决绝。“嫂子,你去找哥哥好吗?”徐幼宁恳求道。庄和的表情有些为难。“你……你真觉得他会在意我吗?”她爱的不是他,他难道就爱她吗?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罢了。而这也正是庄和难过的原因。徐幼宁用力点头:“当然了,他在意的,他当然在意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跟嫂子如何相处的,可嫂子有孕之后,所有的吃食他都会过问,还有这一屋子的东西,御花园里那些滑梯,至少在我这个外人来看,他是很在意你们母子的。嫂子,你信我一次,好吗?”庄和低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方抬起头,“今儿特意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把定亲的仪程看一遍,倒一直在说我的事了。”她拿起旁边的单子:“这是礼部那边出的仪程,你瞧瞧,可有什么要改动的没?”徐幼宁知道不能强劝,接过单子倒是看得仔细,将里头的仪程减去了好几项。原就是假定亲,又是多事之秋,自然是越简单越好。庄和见状,也没有异议。“幼宁,今日急着要你过来,也是为着劝你搬到宫里,跟我打个伴儿。现在外头乱得很,住在宫里到底踏实些。”“我府里有人呢,有月芽,还有……”“我听说卫承远也在你府上,你们都要定亲了,你就住在宫里吧,等到定亲那日再回去。”徐幼宁想着先前路过闹市时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的确不想再经历一回。反正月芽今日也来了,倒是不必走了。“就这样说定了?”庄和见她答应了,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彻儿天天念叨着珣儿哥哥,念叨着你,你肯留在宫里住,他一定欢喜得要命。”“那嫂子,我住哪儿?”“就住御花园旁边的流芳阁,如何?那边去年才整饬一新,里头的东西跟我这岚云宫比也没差的。”“便依嫂子说的。嫂子,见你有些乏了,那我先……”“你自个儿往流芳阁去吧,有什么缺的只管问他们拿就是,不必来问我。”“知道了。”徐幼宁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庄和叮嘱道,“嫂子,别忘了我说的。”庄和眸光动了动,却不置可否,只道:“你快去吧。”徐幼宁明白多说无益,出了岚云宫,便领着月芽往流芳阁去了。“娘娘,燕窝好了。”宫人捧着燕窝盅上前。?轻?吻?最?萌?羽?恋?整?理?庄和心事重重地吃了几口,忽然道:“陛下今日在宫中吗?”“奴婢不知,娘娘稍等,奴婢马上让人去御书房问问。”宫人刚走了几步,庄和便道:“无论陛下在与不在,都让他们带一句,说我想见陛下。”“奴婢知道了。”宫人面上一喜,飞快地退了下去。自从几日前陛下来过岚云宫之后,帝后之间就变得怪怪的,娘娘不再往御书房送茶点汤水,连小殿下也没有再过去。如今娘娘肯叫他们过去递话,便是有意破冰了。待宫人退下,庄和将燕窝吃完,扶着肚子坐到镜子前。太医诊出喜脉过后,庄和一直未施粉黛。此刻看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自己,她拿出脂粉,往脸上薄薄的涂了一层。再看看,又觉得有些憔悴,便点了唇脂、描了黛眉。她拿手撑着下巴倚坐着,没多时,宫人便回来了:“娘娘,陛下不在御书房,奴婢已经给值守的公公留话了。”不在么?庄和叹了口气,“下去吧。”宫人不敢作声,默默退下。徐幼宁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脸颊,“我跟你倒是有一点不同。我认识他认识得晚,从头到尾认识的人都是他,对我好的人也是他,我当然不在意他到底是不是原来的燕渟。反正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哥哥,对我好的人是他,我有难的时候,也是他不顾一切的救我。”见庄和呆愣着,徐幼宁凑上前道:“嫂子,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么?你喜欢以前的燕渟少一些,还是喜欢他多一些,对不对?”“我……”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人,她爱谁?硬要比的话,她嫁给他之后,的确比从前快活的多。徐幼宁趁热打铁,继续道:“嫂子,刚才听你说,他是担心你爱的不是他,所以才会躲着你,也不敢告诉你更多,你去找他,把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对他说一遍。”庄和听到徐幼宁的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嫂子,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你知道吗?上次见过哥哥之后,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是担心那些人谋反会成功?”徐幼宁摇了摇头,“不单单是谋反的事,我总觉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了。”那晚月光下的燕渟,徐幼宁总算反复想起,她总觉得,那个背影有些决绝。“嫂子,你去找哥哥好吗?”徐幼宁恳求道。庄和的表情有些为难。“你……你真觉得他会在意我吗?”她爱的不是他,他难道就爱她吗?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罢了。而这也正是庄和难过的原因。徐幼宁用力点头:“当然了,他在意的,他当然在意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跟嫂子如何相处的,可嫂子有孕之后,所有的吃食他都会过问,还有这一屋子的东西,御花园里那些滑梯,至少在我这个外人来看,他是很在意你们母子的。嫂子,你信我一次,好吗?”庄和低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方抬起头,“今儿特意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把定亲的仪程看一遍,倒一直在说我的事了。”她拿起旁边的单子:“这是礼部那边出的仪程,你瞧瞧,可有什么要改动的没?”徐幼宁知道不能强劝,接过单子倒是看得仔细,将里头的仪程减去了好几项。原就是假定亲,又是多事之秋,自然是越简单越好。庄和见状,也没有异议。“幼宁,今日急着要你过来,也是为着劝你搬到宫里,跟我打个伴儿。现在外头乱得很,住在宫里到底踏实些。”“我府里有人呢,有月芽,还有……”“我听说卫承远也在你府上,你们都要定亲了,你就住在宫里吧,等到定亲那日再回去。”徐幼宁想着先前路过闹市时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的确不想再经历一回。反正月芽今日也来了,倒是不必走了。“就这样说定了?”庄和见她答应了,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彻儿天天念叨着珣儿哥哥,念叨着你,你肯留在宫里住,他一定欢喜得要命。”“那嫂子,我住哪儿?”“就住御花园旁边的流芳阁,如何?那边去年才整饬一新,里头的东西跟我这岚云宫比也没差的。”“便依嫂子说的。嫂子,见你有些乏了,那我先……”“你自个儿往流芳阁去吧,有什么缺的只管问他们拿就是,不必来问我。”“知道了。”徐幼宁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庄和叮嘱道,“嫂子,别忘了我说的。”庄和眸光动了动,却不置可否,只道:“你快去吧。”徐幼宁明白多说无益,出了岚云宫,便领着月芽往流芳阁去了。“娘娘,燕窝好了。”宫人捧着燕窝盅上前。?轻?吻?最?萌?羽?恋?整?理?庄和心事重重地吃了几口,忽然道:“陛下今日在宫中吗?”“奴婢不知,娘娘稍等,奴婢马上让人去御书房问问。”宫人刚走了几步,庄和便道:“无论陛下在与不在,都让他们带一句,说我想见陛下。”“奴婢知道了。”宫人面上一喜,飞快地退了下去。自从几日前陛下来过岚云宫之后,帝后之间就变得怪怪的,娘娘不再往御书房送茶点汤水,连小殿下也没有再过去。如今娘娘肯叫他们过去递话,便是有意破冰了。待宫人退下,庄和将燕窝吃完,扶着肚子坐到镜子前。太医诊出喜脉过后,庄和一直未施粉黛。此刻看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自己,她拿出脂粉,往脸上薄薄的涂了一层。再看看,又觉得有些憔悴,便点了唇脂、描了黛眉。她拿手撑着下巴倚坐着,没多时,宫人便回来了:“娘娘,陛下不在御书房,奴婢已经给值守的公公留话了。”不在么?庄和叹了口气,“下去吧。”宫人不敢作声,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