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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订阅一些, 小可爱萌就能立即看到兴奋到癫狂的我了哦~ 何况就算他们不知道,养真身边可还有个齐嬷嬷呢。
赵芳敬却并不说别的,只笑道:“幸好只是风吹了,我还担心是有人欺负你了呢。”
养真在皇后面前口口声声要向十三叔告状, 当着赵芳敬的面儿却绝口不提此事,只问道:“十三叔怎么在宫里?”
赵芳敬道:“皇上召我, 正要去乾清宫觐见呢。”
养真原本疑心他或许是为了自己才进宫来的, 听了这句却哑然一笑, 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释然:“原来是这样, 那十三叔快去吧, 这可不能耽搁。”
“不忙, ”赵芳敬看着她眉梢的墨色,忍不住俯身, 抬手轻轻地蹭了蹭, 道:“回府后用水洗一洗便是了,不要先忙着乱擦,皮儿都红了, 难道没觉着?”
这会儿太监们还退避在旁边, 谢氏也低头垂手的立着,且又是在宫门口上, 人多眼杂。
养真遮了遮脸,低低道:“我知道啦,那我就先回去了。”
赵芳敬见她着急走似的,忙把她拦住:“等等, 还没有问你见皇后娘娘如何呢?”
养真回答:“一切都还顺利,娘娘甚是慈和。”
赵芳敬瞧着她这孔雀似的打扮,眼底笑意更盛:“嗯,你这般用心,娘娘想必很喜欢你。”
养真突然觉着他的口吻有异,疑心他看穿了什么。
她眨了眨眼,忍不住解释道:“我、我是因为头一次进宫,所以想着要打扮的、好一些。”
只是越说声音越低,无端地透出了一股心虚。
赵芳敬温声道:“当然,而且……的确很好看,十三叔也十分喜欢。”
养真脸上腾地红了,这会儿她几乎确信他真的是在笑话自己,便抬头瞅向赵芳敬。
赵芳敬咳嗽了声:“另外还有一件事问你,你几时回王府?”
“我好像……得住两天,”养真一怔:“宫内说话不方便,十三叔又得去面圣,稍后得空再说好不好?”
赵芳敬道:“你倒是比我更着急,那好,那你先去吧。”
养真总算松了口气,当下又行了个礼,才同谢氏一块儿去了。
身后赵芳敬看着她远去,才转身往宫内而行。
跟随十三王爷的小太监青鸟走了片刻,终于忍不住跟前一步,低低说道:“王爷,怎么乔姑娘今儿的妆容如此怪异……又偏偏穿了娘娘格外忌讳的水绿色,这样皇后娘娘怎会喜欢?就算乔家的那些人无知,那齐嬷嬷可是咱们王府里的,她怎么也不帮着姑娘些?”
这幸而乔养真的底子好,若是换了个长相稍微差点儿的,便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了。
赵芳敬却淡淡地说道:“哪里怪了?本王觉着很好。”
青鸟吃了一惊:“王爷、您当真的?方才……”
赵芳敬满面理所当然:“你不觉着,这样反而更可爱了么?”
青鸟目瞪口呆:“可爱?”
对青鸟来说,养真那两个眼圈儿微微发黑的样子,可爱没有看出来,可笑倒是很明显。
但既然十三王爷这么说了,青鸟只得违心地附和:“是奴婢眼拙,王爷这么一提醒,倒的确好像有几分可爱。”
赵芳敬嗤地笑了。
两人来至乾清宫,正有一名太监退了出来,见他来到慌忙扬声通禀。
赵芳敬不等通传,便已经迈步进了内殿。
里间宁宗殿下正拿起一份折子,抬头见赵芳敬走了进来,便把折子又放回去:“来的好快。”
赵芳敬上前行礼:“参见皇兄。”
宁宗笑道:“以前传你进宫,你都推三阻四的,不是打坐,就是闭关,今日却是怎么了,主动进宫来了,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不成?”
赵芳敬躬身道:“臣弟想念皇兄了,故而进来探望,没想到皇兄竟不领情,也算是臣弟自作多情,那就告退了。”
宁宗笑骂道:“你这混账东西,你敢,给朕滚过来!”
赵芳敬扬了扬眉:“臣弟遵旨。”他迈步走到宁宗身旁桌边上,“皇兄有什么吩咐?”
宁宗上下扫了他一眼,笑问:“你先前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出城去了?”
赵芳敬道:“原来是因为这个,京城内呆的厌烦了,自然就出去走走。”
宁宗道:“朕看你是越来越不老实了,你不是为了那个乔养真?”
“瞒不过皇兄,”赵芳敬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说来也怪,那天臣弟夜间打坐,突然间心血来潮,总觉着养真会有什么不妥,所以次日在忙赶着出城,也没叫人进宫禀告皇兄……谁知去了钱家庄,才知道养真果然差点儿出事,皇兄你说这事怪不怪?”
若是以十三王爷本身的性子来说,宁宗会认为赵芳敬是在鬼话连篇。
但偏偏宁宗自己是的信道的,又听赵芳敬说打坐之类,保不准会有什么通感,当下也不便呵斥他。
宁宗忖度道:“你到底也养了那孩子几年,如说感应到她会有劫难,也是有的。幸好只是有惊无险,对了,你放心,贵妃那边儿,朕已经申饬过她了。”
赵芳敬却一笑:“这个其实跟贵妃没什么关系,毕竟王家的眷亲数也数不过来,有几个冒名顶替的也不足为奇,何况苍天有眼,那人已经恶有恶报了。”
宁宗点头:“朕还担心你生气,能这样想,可见你的道行又深了一层了。”
赵芳敬笑道:“就借了皇兄金口吉言了,不过经了这件事,臣弟觉着这也许是天意警示,所以臣弟忙不迭地把养真先带回来了。”
宁宗道:“朕也听人说了。皇后昨儿也告诉过朕,她今日会传乔养真进来亲自瞧一眼,不知瞧的如何……你来的这样急,不是为了那孩子?”
赵芳敬笑道:“首先自然是为了给皇兄请安,顺便看一看她罢了。”
宁宗嗤地一声。
赵芳敬又道:“其实臣弟方才遇到了养真,她已经觐见完毕,出宫去了。她还称赞娘娘慈和,想必十分顺利。”
“是吗?这样快?”宁宗诧异,“朕先前还想着也见她一见呢,不过既然你带了她回京,以后见的机会自然是多,倒不急于一时。是了,她仍住在王府?”
赵芳敬摇头:“乔家的人特去城外迎着,说他们老太太病了,偏那孩子贤孝,听说这个就巴巴地回去了。看样子是要住上一段时间。”
宁宗忖度片刻:“既然是孝心之故,倒要成全她。”
赵芳敬附和,因见宁宗眉间似有忧虑,便道:“皇兄好像有烦心之事?”
宁宗道:“这还没有入夏,南边接连来了好几宗汛情急奏,这却也跟天师年前给朕的道讯合起来了,他本就提醒朕要留心南边的汛情,可前两年都平安无事,朕就大意了。”
赵芳敬道:“如今只快派人前去赈灾料理就是了。”
宁宗颔首道:“不错,按照天师所说,这水汛之后还有一场瘟疫,既然如此不可不防,朕正在想找个合适的人去。”
赵芳敬道:“那不如就让臣弟去罢了。”
“你?”宁宗断然摇头:“不行,水火无情,且如果天师所料不错,再加上瘟疫,更加凶险了,怎能让你去?你也不必理会此事,朕已经有两个合适人选了。。”
赵芳敬见皇帝这般坚决,只得从命。
良久,十三王爷退出了乾清宫后,带着青鸟往宫外而行。
正走着,忽地见几个小太监扶着个人缓缓走来,定睛一看竟是赵曦知。
三皇子脸色苍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青鸟惊愕道:“咦,是三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却像是狠狠摔了一跤。”
这会儿那边赵曦知等人也瞧见了赵芳敬,当下忙叫人扶着自己上前,微微俯身行礼:“十三叔!”
赵芳敬笑道:“你是怎么了,像是给人打了似的。”
三皇子悻悻的:“是母后……”
赵芳敬笑问:“皇后向来宠你,今儿是怎么了,竟舍得打你?必然是你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
赵曦知本不想现在提那些事,给赵芳敬一说,突然有些忍不住:“十三叔,你那个、那个乔养真,她简直……”
“简直怎么?”赵芳敬听见他提养真,脸上的笑忽地凉了几分。
赵曦知一愣:“十三叔,不是我背地里说人坏话,只是那个女孩子,真是、好生厉害。”赵曦知本要告状的,可见赵芳敬脸色微变,不知为何竟不敢放肆。
“厉害?”赵芳敬淡淡看他,“什么意思?”
赵曦知才给皇后打了一顿,本想对十三王爷诉说一下委屈……可看这个架势,好像话不投机,保不准又会再给暴打一顿似的。
赵曦知钳口结舌,终于叹道:“罢了罢了,我可不敢说了,算我自认倒霉,谁让我先去招惹她的?”
赵芳敬眉峰微动:“你怎么招惹她了?”
赵曦知不敢说了。
赵芳敬盯着他:“曦儿。我有一句话,你要记着。”
赵曦知呆呆地问:“十三叔,什么话?”
赵芳敬道:“你要是不喜欢她,那就不要接近她,更加不许去招惹她!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都好。你听清楚了吗?”
赵曦知呆若木鸡。
向来很疼爱自己的十三王叔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犹如春风和煦,此刻却突然面挟寒霜,甚至有一股真切的杀意从那双灿若星子的双眸里透了出来。
方才给皇后狠揍,赵曦知都未曾掉泪。
此刻给十三王爷淡淡地几句话,赵曦知却突然有一种想要泪奔的冲动。
本以为她年纪不大,之前说的那句,恐怕是小女孩子无知炫耀,倒也罢了,但是又听了这几句,句句都是在冲着朱老夫人可见已经不是“童言无忌”了。
朱老夫人自然也听了出来,她是作威作福惯了的,哪里容得了这个,此刻脸上涨红,惊怒起来:“你、你说什么?”
谢氏见老太太发怒,微微一抖。
正要上前替她开解,养真却不等她开口,已经满面诧异地说道:“难道我竟说错话了?我许久不曾回府跟老太太和太太等见面,未免不知如何应对了,加上之前在王府里,十三叔也并不格外约束我,后来去了庄子上,更是放开了玩耍,早不知什么规矩了,如果说了什么让老太太生气的,您可别怪罪呀。”
朱老夫人道:“你口口声声的……”
老太太一句话没有说完,旁边跟随养真的齐奶娘突然冷笑了几声。
大家微微一震,转头看去,却见齐奶娘敛着手,微微地垂首道:“各位老太太,太太们,这里原本没有奴婢说话的份儿,可是奴婢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少不得就大胆说两句罢了。”
养真回来,身边自然也带了两个人,这齐奶娘是王府里出来的,先前因为忌讳对方毕竟是养真的家长,所以不敢造次。
可听了养真这两句话,心里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
此刻齐奶娘抬头,清清楚楚地说道:“我们姑娘先前养在王府里,何等的尊贵,王爷简直像是对待掌上明珠一般,哪里有半点委屈让她受着,就像是姑娘方才所说,各位纵然见不着,自然也应该有所耳闻的。后来虽送去庄子,只是为了她好,并不是别的!所以这回我们王爷为了姑娘,还特特地跑到庄子亲自去接。为了她,连那什么丞相家的二公子去请,王爷还不当会儿事,只管推辞了呢。今儿本来想带姑娘回王府的,可是贵府里的几位爷巴巴儿地迎出城去,姑娘且又一片孝心,听说老太太病了,执意要回来看一看,她小小的人儿,这样懂事孝顺,可奴婢为何听着,老太太似乎并不待见?”
满堂中,静得连呼吸声稍大点儿都能听见。
齐奶娘哼了声:“如果是这样,奴婢少不得就先带了姑娘回王府了,省得我们王爷当作宝贝似的人,却在这里给人白眼,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众人鸦雀无声。
朱老太太听了这番话,气的胸口起伏:“你……”
可是毕竟忌惮奶娘是王府里的人,别说是王府嬷嬷,就算是王府里的一只狗冲着自己吠叫,也该笑脸相迎,一时想发作,又不敢发作。
林老太太跟包氏等众人见识不妙,大为焦急。
包氏见场面尴尬,忙陪笑道:“这位嬷嬷性急了,我们老太太素日就是个急脾气,其实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何况姑娘是亲孙女儿,哪里有不疼顾的,只不过说的话容易让人误解罢了。”
齐奶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若是误解,自然罢了,就怕不是!老奴我也是个急性子,若说言差语错的,还请府里莫要怪罪!可若是日后王爷听了谁的传言,说是姑娘在府里吃了委屈,只怕会责罚老奴我伺候不力,所以少不得替她说两句罢了!”
林老太太笑道:“没有的事儿,都是自家人……”
说着便又瞪了朱老太太一眼。
就在这时候,外间却报说乔松跟乔安到了。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走了进来,上前向着两位老夫人行礼。
朱老太太见了儿子,脸上才多了几分喜色。
乔松因对两位老太太说道:“先前王爷吩咐,说是侄女儿孝心,才许她回家来看看,王爷格外嘱咐千万别委屈了她。”
朱老太太闻言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