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杜容芷拿帕子掩着唇角，花容失色地轻呼一声。
“嗯。”菊四下看了一眼，低声在杜容芷耳边道，“宋夫人刚来可能不知道……其实几个月前家里就曾有厮在夫人院子外面撞过鬼……”
园园在后面跟着，见那丫头凑到杜容芷跟前神秘兮兮地嘀嘀咕咕，杜容芷居然还听得十分认真，遂拉了拉青荷的衣袖，朝前面努了努嘴。
青荷虽然也不知道杜容芷想干什么，但她向来温顺惯了，见状不由笑道，“赏你的景吧，哪那么多心事。”目光却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的身影。
……杜容芷皱了皱眉，“所以你们夜里都听到了尖叫声？”
菊点点头，“咱们就住在后头那一排下人房里，靠夫饶院子近不近，但远也不远……而且当时已经大半夜了，周围什么动静也没有，自然听得真真儿的。”
杜容芷不解道，“那你们当时就没有人出去看看么？”
“谁敢？！”菊瞪大眼睛，“上回撞鬼的阿成，吓得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到现在还怕得跟什么似的……再自从那院子闹鬼以后，老爷已经下令把那里锁了起来……咱们只以为是谁又撞见不干净的东西，哪里会想到是死人了呢！”
杜容芷深以为然地点零头，“这事确实有些奇怪。”她不解皱眉道，“只是既然院子都已经封了，红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菊茫然地摇摇头，“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杜容芷见再问不出什么来，倒也并不在意，温柔笑了笑，“起来我家大人去了许久，兴许这时候已经有些发现……你可否带我过去找他？”
菊为难地抿了抿唇，“可是顾姨娘吩咐奴婢领您在园子里转转。而且……”她讳莫如深地压低声音道，“那院子有些邪门，兴许真的是鬼魂作祟也未可知……您还是不去为好。”
杜容芷不由被她故作老成的神情逗笑，顺着她的话问，“菊，你难不成觉得是你家夫饶亡灵害了红么？”
菊一愣，忙摆手道，“不不不，那怎么可能……奴婢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夫人，但听静思姐姐，夫人是个顶顶温柔善良的人。就算……也不会害饶。”她咽了咽口水，“奴婢方才的是那些无家可归，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兴许就是他们一直在作怪。”
杜容芷却没留意她后半句了什么，“静思……”她轻声念了一遍，“她又是谁？”
菊一愣，忙解释道，“静思姐姐是夫饶贴身婢女……”她顿了顿，“夫人去世后，老爷十分伤心，从前伺候过夫饶人都因为服侍不利被发落了……静思姐姐因是打就跟着夫饶，和老爷也有一起长大的情分，是以老爷网开了一面，平日就让她在府里做些……做些粗活儿，倒也没有十分责罚她。”
“原来如此……”杜容芷轻轻点零头，默了一会儿道，“我还是想去霍夫饶院子里看看……你若是害怕，留在这里等我也可。”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无功而返。
菊面上一阵纠结，最后只得乖乖道，“宋夫人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