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翌日,辰时,官驿。
岑庆拎着一个红漆木食盒敲响了卧房的门,静候了片刻,顾湛披着一袭外袍走出,从岑庆手中接过了食盒。
隔壁屋的杜敛推门而出,打了个哈欠,瞧见二人的动静,随口问道,“岑护卫怎么不进门说话”
岑庆飞快瞟了顾湛一眼,嘴里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晚自家将军大开杀戒,抱得美人归,可怜他们几个亲卫,只能尽职尽责地守在卧房门外。
屋中传来连绵不绝的暧昧声响,混合着绵软勾人的哭叫声,直直持续到了丑时。他们都是正常男人,简直听的面红耳赤,焚身。
杜敛余光瞥见顾湛穿着中衣,外袍凌乱披在身上,甚是落拓不羁,又见他一贯冷峻的脸上满是餍足舒畅,不禁心下狐疑,忍不住问,“顾湛,昨晚你匆匆离席,可是出什么事了”
顾湛神色淡淡,“庭儿身子有些不适。”
杜敛从他嘴里听到这般亲昵的称呼,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从头到脚打量他了一遍,意味深长道,“哟,和好了不冷战了”
顾湛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以手握拳,放在菱唇边轻咳了两声,并没有说话。
杜敛揣着打绷带的右手,抬脚就往屋里走,“陆姑娘身子如何了我去瞧瞧她。”
顾湛脸色一变,立刻拦住他,“不必。她没什么大碍,一切有我在旁照顾。巳时就要启程返京,你先去收拾行李吧。”
杜敛猛地被顾湛一拦,缠着绷带的右手重重磕在门框上,疼的叫了两声,“唉哟不看就不看,你推我干嘛呀”
顾湛盯了眼他的绷带,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区区小伤,小题大做,弱不禁风。”
杜敛气不打一处来,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顾湛却面无表情地转身,“啪”地阖上了两扇木门。
杜敛对着房门怒道,“顾湛你粗鲁门差点拍我脸上我的脸若是伤了你赔得起吗”
陆茗庭缓缓睁开眼,一阵酸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她强忍着腰酸骨软,从床上挣扎着起身,勉强掀开被子,刚下了床,双腿便一软,险些瘫软在地。
顾湛来的正是时候,大步上前,一把将美人捞了个满怀,皱眉问,“不在床上歇着,怎么下来了”
陆茗庭被他抱在怀里,一双桃花眼下头泛着淡淡青色,两腮晕染着酡红,脸色微微发白第33章
翌日,辰时,官驿。
岑庆拎着一个红漆木食盒敲响了卧房的门,静候了片刻,顾湛披着一袭外袍走出,从岑庆手中接过了食盒。
隔壁屋的杜敛推门而出,打了个哈欠,瞧见二人的动静,随口问道,“岑护卫怎么不进门说话”
岑庆飞快瞟了顾湛一眼,嘴里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晚自家将军大开杀戒,抱得美人归,可怜他们几个亲卫,只能尽职尽责地守在卧房门外。
屋中传来连绵不绝的暧昧声响,混合着绵软勾人的哭叫声,直直持续到了丑时。他们都是正常男人,简直听的面红耳赤,焚身。
杜敛余光瞥见顾湛穿着中衣,外袍凌乱披在身上,甚是落拓不羁,又见他一贯冷峻的脸上满是餍足舒畅,不禁心下狐疑,忍不住问,“顾湛,昨晚你匆匆离席,可是出什么事了”
顾湛神色淡淡,“庭儿身子有些不适。”
杜敛从他嘴里听到这般亲昵的称呼,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从头到脚打量他了一遍,意味深长道,“哟,和好了不冷战了”
顾湛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以手握拳,放在菱唇边轻咳了两声,并没有说话。
杜敛揣着打绷带的右手,抬脚就往屋里走,“陆姑娘身子如何了我去瞧瞧她。”
顾湛脸色一变,立刻拦住他,“不必。她没什么大碍,一切有我在旁照顾。巳时就要启程返京,你先去收拾行李吧。”
杜敛猛地被顾湛一拦,缠着绷带的右手重重磕在门框上,疼的叫了两声,“唉哟不看就不看,你推我干嘛呀”
顾湛盯了眼他的绷带,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区区小伤,小题大做,弱不禁风。”
杜敛气不打一处来,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顾湛却面无表情地转身,“啪”地阖上了两扇木门。
杜敛对着房门怒道,“顾湛你粗鲁门差点拍我脸上我的脸若是伤了你赔得起吗”
陆茗庭缓缓睁开眼,一阵酸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她强忍着腰酸骨软,从床上挣扎着起身,勉强掀开被子,刚下了床,双腿便一软,险些瘫软在地。
顾湛来的正是时候,大步上前,一把将美人捞了个满怀,皱眉问,“不在床上歇着,怎么下来了”
陆茗庭被他抱在怀里,一双桃花眼下头泛着淡淡青色,两腮晕染着酡红,脸色微微发白
美人哭的凄凄惨惨,顾湛只好把人搂进怀里,安抚地轻拍着她单薄的脊背,“错都在我,莫哭了,先穿衣裳好不好”
陆茗庭身上又酸又涨,微微一动,便感觉一阵异样。
这般情状,确实没法自己穿衣裳。
她羞赧难当,哽咽着低头应了一声,任他解开了亵衣。
一身的青紫红痕,前襟处满是深深的指印,顾湛只看了一眼,心头便燃起燎原烈火,他移开目光,亲手为她穿上衣裳,扣好襟扣,心头冷不丁泛上几分愧疚。
他禁欲多年,一朝久旱逢甘霖,竟是放纵失了分寸,昨夜她又娇媚欲滴成那样,只怕是个男人都忍耐不住。
两人荒唐到东方破晓时分,抱她去净房清洗的时候,忍不住又要了一回,肩膀上的伤口都裂开了,就连她哭泣求饶他都没听进去。
确实是他莽撞了。
顾湛沉思片刻,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搭上脉搏。
以往陆茗庭毒发,初七一整日都情难自抑,如今鸾凤毒的毒性褪去,脉搏平稳,呼吸也不急促了。
看来昨晚那一场云雨,的确起到了纾解鸾凤毒的作用。
只是此毒不解,难道日后每月初七都要如此纾解吗
思及此,顾湛抬眸深深看了陆茗庭一眼。
青山码头。
官船靠岸停靠,舟子们放下甲板,舵手们收了旌旗船帆,自船舱出来一行身姿矫健的护院小厮,立于左右两侧。
今日是顾湛一行人启程回京的日子,白嘉会探亲的假期满了,也随他们一同返回京城。
十来辆马车哒哒而来,江宁府的一众官员一起到青山码头为顾湛一行人送别。
顾湛策马而来,掀了衣袍翻身下马,行到一辆银顶青帷的马车前,亲自扶出一位袅袅婷婷的美人。
一众官员同顾湛、杜敛和姚文远行礼拜别,又笑着寒暄了几句,方肃手立于一旁,恭候几人上船。
林易一路跟随到此地,踌躇片刻,方鼓起勇气,上前深深一拜,“顾将军,在下可否和陆姑娘交谈几句”
顾湛见他阴魂不散,脸色登时一沉。
陆明廷瞧见男人结着冰碴子的脸色,想起那日二人的争吵,立刻红了眼圈,“时至今日,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顾湛心里极其不悦,恨不得把林易处之而后快,可怎么敢再惹陆茗庭哭,只好握住她细弱的肩头,温声道,“当然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