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及时拉住她:“别怕。”
他把南宝衣扶坐到榻上,拿袖角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才独自起身走到厢房门口。
他拉开屋门。
嘈杂混乱的院子,立刻安静如鸡。
萧弈面无表情地扫视众人,嗓音沉冷如水:“都无事可做?”
余味和几个侍女胆子小,连忙敛去兴奋的八卦神情,恭敬地福了一礼,才各自退下。
萧弈的目光落在姜岁寒夫妇身上。
皇族所带来的压力,宛如灭,沈皇后二十年没有来过这里。
怎么今日却……
来到乾宁宫,南宝衣看见宫门外守着无数金吾卫。
沈议绝也在,他上前行过礼,亲自将沈姜从凤辇上搀扶下来。
沈姜振了振大袖,眉目雍容:“他在里面?”
沈议绝低眉敛目:“陛下就在寝殿。臣从昨日起就带兵围住了这里,没放任何人进出。”
“很好。”
沈皇后微微一笑,率先踏进了宫门。
南宝衣好奇地望向沈议绝。
沈皇后竟然吩咐他带兵软禁天子……
她究竟想干什么?
四目相对,沈议绝面色淡淡,没给她任何提示。
南宝衣只得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跟上沈皇后。
这是南宝衣第二次来这里。
天子的寝宫,布置的风雅清贵,不像是皇帝的居所,倒像是哪位文人墨客的书斋。
殿中没有伺候的人。
天子穿一袭明黄常服,安静地跪坐在窗下,注视着窗外的一丛翠竹,他的侧脸线条流畅而俊美,与二哥哥很像,只是周身气度要病弱风流很多,像是个清闲的人间散客。
随着沈姜踏进珠帘,宫女内侍都进来了,将一方寝殿挤得略显狭小,也沾染上了太多脂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