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图 www.zaohuatu.com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
大雨带来的超标降雨量的缘故,今天的咖啡店没什么人,唯有柜台后的小姐姐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在听见门口的挂铃被触动后立刻站了起来带上营业的微笑: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客人?”
看着门口鬼鬼祟祟往里面张望的路明非,小姐姐顿住了很明显有些疑惑地看着这浑身都被打湿跟个落汤鸭子似的衰小孩不知道对方准备做什么,是没带伞准备进来避雨吗?
淳咖啡的门被推开了,湿漉漉的路明非伸头往里面探,连通一二楼的巨大杉树静静地屹立在那里上面挂着情人节的许愿卡片,角落里还放着情人节时草莓泡芙买一送一的广告牌。
在扫视了一眼咖啡店内的情况后,他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才安心地推开了门在他身后同样湿哒哒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和天蓝色衬衫的男人才走了进来。
“三位客人吗...准备喝些什么还是用晚餐?”店员小姐姐看一眼依靠在一起的女孩和男人,路明非立刻就小跑不加糖和奶精,我有些乳糖不耐受哦。”披着湿透颜色从天蓝色变为水蓝色衬衫的男人倚靠在靠窗的沙发边上斜斜地看着路明非微笑着说道。
“大哥,你躺好一些行吗...血要飙出来了啊。”路明非一来就看见男人腹部的白色衬衫绑住的地方在沁血神色显得有些惊恐。
在白色衬衫临时做纱布勒绑之下是一道宛如剪刀剪过的伤口,在断裂的大榕树前,两个人对垒的怪物进行最后撕咬时时候,男人果断放开了手里其中一只危险的利爪抽出了腰间枪,尽管早有准备做出了侧身闪避动作但腰腹侧还是被留下了这么一道伤口。
“要躺好为什么我不去医院?”男人反问道。
好问题,路明非很想说我也贼他妈想知道为什么你不去医院,但迫于男人还留有的余威有些槽不得不憋回肚子里去说不出口——他感觉自己在十分钟前看了一场电影,电影的名字就叫做《美国队长大战异形》,只不过最后结局是美国队长从裤裆里掏了把麦林枪出来一枪打爆了异形的脑袋作为结束,很不符合动作片里的肉搏精神。
全程痴呆状观战完毕的路明非在一切落幕后才想起上去扶这位半路杀出的英雄豪杰,受伤的男人也只吩咐路明非把黑衣男人的尸体拖进倾倒榕树的树叶树枝中藏起来后,再坐在断裂的榕树桩上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后抬头打量了一通路明非就说:小子,我有点渴了,带我去个人少的,能喝咖啡的地方坐一下。
路明非当时人就傻了,心说杀了人不应该是马上汇报警局来拖尸体保护现场吗,这随便拖进树枝里凑合着藏着就要去喝咖啡庆祝了是什么情况?
疑点太多的缘故让他瞬间就对男人的真实身份警醒了起来,当即就婉拒说:大哥,您看这儿不就人挺少的,雨还这么大,您渴了完全可以张大嘴巴对着天上等一会儿...
只是男人在说话的时候手里的那把麦林枪的枪管温度还没完全下去,笑着看着路明非说:小子你觉得这玩意儿杵你的嘴巴里会不会有些烫嘴?
这话说得他路明非只能改口连连说好的,大侠您这边请,我知道有家咖啡厅不错,草莓泡芙搞活动还买一送一...于是他们就在这场大雨中淋着雨互相搀扶着来到了这家起码在仕兰周边远近闻名的咖啡厅。
幸好今天大雨咖啡厅人不多,不会有人发现男人的异状,毕竟如果细心一些柜台后的女店员就能看见男人衬衫下的淤青和鲜血了。
“坐?”面对路明非的紧迫,男人倒是十分自如,完全没有伤者的自知,但偶尔扯到伤口还是得他龇牙咧嘴,但总体来说不像是才跟怪物搏斗并且最后卑鄙地掏出了一把能轰爆犀牛脑袋的枪来结束战斗的家伙。
“您真不需要去医院吗?”路明非想做一下最后的尝试,送这个煞星去医院他和陈雯雯就可以从这件事里抽身掉了。
“小问题,原本就做好了受伤的准备了,跟那玩意儿打到最后只受这点伤算得上运气好了,还不怎么需要立刻去医院,毕竟在这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说到重要的事情时,男人毫不避讳地看了一眼路明非,而路明非也只能强行摆出一副笑脸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正好坐在陈雯雯身边。
陈雯雯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低着头没敢说话,而男人也一直没有跟这个女孩有过交流,全程都是在跟路明非说话。
“之前我自我介绍过了,所以就不再细说我的名字了。”靠窗边上的程怀周看了一眼这个蛮有意思的男孩,又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陈雯雯,“你们两个是仕兰中学的学生。”
“嗯...”路明非点了点头,“大哥您是...”
“警察啊,没见过这东西啊?”程怀周把警徽掏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街上五块钱可以买两个...”
“两个塑料的吧?”程怀周翻了个白眼敲了敲警徽,想了想又摸出了本人民警察证丢桌上了,翻开后朝向路明非那边,“你看看上面那人是不是我。”
“这么英俊潇洒想必自然是的。”路明非老老实实接过证件扫了一眼点头说。
“怀疑是假证?”程怀周看着路明非一语点破对方的小心思。
“不是,现在的警察,都像您一样用那么夸张的配枪吗?”路明非看向程怀周腰间鼓鼓的地方苦着脸说道。
他是认得那把枪的,m500左轮手枪,装填麦林子弹,这种凶器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人民警察的手中,这玩意儿打在人身上就算穿了防弹衣也得去半条命。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黑衣男人被轰爆脑袋那一幕,白的红的液态的固体的顺着头这个。”程怀周伸出手轻轻将斑斓的注射器分到了一旁,再用手指将徽章推到了路明非和陈雯雯的面前看着两人幽幽地说,“这个,小子,在我提到卡塞尔学院的时候,你和你身旁的同学...好像有不小的反应吧?出于职责问题,我想知道为什么。”
卡塞尔学院。
这个名词再度出现时,路明非忍不住抬头了,跟程怀周对视了数秒然后主动低头下去回避了视线说,“我...我只是听说过而已。”
“听说过?卡塞尔学院可不是能随便听说到的地方啊。”程怀周摸了根烟叼在嘴巴里也没有点燃,坐在沙发上左手按着腰侧的伤口,右手平放桌上审讯似的盯着路明非,视线锐利而具有贯穿性,在注视的同时眼里就像有一把刀子慢慢切开了路明非表面柔软的躯壳。
起码就这幅作态路明非立刻就有些相信这家伙好像真的是警察了...没审过百八十个犯人是没这种气魄的。
“我先说明一件事。”男人说道,“我的确是市警察局的一级警督,这一点你们大可以搜索我的编制。但今天,我这第一个身份其实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我说出这个身份只是想获得你们的信任,但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所以我就直接聊我第二个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