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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你睡了那么多女人，连她叫什么，都记不得了吧。”殷宋一手插兜里，一手搭在回廊的红柱上。
两侧绿荫扶疏，树枝摇曳，别苑里一片欢声笑语，走廊里却被死寂笼罩。
“我妈被你的前一个老婆，当成三差点打死。可笑的是，你追我妈那会儿，不是没结婚吗？”殷宋虽然是笑着的，眼底却全然是冷意。
陆华生仿佛苍老了十岁，“我年轻时候，是对不起你妈……她现在还好吗？”
“啊，不怎么好。我妈生下我，让我去陆家找你，被下人拿棍子轰了出来，像驱赶一条丧家之犬，牙都给我打掉了两颗。”
殷宋神经质地笑了起来，肩膀颤动，像是想起了开心的事，“我妈是地方人，受不了外界的非议和辱骂，上吊自杀了。”
陆华生双眸撑大，苍老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殷宋懒洋洋抱着手臂，冷笑一声。
“我妈被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软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理我。”
“别了——”陆华生浑身发凉。
殷宋一步步，慢悠悠朝他走过去，“陆华生，因为你的一时爽快，你的儿子从被人瞧不起，顶着野.种的名头，像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人人都能往我身上吐口水。”
陆华生后退一步，撞到了冰凉的柱子。
“哈哈哈哈……”殷宋仰头笑了起来，俊俏的面庞有些狰狞。
他笑够了，嘴角的弧度往回落，冷笑道：“我最恨管不住脐下三寸的男人。有老婆还去外面勾搭别的女人，真的该死！”
陆华生忽然剧烈喘息起来，血压猛地升高。
“你最爱的三个儿子，都是你的骄傲，是陆家高高在上的少爷。我这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连你们陆家的门都没资格踏进去。”
殷宋的手落在陆华生肩上，声音压低，“你，我能不恨你们姓陆的所有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