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片刻,元昭进入正厅,先参拜了信陵君,继而道:“禀君上,属下奉君上的命令去打探消息,已经打探清楚了。”
“哦?说来听听。”魏无忌精神一震道。
“君上,与王动在一起的那人正是墨者行会上代钜子孟胜的传人,元宗!几日前,元宗和楚墨符毒发生了一场内斗,最终以元宗取胜告终,夺得了楚墨的领导权。”
“墨者行会!”魏无忌念了一遍这个词,随即道:“能否将那元宗招揽到手下来?”
“这——!”元昭迟疑了一下,见魏无忌面有不悦之色,咬牙道:“应该可以试试,即便不能招揽成功,我建议君上也决不能放过元宗此人,此人身怀锯子令,君上若是能得此令,凭君上的手段,未必不能取而代之。”
“我非墨者,也能领导墨者行会?”信陵君奇道。
元昭道:“墨者行会是一个奇怪的组织,有些时候十分呆板,只认锯子令!当然这是在没有其它领袖的情况下。”
魏无忌点了点头,只要锯子令到手,他自然有办法将墨者行会其它领袖一一弄死,话锋一转道:“赵公主还有多久能到大梁?”
元昭已习惯了魏无忌思维的跳跃性,回答道:“已经近了,窦壮士还有窦小姐都是阁下的家将?”
“可以这么说。”
魏无忌面色突然一沉,道:“阁下可知你已惹下了大祸?”
“哦?”
“你这两位家将斗败了龙阳君,使他丢了颜面,此事已传遍大梁,龙阳君那个小人睚眦必报,你和你的家将恐怕都很难逃过龙阳君的报复。”
魏无忌严肃道:“你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龙阳君骗得了王上宠幸,嚣张跋扈已是惯了的。”
“那怎么办?还请信陵君救我……。”王动大惊失色,随即神色一敛,淡淡道:“你以为我会怎么说么?话说信陵君,你道龙阳君是个小人,但你背后说人坏话岂不更是人品贱格?”
王动缓缓上前,看着他道:“信陵君魏无忌,我也懒的与你废话,我只问你一句,我的天罗伞是否在你手上?”
“大胆!”
“放肆,竟敢跟君上如此说话?”
信陵君还没有说话,他的几名亲信已大声斥责起来。
王动毫不理会,盯着信陵君,后者面色阴沉,冷冷道:“什么天罗伞不伞的,我魏无忌何等样人,岂会拿他人之物?”
“看来果然是在你手中!”王动笑了笑,道:“魏无忌,交出天罗伞,我饶你不死。”
此话一出,厅中顿时一片寂静。
信陵君府上的几名亲信人员固然是神色大变,项少龙亦是满脸愕然,他实难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狂妄的人。
魏无忌盯着王动,双目中喷射出杀机,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我魏无忌尚是首次遇到如此愚蠢的蠢物,来人,拖下去,杖毙!”
大喝声中,堂中轰然大作,一队如狼似虎的府卫冲入厅中,就要前去擒拿王动。
呛啷!呛啷!呛啷!连续三道长鸣,元宗,窦武,窦梨几乎同时拔剑,格挡府卫的冲击。
魏无忌脸色无比的阴沉,大怒道:“好胆,竟敢在君面前拔剑。”突然之间,伸手摔碎了面前一个茶盏,砰然粉碎中,厅中巨震,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武士涌了出来。
信陵君门客三千,府卫如云,府邸之内的防御岂是等闲,转瞬之间,整个大厅几乎被挤得碎开,乱战成了一团。
项少龙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卧槽尼玛!这发展也略碉堡了吧,突然就上演全武行了。
他目光一转,豁然长身而起,朝信陵君扑了过去。
信陵君安坐不动,面前人影一闪,一条大汉持锥跃出,挡住项少龙的扑击。
“项少龙,你是自寻死路,朱亥,杀了他!”魏无忌面色阴寒,厉声一指道。
信陵君府上高手如云,再加上厅中难以施展开来,元宗,窦武,窦梨很快便被迫得手忙脚乱,项少龙虽然一人抵住了朱亥的轰击,但抬眼一瞧眼前场景,还有厅外源源不断赶来的武士,不由得心中发凉,心道完了,我项少龙今日真是要莫名其妙栽在这里了。
“将他杀了。”魏无忌看着王动仍站在面前,心中厌烦,一挥手像甩垃圾道。
立时间,数名武士狞笑着朝王动杀来。
“不做死就不会死,有些人怎么永远都不明白。”王动袍袖舒展开来,缓缓道:“他们都战败了又有什么关系,因为,你们现在是要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