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斯理大概觉得张天元跟一般的鉴定师一样,要准备许多材料,比如放大镜什么的仔细看过之后才能下结论呢,却没想到张天元根本就瞧了一眼,便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之所以将那幅画撕碎,说明那幅画根本一文不值。
嗯,那东西虽然仿的不错,可是水平却跟瞒天王等人差得远了,简直就是侮辱张天元的眼睛和鉴定能力,就算不用鉴字诀,他也能看出来那东西是一眼假。
不过任斯理还是不服气,因为他要知道,张天元装扮成的唐元究竟是怎么看出来这幅画是赝品的,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啊。
鉴定古董都要说个所以然的,否则你空口白话就说东西是假的,那别人可不服气。
张天元见他等着呢,就随口说道:“你这幅画,别说是真品,连高仿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拙劣的模仿!”
“这话什么意思?”任斯理皱了皱眉道。
张天元笑道:“不瞒你,这幅画我曾经在张家四合院见过,是他家里一喜欢画画的老人家画的,当时我就在现场,所以一看就知道了。”
任斯理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没想到唐先生不光眼力好,而且跟张家还有关系啊。不瞒你说,我这人平生没服过谁,但是张天元是我。
说好听点,这叫敢做敢说,说不好听点,这就是不懂礼貌了。
“多谢任兄关照,不过我这小店就不错,一个人感觉挺好的。”唐生笑了笑道。
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刘专家终于是逮住空儿说了一句道:“唐先生啊,您千万别误会,我老刘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今天带小任来这里找你,并不是找你晦气,也不是来报仇的,而是有别的事情。”
“直到,刘专家我还是了解的。”张天元笑着说道。
“哦,差点忘了,你跟张老弟认识吧,我跟他也熟,是不是从他那里知道我老刘的啊?”
“算是吧,刘专家不妨直说,今天来这里究竟是因为什么,我呢只是来这儿学点东西,很快就要回去了,如果事情不重要的话,改天再说也不迟。”张天元淡淡说道。
张天元因为有心事儿,这段时间实在是不想惹麻烦,所以能避开的事儿,还是尽量想要避开的。
刘专家见张天元有些不耐烦了,这才急忙说道:“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啊,唐小姐应该是总堂的人吧,其实小任的身份也不一般,他是六堂之一法器堂的传人,你是唐小姐的表哥,应该算是总堂的话事人,今天我们来找你,本来是想谈谈这天鉴门的事情,可是年轻人这脾气你是知道的……”
张天元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不过你斗口应该找我表妹,而不是我,我跟六堂可没关系。”
他说这话,其实是想试探一下,看看叶老爷子是不是把他的底儿兜了出来。
不过看样子应该没有,只听那任斯理道:“唐姑娘请了你去,那就说明相信你,打算找你做总堂的话事人了。咱们法器堂向来都是跟总堂一条心,可我要帮你们,总得知道你们的斤两吧,若是烂泥扶不上墙,那对不起,我法器堂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当然了,老弟你没让我失望,本事不小,做这个总堂的话事人够格了。”
张天元此时才多看了任斯理几眼,发现这小子长得其实也蛮顺眼的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恶,而且他这几天也听唐生说过,六堂之中,唯有这法器堂跟总堂关系最为密切,其余五堂却是貌合神离的感觉。
唐生如果真想重建天鉴门,那就得首先拉拢法器堂,只要跟法器堂一条心,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独自奋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