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魏明帆喜上眉梢地说出了那两个字,而魏明远下意识地将面前的酒杯往一旁推了推,杯壁挂上一层酒痕,他们说这东西也叫葡萄酒的眼泪。
空气凝结,当然这只是于我和魏明远,魏明帆丝毫没有察觉,继续手舞足蹈。
“他大概是敦煌人吧,或者父母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好容易才将酒吞下去,为这位弟弟答疑解惑,“他既不是敦煌人,家里也没人搞研究。不过是他爸爸姓莫,妈妈姓高罢了。”
魏明帆撇撇嘴,“听你胡诌。”
“他是我前男友,这点小事自然还是知道的。”
我仿佛可以听到这小子的脑海里被炸得劈啪作响。我想方设法地坦然,但收效甚微,魏明远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动一点点。我想是我方法有误,此情此景,我实在是选不出一个合理的模式来消除现男友的不悦和顾虑。
魏明帆总算顺过了气,他看向我,我点点头。他想知道这个莫高是不是就是有妻有女的那一位,我明白。
“他回国了?”就算收到了我的肯定,魏明帆还是不确信。
“是,一回国就跟你哥成了合作关系,你说像不像书里写的!”
他的语气愈发小心翼翼,“你们单独见过了?”
我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今天在公司见过,等电梯的时候聊了几句。”
他转向魏明远,“你早知道是莫高还合作?够牛的呀?”
就像魏明帆本不该知道这酒是谁送的,魏明远本不该管酒水供应商这一类的事,而我也不该发着短信就走错了会议室。
但这已让我感觉是上苍眷顾了,循序渐进的方式总比被撞到莫高捧着戒指站在我跟前的好,呵。
魏明帆饭后有约,撂下一堆锅碗瓢盆就跑了出去。我收拾好就站在窗前,准备把我杯里剩下的红酒喝完。魏明远走过来,眼角嘴角都疲惫地往下吊着。
“酒是好酒。”他说。
“人非良人。”我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