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从乾清宫出来后左右看过,确定没有人再跟着以后,才放心得回了储秀宫。
婉君正在庭院中侍弄着及盆花,见两人回来后开口问,“如何了?”
那两人自以为完成了任务,满脸讨好的笑意,“衣服送过去了,一切都按照娘娘的意思安排好了。”
“宁妃起疑没有?”婉君知道宁君婕不是傻子,两个完全陌生的人过去,说是季慕宸送的衣服,她出入乾清宫那么频繁,对乾清宫的人应该多少有个脸熟,突然来两个完全没见过的人,起疑也是很正常的。
“宁妃派了人跟着奴才们,不过我们从永安宫出去后,便按照您的吩咐直接去了乾清宫,身后那人也就没再跟着了。”那两人回道。
婉君点点头,赏了两人些银两,那两人千恩万谢得退下去了,她舀起一瓢水,慢慢倒进面前的花里。
她就知道宁君婕不见黄河心不死,这下眼看着两个人进了乾清宫,该是打消疑虑了,婉君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而婉君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储秀宫门前,有一个人影一直看着三人,直到那两人退了下去,那个身影才消失。
蝶衣一路小跑着回了永安宫。
宁君婕已经回到了内殿,想着景云快回来了,准备做些点心。
蝶衣走到她身后,“娘娘,奴婢回来了。”
“怎么样了?”宁君婕倒是一点儿不着急,低着头揉面,淡淡开口问。
“奴婢跟着那两个人,他们从永安宫离去后径直回了乾清宫。”蝶衣开口说道。
“哦?”宁君婕挑了挑眉,依旧低着头,往盆中倒了些水。
“但二人很快就出来了,然后一路回了储秀宫,奴婢在外面听到仪嫔和他们说,为了让娘娘打消顾虑,故意这么走的。”蝶衣想了想,“这两个人就是仪嫔的人。”
宁君婕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从那两人露出马脚开始,她就知道这手段不是惠贵人的,就是仪嫔的,虽然现在季慕宸偏向于她,让宫中许多妃嫔心中都有些不快,但真正敢下这种手的,还真的只有此二人。
宁君婕摆了摆手,让她先下去。
蝶衣看着她一脸专注得揉着面,有些不快,“娘娘难道就这么放过了?”
自家娘娘近来频遭设计,可她偏偏就是没有要反击回去的意思,连自己都不禁跟着着急,虽然说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可是她也丝毫没有要做反击的意思。
“自然不是。”宁君婕看着面揉得差不多了,拿起一边的方巾擦了擦手,“再一再二不再三,仪嫔这是觉得本宫是个软柿子吗?她不是喜欢看人在公共场合闹笑话吗,本宫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改一改这坏毛病。”
宫宴那日,宁君婕挑了个桃粉色的宫装,特意晚到场一些。
等她姗姗来迟时,拓跋毅都已经落了座。
许久不见,拓跋毅似乎没怎么变,还是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给人一种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的错觉,但是宁君婕知道,他这只不过是扮猪吃老虎罢了,拓跋毅的野心,远远比众人看到的要多。
婉君原本在与身边的惠贵人说笑,背对着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