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然后我出去上一宿网,bp机忘家了,一直没回家。”冷瞬一五一十地说。
“那你在哪睡的觉啊?”陆萍的情绪稍稍平稳,但依然带着哭腔追问,显然还在质疑冷瞬的话。
“白天在录像厅睡的,醒了以后,就到在小吃铺吃了点东西,晚上到台球厅打台球了。”冷瞬汇报了一整天的日程。
“那你怎么今天一天没给我打电话呢?”
“本想回家消停的躺在床上再给你打,刚回家,我妈就告诉我你往我家打六七个电话,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就赶紧给你回电话了。”冷瞬像哄小孩似的说。
“你撒谎!你就是一点不关心我!呜呜呜……”陆萍情绪更加激动,哭声更大。
“别哭了,听话。我怎么不关心你了?天天把你当祖宗似的。”
冷瞬耐心的安抚,只想息事宁人,不愿与她争辩。
“你要是关心我,能把bp机忘家吗?就算忘家,也会回家去取啊?”陆萍的哭声变成了哽咽和抽泣,情绪稳定了许多。
“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我肯定不会把呼机忘家了!就算把我脑袋忘家,也不会把呼机忘家,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
多……我现在就怕找不到你,一找不到你我就心慌。”陆萍的抽泣声也渐弱。
冷瞬松了一口气说:“以后你想找我,只要呼我一下,我不管干什么都会马上给你回电话。你别哭了,眼睛哭肿了,还怎么见人啊?明天还要上班呢,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刚刚平静的陆萍又哭出了声音说:“还上啥班啊?我都把人家车给砸了,领导把我给训了,还要罚我三百块钱,给人家修车补漆……呜呜呜……明天我就不干了……”
“怎么会把人家车给砸了呢?怎么砸的啊?”
冷瞬急不可待地问,脑海中本能地勾勒出一个画面:陆萍在跟一个司机吵架,然后气急败坏地拿板砖砸人家的车。
“都怪你呗!”
“怎么能怪我呢?”
“我天晚上跟你通完电话,躺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总感觉有声音。然后我就穿上了衣服出门看看,刚出门口,我就看到有个女鬼,穿着白色的衣服,披肩的长发……我都快吓死了,回屋就给你打电话,你妈说你出去了,我就呼你,呼了一宿你也没回。早晨上班,我又往你家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没回家,我便给亮哥和小凌打了电话,都说没跟你在一起。然后有一台奥迪车刚交完过路费,没等开过去,我就把杆放下了,把人家的车棚给砸了……”
“砸得严重吗?”
“不太严重,就刮掉点漆。”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给你哭成这样。不就赔人家三百块钱吗?人家要得也不多,领导说你两句也是应该的,别往心里去。出事了,能不说你吗?不然咋当领导啊?”
“你就是不关心我!谁让你说这事了?谁让你跟我讲道理了?”陆萍再次情绪失控,闹了起来。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啊?”冷瞬无奈地问。
“我刚才说我见到鬼了,你没听见吗?”陆萍强调了她这番话的重点。
“哪来的鬼?你竟胡思乱想。”
冷瞬根本不信,但当时的他并没有想到,陆萍可能是为了把他牢牢掌握在自己可控得范围内,而故意编造出这个见鬼的故事,灵感也许来源于她宿舍里那张一人高的落地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