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就说,吴大娘做肉菜,从来不会剔了骨头。
怎么兔肉不但撕了骨头,还撕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原来是殷天怕她熬药被扰特意给撕的。
夜染握着药罐,心里一暖。
昨天在山里,他背着她从那片林子里转出来,又在洞外守了他一夜。
他一夜未眠!
如果不是实在困得厉害,也不会在治伤的药膏快熬成时,。”
周海也懒得琢磨,贺四伤了,为什么是陈贵来喊他治伤?
瞧完了伤势,周海跨着药箱离开时,吩咐陈贵:“你给他烧点热水,凉温了清洗一下伤口,我现在回去配药,你回头上我家来拿药。”
周海一离开,贺四两眼泛红,恶狠狠盯着陈贵:“陈叔,听到没有,周叔说我这命根子要废了?”
“废不了,废不了。”
陈贵讷讷道:“我娘是老糊涂,明天问我娘要回那聘礼,带你去小泽镇找大夫,本草堂大夫医术好,能治好你。”
“如今我伤成这样,可是你那个闺女弄伤的。”
贺四抬起板凳要往陈贵身上砸:“陈叔,我在外头过的那是刀口上舔血的活计,你都将人赶出去了,你家老太太还敢收我贺四的聘礼。戏弄我不成?事情弄成这样,你以为退还那二十两聘礼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