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嘛,不就怕那么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给弄个大师加持过的手串,健康平安长大。
林微知道他的性子,不是那种来虚的人,干脆利落地替拂晓收下,真心实意道了谢。
“行了,别谢来谢去的了。我啊,这是稀罕你家晓晓呢!”说着,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那一桌,“我朋友还等着呢,你坐着,我让他过来给你打声招呼。”
他这朋友家里高官不少,都是级别极高的。他本来可以去部队,也可以走政治路线,奈何两者都不喜欢,平日里就闲闲散散,万事儿不放在心上。
这段时间不知道哪根筋错乱了,找人给他捎了封信,说是邀请他来这西餐厅里谈事情,想想怎么充分利用余下来的人生,让自己过得刺激一点儿,感受一下自己还在人世间的充实感……
还充实感?
什么操蛋玩意儿!
不就是闲的蛋疼么?
可是吧,他也好奇啊,这丫想怎么奋起啊,平时过的跟个老爷子似的,听听相声戏曲,拎个八哥鸟笼子去北海公园晃荡,原本以为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谁知道就跟被仙人抚道:“岳叔,你朋友看样子也还年轻,这么早气虚不太好。我外公您是知道的,国手!要不我给这叔叔写个地址,让他过去加个塞儿?”
语气要多关切就有多关切,表情要多纯良就有多纯良。
岳孟知道林微是啥样啊,这一长串话说出来,他“噗嗤”一声笑了,还差点笑抽,“要要要!赶紧写!这丫浑身毛病,早该治治了!”
宋朝生这才正眼去瞧林微,也不说话,眉毛挑的很高。
林微嘴角弧度都没变,就这么看着人。
什么人啊这是?
她还就不惯着了!
她自己去了外交部的翻译司,公公和丈夫都是部队数得着的人,外公国手,婆婆是外科主刀主任。这样看,哪哪儿也不用热脸贴人冷屁股啊!
再说,还有岳孟在呢。
同样,要不是岳孟,她一个白眼就翻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