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双手环胸,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走了过来。
贝菀在看到安诺的一瞬间,犹如五雷轰,也不想管,大概是真的对有些东西看淡了吧。
“不想。”言肆否认,墨玉一样的黑眸盯着她,“我跟她是合作关系。”
“我知道啦。”安诺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更何况现在言肆心情好,愿意跟她解释这些,她要是再作下去,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言肆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样子,勾了勾唇角,贴在她的耳侧,轻声问她,“不是说,不让我告诉别人么?”
“什么?”
“我们两个的关系。”言肆的薄唇贴上了她的耳廓,声音低到喑哑性感,撩拨着她脑部的神经。
安诺被他温热的气息撩的轻颤了一下,却理直气壮的哼了声,“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不认,好让更多人的往你身上贴?”
言肆被她问的一愣,后来轻轻摇了摇头,“不是。”
他只是没想到安诺会突然间站在他的身侧,用最平静的话语说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那一瞬间,言肆几乎都能感觉到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一样。
他好像从来都只是理直气壮的把她带走,却没有想过要在她面前承认一段感情。
也可能是对自己真的太自信了,认定了她不会走,而且也觉得两个人就那样生活在一起挺好的。
言肆没有想过要爱一个人,更没有想过要怎么样去爱一个人。
一个没有被爱过的人,怎么可能有一颗热烈如火的心。
言肆紧紧的搂着安诺,在身形高大的男人怀里,她显得尤为娇小,前面是男人温暖的胸膛,背后是坚硬的门板,安诺腿都有些发酸了,他却仍旧没有动,呼吸平稳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言肆,你睡着了吗?”安诺一直都是想到什么问什么,更何况现在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确实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下颌贴着她的额头,安诺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现在是在想什么。
“站着睡觉?”言肆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低头看着她,“你睡得着?”
“……”
安诺撇了撇嘴,“那谁让你不动的。”
言肆看她有些无奈的样子,终于松开了手,将她从自己怀里放了出来。
安诺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胳膊,又动了动腿,才上下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巍然不动的男人。
就算是穿着一身简单素净的家居装,都能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场。
就像是……给他一件脏兮兮的乞丐装,他都能穿出高端品牌的效果一样,吸引着人的眼球。
“你不去公司了?”
言肆以前也会偶尔晚一些去公司,或者下午早早的回来,但是看他今天这架势,好像没有准备去公司,连衣服都没打算换。
“不去。”言肆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转身走进了屋内,坐在沙发上。
安诺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也坐了过去。
身旁的男人长腿交叠着,上半身靠在沙发上,有点慵懒惬意的样子,安诺转头看了他一眼,脱下鞋子盘起了腿,单手撑着头,看向了身旁的人。
“看什么?”言肆感受到了她的眼神,开口问她。
安诺笑弯了眼睛,媚眼纷飞的看着他,“你这算不算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言肆:“……”
这句诗,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他微微皱起了眉,不解的看着她。
安诺咂了咂嘴,自己也觉得这首诗不太对,“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言肆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她,“你一直都在重点学校?”
“是啊。”安诺坚定的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自己考进去的?”言肆有点怀疑,她是走后门进去的。
“……”安诺瞪了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从小就是学霸好吗?就只有大学才没有那么认真的去看书而已,对自己的要求就只有期末不挂科就行了,要是她愿意学的话,那大学里至少也是个名人学霸了好吗!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言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沉的声音让这段诗染上了另一番韵味,“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春宵苦短……日高起。
言肆忽然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太阳炙热刺眼,突然勾起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