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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少安死死地盯着被关上的门扉,屈辱与愤怒令他感到心口阵阵发闷,可江子默那绝非玩笑的语气让他无法渲泄自己的愤怒,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他不能再失去少聪——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仅剩的亲人。
他试了几次才拖着瘫软的手脚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身体深处异样的磨动差点让他又跌坐回去,他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一点点挺直腰杆,试探着缓缓举步。可刚迈出房门几步,他的腰下就是一酥,一股麻麻胀胀的激流电光石火般沿着脊椎神经瞬间扩散向四肢百骸,若不是他伸手死死扣住了墙壁,只怕立刻就会跪倒在地。他紧抿着唇,咬紧了牙,把几乎压抑不住的呻.吟死死咬在牙关内,几乎一步一挪地朝外走,体内的珍珠却完全不理会他的痛苦,只是那样任性地以圆滑却坚硬地姿态在他迈步时不停地在他敏感的深处扭动挤碰,甚至欢乐地滑动跳跃。
韦少安终于还是走了出去,虽然步履稍显缓慢蹒跚,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走出了大门。
江子默看着被韦少安甩手关上的大门,眼睛里一片冰冷,仿佛那双眼睛里盛装的只是两枚无生命的黑水晶,没有丝毫的情绪与波动。
韦少安一边走,一边用指甲在自己的大腿上狠掐,这是他刚刚想到的办法,想要忽略身体内阵阵升腾起的异样感觉,只有用更剧烈更痛苦的感觉去模糊它。
“韦老师,你不舒服吗?”一只手从后面拍上韦少安僵硬的肩,同时一个带着些关切的声音传入他耳中,“韦老师?”
韦少安神志有些恍惚,定了定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回头,眼睛略有些失焦地看着站在他身后的人,大脑仿佛被冻结了,精神完全无法集中,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面前站的人是陈浩,而陈浩正在跟他打招呼。
“我……没事。”韦少安试图开口,却张了好几次嘴才说出话来,而声音更是破碎低哑。
陈浩皱着眉低头注视韦少安,事实上他已经在他身后跟了有一小会儿了,韦少安是从江子默的别墅出来的,一路走来摇摇晃晃,不但步履不稳而且还显得有些不自然。虽说他并不怎么喜欢打听那种阴私之事,但职责所在,他总难免会听到看到一些隐藏在暗处的东西。韦少安……从看到他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他是个很干净的人,是个绝对不适合这潭污泥的存在,更何况他还救过他的命。因此,不管基于什么理由,他都不愿意看到韦少安出事。所以他终于还是没忍住,明知韦少安可能并不需要他的帮助,还是赶了上来。
“我送你去绿馆看看吧?”看着韦少安满头的细汗和异样绯红的脸色,听见他呼吸间不由得逸出细细的喘息,陈浩心中莫名地有些焦躁与难受,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和情绪,朝韦少安伸出手想扶他一把。可仍旧显得有些恍惚的韦少安却像惊弓之鸟一般猛地退后一大步,远远躲开了他的手。
“我要……我要出门。”韦少安语声略有些含糊低哑,却有种仿佛在轻吟的奇特感觉,那声音低低地游进陈浩耳中,却令他的喉头像被一根绳索勒住了一般不由得微微一紧。“你能送我去车站吗?”韦少安再次狠狠拧了自己一把,勉强打起精神,视线落到了陈浩身后不远处的电瓶车上。
陈浩听见韦少安问话急忙回神,听见韦少安的请求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他……现在这个样子,要去哪儿?
“你去车站干嘛?”
“我要去接我弟弟出院。”
陈浩微微挑眉,突然想起前几天韦少安发着高烧还发了疯一样要往学校外面跑的样子,正是因为他弟弟病了,出院?那就是说已经没事了?“你这样……”陈浩很想劝他不要去了,但是话到嘴边却变了,“哪家医院?从这里回市区坐公交要两个多小时,要不……你等等,我去跟老刘换个班,开车送你去。”
韦少安的眼睛湿湿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陈浩,虽然视线仍旧有些模糊有些松散,但被这样的目光所注视的陈浩几乎是立刻就面红耳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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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紧点!”江子默冷冷地吩咐技艺娴熟的司机,目光凝注在前面的黑色小轿车上。司机立刻一脚油门将两车的距离拉近到十米以内。
陈浩瞟了一眼后视镜,未动声色。眼角余光扫过坐在副驾位的韦少安,却见他始终低着头,好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韦少安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那珍珠串也不知到底是用什么机巧法子串起来的,只要他一坐下来,就会突然从原本松散的状态变成坚硬的棒状,直直地挺立在他的身体里,令他几乎是完全不敢动弹。而且那珠串在他身体里时间的延长,珠串的温度变得十分奇诡,一颗一颗由原本的微凉变得越来越灼热,像是一串火珠深深嵌在他的身体里,而且这种灼热还带着一股股奇异的麻痒向外扩散。除此之外,更令他感到痛苦的是道路的破碎和车身的颠簸。车轮的每一次起伏,都会震动到他体内那灵敏的珠串,他的身体不断地本能地向外推挤异物,但每一次颠簸却又将向外退出的珠串震颤着送进更深的地方,可这种摩擦与进出相较于真正的吞吐出入又显得过于细碎与微弱,但又让那灼热与麻痒的感觉更加强烈,不断不断地向他身体的更深处扩散,让他感觉好像有千万只火蚁不停地在他的身体里啃噬爬搔。可是坐在陈浩的车上,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强忍着这种不能让他达到极点只能让他感到越来越痛苦的快.感。他感到自己越来越饥渴,就像沉溺于海中的人,四周溢满了海水,却干渴的喉咙冒烟,试着张嘴吞咽,咸苦的海水却只能让干渴变得更加强烈。这种永远达不到尽头的折磨像是一块巨大的碾盘一点点磨碎他的意志,让他卑微,逼他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