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花香薰洞房,白日照镜光射梁。后园草暖双蝶晒,堂前尘落对燕翔。
最早醒来的,
是四娘;
四娘侧过身,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主上。
没有失落,也没有彷徨,更没有甜甜蜜蜜蜜蜜甜甜的九转回廊。
只有目光如水,透着的,是一股纯澈。
说情和爱啊这类的,
对于魔王而言,简直是矫情中的矫情。
说白了,
支撑着人的伦理道德,是人的普遍生命厚度。
寻常人,到了年纪读书,到了年纪相亲,到了年纪生娃,到了年纪送走老人,再到了年纪,自己作为老人被送走。
人生的每个阶段,都被安排地明明白白。
世上不是所有人都适用这一规律,却绝对是大部分人的缩影;
大部分人都这般做了,才是约定俗成的规矩,退一步,就是道德。
但魔王的人生厚度,实在是超越了这一常理。
四娘曾说过,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让她动心的了。
她看过太多,见过太多,
常常是下面喧嚣,人声鼎沸,莺莺燕燕,再下面,是肮脏龌龊,多少粉骨泪儿飞;
而她,
则是坐在屋。”
不等剑圣继续问,
郑凡伸手,
轻轻指了一下西方。
很含糊的一个回答,很没逻辑的回答。
但,
却恰好可以解开此时的氛围。
剑圣叹了口气,
道;
“我不问了。”
“好。”
“因为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可能会忍不住一剑,刺死你。”
“唔………真的难以想象,你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剑圣转身,
摆摆手,
准备离开,
道:
“记着,院子里得给我修好鸡窝,留一小块菜地。”
“再加个小池塘要不要?再放养几条锦鲤。”
“你敢!”
………
“所以,我珍藏的那瓶葡萄酒呢?”
冰窖里,
阿铭皱着眉。
而这时,梁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