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为大燕,
争取一切机会!
时光,
仿佛倒回到五年前,
那一年,
郑凡所在的李富胜部和李豹部,南下奔袭,一直打到了上京城下,却是为了虚晃一枪,给两位王爷所率的镇北靖南二军迂回南门关的契机。
而这一次,
郑凡自己没想到,
瞎子没想到,苟莫离也没想到,甚至,孙瑛也只猜到了冰山一角而已;
那么,
无论蛮族在大燕境内有多少探子,亦或者是有谁想要故意去通风报讯,
他们都不知道,还怎么去报信?
至于说兵马,
自五年前起,半数镇北军东调,参加各个战事,可一直有三镇镇北军,放在北封郡根本就没有动过!
那是真正的老卒,那是真正的精锐,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损耗,没有因为新兵的补入而虚弱实力,且一直在经历着荒漠风沙的锤炼。
另外,昔日的禁军有一半,在当年一直被放在北封郡去被筛选,去进行适应。
一切的一切,早就准备就绪。
“臣,遵旨!”
“儿臣遵旨!”
“你们,下去吧,魏忠河,送送………朕的两位………侯爷。”
“奴才遵旨。”
“臣告退。”
“儿臣告退!”
在魏忠河的带领下,郑凡和大皇子走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现在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站在地图上的燕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皱着眉,
开口道;
“梁亭,扶朕一把,朕快站不住了。”
李梁亭站起身,搀扶住了燕皇。
本以为自己这些年因为气血的不断衰败,身子骨已经空乏了,可谁知,这一上手,才发现燕皇的身体,轻得如同一张纸。
田无镜也站起身。
“咳咳………咳咳………”
燕皇咳嗽了起来,这种咳嗽让人听起来极为难受,因为连发力咳,似乎都力有不逮,每次只能咳个一半。
李梁亭伸手请抚着燕皇的后背,
燕皇张着嘴,
嘴角有口水形成的线挂出。
李梁亭伸手,帮燕皇擦了一下嘴角。
自始至终,田无镜都站在边上很是平静地看着。
燕皇伸手,指了指御书房的内隔厅;
那里,是皇帝在御书批阅奏折之余小憩的地方。
李梁亭搀扶着燕皇进了内厅,里头,有一个浴桶,浴桶里,是清澈的温水。
燕皇扭过头,
看向田无镜,
“无镜………无镜………帮………朕………”
今日的他,
吃了三颗红丸。
但这第三颗红丸,只支撑到他进入御书房说了这些话,随后,就像是被一下子抽去了一切精气神,身体,完全僵了下来。
其实,
燕皇早就预料到了这一遭。
当他脚踩着地图,下达了对蛮族王庭用兵的旨意后,他的情绪,终于达到了亢奋的自己受了伤后气血提前衰败,就算没受过伤,一路修炼到今日,李梁亭也不会认为自己会是田无镜的对手。
狠话归狠话,
李梁亭还是顺手从旁边架子上抽出一条毛巾,走到燕皇身后,开始帮他搓背。
燕皇闭上了眼,
像是在享受。
曾几何时,
两只鸡腿,就能骗那会儿还傻憨憨的镇北侯府小侯爷替自己搓澡擦背。
不过,
燕皇忽然开口道:
“梁亭啊。”
“嗯?”
“先前你解龙袍时,很熟练。”
“哈哈哈。”李梁亭笑了起来,“家里有哩,爷爷那会儿就私下里做了一套,我爹呢,也做了一套。”
“呵呵,哈哈。”
燕皇闻言,也笑了起来。
百年镇北侯府,一直为大燕戍边,镇压蛮族,从未造反。
但,人家心里也会想一想,私底下,也穿过龙袍,过一把干瘾。
李梁亭开口道;
“陛下,我们俩离京了,那几个崽子可是已经被拱出火气来喽,怕是要压不住喽,万一哪个崽子真的跳墙了,可能就不好看喽。”
燕皇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摇摇头,
道:
“你们就放心地去出征荒漠,朕保证,会在京城,
给大燕的未来,一个交代;
给你们,
一个交代。”
说完,
燕皇长舒一口气,
“梁亭,无镜,替朕,将那对蛮子父子的脑袋,给带回来,放到朕的庙像前;
到时候,
朕要在太庙里,
和列祖列宗,
好好地摆一摆;
让他们知道,
朕,
虽然是他们的子孙,是他们的后代,
但朕得功绩,
却比他们,都要高!
朕这辈子,从未服过输,凡事,都要争个先后。
哪怕是在太庙里,
哪怕是他们,要在朕的面前论资排辈,
也,
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