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道足矣让黑夜颤栗一下的巨响在百丈高的尘烟中刺耳的响起。
火车的车轮从极速渐渐的转变成为缓慢,在火车里面乱糟糟的人们也随着火车的平静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旷阔的荒原上面,火车的行驶声音渐渐消失,而此时离吴桥说的那一处断裂的峡谷,仅仅剩下不到四百米的距离。
“喝……喝……”,坤沙双臂上面的肌肉慢慢的松弛下来,他看着被自己挡住的火车,满是汗水的脸上出现一道狂妄至极的微笑,“给我退!”,“嘭!!”,再次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坤沙狠狠一拳打在火车的车头上面,只听到车轮和铁轨爆发出一道刮耳的摩擦声,一道道的火花在大地之上闪耀而起的同时,整辆火车硬生生的倒退了好几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火车上面的人还没有来记得庆祝劫后余生,“滋……滋……”,一股股的火花同样在摩擦声中响起,一道狂风吹的坤沙的头发根根飞舞的时候,那只在天空中翱翔的巨大迦楼罗的铁爪在火车。”,落焱同样笑了起来“到时候可不要嫌弃了我这把老骨头。”
“呵呵,我看起来像是过河拆桥的人吗?驾!”,坤沙骤然加快了速度。
半个小时后,警察们陆续的赶往到了荒原上面,看着满地的惨状和七天炼狱组织的杀手们,再看向地面上打斗过的痕迹,那些警察们都是五一不咂舌“我的天啊,到底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与此同时,华夏国最优良的传统再次向我们展示个格外彻底,每个人都是呐喊着“我们要回家,送我们回家。”,现场已经混乱成为了一团,只有一个穿着新衣裳的小孩子从人群中挤出去,抬起头看着落焱离去的天空,只有一个姑娘的瞳孔中印满了回忆,回忆中全部都是坤沙英姿飒爽的战斗画面。
一群买到站票的农民工从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他们已经站了很久很久,支撑着他们的,是家的呼唤。
我们总是会在过年的时候听到长辈的这些话语:“找到对象了吗?”“升职了没有啊?”“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给我们看看啊?”“什么时候结婚啊?”“结婚了要请我们吃喜酒噢。”“什么时候买车买房啊?”
当你忍无可忍的时候生气道“够了,你们怎么老是问这些问题?我是个有理想的人,我是个整天只知道转发别人说说的男人,我是个活在幻想之中的人,我也不是生孩子的工具,我有兄弟,我有穿着校服的女人,草!”
这样的回答或许很牛逼,但如果长辈问你“那好吧,今年看了多少a片?”“现在每天打几次飞机?”“看到什么身材的女人会对她意淫?”“近视多少了?”“信用卡还完了吗?”“过的起高等生活吗?”
你是否会沉默?
其实长辈们都知道,你这辈子过的就是一个屁,连狗都不如,他们只是问了一些年轻人最喜欢干的事情,没人指望你月收入几万,你过的好不好关他们鸟事?你没房没车没老婆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你以为全世界都会照顾着你,关怀着你?你以为真的当困难来临的时候你哭着抱着爸爸的大腿“帮帮我。”
你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们了,一年多没有参加家庭的聚会了,所以当长辈问你这些问题的时候,你只需要微笑着看着他们就行,或者自嘲谦虚点就行。
两个小时过后,奴隶市场群魔宫殿外面的坤沙对着电话那边说了一句“很好,看来我坤沙还没有在哪里丢掉面子。”,“你给谁在打电话?”,落焱好奇的看着他,“等会你就知道了,开始干把!”,坤沙狂笑着走了进去,“砰砰砰…”,一道道的岩浆从地面喷涌而出,他进入的那一瞬间,整个群魔乱舞的宫殿都沸腾起来。
“所有人统统给我他妈的出来,坤爷爷来了!”
午夜的第十一区,和万千的城市一样,只有霓虹灯孤寂的闪耀在寒风凛冽的街头,只有一些喝的伶仃大醉的人满口胡言乱语,只有一些流浪猫和流浪狗睁大着瞳孔等待着明天的太阳,镜头从空旷无人的街道直线的进入奴隶市场里面,是的,这里比白天更加的热闹非凡,永远没有所谓的打烊之说。
这个世界上是五彩缤纷的,有的人看到的是风雨过后的彩虹,有的人看见了合家幸福的温馨。
而这些在奴隶市场工作的人,他们看见的只有夜幕下的霓虹灯。
“草!”,一群剃着圆寸头的小青年们赤手空拳的走进一间裁缝店铺,几分钟后,他们的手中清一色的杀劍(杀猪刀)成群结队的走了出来,相比起其余的砍刀来说,杀劍是最好用的,因为这个玩意儿是砍不死人的,只要不砍中要害,而弯曲的刀身和宽阔的刀刃以及散发出来的那股厚重感,让提着杀劍的人显得是那样的凶猛。
“有人来踢馆了!”,百人杀劍队伍的前面,大哥指着群魔乱舞的地方吼道。
“砍死他们!”,一群人将绷带缠绕在手上,这样做的举动是不管怎么砍人绷带都不会掉。
握住砍刀的刀柄,是江湖人第一种勇气,挥舞他的时候,鲜血从敌人身上飙射出来的时候,你砍断了他的嚣张,也砍断了自己的明天,从今天开始,你只要活在今天就好。
一大群热血青年踩过奴隶市场的污水道路,穿梭过群众麻木的眼神,一脸杀气腾腾的冲向群魔乱舞宫殿。
宫殿里面,十几名大堂经理齐齐的跪在地上,坤沙坐在大厅里面,他的旁边站着落焱,落焱的后面是吕水仙,拆弹专家正在解开吕水仙身上的炸弹。
大厅的周围,无数的奴隶全部都叫了过来,几千号奴隶们看着坤沙,双腿瑟瑟发抖,他们已经领教了坤沙的恐怖,这种领教取决与不久前坤沙活生生的在一个房间里面将二十个人瞬间烧的干干净净,这种领教取决于坤沙几分钟前将一些不听话的奴隶们全部肢解。
奴隶市场里面卖猪肉的屠夫看到到时候自叹不如,他杀得是猪,坤沙杀得是人,不同的是,屠夫杀猪像是杀人一样,坤沙杀人像是杀猪一样。
每一名大堂经理的嘴巴里面都含着男人的器官,那在床上威猛的黑色金刚此时此刻软趴趴的耷拉在他们的嘴巴里面,一股股浓烈的腥臭让这些经理们欲呕不能。
碧月坐在二楼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寒雨正在给她按摩。
“我说,坤沙这是吃火药了?突然要威猛起来了吗?”,短短两个晚上,坤沙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和之前那畏首畏脚的坤沙相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我们从今天开始要名扬蛮荒了。”,寒雨耸耸肩,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坤沙的嘴巴里面叼着一根雪茄,暗沉的灯光照耀在他脸上,23岁的年龄却跟43岁一样,饱经风霜。
“坤沙!“,百人杀劍队伍从门外冲了进来,队长看着地上那些向自己发出求救眼神的大堂经理,又看了看怡然自得抽着雪茄的坤沙,怒气冲冲的一声爆喝“在十一区这么放肆,你他妈的是想死吗?”
“你是谁?”,坤沙昂了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