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那个约定,也守着心底对她所有的渴望。
但实际上,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切就已经偏离了原先的路。
还在这条路上坚守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他坚守的到头来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我无法接受她对我欺骗。”容声艰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宁愿一开始重逢的时候,初九就把一切都挑明,而不是利用自己对她的信任,做出那么多伤害别人的事情。
纪青雪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人一辈子总得遇上那么几个人,他们闯进你的生命里,只为了给你一个教训,然后再潇洒的离开。”
说完,纪青雪还四十五度斜上角望天,故作高深地重重叹了一声。
容声难过的情绪立刻止住了,他眼角直抽抽:“小师父你知道你这么说话,我很想把你丢下去吗?”
纪青雪递给他一个“你是不是想找死”的表情:“别打岔,我这儿正煽情呢,准备给你好好讲讲道理,带你脱离苦海。”
这么下来容声什么情绪都没有了,连忙摆手:“别别别,千万别。你还是让我在苦海里继续挣扎吧。”
纪青雪白眼翻出天际,凉飕飕地开口:“看你这样子是很嫌弃我啊?”
容声实在不想说,每次纪青雪这个样子的时候,都跟药王谷山下给人算命的神棍一毛一样。
容声嘿嘿一笑:“小师父道理我都懂,就不需要你多费唇舌了。”
纪青雪冷哼一声,原本看他心里不痛快,好心要开导开导他,结果居然被嫌弃了,这个徒弟她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南宫炎提着几坛子酒,冲屋:“阿雪我好像也醉了。”
这也是后来南宫炎嗜好穿青衣的原因,不过纪青雪倒是百思不得其解,只知每每问起缘由,南宫炎便会笑得十分温柔。 然后拖她回床上。